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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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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是那喋喋不休的声音惹恼了男人,他手上的刀狠狠削下,削掉了木人大半个胸。

    “啊——平了!我的胸……”声音叫得凄惨,丝毫不惧他狠戾的目光。

    “再罗嗦,我把你扔到熔炉里融了!”他抬头,对着浮在半空的一团青光冷道。

    要是早知这缕幽精聒躁至此,他当初就不该带它回来,如今在他耳边吵了一百九十八年,还没吵够。

    独魂失智,不识眼色,也不怕他,倏尔飞到他脸旁,光芒抖了抖:“你舍不得的,有我在多好啊,可以陪你说话解闷,你就不寂寞了,对不对,元哥哥!”

    去他的元哥哥。

    男人受不了,把那青光一抓,往自己小指上一套,青光化作青戒,安安分分地圈着不再动。

第27章 再逢

    令人将所有七星草备齐装妥,天已擦黑,来不及动身,季遥歌自回洞府,决定翌日一早再出发。

    筑基时才换的那座洞府,早在萧无珩同元还一役中被殃及池鱼毁得干净,季遥歌如今所住之处,已换成当年任仲平所住的洞府。洞府按她喜好重新布置过,去了那些装腔作势的摆设,显得简洁宽敞许多。

    入洞后,洞门便紧紧闭上,她径直走到石座上盘膝坐下,开始运气修炼。

    当初萧无珩与元还突然降临的两股威压差点让她前功尽毁,不过她也因祸得福,至冷至热两股威压的挤迫之下,她的脉络筋骨犹如锻铁淬炼般,被重铸一遍。因为有外力的压迫,她能将经脉灌到极致,如今体内所有混浊之气已尽去,经脉流转通畅,丹田内真气凝聚,也算是后天修成的仙体,在修仙界谓之天修体,是脱胎换骨的极致。

    一百九十八年,她从筑基到筑基后期,速度已是惊人,但对她本人而言,这速度却并不满意,她缺失一魂,导致魂海对外界灵骨的吸纳速度是常人十倍,她又专注修行,这个进展只能说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最近,离筑基圆满冲击结丹还差一步时,她的修行却明显慢了下来,甚至出现停滞的现象。

    按她的计划,在双霞谷呆到结丹,她已有自保能力,就能离开赤秀宫外出散修,待寻得合适机会再百里晴报那夺舍之仇,可如今,这计划有了变数。

    思及此,她翻出《美女修成诀》的功法玉简,将神识汇入其中,眼前一虚乱后,她在自己的元神虚空里见到了媚骨。媚骨是她替这功法灵元所化的女人取的名,这几年媚骨灵元不足,季遥歌怕她消失,很少找她,如今却是不得不找。

    “这情况很正常,随着你修为的增涨,虫蚁兽鸟、花草树木的灵骨灵智太低,已经无法满足魂海的需求,能带来的感悟与灵气收效甚微。所以你的修为迟滞不前。”媚骨浮身半空,眉眼紧闭。

    道理很简单,修为上去了,魂海变大,低智的灵骨便如荧沙,以沙砾之微填海,如何能有进展?

    “那我该如何是好?”季遥歌问她。

    “低智灵骨既已无法满足,那你只能寻找高智灵骨。比如,已有初智的妖兽,开启灵智的仙兽,人类,亦或是……修士,境界越高的修士,灵骨的作用越大。”媚骨倏然睁眼,双眼瞳孔如花苞绽放,不是人类的眸。

    季遥歌一怔。

    从兽到人再到仙,这个过程,岂非要她大开杀戮?

    抱着这个想法,她一夜难平,收了功法,坐在石座上想了一夜。

    翌日天明,白砚便来寻她,季遥歌只得暂时抛下心事,与白砚同往狮公岭。

    ————

    秋末,山上冷得快,第一场雪过后,万仞山几座被云雾缭绕的山峦都白雪覆顶,巍巍仞山凭添萧瑟阴郁。这并不是个让愉快的日子,初雪兆示了结果,岁末寒冬,冰凉入骨。

    曾在无相剑宗这一代小辈里独领风骚百载的白韵,至一百九十八年前碎丹至今仍未痊愈,今日是她闭关再结金丹二十载的出关之日,然而……

    金丹仍旧未成。

    碎丹再结,比起正常结丹,要难上十倍。

    纵然她天赋奇才,也难敌仙途诡谲,白韵之威,终究难再。

    无相殿内,宗主叶昭阑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弟子,沉吟片刻,答应了他的请求。

    “也罢,不让你去啼鱼州寻元还,你不会死心,白韵那丫头也可惜了。你带两个同门一起去,顺便再替为师查一件事情。”

    地上跪的男人抬头:“多谢师父成全。师父可是要弟子查近两百年前,萧无珩来啼鱼州之事?”

    “正是。”

    从殿里里出来,顾行知满腹心事,清晨脚下积雪尚未扫去,被踩得嘎吱作响,松枝上的雪粉被震落,掉进发间脖颈,让人精神为之一醒。

    淡墨勾鹤的纸伞忽撑到他头上,有人在他身后唤了声:“师兄。”

    顾行知转头,却见青松白雪下站着白韵。她瘦了许多,身上披了件白狐披风,是那年他们在姜丘一起捕杀的雪狐王毛皮,那时的白韵,意气风发,几曾像现在这般,连冬寒都畏惧。

    这些年她境界上不去,宗门对她失望非常,老祖也渐渐放弃这个弟子,她在宗门内日子委实不容易,此番闭关二十年,她仍旧没成功,想来连内室弟子的位置,都要不保。

    “怎么到这来了?”他眉色一缓,接过她手中的伞,握握她的手。

    果然冰凉非常。

    “你求宗主下山去寻太初门的元还师叔?”披着白韵皮的百里晴垂了垂眸,问道。

    元还乃是太初门五狱塔的主人,早在千年前就闻名仙界,不是因为他的修为,而是因为他那一身亦正亦邪的古怪道法。五狱塔是太初门研究各种古怪禁术、法宝,整天与毒虫、尸体打交道的地方,里面的修士个个都是醉心奇术的怪物,而元还更是其中翘楚。

    她碎丹初期,他便有意去寻元还替其救治,却被她所拒,因为那人委实不好相与。事隔百多年,他没再与她商量直接寻了宗主,就是担心她再阻拦。

    “白韵,你不必担心,元师叔虽不好相与,但也不至于伤我性命,若是他要求过分,最多我不强求便是。况且宗主也要我去啼鱼州查探一些事,这趟我非去不可,你不必为此挂心。”他举着伞,把她的手放在掌中,用一团暖光煨着,素来淡漠的眉眼间融了丝温柔。

    百里晴心知多劝无益,只想着这百年间的种种,她陪了他近两百年,他的好,也不知是给的过去的白韵,还是如今的她。心头忽有些酸涩,她踮起脚扑入他怀中,紧拥他的脖子,绵软的话语带着几许鼻音,软软糯糯:“师兄,谢谢你。”

    顾行知一愣。从前的白韵鲜少有这样感情外露的时刻,她向来是个含蓄温和的人,没有小儿女的娇俏天真,自从碎丹后那脾气就慢慢变了,谈不上变坏,只是比从前要娇缠一些,想来她猝逢大劫,又经历师门冷暖,性格有变也是正常,再加上这些年他总在外历炼,她又潜心修炼,二人聚少离多,她的改变,大抵也是人之常情。

    “别这么说,若要言谢,也是我先谢你。”顾行知轻抚她的发。

    百年前老祖赐下仙药淬灵回凤丹,原要助她再结金丹,岂料恰逢他历炼重伤归来,这丫头想也没想,就把那淬灵回凤丹喂给了他,以至今时今日她自己却难结金丹。

    他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这份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辜负。

    如此想着,他伸手回抱她。

    那伞滚落地面,松枝上的雪又簌簌落下,却都落在了顾行知发上衣间。

    ————

    暮色辞去,霜冷的月光在狮公岭光秃秃的石头上折射起一片寒光,偶尔有几声狼啸隔空传来,让这荒凉的石岭愈发寂寥,莹白的雪片纷纷扬扬落下,秋末冬初的寒意像猝不及防的卷来。

    笃笃,笃笃。

    没了聒躁声音的干扰,男人雕刻得越发专注,他的雕刻没有章法,想到哪里刻到哪里,手上削刀已换成锋锐轻薄的斜刀,毫无犹豫地下刀,木屑纷纷落下,在他脚边与雪混作一堆。

    最后一刀挑过,为那木人点睛一笔,他终于轻轻吁了口气,坐直身体。

    木人只有四尺半的高度,十四、五岁孩子的个头,他雕得不算细致,不过眉眼倒很生动,瞪大的杏仁眼,微撅的唇,赫然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栩栩如生。

    “成了,进去吧。”他弹了弹尾指。

    指上的青戒化作一团青光窜入木人里,不过眨眼功夫,那木人竟似活了般,暗青的木纹皮化作人类的肌肤,眼耳口鼻也瞬间成真。

    木人化作个小姑娘。

    “我也有身体了?”小姑娘穿了身红衣,鹅蛋脸,杏仁眼,微笑唇,很是讨喜,再加上她高兴,那笑咧得十足,声音都比平时大了许多。

    男人看了两眼,眯着眼拿起手边一坛酒往嘴里灌,那酒还没送入喉,就听到她凄厉的尖叫。

    “胸!为什么这么平?”小姑娘双手捏着胸,没摸到想象中的峰峦,只有一马平川,气得想哭。

    男人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还有我的个子,为什么是孩子?我要的千娇百媚的尤物呢?”小姑娘憋红了脸,可惜没有眼泪,只是怒气腾腾地瞪着男人。

    男人又是一口酒饮下,瞥着她冷道:“给你身体是因为我缺个使唤的童子,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做回独魂。”

    小姑娘还要说话,他却摆摆手:“外边有人来了,你去看看。”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冲他哼了声,用这崭新的身体朝外跑去,那模样,像只撒欢的小犬儿。男人平躺在石头上,任雪粉落在脸上,想着这地方总算也有个看门……人了,他能清静清静。

    清静不过片刻,外头一阵尖叫声响彻山巅。

    门外,季遥歌和白砚面面相觑,半晌,季遥歌才问白砚:“我长得很可怕?”

    白砚摇头:“不,师姐很美。”

    季遥歌有自知之明,美倒未必,但也不至于吓人。

    那为什么,前来开门的小姑娘,一看到她就吓得惊慌失措?

    跟见了鬼似的。

第28章 一更

    那声余韵悠长的尖叫声宛如急弦; 每每当季遥歌觉得它要停止时,那声音总会在一个大喘气后再度拔尖,静谧的山头; 这声音尖锐刺耳; 扎得人耳膜生疼。

    声音几经转折,和小姑娘火红的身影一起消失在石堆尽头,留下季遥歌和白砚二人揉着发痒的耳根子站在外头傻眼。

    一句话都没说上呢; 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被晾在外头摸不清情况,也不敢随意踏入此地; 季遥歌想了想,自报家门:“在下乃是啼鱼州双霞谷赤秀宫中弟子,奉命前来送七星草……”

    话音未落; 那石堆尽头又慢慢踱出人来。

    筑基期后修士已有夜视之能,季遥歌看得清晰; 霜冷月色之下; 雪点像萤虫飘落,那人披着件灰旧斗篷; 脚步沉缓地走出来,暗色的斗篷衬得霜白的发异常醒目,那发绾得随意; 落了不少发丝在鬓边,发下的脸庞刻满风霜; 不止面颊颌线如削; 连皱纹; 也像是一刀一斧刻出来般,透着力道。这是个有些年纪的老者,狭长右眼的浑浊中透着不合年纪的凌厉,而左眼……左眼被织金的黑色眼罩罩起,无从窥探。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雪夜,一个独眼的老人多少透着不同寻常的诡谲,更遑论他背后还缩着个红衣小姑娘。

    季遥歌有些惊诧——修士的青春要比凡人持久,有漫长的寿元与修为作倚仗,他们大多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外貌停驻在某个时间点上,有人喜欢少年的蓬勃,有人钟情青年的锐气,也有人爱壮年的沉稳,但绝少有人愿意以老相示人,除非,修士修到瓶颈,境界难升,寿元将尽,那身体才会回归自然规则,开始衰老,渐渐走向死亡。

    就像高八斗,他开口闭口老夫,化形却是个少年,足证他的寿元还很长,而眼前这老人,莫非已是寿元将尽?

    对比她的诧异,老人对他们的到来却显得格外平静,只有缩在他身后的红衣小姑娘,仍旧难掩满面惊惶。

    “她她她她她……”小姑娘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拽着老人的后腰带不松,既害怕又克制不住地从他背后探头去看,边看边哆嗦,“她来抓我了。”

    独魂对正主是有感觉的,一见到季遥歌她就感应到了。

    老人闻言,脚步未停,却是多看了季遥歌两眼,手往后一伸,提着她的后领把小丫头拎到身边,沉道:“好好走路。”

    幽精没脸没皮,胆儿巨小,顺杆攥了他的手臂不松,可怜兮兮地小声说:“元哥哥,救救救我,我不想回去。”

    这话一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百九十八年前救过的那个女修上门来了。

    元还活了三千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还就没遇过宁愿在外头飘荡不肯回正身的幽精,偏还皮厚,赖在他身边不肯走,像只抱紧主人腿的幼兽,掰都掰不开。

    “前辈,在下与师弟乃是啼鱼州双霞谷赤秀宫中弟子,奉命前来送七星草。本该过午就至,不想今日山中初雪,所以晚了时辰,还望前辈恕罪。”季遥歌又报了一次家门,目光从那小姑娘身上扫过,引得小姑娘一阵瑟缩,也不知她在害怕什么。

    “拿进来吧。”他开口,声音倒是出乎意料的醇厚,不见苍老。

    转身,背景也挺拔,若非那一头不修边幅的白发,倒看不出是个老人。

    莫名地,有些熟稔,可季遥歌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他在前头领着路,小姑娘就巴巴地缠着他的手,时不时回头看两眼,季遥歌在后头跟着,看他三番两次要把小姑娘的手扒拉下去,小姑娘愣是没叫他得逞,那手一松就跟要她命一样,马上就能再缠回去。

    季遥歌想笑。

    还真就笑了出来,前面的人听到笑声,转回头,用仅有的一只右眼睇她。她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礼,他也没计较,一老一小继续往前走,白砚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师姐,我听说这住的人脾气很古怪,你觉得他是这里的主人吗?还是说另有高人暗藏在后?”

    季遥歌摇摇头:“不好说。”她在这一老一小身上都没感觉到什么灵气波动,老人周身气息很平稳,这种情况要么是他境界太高隐藏实力,要么就是他本身修为平平,灵气一般,与她差不多,筑基期的修为,至于那小姑娘,她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像个凡人。

    可是凡人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不太合理,季遥歌忍不住多看两眼。小姑娘傻里傻气,一根筋儿通到底似的,什么都浮在脸上,毫不掺假,虽然不知她为何惧怕自己,但季遥歌对她却存了丝难以解释的亲近感与诡异的信任。

    老人把他们带到一个独立的石洞外,指着堆满杂物的洞室,面无表情地吩咐:“七星草不能久存储物袋,你们将草浸入石洞右边的蓄灵池里。”

    毫不客气地使唤。等到季遥歌和白砚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他才转头将小姑娘的手用力扯下来:“她不是来收你的,不过你要是再继续这样,我不保证她会不会看出什么来。”

    小姑娘偷偷看着石洞,道:“那要是她看出来,你会帮我吗?”

    “我不会帮你,也不会帮她。”他拒绝的毫无情面。

    近两百年的陪伴,也不能让他的铁石心肠动摇。小姑娘眨眨眼,赖上去:“我要是被她收回去,三魂齐全,她就会知道是你拿了她的魂魄不还,到时候就会传出你堂堂一个化神期的修士,却勾走一个女修的情魂,这像话吗?”

    独魂不算太傻,还知道威胁,元还气笑了:“那我更该主动将你归还。”

    “……”小姑娘脸一垮,怨怨地看他。

    “前辈,七星草已放好,不知还有何事吩咐。”季遥歌从洞里出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虽说对方修为不高,但这地方摸不清底,她态度客气自然没错。

    “没事,你们可以走了。”出声的人,却是那小姑娘。

    小姑娘说完,又缩到老人后面。

    白砚看看天色,雪已越下越大,原来的雪片成了鹅毛大雪,寒意浸骨,就算修士已有御寒的本领,也架不住皮肤被冷得刺疼。

    “前辈,今夜风雪大,御剑难行,山路也肯定被封,还望前辈看在我和师姐冒雪送药的份上,容我们留在此避寒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下山。”他抱拳道。

    元还转身,声音飘来:“不要进内洞。”人已远去。

    ————

    狮公岭的悬洞很大,内里弯弯绕绕好几个洞室,但人家已经发话,不能进洞,所以季遥歌和白砚只能憩在悬洞外,借悬洞外那片飞岩作瓦,暂时避雪。

    四面无挡,风呼呼地越刮越猛,大雪似没尽头般绵绵不绝地下,温度越降越低,筑基期的那点修为不够抵挡,季遥歌和白砚也没准备御寒的法宝,只能在飞岩下盘膝运气,以自身功法来对抗这凛冽寒意,在心里期待天早点亮。

    啪——

    有人往地上扔了捆柴火。木头是劈过的,上好的,干燥梧木。

    季遥歌和白砚同时睁眼,看到小姑娘莹白的脸。她的表情一直很生动夸张,但是脸上没有血色,这让她表情看起来有些僵硬,但那双怯生生的眼睛流露出幼兽的警惕与天真,又鲜活非常。她对季遥歌的害怕,是肉眼可见的,但她又容易心软,这是典型的人类幼仔表现。

    蓬——

    白砚用八方离火点起这堆梧木。离火色微红,照得每个人的脸像上了层胭脂,寒意被驱走不少。季遥歌知道小姑娘怕自己,索性不作声,仍闭上眼。倒是白砚搓着双手召唤她:“小丫头,谢谢。坐过来点烤火?”

    小姑娘摇头——木头身体怕火,万一爆个火星到身上,她这央了元还两百年才得到的身体就废

    了。

    白砚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怕生,自己挪挪位置,坐到她旁边。小姑娘见离季遥歌有些远,她也不是来抓自己的,心里稍安,没刚才那么害怕。

    “叫什么名字?”白砚那脸,老少通吃,温情的时候完全可以胜利兄长这一角色。

    小姑娘认真想了下:“小白。”说话间偷看季遥歌一眼,她仍闭着眼。

    白砚逗她:“那我叫大白,咱两真有缘。”

    “啊?”小白姑娘信了,杏仁眼扑闪两下,叫了声,“大白哥哥。”

    这下,不止白砚笑了,连季遥歌也忍不住睁眼——修仙界哪来这么个活宝贝?

    小白姑娘却盯着白砚的笑脸直看。白砚生得好,绯红的火光下,他那笑明朗温柔,没有媚门的轻浮流气,有点像……像万仞山的那人……

    “大白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小白姑娘的夸让白砚高兴,他摸着自己这张脸,不无自信:“那当然,哥哥我可是啼鱼州第一大美男子……”

    话没完就被小白姑娘打断:“不过,比我师兄差一点儿。”

    “你师兄是谁?”白砚不认输,觉得逗她挺好玩。

    “我师兄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小白姑娘说着,再偷偷看了眼季遥歌。

    季遥歌想起顾行知——一百九十八年,她很少想起顾行知。少了幽精,她感受不到因爱而生的思念、迷茫、痛苦,顾行知之于她,就像遥远过去的故人,他们有过双修盟约,也曾相许白首,可如今她甚至想不起自己当年到底爱没爱过他……

    那厢,交头接耳的两个人已经改了话题,小白姑娘小声问白砚:“大白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她眼睛看向季遥歌,白砚一愣,很快否认:“别胡说。”

    也不知道小白姑娘看出多少,她只是很认真的告诫他:“那你别喜欢她,她不会喜欢你的。”话说得越发小声,只有白砚听到,白砚下意识问她:“你怎么知道?”小白姑娘这会有点蛮横:“我就是知道。”满脑子情爱的魂,只对男女情事最有感触,其他都是浮云。

    白砚并不喜欢这个回答,他也看了眼季遥歌,绯红的光在她脸上摇摇曳曳,跳动出别样风情,撩得人心一烫,却很快被按下。

    修士少谈情,尤其人在媚门,这是共识。

    白砚不想打破原则,他又换了问题:“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那位前辈是……”

    小白姑娘虽然天真,但不蠢,警觉心挺强:“你问这做什么?”

    “既然借住贵宝地,总要知道下主人才好。”白砚试探问道。他不觉得两个修为平平的人,能让啼鱼州山主如此礼遇,高人总是藏在后面,有时就是机缘。

    小白姑娘霍地站起:“你不需要知道,明天天亮了赶紧下山吧。”说完飞也似地跑了。

    对面的季遥歌睁眼,戏谑地看他,他摸摸脸——没想到这张脸也有失利的时候。

    ————

    梧木在天明时分燃尽,只剩爆着火星的焦黑炭块。雪下了一夜,虽然已停,天却未透,光线暗陈,满地积雪也变得灰扑扑,视线所及皆是万物凋零的萧索。

    季遥歌站在飞岩下,转了转肩,道:“可以走了。”

    “要不要跟他们说一声?”白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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