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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园甜居-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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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郎一手拿着弓,一手拿着一枝细细的竹箭,头也不抬的敷衍道:“祝大爷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韩王哈哈大笑起来,对福头儿说:“去,给喜郎包上一百两银子的红包。”
  他本来是想多包一点的,可是刚才看麦穗儿的态度,知道她很怕盛夏起疑。
  麦穗儿忙说:“大叔,不用这样的,小孩子随口说说的。”
  埋头玩耍的喜郎,此时却很认真的说:“娘教的。”
  麦穗儿尴尬了,掩饰道:“大叔,我是教他玩的,不是真的。”
  韩王笑而不语,麦穗儿爱钱很久就知道的,他倒是很喜欢她爱钱的样子,很愿意投其所好。
  盛夏却不知道麦穗儿和韩王之间的这点默契,觉得有点丢人,温和的目光变得冷漠起来,随即低下头去,好像让他很难堪。
  麦穗儿便说:“大叔,真的不用。要给的话,给上几两压岁钱就好。”
  韩王走近麦穗儿小声说:“就是压岁钱啊,怎么也叫本王大爷爷,按理说应该多给点的,不过盛公子会不高兴的。”
  麦穗儿忙说:“大叔已经够多的了。都够他花好几年的了。”
  说完提醒喜郎从从福头儿手里双手拿过红包,叫他说:“谢过大爷爷,福爷爷。”
  麦穗儿抱着喜郎出了门槛,邢谦想去送送她。平时都是他去送的、韩王用眼神阻止了他,对盛夏说:“盛公子。去送送你家娘子吧。给你娘捎几句话,好让她放心。”
  盛夏犹豫片刻,对汉韩王抱了抱拳:“多谢王爷关心。”
  便追了出去。
  出了门,见麦穗儿已经走出一段,福头儿送出一点刚转回来,便对福头儿说了句:“福伯,等一下,在下马上就来。”
  除了韩王邢谦,别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对福头儿很恭敬。福头便笑呵呵的对他说:“盛公子,你娶了个好娘子。你家娘子真的很能干。我家王爷的翠玉楼,那可是全都城最好的酒楼,现在全用的是你家的包子,很多人去翠玉楼吃饭就是为了吃包子。”
  他也看出来麦穗儿韩王都不想让盛夏知道画册的事儿,便只说做生意的事儿。
  盛夏有点意外,他没离开的时候也从未过过问麦穗儿的事儿,只知道是在卖包子。这几年也没人说,倒是韩冬羽上次回来隐隐的说了点什么,他却不知道她的包子已经打入了韩王的翠玉楼,还很抢手。他微微一笑,快步追了上去。
  追到街口才到她身边说:“娘子,为夫真的有事儿,还烦劳娘子告诉娘一声,就说为夫办完事儿就回去看她。”
  说完才摸了摸喜郎的头,说:“喜郎,叫爹。”
  喜郎将小弓箭搂在怀里,抬眼看着他,很茫然。
  盛夏的声音很轻柔,听起来很舒服。
  麦穗儿转过头去看,洋溢着热情的双眼,暖暖的笑容,贝壳般闪着光泽的牙齿,盛夏般的温暖。和刚才的漠然简直判若两人。只是这么两句,刚才的失落瞬间散去:他是身负血海深仇之人,古人最讲究杀父之仇,此仇不报不共戴天。也许古人好面子,娘子是自家人,在外人面前不用表现出来。
  作为他的娘子,还是理解他一点吧,不要为一点态度耿耿于怀斤斤计较。
  便嫣然一笑,很乖巧的说:“夫君,为妻知道夫君有要事在身。回去一定告诉娘,夫君尽管安心的办事儿。喜郎给你爹说早点回来。”
  喜郎听麦穗儿说话语气柔软,也跟着奶声奶气的学道:“早点回来。”
  麦穗儿纠正说:“喜郎,叫爹。”
  喜郎忽然很害羞的将脸藏在麦穗儿的怀里,如此童趣的举动,盛夏心里一柔,将他接过抱了起来。
  喜郎吓了一跳,麦穗儿给他讲过爹,他确实在不知道爹是什么概念。
  便哇的哭了起来,一哭不可收。
  盛夏有点手足无措的抱着他下意识地摇了起来,却是越摇他哭得越厉害。

  ☆、第二百三十三章 身上带点银子

  盛夏只跟着麦穗儿走到街口处,便将哭闹不停的喜郎交给麦穗儿,说了声:“娘子,回去吧,替为夫多给娘陪个不是。”
  麦穗儿忙问:“夫君,过年回不回来?”
  盛夏温婉的说:“不知道,有时间就回来。”
  有时间就回来,有点模棱两可。
  麦穗儿想了想说:“夫君,你最好是能回来过个年,娘都两年多没看见你了,还有喜郎,你还没给过他压岁钱。”
  盛夏偏过头去看了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已经又在玩他的小弓箭的喜郎,摸着他的小手说:“自家孩子,什么压岁钱不压岁钱的。还不都是娘子替他收着。”
  麦穗儿轻轻一笑:“他还小,自然的为妻替他收着,等以后长大了,也是笔不小的数目。咦对了夫君,你身上有钱么?”
  这句话问到了盛夏的心坎上,他已经身无分文。
  回来的时候,韩冬羽将全部的银子都拿了出来,也就是麦穗儿上次给的四千,花去一些还剩三千多点,他便拿了一千。
  他觉得回来就在家附近 ,没了好办,而韩冬羽要替他在西关守着,没有饷银,的多留一点。
  韩冬羽也算计着一千两回到都城超超有余,这次回来是帮着韩王太子爷顺利登基的,应该有经费的。
  可是盛夏是个从未管过银两之人,只知道花钱,并不知道该花多少钱。加上两年多时间身份提高了,也好面子,出手便很大方。
  一路下来,用了一半打赏一半,到了都城这几天又给王妃买了点东西。
  身上没钱觉有点窘迫,这些天的天天在韩王外府皇宫之间来回穿梭,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看他的样子,麦穗儿便知道他没了钱。
  很善解人意的将刚才韩王给的一百两去掉红包。给了他:“夫君,这些银子带着,身上得带点钱,以防不时之需。”
  盛夏微微皱了皱眉头。一百两,有点少。
  麦穗儿便将刚才翠玉楼掌柜的结的包子钱还有前几天带上来的黑木耳钱又给了一百。
  盛夏将银子揣进怀里说了声:“差不多了,先用几天吧。”
  还先用几天?这可是十天包子的毛收入,还有木耳的。
  可是她没说出来,灿烂的笑着告辞盛夏抱着喜郎走出街口,不远处,麦宝儿已经从存香家出来,等着她。
  麦穗儿将喜郎交给宝儿,摸了摸钱袋,剩下的也就够几个人的工钱了。
  回到家里麦穗儿便将盛夏回来的消息告诉了盛夫人。盛夫人顿时面露笑容,探过头去看看着麦穗儿身后,发现身后无人,有点失望。
  麦穗儿忙说:“娘,夫君有要事要处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他在韩王府。”
  听说在韩王府,盛夫人的脸色才微微回暖,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真是的,两年多没回来,回来也不知道先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看看他老娘有没有被虫吃了。”
  麦穗儿陪着笑脸:“瞧娘说的,不是有媳妇儿伺候这么。夫君说暂时不能抽身。儿媳不知道有何要事。也不敢问。”
  庄妈在一旁也说:“少夫人说的对,夫人还有老奴大志表小姐伺候着,公子有大事要办。”
  盛夫人叹息一声:“我也知道,可是这儿子回来不回家,总是心里不舒服。”
  麦穗儿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说:“夫君很好。和韩王谈的也很投机。好像是他们两个有什么事儿要办。”
  和韩王在一起那是多么大的荣耀,还有要事要办,更有面子了,盛夫人一定不会再觉得失望了吧。
  果然盛夫人脸色恢复了正常,伸出手去。庄妈习惯性的将茶盅放进她手心。
  喝了口茶水才说:“好了,媳妇儿你忙去吧,男人嘛,以天下为己任。”
  麦穗儿忙用很狗腿的点头,连声说:“娘说得对极了,男人就该在外面跑,女人在家就行了。”
  心里暗自咋舌,盛夫人的境界也很高,以天下为己任,说的盛夏好像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国家栋梁。
  不过她说的也对,盛夏也许曾经就是国之栋梁,现在也在做栋梁,不过是现在是以报仇雪恨为首要的重任的。
  盛夫人手托茶杯,看着麦穗儿脚步轻盈的跨出了高高的门槛,将茶盅交给庄妈。一眼看见心尖孙子喜郎甩着胖乎乎的小身子,很费力翻过门槛追了过去。
  忙颤声喊道:“喜郎啊,小心肝,来奶奶这里。”
  喜郎头也不回的说:“我要娘。”
  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出院子,趴在更高的院门门槛上,一只小腿先翻出去,身子屁股翻了上去,另一条腿才收了上去。
  出了门槛头也不回很坚定地向着麦穗儿走过的方向追去。
  盛夫人无奈的盯着他的背影,狠狠地说:“小白眼狼,怎么喂都喂不熟。不管怎么疼她,就是记得他那个村姑娘。”
  庄妈不知道该说什么,孩子不管别人怎么喂,都和自己的娘最亲。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的话。
  飞凤寄养在麦长青家,已经长得乖巧可爱,眉眼倒是很像她,麦穗儿对她说:孩子是谁养的像谁。
  虽然她没有亲自抚养她, 不过麦长家的那个二儿媳翠儿,也算是个聪明的女子,见她对飞凤的关系超乎寻常,猜想那个宫女也许是她最好的姐妹或者亲戚,她又常常拿些好吃的什么给她,也乐得做个人情。便隔三差五的带飞凤来红院门前绕一绕,好让她看上一眼。
  便说:“小公子还不到两岁,这么小的孩子最恋娘。”
  心里却实在是羡慕麦穗儿,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天天粘着,实在是太向往了。
  盛夫人却是重重的放下茶盅:“喜郎是我们盛家的孙子,怎么能恋一个村姑。眉儿啊,以后你的多带带喜郎。少让他跟那个村姑黏在一起。”
  庄妈嘴里答应着,很不以为然。
  喜郎跟屁虫般的天天时时刻刻的跟在麦穗儿身后,只要一小会儿看不见便会哇啦哇啦的哭个不停,谁哄也不行。
  她那里会带的来、但是夫人发话,只得应着:“夫人放心,老奴以后多带小公子。”
  过了腊月二十三基本上就到了新年,不用再去都城送包子,也闲不下来,要开始准备过年用品。乡村稍微条件好一点的人家正月十五以前就是吃吃喝喝走亲串邻。十五以前的饭菜就得早早准备好了,每天只管热一热。红院盛家也算是大户人家,的早早做准备,盛管家按照麦穗儿写好的单子去镇上买了些豆腐粉条油盐酱醋的杂货。镇上的比起都城的便宜许多。
  肉豆芽什么的就不用花钱买,麦苗儿这几年养猪,每年都有最少两头皮毛光滑,膘肥体厚的肥猪被宰杀,夏天麦收时节杀一头,除了炒些肉臊子,瘦的全都给了盛家,肥瘦相间的便做了包子馅儿。过年时候宰杀一头,一半归了盛家,一半留下来,还要分给麦姜氏家一些,麦长青家一点。
  麦苗儿怕妹妹劳累,忙活了好几天,将肉骨头煮好,煮了肘子,凉拌的啃骨头的,都分清楚,还炒了一大碗灌的肉臊子。蒸了粉蒸肉,炸了肉丸子,还做了皮冻。
  卤的黑里透红的的猪头猪蹄儿尾巴耳朵这些个能上台面的全都给了麦穗儿,肚子肝子肺猪心什么的留了下来,准备年三十麦长青来做下酒菜。
  今年还专门用碎肉加点蔬菜灌了腊肠,味道鲜美无比。
  麦穗儿再次被这位姐姐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些东西吃起来好吃,做起来却很难,不要说麦苗儿腿不好,就是腿好的围着锅台转一天也很累。人常说围着锅台转一圈,比耕一天地还累。
  她眼泪汪汪的靠在厨房门上,看着慈祥美丽的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姐姐,发表感言:“姐,你真是太伟大了。比亲妈还好。以后妹妹一定好好照顾姐姐,如果以后黑牛叔敢对你不好,我就咔嚓劈了他。”
  身后的小尾巴喜郎拿着他的小弓箭玩儿,听说咔嚓劈了他。
  嘟起肉呼呼的可爱小嘴巴,拉起弓搭上箭:“咔嚓。”配着音,短短的竹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随即倒下箭头,掉落下来,吓得在院子里乱窜等着肉骨头的黑子夹着尾巴逃走了。
  麦穗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喜郎,你这不是咔嚓一声射死他,是嗖的一声射死他。我儿子真厉害,把狗都吓跑了。”
  喜郎听麦穗儿夸他,更加来劲,步子不稳的跑去捡起箭头,提着小弓,追着黑狗。
  院子里无所事事的看着喜郎玩耍的麦宝儿跟了过去,喊:“喜郎,等等舅舅,把弓箭给舅舅,舅舅给你射麻雀。”
  麦苗儿这才说:“穗儿,姐姐以后也不指望享你的福,只要你婆家对你好姐姐就放心了。你婆家是大户人家,讲究多。姐姐帮你做好,想来姐姐这手艺,你婆婆也不会挑剔的。”
  麦穗儿忙恭维道:“谁敢挑剔我姐姐锅上的活儿,我就要跟他拼命。我敢说我姐姐做出来的饭菜,已经达到了御厨的水平。”
  麦苗儿眨了眨眼,不解的问:“穗儿,御厨是什么?”
  农家女子管厨子都叫做饭的,御厨这个名字没听过。
  麦穗儿大声解释:“就是给皇上做饭的。”
  麦苗儿脸色稍微扭捏了一下毫不谦虚的说:“那估计差不多。”

  ☆、第二百三十四章 没人管可不行啊

  腊月二十八,做好正月十五以前吃的肉菜,麦苗儿又开始忙活着蒸馒头炸油饼。这两年包子销路好,麦穗儿又将一小半钱交给 她保管。
  由于 包子的馅儿胡萝卜白萝卜都是自自家产的,豆腐什么的多半也是用自家地里产的豆子换来的,榛菇是自己采的,荏子也是地里产的,核桃是山里捡回来的野核桃,基本上没有什么成本。大一点的开销便是白面,现在人多,买些麦子回来,换着推,半天时间就能推出好几天的用量。,
  手里有了一定的积蓄,就想在过年的时候好好铺张浪费一点,也算是为这些年的努力给与肯定。另一个原因农家讲的是宁穷一年不穷一天,这一天说的就是年三十,现在情况好了,这一天该有的都得有。
  麦穗儿每天早上都会带着喜郎过来,却并没有帮什么忙。只是看着喜郎就忙得东奔西跑的,唯一做的事儿就是下午回去的时候,带回去两篮子的熟食,还的麦宝儿护送。
  年三十早上麦穗儿又带着喜郎过来,寒冬腊月的,虽然没下雪,却是愁云笼罩乌云压顶,寒风习习,随时都有下雪的可能。
  麦苗儿正好蒸了面筋,土豆泥的,还将煮熟的胖豆芽粉条存在菜窖里的青菜做了凉菜,都准备好了给盛家的。
  麦穗儿将喜郎放在院子里让他自己玩儿,倚在门框上和麦苗儿说话:“ 姐,还是那句话,你太好了,如果没有你估计我都没法生存了。”
  麦苗儿忙着手里的活儿,抬头看一眼麦穗儿煽情夸张的表情,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够了摇着头说:“穗儿,姐姐觉得人还是要出去,你看看我们穗儿。在外面见识得多,就是会说话。不过姐姐觉得,还是我妹妹好,我妹妹有本事。不是我妹妹,我这么个腿型,这么个没主见的人,哪里能过上这吃着糖饽饽点心的日子。”
  农家人嘴里的糖饽饽点心的日子,就是最甜的日子,也就是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的日子。
  麦穗儿很不谦虚的却很真实的说:“你妹妹我有点本事这倒是真的,不过全靠姐姐在后面撑着,没有姐姐我这点本事没用武之地。”
  姐妹两互相吹捧,就听见黑子嗷嗷叫着逃走了,两人定眼看去。喜郎拿着一根长棍差点戳瞎了老狗的眼睛。
  麦穗儿忙上前抢走喜郎手里比他还长的棍子,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小屁股骂道:“小坏蛋,好好的打黑子做什么!小心它咬你!”
  喜郎见棍子被夺走,在地上又抓起一根玉米杆,在半空中挥舞着。奶声奶气的说:“打黑子。”
  麦穗儿又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骂道:“喜郎,娘警告你,再敢欺负黑子,娘就将你放在院门外,门外可有老狼。”
  喜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抱住了麦穗儿的腿,可怜兮兮地说:“娘。喜郎不打黑子了,喜郎不去门外,不想被老狼叼走。”
  一个小孩子在大门外,就会被老狼叼走,也不能欺负黑子,狗是狼的舅舅。有黑子在 狼就不会来叼小孩。这是她经常吓唬喜郎的话。
  喜郎说话奶声奶气的,很多字咬字不清,却十分连贯,能辩得请,听起来十分有趣。老狼被他说成闹娘。让她和麦苗儿笑出了声。
  却不敢让喜郎看见,怕他以后会不相信。
  强忍住笑,沉着脸对他很严厉地说:“喜郎,只要你乖乖的听娘的话,不打黑子,不抢太奶奶的拐棍,娘就不会将你赶到大门外。”
  喜郎胖乎乎的脸上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狠狠点着头保证:“不打黑子,不抢 太奶奶的拐棍。”
  麦穗儿这才点了点头夸了他一句,弯腰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珠轻言细语地说:“这才乖,这才是娘的好宝贝。去玩吧。”
  喜郎擦去泪珠,立刻对灶膛口的一根可以当烧火棍的木棍来了兴趣,趁麦穗儿不注意,从她的身边冲了过去,绕过麦苗儿,拿起木棍,又跑了出来,还差点被不高的门槛绊了一下,麦穗儿忙扶着他。
  他小小的双腿快速的进厨房又跑出来,神情严肃,眼神惶恐,速度之快动作之敏捷,令麦穗儿麦苗儿忍俊不禁。
  孩子毫不掩饰的行动,实在是可爱的让人心颤。麦穗儿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柔的满胸腔的扩散。满胸满腔的全都是喜郎胖乎乎的身子,粉嘟嘟的脸庞。
  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溢满的母爱,快步追上喜郎,从背后抱起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狠狠地紧了紧。
  胸怀满满的,全世界都在。
  还没好好感受这份幸福,喜郎快速的扭动身躯,挣扎下了地,跑去自顾自的玩儿了,刚才的眼泪似乎根本不存在。
  她暗自叹息: 还是儿童好。无忧无虑,边哭边笑都行。可惜对于她来说已经很遥远,她必须认真去做才能保持儿子的这份童心。
  前世的她留给儿子太多的伤痕,不难想象儿子童年时候没有她在身边是怎样的情景。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很真切的看到孩子最美好最可爱的时刻,孩子对于母亲所表现出来的自然的依赖和信任,让她觉得自豪满足幸福,没有母爱的童年是不健全的,没有和孩子一起走过童真的母亲也是不健全的。
  可惜母爱天天都泛滥,父爱在哪里?
  想起父爱,不由得神情漠然起来,不想破坏麦苗儿的心情,借口去看喜郎,跟着去后院的牲口棚去看小毛驴。
  两头可爱的灰色毛驴被拴在驴槽内正吃着草料,看见小小的喜郎提着一根木棍过来, 仰起头嗯昂恩昂的叫了起来,刚刚还安稳的身子绕着牲口桩转了起来,缰绳便跟着缠绕。
  喜郎毫不怜惜的举起木棍就去打毛驴的腿,毛驴扬起后蹄,吓得麦穗儿忙将喜郎抱去一旁。
  男孩子就是顽皮,小小年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东西都敢拿,什么动物都敢打。家里的老狗见了他老远的就采取措施自保。
  这么顽皮没有爹管着可怎么行。
  可是他的爹在哪里呢。回来这么久了,只有三十多里地,却是十几天了没回来过。
  现在忙以后也许更忙,孩子谁来管教。都说慈母严父缺一不可啊。
  一愣神,喜郎已经挥舞着木棍远远的打了灰驴几棍子,只是灰驴绕着缰绳乱转,离得也有点远,没打着。
  两头小灰驴便此起彼伏的昂傲昂傲的仰天叫了起来,似乎在倾诉。
  后蹄儿便不时的扬起来。
  麦穗儿两手提着喜郎的腋下,将他带离驴槽,狠狠的放下再次沉下脸呵斥:“喜郎,娘再次警告你,不许欺负小毛驴。它们是你大姨的坐骑和姬叔叔的坐骑,就是你大姨姬叔叔出门要骑它。你把它们打坏了,你大姨以后不许你来了。”
  话还没说完,喜郎又提着棍子去追母鸡。一群母鸡公鸡便扑棱着翅膀乱跑乱飞,鸡毛更着乱飞。
  一点不长记性又跟了来的老狗黑子见状,也追着母鸡跑。
  简直是鸡飞狗跳驴子叫,多亏了两头猪都解决了,要不更热闹。
  麦穗儿只好采取强制手段,抱起喜郎夺过他手里的棍子,抱着他去前院。
  喜郎用力的扭动身子,试探着要下地。
  麦穗儿紧紧地用双手将他固定在怀里,黑着脸说:“再不听话,娘真的要生气, 出去就把你关在大门外。你听老狼来了。”
  说完捂着鼻子学了声狼叫:嗷呜嗷呜……。
  喜郎乖乖地在麦穗儿怀里竖起耳朵,忽然一只小手捂着麦穗儿的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奶声奶气的说:“狼狼,娘……”
  这几个字里娘,狼都说的很清楚。
  麦穗儿无奈的亲了他一口,说:“你要是不听话,娘就这么喊狼来。”
  喜郎一点不相信的咯咯耻笑着她,硬是挣扎着下了地,转身往后院跑。
  麦穗儿听只好紧追。
  哎,还不到两岁就这么无法无天,再大一点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将喜郎弄回了前院,又哄又吓唬,才强制他睡了午觉,抽出了身子,看着他熟睡的可爱样子,不由的亲了他一口,摇了摇头,这孩子精力实在是充沛,一点也不知道疲倦。
  麦苗儿已经将该准备的全都准备好了,此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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