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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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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到君怜卿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亦是又惊又急。“王爷这是怎么了?”
    蓝衣摇摇头,一脸沉重。“先别问这么多了,先把殿下送回去。”
    “哎,好,好。”
    ……我是三少要嫁人的分界线……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七这一天。金都城里顿时热闹起来。大家都知道,作为金都城资深恶魔的凤三少,终于要嫁人啦!
    没有人去考虑,为何凤倾明明一个男人,却是嫁人而不是娶亲。反正,只要一想起这金都第一害总算是有人收了,他们便忍不住高兴,忍不住幸灾乐祸!
    要知道,这男男大婚,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独一份儿,何况,这成婚的二人,又都是赫赫有名的。
    一个是金都城声名狼藉的纨绔少爷,每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一个是皇宫里娇娇弱弱的绝美皇子,身娇体弱自幼多疾,据说还是个X无能。这样的组合,自然是引来了金都城男女老少的围观。
    一大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喜婆带着迎亲的花轿,一路扭着水桶腰喜气洋洋眉开眼笑地就到了镇国大将军府。听着路上百姓们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她一身的肥肉都笑得“花枝”乱颤。想起临行前那个美艳的婢女万分交代,务必让她将人迎回王府,并给了她那么多银票,她就乐得笑开了花。
    可是,站在镇国大将军府门外,喜婆傻眼了。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没有鞭炮,没有红绸,没有送亲队伍,甚至……没有新娘!
    揉揉眼睛,喜婆再次使劲地努力地好好地确认了一遍,没错,还是没有!新娘子呢?新娘子呢?人去哪儿了呀?
    就在喜婆急得一身肥彪都要掉没了的时候,镇国将军府的大门终于吱呀——开了。然后就看到一只脚从门里迈出来,接着是另一只,然后紧跟着三只、四只、五只、六只——
    喜婆长呼一口气,终于出来了,吓死她了!还以为新娘子逃婚了呢!她可是没忘记某位姑娘之前特别交代过,如果接不到新娘子,就把她卖去花楼!
    然而,当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的喜婆看清楚了眼前的新娘子的时候,一颗脆弱的玻璃心再一次哗啦啦摔个粉碎。
    没有红毯,没有喜袍,没有凤冠霞帔……呸呸,凤三少是男人,用不着凤冠霞帔,可好歹这位爷您总该穿件红衣服吧!
    看着眼前少年一身标志性的极尽骚包的紫色衣袍,喜婆欲哭无泪。心道有您这样的么,成亲也不换件衣服!
    凤倾仍旧是那个凤倾,一身紫衣,潋滟风流,于晨光中流里流气地站着,脸上挂着流里流气的笑,手里折扇不停地摇啊摇,只是扇面上比以前多了四个大字:我是流氓。
    喜婆是真的要哭了。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走上前,一张老脸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似的。“三少,您看——”她抬手指指身后的花轿。
    “唔?”凤倾凤眼一挑,叱道,“老子是男人!你见过有男人坐花轿的么?”凤眼微眯,君怜卿居然没有出现呢!嗯,很好……
    “没有!”喜婆脱口而出,干脆利落,小小的绿豆眼咕噜噜一转,“可是,三少您——”这是嫁人啊!“花轿都已经到了将军府了,三少还是请上轿吧。”
    “不不不——”凤倾刷得一下收起折扇,右手食指对着喜婆不急不缓地摇了摇,“本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翩翩美少年一枚,怎能坐进花轿里呢!”
    “为什么不能?”喜婆又想哭了。
    “笨!”凤倾立即投给喜婆一个你是白痴啊光长肥膘不长脑子的小眼神,再一次自命潇洒地甩开折扇,“我是流氓”四个大字简直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让人不忍直视。
    喜婆两眼泪汪汪:“恕老身愚钝,还望三少指点迷津。”
    “哼!”凤倾鼻孔朝天,一脸傲娇自恋,“都说了本少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翩翩美少年一枚,倘若坐进了花轿里,那全城的男女老少还怎么能一睹本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翩翩身姿无双风华啊!我说你出门没带脑子啊!”
    喜婆汗颜,禁不住怀疑,也许,可能,大概,自己真的把脑子给落在家里了?“那——”喜婆一脸为难,老脸皱成一朵菊花儿,“三少您要怎样去玄王府?老身这就赶紧回去准备。”
    “不必了。”凤倾大手一挥,豪气干云,“本少早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那敢情好!喜婆立即喜滋滋道:“那还等什么?三少请赶紧着,上路吧!”
    靠之,上路!这话怎么听得那么别扭!凤倾凤眸一瞪,小眼神顿时跟刀子似的嗖嗖嗖射向喜婆。
    喜婆短短的脖子一缩,她又说错什么了么?
    凤倾懒得跟喜婆计较,只抬手摇着折扇:“你们出来吧,耽误了本少爷嫁人,小心你们的皮。”
    然后,就看到将军府大门内,缓缓地,缓缓地,走出来一辆——宝马香车?不,不,不,没有宝马,没有香车,而是一辆——驴车——
    喜婆顿时就风中凌乱了。
    只见一头乌漆墨黑的小毛驴,脑袋顶着戴着朵硕大的红绸花,脖子里扎着个相当扎眼的大红色蝴蝶结,四只蹄子上也分别套着红色的小鞋子。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眼睛,画着浓浓的烟熏妆,双眼皮还描着红色眼影。驴唇也涂着红红的胭脂,看到喜婆,小毛驴尾巴一甩,蹄子一尥,脑袋一扬,咧嘴一笑——
    凤倾顿时就乐了。小小地觑了眼喜婆,又瞅了瞅自家小毛驴,哟,看这俩的打扮,这表情,这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再次相见喜极而泣的节奏么?
    再看小毛驴拉着的——板车,上面铺满了各种颜色的月季花,红的,粉的,黄的,白的,蓝的——花间是一方软榻,上面铺着纯白色的狐皮,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三、三少。”喜婆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胖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驴车,“您、您准备坐、坐驴车去、玄王府拜、拜堂?”
    凤倾一脸洋洋自得,“宝马香车美少年,怎样?”
    “这——”喜婆一脸如丧考妣,忍不住腹诽,您确定这不是骡子么?胖脸一耷拉,没精打采道,“您怎么高兴,就怎么来、来吧。”
    “那还等什么,走起。”凤倾说着,腿一抬,迈上了驴车。追云追月也赶紧跳上去,站在驴车前端,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小花篮。
    凤倾大喇喇往软榻上那么一歪,手里折扇那么一摇,我是流氓四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回眸看向站在板车旁边的白绾绾,邪笑着招招手:“绾绾小美人,还等什么,快点上来!少爷我带着你一起嫁人去。”
    白绾绾素衣冷面,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在众人或惊讶唏嘘或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极其、相当、非常之淡定地迈上了凤三少的——贼船,不,是板车。
    当金都城所有年轻男子心目中的女神被草包凤三少拥在怀里的时候,大街上,顿时碎了一地的少男心。
    唉,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有人开始捶胸顿足连连哀叹。
    唉,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也有人忍不住羡慕嫉妒伤心欲绝。
    于是,就在这哭天抢地捶胸顿足伤心欲绝的羡慕嫉妒恨中,周身都富有喜感的小毛驴拉着板车开始晃晃悠悠地往玄王府赶。
    小毛驴拉着小板车一路晃晃悠悠,追云追月则一路不停地撒着花瓣。绮丽的花瓣洋洋洒洒飞舞在半空,打着旋儿,唱着歌儿,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好似下了一场最浪漫的雪。
    板车上,凤倾没骨头似的靠着软榻,左手臂将白绾绾搂在怀里,右手对着人群不停挥舞,绝色的容颜上挂着痞痞的笑,一脸超级大明星会见铁杆粉丝的春风得意。
    “风筝们好啊!风筝们辛苦了!”
    众人绝倒。三少,您老要不要这样自恋!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好不好!
    凤倾已经走远,轮到凤翩翩出嫁了。她一身大红嫁衣,在丫鬟萍儿的搀扶下从将军府走出来。
    按照规矩,侧妃进府只需要一顶六抬花轿抬进去即可。萍儿一眼就看到前方停着的八抬大轿,心下一喜,王爷居然用了八抬大轿来迎接小姐,想必是心里喜欢小姐的,看来自己跟着去了玄王府,日子定然过得不错。若是可以,得了王爷的怜爱,可不就飞黄腾达了。
    萍儿搀扶着凤翩翩就往花轿方向走,喜婆胖胖的身子立即横过来。“且慢!”语气明显比面对凤倾的时候傲慢强硬了不少。
    “放肆!凤侧妃的路也敢拦!”萍儿狐假虎威颐指气使,“若是耽误了侧妃娘娘与王爷拜堂成亲,仔细你吃不了兜着走!”
    “啧啧。”喜婆上下打量着萍儿,嗯,眉清目秀,倒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儿,只可惜,自家小姐都还是只麻雀呢,这小丫头就已经想着沾主子的光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倒是谁呢,这么大架子!”喜婆阴阳怪气,“不过是个妾,居然还妄想跟王爷拜堂?真不害臊!”
    凤翩翩当即就怒了,被赐婚给那个病秧子,本来就满肚子憋屈,这会儿又被一个喜婆冷嘲热讽,气急之下一把掀了盖头。“你说谁是妾!”
    喜婆乐了,“哟,侧妃娘娘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玄王妃不成?难道侧妃娘娘您——”她有意将侧妃两字咬得很重,“不知道玄王妃已经快到玄王府了么?说不好现在正拜堂呢!”
    凤翩翩被气得一张脸七荤八素色彩纷呈,一只手狠狠地指着喜婆,就差直接戳上她那张肥嘟嘟的大脸,胸口急速起伏着。听到周围看热闹的人的低声嘲笑,她深呼一口气,极力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哼!一个小小的喜婆也敢蹬鼻子上脸,看她日后怎么收拾她!
    “萍儿,我们走!”说完,凤翩翩径自往花轿方向走过去。
    蹬鼻子上脸的喜婆再一次拦住了凤翩翩,“不好意思,侧妃娘娘。王爷吩咐了,花轿,没有,您必须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玄王府。”其实这话根本不是君怜卿说的,而是蓝衣转而交代她给的。不过,那都无所谓,反正正巧她也看这什么凤翩翩不顺眼不是?
    “什么!”凤翩翩声音尖锐一下子拔高八度,手指颤巍巍地指着那顶于风中凌乱的八抬大轿低吼,“那不是花轿么!”
    喜婆摊摊手,非常之无辜。“回侧妃娘娘,那顶花轿是玄王妃的,您自然坐不得。”
    “你!”凤翩翩一口气上不来,险些被气晕过去。贝齿死死地咬着朱唇,良久,她狠狠地剜了一眼喜婆,这才一甩衣袖,气急败坏地往玄王府走去。
    今天的耻辱,她凤翩翩记住了!凤倾——我一定会要你不得好死!
    春风得意驴蹄急,一路撒遍月季花。
    得意洋洋的小毛驴拉着花团锦簇的小板车,一路咯吱咯吱晃晃悠悠总算是晃悠到了玄王府。
    君怜卿虽然被封了王爷,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尚武帝是打定了主意要舍了这个儿子。所以,就算是玄王大婚,门口亦是门可罗雀。
    没有人出来迎亲,凤倾丝毫不在意。冲着一路跟随而来的风筝们招招手,眉眼横飞。“嗨,风筝们,一路辛苦了!”
    风筝们赶紧低头眼角抽风脉脉不得语。心道,三少啊,您老还是赶紧滚进去吧,以后大街上再也不用担心您欺男霸女了!
    于是,风筝们又开始为玄王君怜卿摇旗呐喊,对其敢于一马当先迎娶凤三少为王妃的壮举感到深深地深深地敬佩。
    玄王大人,您就是我们心目中最伟大的神!您舍弃自我,义不容辞地跳进火坑拯救芸芸众生,您——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玄王府大门在这时恰好敞开了,一名年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出来,是玄王府的管家,他一躬身,道:“老奴恭迎王妃进府。”
    “唔,好说。”凤倾下颚微点,也不下车。于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毛驴尾巴一甩,拉起板车,就那么咯吱咯吱地进府了。
    直到凤倾的小板车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大家都仿佛还能听见那小毛驴欢脱的歌声和小板车的咯吱声。
    管家被自家新王妃的举动深深震惊,嘴角抽搐个不停,就差口吐白沫晕厥过去。好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心里却是好一阵焦急,这眼看着就要拜堂了,可是王爷却——
    小毛驴拉着小板车一路咯吱咯吱到了喜堂,唔,客人倒是有不少。凤倾眼眸微合,心下了然,想必是来看热闹的。
    潇洒利落地跳下车,凤倾伸手将白绾绾也扶下来,一起走进喜堂。“哎呀,想不到各位大人都在啊!本少真是深感荣幸。”
    各位大人们赶紧上前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虽然他们看不起凤倾这个草包少爷,可到底是畏惧于凤元秋的威名。就算尚武帝有意铲除凤家,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暂时也不好得罪到底。
    环视一周,凤倾问出了大家最为恐惧的问题,那就是:“君怜卿呢?”
    于是,原本热热闹闹的喜堂顿时一片静寂。然后,就看到管家颤颤巍巍地走上来,怀里抱着一只——公鸡。
    “请、请王妃、王妃拜拜堂——”一句话是说的哆哆嗦嗦千回百转。
    凤倾脸顿时黑了。
    好你个君怜卿!不去迎亲也就罢了,不出来拜堂她也无所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整只公鸡出来,这是要羞辱她?
    凤倾不怒反笑,素手拨弄着胸前的发丝,笑得邪肆妖娆。“哟,本少以前怎么不知道,玄王殿下竟然是一只——鸡,唔,还以为是只鸭呢——”
    管家汗颜,迫于凤三少素日的淫威,甚至有些不敢抬头。“回王妃,王爷身体一直不好,这您也是知道的。王爷绝对不是有意不现身的,还请王妃见谅。”他不知道自己擅作主张找只公鸡来拜堂到底对不对,但是大婚的日子新郎却不在,总归是不好的。
    “唔。”凤倾了然颔首,“不但是只鸡,还是只病鸡。”
    “王妃——”管家好想哭。王妃您这嘴也太狠毒了点吧……
    凤倾才懒得理会管家,径自点头。“好吧好吧,本少爷知道了。本少大人有大量,怎会跟只病鸡计较。”
    “哈,王妃圣明——”管家欲哭无泪。开口病鸡闭口病鸡,这话若是传到了王爷耳朵里,还不得活活气死。
    又听凤倾继续说道:“追云追月,把这只王爷鸡拿去宰了,今晚就吃它了。累了一天了,正好补补。”
    早就愤愤不平的追云追月二人组立即磨刀霍霍向病鸡,眼冒狼光,信誓旦旦:“少爷请放心,奴婢们定然将这只鸡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根毛都不剩!”
    “唔,很好,快去吧。”凤倾说得云淡风轻,转而拥住白绾绾,看向管家,“本少住哪?这跟风筝们谈了一路的心,累了,本少要休息。”
    管家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最终没敢开口,只是忙不迭恭敬道:“王妃请随老奴来!”心里忍不住哀嚎,我的王爷来,您这都整的些什么事哟!真是造孽。
    凤倾离去,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也便陆陆续续离开了。所以说,当凤翩翩带着丫鬟萍儿磨破脚跑断腿好不容易到了玄王府的时候,迎接她们的,只有关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儿缝隙的大门。门口的石狮子张着大口,仿佛是在嘲笑她的狼狈。
    “萍儿,去叫门!”
    萍儿不敢迟疑,心里也因为自家小姐的不受待见而气愤不已。蹬蹬蹬跑上前,拍着门,颐指气使。“开门!开门!还不快来迎接凤侧妃进府!”
    两扇大门抿着嘴儿,没动静。
    萍儿有些恼,“快来人啊!凤侧妃到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两扇大门抿着嘴儿,还是没动静。
    深呼吸一口气,稍微缓和了语气,萍儿继续不懈努力:“有人吗?凤侧妃来了,请开门,让侧妃娘娘进府!”
    两扇大门抿着嘴儿,依旧没动静。
    萍儿:“……”
    “小姐,不,娘娘,没人来,我们怎么办?”萍儿回头为难地看着凤翩翩。
    凤翩翩气急败坏,一张俏脸青红相加,厉声道:“还能怎么办?继续叫啊!”
    “……是。”萍儿心底有些不悦,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回头继续叫门,只是比起之前明显有气无力了。“有人吗?开门啊!有人吗?开门啊……”
    凤翩翩疾步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到萍儿脸上,怒火朝天:“你叫魂儿呢!没吃饱饭吗!”
    “我没有。”萍儿委屈极了,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泪珠儿将落未落。
    “哼!没用的东西!”凤翩翩恶狠狠地瞪一眼萍儿,再瞪一眼始终抿着嘴儿的两扇大门,咬牙,心道她就不信叫不开了门!
    事实证明,凤翩翩不信是不行的!任凭她拍红了巴掌、喊破了喉咙,都没喊来半个人影。倒是身后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听着背后人群里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凤翩翩咬碎一口银牙,恼羞成怒。倘若凤倾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凤倾撕碎!
    “看什么看!信不信侧妃娘娘治你们的罪!”萍儿双手叉腰,怒视着人群。
    “切——”人群里顿时嗡嗡响起一阵或嗤笑或讥讽或幸灾乐祸的声音。有人大着胆子嚷嚷:“什么侧妃?什么娘娘?没看人家玄王府的大门都不肯为你打开吗?”
    “就是就是啊,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竟然跟个市井泼妇似的在人家门口大喊大叫,也不害臊!要是我啊,一早就找根麻绳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对啊,你还是快去死了算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
    凤翩翩怒不可遏,一手叉腰,一手挨个指着众人,浑身抖个不停。“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本侧妃一定要你们好看!”
    众人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的不受宠的妾,她有什么资本给他们好看?倘若把人换成是凤三少么,他们自然是不敢惹的。可是,这凤翩翩?哪里来的跳梁小丑!最好是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凤翩翩知道自己所有的尊严和脸面算是在今天丢尽了,索性便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她豁然回头,看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袖子里的手越握越紧。
    “萍儿,我们走!”凤翩翩怒吼。
    萍儿怔住:“小姐,不,娘娘,我们不进王府了么?”
    “不过是个病秧子,本小姐才不稀罕!我们走!”说着,凤翩翩昂首挺胸,离去。
    凤翩翩当然不可能真的就此离开,人都到了玄王府外了,若是再回去,凤元春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无论如何,她今天都是一定要进府的,就算那玄王是个病秧子,而且还是个X无能,她也必须要进去。再怎样,他也是皇帝的儿子,料那凤元春也不敢轻易造次。至于君承慑,那个男人既然占了自己的身子,就必须对她负起责任来,否则,她不会要他好过。
    众人见状,立即跟上。于是就看到玄王府外,一名女子身着嫁衣气呼呼走在前面,身边跟着个哭丧着脸边走边回头看的小丫头,而他们身后则是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人群里间或响起一阵窃窃私语,间或爆发出一阵冷嘲热讽,直听得前面的凤翩翩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真恨不能立即回转身冲过去要死那帮跟屁虫。
    知道后面的人是甩不掉,凤翩翩俏脸爆红,银牙暗咬,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可是,她速度才一变快,后面的人便也跟着加快速度。她气得蓦地停住,后面便即刻响起了阵阵刹车声,夹杂着你碰着我、我踩到你了的抱怨声。
    凤翩翩再往前走,后面的人呼啦啦又立即跟上。凤翩翩停下,刹车声再起。如此反反复复走走停停,凤翩翩简直就要疯掉了,气得直跺脚。
    她原本打算,绕着玄王府转一圈,寻一处墙头稍微矮一些的地方爬墙进府的。她都为了进府豁出大家闺秀的脸面不要了,可谁知那玄王府的墙竟出奇的高!任凭她找了一整圈,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好不容易在某一处紧挨着院墙,有一棵古树,树干还多少向院墙倾斜。凤翩翩心头一喜,目光丈量了一下树干的高度,咬牙,豁出去了,她要爬!树!进!府!
    把手里的红盖头往萍儿怀里一塞,凤翩翩撸撸袖子,伸手抱住了比她还要粗上几分的树干,试探着往上爬。怎奈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要体力没体力,要耐力没耐力,要毅力没毅力,哪里做过爬树这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所以,毫无悬念的,才刚爬出了第一步,凤翩翩便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态从树干上摔了下来。
    “哎哟!”凤翩翩疼得呲牙咧嘴,听到那一群跟屁虫的嘲笑声,一张脸红了白,白了黑,五颜六色,精彩极了。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萍儿赶紧上前搀扶。
    凤翩翩一个巴掌甩过去,狠狠地剜一眼萍儿,叱道:“你说有没有事!你摔一个试试!”
    萍儿委屈之极,脸上火辣辣的疼,嘴上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小姐从来都是嚣张跋扈,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拿下人出气。这些年,自己没少做出气筒。
    “奴婢知道错了,请娘娘恕罪!”萍儿屈膝垂头,无人看到的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怨毒。
    “哼!”凤翩翩冷哼,看到萍儿低声下气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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