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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竹斗娇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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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话太多了。”祈忌冷哼。
“唷,生气了呀?但这件事明明就是你的不对,是你没把人家看紧,所以人家才有机会跑出来,待会儿回去,记得别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
“我要怎么处置,不关你的事。”冷冷一笑,祈忌替自己斟满酒。
“咦!只要事情有牵扯到‘她’,就是我们共同的事,何况上回我们梅君已经吃了一记闷亏,这回可千電孖書下載到www。umdtxt。com万别再栽跟头,否则燕王准会气得半死。”虽然对方也没占上半点便宜,不过原本完美的计划有了闪失,总是有点遗憾。
“你不是也曾经为了另一个‘她’,差点失败?”祈忌嗤笑友人的同时,鹰眸仍旧紧紧盯着犹不知死活的心弦。
“唉,就别提这档事了,我们言归正传。照小姑娘目前的情形来说,应该是最好控制的时候,既然是对方免费送给你,你就别给他客气,尽量使用,搞不好,你还可以把她收为己用呢!”
哼,他收这种骄蛮女子做什么?
若不是她这个麻烦精还有点残余价值,她不会是仅仅丧失掉记忆而已。
“你的小姑娘要走了。”友人好心提醒。
“告诉其他人,这事我要自己处理。”瞥见心弦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走下楼,祈忌目光一敛,旋即扔下话,撇下友人离去。
※※※
“小姐,求求你,我们走快点好吗?不然,我们就等下次再去诚王府好不?”
为了一顿饭,已经耽误不少时辰,偏偏心弦还在摊贩前驻足,这令全身绷到极点的情儿简直快疯掉。
“唉!好了,好了,瞧你紧张得连说话都在颤抖。我们现在就去租辆马车,这样到诚王府就会比较快。”嘻!虽然失忆,她还是挺聪明的。
“这……好吧,我们现在就去找。”二话不说,情儿马上拉住心弦,沿路询问哪里能租到马车。
好不容易找到马车,坐上车后,情儿已经体力不支,“小姐,等会到了诚王府,你只能偷瞧,不能让王府的人看见你喔!”说话有气无力的情儿,还不忘交代心弦事前曾答应她的事。
“你干嘛哩八嗦的,活像一位老太婆。”掀开窗帘痴望外头街景的心弦,忍不住回头瞅了情儿一眼。
“小姐,你当然不知道我们做下人的苦,其实我们……”
“住口,下次我若是要偷跑出来,就不再找你了。”耳根子得不到清静的心弦干脆将窗帘用力甩上,然后双手环胸,双眼圆睁地瞪向一脸委屈的情儿。
“奴婢不再多嘴就是。”情儿嗫嚅地说道。
心弦一听,才又侧过身,重新掀开窗帘。咦?
“情儿,情儿……”这个时候,正探向窗外的心弦,表情突然变得怪异。
但是她叫了好几次,情儿却始终没有应声,这不禁让心弦火大地回头怒斥:“你没听见我在叫你吗?”
“是小姐叫我别多嘴的嘛!”
“你——唉,你快过来看,我总觉得这条路我们刚才才走过而已。你是不是给车夫报错方向了。”心弦娇美的姝颜露出疑惑之色。
“怎么可能?”情儿一瞧,脸色也随之惊变,“这……这是返回祈府的路,而……而且……”
“而且怎么啦?”好像大事不妙。
“已经快到了。”
“什么?”果不其然,在心弦怪叫一声后,行驶中的马车骤然停住,门帘也霍地被人一把掀开。“是你!”惊望着祈忌那张阴寒至极的俊脸,心弦骨碌碌的大眼珠差点吓到凸出来。
“下来。”
“偏不!”祈忌如冰的低冷嗓音,再加上那飘忽难定的冷漠气质,让心弦原本就要踏出的脚,临时缩了回去。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你要说几次都行,我又没有阻止你。”忘却所有,当然也包括曾经被他狠狠教训过的心弦,犹自天真地回应他。“郡主,不要说了,我们快点下车。”已经面无血色的情儿,一听到心弦如此挑衅的回答,除了面色更加惨白外,还连忙轻扯心弦的衣袖,暗示她不要再惹怒二公子,否则后果可是会不堪设想。
心弦抿嘴瞄了祈忌一眼,没好气地说:“他挡在那儿,教我怎么下车?”
祈忌阴沉的侧过身,微眯的黑眸闪烁着异常的冷厉,深深攫住心弦那愈往车夫方向缩去的身影。
“情儿,你先下去。”心弦的晶眸忽而漾起一丝诡谲。
“呃,是。”情儿非常迅速地跳下车,继而伸手欲扶心弦下来。
怎知就在这一刹那,心弦竟无预兆地在车夫身后大喝一声,而车夫因被心弦的尖锐声音给吓一大跳!双手便不自觉地拉紧缰绳,瞬间,马车开始急速奔驰;而逐渐甩脱祈忌纠缠的心弦,则兴奋地躲在车内娇笑不止。嘻!脱逃成功。
当心弦犹在庆幸自个儿的聪明才智时,她的眼前蓦地一花,接着,她便感到腰间一紧,身体也突然悬空,待她定眼一瞧后,双脚便已着了地。
才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她好像又回到祈府的门前,虽然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脚尖上,但箍住她腰际的力道,却始终不曾松脱,她也没有勇气去面对紧贴在她身侧之人。
“郡主,刚才真的好险,幸亏二公子出手把你救回。”
“是,是呀。”心弦缓缓抬起眼,眸光笔直不敢随意乱转地对着情儿干笑。敢情这情儿是被她主子给吓呆了,竟然看不出她是有心要逃跑。“呃!”这时,心弦冷不防地轻叫一声,继而身子一僵,小脸一皱。
“郡主,您怎么了?”当情儿怯生生地问完,便不知何因,脸色突然发青地往府内跑去。
“情儿,你不要走。”情儿一走,心弦马上变得势孤力单,顿时,她的小脸一垮,不满的情绪加上腰际愈来愈加剧的痛楚,终于让她忍不住爆发出来,“祈忌,你是不是要把我的腰给拧断才甘心,还有,我的身份可是你们所说的郡主喔,你若再意图非礼,小心我——”
“你想去诚王府?”祈忌突如其来的冷语截断她激昂的后话。
“呃,没错。”
“你必须保证在你去过之后,若是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准再踏出祈府半步。”兰君的话是有道理,他何不利用此时的心弦,反将对方一军。
“你要囚禁我!?”心弦不敢置信地嚷叫。
“随你怎么说都行,去或者不去?”
奇了,怪了,她真的是位郡主吗?为什么他的口气、他的气势,甚至是他命令人的姿态,架子都端得比她还来得大,好像他才是位正牌的小王爷,而她跟情儿一样,是个卑微的小奴婢。不行,她得尽快恢复记忆,不能任由他支使、叫骂。
“好,我去。”要是能回诚王府一趟,说不定真的对恢复自己的记忆有所助益,至于要限制她的行动,就得看看他有无这个本领了。
在心弦应允后,祈忌即刻命人牵出一匹高俊的通体黑亮的骏马,在跃上马儿后,他一把将还在发愣的心弦给抓提上来,置于他身前。
“我不要跟你骑同一匹,我要……唔!”一条白色的方巾突然掩住她的口鼻,让她只能露出一双晶亮的大眼。
干嘛要蒙脸,他们又不是贼。心弦敢怒不敢言地扶住缰绳,并尽量挺直身子,不想跟身后的他贴得太紧。
不过当他策马前进,心弦的背部就免不了磨蹭到他坚实的胸膛,而她越刻意与他保持距离,马的速度就会不期然的加快,最后在背脊受不了折腾下,她干脆直接窝在他怀里,不再做无谓的反抗。
由于这一路上,她的心思全都在这儿打转,甚至在过了诚王府的门前,她犹不知自己的家已经错过,直到祈忌勒紧缰绳,停在离诚王府不远处的隐密巷口时,心弦才回过神,偏首问道:“干嘛停在这里,诚王府到了吗?”
“你刚才没看见诚王府斗大的横匾?”祈忌讥诮的反问。
“什么!诚王府已经过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心弦扯下方巾,扭头怒瞪他。
“你有眼睛不是吗?”祈忌扣紧她因不适而欲转回去的小脸,低头对她冷笑。
“可是我刚才……”要不是他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不会连王府过了都不知。
“刚才如何?”凝视着被他用二指扣住下颉而略微噘起的朱唇,祈忌的眼眸忽然变得深邃。之前在马背上的碰撞,已经让他的下腹微微抽紧,如今,她艳红的唇瓣及带有恼怒的可爱神情,在在激起了他的反应。
“你……你先把手放开,我的头被你扭得好难受。”心弦使劲地想扳开他的手指,让螓首回归正常的方位。
“是吗?”真正难受的人应该是他。
既然是对方免费送给你,你就别给他客气,尽量使用,搞不好,你还可以把她收为己用呢!
蓦然间,兰君的一番话又再度窜入他紧绷的意识,他一扯——下一瞬间,心弦的头由侧偏改为往后急仰,接受祈忌异常狂热的吮吻。
这突如其来的强悍袭击,的确吓坏了心弦,她被迫张开嘴,迎接探入她口中深处翻搅的唇舌。
错愕中的心弦,因逐渐缺氧而察觉祈忌正在对她做……“唔!”他在干嘛?心弦大惊,不过双手却无力阻止他的侵犯,只能任由他急切的吸吮着。
讨厌,她的脖子快被上头的那股蛮力给压断了。
此时心神慌乱的她,突然想到一个险招,就是让自个儿从马背上落下。
她仗着马儿不动,所以就算摔下去也不会受伤的想法,开始用力摇晃身体,甚至想尽办法地把原本的跨坐改成侧坐,一切似乎都进行得很顺利。
而正在大肆凌虐她唇舌的祈忌,则似乎无视于她的动作。
快呀!心弦不断地催促自己,因为她真的被他吞噬得快要窒息。
当她的双手从他的肩臂上滑下,双脚也预备落地时,一只精实的手臂却在此时毫无预警地从她腋下横过,修长的巨掌就这么罩住她一只丰挺的椒乳,使劲撑起她下滑的重量。
从心弦口中所发出的哀号,尽数被祈忌给吞没。他当然知道她痛,因为她全身的支撑力都集中在她脆弱的浑圆上,让她动弹不得,只能悬在半空蹬踢着。
好疼喔。心弦因胸前的剧痛,只得使劲环住他的颈子,设法减轻痛苦。
“痛吗?”祈忌松开她艳唇的刹那,也将她垂吊在马腹旁的身子给拎了上来,他刻意让她面朝他,俯身逼视她泛青的小脸,嗓音低哑而阴沉地戏问。
“嗯。”未从痛苦之中抽离的心弦,意识仍有些混沌地轻应。
“我就是要你记住这个痛,明白吗?”
“明白。”心弦软软地瘫靠在他的胸膛,静待痛楚远离。
在此同时,那条原本被她扯掉的白巾又重新蒙住她的口鼻,遮掩她几乎破皮见血的朱唇。紧接着,马蹄声响起,祈忌一手扯住马缰,一手使劲箍紧心弦的腰,在若有似无地斜瞟街口一眼后,便冷哼一声,掉头转返祈府。
不过这突然一动,却让原先处于恍惚之中的心弦猛地回神。
“臭祈忌,你竟敢这样欺负我,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家,我要回诚王府去。”又羞又怒又窘迫的心弦,突然激动地捶打他的胸膛。
“你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什么?”扣住她的小手,祈忌双眸迸射出犀利光芒,深深望进她含着泪的灿眸。
“是你食言在先!”还非礼她在后。
“既然你硬要强词夺理,祈某也无所谓。”他有的是办法治她。
“你大胆、无耻、下流!”
“再说一字,我就让你永远回不了诚王府。”
“我不受你的威胁。”
“哼,是吗?”
骏马再度扬蹄,心弦眼看无法达成目的后,开始握紧被他钳住的双手,使劲挥舞,反正就是要制止马儿前进。
突然,心弦的颈子莫名感到一阵剧痛,接着她闷哼一声,眼前一片漆黑,之后,她摇晃的身子就这么安静地偎入他怀里。
这回,马儿才真正地放蹄奔跑,不再受任何的阻碍。
※※※
“你,拿鞭子的,给我滚远点,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午后的园子里,正坐在秋千上摇荡的心弦,在瞄见那抹阴魂不散,也就是祈忌另一名随身侍从弹剑时,忍不住恨恨地瞪着他。
不知为何,她始终对那条系在他腰间的金鞭感到万分厌恶,说不定,她在未丧失记忆前,曾吃过那条金鞭的亏,否则她怎么会对它和他如此地排斥?
“郡主可以当属下不存在。”弹剑面无表情地说。
“哼,你的口气倒是和你家主子满像的嘛!”心弦哼了声,十分不满自己的处境就宛如遭受软禁般,一点自由都没有。
“属下不敢。”
“嗟,都敢限制我的行动,你们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心弦嘲讽地撇嘴。
弹剑也不再回话,尽职听从主子的交代守着心弦。
“祈忌呢?怎么连个几天都没看见人,是跑去躲起来了吗?”心弦故意找碴。
“二公子进宫去。”
“弹剑,你怎么老爱说这句话来敷衍我,我只是失去记忆,并没有变成傻子。”哼,她就不信一个三品侍郎能忙到哪儿去。该不会此时的他,正躲在哪个温柔乡喝花酒呢!
可恶!她明明很讨厌祈忌这个人,尤其在见着他时,恨不得当场就给他来个下马威,可是一旦见不着人,她又觉得浑身不太对劲。该死的,上次被他抓到的地方,到现在还隐隐泛疼,嗯!她现在大概知道所谓的不对劲,就是指这个原因吧。
“属下不敢。”弹剑睨了眼心弦忽然酩红的双颊,敛眸说道。
“哼,你比纪尧更加令人讨厌!”赌气地说完,心弦竟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用力地丢向弹剑,只是石子在离弹剑下摆一寸之距时掉落,并没有打中他。
“二公子。”这时,弹剑倏然往后退一小步,恭谨地低头说道。
“你不是说你家主子进宫了?”他在喊谁呀!
“公子已经回府。”话声甫毕,弹剑突然转身退下。
“回府!在哪里?”心弦挑着眉,左右凝望。
“在你后面。”把话给接上的,是一个不冷不热的淡然嗓音。
心弦一怔,旋即从秋千上跳下,急急转身,怒目与他对视。
“找我有事?”祈忌徐缓地走向她,居高俯视她姣美却又警戒的脸蛋。
“难道有事才能找你?”靠那么近干嘛!心弦欲后退的身子,却被祈忌以更快的速度给揽住。“你……你又想做什么了?”望着自个儿的腰肢被他紧紧搂住,心弦稍微有丝紧张。这个臭祈忌,该不会又想伤她哪儿吧?
不行,这次她说什么也会拼命保护自己,躲过他的魔爪。
“你想呢?”他轻描淡写的反问,深沉莫测的黯眸,似乎多了抹异常的阴骛。
“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你倒是先撂下话来了。”心弦一手护在自个儿的胸前,一手抵住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仰高小脸狠声地道。
“算帐?”祈忌眼底的阴鸷加深,“你凭什么和我谈?”
“就凭……就凭我是心弦郡主。”
“哼!”
“你哼什么哼,除非我的身份是你编出来的,否则我就有资格和你谈,更可以找你算帐。”真正能够耀武扬威的人是她。
突地,祈忌扣在她腰间上的手冷不防使劲,让心弦更加挨近他,“明儿个你必须和我一块儿入宫见皇上。”
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立刻让挣扎中的她安静下来。
“为什么?”若不是中间还夹着她的手,二具身子简直是紧贴着的。
“你不必问,但你千万要切记,不准让皇上看出你失忆之事。”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哦,原来他是怕皇上知道呀。
“你不听可以,我今晚马上处死情儿。”祈忌伸手攫住她陡地僵硬的下颇,冷冷地眯起眼。
“不可以,你不可以杀死情儿!”心弦惊惶地大叫。
祈忌微微牵动唇角,静待她的降服。
“好……我听你的就是。”不忍见情儿牺性的心弦,只得满脸不悦地应道。
听到这个极为勉强的答复后,祈忌也没多说,便强押着她,往他的院落走去。
“你要带我上哪?”
“今夜你就别睡,因为我要你一字不漏地记下我所有交代你的话。”
第五章
“呵——”枯坐在御花园六角亭内的心弦,掩着小口,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经过昨晚的熬夜与他在旁不断地要她记这记那的,她现在只觉得很困,很想睡,真希望她面前就有张床,能让她躺下睡得够。
唉!到底还要她等多久?难道不能让她先行回府去?
莫非是她出了什么重大的纰漏,才令皇上特地将祈忌留下来问话?
可是她分明记得自己对答如流,应该没让皇上看出什么疑点,顶多在皇上像个慈父般地问她有无意中人时,她稍微支吾其词罢了。
心弦单手托腮,满脸无趣,双眼无神地定在偌大花园中的某一点。
“弦儿。”
此时,一声温柔又醇雅的呼唤,立刻震醒心弦昏沉沉的意识,她徐徐地抬起头,缓缓地迎视那抹映入她眼帘、一身尊贵英华、器宇非凡的俊美男子。
“你是谁?”心弦一脸怔忡地盯着他。
他唤得很自然,仿佛理所当然。
“弦儿,你是怎么啦,竟连跟你最亲近的表哥都忘记了?”沧王低柔的嗓音略带一丝遗憾与难过。
表哥,而且还跟她很亲近?心弦一愣,猛地忆起祈忌在先前所交代她的话——若是遇到熟识之人,一律推说身体微恙。
“呃,对……对不起表哥,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而是我最近得了风寒!”说到此,心弦还煞有其事地连咳数声,“所以我并不是故意把谁给忘记,对不起,心弦还有事,先告辞。”再跟他继续说下去,她铁定会露出马脚,到时祈忌又不知要用什么不要脸的手段来整治她。
“等等,弦儿,祈侍郎待你可好?是否疼惜你?”
沧王一番关怀的话语,成功地遏止她欲离开的脚步。
咦?她这位表哥倒是挺关心她,也挺了解她似的。那她何不借助他,解决自个儿众多的疑惑。“表哥,你知道我为何会跟祈侍郎在一起吗?”
沧王微笑地点头。
“为什么?”心弦迫不及待地瞪大双眼。
“你先回答我,祈侍郎待你如何?”傻弦儿,希望事后你不要怪罪表哥将你送入虎口。呵!
“他、他,他嘛……”这教她怎么回答。说祈忌对她不好,整天以欺负她为乐?嗟,即使她说了,他这个做表哥的就能帮她教训他吗?
嗯,应该不太可能。祈忌那么受皇上重用,听说他姐姐还是皇上的爱妃,而眼前自称是她表哥的男子,身份地位可能比祈忌还要高吗?
“很难回答吗?还是他——”沧王突然神秘一笑,看得心弦心虚地撇过头去。
“心弦郡主之事,不劳沧王费心。”
祈忌及时出现,解除心弦的危机,但她知道,待会要是趁着四下无人之际,他说不定就会伸出魔爪,把柔软无依的她撕得粉碎。
“心弦既身为本王的表妹!本王理当关心她的一举一动,祈侍郎,你说是吗?”沧王一派自若地挑眉斜睨祈忌异常冷漠的阴柔面庞。
吓!沧王?原来他也是位身份极为尊荣的王爷,那她不就可以乘机逃过祈忌的魔掌,倒向英武神勇的沧王那方?不过,若是她这么做,一定会牵连到情儿,算了,她还是认命点,继续待在祈忌身边好了。
冷眼与沧王对峙良久,祈忌才将视线移开,停留在心弦那张似乎铁了心却又不怎么甘愿的绝美脸蛋上,“郡主,还不赶快谢谢沧王殿下对你的关心。”他语带嘲谑地提醒犹在发愣的心弦。
“呃,心弦谢谢表哥。”干嘛用这种凶狠的眼神瞪她。她不是都照着他的意思去做。情况好像不太妙,她是否该推翻先前的想法,赶快躲到沧王的羽翼下?
“既然有祈侍郎照顾你,那表哥也就放心了。”
在心弦有意要投靠沧王的前一刻,他竟状似宽心地迈开优雅的步伐,飘然离去。
“表哥,等等……”心弦陡地急得大叫,不过却在二道冷光猝然射向她时,瞬间噤声,一副大难临头的无辜模样。
“你的救命符走远了。”站在她跟前的祈忌,低头狠瞪着敢漠视他的吩咐、胆大地向沧王求助的心弦。
“我……我哪有什么救命符,你是不是搞错了?”她要理直气壮些,这样说出来的话才有分量。
“沧王方才跟你提到些什么?”如雕刻般的邪美脸庞俯下,阴恻恻地盯向她陡地仰起的火红脸蛋。
他不知道沧王刻意安排这场“失忆女谒见皇上”的戏码是何用意,但他绝不会把叼在嘴上的肥肉又乖乖地奉送回去。绝不!
“没有呀。”凶什么凶。真说要问的,她都还来不及讲出口呢!
“说实话。”阴恶的气息已笼罩住她的全身上下。
“好,很好,非常的好。”盛怒之余,祈忌仍没忘记此地、此刻,正有无数暗藏的双眼在监视他们的举动。
“好什么?”奇怪,自己的声音怎么抖得如此厉害?
“走吧!”要惩罚,也得关起门来。
“不要,我要在这儿多留一会儿。”她没这么笨。
“情儿……”
“可恶,你又拿情儿来威胁我!”而她总是低头认输。
“你可以不在乎。”
“你知道我办不到的。”
“哼,那方才又是谁想逃离我?”
“那时候……那时候是因为你突然变得好可怕,所以我一时紧张,才忘了情儿。”心弦结巴地为自己辩护。
“这么说,你很怕我生气是不?”祈忌突然眯起阴冽的狭眸紧盯她的小脸。
“你别胡扯,我……我何时说过怕你来着?”
“如此是最好,走吧,我迫不及待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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