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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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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火接近她手的前一刻,季遥歌就已经察觉不对了,这不是天火,天火炽热刚猛,而此火毫无温度,却有刺骨寒意,还没触及,便叫人元神发颤。她要收手,却已不及。此时若收手,不止她自己会被火吞噬,身后的所有人都活不了。

    便是这电光火石之间,此火已爬上她手背之上,一阵刺疼钻心入肺,莹白的手背瞬间焦灼露骨。她不作多想,顷刻间召出当日灵根所赠之五灵茜纱,以纱覆手,抵御此火。所幸茜纱之上五灵俱全,是当世罕见之宝,既可阻隔五形之物,亦可融入五形,暂时保下她的双手。

    可火依旧越烧越大,若她不能控制,身后奋战的诸人都有性命之虞。

    如此想着,她心中起一丝焦急。

    “这是天禁火。”熟稔的声音再度响在她耳畔,“不要急,我教你。”

    季遥歌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凭空探出两只手掌,按在她双手手背之上,似有人站在她身后,由后向前,轻轻拢抱了她。

    可她只能看到一双男人的手——白皙,骨节分明。

    而这手,已是如今的元还倾尽全部心神,所能帮到她的极限。

第82章 溯世

    谁?

    是谁?

    季遥歌既惊且疑地看着盖在自己手背的; 男人的手,一对眉狠狠拧起。响在耳畔的声音越发熟稔; 几个字落在心间,渐渐融化成一个人的脸; 刹那间,她脑海中闪过几个零星画面。

    “你不能切肤感受,又谈何控制。”严厉的声音与他的手掌一样,充满力量。那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在啼鱼州万籁俱寂的夜晚,在赤秀宫无人的山野里,带她领略火的奥妙。

    亦师亦友……亦情人。他们分开时彼此绝然; 谁都没有退让; 亦无缠绵; 一别百年。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是他么?可为何他来了却不现身; 只在她身边装神弄鬼; 那并非他坦荡磊落的作风。

    种种疑问如电光闪过脑海; 可她没有时间问他,甚至连那个名字都来不及出口; 火已蔓延开来; 一发不可控制; 身后传来激烈打斗声; 压力如山倾塌,花眠就在她身后; 见天禁火窜起,也是脸色大变。作为铸剑师,对万华诸火的了解自比旁人要深,他一眼便认出天禁火来,知道消息有误,然要应变已是不及,只急道:“天禁火,你小心——”

    季遥歌对他的话充耳未闻,耳边只有一个声音。

    “凝神聚气,莫慌,慌则气乱。天禁火源自天火与幽冥冰焰的融合,火性为阴,既有天火的刚猛烈噬,又有冰焰的蚀魂之寒,不能用手直接触碰,控火的火候,在天火至热处转至极寒,方可控火。你的修为不够,做不到这点,现在将灵气汇集双掌,剩下的交给我。”

    那个声音不疾不徐地说着,平静沉稳,浮在半空的双手随之紧紧贴在她的手背上。季遥歌感觉到他掌心中一片冰寒裹来,轻而易举就缓解了她手背被灼伤的患处痛苦,紧跟着那手指对指地重叠在她手上,恍惚之间几乎要与她的手合二为一。

    她顺从地将灵气汇聚在掌心,全神贯注地感受他的手所带来的极致之焰。隔着五灵纱,那蓝带紫火焰陡然一变,颜色逐渐加深至绛紫之后,原本炙热的温度却陡然一降,霜雾腾起,瞬间弥漫开来。季遥歌只觉得无形的火焰突然间活了般,像有了实体的灵物,在她掌中挣扎不已。

    “感受到了吗?”火焰的变化。

    他问她。

    她频频点头,眼中是发现新事物的兴奋与惊喜,唇角不由翘起。

    “退后点。”

    她已是全身心的顺从,不再有反抗,那双手握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就带着她往后两步,天禁火似一条绛紫色火龙被她的手隔着纱用力地从门上抓出。刹那间,身后诸人只瞧见五彩晶纱覆着一道细长火焰被挥起,颜色瑰丽璀璨,惹眼至极。这火在季遥歌手中宛如一段长鞭,她娇叱一句:“让开。”离她近的,除了花眠之外的人都纷纷退开,她挥着火鞭噼啪响过,不过两鞭,就将攻来的一个陶俑与一尊石狮鞭作齑粉。

    众人骇然。

    花眠忽然一声大吼:“成了。破阵。”隆隆声音响起,却是那扇沉重的朱门缓慢打开,几人同时一喜,边斗边往朱门退去。季遥歌却用力将天禁火抓在掌中,耳边仍只剩他的声音:“你是要放,还是要收?”

    “收。”她毫不犹豫。

    果然如此。贪心的狐狸从来不知足,野心一如从前。元还对这个答案毫无意外。

    “你要怎么收?”这回他却不直接帮她,只像个老师般,给她出了个考验。

    季遥歌咬着牙笑笑,眼中带着狡黠,以五灵纱将天禁火彻底包覆,而后双掌聚力,竟将元神之力外化,以压制灵器之法将天禁之火向中间挤压。元还本想小小为难一下她,不想这徒弟彗根深重,竟能自寻新法,他便不打扰她,只助她控制天禁火。

    不多时,天禁之火带着灵纱已被压成小小一段,季遥歌仍不满足,眉头紧锁,用尽全力向内挤压。

    “快进门!”花眠急催了她一声。

    

    季遥歌无暇多顾,双掌不断使力,将五灵纱渐渐压成一枚鸡蛋大小的灵珠。

    “成了。”她欣喜非常。

    “姑奶奶,快点进去!”花眠正苦撑着法阵等她进城。

    她握着火珠,不再犹豫,倏尔化作残影掠入城门,身后跟着的人这才也逐一掠进方城。一门为隔,那些陶俑、石狮都停在城门之外,不敢越线半步。随着花眠的进来,城门又缓慢地闭合,众人隔门看着门外的景象渐渐被门挡去。

    “元还。”季遥歌终于有时间叫出他的名字。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就连覆盖在她手上的那双白皙的男人手,也不知几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季遥歌转了转身,四下张望一番,没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不禁抬手看自己手背上灼伤的患处。

    受天禁火之蚀,莹白的肌肤本已焦黑见骨,如今却被一层冰霜覆盖,钻心的刺痛被冰冷取代,痛感麻木,没剩多少苦楚。

    确实是他帮了她,可怎么说消失又消失了?

    她翻过手掌,掌心中一枚晶莹璀璨的灵珠,外壳由五灵纱所化,五彩夺目,内里却燃着一簇小小的火焰,散发着幽紫的光,让这灵珠看起来瑰丽非凡,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其余五人簇拥过来,她将灵珠收起,朝花眠、薛湛与袁牧青三人道谢。适才城门开启之时,于孙二人第一时间放弃对付阙楼上的机关,率先丢下众人进入城中,只有薛湛和袁牧青一直掩护她,直到她进了城中,才与花眠飞入方都。

    “不必客气,说好了各司其职,薛某不过完成自己的职责,不足为谢。”薛湛仍旧不冷不热,并未居功。

    “听听,这才是高士风范。薛兄果然是名门大宗的弟子,花眠佩服。”花眠恭维间不忘嘲笑地看了眼于孙二人。

    于孙二人讪讪地转开头,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季遥歌的储物袋,天禁火珠委实诱人,只不过那是季遥歌以一人之力收伏之物,外人毫无理由要她献出,若是想要,便只有其他途径……

    袁牧青却很高兴有人夸薛湛,比听到人夸自己还高兴,她不由分说挽住薛湛臂弯,笑得眉眼弯弯,不无骄傲。薛湛却是耳尖微红,眼中浮出几丝柔情,举手揉揉她的头,唇边隐约挂上笑意。

    花眠揉揉心,苦哈哈道:“唉哟不行,我这孤家寡人的,你们两别刺激我,我还没讨媳妇呢。”

    一席话说得众人笑起来,气氛稍缓,只季遥歌仍在意元还的下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

    元还却是精力耗空,虚灵之体已飘摇不定,似乎随时都要被风吹散。他勉强跟着季遥歌进了方都,已难再支撑。果然如他所猜测得那般,在这里他若想与季遥歌交流,就必须集中精神才能呈现自己的声音乃至形态。刚才情急之下,他耗尽所有精力,也只现出自己双手,如今已连说话的余力都没有了。

    那声“元还”他听到了,她到底还是成功认出他来,不过他却难以回应。

    瞧她若有所思盯着自己手背的模样,他便知她想找他,只是可惜……

    他在这里身不由已,连能否留下,都难控制。

    意识忽然一阵昏眩,眼前景象发花,连带着她的容颜也一并消融,虚空中似乎有巨掌抓来,将他扯离这个时空。他混沌之间只觉得身心俱疲,像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斗法,灵力元神都被掏空。

    来不及想办法给她留下只言片语,他便陷入无尽黑暗。

    睁眼时,人已回到五狱塔内,宛如大梦一场。也不知是他入了季遥歌的梦,还是季遥歌入了他的梦。

    塔内的穹光岁河图还在流转,那片虚影幻像还在,证明这一切不是梦,他的的确确是以魂身进了季遥歌所在的地方。他虚弱至极,只能抬眼看幻像,可目光才刚触及,元神中便传来一阵彻骨刺疼,逼得他不得不低下头,不敢再看。若他没有料错,这个幻像虽能让他以神识魂躯进入方都,却要消耗他的灵力和精神力。先前那段短的出窍,已耗去他所有灵力和精神,他没有余力再进去。

    如此想着,他盘膝坐定,沉心静心运转功法,开始恢复。

    ————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方都城门再度闭合。季遥歌回神,暂时抛开元还之事,他既然隐而不出,自有他的道理,她没有必要纠缠于此。

    

    六人站于城门之下,放眼望去,各自震憾。

    所谓方都秘境,而今展于眼前,竟是个巨大的城池——官道宽敞,屋宇井然,城池正中有高塔耸入云霄,与人间城池并无两样。而最让他们惊讶的却是,官道上车马往来,屋宇炊烟袅袅,行人匆匆,人烟繁盛,竟果然是座活城。

    外间是陵墓,内里却是活墓。

    这景象让人匪夷所思。

    而这样的地方,会有他们想要寻找的,所谓秘境之宝吗?

    

    连花眠都没有答案。

    “门……快看,门消失了!”于海突然惊叫起来。

    众人回头一看,原本在众人身后闭拢的朱红城门,也不知何时便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一段绵延无尽的城墙。几人冲至城墙前,伸手在墙上一阵摸探,均未能寻到半点蛛丝马迹。季遥歌亦走到墙前,细细打量城门所在位置的砖石,由上而下一寸寸检视。不像在外面时看得那样新,里头的城墙砖石已然斑驳,靠近地面处的砖上更是青苔丛生。她蹲到墙根下,拣了树枝刮下青苔,不期然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符号。

    那符号她曾见过,就在灵海的晶洞之中,元还提过,那是裴不回的标记。

    她心念一动,见其余人都往左右探去,她飞快地刮开那片青苔,果然,一小段刀刻的文字显露其间。

    “溯世之书,三卷得其二,唯末卷隐世不出,惜之。方都活城,只进不出,有趣有趣。”

    溯世书是什么?

    季遥歌没听过这本书,她一边继续刮弄青苔,一边高八斗悄悄放出。

    “溯世书?”高八斗趴在她耳后,声音带着大梦初醒的混沌,先是迷迷糊糊地重复季遥歌的问题,而后突然一个激凌,“你说溯世书?!”

    “嗯?你看过此书?它有何特别?”季遥歌问道。

    “老夫不曾阅过此书,然则我在《万华奇典禁录》中看到过关于此书的描述。《万华奇典禁录》收入万华古往今来一百部禁书宝典,这些书无一不是能在修仙界掀起腥风血雨之书,而你说的这本《溯世书》,在《禁录》之中,排名第一,你说它特别吗?”提及此书,高八斗惯常的清傲语气都变得无比正气。

    “……”季遥歌手一停,心中惊极。

    “不过无人知晓《溯世书》所载为何物,就算是《禁录》,关于此书的记载也只寥寥数字。《溯世书》共分天、地、人三卷,记载着溯世回源之奥妙,得此书者,若能参透,便可纵横三界六道,无可阻拦。”

    高八斗正说着,忽然发现季遥歌并没在认真听。

    她手持木枝僵在半空,目光正紧紧落在裴不回那段话后不远之处,被青苔覆盖的另一段文字——

    那并非裴不回的字迹,灵秀飘逸,出自女子之手。

    “方都活城,再进为主,寻脉可出。”

    落款只一个字——季。

    是她自己的字。

第83章 城主(修)

    季遥歌只是被人夺舍后以元神进了如今这具身躯; 她没有失忆,关于白韵的记忆是完整的; 所以她可以非常肯定,自己没有来过方都; 而进方都的人也不会是从前的季遥歌,因为眼前这行小字分明出自如今的她之手,除非这世上有个与她字迹相同也姓季的人,否则她想不通为何这里会留下这样一行字。

    这比发现裴不回的留字还让她惊讶; 看那字迹刻痕的模糊程度,似乎姓“季”之人的那行小字,还要早于裴不回的字迹; 裴不回已是万年之前的人; 那么此人至少也是万年前的人; 所以; 这个与她字迹相同的人; 是位古修?

    匪夷所思。

    “有什么发现吗?”花眠见她蹲在墙根良久; 只当她有所发现。

    季遥歌见其他人似都无所获; 已朝她望来,指尖一点; 在那两行字上再度覆上青苔; 起身摇头:“我原想墙下可能暗藏机关; 不过仔细探过; 下方并没异常。”

    “我飞上去看看。”薛湛忖道。

    “你小心些。”袁牧青叮嘱他。

    他点点头,纵身飞起; 打算越过城墙看看外面情况,岂料才飞自与城墙齐高处,城墙便似有灵性般,他飞一寸,墙便长高一尺,不过片刻,这城墙已高耸如云,看得几人目瞪口呆,薛湛从空中落下,脸色不太好,只道:“看不到外面。”

    “出路被封,可如何是好?”于海宛如看到怪物般看着又已恢复原样的城墙,满眼不可思议。

    “花兄,是你带我们进来的,想必一定有出去之法。”孙不离亦道。

    花眠耸耸肩:“我只知道进来之法,出去的办法,书上没说。不过再高明的法阵也总有破解之法,现在又不是让你们去死,你们怕什么?不想要这里头的宝贝了?”

    “先进去看看吧。”薛湛牵紧袁牧青之手,二话不说便朝城中走去。

    袁牧青回头冲季遥歌招招手,季遥歌两步跟上。花眠道了句:“既来之则安之。”便不再理会于孙二人,追着季遥歌的步子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进城。

    ————

    原来的城门下是条笔直的敞道,直通城中,六人沿着敞道快步入城。不多时,二人便行到人烟聚集处。道路变窄,两侧都是屋舍与商肆,俨然是个平静安详的城镇,未受战火侵扰,只是看建筑物的外形风格,古朴厚实,与时下衍州常见的屋舍并不相同,街上行人不少,观其衣着发饰,也皆不同当下,极具古意。

    季遥歌仔细看去,路遇的方都居民各个脸色红润、精神饱满,气息匀净,不是妖邪之物,都是普通凡人。

    “好古怪的地方。”花眠挨到她身边小声说。

    季遥歌斜他一眼,这人好意思说这话?明明就是他诓着大家陪他进来找宝物,结果连他自己也没弄明白这地方?

    “你是从哪里得到方都消息的?”

    花眠看懂她嫌弃的眼神,摸摸鼻子更加小声道:“不瞒你说,方都的存在,是我在我们家的传世秘典里看到的。典中记载方都的建成,有我花家一位前辈出过力,他在这里修了条剑池,用以蓄无灵之水,便是幻池,又言此地收有古修重宝,所以我才千辛万苦寻到此地。”

    季遥歌狠狠剜他一眼,不再多说。

    花眠却仍旧凑来:“你说这方都百姓也挺奇怪,我们几人突然闯入,他们怎么也不惊讶?”一边说话,他一边看周边擦肩而过的人。

    确实有些古怪。按说方都避世多年,宛如世外桃源,眼下有外人擅闯,他们却毫无惊恐,每每探来的目光,皆是好奇多过讶异恐惧。

    “这位老先生,请问……”袁牧青耐不住性子,寻了位坐在墙根下的老人家问话。

    那老人年近六旬,两鬓斑白,正闭着眼晒太阳,听到声音半睁了眼,见到陌生人也不慌,只是摆摆手打断袁牧青的声音,朝着城中方向一指,只道:“新来的人,去那里问。”

    “老先生,那是哪里?”袁牧青柔声又问。

    “五狱塔。”老人家眼睛又闭上。

    其他人尚无反应,来自万华的花眠和季遥歌却俱是一惊。万华之上,没有几人没听过大蜘蛛的五狱塔,尤其花眠出身铸剑世家,对太初五狱塔自然不陌生,可这地方怎会与五狱塔有关?

    “老先生,你刚才说的可是五狱塔?”季遥歌两步上前,矮身问道。

    “你们年纪轻轻难道都耳背?我说的就是五狱塔,在城中央的那座,你们……”老人家被问得心烦,一边叨念着一边睁开眼,不期看见眼前的人,忽然闭嘴,使劲眨了几下眼又狠狠搓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老先生?”花眠见他错愕的神情,不由奇道。

    谁知这老人家非但没有回答,反正一骨碌从石板凳上双膝跪地。这一下惊得六人都往后退开,那老人却异常激动地五体俯地,苍老的声音颤抖不歇:“城……城主大人。”

    “……”六人互相对视几眼,也不知老者在跪拜何人。

    随着老人一句话,周围行人都聚拢过来,无数目光落在六人身上,窃窃私语声响起,都围绕着“城主”一语。刚才六人走在一起,四周的的人即使对他们有些好奇,也不及一一细看,因而并未发现异常,此时经这老者一呼,城中百姓方才仔仔细细打量这六人形容样貌,目光逐一掠过后,尽皆色变。

    一个跟着一个都随老者跪在地上,直呼:“城主大人。”

    此番惊变闹得众人措手不及,各自愕然。花眠捅捅季遥歌的手:“他们好像在拜你。”

    季遥歌脑中却浮现适才在墙根下看到的那一小行字——方都活城,再进为主。

    “去五狱塔看看。”思及此,季遥歌不再犹豫,纵身掠起直往刚才老者所言方向飞去,也不管身后跪了满地的凡人。

    ————

    季遥歌对五狱塔向来只闻其名,未见其身,只知这座招揽了许多异士的塔位于不宁山太初门内,原只是座塔高五层的普通石塔,一千多年前被元还看中做了他的洞府,后经由其手又招来数名志趣相投的修士,共同落驻此塔,在往后漫长的一千多年里,慢慢显山露水,让五狱塔扬名万华,塔也由五层扩建到七层,成为万华无人不晓的存在。

    遥观方都城中这座六角塔,同样塔高七层,塔身通体皆黑,檐角飞兽垂铃,塔顶直耸入云,庞大灵气盘旋于此塔四周,似乎将这座塔与四周区隔开来。那样充郁的灵气,季遥歌只在灵海内感受到过。其余几人均感受到这股灵气,情不自禁深深吸了口气,莫说于孙二人,就连薛湛与袁牧青也不禁露出惊喜目光——若能在这里修行上一段时间,那得敌过多少法宝灵丹?

    然而此塔却被圈在一座法观之后,观园占地广大,将这座塔四周围起,除了塔外,隐约可见观内草木繁盛成园,亭台楼阁遍布,仙鹤灵兽漫见,是个华美雅致的园子。六人的步伐被这法观所挡,只能暂落法观之外。法观之外人迹稀少,先前遇见的城民并没跟上他们的速度,因而没能纠缠过来。

    “这是太初的五狱塔吗?”季遥歌不禁问花眠。

    “我也没见过五狱塔。”花眠小声回她,“可能只是凑巧撞名?”

    季遥歌并不相信,自踏进方都以来,凑巧的事也太多了,这世上哪来这么多巧合?

    “那老头让我们来这里问问,要不咱们进去瞧瞧?”孙不离见众人只在法观外徘徊,遂催促道,又递了个眼神给于海。

    这地方灵气充足,想必就是藏宝所在,他们早已蠢蠢欲动,可又担心危险,是以想着让薛湛先行一步。

    “是啊,来都来了,不妨一探究竟。”于海自然附和,“薛兄意下如何?”

    薛湛思忖片刻,还未有所言,却见“老实木讷”的季遥歌已甩下众人先一步往里走去。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如同系在心上的丝线,将她往里拉去。她不知道自己一会会遇见什么,只觉得这华美的殿宇,敞开的殿门,好似在召唤她。

    “花道友,你与你这位朋友和这个地方,可有联系?”薛湛一把拦住要跟过去的花眠。

    

    “没有联系,我们这也是初次进方都。”花眠急道。

    “那为何他们拜她为主?”虽然没有具体指认,但薛湛仍旧看出,刚才跪拜的众人目光,最终都聚集在季遥歌身上,这由不得他不怀疑他们此行目的。

    “想知道答案,也得跟着她啊。”花眠眼见季遥歌身体没入法观殿门之内,情急之下打开薛湛的手,往内冲去。

    薛湛目光一冷,拉紧袁牧青的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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