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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恨嫁守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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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QAQ求收藏,求评论……
蠢香会努力更新的

  第5章 泥沙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各位读者大大,因为蠢香签约了,但是朋友们都说字数太长影响上榜,所以蠢香要压着字数了QAQ可能更得会很慢,不过保证更新的
求读者大大们谅解TAT
补全
  沈善瑜立即向表妹表示了自己最大的恶意,陈轶这人,绝对是煞星!丝毫不能掉以轻心的煞星!将杨婉茹磋磨了一遍,沈善瑜又盈盈望向了对岸,见陈轶不知何时不再往这岸上看了,心中才松了口气。
  上一次不过是一面之缘,陈轶这个人的存在对于沈善瑜而言就是一个代号,一个汤姆苏的代号。而她却不认为萧禹意味着汤姆苏,可能是上辈子就很崇拜能保家卫国的兵哥哥,对于萧禹这样的武将,她有着一份独特的好感。
  环视了一圈水榭之中的贵女们,或有人正在说话,但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方才陈轶看过来的目光,大多羞红了脸,含羞带怯的模样让人想入非非。沈善瑜有些无奈,文武二郎的长相都是十分具有诱惑力的,可以说是少女杀手,是以贵女们有这样的反应都是十分的正常。
  但不得不说,陈轶此人,沈善瑜觉得自己根本消受不了。他一双桃花眼,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风流多情的人。沈善瑜要的东西很简单,她可以接受男人在婚前有无数的女人,但她绝对不接收和她成亲之后还有别的女人,她觉得恶心。而一个风流多情的男人,在婚后会为了她收心么?答案不言而喻。
  杨婉茹被她狠狠的磋磨了一番,还是死性不改,凑在她身边笑道:“怎的脸色变了又变?莫不是真的想郎君了?”
  沈善瑜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想什么郎君,咱们在座的,谁愁嫁?我可不像你,恨嫁得了不得。”
  杨婉茹也不含糊,顺着她说:“对呀,我就是恨嫁,你要不要把文郎公子让给我呀?”
  沈善瑜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得了吧,陈轶那人,怕不是你我消受得了的。”
  杨婉茹喜滋滋的,根本不去管她说什么。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沈善瑜很是好笑,抬眼却见好几个贵女齐齐的望着自己,眼中全是惊诧。
  呃……刚说了她们梦中情人的不好,会不会被按在地上揍?
  不多时,外面有婆子来传,说是花厅里摆饭了。大齐虽不禁止男女见面,但到底男女有别,故此厅中设有帘子,将男客和女客分开,只是帘子是轻纱所制,隐隐绰绰的看不真切,反倒是给人一种朦胧美感。知道外间的小子们可能正在物色媳妇呢,是以贵女们都很注意形象,吃了不多就不吃了。
  待吃过饭,众人回了水榭玩耍,一些子人开始玩起了投壶,杨婉茹玩了一把,输给了唐翊君,给连灌了三盅酒,又有人撺掇沈善瑜去。沈善瑜笑道:“我并不擅长这个,只怕要给诸位耻笑了。”
  唐翊君一手执无镞之箭,看了一眼沈善瑜,丹凤眼斜斜一扬:“这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公主又何必推辞?听说远嫁的大公主殿下极善投壶,做妹妹的也不该比姐姐差才是。”
  这话之中的辛辣显而易见,一时之间,众人都静默了下来,目光只在两人之间打转。杨婉茹深知沈善瑜的性子,远嫁的大公主是她心里最软的地方,现在被唐翊君摆出来,只怕沈善瑜要生气。
  沈善瑜也的确是生气了,大姐远嫁之后,姐妹俩以前玩的东西,她也基本不再玩了。现在唐翊君搬出姐姐来,沈善瑜根本不想管她什么意思,明摆着就是来者不善!这样想着,她说:“好吧,既然表姐强硬,我也只能和表姐玩玩了。只不过输赢赏罚,还是先说好了。”
  唐翊君笑道:“若是我赢了,公主就要当着这样多女孩儿的面承认不如我,我就要这个而已。”
  这要求并不过分,但是基于此,就能看出唐翊君是个惯好争强的人。沈善瑜心里有气,道:“若是我赢了,我也不要什么,表姐喝了那半坛子酒就是了。”
  那坛子不大,但若是女孩子,只怕能让人昏睡好几个时辰呢。
  杨婉茹忙拉住她,低声问:“你能么?别丢人丢大发了。”
  沈善瑜回答:“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我能让她骑到我头上来?”说着,就让人摆了两个壶,以五支无镞之箭为限,看谁投进更多。
  其实沈善瑜心中没底,她也就是儿时跟着姐姐瞎起哄罢了,更不说姐姐远嫁之后,她就再也不玩这些。方才看唐翊君的模样,好像对这个很是擅长……
  唐翊君施施然一笑,慢悠悠的投了一支,进了。她淡淡微笑:“公主请吧。”
  装作是气定神闲,沈善瑜只能往壶口瞄准,第一支微微擦了擦壶口,落在了地上。杨婉茹额上冷汗都要下来了,又见唐翊君投了第二支,再一次稳稳的落入了壶中。而沈善瑜的第二支,却又落在了地上。
  唐翊君笑盈盈的:“原来公主真的不擅长,看来是我赢定了。”她心中愈发的飘飘然,她自认相貌才学都不会输给皇家帝姬的,但奈何,外祖母虽是公主,但和先帝并非一母同胞,靠着外祖母的荫蔽,家里还是渐渐的落败下来。是以她心中很是不服,这五公主看来就和草包一样,不就只是生得好么?
  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沈善瑜屏气凝神,知道大姐的确是十分擅长投壶,但看来大姐的名声是要给自己败坏尽了。投出了第三支,擦着壶口,勉强落入了壶中。
  还担心着她会不会吞一个大鸭蛋回来的杨婉茹总算是松了口气:“好阿瑜,你可算是没有辜负我的心。”
  唐翊君抬了抬眼皮:“不过一支,公主莫急。”说罢,手中的箭投出去,却撞到了壶壁上,“啪”的一声,将不大的壶都给撞倒了。
  贵女之中有人笑道:“唐姐姐不要使气,公主还没胜过姐姐呢,何必呢?若是坏了杨家的东西,仔细要你描赔。”
  杨婉茹忙说:“我们杨家没有那样小气,摔坏了也不打紧。”还没说完,见唐翊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要动怒了,眼珠儿一轮,计上心来,“其实也没什么好怒的,阿瑜本就不擅长这个,姐姐就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多话!”唐翊君低喝一声,手中第四支脱手而去,因为心烦气躁,第四支依旧没有投进去。沈善瑜大喜,知道杨婉茹是故意帮自己激怒唐翊君的,而唐翊君的反应也整好能够佐证这点。这下沈善瑜更没有压力了,按着方才的法子去投,虽是凶险,却也进了。
  “如今可是扯平了。”沈善瑜淡淡开口,看着唐翊君脸上十分精彩,更是开心了,“表姐不要急才是。”
  唐翊君如何能忍?明明都看着沈善瑜就要承认不如自己了,现在却让她扭转了败局,这一点让唐翊君很是愤怒,强压着火气,她说:“胜负未可知,你急什么?”说罢,最后一支箭忽的投了出去,只是她实在是太心急了,那支箭投出去,轻飘飘的竟然飞过了那只壶,落在了地上。
  沈善瑜这下彻底得意了,不管怎么样,了不起就是平局,反正她是没有压力一身轻,就愈发的淡定起来,慢吞吞投出去最后一支箭,这次稳稳的落在了壶中。杨婉茹立时高兴了,拍手道:“三比二,唐姐姐输了,还不赶紧吃酒?”
  唐翊君气得小脸通红:“喝就喝,难道我怕你不成?”又冷笑道,“公主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输不起你玩什么?”沈善瑜反问,见唐翊君愈发的下不来台,“表姐不想喝也可以,给我赔个不是,承认挑衅我了,这事也就完了。”
  唐翊君何等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给沈善瑜赔不是?当下斟了一杯酒,连饮了好几盅,不多时就昏昏的了。杨婉茹忙让人将她带到客房去歇息,自己则挽了沈善瑜回座位:“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要输了呢。”
  “多谢你肯帮我。”沈善瑜当然知道,若没有杨婉茹激怒唐翊君,自己是绝对赢不了的,她摆摆手:“咱们俩不说这些。”又端了茶,“可吓死我了。”
  沈善瑜好笑至极,低头吹开茶末正要喝,却见原本莹绿的茶水却染上了黑色,似乎还有细小的尘埃在水中沉浮。沈善瑜一惊,低呼道:“有人在我这茶里加了什么!”
  杨婉茹都喝了一口,吓得忙吐了出来,凑近一看,果然有不对的地方。又将一盏茶倒入湖中,这才细细的看着杯子里剩下的颗粒物:“谁这样缺德,在你茶中加泥沙啊?”
  环视了一圈贵女们,方才她和唐翊君比试投壶,谁都有可能给她加泥沙。这要是喝上一口,先不说会不会生病,只怕满嘴的沙子,漱口都漱不干净。岂不是让那小人得意?
  越想越气,沈善瑜却也无可奈何,她不知道是谁给她加了泥沙,总不能因为这样把所有在场的贵女都给审问一番吧?那样一来,岂不是要给自己抹黑?
  自从称赞了陈轶长得不错之后,真是做什么事儿都不顺心,陈轶就是个煞星,绝对的!
  念及此,沈善瑜只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起身往外面去了。杨婉茹忙叫道:“阿瑜,你要去哪里?我和你同去?”
  “你是这家的姑娘,你不陪着客人要谁陪着?”沈善瑜转头笑道,“我出去走走,一会子就回来。”
  才下了水榭,隐隐的听见其中有低声嘲讽传来:“打量着我们都是傻子呢,分明都要跟文郎定亲了,还一副不稀罕的矫情模样……”
  后面的话,沈善瑜听不太真切了,转头看了一眼后面,见水榭里其乐融融,并不像是有人说过这话的样子。她这公主真是越混越没水平了,到现在还要给一群臣女在背后诽谤。
  只是再气,她也是无奈的,毕竟不知究竟是谁说的,不能做连坐的事,她当然是明白的。闷闷的沿湖而行,她想去舅母那里坐一坐,贵妇里面总没有人因为陈轶的事来说她了吧?
  刚绕过湖边的假山,却见一身着石青色长袍的男子立在湖边,单手负在背后,浑身散发的肃杀之气很是渗人。立在原地看着,仿佛他和这花园之中的景致融为了一体,谁也分不开。
  沈善瑜看痴了,脚下踢到了一块碎石,萧禹猛地转头,厉声喝问:“谁!”又见沈善瑜给唬得一颤,顿时担心自己是不是吓到她了,忙施礼道:“五公主殿下。”
  沈善瑜:夭寿啦!萧好人凶我啦!

  第6章 出气

  要说萧禹这样凌厉的喝问,沈善瑜是真的没有想到的,叹了一口气,秀美的眉头皱了起来。
  见她皱起眉,萧禹愈发的自责了,他是跟男人混惯了的粗人,在战场上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偷袭,故此他都是保持极高警惕的。面前小公主皱着眉头,巴掌大的小脸上表情也委委屈屈的,看得他更觉得有犯罪感。萧禹张了张口,却也不知如何才能将女孩子哄开心了,憋了好半天才说:“臣……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将军真性情。”沈善瑜淡淡说道,想到那一屋子姑娘们的弯弯绕绕,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萧禹勉强松了口气:“如今日头大,公主还是回去吧。”
  “我出来透透气。”沈善瑜很无奈,慢吞吞的走到萧禹身边,“萧将军,我看起来很像是狐狸精么?”
  萧好人被这样一问,话梗在喉中,根本不知道怎么接才好。沈善瑜低着头,以他的角度来看,只能看清她细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覆在眼皮上。“公主……很漂亮。”
  她确实很漂亮,容色清丽,仿佛雨后菡萏,娇艳非常。如今年岁还小,等到再大一些,怕不止如今这样。
  沈善瑜忽的一笑,抬头笑道:“你这话真心的?”又见他的脸泛着极不自然的红晕,目光也不敢和自己接触。沈善瑜乐不可支:“咱们京中被贵女们追捧的武郎,难道连称赞过女孩儿容貌都不曾?”
  萧好人脸上愈发的红了,目光游移。虽然他颇负盛名,也有不少女孩儿鼓起勇气向他表露心迹,但都被他婉拒。故此,他可以说是没有和女孩儿接触过,自然也没有称赞过女孩儿容貌了。
  见他不说话,沈善瑜笑得愈发开心了,扶着假山都快站不住了。萧禹觉得尴尬,若是在军中,谁敢这样嘲笑他,他早就恼了,奈何面前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实在不能太过粗暴,只能站在那里任她嘲笑。
  沈善瑜笑累了,这才道:“萧将军,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见他红着脸默默不语,沈善瑜说:“我听表姐说,萧老夫人是先帝一朝有名的才女叶清仪?”
  她小脸笑得通红,此刻笑盈盈的问话,让萧禹还有些心有余悸,闷闷的说:“公主不笑了,再行谈论其他吧……”
  他这话一出来,沈善瑜更开心了:“萧将军,你这样连点哄女孩儿开心的话都不会说,你会娶不到老婆的。”
  萧好人彻底无奈了,忙转移话题:“祖母的确是先帝一朝有名的才女,臣父母早亡,祖母将臣抚养长大,着实不易。”
  “勿怪萧将军琴弹得那样好。”沈善瑜由衷的赞美道,“我一听那琴声就知道是你弹得了。”
  叶清仪这个名字,在当下都不会陌生。她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人,虽不能当官,但先帝年轻时称其为“太傅”,后来更是有传闻,说是先帝爷看上了这位叶太傅,想将她纳入后宫,而传言出现不久,叶清仪就不再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但是其文集、书画却是时有流传在世,极受学子欢迎。
  萧好人摇头道:“公主谬赞了,臣不过是个粗人,祖母所教授的东西,臣尚且不能领略十分之一。”
  沈善瑜看着他红晕未退的脸,愈发的觉得亲切:“萧将军也不必自谦了,那时候弹的琴,我已然听去了,只觉得委实好听。现今想来,以萧将军这琴音而言,未必输给文郎公子。”她又格外补充了一句,“更不说萧将军可是一个好人呀。”
  再次被称赞的萧好人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好在哪里了,总归觉得小公主和他所遇见的其他姑娘的确有诸多不同,他不会有如临大敌的紧迫感,反倒是十分的轻松。
  仍然是完全没懂小公主心中对于好人和坏人的界限,萧禹无奈一笑,憋出一句来:“公主也是个好人。”
  沈善瑜喜滋滋的笑着,又逛了一圈,就要回水榭。只是刚绕过假山,就听到一个略显尖刻的声音:“咱们这位小公主,未免有些孟浪了。”
  这样明确的指名点姓,沈善瑜眉头一蹙,探出头来。见一个红衣少女和人说话。那红衣少女她是认得的,前些日子在快雪山庄,她们还见过。是礼部侍郎的女儿郑彤。
  “我方才可听得真真儿的,杨家的姑娘问咱们小公主,是不是真看上文郎公子了。”郑彤很是气愤,声音也些许尖利,“结果小公主又说文郎公子的坏话,委实可气。”
  听她说话那人摆手:“别说了,那是公主,咱们是臣女,岂有咱们说什么的份?传出去,那可是对公主不敬!”
  “她自己都不知羞,我还要替她藏着掖着?况且这里就我们俩,你怕什么?”郑彤说得急,气愤难平,“霸着文郎不放,方才又和一个男人笑得开心。我看得真切,那男子相貌不输于陈大人,又听她叫其‘萧将军’,我才知道是武郎呢。你说这世上怎有这样的人,有了一个,还想要第二个,难道就因为是公主,想把文武二郎都收了不成?”
  沈善瑜躲在假山后面,听了郑彤的话,简直都要醉了。大齐男女大防并不算严,故此男女之间说话谈笑都是正常的事,她不过笑话了萧禹两句,萧禹还没不乐意呢,这里就有脑残粉站出来了。况且陈轶那事不过是空穴来风,严格来讲,自己更是受害者好么?这脑残粉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替自家爱豆叫不平呢!
  那人劝郑彤不要再说,郑彤偏生不住,想到沈善瑜的那张脸,她就恶心,若不是知道那是公主,不是她能动的,她现在就划花她的脸:“你不知道,方才唐姐姐和她比投壶,我起先听了她说文郎的坏话,将我给气得……后来唐姐姐又输了,我一时气愤难平,命侍女加了把泥沙在她茶盏之中,也不知道喝下去没有。一嘴的污泥,也有脸说文郎的不是,也有脸去引诱武郎!呸,还有脸是天家帝姬呢,做得什么腌臜事,辱没了皇家的名声!”
  这几日沈善瑜被陈轶的事闹得处在崩溃的边缘,自小及大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偏偏是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应当的事,她百口莫辩。心中的气自然是越来越大,方才茶中被加了泥沙的事更让她气不打一出来。她才是受害者!因为一句无心之言要被逼婚,还是全家老小无一例外全来逼婚。疲于应付已经够惨了,还要被脑残粉攻击?那杯加了泥沙的茶若是真给她喝了,岂不是让郑彤看了笑话?
  她没有和萧禹越矩,岂有引诱之说?跟陈轶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别说她对陈轶无意,就算是真有意,难道陈轶就真的那样好,一点错儿都挑不出来?郑彤这脑残粉一副她负了陈轶又玩/弄萧禹的嘴脸,装腔作势给谁看!
  沈善瑜恨得牙痒痒,嘴皮子一碰就要中伤她,一旦这混账话给漏了出去,她的名声算是毁了,连带着皇家都要给人嘲笑了去。这么些日子为了陈轶的事,让她各种难受,现在这口气算是空前足了起来,恨不能将郑彤给嚼碎了。
  敢欺负到她头上来!真以为她自小被宠傻了么!
  *
  回了水榭吃了点心,沈善瑜一派闲适的样子,临近申时,明月从外面不动声色的回来:“公主,都妥了。”
  “妥了就好。”淡定的一笑,沈善瑜气定神闲的起身,跟着明月出去了。两人并肩而行,到了一间独立的院子。这原是皇后未出嫁之前的闺房,这么多年一直是留着,以供沈氏兄妹来小住。院子前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把守,见了沈善瑜过来,忙给她行了个礼。一路进去,里面又有几个俊俏的丫鬟,似乎正在等她,而地上一个麻布口袋,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正在蜷缩着。
  沈善瑜慢吞吞的绕着麻袋走了一圈,自小二哥哥就训练死士,大姐远嫁那时,跟去了四十个。后来在十岁那年,二哥哥把二十个死士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她,这件事她连母后都没有说,是以现在皇后还觉得小女儿是个不谙世事的乖宝宝呢。
  不过这二十个死士,也是她第一次用。这么些日子因为陈轶的事,小公主差点憋疯了,加之今天又被郑彤在茶里下了泥沙,偏巧还听见郑彤说自己的坏话,让沈善瑜心中的气如同火山爆发一样不可收拾。
  她自己当然也是有错的,谁让是她自己个儿嘴欠,所以她也没敢去找陈轶的麻烦。但她负了陈轶勾/引萧禹这事是真的么?有半点依据和证据么?所谓疑罪从无,八字还没一撇的事,郑彤就红口白牙污蔑她,把一切的罪责全部推到她身上来,让她怎么不生气?沈善瑜从来不是受气的主儿,往日哥哥姐姐们会替她教训回去,但现在,她可不想坐以待毙,她要好好给郑彤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想泼脏水,也得看看对象是谁!
  “让她出来吧。”向身边的人吩咐说,那人立即将套在郑彤身上的麻袋给拽了下来,郑彤在里面,被捆得跟粽子一样,嘴里还塞着一张抹布。她睁大眼睛看着沈善瑜,她的模样在夕阳下,虽是显得稚嫩,但却说不出的美,仿佛能和夕阳交相辉映。郑彤被抹布堵了嘴巴,不停的叫着,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沈善瑜她怎么敢!仗着是帝姬的身份,竟然派人将她绑架了?!
  沈善瑜根本不怕被她看到,拿脚尖踹了踹她:“你不是那样能耐,让人在我茶中加泥沙么?现在你嘴里塞着抹布,也没比泥沙干净许多。话多饶舌,我也是你说得的?别说我对陈轶和萧禹都没有意思,就算我想将他俩纳为面首,你管得着?”
  郑彤“呜呜”的叫着,明白今日在假山后的话给她听去了,一时之间更是恨了。明月一把扯了她嘴里的抹布,她立时叫道:“五公主这样行事,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笑就笑去吧。”沈善瑜轻描淡写的说道,直直的看着郑彤,“你往我身上泼脏水都没人笑,我不信我这自己讨回公道的倒是被人笑话了。”她说到这里,低声道,“堵了嘴,给我揍她!别打脸,也别打成内伤了,就让她好好受受皮肉之苦!”
  几个小姑娘领了命,将郑彤给堵了嘴又用麻袋将她脑袋套了起来,在她身上连掐带拧,专挑腋下这样又痛又不易察觉的地方。郑彤脑袋被麻袋套装,哭声都沙哑了,但嘴里的抹布腥臭,怎么都吐不出来,让她好不难受,身上疼得厉害。自小及大,郑彤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很快就没了力气,侧卧在地上无声的哭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沈善瑜负了文郎公子,又勾引武郎将军,她不过想出口恶气,难道错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被基友教育了一次,蠢香特此决定,从即日起日更。
QAQ看在蠢香这么勤奋的份上,求小天使们收藏评论么么哒

  第7章 淫/妇

  见郑彤侧卧在地上不动了,沈善瑜嘴角扬起一个快慰的笑容来。摆手示意众人退开,沈善瑜亲自将罩着郑彤脑袋的麻袋给揭了,她已然泪流满面,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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