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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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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冰莹拼命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儿,仔细地看着他因为受伤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
  谢轻尘的语气却也跟着又缓和下来,他温柔地一笑:“对了,袁如笙呢?”
  越冰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哽咽道:“前天晚上,他把天剑交给本门师兄,然后送我去‘悦和山庄’,路上遭到他们的伏击,袁少侠让我先走,他留下来对付他们——后来,他们告诉我,说他、他、他不在了!”
  “原来我错怪他了!”谢轻尘轻轻叹息道,“这样一位青年俊杰,倒也当真可惜!”
  “是啊,袁少侠是个好人!”越冰莹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膝头泣不成声。
  谢轻尘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莹儿,你现在还没有功夫难过,我——”
  越冰莹挂着一脸泪痕,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对啊,哥,‘极乐散’!”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别哭,傻丫头!我不会死!”谢轻尘伸手抚了一下她柔顺的秀发,道,“莹儿,我口渴得厉害,你去给我找些水来。”
  越冰莹抬起泪痕斑驳的脸庞,茫然四顾。
  “喏,那桌子上有个酒壶,你往南走,我听到那边有水声——快去,听话!”谢轻尘柔声道。
  越冰莹抹干眼泪,拿起酒壶,飞也似地往南边奔去,可是她心慌得厉害,总觉得似乎晚一步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似的。
  
  可是还好,一条小溪就隐在不远处的山坡下。
  越冰莹飞快地灌满了酒壶,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看到谢轻尘还那样坐在亭子口时,她心头仿佛一块石头落地似的,竟长长吁了口气。
  谢轻尘从她手中接过酒壶来,一口气喝掉大半壶水,然后才心满意足似的放下了酒壶。
  越冰莹掏出手帕,为他拭去额上淋漓的冷汗,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她眼中的神情,就仿佛他随时会消失似的。
  谢轻尘看着她惶惑不安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莹儿,别担心,我不会死!”
  “可是你说过,‘极乐散’……”
  “不错,我说过,‘极乐散’是本庄最厉害的一种惩戒,可以叫你痛苦万分地死去!”谢轻尘微笑着柔声道,“可是我并没有说过,它会立刻要你的命啊!而且,我也没有说过它是无药可解的,对不?”
  越冰莹瞪大了眼睛,眼底升起一丝欣喜的希望:“哥,你的意思是,‘极乐散’是有解药的?”
  “对啊!”谢轻尘温柔地一笑,“不过,当然啦,它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解毒药可以对付的!”
  “哥,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帮你找到解药!”越冰莹急道,“你、你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也——”
  谢轻尘沉下脸来,打断了她:“莹儿,又说这样的浑话了!你忘记了,你曾经发过誓的!”
  越冰莹怔了一下,随即想起当日他从紫微魔君手中逃脱出来时,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不觉闭上了嘴巴。
  “莹儿,‘极乐散’的解药,一定要有一味药引,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异草,叫作‘孟婆棘’!”谢轻尘郑重地道,“据我所知,这种异草只有‘悦和山庄’才有!”
  “啊?”越冰莹张大了嘴巴,连忙追问道,“那,‘悦和山庄’离这里还有多远?”
  “嗯,你骑了我这匹马,有两三日应该到了!”
  “哥,那还等什么,咱们快走吧!”越冰莹就要站起身来。
  可是谢轻尘一把拉住她,摇摇头笑了:“不,莹儿,我去不了!”
  越冰莹愕然:“怎、怎么去不了?”
  “‘极乐散’虽然不会立时发作,可是我若不以内力压住它的话,它马上就该发作了!”谢轻尘望着她,凄然一笑。
  越冰莹煞白了脸色:“那么,你能压住它多久?我、我还赶得及么?”
  “赶得及!”谢轻尘又笑了,“若是不必颠簸劳累,我能尽最大的努力压住它七日七夜!”
  “那就好!”越冰莹终于又吁了口气。
  “可是后面两日,我可能就会很难受了!”谢轻尘又正色道,“所以莹儿,你要快快赶到‘悦和山庄’,再快快赶回来,我在山下那家‘德昌客栈’等你。对了,你又不会解这种毒,因此还得带你舅舅或者你表姐萧千羽一起来!”
  “啊?”越冰莹又愣住了。
  “别担心!”谢轻尘又笑了,“你把我这支‘冰魄引凤箫’交给他们,他们见到这支箫,一定会来的!”
  “那是为何?”越冰莹接过玉箫来,不解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莹儿,等我好了再慢慢讲给你听,好不?”看到越冰莹连连点头,收好了玉箫,谢轻尘又笑了,“莹儿,我谢轻尘这次,可全等着你来救命了啊!”
  “哥,你这说的什么话?”越冰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若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好啦,过去的事不说啦!”谢轻尘却又微笑着岔开了话题,他出神似的看了看她,突然又道,“莹儿,对不起!”
  越冰莹听着他突然冒出的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由一怔:“哥,好好的为何道歉?”
  “莹儿,”谢轻尘叹一口气,终于又道,“这些日子,苦了你啦!”
  “哥,你说的是——”
  “袁如笙那件事啊!”谢轻尘又那样轻轻扳住她清削的双肩,“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怨恨我?”
  “哥,我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你!”越冰莹摇摇头,认真地道,“我一直都明白,你是为我好!”
  “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谢轻尘微笑着闭了一下眼睛。
  “哥,你说什么?”越冰莹眼里又掠过一抹紧张的神色。
  “莹儿,实不相瞒,这些日子以来,我最高兴就是听到你方才这句话了!”谢轻尘微笑道,“真的,我日夜扪心自问,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不,哥,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事,错也 
 生而何欢 。。。 
 
 
  好对也好,都不能怪你!”越冰莹没有想到,这些日子对他而言竟也是如此难过,不禁内疚起来,“哥,我知道自己有时候任性了些,你不要怪我!”
  “莹儿,我怎么会怪你啊?你一直都是如此善解人意,如此乖巧可爱!”谢轻尘又轻轻叹一口气,“只是,跟着我以来,一直叫你担惊受怕,从没有快乐的时候——莹儿,对不起!”
  “不是的,哥!”越冰莹连连摇头,“其实只要能跟着你,我就已然很快乐了!”
  话一出口,越冰莹愣了一下,蓦然绯红了脸颊。天哪,一时情不自禁,怎么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可谢轻尘只是愣了一下,却既没有讥笑她,也没有如往常一般躲开她,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跟着我有什么好?我是个声名狼藉的杀人恶魔!除了带给你担惊受怕,你真正想要的,却从来都不能给你!”
  越冰莹呆呆地看着他,心道:不,不是这样的!只要能跟在你身旁,每天都看到你,我就什么都不需要了!可是,你明白么?
  突然一转念,她急忙跳起身来:“哥,我这就到‘悦和山庄’给你求医去!”
  “不!”不想谢轻尘却又一把拉住了她,道,“不,莹儿,不着急,再陪我说会儿话!来得及的!”
  
  越冰莹疑疑惑惑地又坐下来,突然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反常,忍不住不放心地道:“哥,你没有——骗我吧?”
  谢轻尘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傻瓜,你又在瞎想些什么啊?”
  越冰莹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会、不会在我来找你的时候,消失不见吧?”
  “又说傻话了!”谢轻尘笑着摇摇头,“我等着你去求医来救我性命呢,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
  越冰莹吁了口气,又在他面前坐下来。说真的,分别虽然才不过两三日,可是在她却似乎比数十年还长,若非他等着自己去求医救命,越冰莹还当真是万分不愿再次离开他!
  可是谢轻尘却又叹了口气,慢慢地道:“莹儿,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归宿给你,我、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越冰莹怔了一下,道:“哥,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莹儿,这么远的路,叫你一个人去,其实我十分放心不下!”谢轻尘摇摇头,顿了一下又道,“莹儿,把我这支‘断魂’带上,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路上防身吧!人若是当真有魂儿就好了,那样,我就让自己灵魂出窍,跟着你一起去,在路上保护你!”
  “还说我瞎说呢!”越冰莹低低地嗔道,“你若灵魂出窍那么久,哪里还有命啊?”
  谢轻尘却微笑一下,轻轻地叹息道:“若是,若是能再有一个像袁如笙那样的人,一路上保护你照顾你就好了!”
  “不,哥,我已然对不住袁少侠了!倘若一切重来,我一定不会再这样、这样轻率地说要嫁给他了!”越冰莹说着,想起袁如笙已是天人永隔,不免又难过起来,于是把头伏在他膝头,怔怔地流下泪来。
  
  谢轻尘叹一口气,轻轻将她从自己膝头推起来:“可是,女孩子长大了,总得嫁人的啊!”
  越冰莹低下头拭着腮边的泪痕,声如蚊蚋:“反正,我不嫁!”
  “那,若是我呢?”谢轻尘突然笑了。
  越冰莹一下子抬起了头,错愕地看着他。
  谢轻尘自己也红了脸,摇摇头别过脸去。
  越冰莹突然挺直了脊背,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十分坚决地道:“哥,那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谢轻尘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同于往日,不觉回转脸来看着她。
  “哥,等我回来啊,一定!”越冰莹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喃喃地又说了一遍,心道:给了我承诺,就一定会想办法活下来等着我,对不对?
  谢轻尘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点了点头道:“好!那你要快去快回——等我好了,我娶你!”可是莹儿,只怕你是等不到了!
  “真的吗?那你可要说话算话!”越冰莹的眼里又泛起了泪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是悲。
  “只要你不嫌弃我——”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越冰莹打断他,伸出手去。
  谢轻尘握住她的手,忍着伤痛,将她拉入自己的臂弯,闭上眼睛轻轻地道:“那就好,一言为定!”
  越冰莹也闭上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突如其来的幸福。
  可是谢轻尘很快推开了她,微笑着道:“快走吧,时候不早了!”
  越冰莹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眼睛还是不愿意离开他的脸。
  谢轻尘也站起身来,把“断魂”塞进她手里:“这个,拿着防身!对了,我方才画了一幅去‘悦和山庄’的地图,你也带上吧!”
  越冰莹接过那幅用血画在手帕上的地图,暗暗感叹着他的细心,可是却又奇怪地发现那手帕的一边仿佛被裁去了窄窄的一条,不禁疑惑地问道:“哥,这是?”
  “事不宜迟,快去快回啊!”谢轻尘没有回答她,只是温柔地微笑道,“别忘了,把那支箫拿给他们!”
  “嗯!”越冰莹也就不敢再耽搁什么,忙用力地点点头,跨上那匹黑色的骏马,飞也似的去了。
  
  谢轻尘慢慢地靠在亭子一角的柱子上,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莹儿,对不起!这一回,你可能真的要恨死我了!虽然我并不想骗你,可还是撒谎骗了你!因为我觉得,哪怕叫你恨我,也总比你亲眼看着我死在你面前要好一些吧?还好,骗你,也是最后一次了!对不起!
  他睁开眼睛,转身往山顶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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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河蟹得好销魂,连小谢被扎在胳臂上的枪头都不让ba出来,过份!




51

死而何惧 。。。 
 
 
  越冰莹终于在第三日的傍晚赶到了“悦和山庄”。
  她跳下马来,居然打了个趔趄——两日两夜,她疯了似的往这里飞奔,连吃饭喝水都在马上胡乱将就,除非万不得已,几乎没有怎么下过马,此即蓦然站在地上,才发现两腿直打颤,简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想起当日谢轻尘坐在“半山亭”的亭子口,非要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话,其实她那时已是心急如焚了!她知道,自己早一刻到他身边,他就会少受一些苦楚!
  越冰莹抬头看看,“悦和山庄”的青漆大门紧闭着。她却顾不得满身疲惫,只为心底升腾而起的希望感到一阵由衷的喜悦:哥!等着我!我很快就会赶回去了!
  她正要迈步上前,身后却突然传来“噗通”一声,越冰莹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却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原来,谢轻尘那匹黑色的马儿倒卧在了地上,微微地喘着气,双眼渐渐闭合!
  “喂,你怎么啦?”越冰莹在马儿身旁蹲下来,抚摸着它已然快要完全闭上的眼睛,眼泪扑簌簌地落在地上!
  马儿自然不会回答她,两行泪水从它的眼里慢慢泻出,它终于完全闭上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越冰莹这才想起,这匹马儿整整两日两夜,一口水不肯喝,一口草不肯吃,一直用最快的速度往前飞奔:莫非,它也知道主人有难,恨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救他么?!
  她怔怔地抚着马儿尚还温热却已渐渐僵冷的身子,心底突然涌起一阵极度的不安:他会不会也这样慢慢地闭上眼睛,永不再醒来?!
  越冰莹吓出一身冷汗!
  
  她再也顾不得已然倒毙的骏马,跳起身来,踉踉跄跄奔到那青漆的大门前,举起手来往门环上拍去!
  可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门环,门却突然开了,倚在门上的越冰莹一个猝不及防就跌了进去!
  “哎哎哎——”开门的人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一把抱住了她!
  越冰莹面红耳赤地立稳身子,这才看清对方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二十来岁的样子。
  “你得了什么病啊?”少年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满面绯红的少女。
  越冰莹这才想起正事,忙道:“不是我得了病——我是代哥哥来这里求医的!”
  “哦!”少年点点头,左右张望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道,“尊兄人呢?”
  “他不能过来——”
  “离得远么?”少年又问道。
  “嗯!很远!”越冰莹点点头,告诉他地方。
  “啊?”少年张大了嘴巴,“那他得了什么病?”
  “他中了‘极乐散’!”越冰莹想起他将那碗毒酒一饮而尽的样子,眼泪险些又掉了下来。
  少年完全愣在那里,原本张得大大的嘴巴合起来,一句话也不说了。他看着越冰莹的神情,就仿佛越冰莹是个疯子一样。
  越冰莹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这才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不知公子是府上何人?”
  “啊?”少年慢慢回过神来,道,“在下曹肃,萧庄主是在下的姨丈!”
  “哦,曹公子!”越冰莹忙对他施了一礼,急道,“麻烦你带我去见萧庄主,好么?”
  “姑娘,你是想让我姨丈陪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救治你那位中了‘极乐散’的哥哥么?”曹肃问道。
  “是啊!”越冰莹点点头,侧目瞟了一眼身后骏马的尸身,不觉眼中泪光晶莹,“曹公子,我骑马赶了两日两夜才到这里!哥哥的事,不能再耽搁了,麻烦你!”
  曹肃也已看到她身后倒毙的骏马,不觉一脸同情地看着她,道:“姑娘,不是我不带你去找姨丈。而是,一来姨丈近日恰好不在庄中,二来——你那位哥哥倘若当真中了‘极乐散’,怕是等不到姨丈赶过去了!”
  “曹公子,此话怎讲?”越冰莹一怔,随即又急道,“我哥哥说,萧庄主不在,萧家大小姐也行!”
  曹肃眼中悲悯之色更浓,他摇摇头道:“姑娘,莫说是什么萧庄主萧小姐,只怕药神菩萨去了也回天乏术!”
  “你骗人!”越冰莹只觉得自己从头顶一直冷到了脚底。
  “姑娘,实不相瞒,我从小与表妹千羽一起在姨丈家长大,医术比表妹一点也不差。”曹肃认真地道,“人命关天,谁敢骗你?”
  “那,萧小姐人呢?”越冰莹一转念又急忙追问道。
  “她和姨丈一起出去了,恐怕还得要个三五日才能回来。”曹肃同情地看着这个几乎已然绝望的女孩子。
  
  “曹公子,你说你的医术一点也不比萧小姐差,是不是?”越冰莹看着他的眼神,就仿佛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曹肃一怔,随即道:“姑娘,你的意思是?”
  越冰莹“噗通”一下就给他跪了下去:“曹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哎哎,你快起来!”曹肃手忙脚乱地拉她起来。
  可是越冰莹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一个:“求求你,救救他!求你了!”
  “好好好!”曹肃一边往起来拉她,一边忙不迭地道,“我答应你,陪你去看一看,好吧?”
  越冰莹终于站起身来:“曹公子,那,‘孟婆棘’?”
  “你还知道‘孟婆棘’?”曹肃瞪大眼睛看着她。
  “我哥哥说,要解‘极乐散’,必须要一味药引,就是‘孟婆棘’。他还说,只有贵庄才有这种异草。”越冰莹一边抹着抹不干的眼泪,一边哽咽着道。
  “啊,你哥哥知道的还真不少!”曹肃点点头道,“那他怎么会中了‘极乐散’呢?”
  “是、是别人用我的性命要挟他,逼他喝下去的。”越冰莹说着,眼泪就又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好好好,我知道了!”曹肃忙点点头,又问道,“这么说,也是他要你来这里求医了?”
  越冰莹点点头。
  “可是姑娘,你知道么?‘极乐散’药性十分猛烈,顶多两三个时辰就会发作,发作起来残酷胜过世间万千酷刑,中毒的人会感到生不如死,十二个时辰之后七窍流血而死!”曹肃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越冰莹越来越惊惧的脸色,“你哥哥,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呢?”
  “他没跟我说这些!”越冰莹已然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越冰莹竭力克制住要打架的牙齿,一边努力回想谢轻尘跟她说过的话,“他说,只要他不颠簸劳累,就能尽最大的努力,以内力压住它七日七夜!对了,他还说,后面两日可能就会很难受了。不过,只要我能请动萧庄主或者萧大小姐,带了‘孟婆棘’赶去,就能救他性命!”
  “他说,他能以内力克制‘极乐散’七日七夜?”曹肃又是一副张大了嘴巴合不拢的样子,半晌方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哥哥多大年纪了?”
  这回轮到越冰莹意外了:“二十多岁,怎么啦?”
  “我还以为他二百多岁了呢!”曹肃翻了翻眼睛。
  “曹公子,此话怎讲?”越冰莹看到他的神情,又觉得绝望在丝丝缕缕地爬上心头。
  “姑娘,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啊!”曹肃叹一口气,缓缓地道,“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尚无人能以内力克制‘极乐散’达到三个时辰以上!尊兄说他能以内力克制‘极乐散’七日七夜,没有数百年的修为,怕是办不到的!”
  越冰莹双腿一软,就坐倒在地,浑身都颤抖起来,只是不住地摇着头,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哥不会骗我的!”
  
  可是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他还说,叫我把这个交给贵庄,你们见到这支箫,一定会去救他的!”
  曹肃接过那支“冰魄引凤箫”,一边颠来倒去地看,一边啧啧赞叹,最后蹙起眉头道:“这支箫倒当真是稀世极品!可是,他总不会觉得我们‘悦和山庄’的人都是些贪财鬼吧?咦?这是什么?”
  越冰莹惊愕地看到他从箫眼里抽出一根细细的布条来,随即她便一眼认出那是从画了地图的手帕上裁下来的!
  曹肃打开折在一起的布条,看到上面已经发黑的血迹,写着一行字:“生而何欢,死而何惧;莫嗔莫怨,毋思毋忆!”
  越冰莹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奇怪,怎么读不懂这些字了?她一把抓住曹肃的胳臂,脸色惨白地问道:“曹公子,这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你不识字么?”曹肃同情地看着她。
  越冰莹空洞的眼神岂止不认识字啊,她根本连人都看不清了!
  曹肃担心地看看她死人一般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我想,他的意思是:他活着没有什么快乐,对于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害怕;他叫你不要,嗯,不要怨恨他,也不要思念他——哎哎哎,你这是……”
  越冰莹软软地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半山亭。
  越冰莹一抬头,满心惊喜地看到谢轻尘就坐在亭子口,微笑着俯视着她,和她离去那日没有一点变化!
  “哥——”越冰莹喜极而泣,“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我就知道你会等着我的!”
  可是那明明近在眼前的半山亭,却怎么也走不到跟前!
  而且,如同海市蜃楼一般,亭子和谢轻尘都慢慢变得朦胧起来,仿佛雾气一般开始一缕一缕地飘散。
  “哥——”越冰莹惊呼一声,拼命地往他身边跑去,“不要走——”
  然而亭子终于变成了透明,并且终于消失不见,谢轻尘站了起来,身影也仿佛雾气一般朦朦胧胧,看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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