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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符当仙 作者:龙门飞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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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六空却似对自己的新造型很满意,终于丢开了那条帕子。
  林信见拾兰注意起自己整理的纸张,便解释道:“这些是随意涂抹,没有什么意义的;这是写了字又抹掉的;这是完整整洁的;还有这些不是你写的,不知还有没有用。”
  拾兰一一看过去,见是自己随性书写的一些感想之类,那些被写了又抹掉的,大多是在愤慨之下写的,基本都没写完,到最后越来越愤怒,便都抹掉了。
  “这些都可以烧掉了。”拾兰略翻了翻,指着面前的两堆字纸说。
  然后才开始看手里寥寥的几张。
  第一张是东方书的留书,说不准喝酒的那张。
  第二张是堂庭城建房子的图纸。
  第三张,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拾兰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出了神。
  孙六空跳来跳去地臭美了一番,见拾兰拿着张纸看,动了动鼻子,窜到她手边,在神识里说:“这上面的字,用的墨可不一般!你都没有买到过!”
  拾兰心中一动,问道:“怎么不一般?”
  孙六空用爪子抓着扎有蝴蝶结的尾巴,思索着摇晃了几圈,才道:“你又不喜欢墨!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好,很难得的墨!”
  拾兰忍着心中的激动,把孙六空和纸条一起捧在手里,笑道:“那,我们接下来就去找找这种难得的墨,看哪里有,好不好?”
  拾兰匆匆和布璃他们告别,离了斜月居。
  之后又换了个样貌,去买古墨。——结果又买到了两种,孙六空兴奋之余,告诉拾兰,都不是要找的那种。
  思索一番之后,拾兰选择了斜月居的藏书楼,让孙六空慢慢找。
  斜月居的藏书不少,他们花了五天,还是一无所获。
  其实,在修行界,用笔墨记载的典籍还是少数,大多修士都选择把重要的资料记在玉简里面。只有对笔墨的使用比较执着或者像拾兰这样需要画符篆的,才会特意用笔墨来记载东西。
  第七天,拾兰和孙六空把斜月居的藏书都翻了一遍,一无所获。
  见他们失望的样子,看管藏书楼的修士开口问了:“道友要找什么?”
  拾兰看了看对方长长的胡须,行了个礼道:“我要找,用一种很难得的墨书写的字画。”
  “很难得?有多难得?”
  “这里的书,都不是用那种墨的。”
  “唔,这里的书,的确都没用什么太特别的墨,不过,另一个地方可能会有。”
  “哪里?请前辈指点。”
  “你随我来。”
  拾兰跟着看守者,上到了藏书楼的顶层,取下一副画,后面居然是一道门!
  门后面,还真的另有乾坤:一处漂浮着大大小小纸张的大厅。
  略扫了眼,有字有画,偶尔还有牌匾或者石刻,还有不少竹简。
  道了谢,拾兰毫不避讳地把孙六空叫出来,道:“去找吧。”
  孙六空一出来,就贪婪地不断抽动鼻子,一副陶醉的样子。
  那长须修士眼睛一亮,道:“原来是他呀,怪不得了。那我就失陪了。”
  拾兰连忙道谢,目送他下楼去了。
  孙六空兴奋了一阵子,在拾兰的催促下,开始从最近的一副字画开始,一幅一幅地闻过去。
  拾兰看了他一会儿,注意力也放在了字画上,开始用心体会起来。
  看了几幅,忍不住用手比划起笔画来。
  沉浸其中不知多久,忽然被孙六空惊醒了:“快来快来,找到了一幅!”
  拾兰几乎是立刻就出现在了孙六空旁边,看向他指的画轴:是一幅山水画,画的是一座奇异的山,落款,作者是沈无言!
  示意孙六空继续找,拾兰开始细细观察这副画。
  先看了时间,推算一下,是三十年前。
  而画中的山,饶是拾兰自诩看遍了四洲,也没见到过:整座山几乎都是石头,却颜色各异,植被分布也不同寻常,一棵松树状植物旁边,样子像是菊花的,长得比松树还高大,而另一处叶子看起来像竹子的,枝干却画得棱角分明——这不是画画技法的问题,这幅画,可能画得是某处真实的山!
  拾兰拿出笔墨纸砚,细细临摹起来。
  刚画完,孙六空又在神识里说:“这还有一幅。”
  拾兰带着笔墨过去,看到的是一副草书条幅,墨色翻飞,酣畅淋漓,可惜的是,几乎认不出写的内容。
  不过,只要能找到,就是收获,拾兰把这幅字像临摹画一样临摹下来。
  孙六空又继续向前,找到了两幅看起来年代比较久的画作,一幅是写意山水,一幅是花鸟。
  拾兰对作者的名字一无所知,只得先临摹下来再说。
  下了楼,拾兰先向长须修士打听最后这两幅画的作者,那修士道:“那两幅出自同一个家族的,也是世家了,可惜后代不肖啊,才把祖宗的收藏拿来卖了。这两幅画,都是好画,不过这画画的人是谁,却不好说。你看,这山水,是三才宫的七峰,落款又是‘寻道人’,可能的人选太多。另一幅嘛,画的倒是种稀奇的灵宠,可这灵宠见过的人也不少,这落款的‘观云’也不算出名。不过因为这两幅都至少有近千年了,才收了来放着的。”
  拾兰正失望,那修士又道:“你既然是循着墨来的,倒是可以去问问。喏,这个你拿着,会不会有结果就不知道了。”
  说着随手写了一行字,递过来,拾兰看了眼,写的是麒麟洲的一个地点,和一个姓氏:刘。
  拾兰道谢,又问那副草书,修士笑了:“只要认出一两个字,猜测着,就能看出来了,这写的是很有名的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落款是:‘辛酉日醉后书之’,连名字都没有。”
  拾兰细细辨认,果然慢慢能认出来了。
  不过,看来还是要去找沈无言问问了。
  拾兰与长须修士道别,出了藏书楼与在外等候的舒二十三结清了费用,才离开斜月居。
  选了通向芙蓉洲的门,在飞帕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几遍,才拿出与沈无言联络的玉牌,输入灵力。
  那边几乎是立刻有了回应,沈无言笑道:“我正要找你呢。任之初有消息传回来了。他可能会回来一趟。你呢,你找我什么事?”
  拾兰听到任之初要回来,心中想道:“不知可不可以回家过年。”
  见沈无言问,便直接问道:“我在斜月居看到你一幅画,画得是挺怪的一座山,是哪里啊?”
  沈无言似乎很意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个啊,瞎画的,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地方呢。”
  拾兰见他否认,也不着急,接着道:“孙六空喜欢墨,你知道的,他闹着想要你画画的那种特别的墨,你还有吗?”
  沈无言笑了一下,叹道:“那画是在一个朋友家里画的,用的他寻来的笔墨。现在,恐怕是找不到了吧。”
  拾兰忍不住追问:“什么朋友?他叫什么?”
  沈无言又是一叹,才道:“他,已经陨落了吧。那墨,你是真的找不到了。”
  拾兰固执地问:“他叫什么?”
  沈无言有些奇怪,道:“拾兰你怎么了?他叫韩戎昱。说起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他有点像……”
  本来还有的几分不确定,被沈无言的话给给消了个干净。
  拾兰只觉得耳边轰鸣,不断地重复着“韩戎昱”这个名字。
  整颗心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高兴,我找到亲生父亲了;一半在哭泣,亲生父亲已经不在了。
  不知过了多久,拾兰才回过神来,发现手中还握着玉牌,正在发亮,木然地输入灵力,那边沈无言的声音传来:“拾兰,你怎么了?你忽然问韩戎昱,为什么?”
  “因为,他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
  

第八十七章 归来之初
更新时间2014…9…20 8:07:23  字数:3277

 拾兰怎么也没想到,沈无言的反应居然是:
  “不可能!没听说他有双修伴侣,而且,他一心追寻大道,一向洁身自好,也一定不会有私生女的!最重要的是,他大约30年前就陨落了,可你才几岁?拾兰,我一向很欣赏你的,这次你可真让我失望了!”
  拾兰呆了呆,苦笑道:“我也希望不是。我可不希望连面都没见过,他就不在了。”
  那边的沈无言反倒不确定了,沉吟道:“这……拾兰,我会查查看。你,你也再仔细查查吧。”
  拾兰应了,结束联络之后,又茫然在空中停留了好久。
  此时已是腊月二十,拾兰心绪不佳地回了翠山村的任府。
  任本善很高兴仙师姐姐回来了,却又别扭得很,责怪姐姐没有在他生日前回来,缠着要拾兰给他变戏法。
  拾兰哄着他玩了一会儿,才慢慢有了笑脸。
  任李氏和任天玄不必亲自动手准备过年,便在一旁看着他们玩。
  任李氏笑着,却不是会擦擦眼角。
  拾兰知道,二老虽然没说出口,可心里还是惦记着任之初的。一时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从沈无言那里得到的消息:任之初从秘境出来,应该会回家来吧?可万一不回来,她先说了,不是让二老白高兴一场?
  任本善见姐姐不说话了,抬头看了一圈,人小鬼大地道:“姐姐,你和爹娘是不是想起大哥了?我都只见过你画的画,没见过真人。我真的有个仙师哥哥吗?他怎么老不回来?我都十一岁啦!”
  见任李氏又开始抹泪,任天玄也转了脸不语,拾兰无奈,只得道:“你当然有个仙师哥哥了。而且呀,我听他师门的人说,他快闭关结束了,很快就能出关。到时候,你就可以跟他玩了!”
  二老喜出望外,任本善也高兴地嗷嗷叫着在院子里转圈子跑。
  拾兰看着,在心中叹气:任之初,你还是快点回来的好。要不然,眼前这几个人的眼泪就能把我给淹死了。
  从那天起,全家老小就一直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任之初快点回来。
  拾兰劝了,说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呢。可是没用。
  拾兰无奈之下,就引着任李氏聊这十里八乡的琐事,发现似乎有些不妥。闹鬼的传闻增加了不少,天色暗一点,就基本没人在外面了。
  她偶尔出去查看,没发现什么。
  想想,可能是水嘉现在状况好转了,才没什么端倪。
  那,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拿出好些的印石,刻了些“平安”、“静心”、“守护”之类的印章,还有只需撕破就形成一个防护罩的“坚若磐石”符篆。
  她一直忙到除夕那天早上,才把家里上上下下需要的小物件给弄好。
  可任之初,还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任本善开始嘟着嘴,二老也频频叹气。
  拾兰无奈,翻出一张任之初的传讯符,试探着传了一句:“任之初,你回来了没有?回家过年吧,大家都等着你。”
  传讯符飞起来,向着远处飞走了。
  拾兰皱眉,看样子他应该回来了呀,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吗,怎么不回家?
  一刻钟之后,任之初的回复来了:“天黑前到家。”
  一家人自然喜不自胜,拾兰也放了心,扶着任李氏,陪她又把家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任天玄起身,吩咐仆人多多准备爆竹。
  任本善欢喜得傻了,一溜烟跑进村子里,喊着:“我哥要回来啦!我哥要回来啦!”
  没一会儿,整个村子的人就都知道了。
  于是,终于回到家的任之初,在飞剑上远远看到的,就是整个村子的人敲锣打鼓,欢声笑语。
  同行的沈无言笑问:“你们这里的风俗?除夕这天就这么喜庆了?”
  任之初摇头:“我离家太久了,小时候是没有这样过的吧?”
  靠近了,才发现,连家都搬了,最大的宅子,最高的门楼上,赫然写着:任府。
  门前的空地上,人声喧嚣,熙熙攘攘,小孩子在人群中跑来跑去,锣鼓声中,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爹,娘,他回来了!”
  任之初强忍这激动,从飞剑上落下——看在地上的乡亲眼中,他就是忽然出现在半空中,徐徐落下,站在了大门外。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双双眼睛都看着他,一些孩子和辈分小的人都跪下了。
  任之初顾不得他们,只听着从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和有些陌生的熟悉声音:“之初,我的儿子,儿子——”迈步走向大门。
  任本善挣开被父亲紧握的手,最先冲出门来,看到了任之初,却还不待对方露出笑脸,他就又跑回去了,喊着:“回来了真回来了!”
  接着是二老欣喜的声音:“快,快点!”
  还有拾兰的声音:“娘,当心脚下!”
  ——这也就是几息的时间,可对多年不见的亲人而言,却是多么漫长啊!
  任之初看到老了很多的爹娘,踏上台阶的步子加快了一些,迎上去,跪下了,眼中含泪,口中道:“爹,娘,儿子不孝,我回来了!”
  任李氏笑着,眼泪却流下来了,也顾不得擦,赶忙拉着任之初的手臂打量着,催促着:“快起来快起来,让娘看看你。”
  任天玄也红了眼眶,侧过脸,对任本善喝道:“还不快去扶你大哥起来!”
  任本善窜过来,帮着任李氏把大哥“扶”起来,却又一下躲到了拾兰身后,还探出头来看。
  引得围观的人们都笑起来了。
  任之初转身,对着人群拱手,说道:“感谢诸位相邻,请起来说话。我今日归家,改日再设宴款待各位平日的照顾,多谢了!”
  任天玄这些年被人尊敬惯了,有了一点底气,也上前来出来说:“大家都先忙年,过了初五,我再请大家吃酒!”
  人群一片叫好声中,一家人扶持着,进了院子。
  任天玄当先走着,指了院子里的石榴树道:“这是盖这新宅子的时候种的,你娘年年都念着,你什么时候能吃上这树上的石榴。”
  任李氏也不示弱,拉着任之初笑道:“那也不知是谁,每次喝酒的时候都说,‘少个陪着喝酒的人哪!’”
  语气学得惟妙惟肖的,连任天玄也只有笑的。
  依旧躲在拾兰身后的任本善忽然冒出一句:“他们都一直看姐姐给你画的画像,我叫他们都不理!”
  任之初看了拾兰一眼,两人相视一笑,他又放低了视线,看着任本善,右手仍扶着任李氏,伸出左手,叫道:“你叫本善?过来,叫哥。”
  任本善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任之初做高深状,手依然伸着,道:“你过来叫哥,我就告诉你。”
  任本善拉拉拾兰的胳膊,看着她寻求支持,拾兰摸摸他的头,笑着说:“快去啊。”他这才慢慢蹭出来,快走两步跟上任之初的脚步,叫道:“哥!”
  任之初看了他一眼,也摸摸他的头,笑着答应:“哎!”
  于是任本善就兴奋了,一连声地叫起来:“哥哥哥哥哥哥……”
  任李氏跨过了门槛,转身对着他的脑袋敲了一记:“你还有完没完了,像什么?”
  任本善不依了,顺势拉着任之初的胳膊,告状:“哥,快看,娘打我!”
  说的几个人都笑了,任之初由着他拉,仍是扶着任李氏,直到她坐下,才应他:“娘打你,是你该打,叫哥也没用!”
  任本善嘿嘿笑了,仍记得刚才的问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任之初脸色一变,道:“坏了,我把沈长老给忘了。”
  二老都慌了:“谁?”
  拾兰则觉得奇怪:“沈无言?他也来了?”
  任之初已经起身向门外走了,站在了门前施礼道:“沈长老,之初失礼了,请见谅!”
  悄然落在院子里的沈无言正看着落光了叶子的石榴树,闻言回头摆手道:“无妨无妨,是我太心急,做了不速之客。还请主人家多多包涵!”
  任之初请了沈无言进屋上座,又给二老介绍了,慌得两人就要磕头拜见,沈无言连忙阻了,说道:“我冒昧前来,是为了拾兰的事。拾兰,我们到外面说话,把这里留给他们父母兄弟吧。”
  拾兰连忙应是,与沈无言一同到院中,走在廊上,沈无言忽然站住,挥手间设置了一个隔音阵法,问道:“拾兰,你为什么说韩戎昱可能是你的父亲?”
  拾兰答道:“我的襁褓里面,有张纸条,孙六空闻出来那是种,极其难得的墨写的。就是你画那幅奇山图的墨。而你,又说我跟他长的像。仅此而已,也许,是我搞错了。”
  这些天,拾兰反复想过了,今天才能平静地说出“搞错”这种话来。
  沈无言听完,却叹气道:“我去了韩家,那墨,据说是他带走了。记得当初,戎昱说,那是唯一一块用了真正的麒麟血的墨,世上仅此一块。他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得到的。可他失踪在前,若非相貌这一条,我决不会把你和他联系在一起。”
  拾兰静默半晌,才艰涩地开口:“失踪?那就是说,可能并没有陨落?我也没有搞错?”
  沈无言又是叹气:“戎昱的魂灯在韩家,当年他在秘境失踪,回来之后,我去韩家打听,他们告诉我,说魂灯已灭,我并没有亲见。我这次再去,已经换了家主,细究下来,查看了记录,才知道,在他失踪之后四年有余,魂灯才熄灭的。”
  拾兰愣愣地看着沈无言,忽然觉得无法思考。
  

第八十八章 无言往事
更新时间2014…9…21 8:08:33  字数:3333

 沈无言见状,又是一叹,说道:“我问了任之初,确定了你到任家的时间。拾兰,你很可能,是戎昱的遗腹子。”
  拾兰眨了眨眼,觉得嗓子干涩地说不出话来,咳嗽了一声,才道:“那我的母亲是谁?”
  沈无言苦笑:“我也很好奇。从我眼看着他消失在山洞里,到他的魂灯熄灭,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他在陨落前有没有责怪我。当年我为什么不坚持一点,多搜寻一下,也许就找到他了……”
  拾兰看着他负疚的样子,想到他说的还去了韩家,又这么迫切地来找她,不由自主地说:“他一定不会怪你的。”
  沈无言一愣,拍拍她的肩,说道:“以他的性子,确实不会怪我,可我怪我自己啊!”
  接着,他背手,转身,看着开始飘扬的雪花,讲述了他和韩戎昱的渊源。
  三百年前,沈无言的父亲意外被心魔所困,虽然得人出手相助当时度过了危机,但后来没几年就陨落了。那时候,沈无言修为尚浅,只有筑基中期,因为父亲的陨落,在门派和家族中的地位也陡然下降,再加上别的事情,他干脆就暂时离开家族外出历练了。
  因为心情不好,他那时候几乎浑身是刺,第一次见到韩戎昱,其实并不愉快。
  那是在浮罗山的内山,他独自一人,在寻找一种炼器需要的蛛丝。一整天一无所获,心情很糟。
  正在这时候,见有一只飞猫兽从低空飞过,他一下找到了发泄的目标,一道术法打过去,就把那兽打下来了。
  他正疑惑间,就听见一个声音道:“这位道友,你看见一只——你!”
  是一个看起来很和气的修士,刚问出口,就看到被打落在地的飞猫兽,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已经死了,叹道:“唉!”
  沈无言心知是自己鲁莽了,打死了对方在追逐的飞猫兽——话说这是种不少女修喜欢的玩宠,也有些修士会捉来卖给收购的人。
  虽然对方也没说什么,只叹气而已,但是他就是心中有气,于是,就语气不好地道:“唉什么唉,它身上又没记号,被打死了活该!”
  那人被噎了一下,本来平静的脸色也变了变,皱眉道:“你这么说,就太不厚道了吧?”他提起那兽的尸体,晃了晃,道:“它之前就受了点伤,你别说没看到。”
  沈无言本来就是要找人动手的,便挑衅道:“我就是故意的,你怎么着?”
  到这地步,那和气的修士也怒了,愤然道:“你找打!”
  真打起来,沈无言才发现,对方似乎只有练气十层的修为,而且,和他一样,都是火灵根。
  一招之后,沈无言就有些尴尬地看着受伤倒地的对手无语了。
  他这明显是以大欺小了,还是自己理亏。
  即使心情很糟,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继续错下去。
  呆立了一会儿,干脆地道歉。在对方半信半疑中,为他疗伤,之后互通了身份。
  得知对方叫韩戎昱,是麒麟洲韩家的子弟,并没有加入门派。
  沈无言虽然奇怪,却没有开口相问——像韩戎昱这种情况,并不常见,不过每一个,背后的理由都不怎么美好。
  半刻钟后,两人就以兄弟相称了。
  世家与门派不同,并不会以修为论辈分。
  更重要的是,沈无言略微透露了几句自己心情不好的缘由,而韩戎昱并没有像别的人那样劝慰他,而是说:“我等修行之人,当以修行为重,大道至上。因为不可改变的事情而耗费时间,实为不智。”
  也许是真的说到了他心里,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结束低潮的理由,这话,他认可了,从此也开始调整心态,振作了。
  而韩戎昱,那次开始,两人偶尔结伴,沈无言会略略指点一下他的修炼,有时也会从他的处世态度上得到启发——两个人都从对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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