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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园甜居-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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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哭过之后,心里也不怎么难受,这些年来她们都精心的照顾着她,人老了,总有一天要走这条路,她走的还算是圆满。终于见到了消失多年的儿子,也算是闭上了眼睛。
  却被麦姜氏死去活来永无停住的哭声所感染,不觉得都跟着眼圈红了。
  屋子地上的麦嘉慈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也时不时的野兽般的哭嚎几声。虽然听起来很令人动容,却没人同情。
  守在麦秦氏身边看着她闭上眼睛的麦长青终于发话了:“嘉慈啊。人死不能复生,嫂子既然已经走了。你就节哀顺变吧。三伏天人雷雨多也不敢久留。还是早早找来阴阳。入土为安。”
  麦嘉慈伏在地上哭的停不下来。他不敢抬头看,不敢看自己的妻儿,两个侄女。
  他还是今儿早上才被韩王派出的人在一堆乞丐里找回来的,这些人按照韩王的旨意,将他拽了出来就直接塞进马车,一路狂奔。等他明白是回自己家,已经到了门前,被一群人簇拥着,一进门就看见老娘麦秦氏望眼欲穿的眼神,只是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便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被刀割了般的难受,除了使劲的将干瘦的头颅往地上撞之外,想不出任何发泄的方法。对于老娘他是满怀歉疚的,而对于伏在老娘身上哭嚎的同样干瘦苍老的麦姜氏,他也是内疚的,还有外面的儿子女儿侄女儿。他都无言以对。
  本来当年他只是看不上干瘪枯瘦,尖酸刻薄的麦姜氏,受不了她整天鸡叫鸣般的声音,才出外某事儿,却是被麦姜氏本家的姜老爷看中做管家。
  一开始他是老实本分的做着管家,挣到的月例都捎回了家。由于他算盘打的好,账算清楚,人又勤快,很得姜老爷的赏识。还帮他将大儿子麦成乾介绍去镇上的铁匠铺做学徒。
  后来姜老爷寡居的妹妹回家,她年纪轻轻夫君病逝,留下万贯家产。也没个公婆,孩子还小,家里没了依靠,便回来投靠哥哥。
  却是看他长得气派,又能干。和姜老爷一商量,决定将他入赘,好帮着她守着家业。
  姜小姐年轻美貌,见过世面,没几天就将他迷的神魂颠倒,他便跟着到了都城。
  刚开始他只是借口帮姜老爷在都城照看生意,又将了解事情的大儿子也带去都城,给他投钱做了小买卖,还帮他娶了媳妇儿。也时不时的捎些银子回家,后来姜小姐看的紧了,本来他是打算写封休书的。
  却是碍于麦姜氏伺候着自己的老娘,照顾着两个小侄女,没有将休书送来。
  后来索性不给银子,人也不再闪面。过了好久之后,发现没人再来找他。便安心的和姜小姐过起了日子,帮着她打理家事儿,两人还生了儿子。
  家里的妻儿老小渐渐地被遗忘。
  随着时间忙一天天推移,他年纪渐长,有些事儿便力不存心,姜小姐刚刚年过三十,还算貌美,渐渐地和新来的管家关系**起来。
  后来他又生了病,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还不停地咳,姜小姐便将他安排在一个小院子里。派一个下人伺候着。
  两年前两人的儿子得了瘟疫,不幸夭折。姜小姐对他更是心灰意冷,明目张胆的和管家勾搭,还怀了孩子。
  为了能和管家长相厮守,生下孩子。狠心将他净身赶出家门。
  他去找姜老爷主持公道,姜府的大门都没进去。他也曾去官府告过,却是两人之间并没有交换过什么文书,也没什么凭证。无凭无据的,事情便不了了之。
  身无分文,没挣钱的本事,身体又不好,只好靠乞讨为生。他也想过回家,可是十几年没回去过,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妻儿多少知道一点。
  他也去找过大儿子麦成乾。那小夫妻两见他落魄的样子,借口要去西关做生意,卖了房地,拖儿带女的走了。他才混进乞丐堆里,靠讨饭过日子,。想活一天算一天。
  哭着老娘哭着自己,就听见麦长青说:“嘉慈啊,好了,别哭了。这么难过怎么不回家看看。你也回来了,我们商量一下,寿衣寿材怎么买。还有那纸活儿什么的怎么办?”
  、麦姜氏听麦长青这么问,抬起头说:“寿衣寿材当然是他麦嘉慈买了,他是做儿子的,是大孝子。”
  麦姜氏说的对。他现在是麦秦氏唯一的儿子,是大孝子。麦宝儿几个都属于孙子辈的,小孝。
  可是他没钱。
  见他只是干嚎头也不抬。麦姜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仰起来。很尖利的质问:“麦嘉慈。你还是个男人吗?亏你还识文断字。你的孝心哪儿去了。你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好好孝顺你娘,好好照看你侄女儿。你会按月将银子捎回来的,这么多年了,你老娘走了,儿女都大了,侄女也大了。你的孝心呢?难不成给你老娘的寿材都买不起么?”
  麦嘉慈知道自己理亏,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哪里敢抬头,敢说一句话?
  外面跪着的麦成坤麦宝儿麦苗儿麦穗儿麦青儿都将头低下,听着。
  守在外面帮忙的人听不见里面的说话声,都将头探进来看。
  三伏天办丧事儿,一怕打雷,会惊尸。二是不敢存放时间长,怕腐烂,有味道。
  一般的丧事儿有三天五天七天之分,春秋尸体一般存放五天,夏天三天,冬天可以七天。
  三天时间,今儿第一天,明儿只有一天办事时间,后天一大早人就要入土。
  而一般的人家,老人的寿材基本上在步入六十花甲之时都已做好。可这是有讲究的,寿材需是的儿子来盖棺盖。没有儿子了孙子才有资格。
  麦嘉慈走的时候麦姜氏已经过了六十,麦穗儿的爹刚刚过世不久,三年内不能进材,会挡着以后的财路。
  后来麦嘉慈就出了门,这些年来麦宝儿好几次打算给麦姜氏打一副上好的棺木,麦姜氏都说:我有儿子,我的棺木的儿子做。而放了下来。
  麦嘉慈不出声,外面的麦穗儿实在忍不住了,说:“大伯。我奶奶留下话了,你请我二爷给你说说。”

  ☆、第三百二十六章 老娘的良苦用心

  活的时候没觉得麦秦氏有多重要,只是每天给她吃饱喝好,有时间陪她说说话就好。风风光光的下葬后,越来越觉得她很重要,没了她院子里空荡荡的。
  有好几天麦穗儿都不敢回来,喜郎会一进院门就去麦秦氏的屋门前喊声:“太奶奶。”。听得她心里难受,惹得麦苗儿眼泪汪汪。
  烧过三七纸,麦苗儿牵着喜郎说:“喜郎,跟大姨回家看看乐乐,她都会喊哥哥了,喊得很大声。”
  喜郎听说乐乐会叫哥哥了,一个劲儿的拽着麦穗儿回麦家,他知道麦穗儿怕他回家喊麦秦氏,保证:“娘,我知道太奶奶死了,就是一直会睡地底下,不会回来了。我们去给她看看屋子。太奶奶喜欢人多。”
  麦穗儿眼圈一红,说:“喜郎真乖,回家给太奶奶上柱香。”
  牵着喜郎的手,跟在麦长青麦嘉慈身后往回走。麦姜氏一双倒三角眼不时的看着麦嘉慈的背影往上翻、嘴里叽叽咕咕的咒骂着,佝偻的腰身不时的挺一挺。
  麦苗儿示意麦穗儿走慢一些,麦宝儿麦成坤上了坟之后就各自去忙了,麦长青走在前面跟麦嘉慈说了几句话,便回家了。
  麦嘉慈弯着比麦姜氏还弯曲的的腰咳嗽着往前走,脚步慢慢的移动,对于麦姜氏并不大声的谩骂声置若罔闻。
  他苍老的脸上无声的留着泪,此刻老泪纵横。
  那天商量麦秦氏的寿材寿衣,他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出去混了十几年,回来却变成了乞丐,连老娘的棺木钱都没有。
  却听麦穗儿说麦秦氏留下话来。要麦长青做证。不知道老娘留下了什么大义灭亲的嘱咐,想他多年来不管老的不管小的,老娘一定对他失望之极。说不定要将他赶出家门,脱离母子关系。
  他想好了。只要麦长青说完话,他便一头撞死在炕头上,就当是最后尽一次孝心,给老娘陪葬了。活着没好好孝顺,死了一定不离左右。
  可是麦长青说出的话让他打消了死的念头,也不敢去死,更恨不得钻进地缝儿。
  麦秦氏留下话来,她攒了一百多两银子。还有麦穗儿给她的棺材本儿,加起来几乎有二百两,这可是笔巨款。除去棺材钱寿衣钱请人帮忙的钱,剩下的全留给自己的大儿子麦嘉慈。不管麦嘉慈什么时候回来,都得为她守孝三年,将她的灵牌接回自己家。
  当时麦姜氏的三角眼都变成了圆眼睛,气呼呼地说:“不行,这么多年没回家,早都没这个家了。娘的灵牌接回来我没话说,麦嘉慈不能回家。他把这个家当什么了?”
  麦长青叹了口气:“家慈嘉的。不管他多少年没回家,他总是麦家的当家的。他这么多年没管家是他的不是。不过嫂子都没说什么,还将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影子留给了他。你还能说什么。这个家可是大哥嫂子留下来的。”
  有麦长青做主,麦嘉慈死皮赖脸的就住在了家里,守着麦秦氏的灵牌住在用麦青儿的彩礼返修的屋子里。虽说是每天一起睁开眼睛就听麦姜氏连续不断的唠叨声,总归是有个落身之处。
  而且家里子孙满堂。他觉得麦姜氏的唠叨就像在唱歌,听起来也是舒服的。
  喜郎走在后面看着前面一个老头弯着腰,一个老婆婆弯着腰,一个在前前一个在后,像是戏台上的丑角,在后面学着戏台上的锣鼓声。双手拍打着说:“咚锵咚锵,咚咚锵。”一边配合的点着头。
  麦穗儿小声说:“姐。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人还是得有个老伴。你看看婶娘。虽然嘴里骂着,走路轻盈多了。脸上也多了光彩。”
  这一点麦苗儿也看了出来,她跟着说:“婶娘看起来天天骂,心里还时惦记着的,你看看她去地里干活儿,只要大伯不跟着,半道上就会折回来。回到家里一定要骂到大伯也跟着去才行。其实她是怕大伯又跑了。”
  麦穗儿瘪了瘪嘴:“他还能跑哪儿去,叶落归根。,只要有个落脚之处就不错了。还不亏的奶奶给他留了点银子,他手里有钱,儿子儿媳孙子才对他好一点。”
  麦苗儿说:“没看出来咱奶奶还挺聪明的,给大伯留了这么一手,也算是给大伯留了条后路。”
  麦秦氏留下的银子除去寿衣寿材,办丧事儿的花费,还有二百两,也就是基本没动。乡下墓地不用花钱,棺木用的是自己地里种的松木,寿衣她的已经走不动的女儿家派人送了过来,乡邻亲戚岁的份子钱加起来,竟然有几十两。
  办完事儿后麦嘉慈手里有了二百多两银子,他知道这是老娘的的良苦用心,老娘以前常常对他说:好男人的有几三个护身钱,好女人的有三升护身面。也就是说男人身上的有点钱,女人在家的随时有面。
  所以当麦长青将银子交给他的时候,他用心的收好,藏在了没人的地方,身上只留几两。
  虽然看在银子的份上,儿子儿媳对他还算恭敬,孙子也不停地叫他爷爷。
  已经让让他感恩不尽了,他是做过管家之人,也是见过银子之人。却从没觉得银子这么重要这么有用。
  他算了算帐,家里情况现在很不好,就兄弟留下的五亩地还算好,却因为只有麦姜氏一个女人家在耕种,收成并不好,一家子人也就凑合半年,还有几亩薄地,种点秋粮,也就凑合一两个月,一年算下来。除去交粮纳税换点零花钱,还差几乎四个月。
  他手里有二百多两银子,一两银子可以买一百斤白面,家里有大大小小六口人,魏小姐肚子里还有一个,一个月二百斤差不多了。如果买麦子的话,二两银子可以买二百六十斤。差不多够一家人吃一个月的了。还有喂鸡喂牲口的。
  如果再搭配点粗粮什么的,也许比这还少点。
  一个月算二两,一年下来也就是不到十两,再偶尔给老婆子儿媳妇儿孙子扯身衣服也就几两银子。二百两银子怎么也能撑上好几年,好几年是个很漫长的时间,说不定他就走了。
  能安安心心的在家里走完走后的路,也算是坏人有好报。
  麦穗儿带着喜郎随麦苗儿回到家里,已经会走的乐乐跌跌撞撞的就迎了过来,一头扑向喜郎,嘴里:“德德,得得”的叫。
  喜郎张开一双小胳膊,就将小小的乐乐抱了起来。
  存香站在门口笑嘻嘻的说:“三姐四姐,你看看这兄妹两,亲的似得。”
  麦穗儿笑了笑:“那可不是亲的。存香啊,你什么时候带着乐乐去看看她外奶奶外公。两个老人家估计想她都想疯了。”
  存香气呼呼地说:“他们想什么呀,他们就嫌弃乐乐是个女子,说好的老我们家里,到现在还没来。”
  存香爹娘说好了存香坐月子要来伺候她,顺便在女儿家住段时间,可是知道她生了女而后也没来,虽然麦宝儿经常会去看看,存香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麦穗儿便说:“存香,自家老人就别计较了。你爹娘也是因为没儿子才觉得抬不起头的,现在看你也是女儿心里更难受。我们可是答应第二个儿子随你家姓的。”
  存香说:“四姐存香哪里敢跟爹娘计较,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年纪还小,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们怎么就不能来看看我。我们家现在有吃有喝,住得又宽敞,出门眼界又宽,哪里像我们娘家,巴掌大个地儿,爹娘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楚,针线活儿也做不成了。四姐你说说这是要他们来享福,他们怎么就不来呢。”
  原来是想接爹娘来享福,爹娘不领情。
  笑着说:“存香,这事儿你也别急,等我后天去都城结账,去请请婶子,大叔,他们听我的。”
  存香眯起一双眼睛说:“我就知道四姐最疼我了。咱们这不是有孝在身么。也不能去。”
  存香本来过段时间是会跟着麦宝儿去看爹娘的,就算爹娘不来,也不怎么惦记,可是麦秦氏过世了,她算是孙媳妇儿,有孝在身。百天之内是不能随便去外人家的,娘家也不行,会给人家带去晦气的。
  麦穗儿会意的说:“我知道,我们存香最孝顺了,要不我就说我家宝儿有福气。”
  麦苗儿平时话不多,听两人说话。闲不住就进了磨坊,抱起磨担转了起来。
  麦穗儿说:“姐。你别转了。我们有的是毛驴,等面快完了,用毛驴儿推。”
  麦苗儿说:“就一簸箕糜子面,用来做面扑的,我随手一推就成了。用么毛驴不划算。”
  麦穗儿刚想说说她,毛驴就是为人服务的,不存在划算不划算的问题。就听见隔壁传来麦姜氏尖利的声音:“麦嘉慈,给你做饭了吗,你就吃。”
  好久没听见麦姜氏这种尖利的声音了,几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好半天才听到麦嘉慈带着咳声的微弱声音:“宝儿娘,我不吃了,你吃。”
  沉沉默了好一会儿,麦姜氏的尖利声音再次响起:“我说麦嘉慈,你还不吃了。你做给谁看啊,你不吃到时候你儿子又说我不给你吃,怎么还的我这老婆子喂你不成?”
  麦嘉慈可怜巴巴的说:“宝儿娘,我吃还是不吃啊?”
  “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麦苗儿听得蹙起了眉头,小声问:“穗儿存香,大伯到底是吃对还是不吃对。”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为你自己想想

  转眼又到了冬天,盛夏终于捎了一封家信回来,盛夫人打开一看,说是已经顺利攻下临西,夺回候位,将姬忠碎尸万段祭奠了父亲及家人的在天之灵。现在正在处理一些遗留问题,待局势安定下来,预计过完年就可以回家。待见过皇上之后便接他们回西夏。
  盛夫人看过书信之后极度惊喜差点昏厥过去。这个消息她已经等了十几年,总算在有生之年等到了。她无语伦次双手哆嗦着将信将给交给穆丹丹,穆丹丹更是喜极而泣,再等下去,她已是年华早逝,还拿什么吸引表哥?一旁偷偷看了几眼的姝草脸上也闪着光彩,回了西夏总的给她一个说法,她可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穆丹丹看完将信放在了桌子上,麦穗儿很快的用眼角扫描过。
  盛夫人惊喜之后,表情复杂的看了眼麦穗儿,她并不知道麦穗儿识字,以为她看不懂信里的内容。她还没告诉她盛夏的身份,想来到时候知道了,她一定会吓个半死。她已经在盘算该怎样安顿她,是做第一侧房还是第二。不管第一第二她都不会让她做正室,不过能做侯爷夫人,哪怕是侧室,侍妾都该感到受宠若惊才对。
  她默默地想想了一小会儿村姑儿媳妇知道后的诚惶诚恐,麻雀变凤凰,简直是一步登天。
  吩咐盛管家:“大志啊,快去买些好酒好肉,我们好好庆祝一番。再多买些点心茶叶什么的礼品,今年就由你代表风儿去村里拜拜年。尤其是盛老爷姬小童,礼品带重一点,还有村里一些熟的人家,都走走。这么多年了,远亲不如近邻,我们能在这里存身也全靠了他们。这是咱们在这里过的最后一个年了。想想我们在这里住了也有大概十年了吧。”
  盛管家想了想:“夫人。不止十年了。老奴这就去办。”
  麦穗儿见盛夫人还不说出盛夏的真实身份,心里虽然不悦。也不说穿,跟着盛管家出来说:“大志叔,买礼物的时候,记得给我二爷,大伯还有我家都买上,我就这么几家亲戚。以后还不知道那年才能回来。”
  盛管家说:“少夫人,这个老奴知道。老奴会备厚礼的。以后我们走了,这十亩地和院子还的拜托亲家公。麦师傅宝儿多照顾。”
  麦穗儿说:“大志叔想得周到。我想以后十亩地就让我二爷去种吧,他是种庄稼的好手,地在他手里才能体现价值。至于租子,就让他每年给几百斤麦子吧。”
  盛管家说:“少夫人说的什么话,自己人种着,还要什么租子呢,荒着还不是荒着。以后回了临西,少夫人就是侯爷夫人,夫人的二爷种这么点地,还要租子。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麦穗儿轻叹一声:“大志叔,回了临西做的了夫人做不了夫人。还说不准,这件事儿我也只是说说。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做主呢。”
  盛管家忙说:“少夫人说的什么话。你可是公子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这么多年来,没有少夫人,我们还不知道怎样撑过来。公子要是亏了少夫人,不要说少夫人你自己,就是老奴都不答应。”
  麦穗儿听的心里暖暖的,盛夫人到现在还将她当外人,穆丹丹又是每天膏药似的紧贴着,一副贴心小棉袄的暖心样子。有盛夫人做主。后面的话事情真的有点不敢保证。
  不过盛管家都会为她抱不平,还是很让她欣慰的。虽说他做不了主。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暖心了。
  她笑了笑:“大志叔的情穗儿领了。我先谢谢大志叔,不瞒大志叔。我总觉得情况不容乐观。”
  盛管家随着马车去都城卖礼物,麦穗儿也带着喜郎去都城給韩王送画册,马车在宽宽的官道上,不急不缓的走着。
  喜郎靠在舒适的坐铺靠背上,掀起车帘拿着铁弓以外面的鸟雀树木甚至天空的飞鸟做目标,瞄准,嘴里配着音:“嗖……儿。咚!”
  麦穗儿很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说:“喜郎,放下车帘,娘问你件事儿?如果你爹以后对娘不好,你会向着娘吗?”
  喜郎黑乎乎的眼睛看着麦穗儿:“娘,我爹要是对娘不好,我就用箭射他。”
  麦穗儿忙说:“瞎说。儿子可不能射爹,也不敢打爹。只有爹打儿子。喜郎啊。娘和爹是一样的。你要像孝敬娘一样的孝敬爹,不过你的明辨是非,如果你爹对娘不好,你得向着娘,护着娘。”
  喜郎放下手里的铁弓很男子汉的拍着小小的胸口:“谁敢欺负我娘,我就收拾他,邢谦舅舅说了,男子汉要保护娘。”
  喜郎还是个孩子,谁跟他亲近就会听谁的,现在他最亲近最钦佩之人就是邢谦,他就很听邢谦的,。邢谦对麦穗儿的印象实在好,他从下跟着韩王,知道王府侯门大院内勾心斗角惊心动魄。似麦穗儿这样单纯毫无心机的女子哪里会是那些个整天算计别人的女子们的对手,单是他远远看见过的妖娆的梅瑰红她就对付不了。所以总是给喜郎说让她好好保护娘。
  麦穗儿紧紧地抱着喜郎,小小的孩子甜腻柔软的清爽的嘴唇轻轻的碰在她的脸上,热乎乎的身体暖着她的怀抱。
  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韩王往时一般的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厚书。邢谦见到喜郎后,就带着他去了后面的水池旁。
  福头儿年纪大了,到了秋冬便不停地咳。韩王已经让他回家休养了,新来的家仆是个中年人。不胖不瘦很有风度,他微微含笑站在一旁。
  韩王放下手里的书本说:“麦穗儿,这是凌峰。也是福头儿的儿子。以后就由他来接福头儿的班。福头儿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了。”
  凌峰刚才给麦穗儿开的门,麦穗儿忙弯了弯腰见过礼,问了声:“凌峰大叔。”、
  凌峰温和的脸微微一红,恭谦的说:“夫人不可如此称呼小的,小的不敢。”
  麦穗儿想想也对,她将韩王叫大叔,一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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