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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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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没有。”江煊叹一口气,“他最近都不曾参与朝会,可是他人不在,我的风头却还是被抢了,父皇三句话饶不开谢相。”
  江窈用安慰的眼神看着他,这事不赖江煊,其实他不必自责,谁让他不是主角呢?
  不像自己,走到哪里都有光环顶着,父皇就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谢槐玉一个字。
  江煊一人饮酒醉,喝得痛快,再加上江窈时不时忽悠他两句,没多久就醉得不省人事。
  江窈倒是没有大手一挥命人直接抬他上马车,而是好心的多给他找了床被褥加身后,再抬上马车。
  翌日,江窈终于忍不住在司业的课堂里打起盹来。
  一角睡到日上三竿,半梦半醒似乎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跟勾魂似的。
  那声音渐渐远了,江窈再次安心的沉沉睡去,没想到又由远及近,这回差点没有挨着她的耳朵边放鞭炮。
  江窈倒不是被这道声音吵醒的,她是被面前突如其来的一股子凌冽的气息冻醒的。
  她半搭着眼睫,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的汤婆子还热不热。
  面前轻飘飘落下一叠宣纸,江窈强打着精神,反复端详,这才认出原来是自己月试交上去的白卷。
  “你的杰作?”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江窈下意识嗯了一声。
  谢槐玉看着心不在焉的小公主:“小殿下可还记得十四岁生辰宴和臣说了什么?”
  江窈怔怔的抬起眼睫,四方堂里,只有她和他四目相对。
  谢槐玉清一声嗓子,学着她怯生生的语气说道,“实不相瞒,我对……”
  “谢相有什么难言之隐直说便是。”江窈及时的打断他,“从今儿起,你要我往南走,我绝不往北走。”她往东走总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发烧住院了qaq。这周一定会补更新的


第42章 
  江窈稀里糊涂的跟着谢槐玉去了藏书楼,她看着摊在面前的月试卷面,一道道试题跟文字天书似的。
  而谢槐玉则坐在另一侧负手看书,一本正经的模样。
  藏书楼原本封着的窗户依旧钉着木板,唯一不同的是,阁楼顶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雕梁画栋的天窗,用木绑子支着。
  散漫的阳光洒进来,飒意的风拂过云卷云舒。
  连摆设都同以往不一样,顶层原本琳琅满目的书架被置换成萧条的吊篮,最为瞩目的应该是假山石盆里栽的一棵红豆杉,改造得跟个空中花园似的。
  江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藏书楼相比以前,更合她的心意,仿佛里头桩桩件件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摆设。
  谢槐玉自己奢靡无度,自从进了国子监以来,便处处彰显着相府的财大气粗,她才不会帮他背这口黑锅。
  而且现在的藏书楼惬意到让她恨不得搬张美人榻过来,一直睡到昏天黑地。
  但她也只敢想想而已。
  祸从口出,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刚开始只有一件把柄落在他手里,现在可倒好,怎么感觉变成攻略大反派的路线了,还是那种巴不得和他交心交肝的攻略。
  这和她原本的预想完全不一样,江窈想起重回国子监之前自己的壮志凌云,以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偏偏她现在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只能事事都依着他。
  “可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谢槐玉慢条斯理的撂下手里的闲书。
  江窈这才回过神来,笔杆被她倒抓在手里,她本来想说他之前给自己讲的时候她正忙着开小差呢,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哪敢劳驾谢相?”说到底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总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原来你也有不敢劳驾我的地方么?”谢槐玉忽然倾身过来,和她挨得近极了。
  江窈几乎能看到他浓密的眼睫,眉鬓清楚又分明,她怔愣的说:“是啊。”
  说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耿直,修长白皙的手指绕过她手背,替她掰正笔杆的位置,动作疏离的同时又带着亲昵。
  江窈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将这样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并且丝毫不显得突兀,仿佛他与生俱来便有这样的能力。
  他再开口时的声音带着温润,让人回味余长,连时间都过得比以往慢一点。
  江窈掐着时辰搁下笔杆,开什么玩笑,正事她可不会忘记,连枝以往这个时辰都给她备好午膳,谢槐玉见状倒没有说什么。
  她揉了揉手腕,谢槐玉又替她正了正鬓边的簪花,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去吧。”
  细碎的光线落在她姣好的脸廓上,青丝如墨衬出她凝脂瓷玉似的肌理,一对潋滟的桃花眼痴痴看着他,腮上映着两缕飞霞,模样说不出的乖觉。
  虽说江窈穿过来后光顾着吃喝玩乐,其他一概没学过,但她记挂着前些日子说要给郑太后抄一卷佛经的事,毕竟郑太后待她十分好,她总要有所回报。
  用完午膳后,江窈打量着连枝贤惠的身影,暗自感叹,现在连开小灶的活都有人抢饭碗。
  她完全弄不明白,现在她和谢槐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教她习字,替她簪花,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简直不堪设想。
  饶是江窈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杰出女性,经济独立的同时又精神独立。穿过来后都不免受大环境趋势影响,变得越来越咸鱼。
  从一开始的负隅顽抗,渐渐变成她的吃穿用度一概经连枝负责,事无巨细的照顾她,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江窈一连三五日都被谢槐玉叫去藏书阁,美名其曰给她开小灶。除了头一天是他亲自过来,之后都是哑奴过来,冲她摆半天手势,她当时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若是谢槐玉再来的话,她保不齐会和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他凭什么死乞白赖的拿那两句话来威胁她。
  哼,统统不作数。
  但来的人是哑奴,江窈一不好晾着哑奴太久,摆手势她看着都替他累,二又不好推诿不去,哑奴看她的眼神就跟小奶狗似的,她这一去呢,必然又被谢槐玉三言两语绊住脚。
  开小灶的日子里,实际上江窈不懂的还是不懂,只是书法上长进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副软趴趴见不得人的样子。
  她自己也琢磨出门道来,再加上她平日里闲来无事,便也上了几分心,说不定哪一天她也能练出一手簪花小楷,将来要是遇到个俏书生,她也好抢回府做面首。
  然而江窈只敢想想而已,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的就是她。
  这几日国子监的司业也跟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时不时还点名要江窈起来念书。
  好在不是问她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江窈刚捧起书时这样想,直到她越念越磕磕绊绊,生僻字扎堆似的往她眼皮子底下凑。
  秦正卿在一边接二连三的提醒她,比她这个念书的当事人还着急,江窈在读唇语这方面一直不太擅长,意图囫囵过去,司业要她再念一边,江窈的半桶水功夫果然露馅。
  司业呜呼哀哉一大通,江窈当然没听明白,全程只听懂让她坐下两个字。
  江窈摆弄着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她提起笔时一顿,想到谢槐玉指腹凉薄的温度,再下笔时如有神。
  果然,画画比听课有趣多了。
  正当江窈全副身心都扑在她的新画作,秦正卿压着声音问她:“殿下在画什么?”
  以前秦正卿也常常这样问她,基本上她都会把新鲜出炉的表情包先给秦正卿过目。
  “没什么。”江窈卷起画纸,想了想,干脆在掌心窝成一团。
  秦正卿如果肤色再黑一些的话,现在就是黑人问号脸盯着她。
  江窈心虚的又一次摊开画纸,简单的勾线画,骨节分明的一双手,苍劲有力,干净得过分。
  怕是猪油蒙了心哦,她从砚台里拨出墨汁来,晕染在上面,墨渍很快就在宣纸中心弥漫开来。
  她作画的兴致被彻底搅合,没多久困意袭来,江窈熟练的打起瞌睡。
  司业戒尺一拍,江窈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司业罚站到外头去了。
  四方堂的众人散课后,为首有人咋咋呼呼喊了一声,一时间所有人都涌过去。
  只见建章公主正坐在假山上面托腮发懵,檀色的衣袂随风飞舞。
  江窈看着底下个个张着手,准备接她的同袍,她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他们大惊小怪,她以前在宫里头和江煊还爬树掏过鸟窝呢。
  她沿着上来的路径,轻松落地,行云流水的动作。
  江窈意外不已,脚下踩得不像鹅卵石,更像是软乎乎的垫子。
  她低眼一看,居然是哑奴给她充当人肉垫。
  江窈朝旁边退两步,看着哑奴没事人似的拍拍腿站起来,这也太老实了吧。
  当天用午膳时,江窈临时起意,命连枝特地给哑奴两碟赏菜,全当犒劳他,也不知道他给自己当人肉垫有没有受伤,看上去细胳膊细腿的,竹竿似的风一吹就倒。
  连枝当即照办。
  次日中午,连枝火急火燎的跑到她跟前,江窈支着手肘问道:“什么事?”
  连枝道:“奴婢今儿中午给您备的炒墨鱼丝和松鼠桂鱼……”
  江窈眼睛一亮:“快呈上来。”
  “谢相派了书童过来取。”连枝犹豫的禀明,“都已经装进食盒了。”
  “哑奴么?”江窈轻轻蹙眉。
  连枝摇头:“不是。”
  江窈赶过去一瞧,提着食盒的书童长着一副生面孔。
  书童为难的朝她作揖:“谢相吩咐过小人,您要是不肯的话,就说……”
  真是个小气鬼,非要逮着一句话和她过不去做什么,江窈气结:“拿去就是。”
  这一日接近傍晚,日落西山,四方堂众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等待着散学。
  谢槐玉就这么踩着万丈霞光进殿,后头跟着的人搬进来棋盘棋篓,众人顿时精神奕奕。
  他今儿穿了一身冰蓝的直襟长袍,忽然朝气定神闲的朝江窈走过来。
  江窈坐姿乖巧,下意识叠着手放在裙面上,挑不出半点错来。
  她以为谢槐玉是来挑她的茬,没想到他转了性似的,挑起秦正卿的茬。
  秦正卿正埋头苦干他的大事业,江窈一大清早便听他提起过一句,大家都是拿笔杆子的人,所以她也不曾打扰他。
  江窈依稀看到秦正卿桌面上的画卷被谢槐玉拿到手里,摊开一看。
  她够着身子刚准备瞻仰一二,谢槐玉衣摆一动,大片的墨汁晕染开来,黑乎乎一团。
  江窈:“……”这操作好像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最让她无语的是,周围居然有人昧着良心夸谢相的泼墨画是如何精湛。
  她本来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会画出这种劣迹斑斑的“泼墨画”,原来他谢槐玉也有这种时候。
  散学后,江窈出国子监的路上,迎面碰到谢槐玉。
  她雀跃的步调一下子缓慢,偏偏他站在出国子监的必经之道上,江窈只能不情不愿的挪着步子朝他跟前靠前。
  谢槐玉唇角微翘,似乎噙了一抹笑意,朝她慢条斯理的作揖:“小殿下。”
  他该不会当真喜欢自己吧,江窈被冷不丁冒出的想法吓出一掌心的虚汗。
  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张,口不择言道:“我童言无忌,信口开河说的话,谢相何必要念念不忘?”


第43章 
  谢槐玉好似未曾听到她的话,神色自若道:“小殿下可是要回公主府?”
  狭窄的廊道上,他像堵墙似的立在中间,江窈嗔眼看他:“你知道就好。”她和他从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她刚想让他借过,谢槐玉低了低眉,“小殿下今儿午膳用得什么?”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江窈讪讪的告诉他:“素炒杏鲍菇,干煸四季豆。”
  檐外的树梢上栖着灰喜鹊,发出唧啾的声音,三三两两扇动着翅膀,却如何都飞不过一丈高的屋瓦白墙。
  这是夏主薄告老还乡前养在这里的,时隔经年的驯化,不止是羽翼上不再丰满,连灰喜鹊自己都潜意识里以为自己只有眼下这一方天地。
  “谢相。”她颇有些不自在的朝一边偏了偏头,今儿戴了一对蓝田玉坠子,水头十足,形状莹润饱满,时不时刮过她白皙的颈窝,水墨远山似的青丝,衬得她的耳垂愈发小巧玲珑,绯色的霞光溶在她清透的肌理里,镀上一层令人靡靡遐想的颜色。
  谢槐玉眸光一涩,近来每一日晨光拂晓时,怀里都是稍纵即逝的香软,他甚至比以往多睡了半个时辰,似乎这样她便会插翅难逃,直到她再度哭得溃不成军,唇齿间蹦出的碎语里一遍遍叫得也是谢相。
  大邺人人都称他一声谢相,上到天潢贵胄,下到贫民百姓,统统都不及她这一声低吟的谢相。
  只是语调不及眼下这声的利落。
  江窈意有所指道:“我向来是个护食的主。”分明是在拐着弯儿的说他中午抢食的事。
  谢槐玉正了正神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所以不高兴了么?”
  “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江窈觉得自己就不该和他说这么多,好像她无论说什么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绕过去,导致她一直处于很被动的状态,这让她很不舒服。
  “那是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呢?”谢槐玉忍俊不禁道。
  明知故问。江窈自以为十分凶巴巴的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提着裙裾从他身边贴着墙的缝隙飞窜似的逃过去,好在她身量轻盈,国子监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她量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从这一日后,谢槐玉照旧是掐着时辰命哑奴来提醒江窈,她抱着字帖,一路上盘算着届时该如何开口,公主府当夜她受他要挟才故意那样说,反正她不会认账的。
  到了藏书楼才发现他不在,江窈攒了一肚子的话硬是没处说。
  她在谢槐玉面前,似乎总会接二连三的大意,她每每信誓旦旦的和他说一句话,都被他四两拨千斤似的挡回来。
  要不说人家是大反派笑到最后了呢,打一开始就和御前的钱荣发有着这一层关系,光熙帝平日里无论做什么,都爱留着钱荣发在跟前伺候,帝王的心思有时候可能连枕边人都不会透露,最知根知底的反倒是身边的大太监。
  可见这钱荣发也是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
  连累得她那一夜都胆战心惊的跟老鼠见着猫似的。
  等到四方堂外的枝桠上渐渐冒出嫩芽,时值岁末,眼瞅着年关将近。
  腊月二十九这日,连枝一大清早剪窗花的时候,还不忘给她用帕子包了一块粉蒸糕带过来。
  江窈此时刚听完司业的授课,换成以前的话,她定然都是强撑着困意,硬生生熬完一场授课,这次却不一样,司业一年到头故弄玄虚,今儿总算讲人话,准确的说,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给她讲吉祥话。
  这让她十分受用,同时又不得不感叹,若是在这偌大的国子监里头,人人都像司业这么会说话就好了。
  不像谢槐玉,当真是不识抬举。
  江窈大大方方的摊开锦帕,就着茶水小口口啃着粉蒸糕,糯米的香甜回味在舌根上。
  她现在才没功夫搭理谢槐玉,她近来习字的技巧突飞猛进,她腕力不足,好歹现在写出来的字能见人。
  所以她为了兑现当初在郑太后面前许下的诺言,特意给老人家用金墨在竹简上抄了一卷《心经》,以致于散学后待在公主府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来么,希望她的皇祖母明白她并非是随口说说而已,提高一下自己的正面诚信度,二来么,连王淑妃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着郑太后客客气气的,她也不好落了下风,更何况郑太后待她这般好。
  其实刚开始江窈浑浑噩噩,掰着指头数着休沐的日子,哪里会顾及这些礼数上的事。
  还是许皇后派赵嬷嬷来公主府走了一趟,言语间点拨了她几句,听说江煊也在筹备年宴的贺礼。
  既然许皇后和江煊好像都很努力的样子,抱着不能拖后腿的态度,江窈这才想起当着郑太后的面,她貌似夸下过什么海口。
  虽然她抄经这里头有谢槐玉不少功劳,但江窈才不会被他的狐假虎威给蒙骗。
  谢槐玉在这段时日以来,照旧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来国子监,跟青天大老爷似的巡视一番,至于江窈为什么对他的行踪这么门清儿,倒不是因为之前安插真眼的功劳,而是她只要一瞧见哑奴到她跟前比划,她就知道谢槐玉这厮又来消遣她。
  用江窈私心里的话来形容,谢槐玉的脸皮如今已经厚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即使她一字一顿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她之前的话都是童言无忌,谢槐玉仍旧无动于衷,袖口一扬,又给她扔过来一本《三字经》,说什么人之初性本善。
  她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结果他煞有其事的掰扯半天,到头来是在罚她抄书。
  当天晚上她挑灯夜战,不就是抄书么,她现在可拿手了。
  以前一贯的和谢槐玉逆着来,她没尝到好果子,这次非要试试看,一昧顺着他的心意,兴许、大概,他就不会闲暇无事来消遣她。
  江窈抄到第一百二十七遍人之初性本善时,郁闷的扔下笔杆。
  她好像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他第一时间没有反驳她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照他这个说法,自己同他说的那句仰慕已久,不但童言无忌,而且还发自肺腑,那叫一个掏心窝子。
  第二天她拿着抄了一半的《三字经》让人交过去,没多久哑奴便给她送回来,她本以为谢槐玉要问她要另一半的抄书,接过来一看,后面跟着他龙飞凤舞的评语,估计深怕她看不懂,一笔一划都清楚了然:难得可贵是天真。
  大有一副要把她的“真心告白”照单全收的架势。
  总而言之在江窈看来,谢槐玉的行径摆明,他十分乐在其中。
  但是江窈却不这么想,他要是再这么消遣他,她和他没完。
  她不知道的是,谢槐玉巴不得她和自己没完没了下去。
  粉蒸糕不知不觉被江窈啃完,她收回思绪,喉头还余着甜意,久久没有散去。
  “殿下。”秦正卿忽然出声道。
  江窈循声望去,秦正卿近来总是萎靡不振的模样,似乎遇到什么棘手事,她问过他一回,他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其他,愣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她也没有再过问。
  她刚准备问秦正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连枝一脸兴奋的进来:“明儿给您做糯米糍好不好?”
  秦正卿整个人就跟当机了似的,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这感觉就好比你只问对方在不在,却又不说事情,这让对方回复个什么呢。
  于是江窈转头就把秦正卿这档子事抛到脑后,和连枝说起话来。
  明儿便是腊月三十,所以国子监散学格外得早。
  江窈坐在回公主府的马车里,一路上都在缠着连枝商量糯米糍的事。
  连枝被她缠得没办法,她当然听出来自家公主的意思,只能向她低头:“那奴婢回府便给您做。”
  江窈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回到寝殿,推开门里头暖意拂面,公主府的宫人早已掐着时辰给她添了银炭。
  第一件事不是像以前一样咸鱼瘫,而是到书桌上,顺手那么一摸——空落落的。
  江窈轻轻蹙眉,只见之前放着她书简的地方空空如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生出不妙的预感来。
  备给郑太后的贺礼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了吧?
  她翻过边上的书架子,连塌上的枕头芯都拆过一遍,之前每天一睁眼都抱着不肯撒手的书简就这样无影无踪。
  连枝听了动静进殿,江窈将原委告诉她,“快去替我找呀。”
  连枝应声,一时间,公主府上上下下都各自放下手上的活计,替她找起书简来。
  江窈就纳闷了,好端端的东西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要知道,她为了给郑太后抄《心经》,抱狗蛋的功夫都被她用来和书简死磕。
  那可是她十多日的心血啊。
  公主府都快被翻得底朝天,别说抄着金墨《心经》的书简了,连竹简都没找到几幅。
  江窈拧着帕子,当即下令让人备马车,重回国子监。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
  国子监的大门紧闭,显然已经下了钥,整条街道上更是空无一人。
  专程负责下钥的小厮也不知道现在何处,宫外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厮丫鬟都会放回家两天,颇有人情味儿。
  命人去打听的话,又要花费不少功夫。别人她不知道,她知道哑奴无家可归,既在谢槐玉身边做书童,自然是要跟着他回相府。
  “去相府。”她记得谢槐玉第一次带自己去藏书楼时,拿了一大串钥匙出来。
  车夫很快就赶到通济街前正中央的官道上,“吁”一声勒住缰绳。
  苍木色的高门大开,相府的门楣上挂着一对明晃晃的灯笼。
  石狮子肃穆的立在两边,束髻戴冠的男子身形颀长,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正在拾阶而上。
  车帘半卷,江窈探出莹白一段皓腕,唤道:“谢相。”


第44章 
  国子监的池塘里,映出一对璧人的倒影。
  朦胧的月牙害羞得躲在薄雾后面,星光稀疏缀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托着这一对璧人似的。
  谢槐玉的衣摆流转,拂过墨一样的夜色,他手里提着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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