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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职场升职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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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痛苦的抱头,眼泪湿了衣袖。
“皇上杀了九江王,下一个就是你了,还有哀家。只有你们都不在了,他的皇位才能坐的稳当。阿宁,不能再等下去了。”
“哀家知道你心软,从小跟在皇上身后,心甘情愿当他的小跟班。可是阿宁,你没变,皇上已经不是当初的萧珩了。你看看他自从登基,手段多么狠厉,杀起人来毫不手软。九江王一事,他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还有叛乱的军士,他竟敢不顾大臣们的劝阻,为了立威,就地坑杀两万人。”
“他与你的父皇一样,骨子里是个暴君!你与他的兄弟情深,都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总有一天,他会像逼迫穗儿那样逼迫你,逼迫哀家,就连长华也不能逃脱。”
楚王抬起头,眸中涌现出决绝,“儿臣都听母后的,儿臣要为穗儿报仇。”
*
宫里近来不太平。
何贵人在湖边散步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女鬼,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直直晕厥在地上。
孙采女喜欢串门子,晚上回住处的时候,也看到了一个红衣女鬼。这女鬼不会说话,只会嘤嘤哭泣。孙采女当即吓掉了魂,连续多日高热不退。
冷宫附近,多个小宫女太监晚上也见到了鬼,同样是红衣长发。只看得到背影,看不到正面。
这个消息传到萧珩耳朵里的时候,宫里已经人心惶惶。萧珩大怒,命侍卫彻查。
背后是人是鬼,必须揪出来。
第64章伏诛
闹鬼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宫里流传出各种版本。有的人说这是刚刚殁去的何穗儿,也有人说宫里的冤魂多了去了,谁知道哪个是哪个。
闹鬼的事没个头绪,萧珩气不打一处来。日头好,天儿也暖和了,萧珩打了一套龙虎拳,浑身是汗,将龙袍一脱,坐在椅子上看奏折。
福公公手持蒲扇上前,趁机道:“皇上消消气,闹鬼这事倒让奴才想到一个传闻。奴才没亲眼所见,也不知真假,故而之前不敢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子。”
见他遮遮捂捂,萧珩将折子一搁,颇有几分不耐烦,“快说。”
福公公面有难色,吞吞吐吐道:“还请皇上恕奴才无罪。”
萧珩气恼,作势一扬手。福公公往后退了几步,讪笑道:“奴才有个小徒弟,喜欢上桌赌几把。有一日,竟然听…听人说,罪人楚绣是被…被李福给故意弄死的。”
“什么?”楚绣犯再大的错,那也是当过宫妃的人,容不得李福一个奴才胡作。
“听闻,罪人楚氏死相极惨。是被…被…奴才都说不出口。”
“朕,恕你无罪。”萧珩声音极冷。
“李福命人做了个大木桶,里面装满黄鳝,将楚氏裸。身放进去,楚氏挣扎至死。那场面,啧啧,在场之人无一不害怕,唯有李福看的直乐。”
“太后可知情?”
“听说,起初是不知情的,后来奴才就不知道了。李福是景泰宫的老人儿了,又惯喜欢这般做派,小宫女们都怕他,没人敢拦。”
“啪——”萧珩怒极,将茶碗砸在了香炉上,碰了个粉碎。“肮脏至极!将其扣押,严刑审问。”怕是紫福宫的事,他也知晓一二。早年太后待他是极好的,萧珩不愿意往那处想,可是不得不多想。
“那太后那里…”直接去逮人,可就撕破脸皮了。
萧珩瞪他一眼,“不会找个麻袋从后面一套?还得朕教你不成?”福公公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暗中行事。
萧珩又补上一句:“不可走漏消息,速战速决!”
“奴才这就去办。”
*
李福喝了点小酒,早早睡下了。梦里似是被人堵了嘴,还打了几拳,再后面便人事不知了。待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被关在一处小屋子里,空气中满是陈腐血腥,格外憋闷。
李福晃晃头晕的脑袋,这里应该是处地下暗室。借着甬道里昏暗的火把,能看得出墙壁上挂满刑具。铁钩、皮鞭、铁刺…他暗中做多了私刑,墙壁上的刑具没有不认识的。
想动动手臂却是动弹不得,已经被反绑的结结实实。正寻思是谁这么大胆,敢绑景泰宫的人,只听甬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声音。
待门栓上的锁链被打开,来人笑眯眯的走进来,一手捏着鼻子,笑道:“李福李总管,好久不见。”
李福也不是善茬,若是个善茬怎会横行这些年。“哟!原来是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怎么?请我喝酒还怕我跑了,绑的这般结实。”
福公公抿嘴一笑,“还真别说,就是怕你跑了。李总管多么难请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今儿个,除了喝酒,还有一道上好的下酒菜。”
说完一挥手,身后进来几个人高马壮的侍卫,抬进来一只大木桶。单单一只木桶,不需要这么多人抬,只看这重量,便知里面装了东西。
李福猜到些什么,脸上的笑渐渐没了。“兄弟,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福公公捏着鼻子,“不敢不敢。李总管之前做过不要脸面的事。不巧,被皇上知道了。这不,皇上特意下了恩旨,让李总管也享受一番。”
说完,福公公命人将桶盖子打开,押着李福往前一凑。里面数百条黄鳝,密密麻麻铺在桶底,让人不寒而栗。
缺德事他做多了,知道早晚有这一天。
李福似笑非笑:“看来,是我的报应来了,难不成近来的红衣女鬼就是死去的楚绣?”李福大笑几声,“里面的畜生最喜欢喝人血,我若是进去了,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紫福宫的事,李总管知道多少,不妨都说出来。兄弟我仁慈,说不定让你走的痛快。”
“这事不是我干的,都是玳瑁一人的罪过,与兄弟我真无关。”
福公公挥挥手,示意将李福放进桶里。李福浑身打颤,这些个小畜生可是不认人的。
急急道:“我说,我说。”李福抬头,对着福公公诡异的一笑,一口咬下了舌头。待侍卫发觉,去掰他的嘴,已经晚了。
可惜,李福运气不好,舌头咬下来了,没死成。
福公公轻蔑的看他一眼,“啧啧,黑心事做多了,报应早晚得来。”打个手势,示意将李福扔进桶里。
*
李福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太后心惊不已。在宫里,能让李福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不是谁都能干出来的事。
八成是皇上怀疑她了。
李福做的缺德事太多,若是真的落入他的手里,将她吐露出来,那可怎么办好!
太后一着急,旧病复发,数日不能下床。御医轮番诊病,不见效果。
李福虽然没吐露别的,可是自己找死就足以说明问题。萧珩琢磨着,这奴才一来自己干的事足够死上百回,二来则是主子不放心他,也会杀他灭口。无论怎样,他只有死路一条。
便宜他了!
萧珩没去探望太后,这态度让敏感的太后病上加病,隐隐有中风之相,竟然时不时的眼斜流涎。太后心下不安,不由得面对楚王老泪纵横,“阿宁我儿,哀家的命全然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皇上先是逼死穗儿,又来逼哀家,下一个就是你了。”
楚王愤恨不已,后悔没有早听太后的话。他的皇兄,早就变了。
*
转眼过了半个月,白筠筠恢复得很好,身段窈窕,面若桃花,更添了几分妇人的魅力。小皇子有了名字,单名一个琰字。
为了这个名字,萧珩想了好久。选了数个名字给她看,最终定下这个字。白筠筠也喜欢,寓意好,朗朗上口。
尚不足满月的孩子,已经与刚出生的时候完全不同。萧珩日日来看,觉得孩儿每天都变化。胖了,精神了,好看了,吃还是那么能吃。连乳娘都说,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孩儿。
这孩儿好哄,吃了就睡,睡醒了就玩,脾气不大。萧珩喜欢逗他,小小孩儿也不知道有意识还是凑巧了,十回里有六回笑着回应,可把萧珩乐坏了。
凤老夫人进宫看过,也十分喜欢这个孩子。上次杜氏的事失手,凤老夫人良心不安,生怕坏了白筠筠的事。白筠筠则摇摇头,杜氏背后之人不简单,很难留下空子让别人插手。
太后的嫌疑大些,可是白筠筠就是觉得不对劲。
若是太后下黑手,那碗药里怎会没有毒,又怎会轻易让她察觉。想想杜氏的表情,太过明显。若是按照杜氏所言,太后月前便要挟她,可是杜氏不曾露出一丝可疑的痕迹。
既然一个月都不曾被人发觉有异,说明杜氏心机不是一般的重,又怎会在紧要关头破绽那么明显?
若是此人想对她和孩儿下手,则不必这么曲折弯绕。纵观整件事,最惨的是何穗儿,获益最大的是裴昭仪,白白得了长公主养在膝下。
朝臣们永远不会安生的,好似安生了便是白拿俸禄。隔三差五搞点事才显现出大臣们是能干活的,日日为南晋操心受累。
这不,又开始催选秀。上次下旨,说选秀一事定在三月,这已经是三月,再拖也没有几天好拖了。
皇后为了选秀一事,几次触了皇上的霉头。前朝大臣催,后宫皇后催。萧珩的心不在前朝就在紫福宫,对选秀一事很不耐烦,于是大手一挥,将此事交给皇后去办。
皇后做事认真,很快拟好了旨意,下达给各个官家。
如今太后病了,后宫皇后主事,裴昭仪协助打理。德妃渐渐有失宠之相,皇上已经数月不曾踏进宁禧宫大门。皇上本想邀白筠筠一同为皇上甄选贤良女子进宫,奈何白筠筠刚生产完,尚且在月子里,不便参加此事,皇后也不勉强。只邀了裴昭仪和杨贵嫔一同甄选。
皇后动作利索,从初选到复选,前后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待到四月草长莺飞,宫里又进了新人。
这次位份最高的是楚嫔,是楚地新头领之女。其次是两名贵人,礼部尚书田槐之女田茵,刑部尚书李均之女李芷萝。另有才人、选侍和采女数人。
按照惯例,皇后往各个宫里安排新晋的嫔妃。田贵人运气好,被安排进了紫福宫后面的一处阁楼,引得众人羡慕不已。
谁都知道,如今宫里最为得宠的是紫福宫的恬妃,大皇子的生母,皇上是日日都要去看看的。只要皇上去,就有机会与皇上碰面。
谁知萧珩大手一挥,紫福宫不可安排人,独独留给恬妃与大皇子居住。于是皇后不得不将田贵人安排到了别处,害的田贵人白白欢喜一场。
天暖和了,白筠筠也出了月子。桂嬷嬷服侍的很仔细,不让她过早的走太多路,说以免日后腿疼。白筠筠是不太信这个的,可是桂嬷嬷是好意,也不好当面驳了她的意思。于是每日太阳好的时候,便在宫里的花园里溜达溜达,自己在寝殿的时候练习瑜伽。
听闻新人进了宫,白筠筠内心并无波澜。自古以来后宫便是如此,她早有心理建设。宫斗剧不是白看的,若她认为皇上属于自己,那就已经输了。
按照南晋祖宗的破规定,万一萧琰被立为太子,她的生机可是很渺茫。皇上虽然说过不会,可是被一群大臣搞得没辙的君王多了去了。再怎么牛,那也是一张嘴对天下的嘴。
这话啊,只能说明他有心,但是不可信。
生下皇子,她的战争刚刚开始。保住命,活得漂亮,抚养孩儿长大,才是她正经要做的事。
第65章极痛
宫里进了一批新人,好似春日里的花争相盛开,顿时让日渐腐朽沉闷的皇城有了生气。如今太后身子不适,日日关在景泰宫里养病,后宫唯皇后马首是瞻。
皇后尽职尽责,积极的为新晋妃嫔安排侍寝事宜。
见皇后日日忙碌,常青有些心疼,“娘娘,您大事小事都为皇上着想,就连侍寝这事也一一安排好。可是,皇上就喜欢往紫福宫里去,眼睛里只有恬妃一个,宫里别的主子都顾不上了。”
“恬妃生育大皇子有功,这是大家看在眼里的。何况恬妃做事稳妥,知冷知热,皇上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本宫身为皇后,做这些也是应该的。”不是她愿意安排的这般细致,实在皇上除了勤政殿里看奏折就是往紫福宫里跑。
南锦瑟叹口气,“你说的也是,皇上去的也太勤了些。本宫盼着这些个新人有个肚子争气的,为皇上延绵子嗣。可是皇上日日在紫福宫里,如何让新人延绵子嗣?”这个不是新人的问题。
常虹为皇后端来银耳莲子汤,“恬妃虽说对皇后娘娘一如既往的尊敬,可那也是为了讨得皇上的欢心。依奴婢看,皇上日日去,也只是为了看望大皇子罢了。”常虹一向会说话,常青显得直白了些。
皇后笑笑,“将账册拿来,太后的生辰要到了,本宫要去请示皇上,今年的筵席怎么办为好。还有春猎,眼看就要到了,后宫谁跟着去,也得本宫来安排。”她是正妻,还是皇上的正妻,就得有个正妻的样子。
自从太监总管李福消失,太后病得越发的重,日日关在景泰宫里养病,几乎不出景泰宫大门。皇上整日忙碌,去探望的次数屈指可数,唯有楚王时常来探病。
果然,今年的生辰筵席与去年不可同日而语。皇上甚至以忙碌为由,不曾出席筵席。
听闻去年太后筵席上,众多女子纷纷献艺,很是博了皇上的眼球。今年皇上连去都没去,新人们费心准备的看家本领也没能展示,白白浪费了一片苦心。
翌日众嫔妃在长春宫请安,皇后见有的嫔妃眼下乌黑,不由得叹气,来一番语重心长。
“你们伺候皇上的日子还长,别看这一时。都学学恬妃,为何皇上独独宠爱恬妃?为何独独恬妃能够诞下大皇子?你们可知,恬妃为了练习一个寿字,费了多大的力?你们中间有谁能有恬妃这般用心,本宫想,皇上也会这般宠爱她。”
一番话下来,众人越发觉得恬妃得宠。不光皇上喜欢,连皇后也这般喜欢她,心里难免冒酸水儿。
皇后转向白筠筠:“恬妃,本宫一向喜欢你,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后宫姐妹众多,身为四妃之首,你也应该向皇上劝谏几句,后宫自当雨露均沾。如此,才能开枝散叶。”
“臣妾知道了。”白筠筠垂首行礼,一如既往地恭敬。
“你做事,本宫是放心的。”皇后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
回了紫福宫,春杏有些不乐意,“娘娘,皇后的话,您打算听么?”
雨露均沾?
白筠筠逗着孩儿,一脸的笑意,“听啊,怎的不听。”
听才怪!
春杏不愿意,可是又不敢说什么,撅着嘴出去取茶水,嘀咕了一路。皇上愿意来,那是她家主子招人喜欢,凭什么到嘴的肉要吐给别人。
啊呸!春杏一拍嘴,皇上可不是肉…也是肉做的…
白筠筠倒是不觉得这是个问题,雨露均沾的不是她,而是萧珩。萧珩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腿又不长在别人身上。只是皇后的话似是多了两分意思。
皇后的话,很快进了萧珩的耳朵。想啊,长春宫里几十个人开大会,有这么重要的信息点,萧珩怎么会不知道。
夜里,萧珩一路驰骋,直到两个人几次到达顶点。有一段日子饿着了,两人凑一块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看着她绯红的脸色,眸中的迷离,极致时的妖娆,萧珩觉得自己有些疯狂。生孩子之前,她就是块宝。生完孩子之后,身上的那种感觉更是不可言喻的美好,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萧珩摸着滑嫩娇软的小女人,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奋战一整夜,第二日仍旧精神饱满。上朝的时候,看奏折的时候,脑子里都有她的影子。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把他的口味养刁了,而且是越来越刁。让一只老虎去吃青菜,谁愿意?
皇后讲究雨露均沾,那也是职责所在,他不愿意让皇后没脸面。于是大手一挥,让新晋的嫔妃抄写宫规百遍,抄写完了宫规抄写古诗词。
小姑娘们很上道儿,想起了恬妃如何练习寿字,认为皇上考验她们的日子来了。一个个写的极其认真,不光拼速度,还拼书法工整不工整。
宫里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萧珩也难得耳根子清净。很快到了春猎,今年的春猎往后延了日子。直到小皇子满了百日,随着白筠筠一同坐进了马车。
一同随行的有楚嫔,田贵人和李贵人。这几个都是写宫规和古诗词的前三甲。
此外还有杨贵嫔和裴昭仪,两位公主也同行。长华喜欢妹妹,裴昭仪便同杨贵嫔说道了说道,一同坐进了杨贵嫔的马车里。一路说说笑笑打闹着,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孩子的嬉笑声。待两个孩子玩累了,这才又分开回去休息。
去年楚王患了风寒没能随行,今年一同去春猎。楚王本就一副好相貌,骑在白马上更是英姿飒爽。
听到马蹄声近前,楚王的声音传来:“皇兄,你不地道啊。光陪着恬妃说话,让臣弟一人孤零零的骑马赶路,臣弟很是伤心。”
萧珩看看白筠筠,无奈的笑笑,打开帘子道:“楚王妃的车驾就在后头,你要愿意,也可去坐车,何必来打趣朕?”
萧宁骑在马上,咧嘴笑笑:“车里太闷,我是不愿意呆在里面的。皇兄不觉得闷么,可要赛一赛马?”
“就你那骑马的功夫,尚且不如恬妃,你还是省省罢。”
楚王挑眉,“记得以前咱们赛马,十回里有八回是臣弟输。如今臣弟时常到外地办差,马技不可同日而语。臣弟想,起码与皇兄水平相当了。”
萧珩有了几分兴致,“既然你愿意,那便赛一赛罢,输了可别哭。”
楚王闻言一愣。小时候输了,他哭过数次,被父皇好一个教训。是萧珩陪他练马,还故意输给他。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这么好的皇兄,怎么就变了,变得那么可恨。楚王摸摸腰间的长剑,笑容有些变了味儿。
萧珩一跃身,跳下了马车,将车旁的福公公吓了一跳,圆溜溜的身子当真原地蹦了三尺高。只见萧珩利索的翻身上马,与楚王打马奔了出去。
*
到达围猎场,已是傍晚,白筠筠的帐篷与萧珩离得最近。之前福公公交代侍卫,安排帐篷的时候起码让皇上听见皇子的哭声。
萧珩一见帐篷这般距离,果然满意。进帐篷见小皇子睡的正酣,将小女人搂进怀里,“离着晚宴还有半个多时辰,你且小憩片刻。”
坐了一天的马车,的确很疲累。白筠筠揽着他的腰,阖上眼帘,“萧郎,你与楚王赛马,谁赢了?”
萧珩大笑,“自然是朕赢了。”
“萧郎真勇猛。楚王可是落后很多么?”
“你怎的突然关心起这个?”萧珩微微一笑,“也不是许多,一匹马的距离。”
白筠筠越发搂的紧,“下午在马车上眯了一会儿,做了个梦,心里有些不安。”萧珩跃下马车的时候,白筠筠一抬头,只觉得楚王笑容有些奇怪。她不是个心存侥幸的人,也不相信偶然,她相信自己看到的。
自古宫廷里不乏皇子倒戈相向,前面有九江王为例,后面也可能有别的。当然,似乎萧珩并不做他想。
萧珩笑笑,拍拍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像是拍萧琰那般温柔,“乖,别担心。有朕在此,怎会有事。”
一面安慰她,萧珩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楚王的确在他后面,也的确仅仅隔了一匹马的距离,可是萧珩看地上的影子,见他的手总是去摸长剑。
太后做的事不光彩,若是光彩,李福不会自寻死路。还有玳瑁,看似顺理成章,实则说不通。只是萧珩不明白,太后一向待他极好,怎的会对妃嫔下毒手。
楚王与他关系极好,前世九江王□□,是楚王不顾生死冲进了皇城……萧珩头疼,他不愿意往那处想,可是不得不去想。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楚王前世冲进皇城,也有可能是想杀了他。只是当时局势反转,这才不得已停了手。
萧珩真的不愿意去想,手足情深的萧宁也有弑君谋反的那一天。曾几何时,他甚至想过,没有皇子又怎样,大不了将皇位传给萧宁,这可是他最亲最亲的弟弟。
*
萧珩出了帐篷,独自骑马来到河边。皇宫外的景色格外不同,没有心里的那堵墙。他生在皇城,长在皇城,人生就在皇城里度过。他说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习惯了而已。阴谋诡计到处都是,死过的人数都数不清。
想想太后,想想贤妃,想想萧宁。以前他都不愿意去想的事,好似瞬间清明了。
斜阳照在水面,一行大雁沾水而过,泛起涟漪的水面很快恢复平静。萧珩用手捂住眼睛,待睁开时又恢复了平静。唯有手指间遗留下的湿润,证明这个男人内心极痛。
第66章骚乱
半上午,日头暖洋洋的,白筠筠带着孩儿在帐篷外晒太阳。以前办公室大姐们说,小孩子晒太阳容易长个儿,还补钙。巡逻的侍卫站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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