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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毒医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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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北凝猛地抬头看向莫妖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痛得她每一次呼吸，都拼尽了全力。
“你说什么？接电话？接谁的电话？”
现实很残酷，掩藏在现实之下的真相，往往更加让人生不如死。
莫妖娆在方北凝问出这话，忽然住了口，愣愣地看了她片刻，低下头摇了摇。
莫妖娆虽然没有说，但方北凝却明白了。
“你接电话的时候，兮兮发生了什么？”方北凝忽然平静下来，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的气息，却让莫妖娆莫名觉得心惊。
“凝凝，是我的错，真的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
“说！发生了什么！”方北凝陡然拔高音量，表情狰狞地瞪着莫妖娆。
莫妖娆被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就回答道：“我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发现兮兮浸在水里……一动不动……”
“呵……”轻扬却惨烈的一声笑在房间里荡漾开来，方北凝嘴边明明上扬，可是眼睛里却只有眼泪。
她一直担心兮兮出事，结果依旧出事了，竟然是因为她的电话。
这世上，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人绝望的了吧。
*
时间回到下午，翟兮兮与方北凝通完电话，其实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硬硬的冷冷的东西里居然能听到妈妈的声音。
小孩子总是对身边的所有陌生事物充满好奇。
莫妖娆挂了电话之后，翟兮兮就一直拿着座机听筒把玩，莫妖娆见她玩得爱不释手，索性将放到地上，给她玩，反正小孩子玩一玩，也不会玩坏了。
翟兮兮一会拿着听筒这敲敲那打打，或是拿小小手在按键上使劲拍两下，很不巧，在她乱拍的时候，无意间给座机设置了来电静音，等她玩腻了，莫妖娆将座机放回桌上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电话的来电铃声被设置成了静音。
这也是方北凝打了好几遍座机都没有人接听的原因。
当时童千梦正在厨房洗碗，如果座机响的话，她就能听见，就能接电话，方北凝就不用再打莫妖娆的手机。
又或者，童千梦的手机没有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方北凝也不会再打莫妖娆的手机。
如果方北凝不打莫妖娆的手机，莫妖娆就不会因为接电话而把翟兮兮独自一人留在浴缸里。
如果莫妖娆在接电话的时候，把翟兮兮抱出来，也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
这件事，好像谁都没有错，也好像谁都有错。
但不管究竟是谁的错，悲剧终究还是发生了，如此惨烈而又突如其来。
*
方北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里的痛却越来越深，那副模样如同困兽，双目赤红而狰狞，像是要发疯一般。
“凝凝，你、你别这样……”莫妖娆想上前抱住她，可是她此刻像是张开全身尖刺的刺猬，没有人能靠近。
“滚！都滚出去！”方北凝形容疯狂，声嘶底里，“都滚出去！都滚！”
室内的暖气还是平日里的温度，可是方北凝却总感觉有飕飕的寒风从窗子灌进来，冰冷了全身的血液。
她一边抱着翟兮兮，一边起身检查窗户是不是没有关严，反反复复确认了十几遍，然后又把窗帘全都拉上，把所有能关的门全部关上，用小被子将翟兮兮裹紧，牢牢抱在怀里，还不够，她总觉得还缺少点什么，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自从兮兮出生，她这个做妈妈的还没给她唱过一首歌谣。
于是，方北凝一边拍着翟兮兮的背，嘴里一边哼着不着调的摇篮曲。
今天堵车真的堵得太严重，翟墨远接到电话，车在主干道堵了二十分钟还没有往前走得意思，他直接弃车，一路狂奔回来。
他从年会现场出来的时候连外套都来不及拿，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可在奔跑的过程中，还是被汗水浸得湿透。
等他到家，已经是方北凝回来的一个小时之后。
他只知道翟兮兮是出事了，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根本就来不及听电话里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急冲冲赶了回来。
刚进玄关，他便听到一阵阵伤心欲绝的哭声从二楼传来，他心里猛地一咯噔，鞋也来不及换，继续一路狂奔，上了二楼。
儿童房门紧闭，童千梦与莫妖娆一脸的悲痛。
“兮兮呢？”翟墨远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
“兮兮……”童千梦只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可是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刺痛了翟墨远的心脏。
“兮兮呢？！”他拔高音量，骇人的怒意从他眼睛里迸发出来，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实质，那么此刻，他的目光便是两簇滔天业火，能将人焚烧殆尽，片痕不留。
“兮兮她……”欧阳迈虽然没有像那两个女人一样痛哭流涕，可是双眼中也是沉痛的，兮兮是他师父的女儿，他自然也很看重，也会心痛，“兮兮不在了，师父抱着兮兮在房间里，她很伤心，你去安慰安慰她吧。”
晴天霹雳就这么直直落在翟墨远的身上，他身形一晃，脚下踉跄着连退数步，‘嘭’一声后背撞到冰冷的墙壁上。
不可能。
他不信，明明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兮兮还跟他挥过小手，还亲了他的脸，还喊了他爸爸。
他不信，有方北凝在，兮兮怎么可能有事？
一定是这些人弄错了。
翟墨远用力拍着门板，“北凝，开门，让我看看兮兮……”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和似有若无的不着调的歌谣。
砰砰砰！
翟墨远拍了一阵根本没有用，直接拿身体撞门，一下一下，急促又凶狠，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这股凶狠的劲儿，吓得所有人的心脏都颤了颤，那一声声撞门声，巨大得要将人的心脏从胸膛里震得跳出来。
终于一声清脆的实木断裂的声音，门板碎成两半，在门框上两边摇摇欲坠，碎木屑四处飞溅，房内露出的一幕，宛如迎面飞来的一把钢针，毫不犹豫尽数刺进他的心脏。
痛得他呼吸一滞，就连心跳，都停了。
方北凝嘴边挂着温和慈祥的笑容，轻轻哼着不着调的童谣，可是她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宛如没有了灵魂，凌乱的细发被泪水糊在脸上，整个人像是春末的桃花，散发着凄美与悲绝的气息。
她的怀里，翟兮兮被小被子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张安静的小脸。
一张，宛如白玉雕成的没有生命的小脸。
翟墨远深邃的眼睛里爬满密密麻麻的疼痛，随着他的走近，才听清楚方北凝嘴里的不是童谣，而是一声一声被拉长音的“兮兮，起床吧，妈妈回来了……兮兮，你怎么还在睡？……”
“北凝。”翟墨远刚开口，方北凝抬头冲着他的方向‘嘘’了一声，小声说：“兮兮在睡觉，你别说话。”
“北凝。”翟墨远在方北凝身边跪下，将她连同他们的孩子一起，紧紧搂进怀里。
在这样处处洋溢着欢庆的时刻，总有一些悲伤的事，悄然发生。
之前有多幸福，此刻就有多痛彻心扉。
时间似乎就此静止，不知过了多久，方北凝忽然浑身一震，然后猛地用力推开翟墨远，抱着翟兮兮冲了出去。
－－－－－－题外话－－－－－－
昨天偷个懒，今天就晚了这么多，嘤嘤嘤
章节目录 221：天生灵胎（13）
方北凝的动作太过突然，翟墨远被推得结结实实跌坐在地上，眼看着方北凝一阵火风似的跑出去，翟墨远反应迅速地跟了上去。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等他跑出屋门，方北凝已经开着自己的红色小车飞驰出去。
此刻帝都的路况比之前好了太多，虽然车流量依然很多，但至少不会像塞香肠一样堵着不动。
方北凝一手抱着翟兮兮，一手控制着方向盘，油门踩到底，闯红灯、抢道，有好几次差点追尾前面的车辆，后面甚至跟了好几辆交警在追赶她。
红色小车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会被那巨大的引擎声吓一跳，这样的车速，一但控制不好碰上什么东西，那一定是车毁人亡的结局。
从翟墨远的别墅到天蓝医院，平日里再快也要四十分钟，现在，她只用了十五分钟，便将车子停在了天蓝医院的急诊室门口。
后面跟着交警，她知道，所以她没有直接将车子开进小公园，她怕警察等会找到小公园去，她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她们。
车子放在急诊室门口，警察首先想到的一定是车里有人需要急诊，从而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方北凝用小被子将翟兮兮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她一路狂奔到小公园。
天幕阴阴沉沉，没有一颗星星，北风肆掠，方北凝从时光倾城出来，皮草大衣没来得及拿，此刻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衫与紧身裤，寒风透过单薄的布料肆无忌惮地窜进她的骨髓中，冷得她浑身颤抖。
但她什么都顾不了，拼命地吐纳灵气，等体内稍稍恢复一些灵力，她便将元素之力输送到翟兮兮的体内，如此周而复始，等到翟墨远找过来的时候，她正坐靠在樱花树下，唇色发白。
一边吐纳一边耗费灵力，就像一边充电一边玩手机，最伤身体。
翟墨远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隐隐发光的身影，再也没有了以前惊艳与惊叹的心情，只觉得心里痛如刀绞。
他回到自己车里拿出一条毛毯，将方北凝与翟兮兮一同裹住，而他自己也只穿了单薄的衬衣，站在寒风里，没一会儿耳朵与鼻尖都泛起了微微的红，头发被吹得有点凌乱，那张脸越发清峻，那双眼睛越发深邃。
深夜的时候，忽然飘起了大雪，翟墨远再次回到车上拿了一把很大的黑伞，默默罩在她们的头顶，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他能做的就是陪伴。
陪着方北凝心痛，陪着翟兮兮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交警队打来的，当初购买方北凝的那辆红色小车留的就是他的手机号，挂了电话，他直接给唐清夜打了电话，将事情交代给他去处理。
一夜飘雪，将整个帝都都盖在了皑皑白雪之下。
当东方泛起第一抹白色的时候，大雪停了下来，片刻，阳光忽现，铺满东方万里长空，将帝都照成了金色的世界，翟墨远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雪，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浅金色光晕。
方北凝的心与此刻的空气那么像，都冷得透澈。
一夜了，翟兮兮丝毫没有反应。
“兮兮……”悲痛的呢喃从方北凝的嘴里缓缓溢出来，一声一声，让闻者动容，“兮兮……兮兮……”
翟墨远将手里的伞扔掉，蹲下身子紧紧抱住她们，用尽力气与爱，抱住她们。
“北凝，我带你们回家。”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方北凝打横抱起。
可是。
就在翟墨远抱着她们即将跨出小公园的瞬间，原本安静地按着已有的轨迹游曳的灵气，忽然一阵躁动，然后冲着方北凝的方向集中过来。
方北凝敏锐地察觉到了，戛然停下嘴里的低喃，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向翟兮兮，翟兮兮依旧如瓷娃娃一样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与心跳也还没有，但是那灵气却疯狂地涌进她的天灵。
“翟墨远！先别走！”
“怎么了？”翟墨远看见方北凝脸上忽然浮上的一抹惊喜，先是疑惑，旋即就明白过来，“是兮兮……”
话没说完，方北凝已经从他的怀里滑下来，抱着翟兮兮往回跑。
灵气还在源源不断往翟兮兮的天灵涌去，只是方北凝知道，翟墨远却是感知不到的，他只看见方北凝看向翟兮兮的眼神充满了希望与喜悦，便也站在旁边守着，他相信方北凝这样的表情一定是翟兮兮有希望醒过来的表现。
太阳越升越高，医院里活动的人也渐渐多起来，每个经过小公园的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目光打量着他们，甚至清洁人员过来扫雪的时候，看见他们穿这么少带着个孩子站在雪地里，直接找来了精神科的主任……
最后被翟墨远凌厉的眼神给逼退了。
他们就这般旁若无人地站着，翟墨远身上的落雪虽然被他掸掉，但依旧有些沾在衣服上，被阳光一晒，加之他自身产生的热量暖化了，白衬衫湿湿嗒嗒，在这般森寒的空气里又凝了冰霜。
但他却感觉不到冷似的，一颗心全都系在方北凝与翟兮兮的身上。
一直不停响的手机铃声他也听不到。
终于，太阳西落。
翟兮兮猛地深深抽了一口气，紧接着睁开了眼睛。
刹那间，方北凝只觉花开千顷。
“兮兮！”
方北凝喜极而泣，翟墨远也红了眼眶。
此时依旧是帝都堵车的高峰期。
车里的暖气开到最高，翟墨远坐在驾驶室，安静地侧目望着方北凝与翟兮兮，方北凝安静地抱着翟兮兮，彼此间虽然没有一句话，但那种岁月静好与喜悦的气氛在此时演绎到淋漓尽致。
翟墨远的手机已经被打得没电关机了，他将手机插上充电器，开机，给家里回了个电话。
等到好不容易回到别墅，别墅里灯火通明，大门口站了一群人翘首以待，宫翟两家的人几乎全都到齐。
看见方北凝抱着翟兮兮从车上下来，一窝蜂全都围了过去，童千梦与莫妖娆‘肉啊肝啊’的哭喊着要来抱翟兮兮，方北凝冷着脸色，抱着翟兮兮后退两步，直接绕过二人，往屋门走过去。
童千梦与莫妖娆知道她还在怨着她们没能照顾好翟兮兮，也不敢勉强，只得在后面跟着。
就在方北凝一脚跨进玄关的时候，外面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阿远！”
方北凝下意识回头，正好看见翟墨远倒下去的一幕。
她心里一惊，刚要跑回去，翟墨远已经被翟禛羽与宫莫抬着走了过来，她侧身让过，让他们将他抬进客厅，放在沙发里。
“天呐！怎么这么烫？他的衣服怎么都是湿的？”童千梦摸着翟墨远的额头，手下的温度烫得让人心惊。
“快，老公，快叫医生啊，快把欧阳医生叫过来！”
方北凝这才发现翟墨远脸颊红得不正常，蹲在他旁边伸手一摸，滚烫的温度从她的掌心，烫进了她的心里。
她直到此刻才发现，翟墨远只穿着单薄的衬衫，湿湿嗒嗒的贴在他的肌肤上，他在小公园陪了她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寒风肆掠，还下过一场大雪，他就穿成这样？
“翟墨远？”方北凝心里的喜悦全都被自责与心疼代替，他给她裹了毯子，他给她撑伞，从始至终，他都忘了自己，而她，直到最后兮兮醒过来，回家的路上堵了那么长时间，她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穿得单薄，没有注意到他发烧了。
体温这么高，他这一路一定撑得很辛苦。
方北凝之前在翟兮兮吐纳灵气的时候，也在吐纳灵气，幸好，她现在体内灵力充裕。
她正要将元素之力输送到翟墨远的体内，原本安静地呆在她怀里的翟兮兮，忽然从她怀里挣出来，对着翟墨远的脸亲了一口。
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中，昏迷不醒的翟墨远忽然睁开了双眼，脸上不正常的红色如潮水般倏忽间退下去。
－－－－－－题外话－－－－－－
二更，四点左右，你们一定猜到了，我昨天晚上又偷懒了，嘤嘤嘤
章节目录 222：倾城一遇（1）
治愈之吻。
方北凝震惊地望着翟兮兮，一直以来，翟兮兮都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异禀，她一度以为翟兮兮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没想到……
传说，天生灵胎，天赋异禀，但若想长大成人，万分困难，劫难不断。
所以，在翟兮兮长到十八岁之前，会遭遇许多的不幸，这次，只是个开始。
夜深人静，第一次，翟兮兮跟着翟墨远与方北凝一起睡觉。
看着翟兮兮微微闭上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像小天使一样惹人怜爱，方北凝忍不住在她粉嘟嘟的脸蛋轻轻印下一吻。
翟墨远身体已经恢复过来，洗了澡换了衣服，侧身躺在翟兮兮的另一侧，长臂越过翟兮兮搂着方北凝，将母女两个搂在怀里。
方北凝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翟墨远敛目沉思片刻，道：“我明天就帮兮兮物色出色的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她。”
翟墨远行动力很强，第二天下午一点，四名散发着凌厉气息的女保镖被送到方北凝的面前。
方北凝坐在沙发里，打量着眼前的四个女人，看起来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个个一头利落的短发，紧身有弹性的服装，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两两一组分开站着。
翟兮兮正在旁边玩小火车。
方北凝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暗色，右手突然对着翟兮兮一挥，一把匕首带着狠戾的罡风毫不留情射向翟兮兮，短短一促时间，已经射至翟兮兮的面门，眼看着就要伤到她。
然而，并没有。
在最后一瞬，距离翟兮兮最近的两名保镖，一个截住了匕首，一个快速将翟兮兮带离原地。
训练有素，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另外两名保镖动也没有动，像是没有看见一般。
方北凝满意地点了点头，越是关键时刻，越能考验一个人的素质。
她又冲翟兮兮的方向悄悄挥了一下手，翟兮兮身上肉眼难见的细绳索悄无声息散去，刚刚那一下不过是要测试这四名保镖会怎么做，前提自然是确保翟兮兮的安全，刚刚那一瞬，就算她们没能及时相救，翟兮兮也不会有事。
不过，她们的身手与灵敏的反应，在方北凝这里已经过了关。
至于忠心，翟墨远找来的，她放心。
“想必你们来之前已经知道自己的任务了，那么，今天谁当值？”
要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自然是要轮流当值。
“我。”
“我。”
两道简洁的声音响起，是刚刚救了翟兮兮的那两个人。
“名字。”方北凝也不多废话。
“十三。”
“十四。”
方北凝：“……那你们就是十五和十六了？”她转头看向另外两个女保镖。
那两名女保镖特郑重地点了点头。
方北凝：“……”
就这样，翟兮兮身边多了四名保镖，全年无休的那种。
童千梦与莫妖娆已经被方北凝委婉地撵了回去，距离新年还剩两天，方北凝与翟墨远也不需要再去公司上班，能推的饭局也都推了，每天都在家陪着翟兮兮。
至于翟兮兮忽然多出来的异禀，在新年之后的第二天，方北凝再次见识到了其中的厉害之处。
那天，外面飘着鹅毛大雪，远处时不时会响起阵阵烟花爆竹的声音。
方北凝正抱着兮兮窝在沙发里看重播的春晚，在厨房里烧菜翟墨远接到一通电话，电话是从翟家的老宅打过来的，说翟墨远的爷爷旧疾发作，快要不行了。
因为翟禛羽并非翟老爷子亲生的，关系比较疏远，所以翟墨远跟那个名义上的爷爷也是不亲厚的，有时候逢年过节也会忘了去看看，但现在老爷子要不行了，再不亲厚，也必须过去一趟。
他小心地开着车穿梭在白色的雪世界里，载着方北凝与翟兮兮。
经过几次轮休，今天恰好是十三和十四当值。
她们两人开着黑色的轿车跟在后面，到了翟家老宅，不方便进入，只能守在老宅大门口。
此时，老爷子的床前已经围了很多人，有方北凝认识的，也有许多是她不认识的。
老爷子插着家庭医生带来的氧气管，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好似随时都要撒手人寰，一双暗淡浑浊的眼睛缓缓打量着身边的人，最后朝着翟禛羽伸了伸手，翟禛羽沉默着上前两步，握住了老爷子的手。
老爷子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动了动唇瓣，最终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双眼就这么无力地缓缓闭上。
这时，被方北凝抱在怀里的翟兮兮忽然从她身上滑下去，甩着两条小短腿，挤过人群‘蹭蹭蹭’跑到床边，踮起脚尖，在老爷子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几乎是立刻的，老爷子已经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甚至还‘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可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闭上眼睛就代表着已经去了，没想到下一瞬突然直挺挺坐起来，那吓人程度堪比诈尸。
只是，老爷子可不是诈尸，而是重新活了过来，只见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拔了插在鼻子里的氧气管，看着众人口齿清晰地说了句：“我饿了，有饭吃吗？”
众人：“……”
方北凝趁众人惊讶之际，悄悄将翟兮兮带走。
虽然她心里明白是翟兮兮用治愈之吻救了老爷子，但是别人可不知道，也压根没朝翟兮兮身上去想。
翟墨远也跟着退了出来，既然老爷子已经没事了，那他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外面大雪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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