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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佛系日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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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华郡主倒是难得笑起来,摸摸女儿娇柔的面颊道:“这是你兄长特意为你找人定制的,你瞧,多漂亮?娘以前出嫁的凤冠,都不及你的。”她说着,似是有些微惆,但却转瞬而逝,却还是带着喜意笑了起来。
  郁暖只是面色冷淡,垂眸并不说话。
  她虽已记得不清成婚当日的具体情节,但也知道,郁大小姐这样骄傲的人,绝对不容许自己出嫁前还哭丧着脸,叫人瞧了笑话去。可她亦不会有半点喜意,因为她要用冷漠寡淡的模样,狠狠中伤那些推她上花轿的亲人。
  南华郡主到底还是叹了口气,不曾多说甚么。
  她也犹豫过,也彷徨了一阵子,却仍旧选择相信儿子。
  郁成朗待家人是一等一的诚心,他不可能捏造甚么由头来骗人,或是坑害自己的妹妹。不说,总是有他的苦衷在。
  时间缓缓淌过,吉时到,外头的炮竹和礼乐声顿起。
  周涵已行过奠雁之礼,便来迎亲。
  郁暖头顶着的红盖头,被一众女眷搀扶着走出,即便喜服厚重,只余一个挺直纤弱的侧影,亦难掩风华万千。
  朦胧间,她似看见有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在马上,没等思虑,转瞬却被扶上了花轿。
  她不晓得这一路是怎样走过的,但她披着红盖头在轿子里,头戴着极重的凤冠,加上小腹的阵阵坠痛,颠来倒去难受至极,这些皆害得她呼吸困难。
  到了周家,郁暖被扶出来,手中被塞了一段丝滑的喜绸。
  郁暖晓得,另一端必然被男人牵着。
  她不晓得男人现下是甚么样的神情,但至少并不会有多欣喜罢。或许与她是一个心态。
  踏入周家的门,郁暖后知后觉地有些冒冷汗。
  她一直知晓,周家绝对不简单,而男主在周家的目的,肯定不仅仅是以庶子身份暂住那样单纯。
  郁暖打定主意,她绝对不要掺和到那些种种因由里头去。无论发生甚么奇怪的事,她都要像往常一样,只作眼瞎耳聋甚么也不知道便是。
  顺着原本的剧情走完,或许她能回到本应归属于她的世界,亦或是重新拥有一段完全属于自己的人生。
  至于男主,虽说与她成了亲,但他应当并不拿她当新婚妻子。
  所以,他们早晚银货两讫,互不相干。
  在唱呵声与爆竹声中,他们终于拜完堂,郁暖垂着眸子,只觉得身子极为僵硬,亦步亦趋地像一条疲软的小尾巴,随着他缓缓走入洞房。
  甫一进屋,便听见窃窃私语声,并几句笑言,大约是周家请来闹洞房的,她坐在铺满枣生桂子的层层床铺上,周涵拿起喜娘递来的喜秤,从侧面轻轻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一瞬间,她眼前的浓红,转作一室喜庆的华光。
  郁暖微微抬起下巴,对上男人沉静如寒星的眸子。
  尽管容颜有所改变,有些地方却难以变化,男人肩宽腰窄,眉如墨画,暗红的喜服更显深沉优雅。
  他似乎轻勾了唇角,又仿佛只是缄默不语,好整以暇瞧她,长臂不紧不慢,把喜秤放回。
  屋内已婚的夫人们,皆发出阵阵惊艳又叹惋的声音。
  郁暖为名动长安的神女,她的容光无人能及。即便抹了脂粉,她的容颜依旧带着些许苍白,羸弱得像是一泓春水,婷袅涟漪间撩人心弦。隔着赤金缀缀的流苏,她的雪肤花貌蒙上淡金的光晕,平添了几分携了烟火气的靡靡娇贵。
  作为新娘的少女抬起眼睛,露出一双透着高傲的杏眼,几乎冷漠地与男人对视。
  虽然她个子娇小,几乎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头,却像是只奶凶的猫咪,卯足了劲道,仗着猛兽的纵容宠溺,蓄势待发,舔着嫩爪爪,准备骑在慵懒的凶兽头顶恃宠而骄,作威作福。
  真是……超凶。
  男人的眼里,仿佛有些许笑意。
  流苏贴在她的面颊上,有丝丝冰凉的痒意,郁暖忍得特别辛苦。她心里头暗暗吐槽作凤冠之人。弄那么些细致的流苏到底有甚么意义?不晓得消费者体验非常差劲嘛,简直差评。
  喜娘给他们端了生饺子来,让他们皆用上一口,又问郁暖道:“生不生啊?”
  郁暖没有什么表情道:“生。”
  她说时面无表情,但因为本身的声线软糯干净,所以喜娘没感觉出她的抗拒和冷漠。
  郁暖:“。。。。。。”
  她夫君淡淡审视她一眼,端起合卺酒,与她手臂交叠。
  由于……郁暖实在不算高,两人身高差得蛮大的,所以他不得不弯下身子屈就她,两人温热的气息交缠,带着甜蜜的酒意。
  郁暖几乎浑身僵硬起来,因为她方才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低轻笑了一下,似是有些玩味和散漫,却害得她耳垂痒痒。
  她有些懵。
  吃完喜酒,周涵还得去外头招呼客人,待几位妇人都絮絮叨叨走了,郁暖四周才寂静起来。
  她缓缓松了口气,吩咐清泉道:“为我把喜服和凤冠卸了罢。”
  她卸完这浑身的装扮,便觉得通身筋骨都松快敞亮起来。清泉道:“大小姐,可要用些东西?”
  郁暖点点头道:“衬凭甚么,随意上些便是。”
  于是清泉便给她端来些点心。
  郁暖道:“你不必在一旁侍候了,去下头歇息罢,有事儿,我自会叫你。”
  清泉于是告退。
  郁暖随意用了两块点心,便有些吃不下了。
  因为她特别紧张。
  她从喜服内层拿出一把嵌了宝石的匕首,缓缓舒了一口气。
  还好匕首没丢,可硌得她难受至极。
  她在脑内默默演练着,一会儿自己得怎样清高孤傲,冷漠轻慢地,对着男主威逼,冲他发狠。
  她等下,一定不要畏惧他,一定不能、不能发抖。
  表现得凶点!吓坏他!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沉稳而有力。郁暖的呼吸短促起来,忍不住握紧了袖中匕首; 手心冷汗蔓了上来。
  紫檀木镂雕门吱嘎一声,微微敞开,外面的爆竹声更响亮了。
  男人转身; 手掌轻轻一合,门便紧闭了起来。外头的声音又变得朦胧而不清晰,只郁暖的一颗心; 却不住地在胸腔里发颤。
  她警惕而冷漠地斜眼看他; 侧着精巧秀美的下颌,苍白的唇瓣紧紧抿着,不肯说话。
  郁暖觉得,自己这般动作; 自然瞧着轻蔑十足,高傲至极。
  就是不知道他能体会几成。
  少女的面上已然素白干净,静静坐在那儿,像是至纯的雪水,甘冽而冰冷,而她身上的中衣尚是喜服里头的,领口是精细的掐金绣纹,此时坐在喜烛掩映下,难免衬得脸上多了些晕红; 似是含羞带怯而不自觉的样子。
  他面上淡淡; 只是垂眸; 自顾自斟了一杯清茶,又斟了另一杯,修长的手指握着杯沿,缓缓往前一推。
  咦,这是甚么意思,给她喝?
  郁暖其实,的确有些渴了。
  方才吃了几块点心,由于过度紧张,脑子都在发胀,便有些吃喝不下了。而她上花轿前被南华郡主硬塞了几口糕点,但由于喜服过于厚重,并不好脱,故而她一天都没怎么喝水。
  但这只是一杯水,并不能动摇她分毫。
  她不仅要现在立刻马上喝水,还要给男主碰个软钉子。
  郁暖淡淡唤道:“清泉,我想吃茶了,要上好的火青。”
  ……
  过了一盏茶功夫,无人应是。
  郁暖微微睁大眼,转头看着门口,又出声道:“清泉?”
  周涵看着她,慢慢说道:“为夫在此,夫人何必假他人之手?”
  郁暖冷冷看着他,捏紧了手下被褥,强硬道:“清泉人呢?你且听清楚,我依旧是忠国公府的大小姐,莫要以为我被迫嫁给你,你便能为所欲为了。”
  周涵寡淡地看着她,正经微笑道:“能娶到夫人这般女子,当牛做马伺候尚来不及,如何敢为所欲为?”
  郁暖噎住:“……你,休要巧言令色!”
  周涵缓缓走近了些,在她跟前站定,垂眸俯视她,慢慢微笑起来:“若非夫人出口说话,为夫是连一盏茶的时辰,都不愿浪费在区区口舌之上……”
  他离得她极近,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的熏香,那是冰寒的雪松味,冷淡而优雅。
  郁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见人这么面不改色得对着她说这种话,顿时耳根子都控制不住红了起来。
  可是男主在周家,难道不是沉默寡言人设么?
  难道今天假酒吃多了?
  她身量娇小,坐在床边努力绷直了脚尖,即便这般,绣鞋前缀着的南珠,才堪堪点在地上。
  她只皱着一张脸认真瞧他,努力压紧嗓音,强撑着发狠道:“既如此,你便……便打个地铺。莫要叫我说第二趟。”
  她硬生生把最后的“好么”两个字咬下去了,差些便闪了舌头,胸口起起伏伏,却还是忍不住垂下纤长的眼睫。
  面对积威甚重的皇权掌控者,她本能的想征询他的意见。
  她晓得,那是因为自己并不厌恶他,她对书中的所有人都没有丝毫厌恶的情绪,更知晓许多内情,故而极容易产生寻常人该有的情绪,比如恐惧,比如心跳加速(…),显然不比郁大小姐那样厌恶男人庶出的身份,所作出的反应自然了。
  周涵缓缓挑眉,悠然含笑道:“为何?夫人不想与我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
  郁暖顿时觉得小腹更疼了。
  小姑娘圆润的眼睛缓缓睁大,纤长的眼睫轻颤着,慢慢生气道:“你……你登徒子!”
  不等他动作,郁暖立即露出一丝冷笑,紧紧握着匕首,一把从袖口抽出,抬手直直抵着他的胸膛,硬声道:“你知我一心向清白……若尔敢再往前一步,休怪我的匕首不长眼!”
  话说的非常有气势,比前些日子长进不少。
  但是……
  她纤白的手在不自觉颤抖,手腕又细又嫩,只匕柄都比她的腕子粗些。况且,这匕首又缀了硕大的鸽血石,她根本提不太动,手臂都在细微颤抖,却仍使着吃奶的劲道,虚张声势。
  现在的小姑娘,当真厉害得很。
  她夫君忍俊不禁,却仍绷着面孔,手上动作看似散漫,却快得她没法回避。
  男人修长的大手一把圈住她的腕子,只觉像是握着一团嫩豆腐,怕是稍稍握紧,便能化开来。男人心下一顿,动作又轻柔稍半。
  他慢慢道:“握匕首的姿势错了。”
  他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把她的手腕转了半个弯,又捏着她圆润的拇指,扣在反面,微笑着注视她的眼睛道:“这么,才对。”
  郁暖简直难以置信。
  她压着唇边,心里微微着急,前头几次崩人设的痛感仍叫她极端恐惧,她是实在不敢想象今儿个再崩会疼成甚个样子了,更何况她还来了月事,小腹现下又开始慢慢抽搐起来。
  她强撑着苍白的脸颊,用力掰着匕首,却发现刀刃纹丝不动躺在他手中。
  而他的掌心已经慢慢淌出暗色的鲜血,顺着修长的指骨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她心头绽开。
  男人却似毫无知觉,面上温柔微笑着注视她,却叫她不寒而栗,雪白柔嫩的脖颈上,都缓缓蔓上粉色。
  郁暖实在有些无措。
  她没伤过人,更加不敢再使劲,只怕用尽了力道,反倒把他的掌骨都划开,那她怕是要提前领盒饭了,还是没有鸡腿的那种。
  想想就有点难过。
  其实她担心的太多了。
  即便她更用力,也难以伤他更多,至多便是添些皮肉伤。反倒是郁暖自己,手腕已然开始发抖,快要脱力了。
  穿着暗红色喜服的高大男人,宽肩窄腰,身量颀长,他眉眼深邃,慢慢握着刀刃单膝跪地,丝毫不顾及流了一手的血,与她静静平视,眸中是散漫温柔的神色。
  男人缓缓通过握着刀刃的力道,引她倾身直面自己,并轻柔放开刀尖,把它对准自己的咽喉。
  锃亮的刀锋闪出细密的寒光,吓得她睫毛都在抖。
  他看着自己新婚的小娇妻,像是只烫了毛的猫咪,却犹自不肯放弃,才轻笑起来:“我许你杀我的机会。你要不要?”
  郁暖急成一团,雪白的额角冷汗直流:“…………”
  她真的快要疯了!
  男主是不是有毒?
  真的,精神病院关不住他。他有病快去治病好不好!好不好?不要再来祸祸她了。
  男人的喉结冒尖,脖颈修长而有力,匕首抵在那儿,叫她丝毫不敢动弹。
  大佬叫她一刀捅死他,她是不捅,还是不捅?还是不捅?
  郁暖的声音忍不住发颤,用尽浑身力道保持清醒,大脑飞速运转,绷着已经吓得软绵绵的声线,努力冷漠道:“你别以为我不敢。装腔作势的人我见多了,你并不是第一个,大约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笑了笑,问道:“那么,夫人敢不敢呢,嗯?”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郁暖头一趟被一个男人这般欺负。
  自小到大,她虽不亲近人,却总是被人刻意亲近的对象。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拿着匕首逼她,欺负她,叫她难堪得不成,几乎话都说得断断续续,活活像只可怜待宰的兔子。
  他又把匕首往前送,紧紧抵着脖颈,那儿已然划出一道血印,血迹一丝丝流下。郁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使处吃奶的劲道,都难以撼动他单手半分。
  她忍不住放高了声音:“你到底想怎样!”
  郁暖都快被他吓傻了,她没见过这么多的血,更何况流血的人却轻描淡写,好似浑不在乎,倒是她,一颗心都快被绞得软烂。
  他微微一笑,注视着她的眼睛:“杀了我,或是来我怀里。”
  “咣当”一声脆响,贵重奢华的匕首落在地上,散出血红的寒芒。
  她的眼前一下模糊起来,抓着床沿保持清明,却仍懊恼地使不上劲。
  小姑娘的面色苍白得像皑皑冰雪,眸中泪水微凝,眼角被欺负得泛红,却仍旧不肯认输,坐在角落里仰着脖颈,轻声道:“你满意了吗。”
  男人伸手,指节抬起她柔软细巧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面颊上轻柔摩挲着,缓缓使她的脸染上嫣红的血迹,仿佛在一点点,一点点把纯白的东西染成血腥的样子。
  郁暖仰着头,冷冷看着他,几乎快要闭过气去。
  她真的快不行了。
  痛经什么的,再遇上神经病,今天真的是黄道吉日?
  他把自己的娇妻搂在怀里,温热的大手缓缓按摩着她的颈项,又低柔轻哄:“没事了,不要怕,没有人敢伤害你,要乖乖的,嗯?”
  是你在伤害我啊你忘了吗混蛋!
  郁暖快要不成了,强撑着力道推他,只是她实在不够有力,反倒像是在轻抚他坚实的胸膛,惹得男人呼吸沉重起来。
  她似乎像只被驯服的狸奴,团成一小团,软软被他抱在怀里,时不时倔强地拿肉垫踢他两脚撒气。
  却实在,轻柔得不像话,更像是仗着溺爱撒娇。
  他眸色暗沉,在她耳边低沉柔声道:“我们……”
  郁暖紧紧闭上眼睛,只能用最后的法子:“……疼。”
  男人的嗓音优雅低沉:“嗯?”
  郁暖的睫毛轻轻发抖,软着嗓音道:“……我来月事了,疼。”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捉虫)

  她的睫毛极是浓密; 现下正细密地发着颤,在苍白的面颊落下小片阴影,可怜至极。
  他略一顿,柔弱的小姑娘却忽然趁着间隙,一下伸出软白的小手; 使出浑身狠劲往他脸上招呼一巴掌。
  然而; 她早就被吓得脱了力,这一巴掌甚至没什么劲道,软绵绵的像是在轻抚他的面颊; 没有丝毫威胁力。
  他修长的手指捻起她的手腕,在唇边一碰; 闭眼切脉,边淡淡道:“安生些。”
  一巴掌没扇成; 郁暖已然气喘吁吁。
  她本想通过一巴掌,惹他生气,这般同样能使他漠视她,冷待她。不成想,巴掌没扇成……还被香了一口。
  他们两人现下手上全是血; 泛着一股阴沉的血腥味; 她忍不住害怕,又极其不舒服; 扭着手腕想扯出来; 却让他不容置疑固定住。
  看书的时候; 她并不是没觉得男主苏过; 但也仅仅止步于小说中。哪个姑娘没对小说里的主角默默垂涎一下呢,到底他这样俊美高大,身为帝王又极有魄力和铁血手腕,隔着屏幕冒点粉泡泡也……很正常嘛。
  只他太过强势冷情,做出的决定全然不容置喙,若现实里碰上这样的男人,郁暖肯定手动拒绝,抽身就跑。
  同这样的人在一块儿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了,那日子过的还有什么趣味?
  而且……大佬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她从头到尾都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她不像郁大小姐吗?
  还是,她的演技真的这么拙劣,这般经不起推敲?
  郁暖有些沮丧起来,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是不是她偷偷用些点心都要提防他了?是否往后,即便她练个十遍八遍,到头来却未必有任何用处?
  那该怎么办啊?
  虽然情绪如此,她却不敢露出分毫,生怕崩了人设,只小心翼翼低着面颊。
  然而,男人却总能她的眼中,锐利地觉察出些完全不一样的情绪。
  她没有半分憎恨和厌恶,甚至没有多少负面情绪。
  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的情绪永远止步于最表层。
  再是惊讶害怕,她转头就能忘记,一个人悄无声息躲着享受,默默团着乐乐呵呵,幸福得冒泡,像只不懂事的小胖鸟,成日躲在枝头啾啾唱歌,一副与世隔绝,全然无争的样子。
  而只有遇上苍鹰时,她才吓得炸起羽毛,忙不迭装出另一副样子来蒙混过关,待无人时,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模样。
  只可惜,胸前的翎羽都未曾丰满,若非是苍鹰刻意精细呵护,她如何能如此天真无忧?
  他的眸中流露出些许玩味的笑意,似是在审视她的单纯稚气。
  郁暖觉得特别不舒服。
  不看铜镜她都知道,自己面颊边一定有一串血印子,现下已经发干,叫她难过得发憷。
  她抿了双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轻轻淡声道:“有什么好把的。横竖就是如此,我也活不久,你何不与我和离,如此互相安生了。”
  郁大小姐知晓自己体弱多病是真的,但她在没发现绝症之前,一直被所有人哄着,所以还算坚信自己寿数长。故而这般说辞只是哄人罢了。
  自然,郁暖也知道,这话早晚也要一语成谶,乃是刺心之言。
  而他却只淡淡嗯一声,眸底更紧绷一分,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慢慢移动,轻柔而暧昧,叫她痒得想缩手,却被稳稳捉住,丝毫无法动弹。
  男人只是慢慢说道:“夫人最近,辛辣物用多了?”
  ……郁暖觉得自己和他已经没法交流了,真的心累。
  或许在他眼里,只有他自己想知道的事才是重要的,而旁人之言,不想听就略过,也没什么,根本无所谓的。
  真是,特别讨厌啊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有些疲倦,梗着脖子淡淡使唤道:“是用了些。你给我打水来,我要拭面。”
  既如此,她还能把他当奴才使唤。
  像是戚寒时这样身份尊贵的男人,定然不会悉听尊便。
  她怎么也不能想象,戚寒时边哄着边娇宠一个姑娘,是怎样的画面,那肯定很可怕,一想就冒冷汗那种。他这辈子肯定都不会做的。
  所以,他们的关系,定然会冷淡下来了,接着便能照着原书剧情继续走下去了。
  然而男人只是继续说道:“往后不得再用,你只适合吃清淡的。”
  小姑娘苍白着脸,倔强重复道:“我要拭面,你给我端水来。”
  其实她心里头还想说,要不然请……顺便把您手上的血也擦了,再治治您自己的伤口吧陛下?
  尽管他并没有露出来,但郁暖估计肯定已经划成好几道了,他自己像是一点知觉也没有,可她却觉得多看一眼都嫌疼。
  他一顿,淡淡微笑道:“为何要擦掉,留着不好看么?嗯?”
  谁会觉得满脸血很好看啊混蛋!
  郁暖不是一点心累,但她真的没力气同他再多话。
  她是又困又累,只想擦了脸睡一觉,语气便有些不大正气:“因为脸上沾了脏东西。”
  男人缓缓挑起眉峰,眼底阴郁暗沉,却温和轻笑道:“好。”
  他的血,印在她苍白的面容,和纤细脖颈上,凝固于她的指尖,强硬霸道地标记在肌肤之上,使她美艳得惊心动魄。
  可小姑娘却不自知,还傻乎乎试探他的底线,在他面前吊着根水灵灵的萝卜,便想把他当骡子使唤,让他给她当牛做马,成全她的那些小心思。
  只她实在……太过弱小娇憨,让他偶尔起了纵容的心思。
  他有暗沉觑她一眼,目光几乎化为实质,一寸寸从她面上略过,像是在审视,亦或是觊觎。
  郁暖吓得汗毛竖起,心中拼命暗暗安慰自己,只颤着心肝低着头装作不知道。
  她侧了身,佯装慵懒地,缓缓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露出圆润雪白的耳垂,上头沾了一滴血,殷红的色泽嵌在耳垂上,似是红豆做的耳珰,娇柔至极。
  终于,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她已累得直不起腰,只自顾自蒙着脑袋,妄想隔绝掉那些惶恐和麻烦。
  等了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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