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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乱魂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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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火听了微微点头,道:“叔叔放心,侄儿不会因挫丧志。”他说着又问,“叔叔之前去的匆忙,可是北方又有变故?”
  展秋沉吟许久,终是坐在他边上的凳上,拿过杯来浅饮了一口。终将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
  三月时,朝廷接到北方急报,道漠原与月耀边境有人漏夜闯关,直入碧苍山消失无踪。边关守将不敢怠慢,加急飞报京城。景院大王便荐展秋前往彻查此事。
  事情虽然发生的漠月边境,但对方显然并非泛泛,而且所入的碧苍山是碧游宫当年的旧址。
  碧游宫移往东境已经十年有余,但碧苍山旧址尚有碧游宫妖灵留守。碧苍山曾因妖灵自相残杀而受到破坏,但也正是这自相残杀,残余灵力汇血入土,让旧址一带仍有灵气不断聚集。也正是因此,当年移宫之时,展秋便将宫中一员高手蓝绣烟留在碧苍山看守照顾,一来是那蓝绣烟为乱葵兽,天生与木力相融。而她本人又不慕红尘,不愿与朝廷江湖来往。展秋便留她下来,毕竟家园故土难以割舍。二来也为培养灵息,以壮妖灵界。
  这十年多来,各国之间也算融洽,双边并无战事。展秋对蓝绣烟的打理也十分放心,虽然驭者与灵物之间屡有摩擦,但展秋也知驭者如今横行,加之凌佩国强霸道,一向也都自束宫人,尽量少沾是非。
  这次听闻有人潜关入境,目的直指碧苍山,展秋得知已经隐觉不妙。待他赶到之时蓝绣烟已经身死山中化为焦炭,她所守的双瀑坳一团狼籍,所有成灵水精土灵皆尽溃散,再无半分灵力可言!当时残余火息,必为驭火强人,想来是不知从哪里听闻,或者是蓝绣烟露了行藏。乱葵兽为十珍兽之一,对方显然欲强擒而驭但未能得手,一怒之下纵火狂灼。
  展秋沿残余火息一路北追,潜入漠原云洲便再难寻觅。漠原当今的皇帝就是靠凌佩的支持而登基的,根本是凌佩的傀儡。驭者定是借道漠原,潜入月耀,又犯杀孽。
  流火听罢指尖失力,手中的杯化成齑粉,连带滚茶已经成飞雾,茶味更成焦灰。
  展秋咬牙切齿,“碧苍山乃碧游宫发源之地,是我故土,蓝绣烟与我情同手足,更是我碧游宫门人。驭者滥杀无辜,我岂能一忍再忍?”
  “因未能擒得真凶,景院大王难与漠原交涉,对方推的一干二净,只道江湖匪患,他们也无可奈何!我不管是哪个驭者干的,如今我与他们不共戴天。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展秋眼眸通碧泛潮,手指微曲,“景院大王与朝廷商议,月耀每年在我们身上大耗白银,自是不肯如此轻易被人折损。凌佩步步紧逼,如今双边关系吃紧。他们也不愿意再白吃这哑巴亏,于是景院大王给我一份名单,欲取这几人性命!”

  第020章 妖灵亦难休

  展秋说着从内袋里掏出一份帛卷,低声说:“这些人是朝廷想除掉的。他们在凌佩均无官职,但想来有凌佩官府授意,这几年间皆在月耀有案在身。他们皆是驭者,一般人也奈何不得他们,景院大王通过细作已经细查了他们在凌佩的所在。如今让我差人执行,必要取他们性命向景院大王交待。月耀大耗白银养碧游宫十载,如今他们想要回报也正合我意。”
  “驭火者能杀蓝绣烟的,天下没有几个。就算我未赶及擒得真凶,单凭火息残余,也能大概料之一二。”展秋微微眯了眼,“凌佩这些年来驭者积增,但实际上真正达到强驭的也并不多。而这几个,不是出身名门就是天姿绝佳,皆能算的几号人物!”
  “叔叔此次,是打算集结高手与他们交锋,若是这样,侄儿也去!”流火一把摁住展秋的手肘,见他欲言忙又道,“我们哑忍多年,不想招惹是非。是他们步步紧逼,非要让天下妖灵皆成囚奴!叔叔待我如亲子,我更敬叔叔如父。宫中诸多妖灵,虽非同族但同为一家,如何能让他们白白丧命?”
  流火眼眶微潮,瞳心如血:“流火之兄丧于驭者之手,宫中多少妖灵皆如流火一般。滥杀无辜的不是我们,是那些贪得无厌的驭灵之人!”
  流火喟叹,心中悲怆。纵使妖灵,哪怕是石头化的,聚生五感也有七情。他们不是工具,不是助力,不是任何可以随意操纵控制的。如果一定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让那些贪婪之人明白,那他也不需再要怜悯。
  展秋看了他许久,指尖微微发抖:“此去凶险,若稍有不慎就是挑起双方战火。或者凌佩正是等这个机会,非要逼得我们先动手不可!”他恸道,“我自是知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年来一直韬光养晦。但他们逼人太甚,如此再退且退,哪里再有容身之所!更何况朝廷现在有命,我知他们是想试咱们身手,不甘再白白继续虚耗。于公于私,我皆是推托不得。但我不能如此轻易让你犯险,先不说你元丹未成,你还是……”
  “元丹虽未成,但火息不弱。至少对方若真用起火来,侄儿也算有用。他们就是怕碧游宫作大,明里暗里滋扰,放任驭者不加管束,这十年前,除了悲痛还是悲痛。不如借此了断,以后也少受折磨!”流火低语,面容微微抽搐,“若是此番流火还是只知自保,日后真是无颜面对悬阁枯骨!”
  展秋微抽一口气,面上浮起一丝悲意,终是摆着手道:“罢罢!一提青渚,我也……”他长叹一声,“我之前已经与向月等人详谈过,若是你也要去,我得重新参详!你回去看看这卷宗,这当中有这些人的详细记录。如今敌明我暗,必要一击而中,当他们当头痛醒!”
  流火听了点点头,看着那帛卷道:“这些人都在月耀犯过案,死有余辜!”说着,他慢慢展开来,看着上面的人名。
  莫华连,其父为莫欢阳。莫欢阳曾是缀锦墨虚门下的余孽,逃往漠原聚云岭后死于山中。莫华连继承乃父之法血,其灵物为乌鸦,有暗夜血杀的别号,曾入月耀四次目的不详。后面是他擅长功法以及灵物特性云云。
  穆如风,穆锦容之孙。穆锦容曾是缀锦白夜门下的叛徒,弑其恩师风如媚后逃往漠原聚云岭,后因聚灵咒之争死于缀锦龙禁海。穆如风法血擅驭自然之灵,其灵物为风灵。杀人无形,曾以不同身份入月耀三次,擒得灵物供其风灵纳血收力。
  卫星兰,其祖卫朝辉曾师从缀锦碧丹门下,后来碧丹一门尽丧缀锦,其祖与其父皆丧于混战。其母当时已经身怀六甲,为求保得这个遗腹子,在其祖父的灵物护佑之下隐姓埋名投身荒野。卫星兰所驭的灵物正是其祖父卫朝辉的蝎灵,同样的,四处擒汇有灵力的妖灵为其所食增其血力,也在月耀出入数次。
  最后是一对孪生姐妹,影夜纱和影珊瑚。是近几年才声名雀起的新生驭者,其家族不详,但估计当年也是师从白夜,擅控自然之灵。姐姐夜纱驭火灵,妹妹珊瑚驭水灵。她们各地纳火汲水,专找有灵气之处下手。二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流火看到这里突然低呼:“这影夜纱正是擅用火灵,而她还有个姐妹作帮手。难不成碧苍山是这两个的杰作?”
  展秋忖道:“冲她们以往所作所为,八成了脱不得干系。那自然之灵,若得以妖灵之血息灵力培之滋长更快。驭灵法血到底有限,近年他们如此猖獗,一来是为了擒得强灵自驭,还有一些是为了给自己的灵物食粮!如此真至悲绝,天下妖灵因驭者的存在,亦各分两派,自相残杀!”
  流火叹息:“人心不足。妖心也是一样!得法血浸润胜过山中苦修……”他看着忽然又道,“这上头居然没有萧无仰?”真真是奇怪了,那厮在月耀可是上了通缉令的,所犯之案,比这几位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景院大王之前还对他恨之入骨,不愿放过任何蛛丝蚂迹,不然展秋也不会留住夏七月了。
  “就是因为上了通缉。”展秋摇头,“国家之间那点事呐,景院大王的意思就是想让凌佩明明知道人是死于妖灵之手却又说不出道不得,省得伤了两国的表面和气!”
  “那萧无仰要如何?不管他了么?”流火不由想到七月,没看到他的名字,虽然惊诧但竟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至少七月能有个人照应,纵是她再闯出什么祸事来,好歹有人帮衬。只是,若是他这般去了,该如何去寻那萧无仰?而且把七月托给一个亡命之徒,流火还真不是那么放心。
  “这几个月来,也未探得那萧无仰的动向。而且我这次北去,又去了一趟金井滩,真是如当初那丫头所交待的并无半句虚言。看来他们在荒滩那间客栈碰着不过是场巧合,后来她又与萧无仰搭伴儿上京罢了。”展秋说着微挑了眉毛,“不过听说,最近你与她处的不错呢。又不嫌人家连累你了?”
  “她行事毛里毛燥,不过最近好多了。”流火了不由微嗽了一声,道,“叔叔……”
  展秋不由笑起来:“看来倒真是处的不错,你想留着她?”
  流火微垂了眼眸:“其实原本是想……不过如今既然要出宫做事,她一人在宫里也诸多不便,叔叔若觉得她无大用,不如放了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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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出门,怕晚上回来太晚就先更了。下周开始还是晚上更新,希望大家喜欢!

  第021章 与君离别意

  展秋想了想说:“她只是一介平民,我自不会为难她。不过如今她在宫里呆了这许久,若是出去为了稳当,还是让她吃个化境丹的好。”
  “她人很老实,许她几个钱,让她远远的谋生便罢了,她不会多言的。”流火一听觉得不妥,那化境丹最是伤心志的,三吃两不吃搞不好真的要变白痴。
  “也好,便是她见了听了,传的人尽皆知也罢。如今碧游宫也不打算再掩着藏着!”展秋眯了眼叹,“你既觉得她不错,便听你的。许她些银两,到时让她去了便是!”
  “多谢叔叔。”流火听了心里一宽,但随即又有些莫名失落。前几日两人还聊起此事,那时便有些觉得失落,如今此事成了真,那份失落便越发的鲜明。不过,这便是命!他生在碧游宫,要为这里出力自是应当,纵是他不愿意管什么江湖朝廷。
  展秋对他恩重,他也理应效命。便是全然不顾这些,流炎之仇,他终究要报。灼云院的清雅淡然,他也知道终究是要过去。
  “我们叔侄之间何需言谢?”展秋笑笑,“看来真真是不止处的好这般简单呐!”
  流火微微有些尴尬,展秋接着回到正题:“这次动手我会布划周详,绝不仓促。不过你要记得一句,出去只当历练,万事必要安全为上。千万不可再贸然行动!”
  “叔叔尽管差遣便是,侄儿如今不会再象上次那般。”流火听了应道。
  展秋拍拍他的肩:“我知你不是冲动的人,上回也是因轩辕凌现身你耐忍不得。”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向月说,你院里的紫檀优梦如今化了人形,而且灵罩初成。若你这次也去,不如带上她也好!”
  流火微怔,不待开口又听展秋说:“这回是朝廷第一次正式下杀令,碧游宫以后能否在月耀稳固壮大也看此番。宫中我打算留下向月和清辉,向月力近成妖深不可测,有他在我很放心。清辉最是忠心,而且云梦涯也少不得他。本来我想把你和逢荫也留下加紧修行,不过听你说来,觉得让小辈历练一下也不是坏事。”
  “逢荫也去?”流火听了道,“叔叔莫再让她犯险,至于那紫檀优梦,她连云梦涯灵珠台试练还未上过,如何让她这般出去?到时再白白填送了人命!”
  “逢荫是我独女不假,但你同样我也视为亲子。若带你出去,也得让她也磨练一下,省得她坐井观天,自以为多强呢!”展秋点头,“待我计划详尽之后再跟你们细述,如今你只消好生培气养息,元丹之事先不要操之过急。今日不过咱们叔侄聊聊境况,此事不能急,再两日还要入宫去见景院大王,到时一切妥当再说。那紫檀优梦倒也不失有志气,听向月说非要取向火之处习练,定是要再回灼云院。正好这段日子让她也培元固灵,到时总有出力的地方!碧游宫乃妖灵集聚之处,我们不与人为恶,但也不是任人宰割。”
  流火看着展秋,见他清减了不少心里难受,几次都想将六月底见过萧无仰的事告诉他。但话到嘴边终是忍了下去,萧无仰欲图紫卷,估计展秋也从木朗阿家宅失盗一事里猜到八九,但终究未能作实才不作理论。此时正值多事之秋,若是再说了这事,岂不更让他烦恼?况且若是让展秋知道萧无仰仍对七月牵挂难忘,两人关系亲厚,不知又想拿七月做什么文章,到时再想让她就此离开可就不能够了。
  流火的念头转了又转终是把话压了回去,到底紫卷是碧游宫的东西,不让萧无仰拿到便罢。至于其它,到时再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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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火回去的时候已经近了午夜,夜里山风微簌带出些许寒意。虽还未立秋,但月耀地处西北,此地虽然临了东境,毕竟不若中土之地。今天月朗星稀,偶听几声乌啼,山涧叮咚如歌。一派宁静安祥。
  景色宜人,流火心中却难平静。这十多年来,听闻许多驭者劣迹,而流炎之死,是驭者用鲜血给他上了烙入灵魂骨髓的一课。这世上原是没有所谓真正自由的,若不想被人驾驭只有力量凌驾于他们之上。并非一味避让就能得到平静,有些时候只能用极端的方法来以武止戈。
  此经一去,这碧游宫的平静势必不复存在。无论结果如何,展秋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势不与驭者并立天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流火刚进了前院,一眼便看到梧桐树下的身影。吊床裹着七月的身躯,让她轻轻的晃来晃去,她把一盏琉璃灯挂在树枝上,投下淡淡的光罩拢下一层温软。她此时躺靠在吊床上,头枕着手臂,另只手里握着一卷书,辫子漏过网床垂下来,晃来晃去的温柔。不仅化开了之前的郁郁愁闷,更让他的心都随着发丝轻摇而变得微微旖旎。
  青山绿水,山间田园,皆是他所爱的宁静平和。这些此时想来,不过是假象是虚梦一场。但当看到她,她立于景中如此真实,眼中惬意神情让人向往。她让眼前的景物沉淀,并构架了美好的清新画卷。
  他刻意放重了脚步,向着她而去。七月抬眼见到他,身子一晃,吊床打个忽悠,她干净利索的跃下来。掸掸衣襟带出一丝浅笑,回身取了灯迎过来。
  “怎么还没睡?”流火伸手从她发隙间拿走落下的碎叶,与她之间的话题就没有那些恩怨,只有简单的琐碎,自然而然的每一天。
  “优优在练功我不想打扰她,我又睡不着,就在这里看看书。”七月举高了灯,扬扬手中的书说,“你那里还有传说故事的书呢,很好看,好多都没听说过。”
  他托了一下她举书的手臂,看清她手里的书道:“你若喜欢,到时我把这些全送你。”
  七月听出话外之音,静了半晌道:“宫主不让我在这呆了是吧?”
  流火垂眼看着她,微扬了眉毛道:“过一阵宫主要派我出去,优优也一同要去。到时宫内无人照应,况且……”他顿了一下,将后面的话吞回腹中,缓了面色轻笑,“总归是要有这么一天,此时去了,总好过……”他突然噤住口,心下一窒竟让这念头吓了一跳。这话有些过了头,似是带了离恨十分难决。
  七月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离别的不舍中,抽着鼻子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低声说:“那我明天就要收拾东西么?”宫主回来了,有事要委派他。她心里也明白,碧游宫跟外头不一样,这里的人终究不会像外头普通人那样过日子。收留她不过一时,她也不能在这里赖一辈子。只是没想到这样快,前些天他还提过,如今这日子便催急到了眼前!
  “不用急,估计怎么还得再过一阵呢。”流火让这话题弄得情绪也低落起来,伸手一扯她的膀子道,“我饿了,你要吃东西么?”
  七月一听,忙问:“晚上你没在沧澜台吃么?厨房有剩面条,你吃吗?”七月曾夸流火的厨房简直像水晶琉璃一样干净,半点火灰都没有。不过现在七月已经让它沾满烟火气,就像最普通的厨房一样了。
  “你又煮面条?”
  “你又没在,我们两就凑合吃点呗,要不然吃不了又剩一堆浪费。”
  头半句让流火听了十分舒坦,后半句他不乐意了,扬着眉毛说:“你那意思好像我最能吃了?”
  七月点头:“你明明就最能吃,你的嘴还刁,挑三捡四的。”
  “夏七月……”
  七月笑起来,突然一脸认真的说:“东家,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东家。我非常舍不得你!”说着,她把灯往流火手里一塞,小跑着往前,“东家,我去给你做麻油鸡,你等等啊!”
  流火一怔,见她影子一晃已经窜出去好几丈,一闪就过了石屏挡没了影。他握着手柄半天没动,枝摇柳摆,细风带来的凉意与方才的柔暖裹了满心。

  第022章 一怒难抑止

  次日,展秋便召集宫人,将碧苍山一事宣之于众。听者无不激怒昂扬,得知展秋意图向驭者宣战,皆尽跃跃欲试。驭者横行是近十来年的事,但也正是这短短十几年,积累无数怨怼仇恨。宫中大部份妖灵皆与之有仇,早想喋血恩仇一舒郁苦。如今拿到朝廷之令更加无所忌惮,别说那些已经化成人形的皆尽愿往,便是未成人形的也不甘示弱。
  霎时峰顶大殿群情激昂,喧嚣之声震动山野。连山腰的灼云院也能听到,高低起伏,或嚷或骂或咆哮……
  七月此时正在丽景院的池塘里,挽着裤腿清塘泥,一边顺掰莲藕。优优嫌脏不肯下去,蹲在塘边上陪她,手里拽了一根长藤缠着七月的腰,用她的说法就是可以防止七月摔倒滚成泥猴。七月开始不以为然,后来脚下一趔的时候真是这根藤发挥了作用,如此十分佩服优优的先见之明。
  但优优的藤不肯老实,一会工夫都钻到她衣服里去,弄得七月挤眉歪眼的喊痒。优优就在边上乐不可吱,一边剥莲子放进边上的小盆里一边嘎嘎乐。那条藤出自她的袖拢,七月开始见她手脚齐全偏又多出一条藤枝来十分好奇,优优便很耐心的跟她解释,这个是聚气的产物,实际是虚的,就算被斩也半点不会痛。七月后来便感觉到,果然是如此,是实在的东西,但有气顶而无血热之温。优优说,待日后她更强些。这些虚藤会与她自体本形无二,专门用来扰乱感觉,以保护她最主要的六脉。
  “今天开大会,你不去在这里不太好吧?”七月直起腰来转身看着优优。
  优优一边剥着莲子一边笑着说:“我又没有老子娘死在驭者的手里,听他们在那里哭号干什么?不过我倒是也想出去,定是比宫里有意思。”她说着一抬眼,见七月闪烁不定的神情道,“他没告诉你吧?两年前他兄弟就死在一个驭者的手里,连尸骨都没了!”
  七月听了一怔,胸口不由的一紧,忙忙往回扑。低声道:“你说东家?”
  “不说他说谁?我在这院里住了十年多,听的最多就是他的事。”优优很八婆的样子,“虽然那时我灵力未聚,五感未生。但风里水里,消息多着呢,只是五感生了以后,有些忘记了!”
  “知道,这个你说过的。”七月睁大眼撑着岸边,紧着又问,“那东家他……”
  “这档子事儿,摊哪个身上都要急眼吧?听说他兄弟让一个强驭擒了去,后来对方发现火岩珑未成人形之前十分消耗法血,他必是不舍得法血了。宫主得知以后派人追去,就在凌波谷以东五十里动起手来。流炎受了重伤,对方收血弃之,并让自己的灵物把他给吸干了,很惨呐!”优优说着叹气,一抬眼见七月凝重的表情,眼眶红红的,一时又有些后悔起来。忙拿了袖子挘藪{她的眼道,“唉呀,我没事扯这个干嘛?我嘴真欠!”
  “他讨厌驭者,原来……”七月哽着,“他当初还愿意帮我……”
  “两码事,再说你也帮他了。要没有你,他能知道藤系的练气法门吗?七月我跟你说哟,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知道这些,一辈子也琢磨不出来的。若没你这脑袋瓜子,他能这样轻易到手?”优优翻了眼皮,伸手拍拍她的肩,“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好处呀,要我有这能耐,哪怕只有你一半呢,我三年之内必妖化了!”
  七月犹自在想流火的事,一脸陷入沉思的模样。优优仔细看着她的表情,突然嘻笑着说:“你好像特别关心他呀,看上他了吧?”
  七月一听,惊得一个歪倒,要不是优优手上拉的快,怕是要一屁股坐泥塘里。她脸憋得通红,吭哧着辩解:“才没有,没有呢!”
  “害羞了害羞了!”优优丢了手上的莲蓬,手指刮着自己的面皮逗她。七月越发窘得发急,也不管一手的泥就扑过去捂她的嘴,优优乱扭着躲,嘴里叫着:“服了服了,手下留情啊!”
  两人正闹着,忽然听得一声:“我道是你在哪里寻自在,原来躲在这里说人闲话!”一听这话,二人皆止了动作,向着声音的源头看去。眼瞅月洞门边上,逢荫正倚着那里。
  优优听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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