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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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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将那宣纸放在了架子上,而那宣纸上,除了那一点墨迹,再无其他!
难道···他这是要交卷?
可是···见他重新拿起画笔,并且还拿起端砚···王常青眉头一皱,还没弄清楚公子言究竟想搞什么鬼,就见他拿着吸饱了墨水的画笔,猛地朝那画纸甩去!
“!”
王常青瞪大眼睛,他莫非是疯了?!
“公子,你——”
“啪啪——”
上前的步伐被那雨打荷塘的声音给制止住,见公子言专注的甩着墨,王常青张了张嘴,还是收回了步伐。他巴不得这公子言自寻死路,如今他真这么做了,他为何要拦?王常青淡定的看好戏,而台下的人却炸开了锅!因为公子言此举,显然是疯了!
“是因为承受不了打击吗?”
“可他是公子言”疯人谷都闯过,又怎么会怕这!
“那他究竟想干什么?”
“······”
“爷,您怎么看?”
茶香满溢的雅间里,纷乱的嘈杂声顺着半掩的窗户溜进屋内,年轻的男子立在窗前,看着台上那抹素白,转身问道。
怎么看?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杯盖,碧玺扳指在黑暗中随着动作泛着血红的微光,鎏金的黑色衮袍如墨般在榻上渲染,瞥了眼那台上的身影,唇角一勾,声音低沉暗哑却也嗜血冰寒:“喧哗取宠罢了!”
······
台下和暗处之人所思所想公子言不知,他只知比赛的用的文房四宝都有商家专门供应,特别是墨,乃是江南第一墨的徽家供应。徽家制墨百年,他们不会选择做这自砸招牌的事情,更何况这些东西在比赛前都经过官员检查以确保万无一失。检查之后又要统一封箱保管,唯一的钥匙则在大赛的负责人手中。
所以——
扫了眼站在一旁,一本正经的王常青,又看了看纸上渐渐渲染开的墨迹,公子言眸光微闪。
虽然不明白这个王常青为什么要害他,不过他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情怎么允许这点小差错就被制止掉?
虽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可以让这墨看上去很正常,但实际上却像是被掺了水一般,但是······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水墨画的精髓就在于它的美在意境,而重不在它色彩的斑斓。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勾、撇、点、染,毫无章法的墨迹随着笔尖的滑过而变得渐渐有型,淡出重染,水色变灰,浓处细勾,清晰有型。始终立在一旁的王常青亲眼看着那大块大块的墨迹在公子言的浅描淡抹中变成了远山、流水、楼阁、画舫······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
公子言异常的举动早就吸引了擂台上其他人的注意力,一开始见他只是拿着毛笔在那画上甩来甩去,众人还有些嗤之以鼻,可是如今——
评审团的人还有那些官员们,不知何时都围在了那画架旁,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画纸:只见远处群山起伏,绵延若屏障,但用色之淡,仿若半隐在云雾之中。近处颜色加深,山形渐显,巍峨而不失秀气,厚重却不失灵动。而最初的那一点墨迹,化成山峰中半隐在云雾和苍翠中的方亭。山下,是蜿蜒的长河,仅用线条勾出河岸,河上飘着几艘船只,样式似商船又似游人的画舫。
远山、长河、方亭、游船······
众人呼吸一滞,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公子言又在画的一侧提笔写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滨州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最后一字收笔,锣声恰好响起,比赛结束。看着匆匆完成的画卷,公子言心底默默舒了口气,然后勾唇,侧身,将画展现给台下的观众。
一···
二···
三——
“我的天哪!”
“怎么会!是我看错了吗?”
“······”
片刻的静谧之后是如潮水一般的惊叹声,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明显是难以置信。
面对台下众人投来的炽热目光,公子言不骄不躁,淡定的放笔收手。泼墨山水乃唐代大诗人王维始创,后人效仿并尊其为始祖。他不过是借鉴了一下其中的技巧,又添了点别的水墨画画法罢了。放到现代,此技法任何一个有美术常识的人都懂,但到了这里,却是新鲜玩意。
“虽只是远山河流,但山之秀、水之清,滨州之境俨然已跃然纸上。”
“商船往来,寓意贸易发达,滨州繁盛不过如此。如此画法,到比单纯的绘画集市和码头强多了。”
“没错,此画虽未画一人,但此山此景,已让人心生向往。更何况这里商船往来,都城繁荣,人烟怎么会少?”
“不错,此画虽简,但处处皆是深意。但是在我看来,此画都不如此诗精彩!虽然格式奇特,但却无法否认它的精妙啊!”
“没错没错!”
评审团你一言我一语,对着公子言的画夸赞起来,欣赏之意不由言表,其余参赛选手面对如此新颖的画法和绝妙的诗词也是输得心服口服。最后结果,自然是公子言取得了第一。台下观众自然毫无疑义。
“公子,在下有一请求——”比赛结果宣判后,一名老者走了过来。
“不可。”出声打断他。收回远眺的目光,公子言见他眉头紧蹙,解释道“老先生的请求在下明白,只是···不是在下不舍,而是···此画只能维持一盏茶的时间。”说着,用眼神示意那幅画。只见方才的远山流水、方亭船只此时此刻只有乌黑的一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人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又被惊呆了。而其余人也同样注意到了画作的改变。
“可能是墨出现了问题吧。”迎上众人疑惑的目光,公子言双手后背,神色平淡如水,如道他事“这墨看上去与寻常墨一般,但是一下笔就会发现墨色极淡,不仅如此,此墨极容易散开,所以保存时间很短暂。”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在画架上作画,而不是在书桌上作画,唯有这样,才能让众人肯定他的画作,进而暴露出墨的问题。
“怎么···怎么会?大赛用的东西不是之前都检查过了吗?”一个官员扭头看向身侧的同僚。而那同僚也同样一头雾水“都检查过了!不会出现问题的啊!”
“徽家··徽家的人呢?”
“其他人的墨是不是也出现了问题?”
“······”
擂台上的众人都因为丧失一幅画作而痛心不已,所以在知道是墨出现了问题之后都有些抓狂起来。而公子言却看着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的王常青,微勾起唇角。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潮,所以墨质变了吧。”见一名官员突然要求彻查此事,公子言出声制止了他。“比赛已经过去了,虽然出现了一些小问题,但是并没有对在下造成太大的损失。所以此事就算了吧。”
公子言淡漠的态度让几名老文士险些吐血,什么叫做没有太大的损失!那画作,还有那首诗!他们还没有欣赏够啊!
“本公子相信这只是一个小失误,所以诸位大人还有诸位老先生,此事就到此为止吧。”看着王常青因为他的话而微颤的身子,公子言再次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虽然不明白他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只是这样的花招他懒得理会,不过也不意味着他会忍气吞声。所以,敲山震虎即可。真要追查下去,反而热火上身。
众人见公子言真的毫不在意此事,也就随他作罢。毕竟大家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了几名老者心有不甘外,其余人到是真的把此事给放下了。
期待已久的诗画大赛完美落幕,公子言不负重托,一幅水墨滨州赢得头筹。拒绝了几位文豪的好意,比赛一结束,公子言就搭着便车绕开众人回到客栈,可刚一进门,随身侍从文虎就挤眉弄眼的迎了上来——
“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门来了!”
------题外话------
情悲催的感冒了!但是字数还是很给力有木有!
对了,男主出现了,你们发现了没?
最后,诸位亲注意身体保暖啊!感冒很难受的!
☆、第四章 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赵缘爱?
比赛期间一直平展的眉头在想到这个人时终于按捺不住的蹙起,直到现在,他一回想起一个月前荒唐的逼婚,就忍不住叹气。
“她在哪儿?”随着小虎走近院子,公子言的声音略显微凉。
“回公子,在屋里。小狼在看着她。”他们住的是滨州城最豪华的客栈,之所以豪华就在于它的每间房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小宅子,也因为这样,公子言在这里入住了三日外部却无一人知晓。至于赵缘爱从何得知···就不明白了。
“小狼?”公子言步子一顿,想起那张扑克脸嘴角狠狠一抽。
他随身两个侍从,文虎活泼好动,小狼则沉稳冷酷。二人一冷一热,一内一外可谓是金牌搭档。可是真正了解他们的人都知道,小虎看上去是个急脾气,但小狼真发起火来比文虎还让人招架不住,万一他受不了那城主小姐哭哭啼啼的声音,一个忍不住把她给切了······
“公子你不用担心,我特意给小狼准备了棉花!”文虎笑嘻嘻的跟了上来,见公子言斜过眼来,这才闭上嘴巴。
衣带生风,面显焦虑,眼中的涟漪在看到守在门外,一脸冷酷的小狼时才渐渐消逝。
“明智之举。”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真的把文虎给他的棉花放到了耳朵里,嘴角一僵,然后伸手拿了下来“去,备茶!”性子虽冷,但和小虎一样,都是逗比!
小狼动了动嘴唇,还没开口,就被文虎一把给拉走:“怎么这么没眼神!难道你还想陪着公子进去?”虽说是烂桃花,可好歹也是桃花啊!
听出了文虎的画外音,公子言愈发的感到头痛,犹豫了下,才伸手推开紧闭的屋门。
白玉屏风,青花瓷瓶,挂着花鸟图的墙壁,半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屋外初冒新芽的树枝。屋子中央摆着一方梨花木桌,一绿衣女子正坐在桌前,手捧香茗似在沉思,身后跟着一名小丫鬟,正好奇的打量屋子里的摆设。
“赵小姐。”公子言淡然地走进,然后衣袍一撩,在女子对面坐下。
“公···公子。”绿衣女子猛地抬头,看着对面如云似雪的男子,眼眶一红“····公···啪!”
茶盏从女子颤抖的手中滑落,公子言神色淡然的看着对面顿时手忙脚乱慌张不已的主仆二人,微叹了口气:“小虎。”
“唰——!”屋门被打开,文虎咧着小虎牙探过头来“公子,你叫我?”
“过来收拾一下。顺便拿个干净的帕子给赵小姐。”别想偷听墙根。
“哦。”小虎乖乖拿东西去了,露出了立在他身后想溜走的小狼。
“重新泡两杯茶来。”
“······是。”
见小狼冷着一张扑克脸去泡茶了,公子言这才把目光重新投放到对面的赵缘爱身上,见她已经在丫鬟的帮助下收拾好一切,这才开口道:“方才没有烫到吧。”
“没···没有。多谢公子关心。”赵缘爱欣喜地抬头,可一对上那寒星般的眸子,又忍不住低下头去。
“这是应该的。倒是手下人怠慢了小姐,还望小姐海涵。”
“不不,是我的错,是我冒昧打扰了。”屋里陷入了短暂了沉寂,赵小姐咽了口吐沫,犹豫了下方要开口,屋门又被打开,小虎和小狼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小姐请。”小虎递上干净的帕子被一旁的丫鬟给接过,然后手脚利索的收拾好桌上的狼藉。随后小狼端着新泡好的两杯茶盏放在二人面前。等二人飞快的布置好一切,屋子里又重新陷入了沉寂。
“不知小姐前来,所为何事?”不等赵小姐开口,公子言就抢先一步问道。语气中流露出的冷漠和疏离,让赵缘爱的眼圈瞬间红了。
“公子是不是讨厌我?”赵缘爱忍着泪水看向公子言,却见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茶杯,心彻底的冷了。
“其实也怨不得公子,是缘爱过于强求了。公子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怎么会看上缘爱呢?”泪水滑落,赵缘爱连忙低头擦拭,发髻上的玉簪被从窗户上投进来的阳光一闪,发出刺眼的光芒。公子言双眼微眯,模糊中看到三抹红光,定睛一看,原来是簪子上装饰的红宝石罢了。
“赵小姐······”见她又要哭哭啼啼,公子言脑仁一痛,刚要开口,对面的赵缘爱却突然抬起了头。
“公子放心吧。以后不会了!”赵缘爱咬着下嘴唇,神情肃穆而又悲痛,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一般。而公子言此时才发现,赵缘爱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没有往日的装扮稍浓,淡妆一扫,配上一袭湖绿色的衣裙,倒有几分清秀脱俗的味道。
“小姐的意思是······”
“公子安心,这是缘爱最后一次来找公子了。缘爱虽心系公子,但是也有自知自明,公子是深渊游龙,注定有一日要腾空九天,不是缘爱这种小女子配得上的。以前是缘爱不懂事,给公子添麻烦了,希望公子···不要怪罪缘爱。”赵缘爱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茶水,里面的倒影隐隐绰绰,如镜中月,水中花。一如那日河畔上的惊鸿一瞥,衣袂飘飘不似真人,乘舟而来却又像是踏波而去,明知他不是自己可以抓住的,可还是让她义无反顾的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并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和他挂在一起。但是···终究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无尽的荒凉从心底流出,衬得那抹绿意也多了几分萧瑟。阳光洒入,一室温暖,而那抹绿却像是枯萎了一般,失去了鲜活。
“赵小姐···你是个好姑娘”沉默了半响,公子言还是没忍住出了声,见她仍是不由所动的低着头,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但我不是你的良人。”
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赵缘爱慢慢抬头朝对面看去,却见对方在阳光的笼罩下像是那慢慢渗入宣纸上的水墨,慢慢淡去······
“赵小姐,你对我只是一时迷恋,绝非真爱。我不是你梦中的良人。”百般推却,不如直接一语道破。虽残忍,却也好过后悔一生。她寻得是一世珍爱,求的是简单的幸福,她对他的迷恋不过是初见时的惊艳,时间一久就会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更何况,他根本给不了她幸福。
“公子······”赵缘爱看着对面欲显模糊的身影,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
“小姐!”丫鬟翠儿一惊,刚要追出去,却又忍不住扫了眼公子言。
白袍似雪,长发如墨,阳光罩身,在起起浮浮的尘埃中,他身生玉光,如端坐千年的佛陀,看遍了万千红尘,却也享了万年的寂寞。这一刻,翠儿恍然间明白了。不是小姐不够好,也不是公子过于冷漠。而是他已经···不会爱人了。
“公子——”
“照顾好她。”
“···是。”
‘我不是你的良人’。
一出屋门,泪水就汹涌而出,尽管早已料到,但亲耳听闻还是心如刀绞,一路跌跌撞撞,毫无目的,翠儿的声音也仿若未闻,公子说她只是迷恋,但是若不喜欢怎么会迷恋?终究,还是她妄想了吗?
“啊——!”头部一痛,身子踉跄倒地。泪眼模糊间,见一人同样狼狈的倒地。
“该死的!是···赵小姐!”
“李···李公子?”
······
“公子,事情都解决了?”那主仆俩一走,文虎就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小狼依旧面无表情。
瞥了他一眼,公子言抿了口冷却的茶水,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这点事情对公子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点!”见公子点头,文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公子,你说我说的对不?”
这个口吻···还有这个语气······
“说吧,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放下茶盏,公子言的语气甚是冷漠。
文虎嘴一撇,刚要开口,一抹暗香徒然飘来——
“小言儿这话着实伤人,难道我就是那么能惹事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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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然呢?大叔?!
低沉的嗓音半透着一丝沙哑,却又像是花瓣拂身一般酥痒的让人难耐。屋外日头渐沉,金霞璀璨,红霞壮烈,交织一起落在屋里,硬是给这朴素的屋子镀了一层奢侈的橘光。
而光芒耀眼间,似有大片的鲜红从空中飘落,一如忘川彼岸望不尽尽头的彼岸之花,红的妖娆却也红的壮烈,看透了生死,尝尽了悲欢,花开千年不为绿叶,凡尘滚滚不沾一尘。一双眼看透凡尘客,一抹笑醉了千万人。
公子言不知,明明是一个大魔头,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总误把认为是尘外人呢?
是因为他的眼神过于荒凉,还是他的笑过于浅淡呢?
“言儿在想什么?”风拂花扬,再落时,那抹红已经欺身过来。耳边似有夜花初绽,不经意撩得人心头一颤。
文虎、文狼早在那人现身的一刻就无声地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还有愈发西沉的霞光和愈来愈黑的屋室。
手指修长似玉,却又骨节分明,落在白玉腰带,屋里瞬间暧昧丛生。
不过······
“啪!”一声脆响,满室旖旎尽碎。公子言淡定起身,稍整仪容才到窗前立定。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还应有一个月吗?”
“言儿不愿见我?”吹着红肿的手背,长睫半敛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光。
“是你说你要闭关两个月的。”挑眉转身,见他如无骨动物一般歪坐在榻上,衣衫尽摊仿若灼灼盛开的彼岸花,三千青丝如墨一般倾斜在地,中间一缕红绳逶迤其间。单手撑着额头,俊邪的容颜在长发的遮挡间看不全面,只留下一双暗红的眼眸,如白绢上久干的血迹一般惊心动魄。
“眸色没变,难道是失败了?”踱步到他眼前,素手勾起那尖细的下巴,指尖触感滑嫩如凝脂,肤色一如往日的洁白如雪,不,貌似更白了一些。
“把手给我。”看不真切,还是把脉来的精准。
“言儿在关心我。”看着伸来的素手,来人唇角一勾,听话的伸出手臂,却在二人指尖相碰的那一刻突然用力,顺着手腕的扭转,如茉莉花落,光影闪烁间,素白身影已经落在了那抹鲜红里。
“不过一个月,言儿怎么消瘦的如此厉害。”手臂环上那腰身,微微一量,俊眉顿蹙。
“不过是开了春,减了衣服而已。”公子言瞥了他一眼,然后顺势躺在他的怀里。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凉,有个天然暖炉,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这个人不胡乱动手动脚,他还是很喜欢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睡觉的。
“哦?是吗?”单手挑起垂落在他衣袍上的发的发丝,眼底暗光一闪“我还以为言儿是为那赵小姐憔悴的消瘦了呢。”
“······”
“不过是一个月未见,言儿就差点有了未婚妻,要是两个月······言儿还不得带个孩子回来?”
“······”
“言儿可知当时我的心情,啧啧···要不是你没应下那门婚事,我还真以为你们早就——”
“干爹。”
“······”
“别人不知道实情,你还不了解?”
“···我···”
“还带个孩子回来······一个月没见你就痴呆了么?”
“···小···”
“要是没事你就回吧,天不早我该休息了。”说完,就要起身。
“公子言!”一手环腰,一手抓住那纤细的手腕,银牙一咬,暗红的眼眸像是泣了血一般鲜红“你···叫我什么?····干爹?”
“不然呢?大叔?”眼角一挑,公子言并没有被他吓到,反而顺着他的胳膊又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可是刚躺好,胳膊和腰部就传来剧痛。
“嘶——!疼!”斜眼瞪去,对上那一双红眸。
“你嫌我老?”声音虽低,但怒火却极大,四个字一个一个的从牙缝里蹦出,每一个似乎都带着耀眼的火星子,但是手上的力度却松了下来。
“我可是你养大的!从三岁到如今,十二年过去了。我已成人,你呢?还以为自己是青葱少年?和你同年的武林盟主都快抱孙子了!”见他面色一僵,神情有片刻的呆滞,公子言趁机抽回手腕。
“···那···那你也不能叫我大叔!”同年又如何?他今年不过三十有四!武林盟主他儿十二岁就破了处,这时候抱孙子还算是晚了呢!
“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见公子言只是在揉着他的手腕,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刚散的怒火瞬间又燃了起来“你个小没良心的!这是要做白眼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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