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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园甜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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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一会儿火盆里的火就熊熊燃烧起来,还有呼呼的响声。
  盛夏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
  懒洋洋的伸开双臂、舒展一下,便在各处按摩起来。
  比起每天血脉封闭的,他还是喜欢在床上。
  不过今日要回门,这可是新婚夫妻最重要的日子,做样子也得做足了。
  “夫君,快点将棉衣穿上,小心着凉。”
  麦穗儿将一只生铁水壶提过来架在火盆上,壶里的水便吱吱作响,一回头看见盛夏只穿着月白的亵衣亵裤盘腿而坐,一双手在全身各处揉捏着,忙提着棉衣过去。
  盛夏一双因为无力而变得柔弱的眼睛看着麦穗儿,虚弱地说:“有劳娘子。”
  也许因为生病,盛夏的眼里没了第一次见到是热情,暖意。没了在悬崖顶上和蒙面人决斗的凌厉,更没有梦中的阳光色彩,而是柔弱的让人怜爱。
  这种柔弱如薄薄的隔膜,也将两人轻柔的隔开,保持着一层体温的距离。
  她很自觉地保持着这种距离,心里却是一柔道: “你是我的夫君。伺候你是我的职责。火生好了,水也烧热了,起来洗脸漱口,我们就走。”
  “火生好了?”
  盛夏这才感觉到屋里暖洋洋的。
  他奇怪地看着火盆里炭火的火焰,自从生起了火盆,每天早晨姝草都会围着它折腾半天,被烟熊火燎他的蒙着被子才不会被呛着,而且每天起来嗓子干燥,鼻孔里都是黑的。
  这个家里应该没有火盆烧不起木炭的村姑怎么会这么得心应手的?
  “好了。夫君可是要喝点早茶?”
  麦穗儿伺候盛夏穿好棉衣,套上锦袍。略献殷勤的问。
  她觉得自己犯贱的有点过了。怎么可以这样。应该摆一点少夫人的架子,让姝草动手的。
  可她就是想亲力亲为的做这些。
  她知道姝草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就等着呢。
  穿戴完毕,麦穗儿将精致的脸盆架上的洗脸盆拿下来用开水烫了烫。
  端着走出屋门。见姝草果真在外面待命,对着她抱歉的笑了笑:“姝草啊,天怪冷的,又下着雪,你回屋去吧。”
  姝草的脸冻得有点发青,有点怨恨的看了麦穗儿一眼,冷冷地说:“少夫人,奴婢就是伺候公子的,还没吃伺候公子梳洗穿戴。怎么敢回屋。”
  麦穗儿走进一边的厢房,里面有两口水缸,每天早上盛管家都会送来一桶大门外的泉水。
  麦穗儿笑了笑,不跟她一般见识,舀了一水瓢凉水出来。
  边走边说:“姝草啊。都告诉你了,以后有我在你就多休息一会儿。我不会说你什么的。这样吧,天也怪冷的,你先进来吧。”
  姝草跟着进了屋子,见床铺整整齐齐,火盆火红红的,壶里的水冒着热气,盛夏穿戴整齐地的坐在椅子上烤火,桌子上放着冲好的茶水。
  地也扫得干干净净,没有她干的事儿。
  心里一股强烈的失落。
  平时她可以借口这些事儿在公子屋里多呆上些时辰。
  看着麦穗儿麻利的将洗脸水兑好,取出洗脸巾,笑吟吟的对盛夏说:“夫君, 洗脸了。”
  盛夏起身,慢悠悠的走到脸盆架前微微弯腰。
  麦穗儿便将毛巾浸湿,帮他擦脸。
  擦完脸又将将漱口水端起来,帮他漱口刷牙。
  两人配合的很默契。
  就是她伺候了半年多也没那么默契,有时候还手忙脚乱的。
  她越看越失落,以后这种事情也轮不到她去做了。
  她的公子,她从小到大心里唯一的男子。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么女子将公子独占。
  她咬着嘴唇,强忍着愤怒,走上前,对盛夏说:“公子,夫人说请公子陪少夫人回门前过去一趟。”
  “娘叫我。”盛夏这才转过脸,看着姝草:“你可知有何事?”
  盛夏的脸色苍白,却是皮肤光洁,线条柔和,身体虚弱让他的眼神变得柔弱迷离,让人心疼。
  姝草怔怔的看着盛夏,一时忘了怎么回话。
  “姝草,怎么了?”
  盛夏见姝草有点恍惚,关心的问了句。
  姝草便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她装作低头,让一滴眼泪滴在脚下,小声说:“多谢公子关心,奴婢还好,奴婢不知道夫人找公子有何贵干。还请公子亲自去问。”
  盛夏转身往外走,一边对麦穗儿说:“娘子,你先做准备,我一会就来。”
  说完掀起门帘出了门,摇摇摆摆的去德园、
  姝草在后面跟着。
  麦穗儿轻轻一笑,在后面喊道:“姝草啊,夫君去婆婆处请安,你就不用跟着去了,把园子里的雪扫干净了,一会公子回来就不会滑了。”
  姝草回过头来:“少夫人,奴婢是公子的丫鬟,得跟着公子。”
  麦穗儿笑容加深:“丫鬟是内府的,得听夫人的。既然我已经做了公子的夫人,以后你就得听我的,当然首先得听婆婆夫君的。现在婆婆不在,夫君也没说让你跟了去。你还是先扫院子吧。”
  姝草气的肚子疼 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麦穗儿说的很对,作为一个内府丫鬟是的听主母的。
  她返身回来,找到立在墙根的扫帚,扫起了雪。
  麦穗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这个神秘的红院内并不似看起来那么平静,这几个女子都不简单。
  盛夫人高贵慈祥,却是城府很深,看起来很爱自己的儿子。
  庄妈是盛夏的奶妈,能一直跟着主家,一定不简单。
  还有牡丹般的穆丹丹,玫瑰般的梅瑰红。清丽的丫鬟姝草。
  她以后一定过不了和姐姐在一起那样单纯的日子了。
  带着盛管家准备好的礼物。坐着一辆马车。由盛管家亲自驾车,沿着乡间小道,回门。
  本来住在同一个村子里,是不需要坐马车的。
  可是马车在这个时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灵泉村也只有姬老爷盛老爷家有几辆马车,回门这么重要的事儿,一定得隆重。
  马车很豪华,里面设有座铺,套着锦绣座套,四壁全都用锦绣包装,还有一张小条几。
  盛夏优雅的坐着,苍白的脸上带着忧郁的神色。
  他掀起帘帘看了看外面,漫天飞舞着雪花。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麦穗儿是第一次坐马车,很稀奇,听着外面马蹄声在雪地里咯吱作响,旁边坐着梦想成真的夫君,感受着缓缓的颠簸。有点小小的享受。,
  她也掀开另一边的轿帘,将手伸出去,接着一片一片飘洒而下的雪花,看着它们在手心里融化成水珠。
  嘴里不由得哼唱起了不知什么听到的歌儿:“雪花雪花满天飘,你有几个小花瓣,让我快来数数看,一二三四五六,啊哈哈哈, 雪花有六个瓣,咦,雪花不见了,雪花哪去了?只见一颗圆圆亮亮的小水珠。”
  她哼得很快,歌词也含糊不清。
  盛夏听听不清楚她唱的是什么,放下轿帘转过头来。
  忍不住问她:“娘子,你唱的什么?”
  麦穗儿收回手,放下轿帘:“雪花,是说雪花有六个花瓣。”
  只是短短的第三天,她更喜欢看盛夏的眼睛。
  虽然不似记忆中阳光般火热,却也有着另一种动人心弦的优柔。
  盛夏眨了眨眼睛,看着麦穗儿:“雪花,很形象。它有花瓣吗?还六个。”
  麦穗儿很肯定到点了点头:“有的,是六个,不信你数数。我姐姐去年剪过一个窗花,就是雪花,好像叫什么冰凌花。只可惜我不会。”
  “冰凌花?很有意思。”
  盛夏又掀起轿帘,接住一朵雪花真的数起来。
  “还真的有六个花瓣。”
  刚刚数完,手心里就剩一颗水珠,他惊叹的说了句。
  麦穗儿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当然是真的,难不成你以为是煮的?”
  到了麦家大门口,麦苗儿已经在门外看了几十遍。
  远远地看见马车,她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也赶了过来的麦长青麦李氏嗔责的看着她说:“苗儿,你这是干什么?女儿家大了总要出嫁的,以后你也会出嫁的,穗儿回门是件好事,你这一哭,惹得大家都伤心。”
  麦苗儿擦着眼泪,往旁边一看,麦秦氏也在抹眼泪。
  妹妹 出嫁,家里少了个人,只有她们两个最伤心。
  可是这确实是件好事。
  “宝儿,你去迎一迎你四姐。我这就去准备饭菜。”
  麦苗儿一边嘱咐麦宝儿,一边对麦长青说:“二爷,麻烦等会关照我妹夫,他身子骨不好,少喝一点。”

  ☆、第二十七章 真的冲喜了?

  盛夏下了马车,见马车停在两个院落之间。一座大门宽大,门檐带着一点门楼,大门打开着,门楼下站着一个干瘦的女人,一个模样周正的女子。另一座大门破旧矮小,门前站着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妪,一只黑子的毛皮很光滑的黑狗试探着叫了几声,便在脚下擦来窜去。
  他转脸看了一眼停好马车的盛管家,见他帮着麦穗儿踩着车辕下来。
  “奶奶。”麦穗儿一下车就惊呼一声,冲了过来。
  盛夏下意识的往一边闪了闪,就看见麦穗儿扑过去抱了抱老妪,那种亲热,好像很久不见。
  他微微蹙了蹙眉头,这也太不矜持了,都嫁做人妇,还这么煽情,有点受不了。
  可是麦穗儿的表情很真挚,很自然,他只好跟着微微笑了笑。
  等着盛管家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下来,一起进院子。
  他从来没问过麦穗儿的家在哪里,住哪个院子,也没兴趣知道家里的情况,倒是盛管家告诉他,麦穗儿的一些情况。
  根据这些情况,他确定那座有着破旧大门的小院落,就是麦穗儿家。
  锁定了目标,便很艰难虚弱的走了过去,盛管家提着很重的礼物跟在后面。
  大门口的麦姜氏看盛夏向隔壁家走去,忽然就冲了过来,一把接过盛管家一只手的东西,声音高亢尖利而热情:“哎呀,侄女女婿回来了,这雪下的。婶娘都等了很长时间了,快进院子,饭菜都准备好了。侄女女婿回门,可是个大事儿。”
  管家盛大志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后退了一步。
  “是亲家母啊,烦劳你了。”
  盛大志虽然没有亲自来过麦家,一切都由媒人代劳。对这家人却是了如指掌的。
  麦穗儿没有爹娘,大伯好几年没回家,这个最亲的婶娘自然是她的家长。他虽然是个管家,但是盛夏一直叫他大志叔,作为叔叔辈,就得叫麦姜氏亲家母。
  麦姜氏却不知道盛大志是管家,看他体面大气,以为是盛夏的什么长辈,也不便将他另只手里的东西夺过来,尴尬的笑了笑。连声说:“亲家公见笑了。这边请。”
  盛管家含笑看了一眼麦穗儿。见她已经扶着麦秦氏进了自家院子,微微低了低头:“亲家母,老朽还是先进这边看一看,看看老人。”
  盛管家说的老人自然是麦秦氏。先见辈分最高的人是个礼数。
  麦姜氏干瘦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还很重,跟着说:“那好吧,亲家公先进去,村妇一会就过来。”
  她笑眯眯的看着盛大志进了院子,提着东西进了自家门。
  “花儿,娘先过去,等会你二哥回来。过去那边吃。”
  进门放下东西,吩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麦花儿,就返身出了门。
  今天可以在隔壁好好吃一顿了。
  盛夏进了院门,打眼看去,小小的院落落雪都被扫去。露出光洁的地面,地面不太平整, 有些坑坑洼洼。
  几间正房门窗已经破旧不堪,上面的漆皮都已脱落,却都收拾的干净整齐。
  麦穗儿扶着麦秦氏进了中间的屋子,麦宝儿躬身将盛夏请了进去。
  一张土炕挨着窗户,炕上铺着干净整齐的被褥,地上有个木架上放着一只红色的雕花木箱。
  没有桌椅衣柜梳妆台之类的家具。
  麦秦氏进了屋子,在麦穗儿的帮助下脱去鞋子上了炕,大着嗓门很热情的说:“盛夏是吧,穗儿,你女婿叫盛夏吧。请他炕上坐。”
  麦穗儿附在她耳朵边说:“奶奶,你先坐,他是小辈,不用管他。”
  麦秦氏的眼睛看东西还是模糊的,她摸索着将放在炕角的炕桌取了出来,说着:“穗儿,那怎么行,他可是新女婿上门,快请他上炕坐。”
  麦穗儿安顿好了麦秦氏,转过来请盛夏:“夫君,炕上坐。”
  盛夏从小住在豪门大院里,后来在军营,都是客厅卧室分开的,最不行也有屏风隔断,从没上过土炕。
  听麦穗儿说,有点不好意思,侧了侧身子坐在炕沿。。
  双腿双脚便垂在空中,由于血脉不通,大一会便觉得酸痛麻木。
  “夫君,你将腿收起来坐在炕上吧,垂下来腿不舒服。”
  麦长青麦宝儿盛大志都跟着进了屋子,本来不大的屋子就显得拥挤起来。
  “二爷,盛大叔,你们坐。”
  帮着盛夏脱去鞋子,坐在麦秦氏身边,又安排麦长青盛大志坐在炕沿,才出了屋子去灶房帮忙。
  麦苗儿一个人在灶房里忙碌着。
  一大早她就起来蒸馒头煮腊肉,炖鸡肉。
  白面是麦穗儿之前去镇上带回来的,腊肉也是两人夏天的时候腌制的,鸡是麦宝儿一大早的过来帮忙宰杀的。
  妹妹出嫁之前,将彩礼当着麦姜氏的面安排好,五十两彩礼,十两做嫁妆,二十两留给麦苗儿作为药费和以后的嫁妆,二十两交给麦秦氏。作为以后为过继过来的顶门立户的麦宝儿的媳妇本。
  麦姜氏竟然一口答应将麦宝儿过继过来,不过的等到他学堂毕业之后、
  麦宝儿得到了认可,每天都会过来帮忙,妹妹离开的空虚暂时被他充实。
  “姐姐,你休息一会儿,我来做。”
  麦穗儿进了灶房,见麦苗儿围着锅台转圈,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条腿几乎拖不动。将她按在灶膛口的木凳上。
  自己很利索的掀开蒸笼,端出油汪汪黑红色亮晶晶的肥瘦相间的腊肉。
  这块腊肉腌制的很是讲究,经过好几道工序,用了很多的调料,麦穗儿还在上摩面抹擦了一些米酒。
  腊肉腌好后因为要留着她出嫁时用,每人只吃到了几片,味道鲜美的她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
  她咽了咽口水,将腊肉,咸萝卜酸白菜,炖鸡汤馒头整理好,放在一个从麦姜氏家借过来的大木盘里,端了上去。
  麦姜氏已经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炕沿前。
  麦穗儿从隔壁存放粮食的屋子里拿过一瓶盛老爷酿造的胭脂醉红米酒,放在桌上。
  “穗儿女婿,他二叔,你们吃。”
  麦秦氏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饭菜摆在了桌上,也闻到了香味,摸索着拿起筷子,缺了门牙的嘴漏着气说。
  盛夏微微低了低头,麦秦氏叫的没错,穗儿女婿,他听得却很不舒服,有点辅助品的味道。
  “大婶,我家公子叫盛夏,以后大婶就叫他盛夏好了。”
  盛大志感觉到盛夏的不满,笑着对麦秦氏说。
  麦秦氏的耳朵不好使,给她说话得大着声。
  “盛夏,哪里剩下了,还没吃呢,他叔,穗儿女婿,你们吃。。”
  麦秦氏还是听得不太清楚,豁牙漏气的大声喊。
  “奶奶,你小声点,人家都听得见。还有他叫盛夏,不是剩下。”
  麦秦氏忽闪了一下干枯的眼睛,撅着嘴:“还不是剩下。这么好吃的东西哪里会剩下,奶奶我一个人就能吃一半。”
  麦穗儿看着奶奶可爱的样子,笑着说:“好好,剩不下,剩不下,你好好吃,多吃点。”
  长辈们坐在炕上围着小小的炕桌。
  麦穗儿麦苗儿麦花儿麦宝儿便在屋子里空闲的地方支起一张麦姜氏家的方桌,不一会儿麦成坤回来,兄妹几个围着吃了起来。
  麦花儿一双筷子飞快的夹着腊肉鸡肉,眼睛盯着稳坐炕上的盛夏。
  他虽然面色苍白, 却十分的俊秀,坐在几位老者之间更显得卓尔不凡。
  他几乎不怎么动筷子,却是满脸带着温和的笑意,恭顺的听着麦秦氏喋喋不休的劝吃劝喝,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怎么看起来都不似那天红门宴请乡邻时那般的弱不禁风?
  而且手也不似那天那么颤微微地,拿着筷子稳稳当当。
  难道这个碍眼的麦穗儿真的冲喜了,他的病好了?
  带着疑问,就站了起来,略带妩媚的三角眼聚起一丝笑容,矜持的走到麦姜氏身后,一双眼睛盯着盛夏。
  娇声道: “妹夫啊,饭菜不好,将就着吃一点,不要作假啊。“
  盛夏微微点了点头,含笑道:“很好,多谢。“
  说着话头也没抬,却显出高贵的气质。
  麦姜氏不知道女儿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麦长青还没说话,一个女儿家先插话,很没家教。
  但是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她可舍不得说。
  便停下筷子,笑吟吟的看着。
  麦花儿眼珠子一转,更加娇声:“妹夫啊,姐姐那天看你身子骨不是很好,怎么样,跟我妹妹成亲后是不是好多了?”
  盛夏微微扯了扯嘴角:“是好多了,娘子确实很旺夫。”
  麦花儿一双眼睛在盛夏脸上很放肆的扫荡,心里悔得要死。
  那天她分明看见他几乎不能站立, 满脸病容,似乎随时会倒下再也起不来,所以才和娘费尽心思将麦穗儿嫁了过去。
  这才短短的时间,怎么会这样出尘。出尘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而且横看竖看都比自己那悔婚的男子不知道要高贵多少,这么好的男子怎么会被她踢给麦穗儿。

  ☆、第二十八章 悔到肠子青

  麦花儿很不甘心的站在麦姜氏身后,一双眼睛上下左右看着盛夏,上翻为正三角,下翻似倒三角。倒来倒去的,越看越觉得他俊美出尘,贵气逼人。眼神便恨不得穿透皮肉钻进他的内脏。
  盛夏感受到这种透视般的目光,虽不明白这个自称姐姐的女子有什么企图,也不探究,依然谈笑自如,想他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岂能在乎她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没有多少廉耻的毫不掩饰的目光。
  他满面笑意,优雅得体,一边应对着麦长青,一边不时的回答麦秦氏啰嗦的问题。
  那种镇定自如的大家范儿,让麦花儿除了失落更加的悔到肠子发青。
  她的那种发痴发呆的花痴样子,让一旁的麦长青觉得很丢人,一双饱经世事的精明眼睛警示的一遍一遍提醒她注意身份形象。
  麦花儿一时半会不能从这种懊恼中抽身而出,站在娘亲麦姜氏身后对麦长青的提示视而不见。
  麦长青狠狠地瞪了一眼只管大吃大喝的麦姜氏,尴尬的看了眼风平浪静的盛夏和对面的盛管家,见他们二人似乎根本没关注丢人显眼的大侄女,都竖起耳朵听老人家麦秦氏跌跌不休的讲那过去的事情,听得津津有味。盛夏还不失时机的附和几句。
  这才放下心来,再次瞪了一眼麦花儿。眼睛看向坐在地上的小桌前和姐姐麦宝儿麦成坤一起吃饭的麦穗儿。
  麦穗儿咬着筷头,也注意的看着麦花儿,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也注意观察盛夏,想知道他什么反应,却被盛夏的淡定气质所迷惑。
  心里暗暗感慨:人的气质真是天生的,只是吃一顿饭,就如此的高雅到与众不同。
  多亏是有病在身,如果身体健康,估计排队都排不到她做娘子。
  见麦花儿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邪恶的眼珠在三角眼里转来转去,
  带着亵渎的味道,眼神含笑,满脸新奇。似乎还有无穷无尽的问题要问。
  只是碍于麦长青不停地问东问西,劝吃劝喝,一时插不上话。
  加上盛夏更本就不看她,而是更加在意耳聋眼花的老奶奶。
  麦穗儿心里嗤笑一声,自己不愿意谈婚,却又对别人好奇,什么意思啊?对上麦长青的不好意思的眼神,对他无所谓却又会意的笑了笑。起身走了过来,对还在酝酿中发呆的麦花儿嫣然一笑:“大姐快去吃饭,一会儿肉凉了不好吃。大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家夫君?夫君体弱多病。不可多言,大姐想问什么,只管问我。妹妹全力代言。”
  麦花儿的眼神顿了顿, 随即抿嘴一笑:“妹妹真是多心,姐姐只是觉得妹夫那些天还病病怏怏的。这才成亲短短的三天,就大不一样了。想道个喜,不过妹妹还真是带去了好运。这个喜冲的好。”
  麦穗儿跟着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你妹夫啊,这三天真的好多了。虽说是身子骨还有点弱,不宜多说话,却是牙好胃口好。能吃能睡,我看啊过不了多久,不敢说弹跳自如,也得是健步如飞了。”
  说完见麦花儿翻着白眼,一副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儿。
  刚才看她很得意的问候盛夏。接着露出失望之色,她突然明白过来,以前她只是以为是婶娘看中了盛家的彩礼,才恩威并施的想要她嫁过去。
  原来是娘儿两的的鬼主意,她还对几年前她无意中坏了她的婚事耿耿于怀。她本以为将她嫁给一个朝不保夕的人,就算报了那刻骨铭心的仇。刚才正是抱着落井下石的心态想要好好看看麦穗儿的笑话。
  谁知却歪打正着,让麦穗儿瞎猫撞上个死耗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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