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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荣华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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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婉青摸了摸安哥儿小脸,儿子黑琉璃般的眸子定定看她,她怜惜不已,也对魏王妃生不起太大同情心,只说了句,“好好养着,大约也能把孩子生下吧。”
  高煦冷哼一声,动了他的妻儿,就是动了他的逆鳞,他对魏王妃难免有迁怒,“皇后前后诸般动作,秦氏未必不察。”这女人也没多无辜。
  他声音冷冷,“孤已命林阳许驰加紧速度,尽快将坤宁宫连根拔起。”
  高煦说的,正是通敌信笺一事,纪婉青闻言安抚他,“殿下,此事已大有进展,想必很快就有消息。”
  他轻拍着咿呀叫唤的儿子,“嗯”地应了一声。
  事实上,夫妻二人都知道,通敌信笺一事已进入瓶颈,短时间内怕是很难有结果的。她说的话,不过是安慰之言。
  果然,当年那几个负责收殓的低级武将都找到后,查探展开,结果确实不如人意。
  东宫在暗暂且不说,皇后英国公等人在明,甚至把人拿了,严刑逼供,都依旧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此事彻底陷入僵局,现在双方都努力寻找着突破口,先一步的,大概能将信笺收入囊中。
  高煦没有跟妻子说太多,只态度轻松的提几句,绝不打搅她调养身体。
  一晃眼大半个月过去了,纪婉青养得极好,面泛绯粉,精神奕奕,床上窝不住了,每天总得在屋里转悠几圈。
  就在这个当口,许驰突然从鞑靼传回一封信,让信笺一事出现了重大转折点。


第一百零三章 
  这段时间里; 许驰一直留在鞑靼王都,协同耶拉; 尝试稍稍深入刺探鞑靼兵力布置情况。
  毕竟高煦要操心的,不仅仅是皇后通敌之事。
  耶拉升了一级; 获取消息比以前便利,这回还有了许驰在外围支应; 查探结果算是达到了预期。
  按照军队、粮食等等调遣的痕迹; 二人判断,鞑靼大战前的准备; 已经差不多了。
  大战的兴起之日,很可能在明年。
  这真不是个好消息,许驰心情沉重; 立即修书一封; 以暗号将此事禀告主子。
  事情已办得差不多,许驰也应该立即折返京城了; 毕竟; 此处并非他久驻之地。
  在离开之前; 他特地等了两天。
  两天后,是耶拉休沐之日; 按照约定; 他会往据点走一趟。
  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与对方商讨。
  “耶拉兄弟,明日我便折返京城。”
  次日,耶拉果然来了; 许驰与他并肩进了屋,寒暄几句并挥退下属,便直奔主题,“虽此处据点你仍来去自如,不过现在,我却有些事情,要提前与商讨妥当。”
  他是暗卫副统领,说的话直接呈于皇太子案前,与据点属下不可同日而语。某些关键事宜,越少人知道越好,当然得提前商定。
  许驰要说的,是有关明年大战的事情。
  耶拉肯定是要继续留下来当暗牒的,爬到他这位置不容易,到了交战的关键时期,很可能发挥重要作用。
  然而,他却似乎没有上峰。这种情况下,若探听了要紧消息,恐怕一时很难取信于大周。
  这种情况下,东宫的作用尤为重要。
  高煦早传了话过来,他对耶拉此人,仿佛颇多宽容,既没有再深究对方来历,也没暗查对方上峰,就默许了对方东宫外编的身份。
  许驰很高兴,因为他亲身与耶拉接触,彼此投契钦佩,对方为人他最亦清楚不过。
  如今,耶拉不再如飘萍般孤军作战,有了根,甚至还为他日回归大周,打下了夯实基础,实在是件大好事。
  今日他等对方来,就是商量一旦大战起,耶拉该如何尽快将消息传回去,并在战时,又以哪几种方式传信。
  战争时期,局势往往多变,一个消息渠道并不保险,需要多备几个。另外,二人还商议了一套暗号,是耶拉专用的。
  这套暗号,许驰回去直接禀报主子,其余人等,一概不外泄。
  二人密议了很久,从早晨一直商量到响午,草草用了膳继续,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堪堪妥当。
  其中包括了牢记在心的时间,许驰耶拉最后传阅了一遍,确定所记无误,便燃起火折,将原件焚毁。
  “辛苦你了,许兄弟,等来日有缘再聚,我们不醉不归。”说话的正是耶拉。
  许驰闻言爽朗应了,“好!”
  二人互相欣赏,已将对方视为朋友。
  “许兄弟,我有一事相询。”
  耶拉看了看天色,也不废话,“不知那通敌信笺之事,进展到哪个地步?”
  他很惦记这个事情,然而这两月一直忙碌,且又正调查另一要事,怕来往频密露了行藏,根本无法坐下来细说,因此一直憋到现在。
  而许驰虽欣赏耶拉,但他对主子的忠诚却占据首位,之前还没得到高煦的准话,他只笼统说几句,详细情形并未透露。
  不过,现在主子不但松了口,同时还示意信笺的事可照直说,他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于是,许驰便一一细说,从鞑靼可汗回复信笺丢失,一直说到英国公秦申,再说到现在查找到的那几个低级武官。
  “那几人在皇后那边受了酷刑,依旧没有透露丝毫,信笺查探已陷入僵局。”
  他连己方猜测也说了,不过这些猜测不仅仅是猜测,结合皇后英国公的行动,这些绝对是真的。
  许驰叹了口气,“也不知,当年楚将军捡了信笺,是否一直放在身上。”
  皇后下令,连那几个低级武官的家人也拿了,严刑拷打,依旧一无所获。
  这种情况下,东宫早已开始怀疑,当初查探的方向,是否有误?
  楚立嵩会不会在咽气之前,把信笺交托出去呢?
  那他会交给谁呢?
  兵丁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当初松堡不论守军援军,中高级将领都死绝了,他也无处可交啊。
  “可惜当时战况太惨烈,也没个活口留下来,不然,此事将大有进展。”
  信笺之事,许驰前前后后耗费不少心血,闻讯是真扼腕,他懊恼拍了一下桌案,不想却听旁边的耶拉缓缓说:“不,还是有活口的。”
  他就是活口。
  没错,耶拉当年正是松堡守军之一,他这身伤疤,以及之所以流落鞑靼,全为那次大战。
  他看向许驰震惊的脸,“我本是松堡守军一名中级将领,因缘际会来了鞑。,因脑后曾受重击,直到半年前,才渐渐忆起前尘往事。”
  他本来也该死的。
  在城外战况最激烈的时候,摇摇欲坠的松堡城门也被攻破了,敌军长驱而入,大肆屠杀平民。
  这时候,楚立嵩强行分兵,点了一批将士,赶紧回城救援百姓。
  耶拉便是其中之一。
  敌众我寡,我方连续征战,已是强弩之末,苦苦支应,依旧无力回天。
  耶拉父祖皆是北征英雄,他亦忠心大周,绝不肯坠父祖威名,即便身负重伤,鲜血模糊了视线,依旧强提一口气,砍杀敌人。
  最后,寥寥几人也力竭倒下了,在耶拉最后的记忆的画面,是鞑靼兵一路放火的身影远远而至。
  他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鞑靼奴隶队伍中,像赶羊一般被赶着。
  原来,他倒下以后,同样身负重伤的亲兵扒下他的盔甲,给交换了旁边兵卒尸体的服饰。
  然后,亲兵拖着他出了这条小巷,遇见另一个还有气的大周兵卒,将手里人交托过去,并嘱咐对方多多照应。
  对方答应了,亲兵才咽了气。
  因此,鞑靼把这些残兵连同平民一并赶出城,拉回去当奴隶时,受托的兵卒背着耶拉上了路,他这才捡回一条命。
  耶拉醒来后,已没了记忆,不过兵卒还是反复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
  记忆没了,但自己是大周人这点,毋庸置疑。
  然而奴隶的生活并不好过,同一批人在路上死了一半,干苦力活熬不住又死大半,其中还有不少被鞑靼兵活活鞭打致死的。
  那被耶拉的兵丁也不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快到地方时,就熬不住死了,也算不用再受折磨。
  耶拉记忆没了,但脑子与功夫还在,熬过最开始那段伤重日子,他开始策划逃离。
  好不容易,他成功了。
  耶拉路上换了一身鞑靼平民的衣裳,加上许久未打理长出的络腮胡,乍一看,到十足是个鞑靼牧民。
  他鞑靼语十分流利,混进一队牧民中,顺利逃过追捕。
  只可惜,好景不长。
  这批牧民被鞑靼兵截住了。因鞑靼在松堡大战死伤也不少,加上新可汗清理异己刻不容缓,急需补充军队。
  于是,伤还未痊愈的耶拉,便被强征了入伍。
  他本来还想逃跑的,后来转念一想,为何不趁此机会,潜伏在鞑靼军中呢?要知道,这无懈可击的身份,可遇不可求。
  耶拉虽忘记前尘往事,但潜意识里,他并不排斥此事,甚至还隐隐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所以,他顺应本心留下来了,并在新可汗清算兄弟的时候,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官职迅速攀升,并极被上峰赏识。
  接下来,一直到了半年前,耶拉渐渐恢复记忆,后面又碰上许驰等人。
  “事情,就是这般,因此我没有上峰。”
  除了父祖身世以外,耶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一切坦言告知许驰,并向南拱了拱手,“我很感激皇太子的信任。”
  许驰也并非一般人,震惊过后,很快回神,他抓住重点,“难道耶拉兄弟,当初曾接触楚将军?”
  他目光惊疑不定,难道这封通敌信笺,就在耶拉身上?
  “许兄弟,若这信笺在我身上,我还需要这般曲折迂回吗?”耶拉很无奈,若有信笺,他也不用折腾这么久了。
  这是大实话,许驰方才也是太震惊了,话一出口后,就觉得不对。
  “那……”他沉吟片刻,问:“耶拉兄弟,当时可有目睹楚将军?”
  “有。”
  耶拉很肯定的说,这也就是他提起旧事的最终目的,“楚将军是来驰援的,当时守军已死伤过半,难以支应,他并无闲暇与旁人多接触。”
  许驰颔首,情况紧急,谁也无心叙旧,自然提刀就杀。
  “我本也以为,这信笺楚将军留在身上,但如今听许兄弟说来,却觉得不是。”
  耶拉浓眉紧蹙,沉吟片刻说道:“细细分析,楚将军将信笺交予他人的可能性更大些。”
  徐驰精神一振,“那耶拉兄弟,你可有线索?”
  “当时我就在城外,从楚将军出现,一直到城破我被分兵,我距离楚将军的位置都不远。”
  耶拉一边仔细思索,便徐徐说话,“战场厮杀,本不容分神,且当时我方早处于劣势,楚将军并未接触过什么人。最起码,没闲暇掏信笺。”
  许驰闻言不免大失所望,浓眉紧蹙,不过不等他说话,便听见对方又补充了一句,“只除了一人。”
  他大喜,“何人?”
  “靖北侯。”
  耶拉缓缓说出三个字,声音十分低哑,“是上一任靖北侯,许兄弟可有听说过他?”
  “当然!”
  东宫女主人,太子妃纪氏,正是前任靖北侯纪宗庆嫡出长女,许驰怎可能不知道,“我们太子妃娘娘,正是纪侯爷亲女。”
  耶拉缓了缓,才继续说下去,“若问当时楚将军接触过何人,且或有可能掏信笺的,我只见了一个纪侯爷。”
  “你说什么!”
  许驰大惊失色,手一动直接打翻茶盏,他随意一抄,将将已滚下去的茶盏捞回来,扔在方几上,眼睛却紧紧盯住对面的人。
  “耶拉兄弟,此言当真?”
  耶拉缓缓点头,语气却笃定,“是。”


第一百零四章 
  当年的松堡之役; 城门一共被破过两次,第一次; 就是楚立嵩抵达之前。
  那时候的松堡守军已是强弩之末,城破后; 统帅纪宗庆为回援城内,勉强分兵。
  虽城里城外万众一心; 但无奈敌众我寡; 又被分割开来,守军死伤大半; 眼看难以支应了,就在这时候,楚立嵩援军终于赶到。
  虽援军人数本来不算太多; 又被伏击后折损不少; 但好歹是一股不弱力量,暂时解了眼前松堡覆灭之急。
  统帅纪宗庆浴血奋战数个昼夜; 身上伤痕累累; 还有一处伤及要害; 他能继续支撑,全靠硬提起的一口气。
  如今见了援军; 心弦一松; 那口气便散了,人也支撑不下去。
  纪宗庆其实是认识楚立嵩的,两人志趣相投,私交甚笃; 在对方倒向东宫之前,交往还是很频密的。
  楚立嵩稍稍杀退敌军大将,回头一看,见老友身躯晃了晃,眼看就要从马上堕下。
  他大惊,赶紧打马回头奔几步,将人搀扶住。
  耶拉离得虽不远,但也不近,他看到楚立嵩与纪侯爷似乎说了两句话,随即,纪侯爷便昏迷过去了。
  楚立嵩用身躯支撑住老友,赶紧安排人手,将对方抬回城中救治。
  后面,纪宗庆被抬了回去,他的伤很重,一直到城外援军尽灭,城中守军也差不多全亡了,他才醒过来。
  那时候,第二批援军已经到了,先前鞑靼收到哨马消息,匆匆带着搜寻到的战利品,已经离开。
  “我想,若楚将军会交托信笺,必然会选择纪侯爷。”提起往事,耶拉的声音很沙哑,但他还是一字一句将猜测说清楚。
  原因无他,每个参战的大小军队,都会设立军医营。这地儿负责救治伤员,为大军提供最后一道保障后盾,历来是战时防守最重的地方之一。
  松堡情况危急,诸如文牍室之类的地方早放了一把火,把重要卷宗尽数焚毁,并撤走防守人员,全部参与大战了。
  只除了一个地方,防守依旧在的,且继续正常运转的,那就是军医营。这地儿若也被破,那恐怕守军援军都被敌人全歼了,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事实证明,由于军医营的选址,重兵防守等原因,它确实坚持到最后一刻了。即使城破了,这小块地方也没有失守,等来了第二批援军。
  也是因此,纪宗庆睁眼后,还能强忍伤痛,撑着一口气回京城。
  楚立嵩从戎数十载,战时防守惯例最清楚不过。当时纪宗庆要抬回军医营,他又那么凑巧与对方有接触,那么,他会不会以通敌信笺相托呢?
  “非常有可能!”许驰一拍高几,眸中异彩连连。
  他们之前没有往这边想,是因为不清楚战场情况,根本无法分析。如今有了耶拉的存在,千头万绪整理开来,这条线索便相当明显。
  “耶拉兄弟,我立即传信回京城,若猜测成真,想必此事不日会有大进展。”
  许驰兴奋之下,忽略了若纪宗庆得了信笺,为何没有揭露此事呢?毕竟,他回京城三天后才咽的气。
  耶拉却没忘,他本不愿靖北侯沾上一缕疑窦,但几番犹豫之后,他还是选择和盘托出。
  他坚信纪侯爷忠君爱国,铁骨铮铮,若是信笺真在他手里却没交出,那必定另有隐情。
  “许兄弟,纪侯爷忠勇,此事若是真,必有隐情。”虽皇太子英明,但耶拉还是忍不住强调了一遍。
  “这是自然。”
  身为东宫暗探头领,许驰知悉很多隐秘不说,甚至连皇太子对朝臣的观感,也能了解一二。
  高煦在纪婉青嫁入东宫之前,就对纪宗庆十分赞赏,对方父子同时殉国,他扼腕痛心。
  更甭提,娶妻之后。
  许驰虽不知主子感情状况,以及夫妻相处情形,但从高煦偶然间的态度,还是能窥探一二的。
  窥一斑而见全豹,因此现在他笑了笑,对耶拉说:“耶拉兄弟放心,我家太子妃娘娘,正是纪侯爷亲女,殿下对侯爷为人早了解颇深。”
  此话有两个重点,然而许驰却先将太子妃放在前头了,这里头固然有他对女主子的尊敬在,但不经意间,却隐透高煦夫妻间感情甚笃。
  毕竟,太子妃虽是太子妃,但东宫这些暗卫,却与后殿搭不上线的。身份上的特殊性,让他们无需俱怕前者。
  由主见仆,反过来亦然。
  耶拉立即意识到这一点,喜意在眸底一闪而过,须臾敛下,他抱拳郑重道:“接下来,就有劳许兄弟了。”
  许驰应了一声,并说:“待有了进展,我会将消息传回王都,耶拉兄弟届时到此处便可获悉。”他返回京城的计划,并不会更改。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大,二人没再废话,耶拉告辞,而许驰立即写了密信。
  次日离开王都之前,他先一步使用飞鸽传书之法,把密信传回去。
  不论怎么一个武功盖世,人肯定没有鸽子飞得快的,许驰还在半途,密信便抵达高煦手里。
  “若是纪侯爷得了信笺,为何他去世前,没有揭露此事呢?”说话的人,正是刚呈上密信的林阳。
  他身处皇宫,常年辅助在主子身边,比之许驰,他要更清晰高煦是何等看重妻儿的。因此,林阳没有称纪宗庆为前靖北侯,而是纪侯爷。
  不过,他这个问题,除了已去世的纪宗庆,恐怕没人能回答了。
  “若真如此,里面大约另有隐情。”
  高煦食指敲了敲桌案,他完全没对纪宗庆生疑,耶拉倒白担忧了。
  他此刻思索的却是另一桩事,要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少不得查探纪宗庆身前接触过的人事,还有遗产,以便寻找信笺痕迹。
  纪宗庆的私产,都给了两个女儿当陪嫁,想要查探也方便,不过却绝对越不过纪婉青的。
  妻子月子还没坐满,高煦不愿惊动她,但这事儿越快越好,要是耽搁了时日,难保皇后那边不会摸过来。
  毕竟,当年松堡幸存者,未必就只有一个耶拉。
  轻敌从不是一件好事。
  高煦沉吟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婉言相告,他将密信收入袖中,往后殿行去。
  后殿。
  纪婉青自诞下安哥儿之后,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再有几天时间,她就要出月子。
  由于怀孕时期调理得当,坐月子也万分注意,她养得极好,脸颊丰润,红粉飞扬,精神头极好。
  她早几日开始,就不再乐意窝在床榻上了,虽不出门,但在屋里走动还是有的。
  高煦特地询问过刘太医,对方说适当活动一下也无妨,他也就随她去了。
  纪婉青身材比从前丰腴,但远远够不上胖,胸臀丰润,腹部早平坦了不少。她站在黄铜大镜跟前,端详几眼,见里头佳人姿色妍丽,更添风韵,满意地点点头。
  转身回到悠车旁,把刚睡醒的安哥儿抱起,她在软塌上落座,含笑与儿子说话。
  快足月的安哥儿,早褪去出生时的红彤彤,变成一个白嫩小宝宝。他眼缝儿早不肿了,黑葡萄般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看着十分机灵。
  他也养得极好,本身又能吃能喝能睡,身形一转眼就由小胖变成中胖,腮帮子鼓了起来,映衬得下巴小巧玲珑。
  “啊,咿呀!”
  母亲跟他说话,他不时回应几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说什么?娘没听懂呢。”纪婉青点了点儿子小鼻头,含笑问道。
  这回安哥儿没出声,吐了一个奶泡泡,瘪了瘪嘴。
  谁知奶泡“砰”一声碎了,他吓了一跳,猛瞪大了眼睛。
  “娘的安儿不怕。”
  纪婉青接过热帕子给儿子抹了小嘴儿,正搂着他温声轻哄,一抬头,却见何嬷嬷转过屏风进屋来了。
  “嬷嬷,怎么了?”
  方才她睡得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唤了何嬷嬷出去,不知是何事。
  “都是些不相干的小事。”
  何嬷嬷换了外衣才进门,如今又仔细擦了手,接过安哥儿,“娘娘还没出月子,不能抱小主子太久,不然日后容易手酸。”
  絮叨几句,她才说起方才的事,“三姑娘要定亲了,帖子送了过来。”
  何嬷嬷话里的三姑娘,正是纪婉青的堂妹,那个昔日欲霸占她闺阁朝霞院的纪婉姝,现任靖北侯的嫡长女。
  “哦?”
  纪婉青挑了挑眉,“是哪户人家?”
  她这堂妹,本人不省心,父母同样爱出幺蛾子,当初闹出争夺纪宗庆私产事后,便宜没沾上,反而惹得一身膻。
  反正在京城上层圈子中,二房的名声是臭了。这也直接导致,皇后打消了让儿子纳纪婉姝为侧妃的念头。
  这般一来,纪婉姝是很难寻个好婆家了。
  差的,二婶曹氏看不上;好一点的,人家看不上她女儿。现在纪宗贤也不为官,只挂着爵位,也给亲事带来极大掣肘。
  千挑万选近一年,不得已,曹氏只能接受现实,放弃上层勋贵子弟,往下面扒拉。
  这般又扒拉了几个月,终于从矮个子里选了个高个儿出来了。
  “男家姓齐,在京城只能算中等人家,不过,却与安乐大长公主府有渊源。”
  何嬷嬷话罢,纪婉青心念微转,“难道,是驸马家的子侄?”
  安乐大长公主的驸马,正好姓齐。
  大长公主自幼体弱,后来渐渐养好了些,却还是有些欠缺,御医早已直言,公主体质不适宜孕子,也极难怀上。
  安乐大长公主本尊贵,又是先帝最看重的嫡妹,即便不能孕子,愿意“牺牲”子弟尚主的勋贵人家依旧不少。毕竟,本朝驸马身份,并不影响为官。
  只不过,公主却不愿意选这些人家,她干脆就让先帝选个寒门子弟,也懒得看勋贵们的阿谀嘴脸。
  先帝仔细扒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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