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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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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棋闻言便也未再多想。
  近些日子夫人的确时不时捧着些书看; 或许当真就如她所说得这般。
  沈唯见她未再多问; 却是又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等过会把这盆兰花送去大乘斋; 母亲旧日就喜欢兰花; 我瞧她屋子里还是太过素雅了些。”
  “是…”
  约莫是又过了一刻——
  沈唯便放下了手上的剪子,她接过墨棋递来的帕子擦了回手,似是想到什么便开口问道:“杨家小姐有多久未来家中了?”
  墨棋听她提及杨双燕倒是先怔了一回,而后却是估摸了一会才轻声回道:“倒也有十多日的光景了…”她这话说完却是又停了一会; 紧跟着是又一句:“说来也奇怪; 这位杨小姐早先日日都来,如今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不过奴听说近些日子那位杨小姐连门也不曾出过,许是家中有事也说不准的。”
  她这话说完便又问了一句:“可要奴遣人去看看?”
  十来日?
  沈唯想起当日陆起淮的那一句“你放心,日后她不会再来家中烦扰你了…”虽然有些荒诞; 可她确定这位杨小姐不能来陆家肯定是因为陆起淮做了什么,只是陆起淮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呢?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竟能让一位首辅家的小姐乖乖听话。
  这可当真是稀奇。
  墨棋见她不曾说话便又轻轻唤了人一声:“夫人?”
  沈唯闻言虽然回过了神却仍旧未曾说话,她把手上的帕子置于那红木案上,而后是迈步朝软榻走去。等把原先置在那处的茶盏端起来饮用了一口,她才开口说道:“觅知到底也受过她的教导,午间的时候,你备份礼物去杨家看看罢。”
  等到墨棋应了声——
  沈唯便又把手上茶盏的置于高案上头,而后才又问了一句:“觅知可曾伤心?”
  如今已至春日,家中的闺学也重新开始了,陆觅知自然也无法再像往日那般整日陪着沈唯…何况沈唯早间要召见管事,即便陆觅知和李氏过来请安也说不了几句话,因此她倒也的确不知道陆觅知对杨双燕不能来家中会是个什么反应。
  墨棋听她话中关心便轻轻笑了一声。
  她替人重新续了一盏热茶,而后是柔着嗓子同人说道:“七姑娘如今还年幼,那位杨小姐虽然教授了几日,可感情却不深…奴昨儿个奉您的命令送瓜果过去的时候倒是问过她身侧的丫鬟,自打您当日说了七姑娘后,近些日子七姑娘便也未再熬夜碰那女红了。”
  “如今她整日不是学着写字、作画,便是和三房的六姑娘一道翻花绳,日子却是比以前还要快活几分。”
  沈唯耳听这一字一句也总算是宽了心神,还不等她再开口,外头倚琴便急急打了帘子进来。倚琴虽然不如墨棋沉稳,可素来也未曾这样慌张过,因此沈唯眼瞧着她这般模样便先皱了眉,口中也是问道:“出了什么事?”
  倚琴听见沈唯的声音倒是也收敛了几分,待朝人恭恭敬敬打过礼,她才开口说道:“夫人,家中来圣旨了,这会老夫人他们都去门房那处接旨了。”
  纵然是荣国公府这样的世族大家也鲜少收到圣旨…
  这么多年也只有当年陆步巍做上国公爷的位置还有受令出兵才来过两回,这也难怪倚琴如今会露出这样的模样了。
  沈唯闻言倒也是一怔,这个时候来圣旨,倘若她未曾记错的话应该是与春猎有关,而春猎…将会是陆起淮走向那条荆棘荣华路上的第一步。
  这个男人不仅会在春猎上大放光彩,除此之外,他还会做一件大事。
  墨棋看着沈唯面上的怔忡,只当她是被这圣旨给吓住了。
  她忙唤了人一声,等人回过神便又说道:“夫人,如今传话的公公来了,咱们得赶紧过去才是。”等这话一落,她是又看了一眼沈唯的装束,跟着是又一句:“好在您先前见过管事,这身衣裳倒也不用更换。”
  沈唯看着两人面上的焦急和慌张却也未曾说道什么,她只是施施然得站起了身,而后是朝人点了点头:“走。”
  …
  等沈唯走到门房的时候,陆家上下都已来得差不多了,就连一直身体抱恙的陆步侯也在其中。
  沈唯见此也未曾说话,只是走到谢老夫人的身边站好…
  过来传话的公公眼瞧着人已来全便把手上的拂尘朝半空轻轻晃打了一回,等握过那红木案上的明黄圣旨,他便掐着那尖细的嗓音开了口:“荣国公府上下接旨。”
  他这话一落——
  众人自然都跪了下去。
  那公公见众人跪下便握着那道圣旨开口说了话:“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钦天监查探三月十三是个好日子,朕特地于东华山开办春猎与百官同乐,若无大事,众人皆得参加,不可违抗…钦此。”
  他把那圣旨上的内容说完便看向谢老夫人,紧跟着是恭声一句:“老夫人,您请接旨。”
  谢老夫人闻言自然也不曾说道什么,她双手呈于半空等握住了那卷圣旨才又说道一声:“谢主隆恩。”
  其余众人也都跟着说道了这么一声,而后才起了身。
  传话的公公见众人都起身却是又抬了一双眼循了一眼场上众人,眼瞧着并未有陌生的脸面,便又开口问道:“国公爷的那位长子,今儿个可在?”
  谢老夫人听得这话便先回了话:“他今日去学堂了,倒是未在…”
  那公公闻言便也未再说道什么,只是收回了眼继续和谢老夫人说道:“陛下心中早想见一见国公爷的长子,只是一来如今政务繁忙,二来陛下也怕见到人又想起国公爷…这才耽搁了。”等这话一落,他眼瞧着谢老夫人面上也起了几分悲叹之色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跟着一句:“瞧老奴这张嘴,倒是惹您伤心了。”
  谢老夫人虽然容色微颓,语气却还是如旧没有半点失态:“步巍有陛下记着,那是他的福气…”
  她说到这是又稍稍停了一会,跟着是又一句:“劳公公回去后禀报陛下,等到春猎那日,我们陆家上下必然会一道去的,也请公公多顾着些陛下,如今春日夜寒,万请陛下多顾着些龙体。”
  传话的公公耳听着这话自是又笑了一回:“劳您记着,陛下知晓后定会开心的。”
  他这话一落便又接过一侧管家递来的荷包,而后他也未再说道什么只是朝众人打了个礼便转身往外走去。
  …
  陆家众人却是等到这一行队伍离开才转身往里头走去,谢老夫人一面是把圣旨小心翼翼得重新放在那红木案上,一面是与身侧的以南说道一声:“让门房的人都看着些,若是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了便让他们立刻来大乘斋一趟。”
  等到以南应了一声——
  谢老夫人便由沈唯扶着重新朝大乘斋走去,而陆家其余众人也都跟随在后。
  庆云国如今在位的天子赵准尚武,因此每年的春猎对于庆云国而言都是一桩极大的庆事。到得那日,赵准不仅会邀百官同乐,还会亲自拜谢神灵感谢上苍恩德,保佑庆云国年年风调雨顺…但凡受邀参加春猎的人不是对于社稷有大功劳,便是极得天子隆宠的。
  而像陆家这样能够举家同去,那就不止是隆宠这么简单了。
  自从陆步巍去后,无论是在这汴梁城中还是朝堂之上,对这陆家都是众说纷纭…虽然陛下抬了陆步鞅的品级以示陆家隆宠不衰,可一个三品侍郎又怎么与当年那个手持十万虎符镇国大将军相提并论?
  因此在多数人的眼中,这陆家怕是也没多少年的隆宠了。
  而今次陛下这一道旨意传出去,只怕众人对这陆家也要重新评判一二了。
  等回到大乘斋——
  魏嬷嬷便领着丫鬟给众人都重新上了茶点。
  谢老夫人手握佛珠端坐在罗汉床上,眼瞧着底下的众人便开口说道:“陛下既然下了旨意,那咱们自然也不能辜负他的恩德,只是…”她说到这是抬了眼朝陆步侯看去,掐着佛珠的手一顿,脸上也露出几分为难:“老三,你的身子?”
  陆步侯闻言却只是轻轻笑了笑,他移开唇边的茶盏重新置在一侧的高案上,而后是看着谢老夫人温声说道:“母亲不必担心我的身子,前几日大夫已说过近来我都不会有事…”他这话说完眼瞧着谢老夫人面上还掺着担忧便又笑跟着一句:“陛下看重咱们陆家,倘若儿子不去不仅是辜负了他的心意,也难免落人口舌道咱们陆家恃宠而骄。”
  谢老夫人见此却是又叹了口气。
  不过她到底也未再说道什么,只是朝韦氏叮嘱一句:“等到那日,除去随行的大夫,老三平日用得药物也一并带着。”
  韦氏耳听着这话自是忙应了一声。
  这一番话后,屋中便又是一静,王氏早在进门的时候便想说话了,只是苦于先前没有机会,如今眼瞧着屋中无人再出声便抬了眼朝谢老夫人看去。她的手中绞着一方帕子,神色激动,就连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有泛着些轻颤:“母亲,既然陛下下旨让咱们家中同去,那起言…”
  她这话还未曾说完,便看到谢老夫人已抬了眼朝她淡淡看来。
  王氏眼瞧着谢老夫人眼中的那抹神色,脸上的笑意却是一滞,连带着那还未曾吐出的话语也跟着停了下来。
  谢老夫人手里仍旧掐着佛珠,眼见王氏止了声,她才开口说道:“既然陛下下了旨,明儿个就去庄子里把起言接回来…”她这话说完眼瞧着王氏面上的神色重新浮现激动却又暗自拧了一回眉。
  不过也只是这一瞬的功夫,她便又继续掐着佛珠如常说道:“要是日后再闹出那样的事…”
  “母亲您放心,起言回来后,儿媳一定会好生督管着他,绝对不会让他再闹出以前的事…”王氏如今满心满眼就想自己的儿子能够回来,自然样样都说得足…谢老夫人虽然知晓她的性子却也不想当众说道些什么,因此她也只是同沈唯说道:“明儿个,你记得派人去接起言归家。”
  沈唯耳听着这话自是忙应了一声。
  等此桩事了,外头便传来丫鬟的轻禀声,却是说道:“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了。”
  谢老夫人闻言,掐着佛珠的手便又是一顿。她抬眼朝那处瞧去,此时锦缎布帘已被人打了起来,陆起淮和陆起宣先后走进了屋中…如今外头天还亮着,两人又都是好相貌,这样从外头进来披着日光自是越发显得丰神俊逸,
  屋中侍候在一侧的几个丫鬟瞧见两人的模样都忍不住垂下了头。
  等到两人请过安——
  谢老夫人便开了口,却是把圣旨上的事先说了一遭,而后她是又看着底下的人继续说道:“陛下厚恩,你们又都是咱们陆家的年少一辈,等到那日自是会有不少人打量你们…咱们陆家也是武将出身,到得那日你们若有幸同陛下围猎,切记不要丢了咱们陆家祖辈的脸面。”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却没有什么反应,闻言也只是朝谢老夫人拱手一礼,恭声应了一声“是…”
  倒是陆起宣闻言…
  原先低垂的脸上却是泛出几分暗沉之色。
  春日围猎这样的大典必然会有不少人,凭借陛下对大伯的情谊,保不准见了陆起淮后会把这份情谊移到这个庶子的身上…倘若真是如此,难不成日后他却要对庶子毕恭毕敬不成?他只要想到当日,陆起淮看向他的目光中泛着遮掩不住的轻嘲,对他的恨意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谢老夫人一直未曾听到陆起宣说话,掐着佛珠的手一顿。
  她掀了眼帘朝陆起宣看去,口中问道:“起宣,你怎么了?”
  陆起宣耳听着这话倒是回过神来,他忙收敛了面上的神色待化作旧日的模样才抬眼朝人看去,口中是温声说道:“没什么…”等这话一落,他是又带着几分犹豫说道:“只是在想言弟的事,他在庄子里也有一段时间了。”
  他这话一落——
  谢老夫人却是又看了他一眼,只是眼瞧着那副温润的面容依旧是素日的模样,她便收回了打量的视线与人说道:“明日我会让你大伯母遣人去接起言回来…”等这话说完,她便也未再说道别的,只是与众人发了话:“好了,既然你们都已知晓就先回去。”
  还不等众人应声,她看着底下站着的玄衣少年是又跟着一句:“玄越留下。”
  陆起宣闻言,袖下握着的手却又是一紧,就连眼中也止不住闪过几道暗涌…不过他也未曾说道什么,只是同众人一道往外退去。
  等到众人退下——
  魏嬷嬷便也领着屋中伺候的丫鬟一道退下了。
  屋中没了旁人,这偌大的屋子一下子寂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谢老夫人把手上的佛珠重新套于手腕上,而后是看着坐在底下的玄衣少年开了口:“您…准备好了吗?”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也未曾说道什么。
  此时的他不复人前的模样,他就这样端坐在圈椅上,神情疏阔而又松散,可通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手上捧着茶盏,待移开茶盖饮下一口盏中茶,他才掀了那两片凉薄的唇朝外头看去。
  轩窗外头,天色大好。
  而他便这样手握茶盏,眉目清冷,口中跟着淡淡一句:“我等这一日,已经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猪蹄子马上要崛起了~


第33章 
  等到了三月十三; 果真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
  影壁处停了十几辆马车,余外还有两队侍从; 却是荣国公府家养的护卫…今日是陆家阖家出动的日子; 自是场面宏伟; 打前几辆是供陆家的主子坐,后面几辆除了供婆子、丫鬟使用,其余还放着常备的物件。
  这会谢老夫人已由以南和魏嬷嬷扶着坐上了马车。
  沈唯便站在一处听着管事的吩咐,大抵是说道“人来齐了,东西也备全”的话…沈唯闻言也未曾说道什么,她只是抬了眼朝前头看去,待循了一遭也未曾瞧见陆起淮的身影便开口问道:“大公子呢?”
  她这话一落——
  管事还未曾回话; 倒是身后传来含笑一声:“母亲寻我可有事?”
  沈唯循声往身后看去便见陆起淮今日穿着一身轻便的骑装; 满头青丝用发带高高束起; 瞧起来倒是要比往日少几分沉稳; 多几分少年模样。
  不知为何; 沈唯看着陆起淮这幅模样,脑海中却是不自觉得爆出了一个词…鲜衣怒马。
  这个少年将在今日大放光彩。
  而此后,再无人可以遮掩住他的锋芒。
  沈唯也不知怎得,她只要想着眼前的少年将在不日大放光彩; 心下便忍不住起了几分少见的激动。
  陆起淮未曾听到沈唯的声音便朝人看去; 眼瞧着她那双水波潋滟的杏眼中有着往日不曾有过的晃荡,不过还不等他细瞧,眼前的年轻妇人便已收敛了面上的神色。
  再看过去时,她又成了平日那个清平无波的模样。
  身侧的管事轻声提醒道:“夫人; 时辰差不多了,若再晚些时候,只怕路上就该拥堵了。”
  沈唯耳听着这话便点了点头,等到打发了身侧的管事,她才重新抬了眼朝陆起淮看去,眼瞧着陆起淮,她也未曾说道什么,只是在临来要登上马车的时候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书中的这一章剧情中——
  陆起淮为救赵准而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些沈唯都知晓,只是她却未曾阻止,倘若没有这一救,只怕这位庆云国的天子也不会这么快对陆起淮委以重任…何况,凭借她对陆起淮的了解,就算他早就知晓会出事估计也仍旧会义无反顾。
  因为,这将是让他可以步入汴京城这个中心圈最有利的一步。
  既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不过…
  她还是由衷得希望他能够小心。
  陆起淮看着沈唯离去的身影,那双剑眉却不自觉得一皱,说不出什么缘故,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好像知道些什么…只是,这怎么可能呢?陆家除了谢老夫人之外再无人知晓,至于旁人更加不会对她透露半分。
  究竟是他多疑,还是眼前人真得知道了些什么?
  沈唯被人扶着登上了马车,而那片锦缎车帘也跟着落下遮住了陆起淮的视线…他负在身后的指腹轻轻磨了一磨,目光却放在那块布帘上头许久才收了回来。等他转身离去的时候,面上的深沉、眼中的暗涌早已消了个一干二净。
  陆起宣、陆起言两兄弟早已坐在了马匹上头…
  如今远远瞧着陆起淮过来,两人面上的神色都算不得好,尤其是陆起言,他只要想到当日在霍家的遭遇还有被送去庄子里的屈辱,这颗心就平复不了。如今的他再也不能去杨家族学自然也无法接近杨双燕,甚至就连往日的那个圈子他也没资格再跨进去。
  而这一切都是拜陆起淮所赐。
  他握着缰绳的手用足了力道,身下的马儿吃痛自是忍不住仰了头痛喊一声。
  陆起宣耳听着这一声忙拧头朝人看去,眼瞧着陆起言面上的滔天怒火忙低声斥道:“言弟,如今还在外头,收敛些…”等这话一落,他也未见陆起言有什么变化,便又皱了眉低斥道:“难不成你还想被送去庄子?”
  陆起言听到这一句才总算是回过神来。
  他就算再不甘心到底还是收敛了面上的神色,只是薄唇却依旧紧咬着,就连朝陆起淮看过去的目光中也仍旧夹杂着怒火。
  陆起淮离得近了自是也察觉到了这两兄弟的动作,他也未曾理会他们只是翻身上马,站在最前头的侍从首领见他上了马便走过来朝他拱手打了一礼,口中也跟着恭声一句:“大少爷,可要启程?”
  他是家中长子,又是长房独子,府中上下自是要听他的吩咐。
  只是——
  陆起宣握着缰绳的手一紧,就连先前还温润着的面容此时也显露出几分不堪…这一切殊荣原本该属于他,可如今却被这个半路归家的庶子拦截了。
  他合了合眼,等到把心中那股子不平压了下去才又重新睁开眼。
  陆起淮却未曾注意到陆起宣面上的神色,他的脊背端直,手牵着缰绳目视前方,风拂过他的衣袍,而他的声音清平而又淡漠:“走。”
  他既然发了话,众人自然忙应了一声,没一会功夫这一行队伍便缓缓往外头驶去。
  …
  今次出行的队伍皆在东城门集合,而后是一道朝东华山去。
  这一段路程虽然不算远,可因着这些贵人们的安全自是专挑平坦的路走,一路过去便也耗费了不少时辰…等他们到东华山的时候,却已是夜里了。
  因着天色太晚,队伍中又有不少像谢老夫人这样的老妇人,上头的主子自然也未曾宣召便各自分配了营帐供他们歇息。
  等到翌日清晨——
  天色才刚刚清明,外头便已有人吹起了号子、打起了鼓,阵阵鼓音却是在宣示着一年一度的春猎是真得开始了。
  众人自然也不敢耽搁,待一通洗漱好便按着品级各自在早已备下的位置坐好,陆家一众人就坐在清河长公主下首的位置,可见陛下对他们的隆宠。
  如今最上头的那位主子还未到来,场中众人虽然安静,可私下的议论声却也不少。
  这一片议论声中,说道最多的便是陆家。
  原本他们以为陆步巍死后,陆家也将不复隆宠,可前头陛下亲下旨意邀陆家众人同行,如今又把位置置得如此前面…这隆宠却是比旧日还要多上几分。
  一时之间,往日对这陆家还处于观望态度的士族们,心下也就打定了主意,等到春猎结束,这和陆家的关系还是得维护起来。
  自然也有人在陆家众人中找寻陆起淮的身影,对于这位陆步巍的长子,纵然有些人曾在霍家见过,可那毕竟大多都是年轻一辈…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们可是还未见过的。
  只是春猎来的人多,场地又大,他们也只能远远瞧见个身影。
  沈唯的身侧便是清河长公主,两人往日说过几桩话,如今见着自然也不算生疏。这会两人刚说了几句话,高台那处便有身穿紫衣的宫人手拿拂尘,掐着尖细的嗓音说道:“陛下驾到。”
  这一声落后——
  原先就算不得吵闹的地方顿时变得恭肃静谧了起来,无人说话,甚至无人敢抬头。沈唯也随着众人微垂着脸,只是眼角的余光却是朝上头看去,眼瞧着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坐在了那高椅之上,她才收回了眼。
  等那人做好,原先说话的内侍便又轻挥拂尘,道一句:“跪。”
  他这话一落,场上众人自是都行起了大跪之礼,口中也跟着直呼“吾皇万岁”这样恭敬的话…等到那内侍再说一声“起”,众人才又起身重新归于原位,而沈唯也终于得以窥清那坐在高位上男人的面容。
  那个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还未至四十,他今日并未穿朝服,可即便穿着一身骑服坐在那处也半点容不得忽视。
  这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沈唯的心下滑过这一句。
  不仅强大,而且多疑…
  书中就曾多次言明赵准生性多疑,朝中上下鲜少有信任的人…沈唯一面想着一面是用余光打量着男人,她看着赵准紧抿的唇线,即便是笑着,眼中却还透露着几道精光,就连身姿也很是端正,倒像是时刻在预防着什么似得。
  而坐在高位上的赵准微垂着双目待巡视完底下众人,这才开口郎朗说道:“自打朕登基至今也有十一年的光景,这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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