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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限治愈-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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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渐渐发觉,或许,他倾注了所有恨意的那位女巫,根本是不存在的。浓郁的憎恨,隐晦的爱意,在无所适从的茫然里,最终发酵成了沉冷的绝望。
  他快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了!
  像是一只可怜的小虫子,不幸落入了庞大的蜘蛛网中,像是上神将一只噬人肌骨的蛆虫,放落在他冰冷的灵魂上,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到头来,还告诉他,那个蜘蛛再不会到来,那只蛆虫早已沉眠……
  他抬起手,颓然搭在眼睑上——
  那儿也是什么都没有。
  与其说是悲伤,不若说是空茫,连泪水都吝于在僵死的情感里孳生。
  “你出来啊……”
  低至沉郁的声音,如同过去的十一年,无人回答。
  ※※
  这一日。
  城里,有一名女巫被发现使用了魔法,即将被送上绞刑架。
  艾洛克城所有的骑士,都整装出动,在刑场上戒备。
  只除了此刻跪在他面前的一名年轻骑士。
  “神官大人破日。”年轻的骑士轮廓线条冷硬,笔直下跪的姿势,显露出训练有素的刚毅。然而此刻,这名铁骨铮铮的男子,眼眶却是一片的红,泪水浸湿了骑士坚毅的目光:“神官大人,贝娅小姐只是为了替我治伤,她没有用魔法伤害过任何人,她不应该被判处死刑。”
  “伊顿骑士,我能原谅你受女巫蛊惑,说出这番荒诞的说辞。”
  上座,身着神袍的男人不为所动,平静垂着眼眸,用一种近乎专注的目光,望着左手食指上的黑欧泊戒指——那样幽微又耀眼的黑,像是明亮星子悬缀于如洗夜空,说不出的沉静清凌。
  仅仅是这么看着,就有种像是被谁的眸光深深凝视的微悸。
  “她是一名魔法师,这就是原罪。你身为曾向国王宣誓的骑士,不该质疑国王亲自定下的律法,更不该去心仪一名罪恶的女巫。”他说。
  “……那神官大人你呢?”年轻骑士紧攥的拳头握了又握,最后蓦地抬起头,眼底血丝满布。
  他微掀起眼睑,眸光严厉:“什么意思?”
  “我听老骑士们私底下说过,神官大人,你以前也曾心仪一名从异乡来的女巫,不是吗?”骑士昂起头激烈反驳。
  他蹙紧了眉心,露出被冒犯的不悦:“一派胡言。”
  “既然你执迷不悟……来人,将伊顿骑士先押关地牢,等那名女巫处刑后,再行审判。”
  “神官大人——”
  ……
  他闭了闭双眼,复又睁开,迈步走到窗边,视线落在热闹的艾洛克城广场中心。
  还有一刻钟。
  当尖塔钟楼的撞钟声,在正午时分响起时,下面那一位女巫,就会被无情地绑上绞刑架。
  他站立在窗边,合起眼,等待尖塔楼的大钟被撞响那一霎。
  “你真想杀我呀?”遥远的声音轻至恍惚,淡淡的无奈,淡淡的低落。
  低垂的睫羽重重地一颤,握在窗框上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泛起苍白。他紧闭着眼,心脏像是要被紧攥出血汁,绞痛到难以呼吸……
  突然,他右手迅速握上一旁的链剑,警惕转身——
  “呵,神官,别来无恙。”
  女子掀下兜帽,正是艾薇儿。
  “又是一名魔法师?哼,你是想来救人的吧?”男子眸光了悟而冷沉,抬起链剑,剑尖对着艾薇儿,“居然敢亲自来找我,女巫,你觉得你有能力杀了我,去救下面那个人吗?”
  “确实不行,所以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艾薇儿摇了摇头,听到楼下围观的人发出的阵阵欢呼声,眼底的焦急更浓了几分。
  闻言,男子冷哼一声,冷褐色的眼眸浮出淡淡的不屑。“我不会和女巫谈条件。”
  链剑一震,就要出手,对面的女人却霍地提声:“慢着!”
  “你就不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吗?”艾薇儿盯着他,伸出摊开的手掌上,是一瓶魔法药剂穿越之比翼双飞。
  “失去的记忆?”男人拧眉。
  她眼底复杂而冰冷,说:“要是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初就不会答应她,不趁机入攻艾洛克城,更不会答应她……放了你。”
  “你说的她是谁?”他眉心拧得更紧。
  “呵,神官大人,你不会不知道的。”艾薇儿冷声笑道,“魔法可以抹除一个人的记忆,但却没办法抹除一个人心底的情感。”
  男人眸光一闪。
  艾薇儿将药剂从长桌上推过去,“这瓶魔法药剂,可以让你恢复被抹除的记忆,只有一个条件,放了贝娅。”
  “不可能。”男人冷冷抬眸,窗外即将至正午的阳光,落在他严峻而沉穆的冷褐色眼眸里,映出不可动摇的坚定。
  “我是艾洛克城的神官,放了那位女巫,是对艾洛克城的不忠,而主动喝下魔法药剂,更是对神学信仰的背叛。放弃你可笑的谈判吧,罪恶狡诈的女巫。”
  “而且……”他冷然哂笑一声,“如果我遗失记忆里的人,也是一名女巫,那么忘了便忘了,就算我要想起来,也是为了将她绑起来,像此刻下面那个可怜的女巫一样,送她去地狱!”
  撞钟人已经攀上顶楼,解开钟杵的绳索,楼下围观人的欢呼声顿时变得更热烈。
  “神官!”艾薇儿急得攥紧了手,她瞳孔紧缩地盯着他,换了一个理由,急切道:“这十一年来,你忘记了你愿意为之放下身份、背弃信仰的人,难道你不会感到痛苦,感到绝望吗?”
  “你就不想知道,这种痛苦与绝望,到底因何而来?你就不想记起来,你曾经疯狂又卑微地爱过,最后甚至恨不得死在她手里的……那个叫做‘琅’的人?”
  艾薇儿攥紧的手心渗出了汗,她的妹妹贝娅,现在危在旦夕,如果现在无法说服眼前这男人,就一切都毁了。
  “琅……”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
  男人默然了片刻,伸出手,拿起木桌前的魔法药剂。
  艾薇儿眸光剧颤,眼睛却连眨也不敢眨——摔碎,饮下,只在他此刻的一念间。
  绑住钟杵的长绳被解下,正午的阳光直直投照在修道院上。一只黄莺被人群的欢呼声惊起,飞落在屋檐处,不时怯怯展翅,将一片浓浓阴影,投落在窗边男子低垂的眼眸上。
  他握着手中的魔法药剂瓶,专注审视的目光,因为笼下的一层阴影,明灭不定——
  安静的空气中,蕴含着一股亟待迸发的张力,像是要将呼出吸入的气息,都彻底搅碎湮灭。
  “嗤……”
  最终。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压抑笑声里的浓浓讥嘲,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第161章 、沈闻·番外 。。。
  京城的初冬,随着飞如飘絮的第一场雪降落, 如期而至。
  丞相府内, 一道天青色身影背馆望月, 墨色的长发从银冠下漏出, 如黑绸缎般散逸在木轮椅上。细碎飘飞的雪花,澹澹流泻的月光, 衬显得轮椅上那人的身影风姿绰约, 气韵清贵端方。
  夜间寒风一吹, 便将他从宫中筵席上带回的一身酒气, 吹得淡薄了几分, 浅浅的冷冽,浅浅的醺人。
  “公子, 这是三皇子特意吩咐, 今晚送来府中的一名姬侍, 公子你看……”小厮回禀着, 尾音为难地转低。
  他知道, 公子素来不喜被卷入宫中的党羽之争,更不屑于此等桃色拉拢手段。怎么今晚三皇子偏偏如此作为呢?
  果然, 合眼倚在轮椅上的公子,闻言微蹙起了眉心。
  “公子……”女子的声音喏喏在身后响起, 带着些许羞涩与怯惧, “妾倾慕公子风采,愿伺候公子左右。”
  沈闻眉宇间划过一丝冷意。
  他用左手缓缓推动木轮,转过了身体, 扬起右手正要说话。然而,在不经意瞥见那女子的容貌时,挥在空处的手霍地一顿。
  他眸光凝定,声音幽冷:“抬起头来。”
  女子顺从仰起面容,一双美目如云如雾,清丽娇艳,恰似夜间一朵含羞带露的玉兰花——却是有七八成像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女子。
  他握在轮椅上的手一紧。
  黑如鸦羽的眼睫下笼着的眸光,谁也看不清,女子只恍惚见得那黑水晶似的幽深眸子,于短短一霎折射过月色辉光,尊贵清冷又流光四溢……
  女子不胜娇羞地垂下头,暗道这沈家公子虽不良于行,美玉有瑕,却不掩这般少见的出色相貌,与萦绕周身的高度气华,被三皇子送来委身于他,倒也无甚不平了。
  沈闻不发一言,推着木轮椅转身,径直回房。
  这算是收下她,还是不收她?
  女子尴尬顿了一阵,见那男子将要走远,左右又无人拦着,便大胆提裙起身,细步跟了上去。
  她入门时,看见那清贵公子正端坐案前,低头看落手中的画卷,火光下,他眼眸清淡如水,是不可见底的幽邃。
  “公子……”女子柔柔的声音未落,便听那人忽然出声,“你且过来看看。”
  她依言走近,见得他神色无不悦,遂放下了心,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落在那副画卷上——明月悬空,满地枯叶的院落里,一名女子足尖点地,于半空中回转挥剑,将跃起的身姿轻灵宛若流风回雪,一头乌发向颈侧飘散飞扬,十分飒爽而优美……
  “公子,这人是?”女子眼中露出恰到好处的讶异。
  “容貌和你很相似,是吗?”公子微抬起头,唇角泛起一抹模糊笑意,于暖暖火光下,风度翩翩冲她笑着。
  一瞬间,女子神情恍惚像是看见了神容尊贵的谪仙。
  “妾惶恐。”女子似惊异似娇羞,轻轻低垂了头,颈项下倾出优美的弧度,纤丽如岸边垂柳。
  “你知道吗,你长有一张和她很相像的脸,这让我……”男子微微倾身,举止间流泻出一种从容韵律,他修长优雅的手抬起,缓缓向她晕红的脸颊靠近。
  “公子。”女子娇嗔着微偏了头,等他将手抚上脸来。
  “啊!”惊呼声乍起,纤细的脖颈落入桎梏,骤然一痛,面前浅笑的男子已扣紧两指,“……十分憎厌。”
  黑瞳中幽光骤迸,他指间的力道大到让她无法呼吸,在她混杂着痛苦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低低的声音如同从九幽炼狱传来:“你的主子真是煞费苦心,只不过,选了最不该选的方式。”
  女子惊惧瞪大的眼睛里,倒映出那人唇边笑意沉冷——怎么可能?!三皇子不是说,这张脸和他多年念念不忘的女人相似,定可以得他欢心吗?难道是猜错了,他对那个女人并不是怀着爱意,而是憎恨?
  在她即将窒息的前一瞬,男子却忽地收回了手,冷冷退开。
  死里逃生的女子顿时大口喘息起来,狼狈地后退,眼里糅杂着恐惧与庆幸:还好,对着这张脸,这人多少是下不了手的吧?
  然而,灯火下的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垂着眼眸,用绢巾缓慢擦拭手指,清冷的声音毫无情绪:“你和她,天差地别,连在你身上泄恨,都是对她的侮辱,滚出去。”
  女子惊惶失措地连爬带走出了门。
  ……
  不知过了多久。
  “公子,那个女子跑进了小姐的楼阁,小姐看到后,便将她收留下来了。”小厮进门禀报道。
  沈闻点尘不惊,淡淡说:“由她去吧。”
  她似乎知道的很多,只可惜——选的都是死路。
  凛冽的冬夜寒风,簌簌地穿窗而入,将一室灯火,吹得若明若暗。
  他倦倦垂下眼眸,冷凉的指尖,触及画卷上那踏叶挥剑、灵动得仿佛即将跃出画卷的女子。
  “都不是你……”
  碧落黄泉,茫茫无踪,他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她。
  薄薄的一层宣纸,像隔离了两个渺茫辽远的世界,是咫尺,亦是天涯。
  ※※
  时光流转,岁月荏苒。
  多年的打探追寻,几番周折,最后终于在南疆打听到了一名奇人异士,据称是可行替人引魂之事。
  这一次,赶在血杀楼的行动之前,他更快一步,派人将那人捆缚带了回来,连同其家人一起带至京城。
  沈闻冷眼瞥着座下愤懑不已的中年男人,缓缓道:“你有两个选择。其一,帮我引魂去见一个人,事成之后,赏金千两,并且你那安置在京城中的家人,男性授予七品以上实职,女性出嫁送上丰厚妆奁。其二,城外一块风水墓地已备好,今晚足够厚葬你们一家十七口,地下团圆。”
  中年男人脸色微白,半晌一躬:“多谢公子赐赏与恩泽,容鄙人准备妥当。”
  沈闻不出所料地掀起眼眸:“准了。”
  ……
  “公子,此异世引魂之法,只能使用一次,我会尽力将你送到离她最近之处。但是,这会折损公子十年阳寿,只换得六个时辰的灵魂引渡异世,公子可想好了?”
  沈闻抬起头,眼眸如沁在水里的黑玉,沉沉如梦。
  “不过十年而已,何须考虑。”他闭眸说。
  再多活十年又有什么用呢?自她离开后的这些年,每一日,都不过是活在无意义的想望里,想着她到底在哪儿,她此刻可能在做些什么,又会是哪般的言笑容色……
  那晚,船上月圆夜,她含着清浅的叹息的笑,转身时背影是满满诀别。他熬着连灵魂都将迸裂的莫大痛楚,伸手,却只捉住一片空无,看她跃下了幽黑无边的深海,再不回头。
  然后,山河星辰,轰然崩塌,再无光华。
  他细密的睫羽轻轻颤抖,传至冰凉指尖,像是久远记忆里那一幕的悲恸,绵延至今。
  终于,待到今日,得逢契机,越过一切的不可能,越过经年岁月的沉重惊痛,去再次握住那决然不回头的身影,再大的代价,又如何,能不甘愿?
  六个时辰,足够了,足够他将冰冷疮痍的心底,那些绝望的痴想,那些苦熬的爱与恨与痛,都悉数,还给她!
  眼前光影刹那颠倒扭曲,剧烈头痛传来,意识已然模糊。
  ……
  一阵刺耳的蝉鸣声在耳边响起,阳光与草木的气息萦绕在鼻间,当再次恢复意识时,沈闻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奇形怪状、高耸入云的建筑。
  这是——她在的地方。
  明明还没有见到她的人,平静了太多年的心绪却忽地波动起来,那些压抑得太深太久的情感,骤然浮出心底。
  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并察觉到自己正在树上,而且视野似乎不太寻常。
  然而,没等他低头看清自己附身的是什么人,一声清亮剑吟蓦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如有实质的剑气。
  霎时天地倒转,他从树上栽了下来。
  “咦?树上怎么藏着一只小奶猫?”
  女子清亮好听的诧异声音传来,沈闻脑中霎时一白:那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像是辽广旷野上空的惊雷,蓦然劈进他几近不能思考的脑海里,将他全身的骨骼都沉重击碎,将他躯体内的灵魂都从中劈裂,那些累积多年的思念与怨恨,此刻都通通从强自伪装的平静表面下,决堤而出。
  “哎呀糟了,该不会被我的剑气伤到了吧?”宋琅走近蹲下身,伸出手,想抱起这只被她殃及,从树上栽落的可怜小东西。
  沈闻神思一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附身的居然是一只黄色的小奶猫。
  难言的伤感和憋屈一下子从心底生出。
  看见伸至眼前的纤细白皙的手时,沈闻心中一时又怒又痛,前仇旧恨涌起——这个抛下他离开的无情女人!
  抬手就是一爪子狠挠上她手背。
  “嘶……”宋琅倏地收回了手,后退一步,看着手上开始沁出血珠子的几道细痕,又抬头看了眼骤然跃起,正弓着腰背,一双圆眼凶狠瞪着她的小奶猫,无奈叹气道,“好吧,你没事就好,谁让我做错了在先呢。啧,你这小爪子可真够锋利的。”
  她只是午饭后为了躲开缠她缠得紧的希赫拉,想悄悄在角落里练个剑罢了。
  那位小甜心在修尤走后,得意嚣张的小模样可不要太明显,于是她回过味来一想,就猜到这家伙肯定是蓄谋已久,就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理由竟然让修尤先离开了。但猜到归猜到,她一想到他为了等她,自己孤零零跑来一个陌生的时代,一呆就是两百多年,况且他以后不一定会再跟着她穿越,顿时也心软不与他计较了。
  只是偶尔被他缠得喘不过气来,宋琅才溜走跑来这儿练练剑,却没想到,今天树上居然有只小奶猫在休憩,剑风一扫就将它扫落,不由心中惭愧。此刻见它没事,小爪子又利得很,她也不自讨没趣,跑去手痒撸猫了……
  对面,沈闻定定仰着头,看定那副熟悉的面容——真的是她。
  他的眼眸一下子便湿润了。
  真的,是她。
  是那个拥有着令他仅仅一想起就心悸的名字的人——宋琅。
  他张了张唇,满腔的复杂汹涌,爱恨纠结,到了口中,却唤不出她的名字:
  “喵嗷~~”
  清冷尊贵的沈公子一下子没咬断自己的舌头!
  “啊,琅琅,原来你在这里!”男子异常开心的声音忽然传来。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人身影如幻,倏然掠至她跟前:“琅琅,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闻霍地抬头,紧紧盯着那漂亮的少年说出了他怎么也说不出的话,亲昵地冲着她笑。
  这人是谁?!
  “希赫拉,你怎么来了?”宋琅神色不明显地一垮:她费尽心思用阴阳术布置下的隐蔽之处,还是被他破了。
  少年浅亚麻色的头发慵懒地乱翘着,一双棕可可色的眼眸明晃晃的,说不出的绮丽好看。
  只是他清澈的大眼,此时染上了几分渗人的渴望:“因为……我闻到了琅琅香甜的味道……”
  他拿起她的手,贪婪地望着她手背上的血痕,凑低头就要吮吸。
  “希赫拉!”宋琅一下子敲上少年的后脑勺,对着他委屈抬起的面容,不留情道,“一天到晚就想着吸血,吸血,吸血,真当我是人型移动饮血机了?”
  她扯过他手臂,拉着他转身往大厦内走去:“回去,你血库里的血多的是,顺便我和你再研究一下莫撒特病毒的疫苗。”
  听着两人交谈自己听不懂的内容,还转身就要离开,沈闻顿时顾不上其它了,连忙要跟上她:不能让她离开!
  然而他本是双腿不便,再加上附身到一只猫的身上,仓皇间想追上前面的两人时,怎么也无法协调四肢,走出几步便打滑跌倒,再爬起跑去,再跌。
  “喵嗷……喵……”用尽全力的呜鸣声,落在旁人耳里也不过几声轻微声响,何况那两人已经边说话边走远,谁也没再注意身后一只小奶猫的呼声。
  宋……琅……
  见到她的身影愈走愈远,最后消失在那座高耸入云的建筑里,沈闻骤然像失去了所有气力,痛入心扉。
  都是因为他……
  如果刚才不是他一时怨起,为了泄愤,狠挠伤了她,依她性子,此刻定是抱起他轻声诱哄,小意呵护,更不会因此引来那个男子……
  不!这一次,绝不会再让她就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沈闻瞬间回神,努力掌握着行走的平衡感,跌倒几次后,他很快便熟悉了这个身体和行走的感觉,快步走到了那奇形怪状的建筑前。
  但他还没来得及踏入里面,守门的魁梧男人便走过来,连连将他驱赶走:“走开走开,哪里来的小野猫……”
  他一生尊荣,何曾被人这样居高临下地驱赶过?
  但为了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找回他弄丢的人,他还是一次次固执地尝试入内,最后那守门人实在嫌烦,便干脆合上了玻璃门,将那烦人的小奶猫彻底阻拦在门外。
  在几次撞门无果,发现那透明的东西,自己的小身体怎么都撼动不了后,沈闻垂下了头,迈步走到了门边,伏下身,静静等待。
  又是这样无望的等待……
  黄色的小奶猫在门边蜷缩了一下身体,睁开眼睛,定定盯着那一扇玻璃门。
  时间一点点流逝,剩下给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天色渐暗,外面淅淅沥沥地飘起了细雨,他挪动一下身体,没有选择到不远处的树下遮挡。
  冰凉的雨水渐渐沾湿他的皮毛,他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咦?小奶猫,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惊讶的声音忽地在上方响起。
  沈闻猛然睁开眼,声音却虚弱:“喵嗷……”
  “真是的,你怎么不去躲雨呢?”宋琅连忙弯腰抱起地上的小奶猫,触手冰凉。
  “我带你回去吧,不过说好了,不许再挠我啊。”宋琅说。
  沈闻蜷了蜷身体,更加贴近她温暖的怀抱,闭起眼睛,满足至近乎叹息——终于,真正地触碰到她了。
  ……
  回到房中后,宋琅当即抱着小奶猫冲到浴室,小心将花洒的水调到适宜温度后,便将它放在水柱下。
  暖意渐渐重回身体,但来自猫的天性,让恢复过来的沈闻不由挣扎地想离开水流的冲洗。
  被溅了一身水花的宋琅哭笑不得地摁住他:“乖,听话,再洗一会啊。”
  沈闻老脸一红,他自有意识起就还没让人帮忙洗过澡……于是,他硬是压下身体本能的恐惧,闭上眼睛不再乱动了。
  好不容易洗干净后,宋琅拿毛巾将它包了起来,只是自己也被弄得一身狼狈了,便将它放在桌上,转身想进浴室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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