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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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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窈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说是近日光熙帝拨款要修缮护城河,谢相正在城外监工,让她莫要记挂。
  她心里别提有多不好受了,手里一边摆弄起信纸,折成各种形状。
  想折一只千纸鹤,可以乘风去见她爱的男人。
  江窈忍不住的四处张望,到底是东边的墙头高,还是西边的墙头高。
  她漫无边际的在凤仪宫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大概四面墙都是差不多高的。
  晚风瑟瑟,江窈抬起眼睫。
  一柄宫灯在夜色里照亮一条归路,站在尽头的男人长身玉立,正是谢槐玉。
  他身后是漫天的浩瀚星河,铺在月色交织的空气里,让她想到风光霁月。
  “小殿下。”谢槐玉背风朝她走过来。
  她过去只听说过风流成性的,他倒好,翻墙成性。
  江窈几乎是下意识提起裙裾,笑吟吟的扑到他怀里。
  愿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的胸膛挺拔宽阔,她甚至能闻到他用来熏衣裳的雪松香,清冽又温柔。
  “光会让我不要当相国,你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进了宫,只怕是人间几何都给忘了,整个长安城,就属你最快活。”谢槐玉一开口就在揶揄她。
  江窈成功被他逗笑,所有的不幸瞬间一扫而空,“你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包天。”
  “是啊。”谢槐玉道,“我若是被当成刺客捉住,你就见不着我了。”
  见不见得着另说,相国还能不能当可就难说了。
  她想起之前听过说书先生的一段评词,说当朝这位了不起的谢相,是什么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江窈觉得这话得改一改,改成……已识乾坤大,只闻窈窈香还差不多。


第72章 
  江窈扯了扯他的袖口,示意他附耳过来,他果然默契的低头,她和他一一交代后,回寝殿换了袭水红并蒂纹的留仙裙,软烟罗的料子,腰上束铃,略施粉黛,挑簪抹开胭脂。
  她合上殿门,这才到他手边。
  谢槐玉依她的话,先将她带出凤仪宫。走在冗长的宫道上,江窈长舒一口气,她建章公主一定会回来的。禁足什么的,不存在的。
  他手里的宫灯太招眼,被江窈扔到一边。
  她再也不想瞒他,将这些日子的事情一一告诉他,“江煊太不让人省心了,这次我怎么说都得让他吃点苦头,敢动我宫里的人,连承认的魄力都没有,算我往日里看错他了,天庭窄,鹰钩鼻,骨子里住着个胆小鬼,有贼心没贼胆……”
  谢槐玉听完后,没有她预想里的十分诧异,“你什么时候有观人面相的本领了?可见你的本领修炼得还不到家。”
  “我心思都用来看你了,哪里还能再分心。”江窈嗔他一眼,“所以得赖你的。”
  谢槐玉捉过她的手腕,柔弱无骨的手背,裹在他的掌心里。
  江窈唉一声,“我如今被禁足了,想必你是舍不得我的。”
  “可是我还是照样见到你了。”谢槐玉道。
  江窈嘟囔道:“我以为你要带着千军万马来搭救我……”
  他轻轻敲过她的脑袋,指节微屈,哭笑不得道:“你成天都用来想这些了?看来禁足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江窈摇头,表明自己才不是这样的人,“我在挖坑。”
  饶是谢槐玉都没听明白她这话,“什么?”
  “就和钓鱼差不多吧。”江窈没有和他多说。
  江窈抬眼张望一圈,才发现脚下是御林军巡逻时的必经之道,她凭着记忆算了下时辰,没想到谢槐玉比她更快一步,很快牵着她到安全的地界。
  “你为什么这么轻门熟路啊?”江窈问。
  谢槐玉煞有其事道:“以便找到我那个不安分的远房小堂妹。”
  江窈朝他挨得近了些,凑到他衣襟上,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呵气如兰。
  他眸子里像泛起涟漪,“你再叫一遍。”
  江窈不自在的说:“星星看不成了,我带你瞧点新鲜的去。”
  她将谢槐玉带到一处荒废许久的戏台边上,乍一看很是空旷,她随手捡起木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待谢槐玉看清她写的什么,唇角浮起笑意。
  她画了个类似于印章落款的图案,小篆的书体,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的举动实在让他始料未及,尤其她画得还是关于他的名字。
  江窈拿出荷包,捣鼓了一阵,将里头的火石引子倒出来,顺着地上的纹路。
  她手腕一动,绮丽里开出花,噼里啪啦的声音,像萤火虫出现又消失。
  这还是她以前闲来无事,命工匠特殊研制的,全天下独此一份,本来她打算留着给自己过生辰的,没想到便宜谢槐玉了。准确的说,大概是庆幸多一点。
  能遇上他,是她的庆幸。
  谢槐玉喉头一涩,想了想,对她说道:“以前没有人记过我的生辰,有时候在写奏折,有时候像今年似的忙着监工,便过去了。”
  江窈状似可惜道:“你千万别这样说,还没到你生辰呢。”
  她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可不能混为一谈。
  就好像他待她的好,总是一天胜过一天的。她的绩优股,她的谢夫子,她的谢槐玉。
  “公子今儿是要听曲,还是……”她笑吟吟的朝他走过来,“我怎么样都听你的。”
  谢槐玉很是配合她,“砸锅卖铁也要来见你,从今儿起,对爷言听计从可以考虑一下?”
  “府里供着母老虎,心里揣着脂粉艳。”江窈不乐意道,“可见你最没良心。”
  谢槐玉愈发得寸进尺,“伺候爷宽衣。”
  他眼底有笑意,牵引着她的腕将她拉近,江窈抬眼看他,他低一低,眼睫几乎就要蹭过她的发鬓。
  他的指腹粗粝,摩挲着她的下颔。
  一亲香泽,大抵如此。
  江窈悄悄在他掌心挠了挠。
  他薄唇微凉,擦过她的脸颊:“鬼灵精怪……”
  不远处传来人声,江窈腮上绯红,在他怀里挣开来,生怕再被人瞧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婆娑的百年榆树上,江窈坐在树干上,掸了掸裙面,她过去时常来这儿的,勉强算个小霸王吧。
  她朝谢槐玉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谢槐玉顺势握上她的指尖,她刚想啐他,他又朝她比嘘声的手势。
  江窈朝戏台的方向看去,认出为首的霍统领,应该是在搜查什么。
  “愚昧如霍统领。”她轻声道。
  谢槐玉看她一眼,“他确实不及你的机灵。”
  “何止啊。”不知不觉里,江窈和他咬耳朵,头一次发现谢槐玉也会和自己一起嘲讽别人,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她以为只有她自己会忍不住吧啦吧啦呢。
  看吧,即使睿智如谢夫子,还不是照样和她说墙根。
  其实谢槐玉大部分都是在说着有关于她,就好比她和他说江煊时,他连一句评价都没有,一开口又说起她看面相的本领。
  可是江窈还是很开心。
  她睁眼看世界,谢槐玉睁眼看她就可以了。
  反正她的谢夫子已经足够优秀。
  子时的夜,伴随着蝉鸣,断断续续。
  江窈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像镀了一层朦胧的月色。
  她又拿出一个胭脂色的荷包,谢槐玉调侃她,说她是江湖上的百宝箱。
  江窈不以为意:“这不都是跟你学的么?”
  和之前不一样,这次她取出一件小巧的银剪子,露出莹白一段皓腕,葱指抽出鬓边的簪花,顿时墨发倾泻似的,滑落在她的锁骨上,从削瘦的肩散下去,服帖的垂在腰后。
  她剪下一缕发梢,动作毫不犹豫。用朱红色发带系着,递到他掌心,却不急着收回手,隔着柔软细腻的发丝,和他掌心相贴。
  一如她初见他时的模样。
  江窈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我要做你的结发妻。”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裹着蜜。
  “窈窈。”谢槐玉忽然揽过她,下颔抵在她耳边,力道几乎勒得她快踹不上气。
  她更像是依偎在他怀里,十足十依赖的姿态,紧紧贴在他的胸膛里。
  他捋过她的青丝,在她后颈揉了揉,隐约露出一痕白净,肩颈上的衣襟微露。
  她脸上臊得厉害,耳根直泛着热。
  耳边有过穿堂风,他的掌心一路顺着她的肩,到她手肘上,伏低做小的口吻,“傻姑娘,这话该由我来说。”
  她嗯一声,又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猫儿。
  他不是第一次叫她傻姑娘,短短三个字,电光火石似的,一路蹿到她心尖上。
  “你有一星半点的委屈,我都知道。所以窈窈,你大可以在我面前,更加随心所欲一点。大概你还不清楚,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没有一个能比的上你。”
  谢夫子哄人也是教科书级别的,她和他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路漫漫其修远兮,怪他过分迷人,每每想起来,才会觉得可触而不可及。
  “你太高看我了。”江窈朝他膝上挪了挪,一对胳膊攀上他的肩,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这个人很小心眼的,一旦喜欢上什么,便会想着时时刻刻霸着他,占着他。”
  刚说完她又怂了,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咫尺之间,她侧着脸看他的动向。
  “我不介意。”谢槐玉道,“可能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和你半斤八两。”
  江窈:“……”
  “我没有在说你的意思,你别误……”她觉得自己面对他的时候,越来越习惯无下限了,再这样下去还得了,怕不是哪天就白日衣衫尽了。
  直到她瞥到他的耳窝,莫名的飘着一抹红。
  江窈清咳一声,改口道:“算了,你还是误会吧。”
  “糊涂了?”
  “没有特别糊涂,我清醒着呢。”虽然有时候面对他会糊涂,而且糊涂的状态,会让她十分惬意,什么都不用想,比抱着被子睡觉更舒服,梦里会胡思乱想,在他面前么,更多得是想入非非。
  江窈觉得……谢槐玉所说的半斤八两,很有可能是这个意思。
  她才不相信,只有自己是飘飘然的那个,说出来太惭愧,有违她过去的意气风发。
  什么情情爱爱的,与其说不健康,不如干脆的缴械投降,沉迷其中才是正道,只因为对方是他。
  “在想什么?”谢槐玉低眉问她。
  江窈抚上他的胸膛,指尖上的丹寇潋滟,“想在这儿安家落户。”


第73章 
  树叶沙沙,晃出迷离的光影。
  江窈腰上一凉,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唇齿落在玉颈上,印下妖冶的红。
  他绕过她的青丝如墨,撑一只手臂,他摁住她的下颔,她涂着潋滟的口脂。
  谢槐玉倾身,贴上她的唇角,喃喃道:“早已在了。”他只为她心动。
  江窈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细碎的轻吟流逝在他唇齿间,像小船儿荡起风烟,又一一被淹没。
  她眸光雾蒙蒙水润润的,眼睫微颤,他掌心宽厚,轻轻贴上她的眼睛,很快又移开,擦过她的脸颊。
  世界的轮廓被重新勾勒。
  鸟语,花香。
  她被他紧紧束在怀里,他攫取着她的所有气息,几近是贪婪,然后是更深入的索求。
  他目光锁着她,他挨到她的鼻尖,他的唇吻着她。
  ……
  次日
  江窈坐在梳妆镜,她侧了侧脖颈,灿烂的阳光洒进窗口,刚好照出锁骨边的红痕,暧昧到惹人遐想。
  想到昨儿的种种,她赶紧止住想法,实在是……太情不自禁了。
  这下可倒好,镜子里的女子,脸上愈发红扑扑的。
  江窈翻开面前堆得匣子,从众多坛坛罐罐里,挑出遮瑕能力最好的敷粉,用指肚晕开。
  卿卿我我一时爽,出门见人火葬场。
  要克制,江窈默念三遍。
  殿外传来动静,江窈推开门扇,一窝蜂的小宫女小太监围着,叽叽喳喳个不停。
  “怎么了?”她问。
  “殿下快去瞧瞧连枝吧,皇后娘娘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说要将连枝逐出宫去。”
  江窈赶过去时,连枝正跪在许皇后跟前,一地狼藉,基本都是连枝贴身用的首饰衣裳等,嬷嬷们还在往外扔,见她来了才停下动作,摆出一脸“随时听候许皇后发话”的模样。
  “……母后。”
  许皇后见是她来了,痛心疾首的嗯了一声。
  连枝垂头丧气道:“殿下千万不要为了奴婢和皇后娘娘置气……”
  “她做的好事。”许皇后道,“个个都瞒着本宫,你皇祖母宅心仁厚,由着你瞎胡闹,王淑妃怕是第一个乐见其成。”
  江窈道:“母后既然知道,又何必要大动干戈。”
  作为六宫之主,许皇后深知,宫里屡犯宫规的不是没有,偏偏这次轮到凤仪宫的人,建章公主还没有出嫁,身边人出了这样的丑闻,难免被人拿来做文章。
  许皇后将利害关系讲给江窈听,又不想让旁人听了笑话,便将她带到偏殿说话,江窈全程不以为然的眨巴眼,“就算真的被人拿来做文章,我也不在乎这些。”
  “可是你总要嫁人的呀,现在都讲究门当户对第一等,娶妻也十分注重风评,虽然你是皇家出身,可你若想找个称心如意的,有些事……”
  江窈下意识含糊道:“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反正她嫁给谢槐玉就可以了呀。
  许皇后没忍住白她一眼,“本宫不操心谁操心,若是你受了外人的气,届时还得本宫出面,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江窈想到什么,不如先探探许皇后的口风,“……若是我自作主张呢?”
  许皇后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不但没有指责她,“这怎么可能,本宫以为你只能在宫里横呢。”
  江窈:“……”她能说什么,果然是亲妈?
  “若是皇祖母也钟意的人选,母后……”
  江窈紧张的等一个回应。
  “你皇祖母看中的人?”许皇后道,“那倒可以考虑一二。”
  许皇后刚想追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江窈问:“那若是连枝这事儿,放在我身上,你会不会也要赶我出宫?”
  许皇后蹙眉道:“……自然不会。”
  “母后,那你就不要再赶连枝出宫了,我想留着她。”江窈恳切道。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许皇后做出让步。
  江窈如临大赦的松了口气。
  许皇后前脚刚走,郑太后又来了。
  江窈才不是被情情爱爱冲昏头脑的愣头青,她记得清楚着呢。
  昨天她后来特意和谢槐玉商量过这事,按照谢槐玉给她的建议,江窈倒背如流似的,向郑太后提出,要给连枝重新选个合意的夫婿,这也算了她一桩心愿。
  就按照自古以来比武招亲的流程,可是这里头的名堂得换一换。
  郑太后听后,没有多大反应,只说由她去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江窈如果自私一点想的话,连枝要是真的嫁了个老实人,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前提是连枝真的不会再对其他人有任何想法,尤其是江煊那个小王八蛋。
  郑太后语焉不详道:“凡事不要越界,你也不要总给别人张罗,倒是你自己的事,哀家算着日子,也该提上日程了。”
  “……知道了。”江窈一脸乖巧,实际上她心里一时高兴,连枝的事总算没有再成为眼中钉,郑太后说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郑太后笑得慈祥,将她的禁足令也一并解了。
  秉持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江窈干脆把相府的管家调过来用了,正好给她当帮手,她也不想的,可是公主府上挑来挑去,要么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小太监,细皮嫩肉的惯会拍马屁,要么就是一开口都是妆面如何的小宫女。
  江窈:“……”以前没发现,她府里个个都是人才。
  招亲之事一经公布,没想到踊跃报名的数都数不清。
  一来么,连枝跟在建章公主身边那么多年,那肯定是铁打的金山,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二来么,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坊间大肆传播,说是一旦被挑中,说不定以后就能平步青云,当朝相国都为你掌舵,仕途上自然是一片光明。
  先是文试,主要由江窈出题,甚至还借了春闱专用的地方,请了几个当朝的老古董监考,样样都挺合规矩,说出去也上的了台面,如果忽略考题内容的话。
  文采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得是个体贴的,知冷知热的,不要那种一言不合就跟你牛鼻子瞪眼的。
  俗话说得好,渣男有时候就像垃圾食品一样的存在。
  所以江窈一时也不太拿的准,干脆把阅卷的活交给谢槐玉了,她想的简单,事实上谢槐玉看都不肯看就要扔给别人去做,多亏她机智又嘴甜,紧巴巴跟着哄了他一天,他才肯松口。
  事后江窈回想起来……明明谢槐玉也很乐在其中,哼!还不是口嫌体正直,照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等正式比武的时候,胜者不一定能留到最后,得由连枝亲自挑选才作数。
  这一日,江窈正在翻着名册,跟连枝一起磕着瓜子,煞有其事的讨论着,桌面上堆着卷面,五花八门的情诗层出不穷,江窈差点都以为自己办了个诗会大赛。
  其中有一个突兀极了,说鹤立鸡群也不为过。
  写的诗文更是牛头不对马嘴,又是山啊又是海的,酸的不行,就是别出心裁的画了个小人,勉强看起来像副仕女图。
  江窈道:“就这个,还给自己取个化名,长安关云长?怎么着,是要咱们都拜他不成?样样都是最末等的,谁放他进来的?”
  “回殿下的话,小人也很为难,您还是亲自看看吧。”管家拿出一份文书,双手捧着,恭敬的呈上来。
  连枝接过一看,欲言又止道:“似乎是……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思路。。。我整理下大纲。


第74章 
  选夫比试开始这天,校场上搭了擂台,光熙帝也来凑热闹写了一副字,当横幅挂在正中央。
  江窈悄悄命人给换成自己的了,蹭热度的行为一律不允许,之前一个个跟她犯冲,说要将连枝如何如何,到头来上赶着来观望。
  光熙帝对此表示:“朕为国为民,正好可以看看大邺有什么好男儿,为下次秋闱做准备。”
  当众光熙帝是这么说的,私底下却神秘兮兮的和她说:“就当为了你将来的婚事演练一遍,像上战场前要先练兵一样。”
  江窈不太乐意的反驳道:“我不会让这种局面发生的,我能耐着呢,父皇你放宽心。”
  光熙帝难得苦口婆心的教育她:“男人的话若是可信,便不会有诗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古人的智慧无穷大,怎么不说小女子一言驷马难追,可见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窈:“……”她能感受到……光熙帝为了保护自家一亩三分地,不惜连自己都骂进去,用心实在是良苦。
  好在光熙帝没有待多久,底下那些公子哥儿的质量参差不齐,有空口说白话的,有临阵脱逃的,真正拿的起刀剑的没几个,还有人在上面说要以文会友,比试诗词,摆明了是想蹭个面熟,说不定在皇家面前露个面,仕途不愁似的。
  江窈坐在阴凉的檐下,看得无趣极了。
  连枝剥着橘子,递给她。
  江窈鼓着腮,替她评价道:“都是些歪瓜裂枣。”
  这时候江煊摇着扇过来,第一次没有往她跟前凑,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连枝。
  江窈果断将连枝护在身后,奚落道:“你不是长安关云长么?别跟我们攀关系。”
  江煊:“……”
  “皇姐,我有要事和你相商。”江煊道。
  江窈不搭理他,看着擂台上的比试,如果武状元评举可以用神仙打架来形容,那么现在擂台上的场景,顶多用菜鸡互啄来概括。
  江煊收了扇柄,站在一边,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那位蓝衣裳的公子,我瞧着不错,虽然不会舞刀弄枪,光凭一张嘴智斗群雄,可见为人不凡。”江窈道。
  连枝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奴婢觉得尚可。”
  江窈振振有辞道:“拿着长枪的贺公子也不错,听说是贺将军的表亲,长得也正直,可见是个没有花花肠子的。”
  连枝:“……”她只知道自家公主是个颜控无疑了。
  “瘦胳膊细腿的,个头都比我差一截,”江煊道,“我觉得不成,可别是打着贺将军的旗号,招摇撞骗……”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江窈打断他。
  “个头差不多啊,你怎么知道人家瘦胳膊细腿,口说无凭。”江窈道,“你说对不对,连枝。”
  “奴婢以为,在场的公子,都各有长处,眼下分不出什么高低来……”
  擂台上有个大出风头的,一时间找不出对手,长得五大三粗,像个屠夫。
  江窈纳闷:“那人谁啊?”
  宫人禀告道:“此人乃菜刀门的帮主,家底丰厚。”
  江煊着急的不行,这要是嫁过去还了得?连枝这双手是用来做佳肴的,再不济也能做女红,他才不要让她去跟着那种大老粗,整天拿把菜刀招摇过市,“选夫大赛,都没有设门槛的么?”
  “有啊,上不到王公贵族,下不到平头百姓,少说也得拿出个小功名,再次也是要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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