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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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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他做得香,还是因为那是凤倾给他夹的,所以才香?
房外忽然想起一阵轻微的动静,花桃夭于凤倾相视一眼,急忙飞奔出去,结果就看到一道黑色身影如狂风一般地飞速离去。
“啊!我的兔子!臭老头儿,你给我滚回来!”凤倾豁然回神,对着空空如也的篝火架欲哭无泪。靠,那个死老头儿,她还没找他算账呢!居然还敢来偷她的兔子吃!
花桃夭也很是无奈,原本还以为师父他老人家这几天应该会找地方躲起来才是,没想到竟然还敢顶风作案,跑来偷兔子吃。
看凤倾那一脸肉痛的样子,花桃夭不由得好笑。“好了,阿倾,师父早就跑远了,你就算追上了,也不过是夺回几根骨头罢了。先进去吃菜,如果吃不饱,我再去给你抓,好不好?”
凤倾不满地嘟起嘴吧,暗地里将忘忧老人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算了算了,大晚上的,去抓什么兔子啊。哼,这次就便宜那个臭老头儿了!”
愤愤地磨牙,凤倾咬牙切齿道:“臭老头儿,他最好别再出现在老子面前,否则的话,哼哼--”
花桃夭心底为自家师父默哀三分钟,然后拉起凤倾,回去继续吃饭。
虽然烤兔子被忘忧老人给偷走了,不过好在做的菜足够两个人吃。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桌子上只剩下杯盘狼藉。
凤倾往后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抚着肚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呼,真他妈好吃啊!”
花桃夭好笑地看着凤倾在那里耍宝,心道这小丫头一点都没有身为姑娘家的觉悟,矜持什么的全都是浮云。他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起身利索地将碗筷收拾好,洗干净了各归各位。
然后,走到凤倾身边,径直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吃饱了就出去走走吧,消消食。免得一会儿又不舒服了。”
凤倾却好像屁股底下生了根,死活不动。
花桃夭无奈,只得使出杀手锏。他弯下腰,妖孽的桃花脸凑过去,定定地望着凤倾,语气旖旎却危险。“阿倾,你要是不起来的话,人家可是会忍不住一口把你吞下去的哟。”说着,还故意凶神恶煞似的“嗷呜”一口就对着她的脖子而去。
凤倾立即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脚下生烟,眨眼消失在房间内。花桃夭摇摇头,这丫头!难道说,之前与君怜卿在一起,也是这疯疯癫癫的模样?
两个人在外面的空地上溜达了一会儿,抬头看看天色,显然已经不早了。花桃夭大手在凤倾脑袋上揉了揉,“很晚了,回去睡吧。”
凤倾也的确是有些困了,眼皮耷拉着就往回走。左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她下意识地望过去,就看到夜色里,花桃夭目光灼灼,亮如星辰。
“我送你。”花桃夭说。
凤倾点点头,没有拒绝。反正恋人之间,拉拉小手什么的,很正常。只是,她仔细地感受了一下那只包裹着自己的大手,温暖,干爽,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啊。
辞别了花桃夭,凤倾一个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之前身边有花桃夭陪伴着的时候,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这会儿只剩下自己了,心底的空虚感便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凤倾索性坐起来,望着外面的夜空。夜里的忘忧谷都笼罩在一片静寂之中,谷里面虽然人很多,但是凤倾与花桃夭所住的地方,却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其他弟子都住在相对远一些的地方。
脑海里再一次闪现出一道人影,白衣翩然,风华万千,只可惜,仍旧看不到他的脸。凤倾不由得懊恼,难道她真的是想红杏出墙?其实她根本就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之人?她喜欢的人明明是花桃夭啊!可是那个白衣男人又是谁!
越想越头疼,到最后,凤倾泄气一般趴在床上,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久久不得安睡。
花桃夭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同样也是辗转难眠。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欣喜的同时,也更加不知所措。明明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从那个男人那里偷来的,可就是忍不住私心想要拥有得更多。
想到梅林中的一吻,花桃夭下意识地将修长的手指搁在自己的薄唇之上,那里,好似还留着她的味道。
又想起那个时候,凤倾的推拒,花桃夭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黑夜里,他无声苦笑,“阿倾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轻叹一声,花桃夭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便直接推门而出,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
长夜漫漫,又有几人辗转不能成眠?
就在凤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就在花桃夭星夜爬起来飞奔到山林里疯狂舞剑的时候,远在金夏国皇宫的君怜卿同样是难以入睡。
偌大的寝宫静悄悄的,君怜卿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床幔发呆。已经快三个月了,他找遍了金夏国的所有城镇,甚至连皓月国和冰国都派去了大批人马,却始终都找不到凤倾的影子。
自从登基那一日,凤倾被人掳走以后,君怜卿便一日不曾停下寻找她的脚步。只可惜,凤倾就好似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这三个月,君怜卿一日不曾临朝,许多大臣已经颇有微词。好在有西门捷以及四位辅政大臣的震慑,再加上他本身出台了一系列的惠农优商的政策,整个金夏国的经济、农业系统都因此得到了不少的改变,百姓们一派安居乐业,所以倒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当此刻,偌大的寝宫里,因为只有君怜卿一人而显得空荡荡的。他不喜欢被人碰触,所以即便是早起洗漱穿衣也都是亲力亲为。寝宫里甚至连守夜的太监宫女都没有一个。
这会儿,君怜卿就这样躺在那里,形单影只,孤枕难眠。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许久,一声低喃如轻烟一般飘散在寝宫里,“倾倾,你到底在哪里?”
忽然,君怜卿黑眸顿时一亮,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欣喜。他怎么就把那个地方给忘了呢!
“倾倾,等着我!”
半个时辰后,一骑快马狂奔出宫,眨眼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而马背上的人,白衣翩然,恍如谪仙。
*
忘忧谷,凤倾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索性爬起来,走出门去,不知不觉地竟是走到了花桃夭的房门外。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里面静悄悄的,显然是没有人。凤倾抬手揉揉太阳穴,轻叹一声,复又转身离去。
而花桃夭在发泄了半天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去了忘忧老人住的地方。
看到自己的徒弟前来,忘忧老人倒没有多少意外。自从昨夜他从寒潭回来以后,就一直都在等待着花桃夭找上门来。
“千寻,你来啦。”忘忧老人负手立于院子里,收敛起平日里的老顽童模样,难得地沉稳了一把。配上一身飘逸的青衣,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花桃夭掩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来,掌心里有鲜血不停地往外流,一滴一滴,滴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滴答,滴答,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师父。”花桃夭站在忘忧老人十步之遥,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纷杂,这才迈步继续往前走过去。
忘忧老人锐利的眸光直接落在了花桃夭的衣袖,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没有一丝皱纹的眉头不由得拧起来。良久,他一声长叹,道:“千寻,你这又是何苦?”
花桃夭面色沉静,语气悲凉。“师父,徒儿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这偷来的幸福纵然再美好,也终归不属于我。一枕黄粱,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而,梦醒了,什么都不再拥有。
“你这个傻小子,唉!”忘忧老人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都不惜得罪那个劣徒来帮助他了,可这傻小子居然如此君子起来了!还真是--
“呵。”花桃夭轻笑,笑声如轻烟一般,“师父,我不是傻。我只是不想阿倾将来后悔,不想她以后会恨我、怨我,不想她不理我。”
忘忧老人沉默了。他活了一辈子,并没有经历过这些年轻人之间的情情爱爱,所以,他不懂,不懂花桃夭到底在坚持些什么?明明这么好的机会,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木已成舟,大家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
“那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忘忧老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花桃夭怔怔然,“徒儿自然是不愿意的。”上一次听说凤倾嫁给君怜卿的时候,他就已经深深地知道那种心痛得窒息的感觉了,那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一次。
“那你何不趁此机会--”
“师父!”花桃夭忽然出声打断忘忧老人尚未说出口的话,“徒儿自然可以趁此机会赢得阿倾,可是终有一日她的记忆会回归原位。我即便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那又有什么意义?就算,阿倾到时候因为种种原因选择继续留在我身边,也不过是同时折磨三个人罢了。”
他又如何舍得,让她难过?
“唉,你们年轻人,这些情情爱爱的,还真是麻烦!”
“情之一字,自古最难解说。”花桃夭笑得苦涩,唇角绽放的笑容明明美极,却偏偏给人一种凄美之感。
忘忧老人终究是不甘心,“千寻,当年你为了倾儿放弃皇位,就算你用这种算不得光明的手段得到她,她将来即便是记忆归位,想必也不会忍心离开你。也许,还会因为感动,真的喜欢上你也说不定。你何不试上一试?”
“师父,当年之事,我之所以一直闭口不提,就是因为不想阿倾因为那件事有任何心理负担。我喜欢她,爱她,却并不希望她因为感动或者所谓恩情而委身于我。她的心应该是自由的,我不该给她任何束缚。”
“唉!”忘忧老人一声长叹,“既如此,那你便回去吧。为师自会加快研制解药的速度。在这期间,只要你改变主意了,就立即告诉为师。为师--”
忘忧老人说着,顿了顿,神色怅然。“千寻,为师看着你长大,心里早就把你当做是自己的孩子。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只是希望你能幸福,你知道么?为师这么做,也是因为,为师相信,你一定能够给倾儿幸福。唉!”
“师父的苦心,徒儿自然明白。更深露重,师父……早些歇息。徒儿告退。”花桃夭说完,艰难地转过身去,离开的脚步却忽然顿住。掌心的鲜血已经凝固,他的心却依然在苦苦挣扎饱受折磨。他微微扬起下巴,看着远处的夜空,心中迷茫且悲凉。
“师父!”花桃夭忽然轻唤一声,豁然转身,紧走几步,来到忘忧老人面前,重重地跪下去,“师父,徒儿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得心都要碎了!师父!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忘忧老人神情凝重,眼底尽是疼惜,无声一叹,终是缓缓地蹲下身,伸出双臂,将花桃夭拥入怀中,一如他五岁的时候那样。像个父亲一样,抱着他,轻声安抚,任他哭得像个孩子。
“会好的,一切都会变好的。”忘忧老人一边安抚着花桃夭,一边轻声呢喃,锐利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院门外。那里,一道略显纤弱的人影,正悄无声息地离去。
102、桃夭伤
更新时间:2014…2…26 8:29:05 本章字数:8350
第二天早上,凤倾起床后,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悫鹉琻晓鼻子下意识地狠狠地嗅了嗅:“唔,好香啊!”
不用看,也知道是花桃夭正在做早饭。
伸个懒腰,打一个大大的呵欠,凤倾简单地洗漱完,便顶着一对熊猫眼,直奔厨房而去。
果然就在厨房里看到花桃夭忙碌的身影。他宽大的衣袖挽起来,露出小半截手腕,动作优雅地处理着各种食材,切菜,揭锅,添水,翻炒--
明明只是一些简单的动作,可是在花桃夭做起来,却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赏心悦目,甚至不忍心移开眼睛。
凤倾打着呵欠,也不出声打扰,干脆就那么懒懒地斜倚在门框上,正大光明地欣赏起来。紫衣曳地,偶有山风吹来,衣袂便荡起丝丝涟漪。
花桃夭自然早就发现了凤倾的到来,只是手上忙碌着,这才没有跟她打招呼。直到做好了所有的菜,这才回转过身来。
“阿倾,饿了没?”看到凤倾顶着两个黑眼圈,花桃夭桃花眸微暗,又问,“昨晚没睡好?”
凤倾后脑勺就着门框蹭了蹭,不以为意道:“昨晚吃太多,撑得睡不着,谁让你做菜那么好吃!”
花桃夭笑得眉眼弯弯,眼底波光流转,轻声嗤笑:“做得好吃,你也嫌弃?还真是难伺候啊!”
凤倾愤愤地磨了磨牙,冲着花桃夭呲牙咧嘴,样子可谓是凶神恶煞。“本少爷就这样,你又能怎么着?嫌老子难伺候,那你就别伺候呀!”
花桃夭从善如流,“是是是,人家就喜欢难伺候的阿倾!怎样怎样,是不是感动得要死啊?那还等什么,赶紧以身相许吧!”
“滚边儿去!”凤倾翻个白眼,懒得理会某人的油嘴滑舌,目光落在灶台上摆放着的鸡腿,当即眼冒狼光地跳过去,拿起一只就开始啃。
“嗯,真香啊!”凤倾忍不住赞叹。嘴里吃着如此香喷喷的鸡腿,就连纠缠了自己一夜的各种负面情绪都消减了不少。
被凤倾的吃相给逗乐了,花桃夭无奈又好笑。“看你猴儿急的,慢点吃,别噎着了。”
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结果,花桃夭话音刚落,凤倾就不知怎么的,还真的给噎到了。“咳咳……咳咳咳……”
凤倾一手举着鸡腿,一手捂着嘴巴,弯腰咳个不停。
花桃夭连忙上前,大手在凤倾的背上轻拍着。“阿倾,你还好吧?”这丫头,还真是,吃个鸡腿也能噎着。
凤倾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一个眼刀便飞射过去。“乌鸦嘴!”
花桃夭歪头抛个媚眼给凤倾,“阿倾,乌鸦其实也可以比翼双飞的。我是公鸦,你是雌鸦。”
“嗯,你是公鸭。”凤倾难得地没有辩驳,只是拿不怀好意的眼神探照灯似的打量着花桃夭的某个位置,故意摆出一脸的淫荡来,“只是不知,你这只鸭要多少钱才能买你一夜啊?初夜还在否?”
花桃夭桃花眼茫然地眨了眨,然后总算是听出凤倾那句话的意思了。敢情这丫头又在拐弯抹角地损他呢!不过,他花桃夭可不是吃素的,什么样的荤话没听过。当即小蛮腰一扭,媚眼一抛。
“阿倾,人家一直都为你守身如玉,难道你竟是不知道么?还有啊,人家免费给你嫖,而且只给你一个人嫖,你看如何?”
凤倾忽然就觉得嘴里的鸡腿更加噎人了。不客气地赏给花桃夭一个大脚印子,然后啊呜啊呜泄愤似的继续啃着手中的鸡腿,那样子,就好像手中的鸡腿姓花名桃夭似的。
花桃夭也不恼,只是妖妖娆娆地笑了笑,转身就去端菜。
凤倾一边叼着鸡腿啃,一边密切注意着花桃夭的一举一动。看到他脸色明显不好,显然是休息不好的结果,心底不由得微微叹息。目光无意中又落在了他的手上,看到他手上的伤,心中一紧,语气也冷了几分。“花桃夭!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花桃夭端着盘子的动作一顿,愣了一下,这才无所谓道:“我昨天晚上进山抓山鸡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没什么大碍。怎么,阿倾你心疼了?”
“大半夜的跑去抓鸡,你脑子没问题吧?”无视掉花桃夭后面的一句话,凤倾说得多少有些咬牙切齿。鬼才信他大半夜跑进山里,只是为了抓山鸡!
花桃夭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桃花眼里水光潋滟。“人家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这个小馋猫,不但不对人家以身相许,怎么反倒是怨起我来了。”
凤倾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啃着手中的鸡腿。对于花桃夭所谓的抓山鸡一事,闭口不提。
饭菜依旧色香味俱全,只是吃在嘴里,总感觉有些苦涩。凤倾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她不由得低咒,这该死的的花桃夭!竟敢暗算她!
迷迷糊糊之间,凤倾就感觉有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那动作轻柔至极,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好似是在对待一件无价珍宝。
再然后,便是彻底的黑暗了。
等到凤倾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短暂的迷茫过后,一下子翻身坐起来。然后就看到,床头上,一只琉璃匣子安静地搁在那里。匣子里面,是一枚拳头大小的朱红色果实。
无忧果!
凤倾下意识地皱眉头,晕倒前的一幕便一下子闪进了脑海里。想起花桃夭,心中不由得大骇!忙不迭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他的房间。
房门紧闭着。凤倾心底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便上前一脚踹开房门。房间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
凤倾心头闪过一丝失望,转身正欲离去,目光却在落到床底某一处的时候瞬间冷凝。那里,一件染满鲜血的白色中衣堆成一团,刺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凤倾掩在衣袖下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握起,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瞒着她,自己一个人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就为了给她采摘无忧果!
鼻子有些酸酸的,凤倾急急地四下里喊道:“花桃夭,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但是,回答她的却只有无边的静寂。
凤倾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冲出门去,直奔忘忧老人的院子而去。
“师父,师父!花桃夭呢!”一见到忘忧老人,凤倾难得地没有继续她“欺师灭祖”的勾当,而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急急地问道。
忘忧老人被凤倾晃得脑仁儿疼,不满地直嘟囔。“你这个劣徒,脚长在小桃儿自己的身上,为师上哪知道他的下落!”
“你胡说!”凤倾声音陡然拔高,眼睛里却满含希冀,“你一定知道对不对?你快点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
忘忧老人看凤倾那么着急,想起自己当时看到花桃夭一个人艰难地处理伤口的情景,不由得幽幽一叹:“倾儿,你老实告诉师父,你心里面,可有一分一毫的小桃儿?”
凤倾一愣,语气却有些漠然。“我有没有,难道师父您不是最清楚么?”
忘忧老人一噎,“为师是说,假如说,你没有中了‘移情’,可会在意他?前夜,你不是都已经听到了么?”
凤倾眼底闪过一丝茫然,“我不知道。”她的记忆里,全是与花桃夭相恋的事情,那种假设来的东西,她怎么会知道?
一颗心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找不到方向。但是,关心却还在。凤倾又急急地问道:“师父,你快点告诉我,花桃夭现在到底人在哪?他一个人跑去采摘无忧果,带了一身的伤回来,我不见一见,心里放不下!”
“唉,那好吧,你且随为师来。”无忧老人也有些无奈,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小桃儿为了帮你取无忧果,可谓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拼着一口气回来,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凤倾抿唇不语,只是静静地跟在忘忧老人身后,神色漠然,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明明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另有其人,可是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去在意花桃夭。心里不由得苦笑,师父的药果然霸道啊!
忘忧老人见了这样的凤倾,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唉,也不知道小桃儿这一次大难不死,是否会有后福?
站在一间房间门口,忘忧老人停下脚步,看着凤倾。“小桃儿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看看他吧。”
凤倾沉默着点点头,欲推门进去。
忘忧老人却又忽然出声:“倾儿啊,为师的做法可能……的确有些不妥当,为师已经在研制移情之毒的解药了。但是,倾儿,为师希望你扪心自问一下如果没有移情之毒,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就真的一点都没有你师兄?”
“当年,你师兄为了你甘心情愿放弃皇位,单凭这一点,就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甚至,你真正喜欢的那个男人都未必做得到。如今,他又为了帮你采摘无忧果,九死一生。你师兄……是真的在乎你。”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说不好便是柳暗花明呢?好了,师父言尽于此,剩下的,就由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唉!”
忘忧老人说完,转身离去。凤倾却忽然叫住他,问道:“师父,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那个每夜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到底是谁?
忘忧老人背对着凤倾的身体微微僵了僵,须臾,他幽幽叹道:“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便想起来了。”然后,下一瞬,身影已经到了数十米之外。
凤倾心中乱糟糟的,深呼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满屋子的药香味儿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吸了吸眉鼻子,转身关好门,直奔内室而去。
花桃夭便于这一室的药香里,安静地躺在床上,仍未醒来。原本倾国倾城的妖孽容颜,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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