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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美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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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柔凌正在里屋歇着,话是禀给正在外屋坐着的沈晰的。沈晰想着偶尔回去用个膳也没大碍,但虑及柔凌这一上午也玩累了,便没直接答应,道先进屋问问柔凌有没有精神过去。
  结果他刚迈过门槛,柔凌就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然后柔凌探头向外瞧了瞧,神秘兮兮地拉着他又往屋里走了几步,压声问他:“父王,我不去行吗?”
  “……”沈晰心情复杂地蹲下身,摸摸她的额头,“你不想你母妃?”
  柔凌迟疑了一下,点头说想,但接着就又说:“可我不想跟母妃一起吃饭,我不舒服!”
  她这么说,沈晰便点头答应了。至于为什么“不舒服”他没有多问,怕问起来柔凌更伤心。
  柔凌也确实不想多提,而且,如果父王追问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就是觉得一起用膳的时候母妃总不太在意她!
  她喜欢母妃,也喜欢弟弟,但她不喜欢用膳时母妃的目光只落在弟弟一个人身上,她一直都只有乳母照顾。
  父王就不会这样。当然,若是他们姐弟几个都在餐桌上,父王也并不会额外照顾她,可他会把每一个人都照顾到,这对她来说就很开心!
  她还想告诉月恒,以后等二弟长大了,她可以过来跟她一起用膳,这样就算楚母妃顾不到月恒,月恒也不必难过了。
  。
  玉斓苑中,楚怡扭头吩咐青玉几句话的工夫,月恒舀起一口自己最爱吃的蟹黄豆腐就要喂沈沂。
  “啊——”她张嘴不出声,沈沂乖乖地也张嘴,但控制不住地就出了声:“啊——”
  楚怡猝然回头,一把将月恒手里的瓷匙抢了下来:“你怎么总想喂他吃东西!”她笑斥月恒,“母妃是不是跟你说过,弟弟还小,不能吃这些东西?”
  “可是弟弟昨晚也吃了豆腐嘛!”月恒撇嘴,觉得母妃瞎管她!
  “那是小厨房专门给他做的豆腐泥!”楚怡说着,把从她手里抢过来的那一勺倒在了旁边的空碟子里,“你看这里面,有火腿,还有葱花,这个他现在都是吃不了的,划过嗓子会把他卡住。”
  “哦……”月恒后知后觉地懂了,看看那一勺诱人的豆腐,又瞅瞅弟弟眼前那一碗翠绿翠绿的菜泥,感觉弟弟好可怜!
  更可怜的是,对于沈沂来说,到了嘴边的一勺蟹黄豆腐,飞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勺自己从来没吃过的东西,朝楚怡伸出了手:“啊——”
  楚怡只好摸摸他的头,跟他说乖啊你不能吃,沈沂哇地就哭了。
  好好一顿饭一下子陷入兵荒马乱,沈沂这么大点又没法说道理,他只知道姐姐要为他吃好吃的,娘不让吃,所以只能楚怡这个“始作俑者”哄他才管用。
  沈晰陪柔凌吃完饭回来时,这边的战斗都还没结束呢。沈沂哭得震天响,楚怡把他放在罗汉床上,自己趴在旁边苦哈哈地哄,月恒坐在里侧些的位置,也帮着哄沈沂,脸上隐约可以看出那么点犯了错的内疚。
  至于外面那一桌子菜则已经凉了,但显然是还没吃完就被扔在了那里。
  沈晰边笑边走过去:“我看他近来不常哭了,谁惹到他了?”
  楚怡淡淡瞥月恒,月恒嬉笑着抱住她的胳膊,望着沈晰说:“我不是故意的……”
  “小坏丫头。”楚怡点她的额头,“你再这么瞎逗他,等他能跟咱们一样吃饭了,就全都交给你喂!”
  “不嘛。”月恒耍起了赖,靠着她的肩头,眼睛一眨一眨的,声音很甜,“以后我喂前先问母妃!”
  楚怡又点她额头:“你就不能索性不喂?他有小厨房专门做的吃的!”
  “行了。”沈晰嗤笑着朝月恒招手,“喂之前问一问也行。来,你跟乳母去,再去吃些东西。”
  月恒到底还算乖,点点头就下了床。沈沂这会儿也哭累了,虽然气还没消,但很没骨气地哭着哭着就打了哈欠。
  沈晰把他抱起来也交给乳母带走,径自坐到楚怡身边靠着枕头,悠长地吁了口气。
  “怎么啦?”楚怡问他,他揽过她笑笑:“我就……突然觉得你生孩子之前想东想西都是对的。虽然很多人都孕中多思,但你是想孩子降生后的事想得最多的,我还笑话过你,现在想想你可真聪明。”
  尤其是在沈沂出生之前,她一度十分焦虑过,拉着他问万一月恒不高兴怎么办?万一月恒觉得他们不爱她了怎么办?然后要求他到时候加倍疼月恒。
  他起先对此不太严肃来着,搂着她笑,她还生气了,弄得他赶紧边哄她边保证。
  现下看来,她真是尽职尽责。沈沂还是个六个月大的傻小子就不多说了,月恒真是跟她比跟谁都亲。
  楚怡不懂他突然在慨叹什么,追问之下,她跟他说了柔凌刚才的事。
  ——简而言之,柔凌现下跟太子妃真是不太亲了。
  沈晰叹息不已,楚怡下意识里有点想白莲花地为太子妃辩解那么两句,但细想想,又实在白莲不起来。
  小孩子是不好带,但道理其实也就是那么点儿道理——他们的世界观是最直接的,你对她好她就跟你亲,你让她不开心了她就不喜欢你呗。
  讨好一个小孩子也是很容易的。不算那些会把孩子惯坏的物质讨好,但凡你对她够关心,她也不会冷着脸不理你。
  所以不管太子妃到底有什么考虑,柔凌跟她不亲,一定是她自己的问题。
  “我肯定不会让小月亮小太阳那样的。”楚怡神情郑重,“就是咱俩以后不亲近了,都不能让他们跟咱俩不亲近!”
  “?”沈晰一下皱起眉头,“咱俩为什么会不亲近?”
  楚怡:“?”
  “我就是打个比方……”她哑哑道。
  但沈晰又端详了她一会儿,摆手让屋里的宫人都退了出去。
  楚怡被他搞得有点紧张:“干什么啊……”
  他往里挪了挪,把她怼到了罗汉床最里侧:“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让你心里不踏实了?”
  “……”楚怡望着他呆滞地眨眼,“没有啊!”
  “不对。”他轻然嗤笑,同时把鞋给蹬了,“也罢,前几天都陪着几个孩子玩来着,这两天陪陪你。来,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谁在你耳边瞎说什么了吗?”
  ……真的没有啊!
  楚怡心里叫苦,暗说这位大哥您会不会太敏感了,我真就是打个比方,一个单纯的童叟无欺的比方!
  可是仔细想想,好像也确实不是完全没事。
  她在有些时候,还是会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脆弱不堪——当然了,如果和最初那会儿比,肯定还是现在让她踏实。毕竟现下二人间有了两个孩子,以他对孩子负责的这个劲头,就算他们之间真出了变数,孩子对她来说也是一道保障。
  但同时,也因为近来孩子的事,她偶尔会觉得他们之间夹杂的东西太多了——这个孩子指的自不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委婉地跟沈晰说了一下,沈晰了然地点了点头:“柔凌嘛,我懂。”说着他便笑,“那天我说不过来用午膳了,你答应得那么痛快,我还诧异了一下——明明就是个小醋坛子,怎么突然就那么大方了?”
  “……我这不是吃醋好吗!我才不会跟三岁小孩吃醋!”楚怡皱着眉头,“我就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别扭,觉得你心里还要装好多人和事,但我心里基本就全是你的事!”
  “我懂我懂,你这么说我完全懂。”他拍着她的肩头笑笑,略作沉吟,又说,“该我料理的事我必须亲手料理。但我能保证的是,这种让你‘有一点点别扭’的人和事,不会比现在更多了。”


第91章 
  沈晰这样说,楚怡心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你知道你在说啥吗?!
  然后她嗓子里自己哽了一下,心里跟自己说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凄凉!
  世上或许有许多爱情的结果都不美好,但其中大部分大概都是因为事情在变化而已。人在变、世界在变,还有种种客观因素也在变,这些变化造成的结果令人唏嘘,却并不能证明曾经的美好是假的。
  此时此刻,她也相信沈晰是认真的。
  如果以后变了,那再说。
  楚怡于是眉眼一弯,抬头在沈晰唇上啜了一下:“这是你说的哦!我可记住了!”
  沈晰也笑了下,他就喜欢她这样。
  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鲜少跟他客气,他给她什么她都能大大方方接着,不像旁人总要“贤惠”地推辞半天,直让他觉得累。
  然后他问她:“明天先去哪儿玩?园子里上回基本都带你逛过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了。”楚怡啧嘴,“太热了,懒得走那么远。我昨儿个看见湖上有只花船?咱们乘船游湖去!”
  “行。”沈晰笑着一点头。
  那花船还有点来头,是老三去杭州办差时瞧见的。老三觉着好,就找船匠专门造了条一样的,一进京就献给了父皇。
  父皇夸了老三两句,接着随口就说让人送到太子的毓仁园来。
  ——这事发生的时候沈晰不在,但跟着他办差的四弟六弟都在。两个人都说当时“三哥脸都绿了”,还说“可见仍是二哥您更得父皇的心”。
  这也确实是这样,天子喜怒不形于色,这样明显地“形于色”的时候,往往都是成心做给旁人看的。
  若不是后来过了不多时三弟就得封了亲王,父皇的这个小举动多半要让三弟紧张上好些时日。
  不过这事对沈晰而言也就是一笑而过的事,他犯不着为此去挤兑三弟去。至于父皇着人送过来的船,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是以翌日一早,在月恒被从床上拖起来拽去前宅的书房和哥哥姐姐们一起读书的时候,沈晰与楚怡已经精神抖擞地收拾妥当准备游湖去了。
  月恒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在哈欠连天中委屈兮兮地抱住楚怡的胳膊:“带我一起去嘛……”
  “不带。”楚怡口气生硬,但眼睛里实在绷不住笑,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说,“你们已经歇了好几日没读书啦,今天都好好读书,过些日子父王母妃再带你去湖上玩一趟。”
  “可我今天就想跟父王母妃去湖上玩!”月恒声音高了点,眼睛也红了。
  楚怡心里不厚道地窃笑着,想跟她说不行哦,今天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但沈晰先一步把月恒抱了起来。
  他随手把月恒放到了旁边的桌上坐着,手撑着桌面给她讲道理:“前几天父王带你们几个出去玩的时候,带你母妃了吗?”
  月恒摇头:“没有……”
  “所以这回带你母妃去玩,为什么要带你呢?”
  月恒:“……”
  然后月恒敏锐地绕过了沈晰的思路:“可是父王前几天是带我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今天却只有母妃,可见父王偏心!”
  沈晰:“……”
  楚怡在旁边一听,得,这回看来是必须带月恒同去了。他们两个都很在意孩子觉得他们偏心的问题,这个问题也确实很严重。
  但是沈晰紧接着就没脸没脾起来:“对,父王就是偏心,怎么的?”
  “?!”楚怡被他这句话惊呆了,坐在桌子上的月恒也惊呆了。
  他一刮月恒的鼻尖儿:“你们几个孩子,父王都喜欢,谁都不偏。但你母妃是长辈,你能跟她比?你们五个加起来都比不过她!”
  楚怡:“……”
  月恒:“……”
  连带乳母都被他这气吞山河又没脸没皮的话给惊呆了。
  然后沈晰拉着楚怡就走,只潇洒地丢了一句吩咐给月恒的乳母:“带月恒去读书,中午让她跟柔凌一道用膳。”
  月恒哭唧唧,觉得父王在成心欺负人。
  。
  好在她总的来讲还是个乖孩子,虽然楚怡和沈晰对她都宠得很,哭闹不讲理的事却是从来都不让她干的。
  月恒便还是去书房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好好地读起了书,一起玩了几天,四个孩子其实都有点注意力不集中。先生新教了几个字,几个明明很聪明的孩子愣是都认了一上午也没认全。
  于是到了歇息的时候,先生把沈济身边的陪读拎过来打了手心。
  ——书房里的规矩到目前为止都是这样的,几个小主子年纪都太小,一不小心打坏了先生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只能罚身边比他们大个几岁的陪读,罚他们本尊得等过几年再说。
  ——但宫人里,三个公主翁主身边又都是小宫女陪着,只有沈济这个男孩子身边是从侍卫家里召进来的男孩。翰林院里挑出来的先生顾虑多,能不动女孩的时候都不动,所以但凡几个人一起不好好听课,倒霉的准定是跟着沈济的这个。
  这个陪读叫张栖,今年才六岁。说起来小小年纪能担这样的差事是给家里长脸,但实际上这种伺候人的差事对小孩子来说真苦。
  四个孩子都知道他这是为自己挨的打,一下子就全乖了。
  等到下了课该各自回去用膳的时候,沈济朝柔凌递了个眼色,拽着张栖就走。
  柔凌跟着他们跑出去,被父母无情抛弃的月恒因为要跟柔凌一道用膳便也跟着,沈济拐到了没人的院角,拉着柔凌就说:“姐姐,你带张栖去你那儿,不然母妃又要罚他!”
  柔凌一愣:“母妃罚他干什么?”
  “你忘啦!”沈济皱起眉头,“上回不就是,他在先生这里挨顿打,回宜春殿又挨一顿打,母妃非觉得是他没劝我好好读书,其实关他什么事嘛!”
  柔凌一想,确实有这事,就点头答应了:“那行,你放心回去,我们下午见!”
  “谢谢谢谢!”沈济摆摆手,就跑向了正从屋里寻出来的乳母那边。乳母遥遥看见张栖在公主这儿,问他怎么回事,他用姐姐有事找他给搪塞了过去。
  月恒便和柔凌一道回去用膳了,柔凌在毓仁园里也没跟着太子妃住,住处离书房不算太远,叫存贤斋。
  离存贤斋不远有一大片假山,羊肠小路在假山中间。柔凌走在小路上的时候从侧旁的石洞里隐约瞧见好像有人正往这边来但没当回事,结果一出来就跟来人碰上了。
  “公主。”来的是母妃身边的大宦官,对她一贯客气得很,“太子妃殿下想让您回去一道用个膳,昨天听说公主玩累了便罢了,今儿公主去一趟。”
  “……”柔凌顿时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当然还是不想去,但昨天还只是不想去,今天多了个张栖的事,她更不能去。
  她迅速想到了说辞:“父王让我带三妹一同用膳……”
  那宦官自不知她这是打从心里不想跟生母一道用膳,张口就说:“那请翁主一道过去便是了。”接着一抬眼注意到张栖,奇怪地皱起眉头,“张栖,你不跟着大公子,在公主这里干什么?”
  月恒骤然提起心,刚想替张栖扯个谎,柔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她从这一攥里感受到了点求助的意味。
  小孩子间总有一种独特的默契,在一起背着大人做“坏事”的时候,这种默契来得尤其浓烈。
  于是从来不跟大人说谎的月恒一下子意识到了大姐姐不想去嫡母妃那里,谎话说来就来:“啊……那个!”她眼睛一转,“父王让我和姐姐一同去找他一下,是让张栖来传的话!”
  “?”那宦官更费解了,“殿下怎会找他传话?”
  “……那你去问父王啊!”月恒心虚得不行,气势却还很足,“父王就在湖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问?”
  大宦官:“……”
  他心说我不要命了才会为这种事搅扰太子,而后只好点头哈腰地送公主和翁主离开。
  至于张栖,他倒是想叫他一道回去来着——不就是传个话吗?传完了就可以了啊!
  奈何翁主是拽着他一道走的。
  两个小女孩“逃”开之后就犯了愁,身后还有那么多宫人跟着呢,这个谎要说就得说到底。
  她们便没去存贤斋,苦恼地到湖边转悠了起来,遥望着花船,不知道一会儿怎么跟父王解释。
  花船上,楚怡和沈晰这一上午过得十分充实。
  他们先在花船一层喂了会儿鱼、看了会儿歌舞,然后又到二层的卧房里“白日宣淫”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游湖比较有仪式感的缘故,两个人的兴致都很高,直弄得大汗淋漓。
  沈晰躲去屏风后头把身上的汗擦干净折回来时,楚怡还懒洋洋地在床上歪着,他就很自觉地直接把她给擦了一遍。
  然后楚怡还得寸进尺地抓着他喊:“好热!我想喝点凉的!”
  沈晰嗤笑着让人端了两碗石榴汁上来,里面还加着碎冰。白玉碗红汤汁和晶莹剔透的冰粒一起映入眼帘,看着都凉快得很。
  楚怡喜滋滋地坐起来喝,喝了没两口,余光猝不及防地扫见了岸上的人影。
  他们离岸不近,这一扫其实没能看得太清楚,但她下意识地定睛细看了过去,很快就看出好像是月恒带着宫人站在那边。
  “……”她拽拽沈晰的衣袖,朝窗外努嘴,“你看!”
  沈晰抬眸一瞧就笑了:“这小丫头,还敢找过来?我们不理她!”说着又俯身吻她。
  “兴许是有什么事呢……”楚怡思量着又仔细瞧了瞧,“好像柔凌也在哎!”
  沈晰蹙了下眉头。
  小月亮早上闹着要跟过来玩来着,这会儿寻来也正常,但柔凌跟过来就不正常了。
  他只好走去楼梯口吩咐宫人撑小船过去瞧瞧,然后坐回床边,叹着气跟楚怡一道穿衣服:“唉……有孩子也有不好的地方啊,想单独跟你待待都不行。”
  楚怡嗤笑着翻了一记白眼给他:“咱俩单独待着的时间少吗?”
  ——平心而论,真的不少了,比大多数有孩子的二十一世纪夫妻都多!
  他们身边到底有很多宫人,孩子的事情便由宫人们分担了不少。当然了,他们自己也要尽心,他又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可饶是如此,他们时不常地想抽时间自己享受一下,也是完全做得到的。
  不一刻工夫,两个孩子就都被接了过来。她们上楼时一切已收拾停当,月恒看到的只有父母一本正经的样子。
  沈晰便问她们:“怎么了?找我们干什么?”
  两个小姑娘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跟说相声似的。
  她们明显有点紧张,说得颇有些乱,偶尔还要绕回去给前面的话做一番补充,但这种你一句我一句的画面实在太可爱了!
  楚怡差不多听懂时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朝她们招招手:“来。”
  两个孩子没做多想就一起到了她面前,她一左一右一并揽住,跟她们说:“咱们一起用膳可以,但是你们要知道,今天这样说谎是不对的哦!”
  “我知道。”月恒点点头,又歪头认真解释,“可是没办法呀,大哥哥怕张栖挨罚!”
  她随手往楼梯那边一指,楚怡这才注意到张栖已经在那边杵了好久了,一脸的惴惴不安。
  “你也过来。”她朝张栖招手,张栖闷着头走到她面前,连声音都发虚:“侧妃……”
  “先生打你啦?别怕!”楚怡很实在地哄他,“等再过几年他们长大了,再不好好读书就等着自己挨打去!”
  “?!”张栖被她这宽慰方式惊得懵逼了,满脑子都是侧妃您说啥?
  楚怡接着又俯首跟月恒一碰额头:“听见没?现在不罚你只是因为你年纪太小,日后你若不好好读书,先生要怎么罚你都得自己担着!”
  月恒吐吐舌头:“知道啦……”
  张栖:“……”
  旁边的沈晰实在没绷住扑哧笑出声,几道目光同时看过去,他又赶忙憋住。
  而后他佯作正经地叫来张济才:“传膳。去跟太子妃回个话,就说柔凌跟着我,让她放心。”
  跟着他,让她放心。而不是让她改天再叫柔凌去吃饭。
  张济才品着这里面的意味,心里直为太子妃叹气。
  原本多好的一对夫妻,怎么就成了如今这样了呢?
  他一步步看着楚侧妃得宠,但今时今日的情境,他却没法说是因为楚侧妃而起。楚侧妃就算有本事拴住太子,也没本事挑唆安和公主与太子妃的关系,四岁大的孩子对母亲的依恋几乎是本能的,反倒不像大人间的感情那么容易被挑拨离间。
  但愿太子妃也能想得明白。
  不然往后的日子心里只会更苦。


第92章 
  残存的现代人三观让楚怡觉得张栖怪可怜的,但因为事关太子妃,她没好多对张栖表达什么“亲切慰问”。
  结果沈晰倒“慰问”上了,让人去取了药来,还亲手给张栖上药。
  楚怡对此有点意外,等到午膳在花船一楼布齐,姐妹两个都跑下去,张栖也下了楼,她便悄声问了问沈晰:“你这么关照张栖,太子妃会不会不高兴?”
  沈晰一声轻笑:“我实在是没办法再顾着她的心思了。”
  楚怡听出他这话里有火,微微一怔,他续道:“我顾着她,她却还是四处惹事。”
  他愈发觉得太子妃活得真是稀里糊涂。他叫进来给沈济当陪读的孩子确实算是下人,但这孩子实际是什么身份太子妃不是不清楚。张栖的父亲在他东宫侍卫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太子妃就是拿张栖给沈济紧弦也该留几分面子。
  沈晰越想面色越冷,最终叫了宫人过来,吩咐说:“去太子妃那里,将张栖的身份同她说清楚。告诉她,若再没轻没重,孩子读书的事她就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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