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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荣华路-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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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都在松堡之役折损了,也不知穆怀善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这两个青年将军在四年前都牺牲了。
  当时昌平帝底气足足的,痛惜一番,事后也就撩开手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保皇党自有主张,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当年那两个青年将军就显得尤为珍贵。
  这二人能耐不比穆怀善小,成长起来绝对不容小觑,若还在,昌平帝如今何至于陷入这般窘迫的地步。
  这一刻,皇帝双眼瞪大,面色涨红,气得浑身哆嗦,哽了好半响,才厉声道:“皇后通敌卖国,朕即日黜其后位,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还有这临江侯府,即日黜其官爵,灭其九族!……”
  疯涨的怒意,让昌平帝暂时忘却了昨日的协议,陈王的惊呼提醒他也没能听见,因为话说了一半,人竟晃了晃,“咚”一声从龙椅倒下滚落在地。
  “陛下!”
  “陛下!”
  ……
  大殿立即慌乱一片,在群臣惊呼声中,霍川气沉丹田,大吼道:“陛下!即便罪人当千刀万剐!您也不能气伤了龙体!”
  “对!”“对对!”
  文武朝臣齐齐往玉阶那边赶,阶上阶下兵荒马乱,高煦提气沉声道:“孙进忠!赶紧将陛下抬回去!”
  “来人!立即去请御医!”
  接乱两声大喝,让慌乱的人群立即找到了主心骨,孙敬忠招呼两个御前太监,跟他一起把皇帝搀扶上,急急离去。
  另有数个御前太监已如离弦的箭一般,瞬间奔出大殿,以最快速度往太医署冲去。
  上至皇太子,下至文武百官,立即紧跟皇帝往乾清宫转移。
  高煦神色焦急,上了廊道后,却不动声色往混在随侍太监中的林阳使了个眼色。
  这意思是盯着陈王及英国公。
  高煦昨夜已吩咐过,皇帝怒意当头,很可能处置了皇后临江侯就触发药效了,必须盯住暂时被忽略的陈王英国公。
  前者是皇子好歹有号召力,后者手里还掌着近十万京营兵马。
  不能让这二人趁乱混出京,横生枝节,引起不必要的损失。
  林阳心领神会,立即悄悄退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昌平帝被抬回乾清宫; 孙进忠亲自把人扶到龙榻上,借着身体的遮挡; 悄悄将手里一粒药丸子塞进主子嘴里。
  这药丸子是昨夜一起送过来的,放在装药粉的小瓷瓶里; 一张小小的纸张包裹住这颗药丸,纸张里面写了蝇头小楷; 上面说明; 皇帝昏阙后,御医诊脉前; 务必给服下去。
  药丸子是上佳之物,入口即融,塞进去不必再理会。
  有句老话说得好; 隔墙有耳以防万一; 某些事不能宣之于口。
  孙进忠心跳急促,手也是微微颤抖的; 但好歹大事小事经历过不少; 还是十分利落地办成了; 不露丝毫破绽。
  他也不知这药丸子什么功效,只能心下惴惴伺候昌平帝脱鞋躺好; 扯了锦被盖上。
  皇太子以及好些文武重臣入内候着; 其余人只能等在殿外的广场上。
  三名御医以最快速度赶到,其中御医之首是被御前太监背着狂奔过来的,他年纪大了跑不了,落地后一把老骨头也顾不上歇; 扶了扶帽子,连爬带滚进去了。
  老御医姓金,一把脉就是一惊,“陛下脉象洪大弦硬,又紧又急,这是急怒攻心引发的肝阳上亢。”
  肝阳上亢,即是高血压,严重者可当场毙命。昌平帝这二年已隐隐有这方面的症状,并被御医告诫过多次要保持心境平和。
  三名御医都知悉情况,因此没人诧异,按规矩另两人赶紧上前轮流探脉。
  真是这样吗?
  其实并不然,此次皇帝固然暴怒,但远没有御医把脉出来那般严重,这源于那颗药丸子的伪装。
  没错,就是伪装。
  高煦了解过昌平帝这情况,命人专门研制出这种针对性的伪装药物。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刘太医表示,要想不被诊断出痕迹来,选用的药物只能无毒无害,并且效果维持很短暂。
  这就可以了,毕竟除了帝位,高煦并没打算对他这位父皇做什么,完事就让对方颐养天年吧。
  伪装成功后,下一步计划他另外安排。
  安排了什么呢?
  下一步安排就是这位金御医。
  等那三位御医,以及后面赶到的太医们轮流诊脉,快速确认情况属实无误后,金御医作为御医之首,当即就对高煦道:“殿下,陛下病情颇为严重,须立即施针,晚了就来不及了。”
  其余御医太医深以为然,纷纷附议。
  高煦颔首,“立即施针,不得延误。”
  负责施针的人,医术最高明的金御医当仁不让,不过皇帝这次情况显然有些严重,他沟壑纵横的老脸十分严肃,“禀殿下,这内室人颇多,恐怕……”
  话未说完,但大家都懂,施针现场当然必须保持安静,闲杂人等能少就少。
  “金御医选人协助,乾清宫再留下两人伺候,其余诸位随孤一同退出去。”
  高煦干脆利落,领着王瑞珩霍川等人出了内室,等在外面。
  金御医选了自己的药童当助手,乾清宫这边留下来的人,则是孙进忠与他的徒弟,名为伺候实则监督。
  为了不受影响,内室的隔扇门被掩上,双方不禁对视了一眼。
  彼此虽不了解对方,但能最后留下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的。
  金御医有一套祖传金针刺穴法,十分精妙,治病救人相当了得。但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这套针法还一小部分不是救人用的。
  救人与害人,往往只在医者一念之间。
  金御医当然不敢害皇帝,他的任务,就是大局定下之前,让皇帝的身体状况不再适合坐在龙椅之上。
  墙倒众人推,虽这样形容昌平帝不大合适,但理是这个理,东宫已经大权在握,父子相争,他是必赢的。
  老御医固然是忠心于皇帝的,但他还有四代同堂的儿孙在,既然大势已去,结果已定,他没有挣扎太久,就被攻陷了。
  他手上动作不停,一根根金针扎在皇帝头上身上,心底安慰自己,好歹皇太子只需要伪装,显然并没有弑君的打算。
  唉,不得不承认,今上比较昏庸,东宫英明,黎民百姓少被折腾一二十年,也是好事。
  金御医孙进忠双方虽不交谈,但却配合得十分默契,大半个时辰后,内室的门被打开了。
  高煦领着王瑞珩等人迎上去,沉声问道:“父皇如何了?可曾清醒?”
  金御医额际沁出豆大的汗珠,抹了一把拱手道:“回禀殿下,陛下此次凶险,微臣无能,只能堪堪稳住陛下性命,至于病况,还得等陛下清醒后,才能清楚判断。”
  他虽说话留有余地,但面色很凝重,显然情况不客观。
  高煦点了点头,“金卿等人务必细细留神。”
  一众御医太医应了,他又转头看向王瑞珩,“王阁老,陛下龙体暂无虞,你先领诸卿散罢。”
  昌平帝性命无碍,但不知要昏迷多久,六部需要正常运转,满朝文武一直罢工不行的。况且这乾清宫位属前朝后廷交界点,又不是事有万一,一大群外人长久聚拢不是事。
  轮流留下重臣,陪伴皇太子守着,就可以了。
  王瑞珩点了点头,安排好轮流陪守的重臣,就出去传太子教令,让外面的人都赶紧散了。
  他年纪大,连续几次大刺激后缓下来,人有些焉了,高煦命人给把过脉,让老首辅先下去稍歇一歇。
  诸事安排妥当,人也散了,高煦驻足龙榻前片刻,替皇帝掖了掖锦被,面带关切,实际眼神十分平静,半响直起身躯,他吩咐孙进忠等人好生伺候,就踱步出乾清宫。
  “陛下于早朝上的旨意,立即颁下。”
  他点了两个人,分别负责内廷与临江侯府,又嘱咐道:“纪家九族先收押,再按律处置,此外,需将靖国公一脉排除在外。”
  昌平帝话没说完就倒下了,也没来得及被提醒,于是,高煦就将其补充完整。纪明铮是大功之臣,他父亲纪宗庆又是通敌事件的受害者,当然不在牵连之列。
  随后,他又下令大理寺马上立即彻查通敌一事,力求一个不漏。
  这点不难,因为这事儿东宫实际已查得差不多了,现在按名单抓捕,并把枝丫末梢补充完毕即可。
  诸人领命下去,候在一旁已片刻的林阳才靠了过来。
  “殿下,陈王与英国公果然趁乱离宫,现在大约已抵达各自府邸。”
  高煦冷哼一声,“按原定计划行事。”
  临江侯纪宗文作为通敌的罪魁之一,当朝被押下,陈王与英国公幸运点,昌平帝倒下太突然,大殿顷刻混乱一片,他们不进反退,趁乱出了文明殿。
  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先趁乱出宫,再抓紧时间出城奔赴京营吧,若不想坐以待毙,只能拼他一拼。
  早朝的事还未被宣扬开,这两人一个亲王之尊,一个是国公,很顺利就出了皇宫。
  他们分开行动,疾奔回各自府邸。
  毕竟仅带一群亲卫出城,明显是不智之举,怎么也得把掌兵信物、通行令牌等重要且必须的物事带上才行。
  掌兵信物、京营通行令牌这些都是英国公需要取的,而陈王,他要拿的是票号的存银凭证,还有一个地下密室的钥匙。
  从前的陈王,在纪后一党十分憋屈,但很无奈他只能蛰伏,这般压抑着,他难免往旁的地方思索以宣泄精力。
  他这些年也攒下不小一笔银钱,断断续续都存在全国最大的“宝庆钱庄”里头,双方约定不认人,只认凭证提取,不过这几笔数额颇大,要尽取需要提前预约。
  他未雨绸缪,还在通州郊外寻了个偏僻庄子,匿名买下并挖了个巨大的地下密室,存的是粮草,数量也不少。
  这密室防护严密,非钥匙不能开启。
  从前,陈王为防日后有变做的准备,如今倒真能用上了。
  他在陈王府勒停骏马,翻身而下,一边吩咐亲卫首领点齐所有亲卫,一盏茶后必须抵达大门前集合,一边已跨过门槛,匆匆往外书房去了。
  穿过前厅,沿着大红回廊而上,他抵达外书房,屏退所有伺候的下仆,独自进门并回身掩上。
  圣旨没来得及出宫,王府暂保持风平浪静,但陈王依旧谨慎,驻足倾听片刻,一切如常,他才直奔书案后的的隐蔽暗格。
  俯身打开暗格,将银庄凭证以及钥匙取出,陈王仔细端详两眼,确认无误。
  他深呼了一口气,心头却沉甸甸的,此行很凶险,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只是他却不能不拼,不然作为废后兼通敌罪人之子的夺嫡失败者,等待他即便不是贬为庶人,也得监视幽禁终身。
  如果真落得这个下场,他宁愿拼死。
  陈王大掌猛地收紧,黄铜钥匙尖扎进他的掌心,尖锐的疼痛。
  他已经没空想其他事,立即出城,是当先要务。
  千头百绪只是一瞬间,陈王立即松了力道,一边转身,一边将掌心的物事揣进怀里。
  谁料这时,变故陡生。
  “哐当”一声巨响,外书房大门被人从外猛踹了一脚,两边厚实的门扇突兀绕了半圈,“砰”地重重打在相连的隔扇上,又被反弹了一个来回。
  陈王心头一凛,倏地抬头,暴怒:“何人胆敢放肆?!”
  因早朝变故,圣旨还未来得及出宫,此时的京城一切如常,他心脏猛地一缩后,倒还算镇定。
  隔扇门快速开了合,合了开,书房外情景已尽收眼底。
  门外果然有人,领头并排两个,左侧是个是陌生的英俊青年,一袭深青色劲装,目光如电,而右侧一个赫然是丁文山。
  “丁文山!!”
  一瞬间思绪翻涌,陈王顷刻明悟,他目眦尽裂,胸膛炸裂,“你这个狗贼,竟敢背叛本王!”
  他曾经多么信任丁文山!后者是陈王府幕僚第一人,若非他生性谨慎,不少机密事从不让幕僚沾手,恐怕结果会更糟。
  不过,现在已经很糟是了。
  “殿下此言差矣。”
  一身文士长袍的丁文山始终笑吟吟的,不紧不慢捋了把长须,才接着说:“在下本是东宫心腹,不过殿下三顾茅庐,我见殿下心意颇诚,于是,便勉为其难走一趟。”
  这是真的,丁文山还是陈王诚意请进来的,不用多说,是东宫下的套。
  陈王异常愤怒,心念急转正思索对策,许驰却懒得废话,一挥手,“拿下,先押回去。”
  对方集合所有亲卫在大门前,倒给了他们便利,有丁文山接应,很快就放倒障碍,包围外书房,并活捉目标。
  陈王现在好歹还是皇子亲王,一身蟒袍十分醒目,被人看见了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许驰命人给对方套了件黑斗篷,直接从侧边小门离去,干净利索完成差事。
  将牢牢制住的陈王扔上车,他笑了笑,“你也不必惦记英国公,他很快就来陪伴你了。”
  说到英国公,这人抓捕难度要比陈王高一点点,因为他历大事更多,行动更谨慎。
  他匆匆折返英国府后,一刻不耽搁,回了外书房取了要紧物事,低头一看身上朝服,眉心却一蹙。
  外书房备有更换衣裳,他快速脱了朝服,捡了一套最不起眼的换上,晃眼一看,就是个勋贵家老爷们。
  英国公没有往前门去,反而嘱咐心腹,低调牵了匹马去后门。
  他毫不声张,老娘娇妻子女孙辈一个没打算带上,籍着府里最后的平静,他悄悄往后门去了。
  不过英国公到底没能走脱,有眼线盯着前院,国公府周围也安排了足够岗哨,大大小小的门的重点。
  消息传递很快,等马被牵了过来,英国公急急赶至,刚好被堵了个正着。
  “殿下,陈王与英国公,已被顺利收押。”
  高煦站在乾清宫正殿前的回廊下,初夏的热风拂过金黄色的衣摆,他收回眺望远方的视线,点了点头,问道:“坤宁宫与临江侯府,情况如何?”
  “回禀殿下,这二处进展顺利,我们的暗探人手正按名单一一撤出。”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入夏后天气闷热; 即使是清晨,室内还用了冰; 依旧让人不大舒坦。
  坤宁宫尤胜几分,魏王战死; 皇后碍于宫规,连大儿子最后一面也不能见; 连日脸色阴沉; 异常暴躁,宫人太监大气也不敢喘。
  皇后梳洗更衣妥当; 面无表情落座与镜台前,胡嬷嬷赶紧回头吩咐梳头宫女上前。
  梳头宫女小心翼翼伺候,她手里的长发近段时间添了一些银丝; 她不敢吱声也不敢有其他动作; 只尽量凭借纯熟的技艺,将白发掩住。
  高髻挽好; 红宝嵌珠凤凰展翅头面用上; 梳头宫女松了一口气; 蹑手蹑脚退下。
  挽发妥当还得梳妆,铜镜昏黄; 皇后心不在焉; 还真没注意白发,不过憔悴的容颜,眼角陡生的细纹,却忽略不过去。
  瞥一眼镜面; 她一阵窝火,抬手就将镜台上的物事统统扫落,乒铃乓啷砸了一地。
  一屋子宫人噤若寒蝉,胡嬷嬷赶紧上前安抚,“天气热了,今年也没有避暑,娘娘近日歇得不好,气色才差了些,等用几盏消暑羹汤,安眠几日,就能养回来的。”
  皇后的变化,她看得真切,只是不这般说,还能怎样?
  胡嬷嬷心中担忧不少半分,但她不能露出声色以雪上加霜,只得强打精神,轻声细语安抚自己主子。
  乳母的面子,皇后还是给的,而且对方关切的眼神,让她心下舒坦几分,虽知此话安慰居多,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嬷嬷说的是。”
  胡嬷嬷一边命人赶紧收拾干净,一边吩咐梳妆宫女上前伺候。
  画妆宫女虽胆战心惊,但好歹技术是无懈可击的,浓妆艳抹之下,好歹把主子的憔悴苍白掩饰了八九分。
  皇后不甚满意,就着铜镜端详两眼,冷哼一声,再看一眼画妆宫女陡泄的惧色,她心头无名火起,“你怕什么?本宫很吓人吗?”
  宫女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下,急急叩首道:“奴婢不敢,请娘娘恕罪!”
  殿内气氛陡然绷紧,其余宫人虽缩了缩脖子屏住呼吸,但心底却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新一天的帷幕,依旧由皇后的怒火及宫人的求饶拉开,万幸她们又逃过一劫。
  按照惯例,这个画妆宫人会被狠狠呵斥一顿,才被拖下去责罚,若不幸运,还得挨几下板子。
  不过,今天却出现了意外。
  “哼!本宫看你敢得很。”
  皇后缓缓站起,声音冰冷眸带厉色,正要启唇继续呵斥,却被一声高呼突兀打断。
  “娘娘!娘娘!”
  一个女声由远而近,呼喊的正是大宫女翡翠。
  翡翠是坤宁宫头等心腹,其人一贯稳重,明知主子心情阴郁,是绝对不会胡乱叫嚷的。
  这是有大事发生了。
  皇后与胡嬷嬷心下一凛,对视一眼,立即举步匆匆往外殿行去。
  “娘娘,恐怕有大事!”
  翡翠十分惊慌,进殿门时绊了一下险些扑倒,不过她也没来及站稳,就连爬带滚冲了进去。
  “小安子方才出门办差,远远望见一队羽林军进了后宫,看方向,是往这边来的!”
  羽林军,是负责护卫皇帝,拱卫皇家、皇城的军队,是皇宫最里面的一道关键防线。
  但他们是绝不能涉足内廷。
  后宫什么地方?
  后宫是皇帝妻妾的居所,除了太医这等特殊身份者,能偶尔在层层看守下进进以外,就连成年皇子也要避忌不得久留,外男想进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自己变成太监。
  羽林军都是精挑细选的青壮年男性,若大批进入,只有一个可能,发生了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
  翡翠牙关都在颤抖,“奴婢方才赶紧奔到宫门,往外探了一眼,其余宫道已被大力太监堵住,只余直通坤宁宫的一条路。”
  小安子的直觉没错,这队羽林军,真的奔坤宁宫来的。
  能出动羽林军,不管什么罪名,也肯定已被坐实了,主子遭殃,奴才还能跑吗?
  翡翠身躯筛糠般抖着。
  这个消息如平地旱雷,“轰”一声巨响过后,皇后眼前一黑。
  她近段时间大悲大怒,休息也不好,骤闻此讯竟身躯一软,昏阙了过去。
  “娘娘!娘娘!”
  胡嬷嬷大惊失色,赶紧将人扶住,情况紧急,她狠狠心,只能够使劲往主子人中一掐。
  皇后顷刻醒转,她抚了抚太阳穴,勉力站起,立即吩咐:“翡翠,赶紧再探!”
  其实也不用再探,戎靴踏在青石板上,脚步声急促有力且整齐,站在坤宁宫大殿,已经能听到接连不断的“踏踏”闷响。
  羽林军速度很快,不待皇后等人做出反应,已经抵达坤宁宫前,领头的正是东宫心腹,统领严骁。
  严骁一挥手,身后军士立即分开两队,冲进宫门,一左一右包抄过去。
  坤宁宫立即兵荒马乱,宫人太监尖叫惊呼,满地奔走。
  “坤宁宫诸宫人听着,你们统统聚拢在前庭左侧。”
  严骁随手一指,声音洪亮力道十足,他肃然道:“若有刻意阻碍军士者,格杀勿论!”
  “来者何人?坤宁宫岂是你放肆之地!”
  皇后虽知事有不好,但一出前庭就见如此乱像,又听对方首领冷厉的打杀话语,她好歹还是高高在上多年的中宫皇后,如何能不怒?
  她目光似利箭,倏地射向严骁,恨毒之意难以掩饰。
  严骁冷笑一声,秋后的蚂蚱,还敢到处蹦跶?
  他也不废话,直接让开一步,让紧跟着羽林军而来的宣旨队伍上场。
  “圣旨到!皇后纪氏接旨。”
  那宦官见皇后等人没有第一时间迎上来跪下,也不在意,直接打开手上明黄卷轴,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年前,皇后纪氏通敌一案,今已证据确凿,不容置辩。
  纪氏深蒙皇恩,被册封为中宫皇后,然其却进谗言,结党营私,弄权内廷,后竟为一己之私,私通敌国,陷杀忠良,致使二十余万军民一朝覆灭。
  其罪难恕,实属十恶不赦。旨到革其皇后位,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听候发落。钦此。”
  太监特有的尖细声音响彻整个坤宁宫前庭,圣旨宣读完毕,那宦官也不在意对方接不接旨,利索往后一退,将位置交还给严骁。
  严骁目光冷冷,喝道:“庶人纪氏,还不卸了凤冠!”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皇后被圣旨惊得懵了,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四年时间过去了,不是一直隐藏得好好的吗?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那鞑靼可汗遗失的那两封协议。
  落到东宫手里了?
  “庶人?”
  严骁这一声大喝,惊醒了一头冷汗的皇后,厚厚的脂粉已掩饰不住她的面色青白。
  她惊惶无措,脑子轰轰作响,庶人?废后?
  她被废了?她筹谋二十载,一朝成了废后,被碾作最低贱的尘埃?
  皇后拒绝接受现实,尖声怒吼,“不可能的!你胡说八道!”
  胡嬷嬷听了圣旨之后,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只是震惊一瞬,忽想起四年前皇后某一段时间的异常举止。
  她奶大主子,主子有事从不隐瞒她,但那段时间,魏王陈王进宫,母子三人总打发了所有人,让她守着门,不许人靠近,事后也没告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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