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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冥君入卿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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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转身便欲离去,司卿然急忙道:“君上留步,卿然尚有一事相求,还请君上恩准!”
  “你要求的那一桩事,非是孤不肯应允你,只是你身份特殊,多有不便。你若确实放心不下那小神凤,孤自会命人将她接回天宫。你还是速回幽冥,办正事要紧。”步风傲浓眉微挑,撇眸看着司卿然。
  “这……恕卿然直言,那神凤公主之事卿然实在不愿假手他人,只求君上开恩,允卿然往人间半日便可。待接回公主,卿然必然速回幽冥,绝不敢有所耽搁!”司卿然明知天君性情,却依旧不肯就这么放弃,仍是拱手作揖再次恳求。
  步风傲见他左右不依,面色微变,眸光之中已有怒意凝起,“胡闹!你为幽冥之主,怎可随意往人间走动?孤早前已听闻你不顾戒律,强行将那小神凤的魂魄带回赤炎助她重生。如今又要罔顾戒律请旨往人间?孤念你君父之功,对你一向厚待,可你若这般不知轻重,岂非要辜负了孤这一番心思。那神凤公主孤自会命人接回,你是冥君,还是速速返回你的幽冥国才是!”
  但冥君自从得知赤炎国破后,忧心似焚,恨不能立时往人间寻回离凤梧,但顾及天规戒律,又担心自己鲁莽之举要牵连幽冥国的子民,如此只得依着规矩上天宫求天君恩准。
  如今不管天君如何恼怒,司卿然自是铁了心要亲自去人间将离凤梧带回,是以仍旧朝天君磕头恳求,“君上息怒!非是卿然有意触犯戒律,实乃那神凤公主是卿然未过门的妻子。她如今在人间处境堪忧,其父与族人又遭此劫难,卿然怎能弃而不管?君上慈悲,心怀六界苍生,还请体谅卿然一颗爱妻之心!”

☆、第六十七回 大婚临近(上)

  天君步风傲乃是开创这六界之主,掌管六界君位已有数万年,除却性情淡漠一些,却是一位十分圣明仁慈的君主。
  加之,其对司雨寒当年以身祭魔之事,一直心怀愧疚,对这司卿然与旁人素来便是不同,再者司卿然也甚为争气,年纪轻轻已将幽冥国治理的有条不紊,如今,他既这样诚心相求,天君便也不再一味阻拦。
  此间,司卿然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天君身影已在数丈开外,清朗的声音随风传入耳中,“想来那神凤公主甚得卿然之心,如此孤便准你往人间一趟。但是你需谨遵六界法则,切不可在人间擅用术法!否则,到时天劫临身,孤亦无法相救!”
  “多谢天君开恩!”
  ***
  人间碧水,轩碧城。
  初春时节,青草幽幽,微风徐徐,百花初放,一派生机盎然之色。
  麒麟府。
  自打除夕之夜,离凤梧被楚少风一纸谕令赐给了楚颜为妻后,楚颜看待离凤梧的眼神便愈发深情,虽离凤梧处处避之,时而冷言冷语相待,却仍是无法阻止他俨然一副视她若妻的姿态,而府中众人也已将她视为女主人,见了她无不叩首作揖,恭敬有礼。
  离凤梧虽极尽所能想要无视楚颜的柔情,无视四喜眼中藏不住的喜悦,无视小白狐如玉每日在她怀里唉声叹气的呜咽,无奈她终归是个俗人,有一颗血肉筑造的心,月余下来,心底确然对楚颜,乃至整个麒麟府都生出一抹淡淡地不舍来。
  这份不该有的不舍让她觉得害怕,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每日里,楚颜来殿中探她一回,她心底的那份情绪便会重一分,可这并不是她最初想要的。
  她当初不顾一切,逃离赤炎国,来到碧水的原因,是为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婚姻枷锁的束缚。
  到如今,却眼看就要万事落空。
  这一日,春光明媚,花开灿烂,她抱着如玉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来回忙碌的侍人们,在窗棱院墙上贴上殷红刺目的大红喜字时,心头终是一凛,她想要的绝不是这样的生活。
  她做不得笼中鸟,更不愿将这一生稀里糊涂托付给一个她猜不透心思的男子。
  纵然那男子这些时日待她如何体贴,如何温柔,都难以令她卸下早已筑起的心房。
  便从那一日起,她便每日抱着如玉在廊下静坐,心中暗暗筹谋如何逃离这里的一切,犹如她当初逃离赤炎一般。
  大婚之日临近,府中上下都忙的团团转,并没有人注意她近些时日的举动。照理来说,此时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可旁人虽是忙的脚不沾地,但四喜却依旧时时伴她左右,寸步不离,她几番思虑,绞尽脑汁也没能寻到一个好法子将四喜支开。
  她只觉得,自从那日她拒绝了楚颜每日作陪的好意后,四喜便仿佛成了她的连体婴一般,她走到哪里四喜便跟到哪里,就连睡觉时,也不再如往日一般在外间安寝,竟是在她床榻丈余外,以屏风相阻,设了一张矮榻,只说是公子颜忧心她的身子,特意嘱咐需贴身侍奉。

☆、第六十八回 大婚临近(下)

  这月余来,她的脚伤倒是早已好利索了,可精神却是依旧恍惚憔悴的很。
  实则,自除夕之后,她就未曾睡过一个好觉。
  即便偶尔入眠也会被梦魇惊醒,梦中总是见到远在赤炎神澈宫中的婢女清歌,莫名的一身血污站在她的榻边,低首掩面嘤嘤哭泣,她想要起身相问,却又发现自己仿若被定身在榻间一般,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如此,从梦中惊醒后,她便再不能眠,只得抱着如玉枯坐在窗前,望着星空发呆,心里隐隐觉得梦中的清歌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可她却无从得知。
  如此一连数日,她终是下定了决心,要尽快离开这里,想办法回到赤炎国一探究竟。
  这一日,卯时晨钟尚未敲响,麒麟府中亦是一片静寂,就连逍遥殿外值夜的侍卫们都杵在门廊旁瞌睡未醒。
  偏殿内的宫室里,却传来了窸窣之声,细细听去,似是锦缎衣料摩擦声响,四喜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走进去时,正巧瞧见榻前立着一个消瘦的身影,那人抬手卷起榻侧纱幔,此刻背对着她而立,弯腰似乎要从榻上取什么物件一般,惊得四喜瞪大了眼眸,一声尖叫出口后,手中水盆随之“哐当”落地。
  “谁在那里?”四喜顾不得热水淋湿了裙角与鞋袜,疾步走向那人,颤声问道。
  却见榻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高高束起的发丝下,露出一张清理绝伦的脸孔,黛眉黑眸微微一垂,樱红小嘴勾起一抹浅笑,随即宽袖一拂,负在身后,压低了嗓音道:“四喜,是我。”
  离凤梧原以为自己起的够早了,未想四喜比她更早。
  正朝她走来的四喜闻言后,脚步一滞,目光直愣愣地瞧着眼前的人片刻后,竟是“噗哧”笑出声来,“夫人,是您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贼人闯进来了。”
  这时,殿门一阵急响,随后便听得外间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道:“四喜,可是夫人有恙?”
  四喜闻言,急忙冲殿外喊道:“无碍,不过是我打翻了水盆罢了。”
  随后,殿外重新恢复平静。
  殿内,离凤梧一身素色男装,任由四喜上下打量,眸底有隐隐的无奈。
  “夫人,今日怎的想起做男子打扮?”四喜弯腰拾起跌落在地的水盆,歪着头问道。
  “不过是这些时日在殿里呆的久了,无聊而已。你且去将鞋袜换了吧,湿漉漉地穿在身上小心受凉。”离凤梧一手轻轻安抚着怀里轻声“哼唧”的如玉,一面撇眸看向衣裙湿了大片的四喜。
  “不碍事,四喜身子壮的很,哪有那么娇弱的。倒是夫人您,便是着男装也是个绝顶的美男子!嘻嘻……”四喜抱着水盆,一脸慧黠的笑打趣道。
  离凤梧被她一赞,面色微红,旋即摆手道:“快去将这湿衣换了去,如今天气虽暖了些,可也经不得你这般大意的。若你再病了,我可当真是要无聊死了。”

☆、第六十九回 雪园之行(上)

  四喜前脚才走,离凤梧便蹑手蹑脚地往窗前走去,却还没来得及打开窗户,已听见身后响起四喜的声音。
  “夫人,早膳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吩咐小厨房准备。”
  离凤梧身子一僵,随即将如玉放在了窗沿上,缓缓转过身来,却发现四喜并不在眼前,可她榻侧的屏风后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换衣。
  大约是听不到她的回应,那屏风后的人儿突然探出头来,不解地看着她,“夫人?”
  “不饿,先不急着吃!你且忙你的去吧!”离凤梧原想借着换衣将她支开,却忘了她如今与自己同住一室,不过是隔了这一方屏风罢了。
  四喜很快便已换装妥当,重又去外间取了热水进来,预备侍奉离凤梧梳洗。
  离凤梧站在窗前,抬袖推开了窗户,深深吸了一口那带着花草泥土气息的空气,低首瞥了一眼窗棱下懒懒缩成一团的如玉,道:“四喜,难得这样好的天,陪我去雪园走走吧!昨日听七夜说起,今年春日节气比起往年要暖和许多,雪园的梨花都已开了小半了,四喜陪我一同去赏花可好?我天天闷在这逍遥殿里,都快要发霉了。”
  如玉似听懂她话中的深意,绿眸一亮,前爪略一用力,已扑到她的怀里,两只毛爪紧紧抓住她的衣襟。
  离凤梧会意一笑,轻抚着它的小脑袋,“就知道你也憋坏了!一会就带你出去玩,乖乖!”
  这时四喜给她递过来一方绢帛,笑着回道:“夫人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只是公子特别吩咐过,您身子才好,园子里风大,怕您再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离凤梧面色噙笑,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便一手将如玉揣进怀里,一手接过绢帛随意擦了一把脸,随后挽过四喜的手臂,打断了四喜的话,“哎呀,我的好四喜,乖四喜!你别总夫人夫人的叫行吗?都把我叫老了!你都说我身子已经好了,春风和煦的紧,哪里就那么容易受风寒了?再说了,你看看外面,天这么好,哪里有什么风啊!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别磨蹭了!”
  “可是……可是公子他特意……”
  四喜见她不肯作罢,只得再搬出楚颜来,可未想她不提楚颜还好,一提起时,离凤梧立时面色微沉,将手中绢帛高高一抛,绢帛稳稳落进水盆中时,只听得她沉着嗓子道:“四喜!你家公子既已将你给了我,你便是我的人,如何我说什么你都不依,却时刻记着他的话?若是如此,你便再回去侍奉他便是,也不必在我这里守着了!”
  话音一落,四喜已然吓得面色泛白,双腿一软跪倒在侧,“夫人……姑娘息怒!四喜绝没有旁的意思,四喜自从跟了姑娘那一日起,便恪尽职守一心只为姑娘着想,若姑娘非要去园子里赏花,四喜这便陪着姑娘去就是了,只求姑娘万万不要将四喜赶走!”

☆、第七十回 雪园之行(下)

  四喜自侍奉离凤梧以来,从未见她如眼下这般厉色,心里确然有些害怕,这时说话都已带着哭腔,生怕离凤梧一怒之下当真赶了她出去。
  离凤梧低眸看了她一眼,旋即拂袖将她扶起,仍是噙笑道:“好了好了!不过是桩小事,你也不必如此。乖乖陪我去园子赏花便好,走吧!”
  四喜面色依旧微微泛白,慌忙点了点头,随着离凤梧走出逍遥殿,往雪园去了。
  雪园,位于麒麟府西翼,园内梨树遍植,每到春日里,白梨花开时,洁白的花瓣好似晶莹剔透的雪花一般,将整座园子装扮的美不胜收,故而被称作“雪园”。
  如今不过是二月初,但园中的梨花都已盛开,花儿密密匝匝,层层叠叠,如白云轻飘,更如雪花漫洒,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香甜气息,轻轻一吸,便已醉人肺腑。
  离凤梧一踏入雪园,顿时觉得心旷神怡,低迷多日的情绪终于渐渐有了一丝好转,拂袖抬手之间,已有洁白如雪的花瓣落在她的掌心……
  一直躲在她怀里的如玉这时也冒出半个脑袋,忍不住抬起爪子去拂她掌心的花瓣,却见她微微低首轻呼一口,花瓣已随风飘散。
  如玉抬眸怔怔望了她一眼,似不解她为何如此,“啾”地一声后已从她怀中跃出,只顾在树下厚厚的花瓣中来回打滚,玩的不亦乐乎。
  看着如玉天真可爱的模样,离凤梧心下微微一松,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加浓郁。
  “四喜,你看。这里多美啊!比起沉闷的逍遥殿来,不知有趣多少。”离凤梧说的眉飞色舞,四喜虽不懂她此刻的心情,却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不由得弯腰去拾那些随风而落的花瓣。
  “姑娘说的极是!四喜多拾些梨花,回去便为姑娘酿些梨花酒来喝可好?嘿嘿!”四喜向凤梧展示着她方才拾得的一些花瓣,憨笑着问道。
  “好四喜,酿酒之事不急。眼下这般美好的光景,可想听我抚琴呢?”离凤梧双手覆在四喜肩上,眸子里闪过一丝看不透彻的光彩。
  离凤梧以一曲《梦吟》在除夕寿宴之上,赢得楚少风及众臣诸多赞誉,四喜虽未同去,可自那之后,外间早已将离凤梧的琴术传的神乎其神,直叹是世所罕见,天籁妙音。
  如今,离凤梧想要在这春日花间抚琴,自是一件绝美之事。
  四喜这时已含笑点头,道:“听闻君上正是因姑娘除夕之夜一曲,惊为天人,方才将姑娘赐予公子为妻。四喜今日若能一闻,实是三生之幸。”
  离凤梧眸色一亮,微笑道:“既是如此,你且去琴阁中帮我取一方琴来可好?”
  “是,姑娘稍候,四喜去去便回!”
  四喜不疑有他,侧身行礼后便匆匆而去。
  待四喜走远,离凤梧唇角笑意微收,盈亮的目光飞快扫过周遭,确定四下无人时,方才松了一口气,朝花雨中玩耍的如玉吹了声口哨,如玉娇小的身影转瞬便已来到她的脚下,随着她的脚步,疾步朝墙根下走去。

☆、第七十一回 只想逃离(上)

  一排梨树后,是团团锦簇的迎春花,眼下花开半朵,浅浅的黄落入眼帘里,便仿佛是少女娇羞的笑脸一般。
  如玉“啾啾”低唤了两声后,小小的身子便似雪球一般闪进了那团簇的迎春花中。
  离凤梧慢慢走近,靠着墙根半蹲着身子,快速的拨开眼前团簇的花丛后,面前竟显现出一个半人高的小洞,如玉仿佛猎犬一般,正乖乖守在洞口,抬着它翠绿的眸子望着她。
  当日初入麒麟府时,正逢夏至,天气炎热,她曾在为纳凉来过雪园,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小洞。当时只想或是府中的猫狗为了溜出去玩,才刻意刨出来的“小门”。
  这一面墙大约是挨着轩碧城中的某条街市,此刻时辰尚早,离凤梧隔着墙角却已能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的叫卖声与嘈杂声。
  离凤梧回想起当日离开赤炎时,尚有赤炎君主亲自相送,今日要离开这麒麟府却得掩人耳目从这狗洞中穿过,着实有些让人滴汗。
  好不容易将四喜支开,她的时间所剩不多,不及多虑,只低首朝如玉使了个眼色后,如玉已飞快穿了过去。
  可待她半个身子穿过洞口时,却见对面的如玉浑身哆嗦,绿眸中竟然满是惧意,前足伏地,似在施礼一般。
  怪了!如玉自从跟在她身边,除却对她,对旁人一概是不大友善的,就连贴身侍奉她的四喜对它都有几分惧意,轻易不敢招惹它。
  可眼前这番景象,着实令人诧异,离凤梧正在寻思着如玉是否遇上了什么强敌时,却忽地莫名打了一个寒颤,随后便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大笑,“哟!多时不见,公主倒是知书达理了许多!看来,这碧水确实是个好地方,能让公主这般娇蛮的人也学会了见礼!哈哈!只是,公主与我既是夫妻,便免了这些繁琐的礼节才是!”
  这声音?司卿然?!他怎么会在这里?离凤梧心下一急便想抬头去看,却忘了自己还有半个身子在那洞中卡着呢,只听得一声闷哼,她的腰身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石墙上。
  “唔……司卿然!你个死变态!还不快帮忙!哎哟!疼死我了!还不快把我弄出来!”
  她这一下着实撞的实在,后背火辣辣的痛,她也顾不得什么公主的矜持了,自然也没给冥君留什么颜面,几句话吼得司卿然一张俊脸顿时石化。
  “你……你这蠢女人!好好的有门不走,干嘛非要从这洞里钻啊?”司卿然一面数落她,一面伸手将她自洞中拽出来,她却不等站稳,就已闪到一旁,抬起双手将身上的灰尘一一拍散,溅起的尘土呛得司卿然拂袖连连轻咳,俊美的眸子里尽是嫌恶的神色。

☆、第七十二回 只想逃离(下)

  躲在洞角的如玉见她安全出来,慌忙跃到她的袖中藏了起来,似乎有些微微颤抖,离凤梧只当它是被眼前的冥君吓着了,只是低首拢一拢衣袖,算是安抚。
  随后便猛地抬头,狠狠瞪着面前的黑袍男子怒道:“你不会用脑子想想吗?要是能从大门走,我会钻狗洞吗?我说你这人,见了面就蠢女人,蠢女人的!你好歹是冥……君,注意点素质,行吗?”她说到这里连忙压低了声音,撇眸飞快扫过周遭,确定无人注意他们时,才又白了他一眼,轻声斥道:“你看看把我的小如玉吓得,可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若吓坏了如玉,和你没完!”
  言毕,竟又将衣袖拢了拢紧,眸底的柔光一闪而过。
  司卿然黑袍银发,即便是这无人注意的街巷之中,也实在有些突兀,离凤梧只在心头哀叹自己运数着实不佳,偏生在这种关键时候就撞上了他。
  离凤梧思绪神游之际,耳畔再次响起司卿然的轻笑声,“怎么?不过一只小狐狸而已,就惹得你这么心疼?想当日我冒着被天君责罚的风险来人间接你,你却不愿搭理我。莫非我堂堂……幽冥之主,还抵不过这只小狐狸?”他说到这里声音已低了许多,高大的身子却是不动声色便凑了过来,那股幽冷暗香令离凤梧的心顿时便漏跳了一拍。
  “你上次不是说人间如何如何的好,比起我的幽冥国强了千万倍去,可如今却是又惹了什么大祸,要这么狼狈的从狗洞里往外跑呢?”司卿然长臂一揽,便将她半个身子都揽在他的肩下,右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狭长的眼眸里满载着戏谑的笑。
  他不提那夜余音阁之事也就罢了,他一说起离凤梧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眉心一拧,凤眸圆睁,面色一沉,怒道:“司卿然!你还意思说上回的事,要不是你那夜突然跑来人间找我的麻烦,我现在还在宫中好好当我的差,不知道有多幸福,不知道有惬意!如今我落到这步田地,全拜你所赐!当初要不是你的威吓,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显出女儿身,如此便不会被那刺客劫持,又怎会被楚颜抓住把柄沦为他的棋子,险些将我一世清白毁在他那死……”
  离凤梧说的激动时,口沫横飞,却是话未说完便忽觉冷香扑鼻而来,下一刻已被一抹墨黑的衣袖遮住了口鼻,她正欲挣脱,却听得司卿然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轻声的吐出一个“嘘!”字。
  果然,转瞬后便听见一墙之隔的雪园内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四喜哽咽的声音响起:“姑娘!姑娘!您在哪里啊?您快出来吧!别躲着吓四喜了!四喜胆小,可经不住吓!公子他……”
  “啊……”四喜突然惨叫,便再没了动静。
  紧接着便听见楚颜冷冽的声音传来,“没用的废物!拖下去!”
  “四喜……”离凤梧心头一凉,暗暗替四喜担心,楚颜的冷漠与决然她亲自领受过,如今倒要因她连累了四喜,以楚颜的手段,也不知四喜那身子骨是否能受得住。
  离凤梧僵在原地时,墙内再次响起楚颜的怒吼声。
  “七夜,传令四城守将,严令盘查出城者。若她离开了轩碧城,就要他们统统提头来见!”
  “七夜领命!”

☆、第七十三回 恕不奉陪(上)

  麒麟府西翼,一条幽静的街巷中。
  离凤梧被司卿然长袖捂得严实,脸色涨得通红,却也不敢吱声,她好不容易逃出麒麟府,自然不愿轻易再被楚颜所擒。
  想着适才四喜那一声惨叫,她的心便微微的颤抖,只是即便这些时日四喜对她照顾有加,却始终都是楚颜别有用心放在她身边的人。
  遑论四喜是否受她连累,只是眼前冥君在侧,她心里渴望的自由终究都要沦为泡影,只此一桩,她便再无心思去理会其他,一心只想着越快离开越好。
  须臾,听得院墙内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约莫那些因她离开而聚集在雪园的人,都已随着楚颜那一声怒吼各自散去了。
  离凤梧只觉得眼前蓦地一亮,司卿然挡在她面前的宽袖终于垂下,她趁机一个转身,靠墙而立,左右张望了一番,目极之处除却几个水果商贩外,并无可疑之人,这才稍稍放心。
  “看来这人间,也并没凤儿你说的那般美好吧?”司卿然负手笑望着她,那夜余音阁中她执意不肯随他离去的情景犹在眼前,如今这番神态却是判若两人。
  清晨的阳光悠悠洒落院墙,带着春日里特有的暖意,习习微风中夹杂着淡淡梨花甜香,这般美好的日子,离凤梧的心情却因冥君一语再次跌进谷底。
  只是这一回她却并未似以往那般,与司卿然辩白。
  诚然,如他所言,自从来到碧水半年有余,几番历险,虽都化险为夷,可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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