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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缘宝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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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母哑口看着女儿,见女儿一脸真心,丝毫不像是在逗自己的模样,倒真有些被逗乐了。
  沈缘福说只是亲手将面放下,这细面极容易熟,还要算着一路上送过来的时间,只需在瓦罐煨着的老鸭汤里将银丝细面扔下便算完事了。
  若硬要说是一片心意,说起来也太不诚心了些,得亏着是自己的亲生女。
  “娘,听人说这鸭可是养了足足有四个年头的老鸭了,煨了好几个小时了,最是滋养不过,女儿看了就馋,特意多备了些来陪娘亲一起吃。”
  说话间沈缘福已经挑出了自己的那份,一副馋相,就像是特意借着沈母的由头来让自己解馋的,决口不提沈母的伤心事。
  沈母看着手里的一碗老鸭面汤汁澄清,面上泛着一层黄亮的鸭脂,冒出白腾腾的热气,光是闻着就觉得这滋味极其香醇鲜美,再看女儿吃得香甜,不知不觉间便来了胃口。
  热汤热面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赶走了一路走来积累的寒气。沈缘福嘴里嚼着被熬煮得酥烂的鸭肉,偷偷抬眼看娘亲也小口吃起了细面松了口气,眉角也被心里的喜意感染微微有些上翘。
  一直等娘亲吃完,沈缘福这才吃下了最后一口放下了手里的碗,亲手收拾了一桌残羹,端着托盘送到门口,交给了守在门口的红桃。
  刘嬷嬷年纪大了精神便有些不大好,已经在沈缘福进屋子后便回去歇着了,换来了红桃在门口守着。
  胃里吃得熨帖,沈母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不再像开始时那般悲春伤秋的,就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女儿的举动,顿时升腾起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来。
  回忆起自己年轻时,也是这般给忙碌了一日晚归的丈夫忙前忙后,郎情妾意好不快活,现在想来却只觉得讽刺。
  沈缘福转身回来见沈母眼底又升腾起一片悲意,便倒了两杯茶,坐在了沈母身边闲话家常起来。沈母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兴致并不高。
  足足喝了三杯茶,沈缘福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娘,我找到了阿兰,知道了些事情。”
  听到阿兰,沈母倒茶的动作明显一顿,却又很快恢复过来,硬撑着让自己面上神色如常。
  “阿兰不过是为了我们沈家的银子而来,那孩子并不是沈家的骨血,她说……她和爹爹并没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她编出来的谎话罢了。”
  沈缘福注视着沈母的神情,却发现娘亲并没有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惊讶,似乎并不在意乎,或者说……她早就知道了?
  “嗯。”
  沈母平静地回应。
  原本来时满怀信心,现在沈缘福的心却在一点点下沉。
  “娘,爹爹是被冤枉的。”
  沈母点了点头。
  “你爹今日跟我解释过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沈母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来。深信了几十年的枕边人,如今却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相信他。
  “女儿让人去查过了,难道连女儿你都不信了吗?那个孩子真的不是爹爹,孩子的爹已经查到了,就是咱们永修县的顾县令!”
  生怕沈母不信,沈缘福把顾县令都给兜了出来。
  沈母听到顾县令时倒是微微有些惊讶地看着沈缘福,没想到竟还扯到了县令身上。
  听了女儿的话,沈母信倒是信了,可事情的关键不在这儿,否则今日就不会执意要搬出来,只需留在沈府查清事情真相即可。
  “你的话娘亲自然是信的,可娘和你爹的矛盾不是因着这事儿,你还小不懂,这事儿你别管,听娘亲的话,明儿一早便让人送你回去。”
  不是因着这事儿那是因着什么事儿?沈缘福差点反问出口,原来自己猜了半天竟是猜错了不成?
  “娘,还有几日过了年我便要十六了,已经不小了?再说了你现在不教教女儿,将来女儿嫁了人怎么会懂?吃亏了可怎么办好?”
  沈缘福拐着弯儿想要弄明白爹娘出了什么事,否则自己怎么能想法子解开娘亲的心结呢。
  原本在家时不觉得,便是想到女儿即将十六岁了,沈母也只觉得女儿依然是那个需要在自己羽翼下成长的孩子。
  现在一听女儿的话,沈母突然才发现女儿已经这般大了,已经到了不止不需要自己也能过得很好,反而自己还要靠女儿开解了。
  是啊,自己在十六岁时,可是已经生下了长子了。
  沈母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手掌顺着女儿服帖的发丝轻轻抚摸着。
  “对啊,我的乖乖儿长大了呢,马上就能嫁人了,娘亲定为你找一个好夫婿。”
  听到好夫婿,沈缘福脑海里便浮现出陆景之的身影来。
  这事儿便不牢娘亲费心了,自己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可这话不能说出口,沈缘福便沉默着没有应下。
  “等你嫁了人便明白感情之事甚是复杂,与年龄并没有什么关系。娘与你爹成亲几十载,自以为了解你爹,却不曾想自始至终我看到的都是假象而已。”
  虎毒尚且不食子,自己相伴几十年的枕边人,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
  哪怕后头知道那并不是他的亲生子,可动手时他哪里会知道?
  明知道是亲生子却依然毫不留情地便对自己的孩子下了手。
  这么狠毒的人,绝不是那个与自己相伴多年的相公!
  心里头激动,沈母抱着女儿的手上不自觉地便用上了力。
  “女儿,你将来可要擦亮了眼睛别轻易信人,别像你娘,日日对着你爹,却依然只能看到一个假象。”
  沈母说的这番话,沈缘福下意识便套用到了陆景之身上。
  别轻易相信陆景之吗?
  娘亲看到的爹爹是个爹爹愿意给娘亲看到的假象,那自己看到的陆景之,会不会也只是陆景之愿意让自己看到的那一面而已?
  若说是看透陆景之,沈缘福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
  人前衣冠楚楚的陆景之,印象里阴狠手辣的陆景之,还有自己面前那个喜欢调戏自己,倾心于自己,一心要让自己嫁给他的陆景之。
  每一个都是不同的一面,可沈缘福没有什么机会看到陆景之的其他面。
  若是自己喜欢的那个陆景之只是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不完整的陆景之,那该怎么办?
  知晓了陆景之的其他面,自己还会喜欢那个完整的他吗?
  沈缘福心里突然疑惑起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娘亲。
  娘亲被爹爹保护地很好,几十年如一日,从娘亲豆蔻年华到如今美人迟暮风华不再,爹爹从来没有变心过,这在整个永修县只怕是绝无仅有的。
  爹爹为娘亲考虑好了一切,娘亲有什么喜欢的还未说出口,爹爹便已经捧到了跟前。娘亲小户出身管不来这么大一个家,爹爹便找了几个能干的嬷嬷先替娘亲管着,一点点亲自教会娘亲。
  爹爹对娘亲的爱绝不是在作假!
  爹爹是个生意人,在外头自然不会像是在家里头表现出来的那般没脾气老好人,生意场上的那些手段爹爹从来没有带回过家里来,从没有让娘亲见识过。
  所以,娘亲接受不了还有另一面的爹爹?哪怕,那一面是对待外人的?
  “娘,可是……爹爹爱你啊,爹爹对你好,这还不够吗?”
  沈缘福其实自己也不确定这够不够,可是话却这样说出了口,期待娘亲给自己一个答案。
  沈母闻言身体似乎是一愣,抚在沈缘福背后的手也停下了动作。
  一动不动地待在娘亲怀里,沈缘福静静等待着娘亲的回答。
  半晌过后,沈母放开了女儿。
  “娘累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显然沈母也给不了沈缘福这个答案。
  既然娘亲打定了主意不想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沈缘福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只能期待娘亲自己想通。
  在这期间沈缘福也要查查爹娘到底是因着什么事起的矛盾,娘亲的心结到底是因什么而起。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沈缘福却一直在回想着沈母的话,也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也许自己对陆景之的感情真的有些太鲁莽了。
  沈缘福记得曾经看到过一句话,一见钟情多半止于深入了解。
  虽自己对陆景之算不上一见钟情,可与一见钟情相似的是自己对陆景之压根不算了解。自己的这回感情也会终止在对陆景之深入了解之后吗?
  陆景之看着倒是对自己像是一见钟情,毕竟回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陆景之就不断对自己献殷勤调戏自己。
  开头是一见钟情,结局是一往情深,这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被窝里空荡荡的,似乎少了点什么,让沈缘福觉得有些冷。
  沈缘福叫来了守在外间的雀儿,问是不是碳没烧足,雀儿检查了一番却说烧得正旺,和沈府里头一样。反倒是屋子小的缘故,比沈府里还更暖和些。
  这时候沈缘福才意识到少了什么。
  是那个贴在自己身上火热的身躯。
  陆景之应该不会来了吧。毕竟他早上走的时候那么生气,况且自己突然来了雁回山,他就算是去沈府找自己也没有人在。
  想了想沈缘福还是把雀儿赶回了她自己的屋子里歇着去了。
  这屋子小,有点儿动静都瞒不过外间的雀儿,沈缘福生怕陆景之来了被发现。
  心思重了便不容易入睡,等天将将亮的时候沈缘福这才睡着。而醒来时已经是将近晌午时分了。
  沈缘福特意靠了床榻的一边睡,将另一边床给空了出来,可直到醒来,另外一边仍旧是好好的,枕头上一点儿褶子都没有,根本没人动过的痕迹。
  陆景之没有来。
  一连三夜,沈缘福夜夜等着陆景之,可陆景之都没有出现。
  沈母倒是在第二日心情便似乎有些释怀了,吃睡照常,还能同沈缘福和身边的丫鬟们说说笑笑。
  第二日下午,许是沈钱收到了沈母心情不错的消息,急匆匆骑着马赶来了雁回山,沈母关了房门没有见他。
  这几日沈钱日日来,却日日被挡在房门口。
  至于沈母所说的原因,沈缘福在雁回山上的头一夜便梦到了。
  可沈缘福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娘亲不敢相信爹爹阴狠的一面,可那确确实实是爹爹的一个部分,不可能娘亲不喜欢便让爹爹的那一面抹去。
  这几日来看娘亲一日气色比一日好,笑容也是一日比一日多,毕竟爹爹和娘亲几十年的感情在这里,想来让娘亲自己想明白后自己做决定更好,这些沈缘福倒是不是很担心。
  倒是这几日一想到陆景之,依然让沈缘福觉得有些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景之:容我喘口气,明天找回场子!

☆、第89章 除夕岁除(三合一)

  来到雁回山的第四日; 沈缘福便被娘亲给赶回了沈家。
  明日便是腊月二十三,便算是真正进入年关了。
  小户之家多是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将过年之事提上日程准备起来的; 而沈府虽然早从进入腊月便开始准备过年之事; 可家大业大的比小户事儿多出了许多; 便是一早就准备起来了,之后几日也只会比前些日子更忙碌。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
  明儿府里要祭灶; 虽说沈府有沈丽暂时照管着; 可沈母管了几十年突然放手,心里还是不放心; 便让女儿回去替自己看着。
  沈母私心里也想着女儿大了; 也该学起来了。
  沈钱今日又在沈母那里碰了壁; 按着前几日该晚两个时辰再回去的; 因着女儿要回家去,沈钱便一同回去了。
  到沈府时已是傍晚时分,沈缘福先是回自个儿院子里换了身衣裳; 不过是出去了三日; 院子里头气氛却大不相同。
  虽说下人见到沈缘福时都比往常热情了许多,可似乎却又比以前冷清了不少。
  沈缘福想了想也是,家主与主母吵架,主母一气之下还带着女儿搬了出去; 家主又是整日不着家,真正在府里的正经主子只剩个躺在床上养伤连门都出不去的公子。
  偌大一个沈府,还得靠个嫁出去多年; 回娘家做客的姑太太管家,下人们气氛低沉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几日住在雁回山上,娘亲与爹爹的关系也有所缓解,沈缘福便当是和娘亲出去小住几日透透气,也没有多想过别的念头。
  可现在这么一想,沈缘福还真生出了一种家不像家的错觉。
  一家九口人,大哥一家在京城,二哥沈缘福压根没什么印象,便只当做没有,三哥一身的伤,还可能对沈家存了其他心思想要脱离出去。
  在沈缘福的印象里,便是除去二哥,一家人齐聚一堂的时候也是少得可怜。再说二哥怎么着也是娘亲怀胎十月肚子里出来的,怎么能不想念?
  爹娘年岁已高,儿孙承欢膝下的日子也不知能享受到几回。哪怕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定是觉得寂寞的吧。
  换衣裳时想了这些,沈缘福的心情便有些沉重,总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爹娘还能盼一家团聚盼多少年?
  换完衣裳,沈缘福刚准备去看三哥,院子里便来了个小丫鬟,说是饭菜已经准备好,请沈缘福过去用晚膳。
  沈缘福看看时辰,比平日里用晚膳早了足足半个时辰。可既然来请了,沈缘福也没有多问,便直接去了。
  反正用了晚膳去看三哥也是一样的。
  回来的路上沈母替沈缘福准备了许多吃的,一路无聊,沈缘福的嘴便没有停过,加上现在时辰尚早,其实沈缘福压根没什么胃口。
  可到底是姑妈见自己一路奔波辛劳,特意让厨子里提前准备好了,好让沈缘福一回来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一片心意,沈缘福自是乐得接受。
  可偏偏饭桌上沈丽话里话外便是自个儿的这个大嫂不懂事,做女人的怎么能忤逆相公不说,竟还离家出走,简直无法无天。
  表姐夫马致远还一直在一旁帮腔,那一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来气。
  其实他们也还没来得及说几句,不待沈缘福开口,沈钱便先动了怒,筷子啪嗒一声摔在桌子上,倒是没有开口训斥,只压制着怒气生硬地说了“吃饭”二字。
  长兄如父,沈丽哪怕心里觉得委屈也不敢再多言语。马致远臭着一张脸,看样子倒是想甩袖就走,可到底自诩读书人,在长辈面前做不来这么无礼不孝之事,全程都跟吃了苍蝇一样。
  既然爹爹出了面,沈缘福便懒得再开口,反正是对牛弹琴,说再多也是没什么用。
  索然无味地吃完了这顿饭,沈缘福因着刚回府时沈丽嘘寒问暖的暖心之举,好不容易对她生出些好感,此刻也在饭桌上荡然无存。
  这个姑妈的确是真心疼爱自己,不,是真心疼爱沈家子孙,从她能对自己不计前嫌,丝毫不计较自己先前对她的无礼便能看出来。
  可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几句话便能分分钟被她给气着,还是躲得远些为好。
  吃饭时沈缘福也注意到了表姐李鱼,那时她低着头是没有说话,可分明一脸赞同的模样。
  其实沈缘福本不欲与姑妈一家多打交道,只等过完年再住上些时日他们便会离开,等他们一走,怕又是不知何年才能再见。
  若说是之前还顾虑姑妈一家因着沈家而平白遭到连累,可现在既然已经不再按着剧情走了,沈家自己人都没事,自然更加碍不着沈丽这个嫁出去那么久的姑太太。
  前几日沈缘福梦到过年后,几年未有孕的李鱼突然查出喜脉,马致远不能再与李鱼同房,沈丽与李鱼便商量着给他安排一个通房伺候着。
  马致远有了后,心里高兴,觉得腰杆子也更加硬气了,也不推辞,却不太看得上那个丫鬟,说是过于平庸。虽收用了,可却颇有微词,不太得他喜爱。
  恰巧近些时马致远日在永修县认识了些志同道合的所谓读书人,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一个劲地拍他马屁。
  今日这个夸他满腹经纶世间罕有,那个夸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几日下来马致远便已经飘飘然。
  以往虽说在丈母娘和娘子面前,马致远说一不二,面子十足,可在外却哪里享受过这般待遇,还真以为是自己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日日出去以文会友,渐渐被带得做出了不少风流韵事,还自己为是美谈。
  一日从酒楼回来,马致远被好友夸赞了一日心情真好,忽见前头树下一位绝色佳人含羞带怯地看这自己,显然对自己芳心暗许。
  马致远心头一动,正犹豫着接下来该如何,便见绝色佳人身边的丫鬟朝自己跑了过来。
  这绝色佳人原是被扭伤了脚,马致远原想着雇一顶轿子将绝色佳人给送回家去,谁知那绝色佳人偏说自己害怕,马致远便跟在轿子后头,一起护送着那姑娘回了家。
  自此一来二去两人便搭上了。
  一位对自己用情至深的姑娘,看着家里头也小有家底,不求名分哭着要为奴为婢伺候自己一生,极大地满足了马致远的虚荣心。
  况且那姑娘容颜艳若桃李,身姿一流,让马致远享受了与娘子在一起时从未享受过的欢愉,自是舍不得放手。
  不过一月过后那女子便诊出有了身孕,让马致远惊喜不已。自己的孩子哪有嫌多的,多年无子,一下子来了俩,马致远几乎要乐疯了。
  那女子以退为进,说是自己不要名分,只求让孩子认祖归宗,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马致远当下就跑回家中,找娘子商量纳妾之事。
  哪怕外头藏着娇,马致远也依然深爱也敬重着家里头的娘子。
  娘子贤良淑德,再好没有了,马致远对自己的这个娘子甚是满意。看看外头那些好友,有哪一个有自己这般好福气,能娶到这般娴静温婉的娘子?
  虽说外头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自己更能聊到一处,可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样的女子当妾是极好的,可却万万不是当妻的料。
  果然马致远开了口,只说是外头一个女子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李鱼虽是一愣,可当下便强撑着笑容,问要不要把妹妹接进来照顾。
  马致远深觉娘子贤良识大体,心底想着等外头的娇娘进了门,定要让她敬重娘子,自己也会更加对娘子好。
  沈丽虽有些担忧女儿与外头的那个月份差不多,万一让外头那个进来后先生下长子,反倒委屈了女儿肚子里的这个,可一想女婿到底是入赘的,怎么着也越不过女儿去,便也就释怀了。
  倒是沈钱听说这事有些动怒,妹妹和外甥女居然也由着那个畜生在外头胡来!
  再着人一打听,外头那个哪里是良家,分明是个暗娼子!
  有了阿兰的事,沈钱对暗娼是深恶痛绝,更别说现在妹妹几人暂居沈家,小轿是从沈家门抬进来的,沈钱是千万个不同意。
  马致远得知红颜知己竟是暗娼出生,当下便怒气冲冲找上门去。
  那暗娼早想到了这一日,手摸着肚皮楚楚可怜地哭泣着,解释自己虽是暗娼出生,可养爹养娘对自己当做亲生女,与别个女儿皆不同,不舍得自己去做那皮肉生意。
  自己除了有个做暗娼生意的养爹养娘,其他皆是清清白白的,反问马致远自己清不清白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若不是自己倾心与他,养爹养娘能放任自己没名没分别无所求地跟着他?
  马致远一想也是,除了给娇娘添置了些胭脂水粉,也真没有花什么银子。若是真打着做生意的念头,自己还能不大出血一回?
  马致远的怒气早就被那暗娼的眼泪给浇灭地一干二净,况且人家跟着自己时是清清白白的,又有了自己的孩子,英雄莫问出身,只要娇娘保证进门后安安分分,与养爹养娘断绝关系,自己便包容一次。
  若说是初遇时便知道了这暗娼的身份,马致远定躲得远远的,说不得再见面时还会觉着恶心,可现在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人心是肉长的,马致远也舍不得这么合自己心意的美人儿。
  横竖是个妾,纳回去有不妥当的,让娘子好好教一教便是了。
  却说那暗娼见这一关轻易过去了,对自己入门后的日子愈发有信心了。
  那暗娼起初勾搭上马致远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否则哪里真会什么甜头都没从马致远身上拿到,便轻易给了清白身子。
  养爹养娘和院子里的一众姐妹,早在那次相遇前便已经多方打听了马致远的为人,那暗娼实是有备而来,投其所好,才会这么轻易拿下马致远。
  马致远好糊弄,又打听了他娘子和丈母娘皆是软弱可欺的,一进门便是无尽的好日子在等着自己,那暗娼便愈发卖力讨好马致远。
  沈钱终究管不了嫁出去的妹妹的家事。马致远一坚持,沈丽反而天天到兄长面前说起了那个还没抬进门的暗娼的好话,想解解兄长的怒气。
  这个当娘的都不在意,沈钱还心疼外甥女作甚,反倒是白白惹人嫌。沈钱一甩袖不管了,第二日那暗娼便一顶小轿从侧门抬了进来。
  自此沈钱是连见都不愿意见这个外甥女婿,连带着连多年难得相聚的妹妹都少见了。
  那暗娼做了妾日子好不快活,上头嫡妻大气,不同自己计较,丈夫也骄纵着自己的小性子,反倒是时不时地故意让他发现自己吃醋,还更得宠爱一些。
  马致远觉得嫡妻吃醋便是妒妇不端庄,小妾本就是玩物,吃醋那是因着在乎自己,表面上会训斥几句,可心里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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