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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这窗有特异功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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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等疯狂的京城人冷静下来,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天降黑雨了!
  这黑雨落在身上,还带着森森的阴寒之气!
  这是来自黄泉的冥河之水吧?!
  莫不是阎王爷在招魂了?
  整个京城彻底陷入了恐慌之中,每个人的神情都是疯狂纠曲的,就是那些一向致力于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的阁老朝臣们,也都慌乱了,一个个都赶着要入宫面见皇上。
  皇宫内,也乱了。
  嘉和帝赤红着眼睛,瞪着漫天的妖风,心中汹涌地翻滚着不平郁气。
  朕还不够勤政爱民吗?
  朕还不够体恤民生吗?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朕?
  从朕继位起,便是连年的天灾,朕开了内库,朕下了罪己诏,朕请求臣子们捐钱捐粮,朕已经把所有的尊严都扯下了,上天为何还是要惩罚朕?
  朕到底哪里做错了?
  “苍天,朕到底哪里做错了?”嘉和帝冲出了大殿,对着天空大喊。
  跟着跑出来的总管大太监苏承恩和一众侍人,以及守在殿门前的侍人们,都吓得齐齐跪下了。
  苏承恩膝行至嘉和帝身边,抱着嘉和帝的腿哭求:“陛下,您可千万冷静啊,您是天子,受命于天,上天示警,必有所因,您该细细理辨,不可指骂于天啊。”
  嘉和帝喘着粗气,气梗的脖子都涨粗了:“朕到底哪里错了?朕到底哪里错了?你说,你们说,朕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待朕?”
  这话苏承恩哪里敢应,只能低头抱着嘉和帝的腿哭,嘉和帝勤政爱民、体恤民生,这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嘉和帝较之其父承元帝强了不止百倍,他也想不通,为何承元帝在位时都能风调雨顺,等到嘉和帝继位了,却这般多灾多难。
  王皇后和圣慈安皇后齐齐赶来,两人都是妇人,更加敬畏鬼神,遇到今日这等怪异之事,受到的惊吓较之嘉和帝更大,在来的路上,两人便已经商议好了,见了嘉和帝要劝他开大祭,祭拜天地,祭祀祖宗。
  “胡闹。”嘉和帝下意识的反驳,国库都没钱了,他的内库也缩水大半,剩下的还要支付巨额的军饷,哪里来的钱祭天祭祖?
  王皇后泪水琏琏:“陛下,如今上天示警,必有所怒,陛下该向上天、祖宗请示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妥,只有消了祸患、顺了天意,以后才能风调雨顺啊。”
  圣慈安皇后也是如此劝道。
  嘉和帝犹豫了。
  正在此时,桂哥来了。
  桂哥不同意母后和皇伯母开大祭的建议:“父皇,儿臣也认为上天示警,必有所因,但因不在父皇身上,父皇已下了几次罪己诏,也自罚其身,但上天仍是不满,降下警示,所以儿臣以为,此次祸因必在宫外,必是贪赃枉法之徒太多,引起民怨沸腾,上天才作如此示警,若父皇一味自责,却不去追究那些作恶之人,岂不是本末倒置?”
  罪责不在自己身上,而在别人身上,桂哥这话令嘉和帝心中舒服了许多,是啊,他已经自罚了几次,上天仍然不满,那必是因为真正要受罚的人没有罚到,放过罪魁祸首,这才是他真正的过错啊。
  王皇后和圣慈安皇后无话可说,她们总不能真的一味把过错强按在皇帝身上吧,也许真的是别人的过错呢?
  这时候苏承恩进殿请示,阁老、重臣们都入宫觐见,为今日京城异象而来。
  嘉和帝自然该先见朝中重臣,他朝桂哥摆了摆手,大步离开了。
  嘉和帝在举行朝会的奉天殿宣见了诸位阁老、朝臣,今天京城异象是件大事,该拿到奉天殿上来举行朝论。
  “必是有人装神弄鬼,还请陛下尽快全城彻查。”内阁首辅张茂功进言。
  “不可,这样恐会引起百姓的恐慌。”内阁次辅梁庭芳反对。
  “若不彻查,如何证明是天意还是人为?”阁臣赵文柏问道。
  “彻查一事尽可押后,如今最紧要的是平息恐慌。”阁臣温良才说道。
  “臣附议,请陛下祭拜上天,平息恐慌。”礼部尚书进言。
  “臣也附议,还请陛下再下罪己诏,以平民怨。”吏部尚书进言。
  “还需大赦天下。”
  “还有减免税赋。”
  “臣等附议。”
  嘉和帝冷着脸,看着殿中这些朝廷重臣们,一个个都把罪责按在他的头上,虽然首辅张茂功和阁臣赵文柏要求彻查,但是他们也不是站在他这边,认为他无过错的,他们只是希望先彻查再请罪,让他这个皇帝请罪。
  嘉和帝的手越握越紧,恨不能砸了这个奉天殿。


第36章 事了
  这边奉天殿里,嘉和帝和阁老朝臣们还没有吵出个先彻查还是先请罪的决议,那边山顶上,邱向阳已经干完活,在收拾东西了。
  邱向阳一边快手快脚的把机器和东西归整好,放进仓库里,一边仔细听着周边的声音,她不知道官兵找过来了没有,黑风挺明显的,顺着方向,找过来应该挺好找的,她不敢冒险,只能快点收拾好,赶在官兵封山之前逃出去。
  其实邱向阳完全是多虑了,皇帝和朝臣们还没吵完,哪来的搜查令呢,哪来的官兵搜山呢,更何况就是下达了搜查令,大燕的官兵也没这么快的行动效率啊。
  邱向阳是把大燕官兵的办事效率与中国消防官兵的出警效率相提并论了,极大的高估了对方。
  邱向阳收拾好东西,拿出小哨子,这是她自己特地买的铁哨子,运动场上发号施令的那一种,哨声超大。
  三声哨响。
  林楼一个激灵,赶紧掀开油布,牵引着老马拉车上山。
  越往上走,化肥的气味越重,连林楼都皱着眉头,嗅觉更灵敏的老马就更不愿意往上走了,林楼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老马拉上了山顶。
  到了山顶上,林楼扫视一圈,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除了地上多了一个大坑,坑底还有些湿湿的黑泥,泛着恶心的臭味。
  这个大坑是邱向阳铲土铲出来的,化肥需要混碎土,冰片也要混碎土,土的用量自然很大,所以铲啊铲啊,就铲出了一个大坑,后来邱向阳也干累了,干脆就在坑底里搅拌,所以坑底既有化肥,又有冰片,最后就混成那个恶心的样子了。
  林楼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去看那个坑,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就牵着老马下山了。
  邱向阳跟在马车后面走,她可不要再坐马车了,这种山道,真能把她给颠散架了。
  马车一路向下,因为车上空空的,车板一直哐哐的响,等到了山脚下,林楼上了马车,邱向阳也赶紧上了马车,车板上有了重量,哐哐声就没了。
  林楼一赶车,就知道车上有“东西”了,林楼不敢去想这东西是什么,他只想着早点把车赶到宫门口,交了差,他就要马上赶回家去拜祖宗了。
  因为之前黑风弥漫,京城已经关了城门,不许进出,林楼赶着马车到了城门外还差点进不去,还好他随身带着东宫内卫的腰牌,有了这面腰牌,他才被放入了京城。
  进了京城后,林楼才知道街面上竟然如此萧条,街上没人,很多店面也关了,少数没关的老字号大店铺,也是红灯高挂满室灯火,门和窗上都贴着黄符挂着辟邪镜,小二和护院的都手持着棍棒严阵以待。
  林楼把马车赶到宫门外第四棵树下,略停了停,感觉到车板上一轻,林楼就立即掉车回转,片刻不敢停留。
  原地留下的邱向阳,看着紧闭的宫门,默然无语。
  关门了啊,她可怎么进去啊?
  邱向阳只能点开小窗户的界面,开启地图模式,查看别的宫门的情况。
  都关着!
  唉唉,等等,这里有人跑向宫门,好像是要出宫。
  邱向阳赶紧往那个宫门的方向跑,跑的气喘吁吁的,好在那个人在宫门前停留了好一会儿,好像出宫要检查,这点停留的时间正好让邱向阳跑到了宫门口,然后她用衣领捂着嘴,掩住了粗重的呼吸声,趁着宫门开合的机会,跑进了宫中。
  一路上走走跑跑的,邱向阳花了半个小时才总算回到了东宫,好在她现在会用小窗户的地图模式了,不然放在以前,她不会操作界面的时候,她就真的要迷路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东宫,邱向阳都累瘫了,随便坐在路边就不想动了。
  而这时候,桂哥正身处书房中,着急的等待着邱向阳的归来。
  邱向阳在路边休息了好半天,才起来继续走,现在她就想快点找到桂哥,然后穿回去,回到宿舍好好睡一觉,今天体力活干的太多了,实在是好累啊。
  邱向阳进了书房,进了内室,桂哥一眼就看到了她,看到她满脸汗水,衣裳也脏扑扑的样子,赶紧过来搀扶她。
  “怎么了?怎么累成这个样子?”桂哥给她端了一杯茶过来,这杯茶是他的,但他还没用过,是干净的。
  邱向阳咕咚咕咚的就把茶水给喝光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累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是绕了一大圈,从正阳门进来,然后再一路跑过来的,真的累死我了。”
  “正阳门?怎么会从正阳门进来?林楼没把你送回来吗?”桂哥下意识的认为是林楼的过错。
  邱向阳白了他一眼:“林楼是把我送回来了,可是皇宫九个大门,全都关上了,还是正好有人要出宫,走了正阳门,我才混进来的,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怪你,事情都没安排好,差点害惨我。”
  桂哥猛拍了一下额头,是他的错,他赶紧道歉:“是是是,是我的错,我忘记发生了此等大事,皇宫是会闭宫戒严的,是我错了。”
  其实除了桂哥忘记了会闭宫戒严这事,还因为他没有考虑过这么细致的事,以往他是太子是皇帝,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底下人都会做的妥妥帖帖,至于底下人是怎么办到的,那就是他们的事了,他才不管,所以他才没有考虑到邱向阳回宫的困难,若是真正的宫里人遇到了宫门关闭这事,鼠有鼠道,他们自有他们的内部解决办法,但是轮到邱向阳,她就只能干瞪眼了。
  同样的,桂哥也没考虑过林楼有没有马车,怎么回城的问题,如果今天林楼牵的马和车不是自家的,而是从车马行租来的,山顶上那么大的动静,马早就惊跑了,还会乖乖的等着,然后再乖乖上去把邱向阳接下来吗?才不会。
  身为上位者,桂哥早就不会去想这些枝枝叶叶的事了,今天被邱向阳这么埋怨了一番,他才知道自己疏忽了许多。
  不过桂哥也有估算正确的事,比如今天他就算到了邱向阳来得及在官兵封山搜查之前赶回来。京郊有多少王公大族高门世家的田产山林,要封山要搜查,没有皇帝的令旨,哪个敢担着天大的风险去封去搜?等到皇帝下了令旨,兵马司和京营再出动,邱向阳早就回来了,一点儿危险也没有。
  唉,燕京的安防已经漏的跟筛子一样了,谈何拱卫天子?
  不过因为计划出了疏漏,桂哥又亲自去沏了一杯茶,捧到邱向阳面前:“这事是我错了,我敬你一杯茶,消消气。”
  邱向阳又白了他一眼,接过茶小口小口的抿了,不是她不想大口喝,实在是这茶水有些烫,桂哥对于茶水的温度才不会像柯全鲁用那般细心周到。
  “好了,茶也喝了,我也不生气了,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了,我想回去休息了。”邱向阳捏了捏自己的上臂,酸胀酸胀的,“今天我快累死了,身上也脏死了。”
  又铲土又迎风抛洒的,邱向阳的身上真的脏死了,回去得大洗一番了。
  “你且等等,你先与我说一下,今日一切可顺利?出城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林楼一路上的反应如何?你在山上办事时,山上可有人?回来时可遇到官兵搜查盘问?进城时城门盘查严不严?街面上如何?百姓可有恐慌?”桂哥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
  邱向阳瘫坐在椅子上,慢慢的与桂哥分说:“一切顺利,没遇到什么人,林楼挺镇定的,当了个尽职的马车夫,办事的时候嘛,应该没人,上山的时候山道上就没看到过人,回来的时候,城门关了,林楼掏了东宫的牌子才进来的,街面上都没人了,很多店铺都关了,没关的那些也都贴了黄符挂了辟邪镜,小二和打手们也都持着棍棒,看起来老百姓们吓的不轻。”
  说到这个邱向阳就笑了:“你说那些人是不是吓傻了?都记得贴黄符挂辟邪镜了,怎么还用棍棒啊?应该用桃木剑铜钱剑啊,这些才是驱邪的,用棍棒对付鬼怪有什么用啊?”
  桂哥也笑了,棍棒自然有别的用处,不过他更在意其它的问题:“你之前说你回来时有人出宫,走的是正阳门?”
  正阳门可是有正经用途的宫门,不是早上那个边门,宫中有诏书令旨出宫,走的就是正阳门。
  邱向阳点点头:“是啊,他手上还拿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筒状物,好像是卷轴之类的。”
  红布包裹的卷轴?桂哥心中明了,那就是传令旨用的套筒了。
  为了不弄皱令旨,令旨都是放在套筒中的,若是传的是政务令旨,套筒外用的就是红色绸布,若是传的是诏书,套筒外用的就是明黄绸布了。
  “有令旨出宫。”桂哥垂眸细思,“应该是传令兵马司和京营进行全城彻查的令旨。”看来父皇是顶住了阁老朝臣们的压力,要先彻查原因了,如果没顶住,那用的就不是红绸,而是明黄绸了,下的不是令旨,而是罪己诏了。
  桂哥看向书房一角的刻漏钟,令旨出宫的时间比他预估的要早很多,看来父皇这一次很生气啊,都不想与那些阁老朝臣多废口舌了。
  “接下来全城要戒严彻查了,估计宫里也要查一查,你也不方便再留了,还是快点回去吧,这几天你也暂时不要过来了。”桂哥交代道。
  邱向阳点点头:“行,反正还是在老时间,我会隔着和你说说话,你要是方便就说话,不方便也不用理我,等到你说可以了,我再过来。”
  “好。”


第37章 后续
  “父皇,儿臣恳请出宫,代父皇安抚百姓。”乾元宫正殿,桂哥跪地大拜,恳请嘉和帝。
  昨日漫天妖风笼罩燕京,百姓惊恐奔走,在奔走时就发生了好几起踩踏事故,引发了更大的恐慌,后来又不知何人煽动蛊惑,有些赖头地痞就生了歹心,先是趁机偷盗,后来人多势大,渐渐就成了当街抢劫,甚至率众入室抢劫,专抢小官吏小商人,遇到反抗甚至还敢行凶,幸好后来封城彻查,兵马司和京营都出动了,这股抢劫势头才遏制住了,但是百姓已如惊弓之鸟,以一坊一巷的自发组织起来,反倒把矛头指向官府,不肯让捕役和官兵进来。
  这个现象也是有原因的,老话说,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这个都是由老百姓的血泪积聚出来的经验啊。
  所以嘉和帝所下的全城彻查的令旨是执行不了了。
  以执行令旨的兵马司和京营的等级地位,王公大族的府邸不敢查,阁老重臣们的府邸不敢查,中等品阶的官员们的府邸随便查查意思一下,低等品级的官员们反倒是最常与兵马司、京营接触的群体了,见面就带了三分香火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需要请托对方帮帮忙,查也就是走个形式。
  勋贵查不了,当官的查不了,那就只能查查商人和老百姓了。
  对于彻查,商人还好,不过就是多塞点钱,在京的商号,哪家背后没有靠山?还怕兵马司和京营真的来硬抢?
  但是老百姓可就惨了,谁都敢跟他们摆威风,可是燕京的老百姓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天天沐浴在朝中各种斗争八卦中的他们,他们很有战斗意识,他们知道当今皇上是个宽和仁慈的好皇上,最是爱民如子,宁愿饿着自己也要救济百姓,所以他们敢赌兵马司和京营不敢硬来,真闹大了,闹成了官民对抗,皇上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当兵的,就是朝中的大人们,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老百姓赌对了,当他们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后,兵马司和京营也就收手了,就在坊口驻兵把守,不让各坊百姓来往了。
  之所以老百姓敢去赌,兵马司和京营也不敢强硬冲击,这个也是有历史原因的。
  大燕的皇帝和官员十分看重名声,尤其是爱民的名声,但凡有一点于爱民名声不利的事,都会想办法甩到别人的身上去,比如调高税赋,比如加大杂收摊派,比如征调民役,这些都得找个背锅的人,像是嘉和帝,就经常被甩锅,户部天天喊着没钱,有钱也压着不给,嘉和帝为了支付军饷,为了赈济灾民,除了开自己的内库,就只能加高税赋、加大杂收摊派了。
  但是嘛,身为百姓,天然的就对皇帝、高官存有敬畏之心,皇帝要做什么,百姓都是服从的,高官提出什么不利民的政策,百姓也只能忍了,只是心里的怨嘛,到底是有的,不敢怨怪皇帝、高官,那就只能冲向那些亲下第一线收税征役的胥吏捕役了。
  所以燕京的百姓们才敢组织起来对抗兵马司和京营,一是往日积怨,二是相信皇帝和高官们很爱惜名声,不会真的大开杀戒。
  事实也是,嘉和帝就头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情况实在是太棘手了啊,他可不能毁了自己爱民如子的好名声啊。
  而那些阁老朝臣们呢,他们则眼观鼻、鼻观心,只等待着嘉和帝先开口,反正他们自己是不会先出头与百姓冲突的,他们还顾忌着他们的身后名呢,就算嘉和帝真的要收拾百姓,他们也要一劝二求,劝和求都不行了,他们才“勉为其难”的出面为君分忧,总之,恶名绝不能担在自己身上。
  所以这时候桂哥趁机站出来了,他要出宫,代父出宫正是名正言顺,而出了宫,他自然有办法腾挪出一点权力来。
  “桂哥你还小。”嘉和帝心烦的说道,一个小毛孩子闹什么闹,“如今宫外乱的很,你以为你抬出太子的名头,那些人就会听你的?别闹了,还是乖乖在宫里,等你再长大一点,朕再让你理事。”
  桂哥知道一时之间不可能扭转父皇的固有观念,其实嘉和帝不是一个有魄力的人,他的性格是十分端正自律的,若不是因为嫡兄无子嗣而让皇位落到他的头上,他就是一个老老实实辅佐兄长的忠心弟弟,所以这样一个老老实实的皇帝,他所希望的太子,也应该是老老实实跟着他的安排走的。
  “父皇,正是因为如今宫外乱了,民心不稳,所以才急需安抚,但眼下百姓们不信官府,由官府出面,只怕会越闹越大,所以最好由天家出面安抚,儿臣虽然年幼,无有民望,但好在是东宫太子,只凭着这个身份,百姓们看到儿臣,应该就会相信天家不会辜负他们,不会由着官府欺压他们。”桂哥继续劝道。
  桂哥这么说也对,嘉和帝有点动摇了。
  见到父皇动摇了,桂哥再接再励:“燕京是天子脚下,最是安定不过的地方,若是儿臣连在燕京地界都不敢随意行走,那大燕还有何处是太平皇土?”
  嘉和帝被说服了,是啊,若是连燕京都不能让太子安全行走,那大燕还有何处国土是安全的?
  嘉和帝又看向殿下的阁老和朝臣们,他们并没有出言反对太子出宫。
  “好吧,你去吧。”嘉和帝终于同意了,“不过,你一定要带足侍卫,切不可轻涉险地,若是遇到刁民不敬,也不要轻动干戈,就让兵马司或京营出面,你不要坏了自己的名声。”
  “谨遵父皇教诲。”桂哥大拜。
  出了乾元宫,桂哥昂首阔步,只觉得天高地阔,头顶的星空都炫烂了不少。
  他在宫中压抑了三年多,从九岁到十二岁,如今他终于能走出去了。
  邱向阳回宿舍睡了一个下午,六点时才手脚酸痛的爬起来,草草吃了晚饭,便回去赶作业了。
  等到晚上关灯拉闸,邱向阳不放心桂哥,又透过窗户看那边的情况。
  这时候桂哥也已经就寝了,但是桂哥兴奋的睡不着,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亮亮的。
  “桂哥,桂哥。”邱向阳小声招呼。
  桂哥听到声音,立即就抬起了左手,看向手背:“你怎么样了?还累吗?”
  “累啊,估计还得休息一天吧。你那边怎么样?宫里有没有搜查?”邱向阳虽然知道桂哥那边不可能有什么物证遗落,但她还是有点担心。
  “搜查自然是有的,东宫他们不敢搜,也就是把侍人宫女们叫出去审问罢了,不过我没用他们,不担心他们会说什么。”桂哥笑道,“向阳,我和你说,我明天就可以出宫了。”
  “这么快?”邱向阳没想到今天才刚放出妖风,明天桂哥就能出宫,“你父皇母后肯了?”
  “只要我父皇同意就行,因为今日的妖风,京中有些动乱,我出宫是为了安抚百姓,这是正事,母后和皇伯母就是再担心,也不能拦着我不让我去。”桂哥解释道。
  “京中乱了?”邱向阳有些忐忑,她不会做了大坏事了吧?
  桂哥听出了邱向阳的不安,他笑着把今日黑风弥漫后,京城中发生的事和邱向阳说了说。
  “便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出宫安抚百姓。”
  “哦。”邱向阳还是有些于心不安,要不是她搞的事,那些被踩被抢的人也不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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