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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乱魂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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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因为我曾借了木灵散灼之力?”流火听了忖道。
  “聚灵咒里封印的是死灵,三大派的驭术因聚灵咒而得以保存。同样也因聚灵咒的出现,令驭者不得不团结。可以说,聚灵咒是众家驭者的媒介,连通驭术的桥梁,得者只有一个,但受益的是天下的驭者。七月缓缓说道,死灵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得驭死灵让他们知道了许多失传的秘术。同样的,木灵则是连接生灵与自然之灵的桥梁……”
  流火听了微忖,木灵是媒介,是相通各力的桥梁,七月以跳脱出来的眼光和归纳力,将所记的秘法与各系相融,打散再整合,不是妖灵一直认为的那种借力之法,而是循因自然之道,逐渐而成。
  七月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着:“无仰当初答应我,告诉我土息的循脉之法,之前一直顾不上细讲。我一会再去问问他,只要顺应自然,借助自然之律,再配合紫卷所载之术,我想不管是你也好,烟瑕也好,还有无仰都能得益!”
  她说完看着流火,看他眼有些泛怔直勾勾的盯着她。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低声说:“你若不信,可以试试,该是不会有什么反作用的。”
  “嗯。”他听了闭了眼,挤着她低语:“不过现在不想试……我有些困。”
  七月一听,仔细瞅了瞅他的面色道:“昨天你不是没睡吧?那你睡,我去……”
  “哪也不许去,陪我。”流火微笑,“一起睡。”
  她脸直发烧,微撑了他说:“我刚醒……”话没说完,他已经挤着她一起歪倒。他踢掉靴子,伸脚把被子勾过来将她困在怀里。他身上淡淡的草叶气息弥漫在小小的空间,让她微烫的脸霎时过了一阵清风般变得舒服。
  他轻薄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微热的体温此时也变得平和,让她不由自主的跟他一起平静。虽说是刚醒,但受了他的蛊惑,不知不觉真的又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与他一道回了家乡,她穿了红嫁衣,他眉眼如画笑容粹灿,满天都是红色的云朵,天地成阳子辽阔华丽的殿堂!
  流火轻抚着她的头发,她是千方百计想帮助他,如此逼迫挖掘自己的记忆绝不许有半分懈怠。劳心比劳力还要累,她该多多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学会依赖他人将重量交付给他吧,他会变得有担当会更可靠。因为他的肩上多了她,他会带着她一起奔向她想要的前程!

  第007 土火引木水

  “生木蓄水死木引火,火尽成土土水养木。木归于尘尘卷于风,风行火迫挟水成雷。水化成云云藏雷厉,雷带火势破空土收。”
  将紫卷的养木法,土息的反汲法,火息的催燃法三法合一。借水,借木从而火行化霹雳。借水火木,土行收诸法归于宁。
  根本不需要成灵的木力来搭配,只要石横逆灌土息,漫山花木丛生已经错季缤纷。并不是只有木灵或者带有木力的乱葵兽可以摧生花木。土灵一样可以,只是木灵催生这些花木这些花木也不能操纵,所以天下没有土灵愿意浪费力气做这种事。逆息生木,木中蓄有水力,从而借助草木本能的汲水之力,山瀑横流形成一道奇景。那垂坠之瀑,竟像飞扬的飘带,横贯当空。七月仰头看着满脸惊叹,山谷当中像是多了一条天河,阳光一照七彩灿烂,花团锦簇,土力摧长的草木皆如饥似渴。
  “好大的控水之力。”无仰抬头看着,指尖微颤,额间血印分明。水来土掩,土息一向用来克水,借了非灵的凡木达到了控水之力。
  那石横摧起的‘天河’之上,突然红光灼耀,火弹飞窜顿时燎起一片大火。土控之下的花草皆成火中焦蝶,木力之中的水气一被灼干,那瀑流哗的一下恢复原本。空中流火指弹过处,飞溅的水花也变得红通通,四周火光冲天,将山谷皆映成红。火息只控制在既定的范围内,没有多烧一分也未少灼一分。无仰气罩将七月护住,石横猛然收罩,焦木成炭既而被石横皆碾成灰极快的收纳土息之中。
  草木的根依旧扎在地底,在土力的保护下生机勃勃。躯干成灰而入归尘土,土息更强更厚。火一引起便急收,无仰已经能感觉到有木息,火息皆在于土中不散,裹水成气在体内流转,变成一股结合三力的绵柔在他体内运转。
  “果然普通的水木之气也有灵力,虽然薄弱但未经火而死。再摧土力就不用耗费法血!”无仰表情微微震动,看着七月,“原来把土力浪费在养这种凡木上也有好处!”
  “大地称为万物之母,可以包罗万象生生不息。紫卷当中有一句话,以前只以为是一句修饰之词,是形容植物的生命力顽强。现在想来其实意义非凡。就是‘木焕生机而不息,木介不土而养命’。其实这句根本就是在提点我们,木可以成为水土的媒介,借木此水,借木引火。根本不需要吞吃什么强灵,只要凭借自然之力就能达到增功的效果。”七月看着天上的流火道,“你昨天告诉我土息之力的时候,跟我说白夜涤可以驭五素之主,他驭的不是五个灵而是一个。而且我想,也许根本就是一个土灵,异化之后借力摧生其它四力,既而摧灵达到五素连环的境界!”
  流火此时看着七月,她冲天挥挥手。他忽然双臂一甩直冲天际,没有化形却像是飞弹而上,突然之间抖下两道急电,白日霹雳抖出强光,噼啪乱响之间已经砸进册隙,轰的一声带起一团急火!
  无仰目瞪口呆,流火已经失了元丹。火息不稳六脉乱荡,但竟裹出雷来实在让他有些吃惊。
  “你方才摧木成林,木中带有土息,借木引水,又卷了水气。他焚烧以后借火而收了气,再借自体的本能投身高空,层云之中蕴蓄强火便成了雷电。根本不用动什么妖力,全借自体就可以完成!”七月看着天空,已经看不到流火的位置,但心里是一团暖融,“就算他把元丹给了炽烟瑕,他依旧是火岩珑,妖力不足,但并不重要。”
  “他告诉你了?”无仰诧异,回头看着她。他们休整了两三日,这两天才开始尝试七月所说的方法来练习。之前还觉得怪呢,七月半点也没问烟瑕去哪了,敢情流火已经招了?估计招了也是有保留。
  “烟瑕救过他的命,他不愿意亏欠她。”七月笑笑,“这个法子果然有效的,这里太适合石横练功了,难怪你选这里当你的秘密据点。”
  “救他的是……”
  “充其量我只是一味药,要靠大夫用的妥当才合宜。我一定要帮他重新把元丹练出来,只要这个法子有效的,他一定能练出来。”七月仰头看着天,今天阳光真好,金灿灿带着秋意的清朗,就像是她的前程,不对,是她和流火共同的前程。
  “若是没有灵力的土息可借,再集合各种条件,他也打不出这样的雷来。”无仰轻哼着。
  “方才他是取了巧力,但你又忘记了?自然之力是循环不绝的,如果没有石横在这里,像这样的天气他是打不出来。但若是阴天呢,或者雷雨交加的天气,他可借天火引雷,借雷云引电。不需要任何有灵力的妖灵在也可以,而这些自然之力,一样会收归到他的体内增强他的火息。”
  “借天雷引火根本就是拿命开玩笑。”无仰干笑了两声。
  “当然,还需要一些媒介。比如木,土……”七月说,“今天试的是养木法,对你的土息很有帮助。明天试易脉法,看看如何增加火势,总是能找到窍门,他一定能练出来的。”
  “还有,木可以探阴,我想他们一直找紫卷也是有这个原因。”七月忽然想起来说,“只是阴木的汲养之法那部分我没看过,也不敢随便推演。”
  无仰听了微忖,“槐通鬼,不如找几株千年老槐,让石横催生之后,再用流火的火息一把烧了,看有没有效果。”
  “不好,木若千年必然聚灵,就算没成灵但定有罩息。到时操纵不发便会反噬。”流火此时已经下来,一边往这边踱一边说,“我去挣钱了。”
  “又去?”无仰听了,眯了问:“西迟那边有什么买卖可捞的?”
  “就是你以前干过的。”流火掸掸衣衫,看七月满脸的疑惑一时笑笑,“你安心在这里写写字,我没有懈怠,过去照样练功。”
  “那你干什么不让我跟去?”七月抬头看着他,“你每天都很晚才回来,到底是……”
  “他去卖笑了,我以前干过的。”无仰的话让七月的脸变了颜色,流火瞥他一眼不理论,只拉了七月道:“你过去了没地方呆,再说他不是要拿你当人质吗?怕我带了你跑了。”要不是无仰管他要住宿费,医药费,服装费,饭费……,流火压根也不会在这里多呆一刻。他到底是个驭者,流火不愿意与他太多交涉。
  而且流火能看的出来,无仰对七月不安好心!本来是不愿意把她放在这里的,但无仰岂能容他们两个一道走了,万一一去不回头,人财两空啊!
  “你放心吧,今天再去一天就差不多了。”他说着身形一掠,人就飘飘而起,轻逸如鸿几个起落已经消失不见。
  无仰见了七月整个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她的心已经跟着飞的没了边。这男女之间的事他自然是明白的,他勉强不得别人,亦也勉强不得自己!
  “那我去想想后头的,你和石横再练练罢。”七月看着东边的天空喃喃道,每当此时就觉得自己很无用,她能帮他的只有背书而已。
  无仰管流火要一千两,这远远超出了七月的心理估算,她原本想着所剩的二百两分一半给无仰,余的也够回去路上的开销了。
  七月流火有桩心事,纵他不言她也能猜到。流火出自碧游宫,那里是他的家,碧展秋待他如子,宫中妖灵与他亲如兄弟姐妹。他这次出来也有任务在身,却因意外的频出而不断受阻。
  如今他亦料到是行驭馆故意放人另有图谋,岂通往放心碧游宫的众人白白落入圈套。虽然不知他们现今身在何处,但他们皆是妖灵,彼此共处多年早有灵犀,更知对方罩息,只消有了大概方位,近了觉感范围自会与他相应。
  流火不愿意在这里久呆也是有这个原因,他想早日去通风报信。但如今不给无仰钱,他也不表让他们这般走掉,流火无奈这才连着往西迟去!
  七月明白,无仰这样做并不是单纯的爱财。更多的,或者是不愿意他们再白白出去冒险。七月亦了解流火的心,纵然她也不愿意让他现在就去,但她明白畅达情牵如水火的滋味,流火不是无情只知强力的妖灵。
  她既明白便不会再阻拦,总之不论哪里到底与他一处便罢。当下唯有力所能及,尽量的以自己的方式帮助他。她回了房间把那字字句句又细细拼凑,不过因为心思难定,到底不如专注下来顺畅,涂涂改改生是折腾了一天。
  眼见夜幕低垂流火也不见踪影,心里七上八下的格外的担心。石横来给她送吃的,她也食不下咽,只盯着跳簇的油灯火苗心里揪得难受。近了子夜流火才回来的,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千里路,面上微有倦色还背了一个大包袱。
  这两天七月皆等的是火烧火燎,急得跟油锅上的蚂蚁一样。每次当她觉得已经到了底限,再忍不得半分的时候,流火就一定会推门而入,好像早就知道这会子到了极限一样。
  今天更晚了一些,而且身上居然多了一个大包袱,流火看着她笑笑,仍是那淡淡笑意却带了几分关慰的味道,没说话但眼神已经传达。
  他将肩上的包袱扔到桌上摊开来,指指里头的东西说:“我顺便买了些东西,正好可以充作聘礼。你先瞅瞅,我下去把钱给他!”
  七月盯着那一桌的东西,霎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金灿灿明晃晃,有金有玉,珍珠宝石无不光华明耀,映得满室生辉,生让屋里亮了七分。一天半宿的功夫弄了这么些,七月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宝贝。她原本对他安危的担忧顿时又添了几分惶乱,哪有几日就暴富的,不由的她不多想。所谓富贵险中求,他不会真去抢了吧?
  她激零得浑身一抖,什么也顾不得了,见流火人已经不在房里,忙着拔脚就追。刚追出房门,便听得楼下无仰跟流火嚷嚷的声音。她跑到廊边往下瞅,没见到两人的身影只听得声音传上来。

  第008章 做你的翅膀

  无仰瞪着桌上的银票,脸都有点扭曲了。他猜到流火了做了什么,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收回钱,简直比他还快嘛,气死他了!早知当初该管他要一万!
  流火轻哧了一声:“两不相欠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走。”
  “你已经是人案上鱼肉,再管碧游宫的事,也不过是白填一双!”无仰抬了眼道。
  流火垂了眼眸,微牵了嘴角:“其实这一路来,碰到严千雪,云宁扬,以至最后落于行驭馆之手,流火只为自保已经疲于奔命,更不要提为碧游宫尽半分心力,是我力有不及,也怨不得人。”
  石横听了心里微动,踱了两步忖道:“既然如此,何必意气用事。大了我应了你,不到……”
  “我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流火微笑,看着石横,“如果你归避山中,怕是这些年早已经妖化。是什么让你放弃强法,甘代作哺劳碌?”
  石横的面色微微一变,盯着流火的眼越发的凝深。无仰托着腮,抬眼看着流火,“你倒是懂的不少啊!”
  “流火曾经以为,妖不屑于情亦不羁于情,力量巩固才能长久。出来以后,虽然一路芶且,倒也看了些。”流火轻吁了一口气,“所以还是走了的好,在石横心里孰轻重?流火岂能没有自知之明?真等到万不得已又何苦来?”
  石横不语,没错,他可以潜归山中专心妖化,获得强力以求千秋,但千秋无用,他放不下樱雪的孩子。樱雪是驭者,无仰也是,终有一日他们黄泉相见,若不得轮回,只在忘川徘徊,他又如何心安?若不知内情,便只当然是传言不足信。如今南宫修已经亲向无仰言明,虽只是皮毛,又如何不再深究?还是走了好啊!
  无仰说着:“你现在出去等同送死,碧游宫纵然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也犯不上用命赔吧?你赔了不要紧,别拉扯了别人!”
  流火轻笑:“你怎知我是送死?”
  无仰一怔,看着他道:“你是什么意思?”
  流火牵了一下唇角,眼中却无笑意:“我为妖灵,你是驭者。我灼息天成,你驭法奥妙。但为什么,都不能从自家之术里得悟更多?亦无法从残缺紫卷之中获取助益?”他说着已经转了身慢慢的走出去了。
  无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微喟轻笑:“我小瞧他了。”
  石横笑笑,流火的意思很明白,因为他们都很能算计,不止是他们,所有妖灵,所有驭者!无不是想要更多,付出最少;无不希望一本万利,以求最大回报。所以汲息练功,只求速成,哪肯将那苦修得来的力量白白付与凡物?不舍焉能得?他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他想脱离碧游宫,这次就得去报恩。以后就两不相欠!”无仰看着银票,“夏七月给他洗脑了?拿命去舍值得么?”
  “或者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类人。再说了,他也不是拿命去舍。他知道行驭馆的人是不会杀他的,所以他才会那样说。”石横哼了一声,坐在无仰身边拿着银票说,“他赚的比你快!”
  “废话,他用火法。”无仰翻个白眼,突然看着石横敛了神情问,“我是不知感恩的人么?要外人来提点?”
  石横一愣,既而微笑:“嗯,你不知感恩,贪财好利,目中无人……”他见无仰脸色发黑,又轻轻开口,“但无论怎样,我总站在你这边。”
  “因为我娘?”
  “因为你。”
  流火慢慢上楼,正看到七月站在廊上浅笑微微。她明知他要去何处,明知他远没有那份可以自信任意的力量,仍旧不曾阻绊,流火看着她的微笑,让他的笑容也浮现。若春风拂化冰雪,千枝成簇若心花放。
  流火背着七月连夜离开了东关山谷,各散离奔才是分散注意的最好办法。从他冲出行驭馆时候就已经明白,他们跑的太容易很明显对方是故意的。但明知是故意也得跑,他们没的选择!
  这点萧无仰也想到了,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召唤死灵引渡下黄泉的时间不到,那么做为探路者的用处也还没到。行驭馆的大本营起了大火损兵折将,这个消息一出展秋一定会有所行动。要趁机打击驭者给他们沉重的警示,如此就会正中对方下怀!
  展秋对他有养育之恩,碧游宫是他的家。他如今已经无力助他们什么,但通风报信还是可以的。
  他一向没什么宏图大志,国家纷争那是人的事与他无关。妖灵与驭者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日两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以前只想杀了轩辕凌为兄报仇,其它纷争他更不过问。但是现在轩辕凌去向不明,况且便是遇上以现在的他也难是敌手。再急也是无用,只得先顾眼前。
  七月趴在他背上,风过耳畔带出簌响。如今一天冷似一天,夜里霜雾经月一映都有些微微发蓝。不过他很温暖,他连周身的气都是暖融融的,让她都有点恹恹欲睡。
  “你到底怎么挣这么些钱?还了无仰一千,加上包里的,怕好几千都不止吧?”七月对这个最好奇,实在忍不住揣测,“西迟国很富有吗?怎么挣钱这样快的?”
  “你明明就想问我是不是去抢的,还七绕八绕。”流火轻笑,他身轻若飞鸿,在谷中起落飞窜,足点花叶翩翩,踏浪乘风般自由。动作轻灵到,他掠过处,枝尖栖的老鸦依旧缩头含身完全无觉。他的手托着七月,指尖还勾着个大包袱,却完全没有负重感。
  “西迟临海地区很富的,海珠比河珠可大多了,在那边也价廉物美。以后在海域开片滩养珠,还真是不错呢。而且他们那里常有外海诸国的东西,折腾到这边来价格可得翻个四五倍不止。”流火故意扯东扯西,眼睨她探着头,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十分有趣。
  “你去海边了?”七月问他,他的发丝飞扬起来拂在她脸上,弄得她人痒心也痒。
  “没,只在沙漠地转了转。”流火笑,“穿国而去,我不化形的话一天可回不来。”
  “那你到底怎么弄的钱啊!”七月实在忍不住了,手指揪着他的衣。
  流火不再卖关子,轻轻说:“西迟国的国情你也听说过吧?他们东靠海域西围沙丘,基本靠的是海航远渡,向各国引贸为生。因地势限制,南北两境的河流不能引入沙涸地,靠东关的沙后地很贫瘠,但因与凌佩接壤,又不得不在这里驻后设防。所以西迟国一直倾力于西部引渠倒流,海境堆填筑港,这些年耗费巨大,也都是为此。”
  “这个我也是来了凌佩听了无仰提过。”七月趴在他肩上说,“那你去了做什么赚这么多钱?”
  “我前两天过了关,直接就打听他们工程地点所在,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问问就知道了。帮他们开沙凿石,对我来说很容易啊。找到地穴几个火炮下去不解决了,触地找暗流顺便凿井也可以啊。我听觉很好,地下数十丈的水流声也可以听到。就是跟他们官府交涉麻烦一些,得打个样儿让他们瞧了才能信。”流火笑笑,“我要的这些,总比他们大征民夫找佣兵要便宜的多吧?萧无仰还带着石横去那里赚过呢!刚才里头的东西你看了没呢?那可都是你的聘礼!”
  七月听了喉间一哽,手臂不由的又勒得紧:“你去当苦力啊!”
  “我顺便练功啊,再说咱们路上还得花费呢!早晚也得找法子赚钱不是?我以前没出去过,自然也不知生活的艰难。日后我要养家糊口,哪能还跟以前一样?打家劫舍的确是活命的手段,但没到那份上。”流火见她眼中含泪,将她托高说,“跟我了,这日子本就不太平。若再饥一顿饱一顿的,那我也不用活在这世上了。”
  七月咧了嘴,勾了他的脖子使劲吸了几口气,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此时的美好。生压了泪转了话题:“你在那边放火炮,他们不害怕么?”
  流火微嗔:“驭灵之说天下皆知,驭者当年逃往各地的许多。西迟一向布榜招人替他们做这些工夫,价钱都有看了招法再谈。珍珠之类的东西在他们那并不昂贵,药材和绸缎在那边就贵了去了。所以我多要珍珠,拿到这边再换钱。好在呆在碧游宫的时候什么都见过些,也不至于让人坑人。”
  七月又是咬牙又是叹气,生让他的话搅得啼笑皆非。贴着他的肩又问,“有件事好奇怪,凌佩居中,和西迟却没动过武。西迟又这样大刺刺的招揽一些有怪力的人帮他们做事,那他们岂不是也有……”
  “具体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养在水里的某种怪物,又不大像是水灵。”流火低语,“一直听说他们供奉水神殿,这次我顺便去看了一下。殿里的塑像是一个人头鱼身的怪物,而且这类塑像在城里很多。如果真是水神,他们如此虔诚为何不能帮他们解决东部大片荒旱?我想该是一种只尖在水里的某种妖灵。我也是猜的,反正西迟必有些东西是凌佩很忌惮的。西迟一直挖渠造河,怕也是想将这怪东西此到西地来。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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