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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娘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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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这么快就有人活动起来了。

    而那些人还不是别人,居然是勋贵江氏。

    这个结果让御玄凤很是激动,如果江月夜真是江氏的子弟,那……是否证明他和江月夜之间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

    京中松西胡同,江氏大宅。

    江老太爷眉毛拧成了川字,七八十岁了声音还是像龙钟一样洪亮:“糊涂!你可真是糊涂!他逃出家这么多年,没有把他收拾了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还闹出这么大的风声?你是嫌我们江氏丢脸丢得还不够吗!”

    江氏大房,也就是江老太爷的儿子江继光这些年一直在大厩的职位上不上不下,因而江老太爷对于二房之子江继明升了太常一事就耿耿于怀。他心想多少年了,都一直是他们大房这一脉光鲜辉煌,谁想年迈了居然被二房的人给压得死死的。这京中多少豪门都在看他们的笑话。

    所以这老人家的脾气就越发古怪起来,年轻的时候本就是驴脾气,这下更是没命的折腾小辈们。

    江继光不敢顶嘴,只是小声道:“爹,怎么说那也是我儿子啊。虽然只是个庶子,可是也养在身边十几年,我怎么下得去手?本想着让他在外自身自灭,谁能料到他竟然有了现在的风光?”

    “什么风光?”江老太爷气得用拐杖戳地:“不就是儿子考了个秀才嘛!我们江氏秀才一抓一大把,不缺他!”

    江继光面露苦色:“爹,我们江氏秀才虽多,可是能往上走的太少了!我现在又在这个尴尬的位置,比不得堂兄位居九卿之首来得风光。”有些话他不敢在老太爷面前说。

    大房这一脉现在就是一棵被蛀虫蚀了心的大树,表面上看着风光,其实早就不堪一击。那些个年轻的小辈,一个个空有秀才的名声,根本没有一点真材实料,别说振兴大房,别给江氏抹黑就是不错的了。

    前段时间,他的嫡孙江月悟就是,才成亲没几天就跑到窑子里去包粉头,在外偷偷养着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抬回家来,真是差点把他给气死。这样一想,照年的孩子也和月悟差不多年纪,可人家呢,勤勤恳恳的读书,如今更是洛城那个小地方闯出了一番天地。

    这么一想,江继光就有点动心,忍不住道:“爹,不如我们……”

    “你想都别想!”话没说完,就被猛的喝断了。怎么说江老太爷也是江继光的老子,哪有老子不清楚儿子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的。

    江老太爷横眉怒目的道:“你想把那个不孝子孙接回来,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当初他既然不要脸的和一个村妇私奔,如今就不再是我江家的人,明天我就开祠堂把他的名字从族谱上去掉!”

    江老太爷态度强硬,江继光向来又软惯了,根本不敢再说什么。

    回了自己的院子,江继光越想越是心烦,所幸不再琢磨这事。

    老太爷虽说要把人逐出家门,可近来他老人家记性越来越差,说不得明儿就忘了。

    ……

    洛城,码头。

    萧玉平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等着朝廷的钦差大人降临。

    眼见大船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身体都止不住颤抖起来,半响才忍住紧张,上前准备迎接,谁知船头就这么走出来一个翩翩公子,开口便道:“萧大人不必多礼,径自带我去事故现场查看便可。”

    萧玉平诧异,觉得这个声音异常耳熟,抬眼一看差点就愣住,反应过来之后又迅速低下头去:“是!钦差大人请随我来。”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从码头直接去了事故现场。

    不过,现在那地方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除了残垣断壁就是砖瓦废墟,就算是找寻家中值钱物件儿的百姓,大多都找干净了,找不到的,也在唉声叹气中放弃了。现在几乎所有的难民,都已经移居在沈家的安置棚里。募捐而来的十万两银子,除了给难民购置衣物食品也剩不下多少,想要重建家园,没有朝廷的财政支持,简直就是天人说梦。

    傅云清微微蹙着眉:“既然这里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那萧大人就带我去安置处看看。”

    虽然眼前的人萧玉平认识,而且也从未有过什么嫌隙,但是他仍旧不敢放松警惕:“钦差大人远道而来,是否要先休息片刻?这次的灾祸虽然来得突然,但我们的措施也应对得快,伤亡虽有但是并不算大,况且还有洛城各富豪慷慨解囊,如今基本的情况都已经稳定下来了,大人不必急于一时。”

    “不用了。”傅云清淡淡的拒绝道:“皇上派我来视察,我就要尽我该尽的职责。”

    萧玉平不敢再劝,只得领了傅云清往安置棚而去。

    而此刻对江月夜而言,称得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正文 傅云清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

    成千上万个灾民聚集在安置棚里,有鳏寡的老人,有失去父母的孤儿,还有好些缺胳膊少腿的可怜人。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的等着朝廷的救济款,希望能够重建家园,重获新生。

    夏子宣等人得知江月夜在赈灾,也都跑来献爱心,这会儿正四处派发着她们从家中筹来的干粮和旧衣物。

    江月夜望着百姓感激涕零的样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英男,谢谢你们。有你们过来支持我,我瞬间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忙碌了十来天了,江月夜也是身心疲惫。

    缪英男更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看着夏子宣和薛玲珑两个在人堆里双眼通红的模样,她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太惨了!真是太惨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地陷,就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瞬间就让成百上千的生命消逝得无影无踪。”

    江月夜哀哀一笑:“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永远都是渺小的。好比洪水、旱灾、瘟疫,无论哪个,都是人力难以抗衡的。”

    “是啊。”

    缪英男刚答了一句,常年习武的自觉就让她感到不太对劲,可是等她特意去查,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于是就转过头继续和江月夜感叹:“不过呢,我们也不要过于悲观,人活着几十寒暑,谁没有个灾难?阎王要谁三更死,不会留命过五更,这生离死别,也许都是命中注定了的。”

    “嗯。”向来不信命的江月夜面对大自然也不得不心生敬畏。

    “江小姐……”就在这时,身后不知是谁小声的喊了她一声。

    江月夜茫然的转过身去,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长发遮脸的大汉,她便好心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要吃的?”

    那人却不说话,只是朝她一个劲的招手。

    这些天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某些受了伤的百姓高烧不退,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以“哼哼”表达他们的意思。

    江月夜见状也没时间多想,拿了一份干粮就走过去,递给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大哥,你再忍忍,我听说朝廷已经派钦差下来了。等钦差一到,大伙儿的救济也就跟着到了,到时候大家都能吃饱穿暖,病也会好的快的。”

    江月夜话音一落,面前的男人却怪笑起来,“桀桀”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江月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那人却忽一下站了起来,一把就将她拉住,暴戾而疯狂的道:“小娘子,为什么你对别人都这么好,唯独对我这么狠!”

    江月夜看清他的脸后,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竟然是曾经的仇敌吴大桂!而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江月夜对这人已经烦到了极点,这会儿说话就更没好气:“你放开我!像你这样的人,你还期待别人怎样对你?持强凌弱不说,还一次又一次的拿要挟当乐趣,如果被你逼迫的人不是我,恐怕还就真让你得逞了!像你这样卑鄙无耻,恶心下流的小人,我这么对你已经是最客气的了!”

    江月夜嫌弃、不屑的眼神望过去,吴大桂只觉得丹田里“轰”的冲出一股热气,他的理智瞬间就被这股邪火烧得精光。江月夜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缪英男大惊失色:“大胆贱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江小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竟敢这样对待她,你不怕在坐的各位乡亲将你生吞活剥?”

    缪英男这会儿才弄清楚刚才的怪异来自于哪里,正是眼前这个人身上的戾气!可是现下说什么都晚了,刀架在江月夜脖子上,她也不敢冲过去,万一伤了江月夜,她真是要内疚死。

    棚子里的男女老少半响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睁大着眼瞪着吴大桂,跟着便有人大吼一声:“他妈/的!你要是敢伤害江小姐,老子把你的肉剁了喂狗你信不信!”说话的正是那脾气暴躁的许屠夫。

    受灾的时候他家的独生儿子被压在木板下,是江月夜拼了命才将人救出来,虽然一条腿废了,可他们还是打心眼里的感激江月夜。

    现在看到江月夜被歹徒绑架,他们绝做不到置之事外。不止他家,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怒不可揭,恨不能吃吴大桂的肉,喝吴大桂的血。

    可是相应的,也没有几个人敢轻举妄动,就怕一个不慎使江月夜死在那把寒森森的杀猪刀下面。

    江月夜呆呆的站着不动,和四下里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的大伙儿形成鲜明对比,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慌,一旦吴大桂狗急跳墙,那她就是死路一条。

    江月夜正打算先让大家退出五米远,帐篷里就凭空冒出了一个清凉的声音:“各位乡亲,在下乃是朝廷派来赈灾的钦差大人。想必大家已经等得很着急了,如今我来了,大家有什么话只管说。”

    淡淡的语气,随和的嗓音,似乎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剑拔弩张。

    大伙儿本来擂鼓一样的心跳被他的声音奇迹般的平复下来,一时之间四下落针可闻。

    傅云清却恍若韦觉,轻笑一声:“怎么?大家不着急吗?如果不着急的话,那我这就回去先休息十天半月再说,反正银子搁着也不会坏,不过……”一个小小的转折,轻而易举的就把大伙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就连吴大桂也似乎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只顾着盯着场中红色官服的傅云清发愣。

    傅云清不动声色的看一眼江月夜,在后者惊讶且略带惊喜的目光中微微一笑,随后又看向了大伙儿:“各位父老,若是想要补回损失,争取最多的受灾补偿,那就赶紧去外面萧大人处登记。晚了,银子可就不一定还有了!毕竟大家也知道,这银子虽然拨下来了,但是能有多少到各位手里,那还是个未知数啊。”

    这一诱一吓的,不消片刻,大伙儿就被他忽悠去了外面,只剩下几个老婆子还有屠户一家因为放不下江月夜而留了下来。

    江月夜没想到,平常这么正经的傅云清竟然也有腹黑的时候。

    眼下的情形江月夜心里也很着急,恨不能开口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才好。没有了人看戏,吴大桂一个人表演就会变得没什么意思,而且这样也能让他放松警惕。大概傅云清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这样说话。

    像是能猜透江月夜心中所想一样,傅云清低低的说:“各位,这里有我在,一定确保你们的江小姐完好无损!所以,在下能不能请大家暂时回避一下?”

    有了钦差大人的保证,再加上心中始终惦记着灾款的事情,很快剩下的人也走了,原本还拥挤异常的棚子顿时空旷起来,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一脸恼怒的吴大桂,还有冷静异常的傅云清和江月夜。

    江月夜冷冷的声音传出来:“人都走光了,你的表演也没人欣赏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这话自然是对吴大桂说的。江月夜现在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任何惧怕,仿佛胜券在握一样。

    吴大桂压根没想到,不过眨眼的时间,情况竟然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原本大权在握的他瞬间就成了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他如何能心甘:“哼!江月夜,你别给老子假惺惺的!现在你这条小命在老子手上,我想杀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所以请你不要废话,要不然老子手下的刀可不认人!”

    江月夜“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啊!有本事你就捏捏看,看我的命是不是像你想像的那么脆弱!”江月夜毫不示弱的道,压根不把吴大桂的威胁放在心上。

    因为只有激怒了他,才能找到空子自救。

    虽然她也相信傅云清不会对她置之不理,但是她习惯了遇到危险先自己想办法,所以也就没有依靠别人的习惯。

    不远处,傅云清却因为她这话而微微皱起了眉毛。

    吴大桂因为被嘲笑,被当街暴打,他其实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可是当他把刀架在江月夜脖子上的那一刻,他却忽然害怕起来,现在更是骑虎难下。

    而江月夜又是这样咄咄逼人,完全不给他一点退路。

    想到这里,吴大桂的心狠了一狠,手臂一个用力,就真打算把刀锋送进江月夜的身体。

    千钧一发之际,傅云清的身体鬼魅的冲了过去,长臂一伸就将江月夜锁在了怀里,而吴大桂手上的杀猪刀,就这么不偏不倚的落到他的脊背上。可笑的是,这家伙竟然也不躲,就这么任由刀锋刺进肉里。

    江月夜下意识惊呼:“笨蛋!快躲开!”可惜已经晚了。

    帐篷四周都是傅云清布的绝顶高手,吴大桂这一出手,就代表了他必死无疑,此刻他已经被压在地上,死鱼一样没了生气。

    江月夜没时间管吴大桂,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她紧张的捂着傅云清冒血的后背,轻声问:“你怎么样,还好吗?“随即又是一阵恼怒:”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安排了那么多高手就别以卵击石啊?怎么,你觉得当肉垫很有意思吗?”

    傅云清轻轻的笑起来:“能让你动容,就是有意思。”

    没错,他就是不喜欢江月夜把他排除在外的模样,仿佛他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正文 表白

    江月夜深深怀疑,傅云清这家伙是不是回胎重塑了!

    以前的云淡风轻是被狗吃了吗?时不时的来一把腹黑不说,手段也莫名强硬,这才几天时间,洛城的纷乱就被他处理得井井有条,上到官员下到百姓,无不对他拍手称赞。

    如今百姓中呼声最高的,除了江月夜便是这位新来的钦差大人。

    傅云清不但解决了难民的衣食住行问题,更是把那些孤儿寡母安排得妥妥当当,就是江月夜这个在二十一世纪见过大场面的,也对他的雷厉风行咋舌不已。

    相比起来,她甚至觉得她之前的所有举动都只是盲人摸象。

    萧玉平没有被怪责已经觉得祖坟冒青烟了,自然不会去干涉傅云清的安排,而傅云清之所以这么快解决,究其原因是不想这些纷乱的俗务影响他的主要计划。

    于是,他十分简单粗暴的邀了江月夜去郊游。

    江月夜的惊讶自不必说,不过想到他的救命之恩,也就没有推辞。

    清晨的空气透着一丝凉爽,傅云清在前面悠闲的骑着马开路,身后就是江月夜的马车,等马车驶出城之后,他就打着马来到车窗旁,低下头问撩开帘子看风景的江月夜:“会不会骑马?”

    江月夜摇摇头:“不会。”

    她干净利落的回答让傅云清嘴角弯了起来:“下来,我教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是笑着的,清俊的容貌在晨光的照耀下仿佛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看得江月夜眼里一片缭乱。

    刚要起身出车厢,随同江月夜一起来的林茗就拉住了她的衣袖:“小姐……是不是不太合适?”

    如果江月夜过去,那就要和傅云清同乘一骑。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一来免不了会有肌肤摩擦,也怪不得林茗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江月夜倒是没那么多讲究,但是入乡就要随俗,可惜还没来得及说拒绝的话,傅云清的声音已经悠悠传来:“难不成是我记忆出了问题?江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扭捏起来。”赤/裸裸的嘲笑。

    江月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过也没在故作矜持,她向林茗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林茗便“吁”了一声让马车停下来。江月夜抬步走到车厢外面,还没站稳就被一股力道直接拉上了马背。

    身后是傅云清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清香。

    只听他说:“有我在,你不用学。”话音落下,马儿就“嗖”的一声飞奔出去。

    速度之快,江月夜差点一个不稳从马背上栽下来,好在傅云清这家伙不算丧心病狂,及时的托住了她的手肘,这才让她稳住了身形。

    江月夜大怒:“你干什么!快停下来!”

    傅云清在她耳旁低低的笑:“别怕,放轻松。”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江月夜竟然真的慢慢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她就感觉到周遭的风景、空气都在迅速后退,而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开阔。

    不一会儿,面前就出现一片葱郁的竹林,端的是绿海滔滔,春意盎然。

    江月夜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别走太远了,林茗看不见我会担心的。”

    “我给她留了记号,如果她够聪明的话,找到我们不成问题。”傅云清继续打着马儿往前,直到两人来到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他才渐渐放慢速度,等马儿彻底停住了,他翻身下马,把手递给马背上的江月夜:“下来。”

    江月夜想要打开他的手,然而看了眼一人高的马背又悻悻的放弃,任由傅云清托住她的手把她扶下去。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草坪上游走,傅云清悠悠开口:“如夫人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嗯。”江月夜的声音有一丝郁闷:“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是想想还是挺无奈的。”

    傅云清一下子就把她这种情绪理解成了是对御玄风的惋惜,语气瞬间就僵硬起来:“是吗?要不然江小姐觉得应该是什么样子?如果他不纳如夫人,你是不是就会接受他?”

    江月夜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我叹息是因为我觉得萧若薇拼了命才换了一个妾的身份!换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男人既然要女人从一而终,那他自己首先就要学会尊重女性!”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就憋在心中的话,不知怎么忽然说了出来。

    江月夜这下才发现自己有些失言,想要解释,可看见傅云清愣愣说不出话的样子,她忽然什么也不想说。

    哪怕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她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要她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她是说什么也做不到的。

    许久,傅云清都没有说半个字。

    江月夜觉得这场郊游已经没了任何继续的必要。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以后分道扬镳,还不如不要开始。

    想到这儿,江月夜看了看远处重峦叠嶂的山峰,深吸一口气,就准备独自离开,谁知道才走出去一步,她的肩膀就被一双手紧紧的缚住:“如果我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什么?”江月夜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不过只见了几次面而已,你怎么能……”

    “你看。”傅云清不由分说从怀中摸出一个玉佩。

    晶莹剔透的紫色玛瑙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江月夜一下子便被吸引住,口中的话就吞了回去,伸手拿了玉佩,只看一眼,她就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你……”

    她有太多话想问,想问傅云清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明明一点预兆都没有。想问傅云清用了什么方法把她的样貌刻进玛瑙里的,这样做是不是费了很多心思?

    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傅云清灿若星辰的眸子,江月夜忽然很不争气的吞了一口口水,引得傅云清低低的笑起来。

    沙哑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

    江月夜赧然,刚想呛傅云清一句,远处就响起林茗大声的叫喊:“小姐,你在哪儿?小姐,听见就应我一声!”

    江月夜张开嘴打算回应,却被傅云清忽的伸手捂住。不仅这样,这家伙竟然还抱了她滚到地上,用长及膝盖的草丛掩住两个人的身形。

    江月夜忍不住想笑,这家伙怎么这么蠢,竟然做这种欲盖弥彰的傻事。

    然而她的笑还没来得及溢出喉咙,立马又僵在了原地,因为傅云清灼热的呼吸就喷在她耳朵边,带着一丝情动的低喃:“夜……我好想你。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所以我主动向皇上请缨,就是为了来看看你,顺便证实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到底属于哪一种。”

    “哦?”江月夜意味深长的问:“那……属于哪一种呢?”

    “我喜欢你。”

    最简单不过的一句告白,然而配上傅云清此刻认真又小心翼翼的表情,江月夜觉得整个天空瞬间亮了起来,心里那些不知名的黑暗也全都溃散,整个世界只剩下傅云清的目光和微笑。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迟钝的发现,眼前这个一直被她看成是冰块儿的男人,竟然有一颗异常温润的心。

    让她得到温暖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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