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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公府见闻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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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见她这般殷勤,也是笑了。让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谭家娘子便连连点头:
“是,是,是是。大娘子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事给办好了。”
谭家娘子退下之后,戚氏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孔氏将所有的妾侍都召集在一起,曾经安静平和的相处模式被人彻底打破了,赵姨娘和张姨娘是彻底翻脸,纵然对面坐着也是互不相看的,李姨娘也成为了所有姨娘的公敌,被孤立在最外面。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进门之初,我是如何与你们说的?在府里就要守府里的规矩,你们差不多时候进门,可别跟我说有谁还不知道规矩的。”
几个姨娘对看了两眼,赵姨娘小声的说道:
“夫人,原事情也不是我跳起来的,是张姨娘拿了我的环佩,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
张姨娘一听这诬陷之词,顿时怒了:“胡说!明明就是你的丫鬟偷了我的金钗!我都给人赃并获了,你还想狡辩吗?”
赵姨娘也遑论不让,当场反击:“我的丫鬟偷你的金钗?别让人把大牙笑掉了去!你那金钗值几个钱?我的环佩可是相公赏给我的,价值千金!”
“哈,价值千金?我告诉你,我去店铺里看了一下,就你那成色的环佩,不过就是一二十两的次货,相公那是敷衍你!反而我的金钗,真金实银,比你那破玩意儿值钱多了。”
“你说什么?”
张姨娘的话让赵姨娘彻底怒了,你个小女表砸偷了我的环佩不说,还大言不惭说它不值钱!好么,又多了一条仇怨!
正要开撕,就听一直被她们孤立在最后的李姨娘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两位姐姐别吵了,既然东西都已经寻回,那就算了吧。咱们都是一房姐妹,可别为这伤了和气。”
“我呸!”
李姨娘一开口,就同时得到了张姨娘和赵姨娘不约而同的唾弃,两人瞪着李姨娘这个喜欢装成小白花的李姨娘,也没客气她,说道:
“就你个心机女表,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要真这么高尚,有本事别用香勾引相公呀!说好了一人一天,你凭什么多留相公一晚?”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你什么姿色,颧骨高成那样,我看你将来可是要克夫克子的!”
对于张姨娘和赵姨娘这样不加掩饰的谩骂,李姨娘也怒了: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哪里不如你们,好歹我也是良家女,不像你们青楼出身,脏的厉害,我还担心相公在你们那儿会不会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病呢。”
“你说谁有病?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赵姨娘已经开始撩袖子了。
“谁脏的厉害?我还是雏儿的时候,就给相公赎回来了。反而是她,不知所谓的女人,谁知道她在青楼里接了多少客。”
“……”
一场混战就这样展开了。
孔氏大喝一声:“住口!全都给我站好!”
不管妾侍们怎么闹腾,但她们毕竟都是妾侍,谁骂了谁,谁打了谁,只要骂回去,打回去就好,可是对于孔氏,她们可不敢得罪,谁让孔氏是正房,又是府里的当家娘子,她一句话可以让她们进来,再说一句话,也同样可以让她们出去,所以,妾侍们之间无论怎么闹都没事,只要别惹着主母就行了。
三个妾侍在孔氏面前排列站好,孔氏呼出一口气,冷面问道:
“我且问你,环佩是什么时候丢的?还有你的金钗,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没有的?”
赵姨娘和张姨娘相看两相厌的各自白了一眼,然后赵姨娘率先说道:
“就十天前,水清来给我送布料之后,我在镜子前比对,想看看那环佩和布料颜色配不配的,就发现东西没了。然后我就去找,接过,就在这个贱、人的房里找到了。”
张姨娘想争辩,却被孔氏打断:“你呢?你的金钗什么时候丢的?”
张姨娘想了想之后也说道:“也大概是十多天前的晚上,水清带了饭菜来找我喝酒吃饭,吃完了之后,我有些醉,醒来东西就不见了,水清告诉我,就是她,她的婢女曾经在我醉了的时候,来过我这儿,不是她婢女偷得,是谁偷的?我就去找她的婢女理论,东西果真就在她身上!人赃俱获!”
说完之后,张姨娘和赵姨娘又是一阵翻眼,孔氏却听出了其中端倪,转脸又问李姨娘:“你的那香粉是谁给你的?是不是水清?”
“……”
李姨娘呐呐的点点头:“水清只说那是胭脂铺里新出来的水粉,没想到相公他,他真的会喜欢。”
孔氏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呵呵,搞了半天,原来关键在这里!
她原以为这一切都是大房那个女人搞出来的,可是现在一盘问,竟然是水清那个小贱、人!不对,吴氏可不像是能指使出这种花招的人,她没那个脑子,可水清若不是受她指使,那又是受谁指使?
眼睛一眯,脑中已经有了定论。
戚氏!
看来,她是看穿了吴氏之所以找她麻烦,是由于她的唆使,看穿了她是背后的诸事,所以,就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也利用吴氏和水清来打击她!
哈!孔氏冷笑一声,既然要斗,那她就奉陪到底!
☆、第五十一章
吴氏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戚氏坐在上首微笑的看着她,吴氏借着喝水的机会,低下了头,想用茶水的雾气掩盖自己心虚的目光。
“你我虽同为国公府的孙媳,但大房和二房却始终没什么来往,今日我偶得这金线香茶,便想着同弟妹一聚,邀弟妹前来品茗,弟妹不会嫌我唐突吧?”
吴氏捧着茶杯,勉强对戚氏弯了弯嘴角,喝了一口茶后,便对戚氏说道:
“好茶,多谢姐姐。若是没旁的事,我还是先走了。”
也不知道怎的,吴氏从前见戚氏也没觉得这般压力大,纵然以前也常常言语上欺负她,各种显摆,各种优越,却也是做的台面上,可如今这个戚氏,却总是叫人感觉很不安,那双与从前一样爱笑的眼睛里似乎盛满了更多叫人捉摸不透的锋芒。
放下杯子,她就想走,却又被戚氏喊住,吴氏局促回头,却见戚氏淡雅如兰般指着茶水旁的糕点说道:
“弟妹也太敷衍,急着回去做什么呢?你我妯娌间还未好好话过家常,旁边这糕点也算是名贵,弟妹尝一尝再走也不迟啊。”
吴氏只好又坐了下来,拿着糕点食不甘味,脑中盘算一圈后,才找到话题说道:
“对了,上回大姑娘送了一只金花冠给璐儿,我还没有上门谢谢姐姐呢。”
吴氏对戚氏如今不敢小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个花冠,因为她嫁入国公府,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那花冠市价绝不会少于百两,戚氏却容得女儿凭空送出给一个孩子,这份手笔,就绝不是她在府里那蹩脚派头可以做出来的。
所以,吴氏知道戚氏定是这两年在外面定是有所奇遇,才会对她越发不敢小觑了。
“谢什么,不过是些小孩子玩意儿,主要是能让璐儿喜欢,东西就是值得的。”
见吴氏一脸尴尬,戚氏也不打算跟她绕弯子了,轻咳了一声后,便状似无意的说道:
“我之前在外生活,不懂得家里的好,直到在外头受了委屈,这才想到回家里来,跟大家一同作伴,不管是过的好也罢,过的不好也罢,总能叫人觉得安心一些,不必担忧会不会有歹人上门喧闹。”
“……”
吴氏面色一变,终于还是来了。强颜欢笑的说道:“受,受委屈?姐姐在外受什么委屈了?”
戚氏勾唇一笑:“嗨,委屈不提也罢。只是……”戚氏故意拖长的话音让吴氏不禁坐直了背脊,要紧了牙关,下定决心只要戚氏要指认她,她就打死了不承认,咬死就说不知道。
“只是我没想到,府里有人竟然对弟妹存了这般险恶之心。”
戚氏话锋一转,让吴氏摸不着头脑了,愣愣的看着戚氏,半晌没有说话,良久后,才呐呐的对说完一句话,就开始喝茶的戚氏说道:
“什,什么险恶之心?我怎么听不懂姐姐你说的什么意思?”
戚氏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说道:“唉,原这件事也不该告诉弟妹的,只不过,我从前府里就觉得,弟妹人品出众,姿容无双,大智若愚,可却被孔家弟妹那空有小聪明的人压着,替你不值罢了。如今却又听说了那番话,更是觉得弟妹冤枉的很。”
吴氏很快就被戚氏吊起了胃口,端着茶杯饶有兴趣的问道:
“哪番话?”
戚氏深吸一口气,也不打算再兜圈子了,直接说道:“弟妹可知我之前回府是因为什么吗?就是因为孔家弟妹心怀不轨,在外头找了人去寻我麻烦,欺负我相公远行,家中没有男人,所以就想欺负我,幸好相公走时在宅子里留了机关,才不至于酿成大祸,我对那帮歹人一番审讯之后……弟妹你猜怎么着?”
吴氏越听,手心里的汗就越多,水清这些天一直上街去找李霸他们,可是一连十多天都找不到人,她就知道那帮人定是栽了,如今听见戚氏说竟然抓住了他们,并且审讯过了,那,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她已经知道了背后之人是谁吗?
“怎,怎么着了?”
吴氏的眼神开始转移,目光颤抖,一个劲的灌自己茶喝,却是不敢去看戚氏此刻的眼睛。
戚氏见她如此,也是好笑,说道:
“那些歹人供出了主谋。他们说,就是国公府的当家娘子指使他们这么干的。”
“……”
吴氏傻眼了,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戚氏:“他们说是当家娘子指使的?”
戚氏点头:“是啊。虽然自古长幼有序,可是咱们府里却是颠倒过来的,当家娘子是孔家弟妹,我这还会听错吗?就是她!”
吴氏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说道:“哈哈,就是,咱们府里的当家娘子,可不就是她嘛。”
说完这句,吴氏就更加在心里庆幸,外头的人不知道府里的事,只以为她是长房,她就一定是当家娘子了,谁知道竟错有错着,将罪过害到了孔氏身上。
正窃喜之际,却听孔氏又道:“我回来之后就去寻孔家弟妹理论,特地没有告诉她我抓到了歹人,已经问出了幕后,就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可是,你猜孔家弟妹怎么说的?”
既然知道对方没有怀疑她,吴氏整个人也就放松了下来:“怎么说的?”
这回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孔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与孔氏过招,向来只有她俯首称臣的份,可是这一回,却是成功的陷害了一次孔氏,真是太爽了。
“孔家弟妹当然不会承认了。这我早就猜到,可是,我气得是,她竟然把这一切都推到你的身上。”
吴氏一张脸又僵住了,蹙眉说道:“我?她胡说!我怎么会……”吴氏审视的看着戚氏,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一时间竟有些混乱,戚氏这番话到底是说的孔氏,还是说的她,越发云里雾里,不知道真假虚实了。
戚氏见她生气,赶忙安抚,说道:“我当然不会相信是弟妹你啦。我亲口审问出来的结果还能有错?只怪那孔家弟妹实在奸猾,见事迹败露,就将责任推到吴家弟妹身上,想你给她背这个黑锅,想把我当成她的枪使,让我与你决裂争斗,她好坐收渔翁之力,如意算盘打的不要太好。”
吴氏听了这番话之后,也是感同身受,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她那个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弟妹莫气,还有呢。”戚氏缓了口气后,又继续说道:“孔家弟妹还唆使我去将这件事闹到老太君那里,说让我在老太君面前指证你的恶行,让老太君下令叫舫弟休了你,她还说,等你被休之后,就要扶孙姨娘做上你的位置。姐姐啊。我真是替你心急啊。你想想看,若是你真的被休弃,那璐儿,纤儿,显哥儿还有刚出生的毓姐儿,他们可就由嫡转庶,将来可该怎么办哟。”
吴氏听完后,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猛地站起,一拍茶桌,怒不可遏道:
“这个奸妇!用心之恶毒,简直欺人太甚了!”
戚氏看着吴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只手捏成拳,指尖都掐进了肉里,知道话已经说完,可以开始收尾了。
“唉。我们大房在府里,原本就无甚地位,孔家弟妹欺我也就罢了,我只是气她想一手遮天,竟然连你这个同房嫂子都要打压陷害,人品实在太差,这才气不过,将这件事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到时候孔家弟妹又来寻我的晦气,我们大房底子薄,可经不起她折腾啊。”
吴氏竭力控制着怒火,对戚氏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与孔家那女人的争斗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总是嫉妒我比她能生,哼,想除掉我,没门儿!只不过,有件事,我也要提醒你,如今这件事已经变成了我与姓孔的贱、人之间的恩怨,你识相的,就最好别插手,否则,我可是不会对你讲情面的。”
戚氏连连称是:“那是自然,我们大房有什么能力参与呢?我说这么多,也就是想在弟妹手下,图个安乐日子过罢,相公不在家,我们娘儿俩更加不敢瞎搀和什么了。弟妹就请放心吧。”你们就是斗成了乌眼鸡,我也是不会搀和的。戚氏在心里暗想。
吴氏最后哼了一声,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房的院子。
戚氏勾唇一笑,人都说蠢人有一种孤勇,脑子一根筋,只要认定了什么,就会往一个方向拼了命的去轴,吴氏最在乎的就是她嫡妻的身份和她那几个嫡子女,用这些挑拨是最正确不过的了,而她和孔氏之间,原本就因为子嗣不子嗣的事情搞得不愉快过,都憋着气呢,这下,她正好递了根引线,就看吴氏能飞的多高,炸的多远了!
吴氏敢不自量力对她动手,戚氏就敢收拾她!并且借刀杀人,兵不血刃,都无需她亲自动手。吴氏就等着一败涂地吧。而在她背后唆使她动手的孔氏,她也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揭开了帷幕。
☆、第五十二章
国公府的暗潮在戚氏的推动之下,变得汹涌起来了。
二房闹得不可开交,大房也得以修生养息,吴氏虽是个蠢人,但她卯足了劲,又是长房嫂子,她拼了面子里子不要,只要能给孔氏添堵的事情,她一一都不会放过,孔氏既要管理府中事宜,又要腾出手来打压莫名像发了疯一样的吴氏,倒叫大房这里,过了一个平安的好年。
正月里,蒋源派人传了一封书信回来,戚氏看过之后,不开心了好几天,原因就是,原本说好了过完年,三个月就回来一趟的蒋源现在正被国公派去驻守粮仓,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因为大房本就没什么亲戚要走,原本说想带蒋梦瑶回戚家看一看戚昀的,可是,戚氏却连一封信都没能送进戚家,更别说送到戚昀手中了,眼看着国公府里迎来送往,二房热闹非凡,大房这里倒是安静许多。
戚氏也不去争,就安安静静的待在大房,和闺女两人度过了一个肃静的新年。
时年三月,蒋舫则由蒋修举荐,正式入了宫,做了一个带刀侍卫,虽然侍卫不过是从六品的小官,但是对于蒋家这种高门大户来说,只要能把子孙弄入宫中,就算是入了朝堂,正式入仕,将来晋升起来总比其他人要快的多。
所以,一时间长房的气焰又压了二房一头,吴氏成天在府里府外显摆,孔氏也只好看看,无可奈何,暗地里却也动了关系,让她爹想方设法在兵部给蒋昭也安排了个小官令,这才将吴氏的气焰稍稍压回去一些。
这样一来,二房的长房和次房都算是入了朝,做了官,手里要管的事情多了很多,就越发不将大房放在眼里了,平日里也不想着礼道,幸好戚氏根本不在乎她们是否礼道自己,最好就是不闻不问,反正她现在也不是从前,需要仰仗她们的鼻息才能过活,她自己有田产,有店铺,自给自足,无需向孔氏伸手要钱度日,所以,孔氏也没法子拿捏她,更别说因为戚氏之前的一番搅合,她和吴氏彻底闹翻,就更加没有空来排挤戚氏了。
纵然平时有些小打小闹的,戚氏也能很快的反击回去,孔氏害怕腹背受敌,也知道戚氏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因此,就暂时歇了对戚氏的攻击,专心的管理府中事宜和防备吴氏给她添乱。
三年的时光一晃就过去了,蒋梦瑶也长成到了九岁,亭亭玉立,活脱戚氏的翻版模样,只是眸子里比戚氏要多了些精神,多了些果决。
蒋源这三年中,只回来过四回,每一回都只待不到三天就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倒是没听说他在军里建功立业,只是经常传来说,他被老国公安排去做看守马场,看守粮仓这类无关小事,这些消息传入京里,旁的人用这些话来笑话戚氏,戚氏也不作声,坚定的认为,自家相公做的就是军国大事,并不会因此而消沉。
反而将生意越做越红火,除了原本的五家荀芳阁,戚氏另外又开设了四家豪华酒楼,六家客栈,十二家布庄和成衣铺子,虽然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资产,但是国公府大房娘子在外从商的消息却是不胫而走的,孔氏和老太君也专门为了此事找过她,戚氏一一对应,声称自己不过是做些小生意,赚点度日的银钱,若是府里不许,那每月就该当以二房的相同开支给予大房,这件事也曾在府里闹得沸沸扬扬,老太君也是气的拍桌,说戚氏狮子大开口,大房总共也就两三个人,竟然要与二房相同待遇,说什么也不肯,并且还要戚氏将手里的生意尽数停下,以保全国公府颜面云云。
戚氏被逼无奈,只好再次告去官府,以家事不和,二房欺人之言上告府尹,因老太君有诰命在身,府尹亲自来府里问讯,按照本朝律法,上在而分房,便不算出府分家,既未分家,那用度自然就是从大府出来,有一房算一房,不管房中人口多少,皆要一碗水端平才是。
这个律法压下来,老太君也无话可说,让蒋修想法子给戚氏一个教训,奈何戚氏状告之言,句句珠玑,每一条都是按照本朝律法说事的,蒋修有心从中周旋,却也敌不过府尹张怀德的公事公办。
所以,让戚氏放掉手中田产商铺一事,只好就此作罢,因为大家心里都知道,二房每月有多少开支,这笔数字比较庞大,若是给大房同样的待遇,那可就太冤枉了。
最后,老太君和孔氏商议之后,就放言说,戚氏自甘堕落,沦为商妇,那是她自己的德行偏失,于国公府无关,大府内百般劝谏亦不能叫其悔改,实在是冥顽不灵,就再不管她,连每月二十两的例银都不发了,叫她大房自生自灭去。
原本戚氏就没打算要跟大府里有牵扯,更加不在乎那每月二十两的例银,所以,这个结果算是她求之不得的。只不过这么一闹,安京所有的人家都知道了,蒋家大房被孤立的消息,都在背地里说戚氏不识抬举云云,戚氏听见只当没听见,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
但是有些必须的人情往来,她还是要理会,要参与的,总之,戚氏就是打着让你找不错的旗号,行着自己认为可以行的事情。
你们说你们的,我做我的,反正你们也别想欺负我,我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就是这样不温不火的耗着。
孔家大老爷做六十寿,因为大前年蒋颜正做寿的时候,孔家是集体出动,上门恭贺的,那这一回轮到了孔家老爷,那自然蒋家也要全部出席才对。
老太君让孔氏通知了戚氏,却不与她说细节问题,戚氏也不询问,反正不管是送礼还是人情,她总会参照较高规格来送,府里不带她就算了,到时候若是送的东西档次不同,可别怪她就是了。
蒋梦瑶作为如今大房的二分之一顶梁柱,自然也要陪戚氏一同前往。
三年过去了,孔善入宫做了皇子伴读,孔真也定了亲,定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嫡长子,如今与孔善一同入宫做了伴读,待过两年考了功名,正式入仕之后,就行大礼完婚了。
孔真的性格比前几年要稳重了些,举止也端庄了许多,不过对待蒋梦瑶倒还算礼遇,最起码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对蒋梦瑶这‘商妇之女’敬而远之,各方面的礼数还算周全。
蒋梦瑶见她眉宇间多了忧愁,许是这几年府里对她要求的规矩多了,笑容虽然更多,可是说话却是少了很多。
因为在花厅中,大家都是成群结队的,蒋璐瑶和蒋纤瑶,甚至蒋月瑶都有人作伴,都有人说话,蒋梦瑶所到之处,却多事指点,她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便就出了花厅,她记得出了这院落,在园子的西南角有一处僻静的池塘,那里甚少有人出没,小时候祁王在那里落过水,孔家都无人知晓,可见那处的确偏远僻静。
蒋梦瑶凭着印象,很快找到了那处,见池塘边有一处突石,今日阳光正好,她若是能坐到突石后头,没有人看见,又可以晒太阳,一举两得。
兴奋的提着裙摆,小跑了过去,可突石后面早就有人了,蒋梦瑶定睛一看,一个俊秀不凡的少年正坐在突石后,看着水面一动不动,脸颊和下巴上似乎挂着泪珠。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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