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刺客之怒-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季思奇猛地顿住,许久才迟疑道:“你把这当玩儿?”
  “唔?”鹤唳睁大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脸不相信人生,她指了指牛车,“现在,我愿意为她死。”
  “……可你说……”
  “但如果她让我失望了,”她耸耸肩,“我为什么为她死?”
  季思奇有些怔愣,他沉默的跟了一会儿,觉得道理他都懂,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许久,不知有没有想通的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随便你……”
  他也用沾满糯米的手去摸鹤唳的头,鹤唳哈哈笑着躲闪。
  “反正,她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25章 鹤唳之怒

  季思奇忧愁的坐在外面。
  进宫的过程很顺利,辟阳侯是个很温润成熟的男人,他在半路上带人来护持,从头到尾没有和吕后打过照面,等吕后到了宫外,便转身离开,留下伪装好的若干人等,顺利入宫。
  他原以为跟着吕后进宫,就算不能横着走,好歹也是少见的vip身份,却不想,吕后的情况竟然远不如他的想象,甚至远不如历史的描述。
  偌大一个未央宫,除了主殿几乎没有人迹,宫女和宦官寥寥无几,整个宫殿虽然干净整洁,春光里却硬是有股凄清寥落的味道。
  她刚踏入宫殿,就有宦官紧随而至,在外面高声宣读圣谕,说皇后行为不检、私自出宫有辱德行,暂时褫夺皇后之玺,由戚夫人暂代后宫诸事。
  吕后听完竟然毫无反应,反而轻笑一声:“她既爱拿,便让她拿着玩儿吧。”说罢,甩袖进门,显然内心并不如表面那样云淡风轻。
  季思奇惊了。
  首先他没想起辟阳侯是谁……
  其次,现在的吕后……怎么好像比历史上描写的任何一个版本……都要惨……
  这不科学,吕雉啊,这可是史上有名的女强人啊,怎么都不科学啊。
  “么么哒,不要难过啦。”鹤呖拿着根竹签子,上面裹了黄澄澄的饴糖,乐颠颠的舔着,“我又没嫌弃你。”
  她摸摸季思奇的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望天吃糖。
  “我也没多难过。”季思奇还是很消沉,“我就是在反省。”
  “什么?”
  “为什么就不多看一眼呢,”他有点懊恼,“有人说我直男癌,我一直否认……可我确实……专攻了汉武帝时期……没怎么关注吕后……现在真是,一脸懵逼。”
  鹤呖耸耸肩:“你至少知道的比我多啊,还有哪里想不开。”
  季思奇抱头:“我可以说出汉武帝时期每一场战役每一个将领的每一次大决策和行军路线以及胜利关键!我甚至特地练了骑马和击剑!我都觉得我来能直接上阵了!”
  鹤呖嗯嗯嗯嗯点着头,忽然明白了什么,目瞪口呆:“哎呀,你该不会原以为……”
  “没有!”季思奇矢口否认。
  “有!你想顶替霍去病!”
  “没有!”
  “就有就有就有!”鹤呖急起来才不管有没有证据,对着他就一阵乱挠,“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最大的祸害就在身边啊你打什么主意啊渣渣我杀你都不用一刀啊啊啊!”
  季思奇狼狈的躲闪:“你急什么霍去病这不是连出生都没!”
  鹤呖猛的停下,食指指着他的鼻子,冷脸:“这种想法会出人命的……”
  “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啊!我在申请书上写这个特长了!部长还是让我上了!他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吗?!”
  原以为极有说服力的理由却换来了鹤呖的勃然大怒,她把糖好在嘴里,搓了搓手,猛的一掌照着季思奇的头打了过去,这一掌毫不留情,打得他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坐在那都翻了过去,整个人天旋地转,手扶着地原地挣扎了很久都没站起来。
  “你……”这一掌太突然,他连反应一下都来不及,半边脸当场肿的如猪头一样,眼睛都快挤没了,“你……”他放弃了起身,还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往后撑着地,一手摸了摸左脸,麻木过去后剧痛随即而来,还有满口的血腥。
  轰!他只觉得胸口一股邪火如浇了油一样冲天而起,烧得他整个人抖了起来,“你!”他已经快失去理智了,这种耻辱到全身都发烫的感觉,他二十多年不仅没尝过,连想都没想过!
  他干什么了?他说什么了?他哪里错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疯子!神经病!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他抬头怒视,自觉眼中的火光都能把鹤呖烧死,可刚与她对视的那一刻,他如坠冰窟。
  鹤呖姿态轻松的站着,嘴里还叼着糖,随意的嚼弄着,她眼神平静,表情懒散,比起他如牛一般喘息,她简直安静的像在美术展馆欣赏一幅画。
  更像是在坟前看一个该死的人的墓碑。
  “你……你为什么!”被吓成这样,他觉得更羞耻了,硬是将脑子中最近的台词念了出来。
  鹤呖啧了一声,她低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卷了卷朝他扔过来。
  季思奇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等轻柔的感觉抚上头顶才发现那是一块白色的手帕,他疑惑的把手帕拿下来,还以为她是让他擦擦血,正要往嘴边凑,更惊悚的一幕来了
  鹤呖拿出了刀,拉起左臂的袖子,手指轻柔的描绘了一下一道还带着狰狞气息的疤痕,随即啧了一声,瞄准那一处,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
  “你,你干嘛!”季思奇汗毛直立。
  鹤呖划了一点,走上前,把冒血的伤口凑到他面前,表情轻柔:“来,用吧。”
  “什么?”
  “你也想用我的血写遗书吗?那就写吧,别客气。”她笑了起来,另一只手收了刀,缓缓的扶上他的嘴角,沾了一指的血,舔了舔,“大家味道一样嘛,为什么都喜欢用我的血呢?”
  “谁!什么!你的血!”季思奇已经语无伦次了,他没脾气了,他现在只想离开,离这个女人远远的!
  “遗书啊,杭朝义,你不知道吗?”鹤呖垂眼问。
  “他,什……”季思奇忽然明白了过来,他瞪大眼,“什么?!那封血写的遗书?!是你的血?!”当时所有人都觉得鹤呖走之前逼杭朝义立遗嘱,对她简直深恶痛绝,要不是她一直隔离养伤,养好了直接上阵,有些人组团打她的心都有!“你为什么不说?!”
  “你们也没问啊,也不化验。”鹤呖看血少了,嘟着嘴挤了挤,“再说,不管谁的血,都是我让他立的遗书啊……谁的血有差别吗?”
  “可!可你现在!”
  “你知道杭朝义写遗书的时候说了什么吗?”鹤呖一屁股坐下来,对着季思奇的脸嘟嘴吹了两口,讲道,“他说,好歹让我留点钱给我爸妈养老;他说,他刚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才刚开始还贷,可能要二十年;他说,他因为爱这儿才来,可最后,一切都和想的不一样……他还说,鹤呖啊,你说得对,这不是童话。”
  她忽然笑了起来:“我总觉得我挺坏了,总想加班,总想找活干,总想找茬,想见血,想杀人……可你们是正常人啊……”她疑惑的歪头,“怎么可以那么狠呢?难道你也没爸妈吗?没有朋友吗?没有喜欢的人吗?没有爱你的人吗?一个都没有吗?”
  不知道为什么,季思奇有点想哭。
  “怎么跟我一样啊……真可怜,摸摸。”鹤呖当他默认,抬手摸摸他的头,“那你确实可以留在这了,虽然我都很想回去,可是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懂啦,在哪里都一样。”
  “我。我有……”季思奇打断她,“我,我有爸妈,有兄弟,朋友,有,喜欢的人,也有爱我,的人……”
  鹤呖看着他,眼神有些懵懂:“哎……”她叹气,“真好,虽然很坏啦,但真好。”
  “哪里坏?”
  “你想留下来啊,多坏啊,作为搭档,总不能让你这么一声不响死在两千年开外吧,可是把你的遗嘱带回去真的是个很晦气的差事啊……我已经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了,还要莫名其妙拉你爸妈、你兄弟、你朋友、爱你的、你爱的……”她掰着手指头,“一大堆人的仇恨,我好累哟,又有人怪我,怎么能把你留在那,拖也好歹拖回来……嘤!我知道的,有人这么说的,你不要否认。”
  “……我,我没说……”季思奇已经混乱了,“我没说要留下来!”
  “你在那儿炫耀自己的技能,岂不是在暗示你有留下来的本钱?而那个左寅啊,那个左寅……他也挺坏的,竟然就让你来了,这是心照不宣吗,这就是心照不宣吧……”
  “部长也要为全局考虑,他不可能是为了让我留下来选的我,但会的总比不会的好,也是以防万一。”虽然嘴疼脸疼,季思奇还是辩解道。
  “有我在不就行了吗,你要那些技能干嘛呢?”鹤唳点他的太阳穴,“你需要的,只是脑子呀。”
  “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季思奇咬牙,嘶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狠啊!”
  “打醒你!”
  “你对自己怎么也这么狠!要劝我也不用自残啊!”
  “吓醒你!”鹤唳轻描淡写,她拿出药膏随意的抹了抹,拿绷带一包就满血复活似的跳起来,“快走快走!”
  “干什么?!”季思奇还是有点火气,回答的很不耐烦,时不时摸摸脸。
  “糖吃完啦!我再去捞点儿!”
  “……那好像是刘盈孝敬他娘的。”
  “可他娘不是不爱吃吗?”鹤唳理所当然,“那么多,古代又没牙医,我吃点有什么不好哒,快走啦!”
  “我这样怎么见人!”
  “怎么不能见人啦,你又不嫁人。”
  “我!”季思奇几乎是发着抖吐出一口浊气,咬牙,“走走走!”
  “哦耶!”鹤唳跳起来,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季思奇慢吞吞跟在后面,摸着脸,只觉得气都不顺畅,又疼又烦,又打不过又说不过,憋屈的心脏都跳快了好几拍。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厨房,那儿只有零零落落几个老仆在那儿做饭,看到鹤唳都笑,指着旁边一个一直温着的锅子,那儿缓慢的煮着饴糖。
  鹤唳很开心的拿着竹签卷了一大坨,乐颠颠的出来,朝一旁散发着低气压的季思奇抛了个媚眼,季思奇哼了一声,刚跟上,拦路杀出一个人来。
  是个高个儿的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华服,长相肖似吕后,很是清秀俊逸,只是现在表情不是很好,张口就是质问:“你们是审食其派来的?”
  “啊?”鹤唳一脸迷茫,她舔了舔糖,很干脆的一步退到后面,露出猪头脸的季思奇。
  少年似乎被季思奇惊了一下,随后继续凶神恶煞,又问:“你们是审食其的人?!”
  “审食其?”季思奇重复了一下,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终于想起审食其是谁,连忙低头恭敬道,“回殿下,不是。”
  鹤唳立刻跟着低头弯腰,一声不吭,手飞速的把糖扦子藏到身后,少年却眼尖看到了,当即竖起眉毛:
  “刁奴!还偷吃我做给母后的糖!该打!来人!”立刻近侍应声跑了过来。
  好!打!打死她算了!季思奇心里乐开花,嘴上却分辩:“回殿下,我们不是辟阳侯的人。”
  “胡说!若不是牵扯那厮,父皇怎么会,怎么会说母后有辱,”他咬牙,“有辱德行!”
  好像很有道理,季思奇快被说服了,毕竟他潜意识里,无论正史还是野史,都有暗示吕后和审食其有私的,他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反正大不了鹤唳挨一顿打……他心里半是担忧半是有点暗喜,刘盈一直是个儒雅温润的形象,应该不会随意打杀奴仆。
  他心里这么计划着,却忘了一个突发情况。
  小雉,的皮卡丘……
  身边一人缓缓走到了前头,鹤唳恋恋不舍的又舔了两下糖,抬头朝刘盈笑笑:“太好吃啦,有点舍不得。”她说着,把竹签塞到了季思奇手里,叮嘱,“拿好哦。”
  这情景似曾相识……季思奇诡异的汗毛直立。
  不对!刚才她就是平静之后突来雷霆一掌,刘盈要遭!
  “殿!”他刚要提醒,却见鹤唳从容的跪了下来,低头轻声道:“如果殿下打了奴婢,能消了气好好安慰安慰皇后,以后母子同心,一起度过难关,那奴婢即便是当场死了,也心甘情愿。”
  她的声音平静低缓,说得没有一点矫揉造作,诚恳得让人难以拒绝,刘盈愣了一会儿,眼眶居然都红了!
  鹤唳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咽了口口水道:“如果,如果之后殿下能赐我一锅饴糖,那就再好不过啦!”她眼睛发亮,“真的很好吃诶!”
  “……”真话说得能不能不要那么像演戏……这是季思奇心里唯一的念头。
  而更可怕的是,居然有人吃这套。
  刘盈竟然退了两步,他抬袖抹了把脸,叫道:“谁!谁要你说教!还装,装可怜!哼!”
  喊罢,转身就跑!带走一波忧心的近侍。
  鹤唳还跪在地上,表情比季思奇还要震惊,她回头,很无辜:“我没有啊,我说那些话发自真心啊!古代吃口糖多不容易啊,死了都要甜很过分吗?”
  季思奇也想哭,他一脸生无可恋,却绷着脸,搭着她的肩膀故意不让她起来,咬牙道:“恩,我相信你。”
  反正你是神(经病),说什么都对!

☆、第26章 他长大了

  “我觉得,你的同门对历史的影响,已经超出警戒线了。”
  三天观察以后,季思奇郑重宣布,神情之严肃,连肿胀的脸都仿佛消下去不少。
  鹤呖嘴里叼着根草:“哦。”
  “就这样?”
  “哦哦!”鹤呖很配合。
  “所以你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啊。”
  “什么?”
  “其实长空还有潇潇对历史的影响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只是这几天特别而已。”
  “怎么讲?”
  “是不是因为吕雉一直被禁足,你就觉得长空指使下的戚夫人强到逆天?”
  “对,要不然呢?你是不知道戚夫人一直以来的形象,她要得到什么,基本没别的手段,就是哭哭哭哭……可现在呢,她手掌后宫,艳冠群芳,长袖善舞,紧握君心,完全复制了一个成功皇后的道路,吕后彻底被架空了。”说到这儿,季思奇很想不开,“你说当初吕雉放出天下有她一半的话,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如果是以前的历史轨迹,我是一百个相信的,可现在,未央宫简直和冷宫差不多了,她想怎么翻盘?”
  “这不是应该你来操心的事吗?”鹤呖瞪他,“要不然你来干嘛,论为何吕雉被戚婊斗倒的?”
  这几天吕雉接连被圣谕训斥,罚俸禁足,待遇降等,几乎没出过宫门,其他人一律不得接见,连刘盈都不能进来见亲娘了,几乎就是被封印状态。
  作为一个皇后,这已经是离被废差不多了。
  对此,吕雉却表现的极为淡定,一直闭门不出,每日看书习字,有时候招鹤呖过去玩玩。
  在女神面前,鹤呖就是一个乖巧的洋娃娃,这些天把吕雉年轻时的衣服穿了个遍,几乎玩遍了秦末汉初的各种流行妆容,整天笑声阵阵,开开心心的。
  若不是每天都有宫人源源不断的将外面的各种消息事无巨细的上报于她,季思奇几乎要以为吕雉已经放弃了。
  鹤呖这些天除了和吕雉玩,其实并没有闲着,经常不见人,这些季思奇看在眼里,所以才死活抓着她开总结会,鹤呖晚上没睡好,一副满是起床气的加菲脸。
  可季思奇并不怕,打都挨过了,他已经没什么可怂的了,现在更是庆幸,鹤呖一定有干货。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坏,的吧。”季思奇觉得还是先苦后甜比较好,可没等鹤呖开口,忽然又改了,“好的!先好的!”
  鹤呖翻了个白眼,“好吧,好消息是,长空已经锁定我俩了,现在大概就等潇潇回来,一起干掉我们了。”
  “……嗯,没了?”季思奇没反应过来,“好在哪?你是不是说反了?”
  “没有啊,”鹤呖眨眨眼,“让我鹤牛顿教你一条定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锁定了我们,我也锁定了他呀。”
  “但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从力量对比上……我们,并不占优势。”季思奇诚恳的指出,面带愧色。
  鹤呖瞪大眼:“当初研究院让我一个肛十一个的时候你在干嘛?怎么不帮我说句话?”
  “……你继续……你既然锁定他们了,那他们现在在哪?”
  “是他,不是他们,”鹤呖打了个哈欠,“潇潇一直没出现,应该还没回来,不知道伤得怎么样。至于长空……想也知道他在哪啊。”
  “戚夫人宫中?”
  “戚婊!是戚婊!”鹤呖咬牙切齿。
  季思奇不理她:“真的在她那?藏个男人,胆子真大。审食其都没被藏未央宫……”
  “这就是他指使戚婊疯狂禁足我家小雉的原因了。他自己目标太明显,所以也想弄个笼子把我们装起来,第一天他就确定我们进了宫,所以绝对不给我们光明正大乱窜的机会。”
  “他会动手吗?”
  “这就涉及坏消息了。”鹤呖懒洋洋的。
  “什么?”季思奇心里一紧。
  “他们应该也不大了解这段历史,我觉得可能他们事先设定的或许真的是汉武帝时期。”鹤呖心有戚戚,“落点错了。”
  季思奇想不开:“这是……坏消息?”
  “是呀,你不是说,接下来小雉要按照张良的建议,派人去请德高望重的商山四皓啥啥来辅佐太子增加法码吗?”
  “对啊,没错啊。”
  “可长空不一定知道……”鹤呖叹口气,“他只是隐约觉得未央宫的行为不寻常,下意识做出防御而已。”
  “那不挺好,他没有针对性啊。”
  “那也意味着,他做什么都有可能,更甚者会有全方位防御啊!”鹤唳白他一眼,“这种人盯人战术,你能扛啊?”
  “……”季思奇不知道该感慨什么,最后还是憋出一句:“你想问题这么长远,就不要和我们这种普通人玩好消息坏消息了……”
  鹤唳切了一声,拿了跟树枝划地面。
  “你觉得他们对刘邦这个时代了解多少。”季思奇还是想确认一下敌情。
  “既然他们要来汉代,肯定比我了解的多啊,比如他们肯定知道汉朝没有慈宁宫。”
  “……了解挺多的。”
  “我替他们谢谢你。”
  “你觉得刘邦什么时候死的算常识吗?”季思奇沉吟。
  “怎么了?”
  “因为知道刘邦什么时候死的、死因,就可以判断出,这两年一定有什么转折性的事件发生了。”季思奇摸着下巴徐徐的说,“这是前197年了,而高祖死于前195年,至少在197年之前,戚夫人(戚女表!女表!鹤唳大叫)一直是盛宠不衰,如果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光知道这一点,那很有可能就会猜想,这两年是不是吕后和刘盈有什么大动作导致翻盘……现在的问题是,你的同门知不知道刘邦什么时候死的,如果知道,那他们肯定会更加警惕。”
  鹤唳耸肩:“要不我哪天碰到了问问?”
  “……哎……反正转折就在眼……”
  “嘘!”鹤唳竖起一根手指,她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襦裙,往一旁看去,视线所及,一条小径的尽头,一个宫人鬼鬼祟祟的小跑了过来:“鹤近侍,鹤近侍,可否借步一叙?”
  “直说吧,如果他听到他不该听的,我会处理的。”鹤唳双手搭在腰间,语调轻缓雍容。
  季思奇:“……”
  宫人无奈,凑上前道:“可否移步偏殿,辟阳侯有请。”
  “哦,你是辟阳侯的人啊?”鹤唳一阵见血。
  “……”没见这么直白的,宫人脸色僵硬,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别卖皇后哦。”鹤唳冲他摇着手指,哼着小曲儿往偏殿走去,还朝季思奇挥挥手,“来来来,一起一起。”
  “季近侍……这……”宫人有些着急,又很无奈,只能在后面亦步亦趋。
  说是偏殿,其实是不到偏殿的一处隐蔽处,虽然未央宫和封宫无异,但这儿还是比较松的,辟阳侯审食其就等在那。
  总的来讲,审食其的长相很普通,他偏文弱,因为常年随军和劳累,有点沧桑,但是他气质温润,举止谦和,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此时他背手站在那儿,远远望着未央宫正殿的方向,眼神空茫。
  待鹤唳走近,没等她行礼,他先抬手阻止了:“鹤近侍,许久不见。”
  “嗯……大王有事?”鹤唳用上这儿对诸侯的称呼,总觉得自己在山寨里。
  审食其勉强的笑了一下:“鹤近侍虽然侍奉皇后时间不长,但似乎已经颇受信任,有些话,想托鹤近侍,转告皇后,不知鹤近侍可愿意代劳。”
  “请讲。”
  “可否。”审食其靠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请皇后下旨,降罪于我?”
  “啊?”鹤唳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往审食其身后的树丛飞快的望了一眼,茫然的挠了挠头,“什么意思?”
  “鹤近侍果真不明白?皇上恐背负狡兔死走狗烹的名声,不愿明面上折辱诸侯,如今这般对皇后,不过是迁怒后发泄罢了,她一个妇人,于宫中四面是敌,本就不易,如今又枉受污名,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