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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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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夫人坐在最上头的罗汉床上自是最先瞧见他们,眼瞧着他们进来便笑着说道:“你们回来了…”等这话一落,她是又掐着手中的佛珠笑跟着一句:“今儿个晋王来了,你们还不给殿下问安?”
  她这话一落——
  赵睁便笑着开了口:“老夫人当真是折煞本王了,今儿个晚辈是来瞧您老人家的,哪里来得什么君臣之分?何况当年国公爷还在的时候还曾授予本王骑射算是本王的老师,本王又如何担得起夫人这一礼?夫人快请坐。”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笑意,倒好似真得只是一个普通的晚辈一般。
  可他话语之间时不时提到“本王”,坐着的态度也很是松懒,哪里有半点晚辈的样子?不过在场中众人,谁又会去评判他的所行所为呢?
  众人也只能看着他漫不经心得轻轻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白色玉扳指,而那微微抬起的目光中隐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冰寒却是一错不错地朝陆起淮看去。
  他这番话语和举动,意思自是分明。
  沈唯是长辈自然不必请安,可陆起淮的礼…他可未曾同意免了。
  这个意思,场中人自然都知晓。
  坐在最上头的谢老夫人虽然面色不改,可掐着佛珠的手却还是停了下来,目光也朝底下的那个玄衣年轻人看去…而原先坐在一侧的王氏母子此时自然也朝陆起淮看去,倘若不是上头老太太坐着,只怕王氏此时就该挑眉笑出声来。
  沈唯虽然也朝陆起淮看去,可眼中却已未再有先前的担忧。
  倘若陆起淮连这样的挑衅都无法忍受,日后又怎么可能坐得上那个位置?她想到这便收回了目光,而后是朝一侧的位置先坐了下来。
  纵然屋中人的目光都放在陆起淮的身上,可他的面上却仍旧未曾有什么变化,满室烛火照映下的他眉目含笑、面容温润,一如先前来时的模样。等到沈唯坐下,陆起淮才面朝赵睁看去,而后就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朝人拱手行了一个臣子礼,口中是跟着温声一句:“臣请晋王殿下大安。”
  赵睁看着陆起淮这幅模样,转着玉扳指的手便是一顿。
  原本以为陆起淮年少任职自是该意气风发,如今又在家中被这般落了脸面,想必自然受不住这口气…倒是未曾想到,他的心性竟然能够如此深沉。
  这样的人若是可以收为己用,自是他的一大助力,可偏偏这个人是赵盱的人。他日后要问鼎那个位置,又岂能容许有陆起淮这样的人在赵盱的身边替他出谋划策?
  看来陆起淮这个人的确是不能留了。
  赵睁心下思绪轻转,可面上的神色却未曾有丝毫变化,他仍旧挂着素日的笑,口中是道:“瞧你,本王先前不是说了今日本王是以晚辈的身份来陆家的,你呀还真是和太子待久了忘不了这些繁文缛节。”
  等这话一落——
  他亲自扶了陆起淮起身,而后才又拍着人的肩膀笑说道:“好了好了,快些起来,你我年岁相仿,如今又不是在朝中,何必讲究这些礼数?”等到陆起淮坐下,赵睁才又朝谢老夫人看去,而后的语句倒是真得带了几分晚辈的样子:“本王也许久未来陆家了,倒是有些想念那道鸽子羹了,只是不知今日家中可有?”
  谢老夫人听他这般说道自是笑着回了:“王爷好不容易来家中,纵然没有也是要给王爷准备的。”她这话说完便与身侧的魏嬷嬷说道:“让小厨房多准备几道菜,晋王喜欢鸽子羹还有那道狮子头。”
  赵睁耳听着她这番话,脸上的笑意自是又深了许多。
  他仍旧好整以暇得坐在位置上,而后是又与陆起淮说道:“先前本王和起宣聊天时听说玄越善酒,等会本王可要好好同你讨教几杯才是。”
  陆起淮闻言却也只是温声笑笑:“我也不过平日小酌几杯罢了,自然比不上晋王殿下…”等这话一落,他好似也未曾察觉到屋中骤然凝滞的气氛是又笑跟着一句:“只是殿下有命,我自然是不敢推辞的。”
  他这话一落——
  原先凝滞的气氛才缓和了几分,赵睁脸上僵持的笑容也重新跟着泛开,他伸手拍了拍陆起淮的肩膀,口中是笑跟着一句:“这才有荣国公长子的风范。”
  …
  赵睁说要同陆起淮饮酒自然也不是说说而已,他年少便善酒,在这汴梁城中还从未有人能饮得过他。因此等到用完晚膳,他便让人在外头置了块地方却是要同陆起淮饮酒,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
  他是王爷,旁人自然不敢说道什么。
  谢老夫人便让人依着赵睁的吩咐在外头置好了酒坛和小菜。
  这外头三人饮着酒,而屋里头…
  沈唯手握茶盏端坐在椅子上,眼瞧着谢老夫人面上的担忧便轻声说道:“母亲别担心,今日晋王登门拜访说到底也是客人,他们几个年轻人喝些酒也没什么大碍。”
  那个晋王虽然偶尔行事不羁,可却也是个有城府的。
  纵然他心里头再不满陆起淮,却也不会在明面上对人做些什么,今日这番动作也不过是想着给人几分难堪罢了。
  她这话一落——
  王氏便也笑跟着说道:“是啊,母亲,这不还有起宣在那头看着呢?晋王若是真得为难玄越,起宣也能帮衬着说道几句…”她说到这便又拧头朝沈唯看去,跟着是又一句:“大嫂,您说是不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未曾掩实脸上的得意。
  自从陆起言离开家中后,她也的确许久未曾有过这样快意的时候,今儿个起宣和晋王一道来家中的时候,她还愣了一回…后来眼瞧着起宣和晋王如此亲近,又见那个小畜生在晋王面前如此卑躬屈膝,她这心下萦绕着多日的苦闷总算是消散了几分。
  就算陆起淮有太子撑腰那又如何?
  汴梁城中谁不知道天子虽然早立了储君,可待太子却并不是十分满意,若不然也不会如此纵容晋王。既然这下一任的天子还没个定数,那怎么就不可能是晋王呢?倘若日后晋王登基称帝,那起宣便是从龙之臣,到得那时,这荣国公的主人…
  王氏想到这,脸上的神情便又多了几分激动,只是唯恐旁人瞧见才暗自压了一回。
  沈唯耳听着这话也未曾理会王氏,她只是把手中的茶盏落在一侧的茶案上,而后才又重新朝谢老夫人看去…原本她是想再宽慰人几句,倒是未曾想到谢老夫人这会紧盯着王氏,原先面上的担忧如今却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老夫人会担忧,她自然理解…
  可如今这幅神情却是什么原因?若是她未曾猜错的话,老夫人如今这幅模样应该是在王氏说出那番话后才呈现的。即便不希望陆起宣和晋王交涉太多,老夫人也不该是这样的神情才是,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
  沈唯想到这,眼中的神色却是又微微敛了些许。
  只是再朝谢老夫人看过去的时候,谢老夫人脸上的神色却又化为最初的清平模样,她的手里重新掐起了佛珠,口中也只是淡淡说道:“好了,如今夜深了,你们都先退下。”
  两人闻言倒是也未再说道什么,只是朝人请了安之后便往外头退去,不过沈唯再要走出布帘的时候还是朝屋中看去一眼,眼瞧着谢老夫人端坐在罗汉床上伸手按着眉心的样子,她这心下便又多了几分疑虑。
  只是眼瞧着王氏朝她看来——
  沈唯便重新化作原本的面貌,继续迈步往外头走去。
  …
  等到屋中没了旁人。
  魏嬷嬷才走上前替人按起头,她一面替人按着,一面是轻声问道:“您是在担心那位会责难二公子?”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倒是放下了置在眉心处的手,她轻轻叹了口气,口中是道:“起宣如今的心是越发大了,他以为跟随晋王便可以同那位一较高下,可他却不知道…”她说到这是又一顿,跟着声音却是又沉了些许:“若是再这般任由他下去,只怕终成大祸。”
  魏嬷嬷听她这般说道,面上的神色也微微收敛了些许。她手上的动作未停,话却也添了几分踌躇:“可如今晋王明摆着是想拿二公子对付那位,您又如何能阻止得了?”她这话说完看了看人的面色,是又跟着一句:“其实这也不能怪二公子,他总归还年轻,何况他也不知道咱们的行事。不如把此事说于二爷,二公子素来听二爷的话,就让二爷去规劝二公子?”
  “不行。”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却是想也未想便拒绝了,这事太过要紧,知道的人越多也就越危险,步巍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若是让别人知晓,那不管是步巍也好、那位也罢,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她又怎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因此她不仅不能让他人知晓,还得把此事瞒得彻彻底底。
  谢老夫人想到这便又掐起了手上的佛珠,待合眼想过一瞬后才沉声说道:“你过会亲自去一趟文渊馆问一问那位的意思,不管如何你都得让那位知晓,我们陆家是站在他的身后。”
  等说完前话——
  谢老夫人却是又过了一会才睁开眼朝屋中摇曳的烛火看去,而后是艰难开了口:“倘若他不喜起宣,那就像起言那样,寻个法子让起宣离开汴梁…等到世事平定之后再让他们回来。”
  虽然如此行事必定会折损他们的祖孙情,或许就连步鞅都会责怪于她,可这条路本就走得太过艰辛,绝对不能再这样要紧的时候出现什么纰漏。
  魏嬷嬷耳听着这话,心下一凛,她垂眼朝谢老夫人的面色看去,眼瞧着她眼中含着的挣扎,心下却是又叹了口气…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恭声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淮:我的媳妇就是棒,一点都不像别的女人。。。
  沈唯:嗯?别的女人?看来你对别的女人也很了解嘛。


第56章 
  陶然斋。
  沈唯倚靠在临窗的软榻上,待又翻了一页书; 她倒是觉得也有些乏了。她把手上的书一合置于一侧的案上; 而后是伸手轻轻按着眉心处; 待缓过了那阵子乏劲,她才开口问道:“几时了。”
  侍立在一侧的仍旧是今日同她一道出门的秋欢; 耳听着这话便忙放下了手上的女红,温声回人:“回您的话,现下已是亥时两刻了。”等这话一落; 她是又问了一句:“可要奴传人进来服侍您洗漱?”
  夫人旧日都有亥时四刻歇下的习惯; 如今时辰也差不多了。
  沈唯闻言却未曾说话; 她是又瞧了一眼外头的月色; 却是又过了一会; 她才开口问道:“你遣人去外院打探一回; 瞧一瞧晋王可曾回去了?”
  她这话刚落——
  秋欢便恭声回了:“先前奴已着人去看过了,晋王还未曾离开…”
  她本就是个机灵的; 知晓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可实际上却一直关心着外院的动静便一直着人在外头打探着。
  沈唯倒是的确对眼前这个丫头有些青眼有加了,起初的时候; 她把心思都用在水碧的身上,其余几个丫鬟她虽然也用着; 倒也未曾花上太多的心思…如今看来当日墨棋挑的几个丫鬟的确是各有各的优点。
  倘若水碧真得不得用,她倒是可以把这几个丫鬟好生培养下,沈唯想到这便朝人点了点头,声音也温和了许多:“你有心了。”
  秋欢听着她声音温和; 心下自是又多添了些底气,她面上的笑意未曾消散,只是在想到什么的时候便又轻声跟着一句:“不过…”她说到这眼瞧着沈唯看来便又继续说道:“据回禀的小厮说,大公子他,好似醉得不轻。”
  沈唯耳听着这话却是又皱了回眉,她伸出指尖轻轻扣在茶案上,听着这一声又一声在这寂静的屋中四溢开来才又开了口:“让小厨房备一碗醒酒汤送去文渊馆。”
  “是。”
  …
  而此时的外院。
  赵睁眼看着已经伏倒在桌案上的陆起淮便把手上的酒壶扔回了桌上,他朝桌上堆着的酒壶循去一眼,眼中神色淡漠,声音却添了些嘲讽:“也不过尔尔,比起他那个父亲还是相差甚远。”
  他这话刚落——
  陆起宣便已温声笑着恭维起人:“殿下龙章凤姿,我这堂兄自是比不得。”
  赵睁耳听着这话倒是朝人那处递去一眼,陆起宣这样的人其实他看得多了,虽说这个陆起宣比起那些汴梁城的士族子弟的确算得上有些本事,可他手下能人数不胜数,一个无官无位的年轻人又怎配让他放在心上?
  因此无论这个陆起宣来求见他多少回,他都未曾理会过一次。
  不过…
  他想起今日陆起宣在来拜见他的时候与他说道的那句话,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他底下的那些人只会让他等让他忍,可如今父皇已经明摆着站在赵盱的那边,倘若他再等再忍,岂不是要眼睁睁得看着赵盱坐上那个位置?
  让他屈于赵盱之下?
  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赵睁想到这便伸手拍了拍人的肩膀,而后是与人说道一句:“你很好,从明日开始你就跟着本王。”
  陆起宣耳听着这话自是忙起身朝他拱手作了个大揖,口中也跟着一句:“多谢殿下。”
  赵睁却未再说话,他只是摆了摆手免了人的礼,待又看了一眼那个伏倒在案的陆起淮便嗤声一笑起身往外走去…赵睁往外处走去,陆起宣自然也忙跟了人的步子,只是临来出去的时候,他还是朝身后那个烛火下玄色的身影看去。
  眼瞧着陆起淮醉得不知所云的模样,他眼中是掩不住的讥嘲。
  陆起淮不是很傲吗?可见到了晋王不还得俯首称臣?等他日后跟随了晋王,成了晋王的心腹,到得那时,他必然要同陆起淮争个高下。
  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陆家不是只有一个陆起淮。
  陆起宣想到这便又敛了眼中的思绪,而后才朝侍立在一侧的小厮淡淡发了话:“扶着堂兄回去。”等说完这话,他也未再理会身后之人,只继续跟着赵睁的步子往外走去。
  小厮眼瞧着两人离开后便忙朝陆起淮走去。
  他原是想扶人回文渊馆,只是还未曾碰到陆起淮的胳膊,原先那个伏在案上的陆起淮却已睁开了眼…满园灯火之下,他眼中仍旧是清明一片,就连面上的神色也是一如旧日,哪有半点醉后的模样?小厮见他这般,自是呐呐一句:“大公子,您…”
  陆起淮闻言便朝人那处瞥了一眼,直把小厮看得垂下了脸才淡淡说道:“好了,我自行回去就是。”等前话一落,他伸手掸了掸袖子上的折痕,而后便起身往外走去。
  他的脊背挺直,步伐从容,却是一副未曾遮掩的清醒之态。
  小厮却是等人走后才敢抬起头,他眼看着陆起淮离去的身影,不自觉得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家里的这几位主子可当真一个比一个可怕,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多紧着些嘴,免得碍了几位主子的眼。
  他想到这便又摇了摇头,而后才去收拾起那些酒壶。
  …
  文渊馆。
  陆起淮站在窗前,如今快近六月,这夜里的晚风比起往日倒也不显得那么冷了。他就这样负手站在窗前,任凭外间温热的晚风拂着脸面,而后是听着身后暗卫轻声说道:“这位陆二公子如今行事是越发肆意了,可要属下私下去处决了他?”
  “不必…”
  “可是…”暗卫还想再说,只是还不等他说完便又听得陆起淮淡淡说道:“有时候,这也未必会是一件坏事。”
  暗卫虽然不解他话中意,可他素来服从惯了,因此听人这般说道便也未再开口…等他重新隐于黑暗之中,外间春夕便在布帘外头恭声禀道:“大公子,魏嬷嬷来看您了。”
  陆起淮耳听着这道声音,面上的神色也未曾有什么变化,只是允了人进来。
  帘起帘落——
  没一会功夫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魏嬷嬷眼看着仍旧立在窗前的那个年轻人,步子却是止不住一顿,可是也只是这一瞬息的凝滞,她便又重新迈了步子。待至人前,她是朝人行了一道大礼,口中也跟着恭声一句:“请您大安。”
  这番动静,陆起淮自然也听到了,他转身朝身后看去,眼瞧着伏跪在地上的老妇人便弯腰伸手托扶了人一把,他面上的神色仍旧有些淡漠,可说出来的语调却和缓了许多:“嬷嬷起来,您予我有大恩,不必行此大礼。”
  魏嬷嬷任由人扶着她起身,耳听着这话,眼中止不住泛开了几许泪花。她仰了头朝眼前的年轻人看去却是不自觉得想起当年自己那个外孙,倘若不是因为当年那一场变故,她的外孙也该这样大了…只是恐人瞧见,她忙垂了头擦拭掉眼角的泪,而后才又恭声与人说道:“您折煞了,当年都是他们自愿的,您这一声‘大恩’,老奴实在担当不得。”
  等这话一落——
  魏嬷嬷便又弓了身子待又朝人行了一礼才同人说道:“今日二公子行事太过乖张,他到底年轻又不知家中这些事,请您见谅…”等前话一落,她是又跟着一句:“老夫人让老奴来问您的意思,倘若您不喜欢,她便想个法子让二公子也离开汴梁,省得坏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安排。”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却是轻轻笑了笑。
  他收回了扶着魏嬷嬷的手,而后是仍旧负手立在窗前。
  他虽然是笑着的,可面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眼瞧着站在身前那个弓着脊背的老妇人却是过了有一会才开了口:“老夫人是怕我对她的两个好孙儿下手?”他这话说完眼瞧着身前的老妇人身子一颤便又笑跟着一句:“嬷嬷不必担心,说到底陆家总归待我有恩,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我都会看着老夫人和荣国公的面上恕了他们。”
  “至于陆起宣…”
  陆起淮在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意味不明,跟着是又一句:“且由他去,老夫人已经赶走了一个孙儿,再赶走一个…只怕宫里的那位也该起疑了。”
  魏嬷嬷听他这般说道便也不敢多言自是忙应了下来,她刚要朝人再行一礼往外退去,便听得外间的春夕又禀道:“大公子,夫人那处遣人给您送来了醒酒汤,可要送进来?”
  陆起淮闻言,脸上倒是泛开了一抹少见的笑意。
  他坐回到了椅子上,而后是朝外头说了一声:“送进来。”
  没一会功夫那帘子便被人打了起来,进来的是秋欢,她的手里端着一只红木托盘,那红木托盘上正正方方放着一碗醒酒汤,待朝陆起淮行过礼后,她便同人恭声说道:“夫人知晓您先前喝了不少便特地嘱了小厨房熬了醒酒汤又让奴紧着时间送来,您且趁热喝。”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便淡淡说道:“知道了,放下…”
  这个声音?
  秋欢自打进来后就一直垂着头,只是听着这道声音,哪有里半点醉意?先前外头的小厮不是说大公子醉得厉害吗?她想到这一面是把托盘置在了桌上,一面是想偷偷抬眼朝人看去…只是她还未曾有所动作,原先侍立在一侧的魏嬷嬷便冷声说道:“还不退下?”
  秋欢倒是未曾想到魏嬷嬷也会在此处。
  因此听着这个声音,她便惨白了脸色,魏嬷嬷可是老夫人身侧的人,倘若先前她真得做了那番动作传到老夫人的耳中,指不定要落下一顿责难,到得那时,只怕夫人也不会保她…她想到这哪里还顾得上去窥大公子究竟有没有醉?待朝人行了一礼后便忙往外退去。
  等人退下后——
  魏嬷嬷才又朝陆起淮打了一礼,而后是小心翼翼得同人说道:“您莫怪,这是新进府的丫头,不懂规矩。”
  陆起淮闻言也只是说道一句:“无妨。”
  魏嬷嬷听他声调如常的确未曾有什么变化才松了一口气,等又朝人一礼后她便往外退去,只是临来走到布帘处她刚要打帘往外头走去,余光却恰好瞥到身后陆起淮的脸,见他垂眸看着那托盘上的醒酒汤,神色柔和就连眼中也泛着笑意。
  她眼瞧着这幅模样自是一怔。
  这么多年,她还从未在这位的脸上瞧见过这样的面貌。
  陆起淮听到停下的脚步声便重新抬了眼朝人看去,烛火之下,他的容色早已恢复了原先的清平和淡漠,眼瞧着人怔楞出神的模样便开了口:“嬷嬷还有事?”他的声音虽然如常,可脸上的神色较起先前却又冷峭了许多。
  魏嬷嬷见他这幅模样忙敛了面上的思绪,待朝人恭恭敬敬一礼后,她便打了帘子往外走去。
  等到帘子落下——
  她才依着外间昏暗的烛火朝那块布帘看去,想起先前那位脸上的神色,到底是她看花了还是真得如此?倘若是看花了也就罢了,只是若真得如此…魏嬷嬷想到这脸色却煞白了几分,她也算得上自幼看着这位长大,自然知晓这位是什么样的心性。
  她也不知怎得,突然便想起当日老夫人与她说得那句“被这位记着,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就进入了六月。
  沈唯怕热,虽然这屋子里也有冰放着,可哪里比得上现代的空调?因此自打这天气转热后,她除了早间给谢老夫人请安便鲜少在出门了…好在原身与她一样也是个怕热的,倒是也不会惹人起疑。
  屋子里的窗都合着,原先的布帘也都换成了竹帘一物,瞧着倒是也让人少了几分燥热。
  这会沈唯歪靠在软榻上,手里翻着一本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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