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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限治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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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翱及伞!
  “呵,”葛垣凛一轻笑一声,没有接过剪刀,“承蒙信任,我倒是想亲自替你解除咒灵术,不过有人不辞劳苦接了这累差事,我自然不会推辞。”
  他悠悠站起身,说:“凉介,交给你了。唉,我孤家寡人的,还是回屋里安静沐浴,倒也落得轻松。”
  一旁的式神提着装有梅花花瓣的竹篮,跟随他进屋。
  这么一来,外廊内便只剩下宋琅与葛垣凉介了。
  宋琅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或许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的性格相迥,对着葛垣凉介,她总是不能像对着葛垣凛一那般轻松,随意说笑。
  这种浅淡的尴尬也只是转瞬即逝,宋琅下一刻又扬起笑,说:“那么,接下来的事就要辛苦你了,凉介。”
  “嗯。”葛垣凉介低低应了一声,走过来执起剪刀,在她身后半蹲下来。
  “解除咒灵术的过程可能会很难受,我替你准备好了符咒,让你暂时昏睡,不用担心。”他在她身后低声说着。
  宋琅微侧头,唇角弯起一抹暖融笑意:“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葛垣凉介沉默低垂下头。
  因为他知道,她不在乎身体的这些痛楚,所以只能他来替她在乎。
  他抬起手,用剪刀沿着她身后的衣领往下缓慢剪开,低声问:“解除了咒灵术后,你会离开,对吗?”
  随着他的动作,后背的肌肤逐渐裸·露在寒风中,宋琅不由自主地轻轻瑟缩了一下,说:“凛一说,葛垣家族的阴阳术中,有能让游离于世的鬼灵回归躯体的术法。待此间事了,最晚是来年樱花盛开之时,他就会送我离去。”
  葛垣凉介往左侧靠了些,替她挡了风。
  “那么,你还会回来吗?”他问。
  宋琅沉默了片刻,说:“若是可以,我也希望能再次回到平安京。只是,我大概回不来了,对不起。”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葛垣凉介低垂的睫毛轻颤,似是猜到了些什么,幽凉如水的眼眸里流露出浓浓的难过与寥落。
  “……好,我知道了。”
  他将纸符取出,手上结印念咒。
  见到宋琅软下身体后,他用左手环扶住她的肩膀,右手飞快捻针,旋转着刺入她后背。
  一共六枚针,恰好是六芒星的的顶角。
  落针后,葛垣凉介凑低头,用下唇轻轻抵住银针的末端。然后,他半敛眼睑,凝定心神,口中快速念起咒语。
  一股阴气从体内缓缓散逸而出,宋琅的身体无意识轻颤起来。
  葛垣凉介念咒的速度更快了些。
  咒语念毕,他微微侧头,用牙齿咬住银针拔出,丢落一旁。然后又低下头,抵住第二根银针,用低沉无调的声音继续念着咒语。
  进行到第三根银针时,宋琅的眉头深深锁起。
  若是她的意识尚且清醒,这种程度的难受她自然是可以忍耐的,但现在她神识昏沉,于是不由难忍地挣扎起来。
  她这一动,葛垣凉介被银针抵住的下唇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有细细血丝渗出。此时咒语才念至一半,葛垣凉介微蹙起眉,没想到这解咒之法会让她如此难受。
  他不得不随着她前倾避开的动作,也将身体压低了一些,下唇不离银针,搁在身旁的右手抬起,有力地将她的双手和腰身一同扣紧,拉回固稳,继续将剩下的咒语念出。
  但很快他就后悔自己的这一番折腾了。
  随着念咒的继续,宋琅挣扎的动作愈演愈烈。这本来是没什么不妥的,毕竟她的力气落在他这儿实在是和捶棉花没什么两样。
  可是,此刻的葛垣凉介却打心底觉得,这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之前为了不让她挣脱,他不得已从背后将她的腰圈紧,牢牢压在自己怀里,但此时她挣扎得厉害,他才想起这姿势不对,大大的不对!
  这样偏开背部的相压,使得他能清晰感受到女子腰身的纤细与柔软,腰下的饱满与流畅,带着常年练武的弹性与柔韧,每一处紧贴都仿佛是灼热的熔岩,滚沸融化着他的意志力。幽沉如水的眸子蓦地恍惚了一瞬,霎时又清明过来,他连忙咬紧牙关,将最后一句咒语念完。
  葛垣凉介偏头叼咬出第三根银针,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半是无措半是哀求地说:“宋琅,你别、别再动了。”
  话一出口他又猛地想起,她身上有昏睡咒,怎么可能听见他说的话?
  自作孽,不可活!
  葛垣凉介第一次如此深刻地理解这句唐土的话。
  只能速战速决了。
  他重重闭了一下眼,平息自己紊乱的气息,飞快俯低头,凑近眼前线条精致流畅的蝴蝶骨,咬住上面的第四根银针。
  然而咒语才刚念出几句,他霍然偏开头急喘一声。
  要命!
  他慌忙将怀中人拉开一点距离,用左手替她整理好凌乱得要滑下的衣衫,调整好姿势,再接再厉攻克第四根针。
  这一次眼见咒语即将念完,葛垣凉介紧绷的手臂不由松懈了点,可没想到就是在这一松懈间,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便遭到了会心一击,一连串激烈的电流从相贴处窜入四肢百骸,激得他脑中一白,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前功尽弃。
  “噗嗤!”一个促狭的声音传来,“凉介,你丢人不丢人?”
  兀自尴尬的葛垣凉介转过头,看见了一身松垮白色狩衣、显然是匆匆从浴池里爬出来的葛垣凛一。
  他一边拉好衣衫,一边揶揄笑着走近:“凉介啊,枉你一生冷静自持,如今竟然栽得这么凄惨?”
  “起开,起开。”无视气息瞬间变得幽沉冷冽的某人,葛垣凛一懒洋洋笑着就是伸脚一踢,“折腾这么久才拔出三根针,你不嫌弃丢人我嫌弃,去旁边呆着。”
  被不轻不重踢了一下的葛垣凉介面色沉冷,但低眼看见宋琅眉头深锁的难受模样,他顿了顿,还是侧身让出了位置。
  “我扶住她,你来取剩下的三根针。”葛垣凉介侧身抱住宋琅,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葛垣凛一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怎么了?”
  “没什么,”葛垣凛一红唇一弯,“我只是没想到,原来那一次我感受到的心绪异动是这样啊……”他含笑的眼神意味深长。
  葛垣凉介薄脸一红,冷声道:“与你无关,取针。”
  葛垣凛一微挑起眉,悠悠弯腰蹲下身,轻红的唇凑近银针末端,咬针念咒的姿态闲散优雅。
  一切挣扎都在牢固的桎梏中变得无济于事,昏沉中,宋琅逐渐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抵抗,在那人的怀抱中身体不断颤栗。
  那样绵绵密密的颤栗,仿佛能透过每一处相连,将这种无助的轻微颤动传递而出。
  葛垣凛一又一次吐了齿间的银针,抬眼不满地瞥去一眼:“你就不能冷静一下吗?”
  葛垣凉介疑惑皱眉:“我没有。”
  刚才的意外已经让他羞于言齿,一想到要是让宋琅知晓,她该会如何轻视他,心思便克制地淡下了,此刻自然不会再让自己心生旖旎。
  见到葛垣凉介笃定的神色,葛垣凛一不说话,低下头,咬去了最后一根银针。
  

第85章 平安京双生阴阳师(完)
  阳春三月。
  今年平安京的樱花开得格外早,才初入春,抬眼望去已是重重叠叠的满树莹洁。粉色的、白色的花瓣笼罩了偌大的京都,灿若云霞,白若飞雪。
  葛垣凉介一手挎着食篮从外墙翻入府邸时,看见的就是背对着他,在树下赏樱的宋琅。
  他走近,伸过食篮:“宋琅,我带了胡桃糕……”
  面前,宋琅转过身,浅笑伸手要接下糕点。
  葛垣凉介忽而话音一顿,冷冷收回手,说:“不是给你的。”
  手上落空后,宋琅面上不见半分尴尬。她依然维持着手停在半空的动作,眼中带着淡淡疑惑,偏过头问:“为什么?”
  葛垣凉介不答,转头对着正推门而出的葛垣凛一说:“凛一,胡桃糕给你。”
  “好啊。”葛垣凛一受宠若惊地轻轻挑眉,含笑应道。
  葛垣凉介将手中的食篮朝他一抛,果决利落。
  “哎,别!别给他呀!”
  树上忽地有人脚勾树枝倒挂而下,探手一捞,连忙将抛在空中的食篮拦截了下来。
  葛垣凉介幽凉的眸子浮出一缕笑意。
  “你怎么发现她不是我的?”
  宋琅挽着食篮跃落地面,伸手一指,站在树下的“宋琅”就化为一张画着北斗七星的纸人,倏然飘落。
  她伸手接住纸人,露出挫败之色:“我还以为,我的阴阳术已经修炼得不错了,好歹能糊弄你一会,想不到还是被你一眼看穿了。”
  见到她一脸沮丧,葛垣凉介解释说:“我能看穿,并不是你术法的问题。你已经学得很好了,你修炼阴阳术不过短短一年,就可以操纵人形式神,使之与常人无异,这样的修炼速度已经是极快。更何况你现在还是鬼灵,在阴阳术一途的修炼比常人要艰难许多。”
  闻言,宋琅脸上沮丧顿消,她扬笑道:“也是,我们都这么熟了,骗不过你也正常。”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食盒的盖子。
  “宋琅,你这样不厚道吧?”葛垣凛一手持桧扇,懒洋洋走过来说:“凉介都说了是给我的,还我。”
  “不,凉介只是嘴上这么说,其实身体还是很嫌弃你的。我觉得他并不会乐意给你。”宋琅反驳道,伸手捏了一块胡桃糕就要送入口中。
  葛垣凛一霍然抬手,桧扇搭上她的手腕,一搭一拉,低头凑近就将她指间的胡桃糕叼走。
  宋琅一怔,刚才那一瞬间糕点都沾上她的唇了。
  “味道不错。”
  葛垣凛一眯起眼,又要去拿食篮中的糕点。
  宋琅猛地反应过来,把篮子往身后一背,退后一步嫌弃道:“噫,凛一,你好恶心!”
  “是吗?”葛垣凛一红唇一弯,悠悠笑道,“你觉得恶心就对了,那就把糕点都让出来吧,难得凉介会专门为我做糕点呢。”
  “我不是为你做的。”一旁的葛垣凉介眉宇间微微一冷,横起手拦在他面前,“你不许和她抢。”
  “凉介,你出尔反尔。”葛垣凛一凉凉说道,就要拨开他的手。
  “凛一,”宋琅皱起一张苦瓜脸,连忙哀求道,“过两天我都要离开了,再也尝不到凉介亲手做的糕点了,而你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现在就不能让让我吗?”
  她一句无意的话,却让面前两人都是一顿。
  葛垣凛一缓缓收回手,红唇边依然含着浅淡的笑:“好了,让给你就是,至于这么苦大仇深吗?不过,我都差点忘了,两日后就是七星连珠异象,届时天地阴阳之气动荡,是布送魂阵的最好时机,也是时候要送你离去了。”
  葛垣凉介神色一黯,低低说:“原来,这么快就到了吗。”
  见到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宋琅讪讪抱住食篮,说:“那个……你们别伤心啊。你们要是伤心了,我也得跟着一起伤心的。不是说,人世间有一聚,就必有一散嘛,能够趁着大家还可以聚在一起的时候,玩得尽兴无憾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葛垣凉介沉沉点了点头,眸中依旧是一片黯淡。
  倒是葛垣凛一淡笑着附和道:“没错。我们本来就是毫无交集的人,如今能聚在这里,就已是莫大机缘。聚散有时,好比这一场花吹雪,花期将尽时,再绚烂的樱花也会倏然飘落。与其惋惜,不若珍惜当下转瞬即逝的美丽。”
  他持着桧扇,以扇面轻覆于红唇上,笑意优雅:“既然如此,明日我们索性就去凉介的住处游看一番吧,说起来,宋琅你还没有到访过他的宅屋呢,可有兴趣?”
  “真的可以吗?”宋琅转头,眼眸熠熠闪光,期待看向葛垣凉介。
  在宋琅闪亮的目光下,葛垣凉介低垂了眼睑,点头道:“你想去的话,当然可以。”
  ………………
  次日傍晚,城南的胡桃林外,三人乘坐黑牛车来到了葛垣凉介的住处。
  宋琅表示这是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拜访他的住所了,当然免不了一番上下其手。
  “我的宅屋很简陋,没什么新奇的。”葛垣凉介无奈看着四处转悠的两人这里摸摸,那里蹭蹭。
  “这么荒僻的地方,也难为你一直独自居住在此处。”葛垣凛一拨开木屋上的藤蔓,笑着说。
  空旷的、藤蔓攀长的院落中,只有一棵崎岖横生的樱树,樱树笼罩之下,是一间简约小木屋,与新搭起的灶屋毗邻。
  “我先前已经和你们说了,这里只有一间宅屋,你们非要现在跟着过来,我们三个晚上怎么歇息?”葛垣凉介撑着额头,蹙眉问。
  “没问题,我们一起睡屋顶就是了,今夜天气清朗,正好我们三人可以促膝夜谈。”宋琅说着,又惊喜地指了指院子角落处的一大捆茅草,“我们一起在屋顶上铺茅草吧,躺的舒适些。”
  “不错,我这辈子倒也还没睡过屋顶,值得一试。”葛垣凛一附和说。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搭了木梯,抱过茅草就爬上屋顶铺好。
  “胡闹。夜晚风凉,蚊虫也多……”看着眼前已经兴冲冲开始爬屋顶的二人,葛垣凉介眉心拧起又松开,最终还是无奈地上前帮忙。
  三人在斜坡的屋顶上铺好茅草后,葛垣凉介又在灶屋里取来了食物与酒。
  一切都准备好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
  野外的夜幕上,一轮明月澄澈皎洁,星星点点的星辰也格外璀璨闪亮。
  他跃上屋顶,将食篮里的食物与酒取出,便在宋琅的左侧坐下。
  另一边,葛垣凛一探身取过酒,斟满了一杯送到唇边,叹道:“今晚夜色果然不错。”
  “确实不错。”宋琅一笑,也拿了酒杯斟酒。
  葛垣凉介一惊,微带紧张:“你要喝酒?”
  葛垣凛一也转过头,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见到两人反应,宋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放心,我就喝三杯,不会醉的。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了,也算是你们为我饯别,怎么能没有酒呢?”
  “也好,今夜你喝三杯足矣,我和凉介就不醉不归了。”
  屋顶上,三人一同对月酌饮。
  葛垣凛一更是难得地从府邸中带来了琵琶,此刻他屈起右腿,坐在屋顶上,姿态优雅地用手拨了几个音符。
  宋琅兴致盎然,支头看他:“想不到临别之前,还能有幸听闻平安京第一阴阳师的雅乐弹奏,美哉美哉。”
  “呵,我也多年不碰这些宫廷器乐了,但愿还没生疏吧。”
  葛垣凛一淡淡笑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在琵琶弦上,随意地拨动试音,然后一顿,接着极尽精妙地弹奏起来,低沉优雅的嗓音也在夜色中响起,将一首意境优美的绯句轻轻咏唱:
  “人世皆攘攘,樱花默然转瞬逝。相对唯顷刻~”
  宋琅偏头听着,忍不住低声笑了,说:“你唱的是好听,但这绯句太过哀婉低徊,我不喜欢。”
  “哦?那你喜欢怎样的?”葛垣凛一低下眼眸,看着她问道。
  宋琅低头略微沉吟,说:“唔,要说到离别之情,还是我们汉诗的意境更佳,比如说‘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无论去与住,俱是梦中人。’”
  葛垣凛一轻声重吟了一遍,红唇弯起,说:“这首汉诗确实更为风雅大气一些。”
  两人在这边言笑甚欢,一旁的葛垣凉介却始终沉默着,无声地看二人谈笑,举起酒壶斟了一杯,又一杯。
  “凉介,你不是不爱喝酒吗?别喝那么急,待会酒没了,凛一又得和你打上一架了。”宋琅转过头,对葛垣凉介打趣道。
  葛垣凉介搁下酒杯,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声说:“今晚想喝了。”
  宋琅不说话,安静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夜色里,她安静看来的眸子黑而亮,犹如此刻夜幕中的寂寂星月,幽渺深远,是一望无底的浩瀚。
  正如,他在沕水桥上第一眼看见的她。
  也正如,那一霎他骤然遇上这样极黑极亮的眼眸时,不由自主的怔楞。
  在这种怔楞中,他抿了抿唇,原本并不打算说出口的心事,就这样说了出来:“宋琅,我、我不想……”
  “凉介,你怎么把酒都喝光了?”葛垣凛一忽然开口打断道,他不满地将酒壶向下摇晃了一下,说,“幸好我从府中带了一些过来。走,陪我去车里取来。”
  不等葛垣凉介反对,葛垣凛一便扯过他的衣袖,往屋檐下拉去。
  宋琅无奈地眨了眨眼,目送两人离开。
  庭院外。
  葛垣凛一转身,看向眉心蹙起的葛垣凉介,淡声说:“凉介,你要是真为宋琅着想,那些无谓的心思,你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为什么?”葛垣凉介霍然抬头,狠狠看着他,“凛一,我不想为她饯别的,一点都不想。”
  “如果可以,我不想让她离开这里,更不想我后半生做出的所有胡桃糕,所有她喜欢吃的东西,都再也无法送到她的手里。只要一想到,我的余生都再也没有她的存在,我就觉得像是身处缭绕云雾之中,彷徨不知该去往何处。”
  “凛一,你又凭什么说,我所有的这些都是无谓的心思?你又为什么不让我挽留她,你可以不用明天就送她离开的,为什么不再等到下次的天生异象?”
  葛垣凉介一句一句说着,素来深沉幽凉的眸光,此刻是无法再压抑的愤怒。
  明明是无比凶狠的目光,但有一瞬间,葛垣凛一却觉得他难过得要哭出来了。
  葛垣凛一静静看他一会,眼底是淡淡的怜惜,说出的话却冷酷得像是淬着冰刺:“因为你的感情,对她而言太过负累,太过廉价。”
  葛垣凉介一怔,愣愣看他。
  “她的来历,你也能猜到几分,不是吗?”葛垣凛一淡淡说,“在替她解除咒灵术的时候,她的魂体异状,你也有所察觉了吧?”
  葛垣凉介浓长的睫羽一颤,说:“我后来有翻阅过一些典籍,但是那种……怎么会真的存在?”
  “真相确实如此。宋琅说过,她是一个没有轮回的人。其实她有轮回,只是她的轮回跳出了寻常的天道循环,陷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圈子里。我们常人是以历经生老病死为一轮回,但她的轮回却并不是以生为起点,以死为终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凉介?”
  “……你的意思是,这相当于,她的一生永远不会有尽止?”葛垣凉介低低喃语,“她曾经说,她也是一个异类,原来是这样吗?”
  他闭眸,沉声说:“可是,那又如何?我还是想留下她,我还是不想就这样被她留在身后。我希望她再多停留一会,至少,也要让她知道我的情意,为什么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葛垣凛一冷冷看着他,唇边似乎永远含着的笑意也消失:“所以我才说,收起你那些无谓的心思。你想让她为你停驻,想将你浓烈的情意都倾诉与她,甚至奢望能得到她的回应,是吗?”
  葛垣凉介蹙起了眉心,执拗看着他。
  葛垣凛一继续说:“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一生对她而言,或许不过是短短一瞬。你又有没有想过,倘若她真的为你心动,为你停驻,没错,你是一腔爱意得偿所愿,哪怕是死去了也可以无怨无悔,可你让她怎么办?让她独自在未来漫长的、没有尽头的生命中无望地思念你吗?”
  在葛垣凉介剧颤的眸光中,他沉声说:“凉介,哪怕你的爱意再浓烈,再不顾一切,但在这个世界上,也终将会臣服于死亡。所以,你怎么可以……只为了成全这种转瞬即逝的感情,就给宋琅留下永无尽止的悲伤与思念呢?”
  夜风寒凉,数片樱花无声飘落,落入了久久沉默的庭院外。
  “……你说得对,我的感情对她而言,是廉价而负累的,我不该这么自私。”葛垣凉介猛地重重闭眸,遮去眼中一切的哀婉,寥落,迷徨。“只是,如果可以,凛一,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就此舍弃轮回,陪她生生世世的。否则,她自己一个人该有多难过……”
  “唉……”葛垣凛一叹息一声,拍上他的肩头,唇边是苦涩的笑意,“想得倒美,我们虽然是阴阳师,可也无法逆天而行跳出寻常轮回呀。你能想通就好,回去吧,宋琅该等很久了。”
  两人带着酒壶回到屋顶时,宋琅正抱着食篮,扬起笑看过来。
  “哎,你们两个是躲着我去说什么悄悄话了吗?”她眨着眼,鼻间轻哼了一声,“去了那么久,就别怪我把点心都吃完了呀。”
  “呵,我们当然是在背后说你的坏话了。”葛垣凛一笑着在她身旁坐下。
  “嗯?什么坏话?”
  “我们在说,你要是再留个一年半载的,恐怕就要被凉介养成一个只会吃饱喝足养肥膘的胖鬼了。”
  宋琅一撇嘴,顺手抓起身旁的琵琶朝他丢去:“别说话,弹你的琵琶。”
  说完,她又转过头,唇边噙着讨好的笑意:“凉介,灶屋里面还有没有多的糕点?”
  葛垣凉介低低一笑,早有准备地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篮:“给你。”
  宋琅眸光一亮:“知我者,凉介也。”简直是投喂小能手啊!
  “你倒是会享受,敢指使葛垣家族的阴阳师给你又是弹奏,又是烹饪的。我说,宋琅,你总得回报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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