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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园甜居-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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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说出一长串的庄稼的名字,预示庄稼花儿开的火星一般的红火,来年大丰收。
  韩冬羽回家,麦穗儿悬着的心踏实下来,偏过头小声说:“韩大哥,你真是我的福星,今儿不是你。我和喜郎就遭殃了,说不定现在我这美艳的脸,就残了,还有喜郎,要是喜郎今儿有事儿,我一定会杀了她们。”
  韩冬羽将喜郎高高举起,听着他清脆的喜悦,说:“喜郎不会有事儿的,你也不会。刚才就算是我不及时赶到。,大志叔也会将你及时拉出的,当然稍微的受点惊吓。”
  麦穗儿纵了纵肩: “还一点惊吓,惊悚吧!”
  燎干完毕,韩冬羽抱着喜郎跟在麦穗儿身后进了院门,盛管家关好大门,跟了进来。
  “大嫂,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夫人。”
  进了穿堂,韩冬羽将喜郎交给麦穗儿,对盛管家说:“大志叔,你先送大嫂回去。”
  喜郎实在是太兴奋了,回到屋里跳来跳去的不肯睡觉。
  麦穗儿心里有事儿,想到姝草穆丹丹,刚刚被韩冬羽回家的喜悦冲散的怒气又燃烧起来。
  无冤无仇,竟然如此狠毒,决不能听之任之。虽说刚才姝草已经受了惩罚,那是活该。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知道就算是盛夫人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的,就算相信也会坚持不相信。
  想了很久,她一把拉过喜郎满怀殷勤希望的盯着他明亮纯真的眼睛,急切的说:“喜郎,以后跟着你二叔学功夫吧。”

  ☆、第二百四十一章 鬼剃头

  韩冬羽在家只是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便要离开。 麦穗儿带着喜郎晨练,见他衣帽整齐的走了出来,知道他要走,忙说:“韩大哥,这么急着要走?你看会喜郎,我帮你做点面条,吃了再走。”
  韩冬羽闻言上前高高举起喜郎,逗得他咯咯大笑,笑声清脆干净天真无邪。
  喜郎平时除了麦穗儿,谁都不粘,却只有昨晚短短的一会儿,今儿便黏着韩冬羽,一双小手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 小脸蹭来蹭去的,毫不茬生,这让韩冬羽十分的高兴。
  麦穗儿便趁机说:“韩大哥,等你办完了事儿,就教喜郎功夫吧,这样他以后就能保护自己。”
  韩冬羽举着喜郎随着麦穗儿去厨房,本来他想就这么悄悄地回都城了,却碰到了麦穗儿,听她说做面条,忽然很想吃。
  听麦穗儿说起学功夫,将喜郎的胳膊腿儿捏了捏,点了点头:“这倒行,这孩子是学武的料。”
  他小的时候就是被师傅这样捏过之后留下来的。
  麦穗儿忙说:“那么韩大哥,以后你就是他师傅了。本来呢我说过要他认你做干爹的,还没时间。不过做了师父跟干爹一样,一日为师可是终身为父的。”
  韩冬羽一点不推辞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木质挂饰,挂在喜郎脖子上:“这是泰安国的黑桃木。长在泰安国最高的山顶上,据说全国只有两棵,很珍贵的,能辟邪,就算是收徒礼。”
  泰安国?是什么国?难道韩冬羽还出国了。 心里疑惑却没问,两年多前韩冬羽只是说要和盛夏出门,也许是出了趟国。
  来到这里这么多年,除了知道自己是大燕国的臣民,住在云崖镇的灵泉村。都城是燕京,别的什么国家地理,世界地理甚至还有什么国家几乎都是一无所知。
  因为这些事儿在乡下一般都是闲来无事的老者闲谈,她没时间参与。都城镇上也都有老人专门闲聊的地儿,也没机会去。在家里更没什么人说起过。
  盛夏以前或者他的爹以前一定是朝廷大官,受了什么冤屈,才让盛夏含冤隐姓埋名装病躲避。这已经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官衔,却不清楚。盛家人主子下人都从未说起,她也从未过问。
  就是在韩冬羽面前她也没好好追问。人家不说就不要问,该说的时候一定会说的。
  进了厨房,很快的生火做饭。虽是正月,没什么新鲜的菜,但是麦苗儿将很多的青菜都很好的埋在菜窖里。还腌制了咸萝卜,辣椒,腊肉。感觉这边吃得差不多了,就让麦宝儿送过来。
  只是一会儿时间,麦穗儿就将面条擀好。切好。菜都做好。
  韩冬羽便坐在灶膛的小凳子上,吃着麦穗儿做的正宗酸汤臊子面。味道好极了,他一连吃了七八碗。
  喜郎看他吃,也偎在他怀里,张开小鸦雀般的小嘴,分吃。
  韩冬羽吃的饱饱的,喜郎的小肚子也圆鼓鼓的。
  他起身抱了抱喜郎说:“穗儿。我走了。大哥一切都好。也许他再过几天就能回来。这些天下雪,村里的路封了,你们也许还不知道,新皇登基了,过不了多久,我们都会好的。”
  五皇子太子爷争皇位。在这姬小童家遇难之时她听韩冬羽稍微提起过,忙问:“新皇登基了,是太子爷还是五皇子?”
  韩冬羽肯定的说:“自然是太子爷。”
  “哦。”麦穗儿忙追问:“那韩王是谁一边的?”
  这个很重要,是立场问题,站错了队很危险的。
  韩冬羽深邃的看了麦穗儿一眼:“太子爷。”
  麦穗儿长长的出了口气:“这还差不多。吓死我了。看来姬老大夫快要平反了。”
  韩冬羽点了点头:“平反是一定得,不过的等一年半载的,皇上刚刚登基,先皇驾崩,还有许多事儿要处理。”
  麦穗儿理解的说:“那是一定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确定好了了君臣关系,才能着手处理别的。”
  这么深刻的理解分析,韩冬羽再次刮目相看。
  感觉到他的崇拜,麦穗儿一点不谦虚的说:“韩大哥,我也就是说一说,一般就这么个规律。也就是在韩大哥你面前可以畅所欲言,别人可不敢乱说。”
  韩冬羽轻轻笑了笑:“算你还有点脑子,好了我走了。你也别乱说,自己知道就好。”
  被麦穗儿说成最信赖的人,自然高兴。
  喜郎很不舍得追了出去,拉着他的衣襟不让走。
  韩冬羽弯下腰抱起他:“喜郎,二叔还有事儿,等下次回来。教你飞过火堆,怎么样?”
  喜郎认认真真的伸出小拇指和韩冬羽拉过勾勾,依依不舍的跟了很远。
  麦穗儿只好追上去将他抱了回来。
  喜郎便搂着麦穗儿的脖子一遍一遍的说:“娘,二叔要教我飞,我要飞,飞……”
  喜郎可爱幼稚的将双臂做飞行状,逗的麦穗儿不停的笑。
  天气好了,到了早春,山上的桃花已经半开,远远看去红彤彤的一片一片的,吃过早饭,麦穗儿便带着喜郎,在门前的菜地里撒菜籽儿。
  门前这方菜地可是供应着一家人一年的蔬菜,这个季节黄瓜四季豆茄子,香菜萝卜什么的都可以下种了。
  喜郎马上就两岁了,这孩子体力格外的好,只要一起床就开始折腾,不到晚上不停手。
  他看麦穗儿提着锄头在蓬松的地上勾出一道壕,将手里的菜籽儿随意的撒在里面,然后用一根铁耙耙平。也跟着捣乱,趁麦穗儿不注意。飞快的将胖乎乎的小手伸去包着菜籽儿的纸包,抓起一把很快的撒进地里。待麦穗儿发现,一小包菜籽儿已经被浪费了多一半。
  这孩子实在是太淘气 麦穗儿瞪起双眼嗔责的说:“喜郎,不听话就把你送去深山喂老狼。”
  喜郎闻言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抱着她的腿,仰起头说:“娘,喜郎不去喂狼。”
  麦穗儿垂下眼帘佯作生气地说:“不想去喂狼。就乖乖地看娘种菜,不许捣乱。”
  喜郎很听话的点着头,麦穗儿刚一转身,他有飞速的抓起一把撒进土里。
  刚刚走到篱笆外看到这一幕的盛管家笑了起来。拉开篱笆门,进去将喜郎帮着将地用锄头勾出一道壕。
  麦穗儿便问:“大志叔,见过飞凤了么?我刚才听她好像在那边。”
  盛管家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少夫人,看过了,跑得可快了。眉儿还托我给她些点心。”
  麦穗儿笑眯眯的撒着菜籽儿:“那孩子长得好看,以后一定是个美人痞子。”
  两人说话间远远的看见麦青儿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麦穗儿忙将手里的菜籽儿撒进地里,拍了拍手走了出去。
  麦青儿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不就是来送东西。
  果然麦青儿看见麦穗儿,远远就说:“穗儿,是姬小大夫让给你们府里的丫鬟来送药。说是头上的伤疤,烧伤的。”
  麦穗儿楞了楞,府里的丫鬟,便是姝草,姝草什么时候去找姬小童看病了?
  便问:“二姐。她什么时候去看的?”
  麦青儿将篮子里的药拿出来交给她:“昨儿,是宝儿天语带回来看的,就在咱家。缺了一味儿药引子,所以今儿才配好药。穗儿,她伤的可不轻。童儿大夫说,估计有铜钱大的一块长不出头发了。这女儿家家的真惨。”
  麦穗儿纵了纵肩,没说话。
  听起来真的是很惨。不过活该,所谓的害人害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麦青儿把药给了她,逗了一会儿喜郎,便告辞回去。
  麦穗儿提着几服药带着喜郎进了院子,她有点奇怪。自从姝草的后脑勺被烧过之后,她的头上总是包着头巾,她还以为是头发被烧焦了,没想到还烧到了头皮。
  盛管家关好大门也跟着进来,他也觉得好奇。姝草从来不出大门,竟然昨天等着天语回来,他以为是盛夫人有什么指示,也没太在意。原来是去看病了。
  来到德园,姝草站在盛夫人身后听她和穆丹丹说话,因为到了春天,在屋子里,包了一个冬天的头巾去掉了,麦穗儿将药交给她。
  姝草有点意外的接过药,面无表情的提在手里。
  盛夫人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姝草,没说话,姝草的脑勺上的伤疤冬天她就看过,溃烂一片,周围的头发也被穆丹丹几乎闭着眼睛剪掉。
  她只是问了问,没有深究。作为在侯爷府明争暗斗多年的资深人士,隐隐的觉得此事一定和穆丹丹有关。
  一个冬天她是习惯了她包着头巾的样子,忘掉了伤疤,现在她自己去找大夫看,还抓了药, 估计还没好利索。
  她没有追究她私自出大门的事儿,也不去问她的伤势。
  麦穗儿却很好奇,找了个借口,绕去背后看。
  只见姝草的后脑勺处,几处溃烂的伤疤很显眼,大的有铜钱大, 小的也有拇指指甲盖大小。
  姬小童说过以后就是好了。也会留下铜钱大小的疤痕,长不出头发,岂不是鬼剃头一样了。
  她暗自咧了咧嘴,庆幸韩冬羽及时出现,要不然这些伤疤就会出现在自己脸上,有这么几处伤疤在脸上,和小时候脸上的冻疮一样,甚至比那还可怕,是多么残忍的事儿。
  姝草面无表情的待她欣赏完毕,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俱全。本来还奢望用美丽打动盛夏,现在看来有点困难,她转身对盛夫人躬了躬身:“夫人,奴婢想去煎药。”

  ☆、第二百四十二章 特长

  阳春三月,桃花开败杏花正茂,山野间少了桃红多了粉红,其间早开的梨花也夹在其间,白的耀眼。麦穗儿拉着喜郎的手跟在马车后面走, 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杏花梨花的样子,还捡到几朵杏花,给他讲有几片花瓣,以及花蕊。
  喜郎似乎对杏花梨花以及麦穗儿喜欢的野花一点不感兴趣 ,手里还拿着韩王送给他的小弓箭玩着。
  今天去都城结账,顺便給韩王送去画册样板,更重要的是想去看看盛夏韩冬羽,这是过完年她第一次去都城,不是她偷懒也不是没时间,而是盛夏托韩冬羽告诉她,要她这段时间少来都城。
  喜郎走出红院,看到高山平川,如脱缰的野马,稍不留神, 便撒开两条小胖腿跑,害的麦穗儿不时的练长跑。
  跑的实在有点累了,只好在走出积云山踏上平川之后强制拉着坐喜郎上马车。
  喜郎扭动着身躯,挣扎着要下去跑。
  麦穗儿强行按住他,坚定的说:“不行,你要是下去非得累死我不可。你乖乖坐着,到了都城见到你爹二叔,再去疯。”
  喜郎看挣扎无望,只好乖乖地靠在麦穗儿身上玩着弓箭,他一次一次的将小小的竹箭搭在弓上对准一个目标, 小大人似的瞄准,这个姿势是上次韩冬羽回来教给他的。刚刚过了两岁的孩子竟然很熟练。
  麦穗儿见他不再执意下车,也不去管他,男孩就是喜欢这些个刀枪棍棒什么的硬件东西,不像女孩喜欢花花草草。
  快到都城,她转过脸说:“喜郎,等会儿要是见了你爹,你就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说你奶奶想他了。你也想他了。”
  喜郎小小的脸表情很可爱的看着她,有点精明的问:“娘。我奶奶没说想爹啊,喜郎也没想啊。”
  麦穗儿有点无语,盛夏和喜郎仅仅见过一面,孩子根本就和他不熟。
  她只好帮他们拉近关系:“喜郎怎么会不想爹呢?你爹可想你了。”
  喜郎将箭头对准外面车辕上坐的麦宝儿的后脑勺。天真无邪的说:“他那里想了?”
  麦穗儿扳着手指头:“他头想,手指头想,肚子想,头发根想,全身上下都想。总之是很想喜郎。“
  喜郎眯起半只眼睛:“很想是多想?”
  “很想就是一直想。”
  “一直想是多想?”
  喜郎的眼睛盯着麦宝儿的后脑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这孩子才两岁就口齿伶俐,虽然咬字很不是很清楚。却也思维清楚。
  “一直就是像妈妈一样,一会见不到喜郎都不行。”
  喜郎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转过脸,却不小心将竹箭射了出去。竹箭穿过薄薄的车帘缝隙, 竟然不偏不正的正中麦宝儿的后脑勺,虽然这箭头是竹子削成的,也不是很尖利,却也戳疼了他。
  麦宝儿吓了一跳。猛然转过头,喜郎还浑然不觉。
  他拿起竹箭佯装很生气的掀起车帘问:“喜郎, 怎么用箭射舅舅?”
  喜郎回头一眼,再看了看手里的弓,吐了吐舌头咯咯笑了起来。
  麦穗儿吃了一惊,刚才她只看见喜郎在瞄准,没想到会射中。孩子才两岁?
  她眨着眼睛问麦宝儿:“宝儿, 这箭射你哪儿了。”
  麦宝儿还没回答,喜郎一只小胖手指着他的脑袋:“头头。”
  麦穗儿便问:“宝儿。是吗?”
  麦宝儿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是啊四姐,后脑勺。”
  好啊,喜郎很有天赋啊,刚才她也顺着喜郎的眼神。看见她瞄准的就是麦宝儿的后脑勺。
  她将箭交给喜郎很严厉地说:“喜郎,以后不许将箭对准人,知道吗?你现在年纪小没力气,以后很危险知道不?”
  喜郎笑呵呵的拿过竹箭,忽闪着一双纯真的眼睛。咧开小嘴咯咯地笑,露出小乳牙,两颗圆圆的小酒窝一闪一闪的,可爱死了。
  麦宝儿忙伸过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什么喜郎,你就对着舅舅射 ,舅舅不疼。”
  喜郎果真很听话的将竹箭搭在弓上,对准。
  麦穗儿拉住喜郎的小手:“喜郎,不许对准舅舅,谁都不许对准。射到了人,会疼哈的。”
  又对麦宝儿说:“宝儿, 你别惯着他,会惯坏的。”
  麦宝儿无所谓的转过头去:“他还小麻。”
  麦穗儿很严肃的说:“就是因为小,才要让他从小记得。你这个当舅舅的,要提醒他,不能纵容。”
  麦宝儿不再说话,麦穗儿从他背影都能看出来,他根本没听。
  不由的摇了摇头,家里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都疼得跟个宝贝似的,尤其是麦苗儿麦宝儿,一天不见都不行。
  麦苗儿腿脚不灵便,更多的时候追不上喜郎,只是嘴上喊。麦宝儿便总是跟着,只要他在,喜郎就骑在他的脖子上。
  喜郎又将箭头对准麦宝儿的后脑勺,胖乎乎的小手一只手拉着弓一只手扶着箭,一只眼睛半眯着, 姿势很标准。
  弓箭已经拉开,箭头大有离弦而去的架势。
  麦穗儿忙将他的手拉了过来,夺过弓箭,喜郎扑上来夺,两人嘻嘻哈哈。马车跟着摇晃起来。
  好不容易换了别的东西引开了喜郎的注意力,麦穗儿将弓箭藏在身子后面。
  心里极其高兴的,孩子有习武的天分,韩冬羽答应做他的师父, 只要他跟着韩冬羽好好学好好练,以后一定武艺高强,向韩冬羽一样。
  她喜欢有男子汉气魄的男子,对有功夫的男人更是带着一定的崇拜之情。
  因为前世的她青年期的时候正值武侠小说最流行的时候,也是武侠电视剧最盛行的时候,那些个风流倜傥武功盖世的少年大侠几乎亮瞎了她的眼睛,他们不但长得飘逸,轻功也好, 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这也是她一辈子没正眼看过瘸腿的老公一个小原因。都是男人,这差距也太远了点。
  以后如果喜郎能成长为大侠级别的男子,不要说除强惩恶,劫富救贫,就是吓唬吓唬那些个欺行霸市,恃强凌弱的恶霸也是很威风的,她这个做娘的也是很有面子的。
  她满怀希望的将未来的希望抱在怀里,轻声问他:“喜郎,以后你要是学了功夫,变得很厉害,你要做什么,你会保护娘吧?”
  喜郎眨了眨眼睛:“喜郎要打老狼?”
  麦穗儿不解的问:“喜郎为什么要打老狼啊?”
  喜郎扬起脸说:“打死老狼,娘就不会将喜郎扔深山了。”
  麦穗儿狠狠地亲了他一口:“好,打死老狼。不过只要喜郎乖乖听娘的话,娘就不会将喜郎扔进深山,给老狼吃。”
  心里暗自咋舌,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话吓唬孩子,让孩子自小对狼产生这么深的仇恨,实在是不应该。
  这狼虽说很凶残,其实来这么久她也没见过。
  有喜郎这么个小宝贝,一路上也不单调,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都城。
  还是先去翠玉楼结账,掌柜的一看见她就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很爽快的结完账,逗了一会儿喜郎,用商量的语气说:“喜郎他娘,咱们商量个事儿,你看看以后能不能再多加点包子,就那核桃馅儿的,酸菜馅儿的,榛菇馅儿的,每样多加点。”
  自从有了喜郎,掌柜的对麦穗儿称呼就变成了,喜郎他娘。
  他觉着这样叫最贴切。
  麦穗儿想了想说:“掌柜的,我得回去跟我姐姐商量商量,我估计没多大问题。如果可能的话,就一千吧。”
  掌柜的连连说有劳有劳。
  麦家的包子经过些年的代理已经打出了一片市场,比翠玉楼的招牌菜还受欢迎,已经普及到了下层百姓。
  他的用包子招揽顾客。
  告辞了掌柜的,麦穗儿便带着喜郎提着竹篮去韩王外府送画册,麦宝儿跟在身后将她送进王府街。便去存香家献殷勤,麦穗儿已经托福头过几天就去提亲,本来她是想请李红嘴儿去说的,前几天偶尔看见福头儿竟然认识存香的爹。
  福头儿是韩王的贴身老仆,身份自然高于一般百姓,年纪也大分量也够。
  刚刚走到韩王外府,敲了敲门。就要听见巷道里传来喧嚷声,忙看过去。
  却是一队士兵押着几个锦衣华服的人走来,推推搡搡的,刀剑晃来晃去的,好像是抓到了罪犯。
  大门迟迟不开,麦穗儿忙将喜郎抱了起来,捂住他的眼睛。这种事儿最好不要让他看见。
  喜郎从没看见这样的阵势,很好奇,推开她的手看过去。
  犯人没被绑,也没带刑具,只是被士兵推着。麦穗儿忙紧紧地抱着喜郎紧贴韩王府外府大门站着,怯生生的看过去。
  却是一眼看见身穿戎装佩戴宝剑的的盛夏走在后面士兵中间,从服装能看出是这队士兵的首领。
  他什么时候参了军,还当了官?怎么也不给家里打声招呼。还有几个被推搡着的男子她见过,就是王府街其余三家王府的人。
  盛夏的眼睛看了过来,她忙拉着喜郎的小手打了个招呼,他却视而不见,一副铁面无私正面人物表准表情,直直的走了过去。
  她怔怔的看着他走远,喜郎只是见了盛夏一面,已经不记得了,他不知道这是干什么,却知道那些个被推搡的人一定是坏人,指着说:“娘,坏人。”

  ☆、第二百四十三章 担心

  韩王依然温润如玉,门外的喧闹似乎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随手拿过麦穗儿的简易画册,说了句:“麦穗儿,这水平上涨了。不错。”
  麦穗儿一点不谦虚的说:“我也这么觉得,大叔啊,这套一百零八将,我是一人一种造型,努力的做到神形兼备。”
  韩王笑了笑肯定:“是不错,就是府里的画匠估计也画不出来,印版的时候稍作修饰便可。”
  喜郎好久没来,人稍微长高了一点,跑的也更快了,他好奇地左看右看,邢谦福头儿便跟着逗他玩儿。
  喜郎见有人逗他,越发的玩性大发,疯了似得在大大的办公室内跑来跑去的。还在屏风后的小床上翻起了跟头。
  麦穗儿觉得这样太过疯狂,有点讨人烦,便不停地呵斥。喜郎见人多,并不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反倒更加更过分,竟然将墙壁上插的一把长刀拔了下来。
  能挂在韩王办公室的刀一定非同小可,说不定是尚方宝剑,麦穗儿慌忙上前一把夺过,抱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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