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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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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势?”她喃道。

    “在枯骨洞里所受的伤。”他抬手,温热的掌抚上她的发。

    “嘻嘻,师兄他在等你伤愈好行双修结礼呢!”百里晴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几分不真切。

    枯骨洞受的伤?

    季遥歌目光从两人脸上缓缓流转而过——是啊,她在枯骨洞里被枯骨兽重伤,由师兄带回宗门已逾三月。没有背叛,没有夺舍,没有碎丹,她还是那个天姿卓绝的白韵,百里晴也仍旧是她师妹。

    深藏的恐惧只是噩梦。

    “我答应过你,三龙聚星之日与你结为道侣,你可快些好起来。”他缓步靠近她,眸中星辰璀璨。

    万仞山有三座绝峰被云雾笼罩,这云雾每百年一散,会化作龙形汇于主峰之上,故称作三龙聚星,乃是万华修仙界的一大盛景。

    顾已年为数不多的情话里面,曾有过一个承诺。

    他在老祖殿上誓言,定在三龙聚星这日,与白韵结礼。

    她虽素性寡淡,不重俗礼,却也曾真心期待过这一天的到来,也曾因为他一句话而怦然心动,她知道,动心的感觉,像白纸上浓彩重墨描下的第一笔……

    可如今,她很平静。

    “师兄,对不起。”沉默过后,她开口。

    “为何道歉。”他不解。

    “因为……我把你弄丢了。”她闭上眸,猝然出掌。

    心既不动,她就是那个失却幽精、魂魄不全的季遥歌,孰真孰假,一目了然。

    她遗失了幽精,不再动情,也不再是白韵。

    砰——眼前人事物皆化白雾溃败,浓雾间有手伸出在她背上狠推一把。季遥歌踉跄跌出雾去,四周景象却又已改。

    大殿庄严森冷,左右各立形容狰狞的怒目兽像,宛如噬人,殿中法座之上,一人独坐,金衣赤冠,面目模糊,声音苛冷:“孽徒,犯下大错,还不跪下!”

    季遥歌蹙了眉,虽看不清模样,她却认得,这是她师尊,无相老祖谢冷祖。

    “师尊,不知弟子犯了何错?”她问道。

    “你自甘堕落,与邪门歪道为伍,入了媚门,沾淫染秽,有辱我万仞山之威名,哪里配得上再称本尊之徒?”

    季遥歌辩解:“师尊,入媚门不过是权宜之计,弟子自问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有辱师门之事,缘何不配再做师尊之徒?”

    “你既为媚门之人,再进万仞山门,岂不叫天下道友耻笑?你既为本尊亲传弟子,为何不舍身取义以全名声,却要与媚门同流合污,还不认罪?”

    “我没错!分明就是百里晴施计害我,为何却要我为了区区浮名而舍弃性命?我不明白此理。修行只在个人,纵然身处媚门,只要心志坚正,脚踏便是大道,何分正邪?”季遥歌振声而言,语如珠玉,不亢不卑。

    “冥顽不灵!”座上之人怒而拍椅,发出雷霆之声,震慑全殿,“你入媚门邪道,一身凡骨难修,又不知悔改,再不是本尊弟子,不是无相宗人!为免你日后为祸天下,辱我宗门,今日本尊便清理门户,将你除去。”

    语毕,殿中之人掌中化出飞剑百柄,骤然朝季遥歌袭去。季遥歌飞身躲过,可那人攻击却不断落下,她转头看向殿门,殿门未闭,外间山峦雾缭,正是青天白日,可隐约中似有一双鹰眸在这青天白日间窥视着。

    她回头,咬牙再度避开一轮攻击,纵身掠向法座。法座上的人仍坐着,身后却聚起巨剑,电光绕行,发出隆隆声响。她双眸猛睁,手中化出柄乌光逞亮的匕首。

    “是正是邪,无需外人论断。”她跃身而起,在那巨剑袭来之时,扬起手中匕首,“我师尊都无法替我定论之事,你一个虚像,何敢妄言!”

    电光闪过,疾刺的匕首上折出寒光,照亮座上那人形容。

    白面儒俊,薄唇冷眸,不是谢冷月还是何人?

    看清他模样的季遥歌瞳孔骤缩,手中匕首去势未弱,径直没入那人胸口,血雾炸开,她闭眸别开了脸。

    殿外有女人笑声传来:“好狠的女娃娃,竟敢弑师!”

    “我没有,这不是我师尊!”季遥歌将匕首拔出,怒目望去,四周景象却又化白雾溃决。

    一道人影从殿外步入,穿过白雾,出现在她面前。

    赫然便是先前那容色平平的女人。

    “即便不是你师尊,你这手也下得委实无情。”女人笑了笑,淡道,“真是有趣,分明是个正经人,行事偏又透着几分邪性。”

    “你窥我心境?”季遥歌盛怒,杀气陡现。

    任何一个修士,都不愿被人窥视心境。

    “心境?呵呵呵……”女人纵声长笑,“这怎么是你过去?这是你心中所求,所盼,所惧,所想之物呀。”

    季遥歌双拳紧握——她没说错,没有背叛做回白韵,确曾是她所求,与师兄双修,亦是她所盼,而师门森严,她身入媚门被师尊所恶,也是她所惧,但一切,都逃不过她之所想,她想活下去。

    “这到底什么地方?”

    “这是你的神识。呵,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劣根凡体,还缺失一魂幽精,倒是巧了。”女人仍笑着,“你没得选择,我也没得选择。”

    她说着衣袖一挥,那本泛黄书册再度出现在季遥歌面前。

    “你已连过三关,算是过了考核,就让你见见吧。”

    她轻描淡写一语,那书册上原本搔首弄姿的女郎与艳俗的字都通通淡去,墨字渐现。

    “媚骨?”季遥歌吟出封面上仅存的两个字。

    “是啊,《美女修成诀》,又名《媚骨诀》,乃是万万年前心术旁支。你道我窥你心境,却不知这只是媚骨诀中粗浅的入门境界,知你所求,探你所惧,思你所想,懂你之心,这是心术之根。”她娓娓道来,语调平和,入耳竟有安神之效。

    季遥歌因弑师而生的暴戾,竟然转眼被平复。

    “所谓媚者,以身媚人,是为低陋;以色媚人,则为粗浅;以心媚人,方为上者;而以魂媚人,便是天下无双之术。媚骨诀,噬骨而修,成就的是无上心术。”

    “噬骨?”

    “是啊,噬骨。凡物为生,皆有灵骨,于将死之时生成,死后一柱香湮灭,乃其一生际遇执念所化之灵物。噬万灵,感尘世万情,你缺失幽精,以万情入魂,炼就媚魂,此后你便是世人心中所求所爱所感,惑人于无形,可愿一试?”

第13章 类兽

    仙途漫漫,修士言修,多求清心寡欲,专精一途,论及世俗情爱皆如洪水猛兽,唯恐因此扰了心志,便是道侣结伴而修,于漫长岁月中求得也只是“守”之一字,似这般反其道而行之的修行方式,季遥歌闻所未闻。

    她听过绝情道、无情道,也听过以剑入道、以琴入道,却独独没听过这有情道。

    “你可知,这套媚骨诀,是何人所创?”女人见她思忖不语,又缓言道。

    “不知。”季遥歌回答。

    “此套功法,乃万万年前一位无上大能所创,说起这位大能名讳,恐怕世上无人不晓。”她转开脸,遥望雾光,“佛修青迦。”

    季遥歌顿愕:“怎会是青迦大师?”青迦之名,万华无人不知,那是与另二位大能者并称万华三古,画像被高供在各大宗门神龛之上,可让她愕然的却非此事,而是青迦乃是佛修,佛修讲求五蕴皆空,如何有情?

    “你也觉得佛修入情不可思议?”女人勾起唇,猜中她的心思,“青迦大师早年曾为恶修所害,不仅一身修为散尽,还被迫落入魔门媚宗。这功法便是他身处绝境,废骨难修之时,以大慈悲所见所悟之法。修士修身亦修心,心若不悟,谈何修行?出世是修,入世亦是修,世有万情,只有体会过,方知其深,方有其悟,方不再有所惧。”

    她说了这么多,不过归结于一句话。

    “以有情入无情,立不败之心。”季遥歌忖道。

    女人缓慢点头:“孺子可教。”

    “这套功法既是青迦大师所创,又如此特别,却为何不见世人传承,以至辗转尘封于此?”她又问道。

    “此功法为心术之源,当初青迦大师也曾传授弟子,可惜此法太险,非心坚者极易受外情所扰,以至入魔,况且世人心术不纯贪求捷径,将此功法视如媚术,以此媚惑男女修士供为炉鼎,反落下乘。修此术的两个弟子,一人入魔,一人惑世,后来青迦大师清理门户,亲手封印此功,不再传世。辗转万万年,已泯于众人之口,世人只知媚术,却不知,万万年前,心术之源。”

    “既是如此,为何挑中了我?”季遥歌问道。

    “因为我已没得选择,而你也没得选择。你之境况,与昔年青迦大师何其相似,而我时日无多,若再不择定传承者,此功法必然随我湮灭于世,我心有不忍。”她叹口气,笑容里透出这万万年不见人世的寂寥,“你心存悲悯,却手握屠刃,立于仙道,却不拘常理,你谨记师门教诲,却自有存世修行准则,这些都是矛盾之处,正邪仙魔常常就是一念之差,无尺可丈量,我不需要一个迂腐的正人君子,更不要一个心肠歹毒的歪门邪道,你刚刚好,心尺在胸,又缺失幽精,我太期待你日后的表现。”

    “你是何人?”季遥歌敛目紧盯这女人。

    “我不是人……我就是这本功法,那蠹虫虽蠢钝,有句话却没说错,书有灵元,我便是这功法之灵。”她存世太久,却无以为继,灵元耗损过巨,将不久于世。

    “可我连灵气都难以吸收,又要如何修行?”季遥歌再问。

    摊在她面前的书册疾翻至某页,那女随之而道:“你经脉闭塞,体内杂爻之气充盈,难以吸纳天地灵气是正常,不过,这世上也不是只有天地灵气才可助人修行。我先授你一套口诀,助你开灵悟。要修此功,你必要先学灵悟,开了灵悟,你便能看到亡者灵骨。这世上凡生灵皆有灵骨,越是强者,灵骨越强,而花草虫兽,每日生死轮回不知凡几,同样具有灵骨,只不过是混沌灵骨,你尽可吸纳,与灵气同样作用。”

    她顿了顿,留意季遥歌的神情,续道:“待你筑基,脱胎换骨,我再授你此功。”

    季遥歌还待问话,却是一阵眩晕袭来。

    “你修为太浅,神识撑不了太久,现在无需多言,听我授你口诀。”

    女人声音传来,季遥歌眼前却已失了景象,只有那简短的口诀,一句一句传入耳中。

    ————

    从神识虚空中跌出,一夜尚未过完,满室只有浅淡的珠光照明,高八斗趴在门楣上睡得打鼾,也不知梦到什么,须尾皆抽。季遥歌低头,那枚黯淡无泽的玉简还在她手里握着,才刚发生的一切,像场荒谬的梦,只有那一句一句口诀,清晰印在脑中。

    不必吸纳天地灵气的修行……

    她倒有些好奇了。

    人有三魂七魄,聚作魂海,归于元神,万物生生不息,皆有轮回,纳灵骨入魂海,以填魂海,化生灵气通七窍六脉,洗髓伐筋,润泽元神。

    常人修仙吸纳天地灵气聚于丹田,再引气全身,而灵骨则汇于眉心魂海,所谓灵悟,便是以魂为眼,见常人气不可见之物。

    首要,便是凝神静心抱元守一,这是修士的基本功,她两百年来不曾懈怠过,很快便入忘我之境,身体的经络骨骼都在脑中清晰。从前她是引导体内气息运转,强迫自己吸纳灵气,收效甚微,如今正相反,她顺其自然,感受体内杂爻之气流转,而元神则汇于眉间。

    她肉身虽无修为,可元神仍是经过两百年锤炼之物,轻易就能掌握。凝神之后,驱二魂七魄归聚神识,她便在虚无神识间窥见一团漩涡,如星团聚灭,便是魂海。

    如此往复运转三次,她方睁眼。

    屋里并无差别,只多了些微渺如尘的光点,是屋内虫蚁之类的灵骨,极是细小。

    她凌空一抓,那些光点被吸到身边,争相窜入她眉心魂海,她只觉得眉间似有水沫溅来,冰冰凉凉,倏尔隐没。

    虽然只有一点变化,但她已能察觉,这变化就如同她修行最初,第一次学会吸纳天地灵气时,全新而喜悦的转化。

    季遥歌微微一笑,甩袖打开门,飞身而出。屋外已是天光大作,高八斗被吵醒,小眼珠怔了片刻,才嚎了声:“等等老夫。”金光一闪,也跟着失去踪影。

    ————

    初夏时节,草木茂盛,鸟兽不伏,满山皆是生气。

    季遥歌放眼望去,却只看见漫山遍野悬浮的光点,唇边笑意渐盛。花草树木虫鱼鸟兽,凡为生灵,皆有灵骨,每日每时每刻,都有生死轮回,这光点,便是它们的灵骨。

    她心喜非常,寻了僻静角落,盘膝而坐,再度凝神抱守。

    山野间悬浮渐溃的灵骨,似都受到感召般,以一种缓慢却规律的速度,朝着她所在的位置飞来,一点一点,没入她眉间。

    这一坐,就是两天两夜。

    直到翌日白砚寻来。

    “师姐?”

    季遥歌睁眼只见白砚气急败坏的脸。

    “你失踪了两天两夜,就是躲在这里打座?”白砚好看的眉都快拧到一起。

    “你这么着急干嘛?”她从藤萝垂覆的山石上跳下来,睁着澄澈看着他。

    白砚在她瞳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容颜:“我能不着急吗?你一句话没交代就失踪这么久,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遭人暗算……”说着他又看她没心没肺的模样,抬手一戳她脑门,“你这师姐啊,真是气人……”

    哪知,季遥歌忽然握住他的手,笑吟吟道:“白砚师弟,你担心我?”

    白砚却是愣住。

    师姐今日,似乎有些变化。

    可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她那眼眸清澈,蕴着一团孩子气与好奇,

    类兽。

    ————

    从后山到赤秀宫的习舞堂,白砚的目光都没从季遥歌身上离开过。一路上,季遥歌都拉着他的手,主动得让他受宠若惊。短短数日光景,她的性情起伏之大,实在叫白砚摸不着脑。

    季遥歌也无法明白,吸纳了两天两夜的灵骨后,自己的情绪竟然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转变,她心知肚明自己举止失妥,却克制不住胸中充盈的澎湃情绪,是带着原始而炽烈的渴望,身边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好奇,所有事物都新鲜至极,她迫不及待想要探索。

    这样的情绪,被她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她拉着白砚的手不断地问。

    “他们在干嘛?”

    “师姐……够了,别再问了。”白砚在她指向远处花田里修练合/欢术姿势扭曲的两个人时,终于受不了地打断她。

    季遥歌澄澈的眼还盯着远处阴影里的人,白砚捧着她的脸硬生生将的目光转回来,虽然这是媚门,虽然有些事常见,虽然他本身也是个浪荡子,但有些话从她嘴里问出来,却叫他难得生出了羞耻心。

    那双眼,干净得像镜子,能照出他所有不堪。

    “你乖,这些事以后你会明白的。”他无从解释。

    “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季遥歌绞尽脑汁想出个词来,“他们在繁衍。”

    “噗!”白砚一时没忍住。

    “就像蛾蝶交尾,虎狼交/配,花木授粉……”她脑中闪过很多古怪画面,话便脱匣似的说出来。

    白砚捂住她的嘴,俊颜薄红:“姑奶奶,别说了。”又一把拉起她的手,“快去舞堂,你失踪了两天两夜,月霄师姐大怒,你再不过去怕要受罚。”

    这样的师姐,让人招架不能。

第14章 升级

    丝竹声已歇,舞堂内站满人,季遥歌一眼望去,只瞧见满堂花色软纱,习仙魔舞的女修们穿了十二色飞天裙,清一色露着肩腰修腿,赤足而立,无一不是身形曼妙、容色清丽的女子。

    就像……像一大群要开屏的孔雀。

    季遥歌如今只能想到这形容词。

    “月霄师姐,季师姐来了。”

    白砚喊了一句,人群自动分开,露出被围在正中承受月霄怒火的娇桃。月霄正在训斥娇桃,见到季遥歌不过略抬眼眸,冷笑道:“你既说季师妹伤重未愈,那不如就别劳烦她了,以后她所司之职就由你代替。”

    话虽是对娇桃说,月霄眼神却看着季遥歌。为了替她这两日失职找借口,娇桃只能谎称季遥歌伤重未愈,再找白砚帮忙先扛去乐阁之务,不想遮掩了两天,还是叫月霄发现。月霄本就对季遥歌有敌意,如今还不借题发挥。

    “不要,月霄师姐……”娇桃急得脱口求情。

    被赶去乐阁,事务繁重倒是其次,关键是她就不能再习仙魔舞了,身为媚门低修很难接触到强大的功法,这样的机会错过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娇桃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个机会,如何舍得?

    那日娇桃得知能习仙魔舞时兴高采烈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季遥歌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求,当下自责道:“月霄师姐,是我失职误了乐阁的事,与娇桃师姐无关,若要责罚,我一人承担便是。”

    话语方落,那厢娇桃已扯她衣裙,摇头暗示她不要多话。

    “一人承担?话倒说得轻巧,那几件乐器皆是门内重宝,若是遗失,你又如何承担?你失职在先,她隐瞒在后,本就是你二人之错!”月霄抬起头,横眉厉语朝二人道。

    娇桃道:“师姐,确是我们之责,不管师姐怎么罚我我都认,只求师姐莫将我逐出舞堂。”

    月霄轻抚衣袖,挑眼看娇桃:“你留在舞堂又有何用?一节步法教了三回,你还不能领会,天赋如此之差,何必强留舞阵?”

    “我会努力的。”娇桃攥紧拳求道。

    “努力有何用?天赋不行就是不行,强留下来不过误人误己……”月霄目光自娇桃身上转至季遥歌,似笑非笑地嘲讽,“有些事再努力也没用,你们既然姐妹情深,你不愿走,她又要一人承担责罚,不如你们一起去乐班,好好做伴,岂不美哉?”

    娇桃还要发话,季遥歌却悠然开口,漫不经心:“不过区区一曲幻舞而已,谈何天赋?”

    此语一出,堂内顿时响起几声窃语,谁都没想到她会顶嘴,娇桃一愣,待要阻止已然晚了。

    “好狂妄的语气!”月霄重甩衣袖,行到季遥歌面前,“区区幻舞?你可知此舞乃由夫人亲创,像你这般废骨难修,连天赋都谈不上的人,也敢口出狂言?”

    “我瞧山中猿猴求偶,极乐鸟求配,也都跳舞,并无差别。”季遥歌脑中又闪过无数零碎画面,话便不假思索出口。

    堂下众人陡然爆出笑声,娇桃一拍脑门,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是无望了,不自觉就与白砚对视一眼,白砚揉着眉心很是无奈。

    “你说什么?”月霄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进媚门这么久,什么样的荤话她没听过,可如此……比喻她却闻所未闻,一时间竟气得接不上话,愣愣看着季遥歌半晌才指着她的鼻子,“你……你竟然拿仙魔舞与兽类相提并论?”

    季遥歌也沉默了——她今天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似乎心境受到了极大影响。

    冲动、暴躁、直接,这都不是她原来的性格。

    月霄已是怒极,才要开口骂人,堂外人群却走来一人,笑着挨近她道:“季师妹既然有这样的自信,月霄何不给她一个机会?”

    正是任仲平。

    “机会?你还要我给她机会?”月霄怒而转头,一口银牙几近咬碎。

    那人却附耳数语,叫月霄眼中怒气消弥。

    “既然仲平开口,我便给她这个机会。”月霄樱唇浅勾,眸光流转,“季遥歌你可听好了,你敢口出狂言,想必天赋过人,我给你三日时间,你将这舞习来跳予我看,也免得师弟师妹们怨我不给同门机会。但若然你跳不出来,我便治你不敬师门之罪,罚你去青岩山服苦役十年,你可愿?”

    “遥歌!”娇桃已捂嘴。

    青岩山山势险峻,苦役繁重,乃为门内犯大错的弟子所设,像季遥歌这样没有修为的人去了,别说十年,五年都熬不住。

    “若我跳出来呢?”季遥歌却不理娇桃的阻止。

    “你要是跳出来,我就授你五律弦诀。”月霄干脆道。五律弦诀乃是月霄成名绝学,连夜珑都忌惮三分,是赤秀宫内排名前五的一门功法。

    “好,一言为定。”季遥歌举起手掌。

    月霄冷眼相对。

    啪——

    双掌重重击过。

    娇桃觉得要疯,白砚也是头疼地直掐眉心。

    ————

    风波过后,月霄离去,丝竹声再度响起,众人恢复习舞。季遥歌却无心思再留下看人飞舞,她正满腹疑虑急求解惑。娇桃与白砚却从堂里追出,拉住了她。

    “遥歌!”娇桃急道,“你既已应下三日之约,不留在舞堂习舞,又要上哪去?”

    “我有要事,今日便不练了,乐班之务,还麻烦你们再帮我一天。”季遥歌强抑着心里泛滥的古怪情绪道。

    “可是……”娇桃还想劝她,却被季遥歌按住肩头。

    “放心吧,我有分寸。”季遥歌又望向白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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