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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之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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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春果然摸过来了。
  大家身手差不多,她能悄无声息的来,鹤唳自然也能悄无声息的躲,她在窗外看立春翻箱倒柜又回归原位,随后站到窗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月光下,她那张雌雄莫辩的脸越发妖异,却因为不刻意扮演,有着那张脸原本该有的丝丝英气。
  “我知道你在,鹤唳。”她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黏腻。
  “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公子会护着你……你一向有些蒙混人的本事,但是你真的能蒙混到底吗,你要杀我,你就是他的敌人,利用这样一个孩子,你真的忍心?”
  这话刚说完,没等鹤唳腹诽,她自己先笑了:“哦,我都忘了,你根本不在乎这些。”
  “知道我们,还有师父,为什么不喜欢你吗?鹤唳。”
  “你根本不是一个刺客,你就是一个杀手而已,要不是你踩着三生诫,早就被清理门户了。”她顿了顿,“现在,怎么了,我们扔下师父来了,他让你来清理门户?哈哈哈哈!我们门里果然没人了,竟然只能派你来了,他们难道不知道,你比我们还没节操吗?”
  “……”鹤唳翻了个白眼。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带你玩?”
  不想。
  “因为你,比谁都会玩呀。”
  一句话的功夫,立春猛的一个前翻看向自己所站的窗下,空无一人,可淡淡的药草味还残留着。
  另一边一个视线死角,鹤唳坐在那儿夸张的拍着胸脯。
  早特么知道你废话那么多是在找自己,声音忽左忽右的当人家傻吗,就算是学渣,好歹大家一套教材出来的呀!
  太瞧不起人了!
  她小狗似的缩了缩,忿忿不平。
  “又让你跑了……”立春轻笑,“可是鹤唳,跑得了你,跑得了嬴政吗?”
  “也跑不了你呀!”鹤唳无声的回嘴。
  立春离开了,她继续趴回床上,哼着小曲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古代的黑夜,那是真的黑,强行行动并不理智,若两人都在暗处还好,现在立春自己在明处,一不小心说不定会被暗处的鹤唳绝地反杀,这是最愚蠢不过的。
  至于立春的威胁,她根本没放心上,且不说这一点上她一向有着神奇的直觉,否则也不会直接抓到谷雨,最重要的是相比立春现在要做掉嬴政,她更相信她要拿嬴政来引她出去。
  她一日不死,为了守株待兔,嬴政的小命就有保障;嬴政若死了,她更无迹可寻,立春的余生除了死就是千日防贼了。这个生意,他们这一行人人都会。
  两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立春走了,鹤唳也没跑远。
  她只是默默的在心里合计着。
  现在的情况很微妙,立春在明,她在暗;嬴政在明,杭朝义在暗;其他不管嬴政他爹他娘他干爹他爷虽然都在明处,可对人物关系两眼一抹黑的她来讲,其实也完全是暗处的。
  看起来,立春还是不确定她是不是对她起了必杀的心思,但也绝对没有掉以轻心,事情仿佛有点难办。
  她提溜爬起来,不行,还是得把杭朝义弄进来,否则力量不均等啊,不开心!
  先和凡凡小宝贝透个气吧!
  刚要起身,却听外面一阵人声喧嚣,大半夜的,成蟜居然哭唧唧的跑了进来,后面好几人在喊着公子公子,却都被他关在门外。
  “不许跟来!”这句鹤唳听懂了,“我睡了!”
  他插上门,颠颠的跑到床边,一摸,冷的,嘴一瘪,又要哭出来。
  “祖宗诶……”鹤唳软绵绵的从床柱后走出来,“你们一大一小是要玩死我吗,我还重伤呢……”这来回的从床上蹦起,她的背后又是斑斑血迹,今晚床上是躺不了了,否则明天宫人会以为小公子来大姨妈了……
  “鹤唳!”成蟜扑过来抱住她的腰,“莫刺吾父!”
  “……”鹤唳一句你爹谁就卡在喉咙里,很快又反应过来,撇撇嘴。
  那个短命鬼,费这劲干嘛……
  “你是好人!”耳濡目染,他们的话她是越来越听得懂了,为了让她听懂,成蟜也努力用最简单的语言,“父亲亦是好人!”
  “哦……”孩子啊,好人卡可以防狼,不能免死啊。
  似乎得了不得了的保证,成蟜破涕为笑:“做我宫人!春夫人不敢伤你!”
  “……噗!”春夫人!“哈!”鹤唳猛的捂住自己的嘴,笑的全身抖动,血花飞溅。
  成蟜不傻,笑的好坏还分得出来,当场撅起了嘴。
  “我再笑一会儿,一会会!”鹤唳竖起一根手指,眼如弯月,在月色中闪闪发亮。
  成蟜愣愣的看了一会儿,也抿着嘴笑起来,重新将毛茸茸的头拱进鹤唳怀中。
  “你怎么回来啦?”鹤唳笑够了,问。
  “春夫人不在。”成蟜闷闷的,“父亲就来找母亲,母亲便让我回来了。”
  “哟哟!怪我怪我!”鹤唳诚恳道歉。
  “为何,怪,你……”
  “你,猜!”鹤唳笑眯眯的,一把抱起成蟜,大半夜的把他转了个圈,放上床,“睡吧!”
  成蟜小手抓着她,大眼睛忽闪忽闪。
  “我不能上来呀小坏蛋。”鹤唳点点他的鼻子,“我身上都是血,太香了,明天会被发现。”
  他听懂了,有些不安,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了,睡吧,明天你还要和你的新哥哥玩呢!”鹤唳压着他,“姐姐出去转转哟!”
  “回,不回?”
  “回回回!要不然还去哪里呢?”
  “嗯!”
  等成蟜安心的闭上了眼,鹤唳转身就往嬴政那儿摸过去,一点没骗小正太的愧疚感。
  虽然明知道立春打着守株待兔的主意,但鹤唳的外号就是小疯子,不任性妄为就不是她了,她想去便去,真遇到九死一生的情况,反而会让她兴奋得不行,此时在路上,想象着本以为她怂了的立春惊讶的表情,她就激动的要笑出来。
  很快,嬴政和赵姬母子的寝宫就到了。
  她下午跟踪他们过来顺便踩点时,便已经知道吕不韦借华阳夫人的关系已经布下守卫,却不想晚上更是严密,明哨看着了了,暗哨却着实不少,看着比秦王的守卫还多,简直像是知道谷雨那场刺杀一样。
  可杭朝义为了不露馅,分明话都不敢和人讲,交流能力的进步程度还不如她鹤唳,怎么可能和吕不韦交流过嬴政的安全问题?
  她心里暗暗好奇,很想抓着肖一凡问问,奈何这个安保力度,就算硬是摸进去,没有内应的配合,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她是喜欢冒险,但也不是傻,干脆在外面蹲着,数起星星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
  整整一个多小时,她躲着巡逻衣服都洗了一轮,忽然发现殿内的油灯亮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起来,又逐渐缩小。
  起夜!小宝贝上厕所了!
  鹤唳精神一震,她也不顾身上衣服还湿着,腾挪躲闪跑到后面恭桶的位置,趁着一队巡逻过去,上前轻轻敲了一下窗楞。
  嘟,嘟嘟,嘟。
  她忽然发现不同部位敲起来声音不同,玩心大起,顺着刚才的记忆,开始敲微软的开机音乐。
  嘟,嘟嘟嘟嘟。
  敲完发现还是不对,更像新闻联播的开场音乐,正要再敲,肖一凡猛的拉开窗户,一股暖气冲出来,糊了鹤唳一脸。
  鹤唳翻身进去,给了他一根针,作了个扎的姿势。
  肖一凡心领神会,有些狐疑的接过针,走出屏风。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把针还给她,针头隐隐还有点血迹。
  “嘶,够狠的啊,其实扎一点就行啦。”鹤唳收起针,灭掉灯,小声笑。
  肖一凡一如既往的少年老成脸,隐隐还带点冷漠:“麻药?”
  “是呢。”鹤唳侧耳听了听,赵姬的呼吸沉重,放心了,“还是古人好啊,要是给你,我得用一针管,给他们,针头抹点就行,哈,好省好省!”
  “……鹤唳姐姐,杭叔叔呢?”肖一凡完全不关心赵姬死活,直奔主题。
  “我就知道你要问,不知道啦不知道,明儿我去看看。”鹤唳溜到炉边,哈着气烤火烤衣服,“我来找你玩哒!”
  “我很困,能以后玩吗?”肖一凡有些消沉,“杭叔叔是不是不想进来?如果他不想来,那就,回去好了。”
  “你乐意?”鹤唳斜眼瞥他。
  “不乐意,但是没办法,其他人都好厉害,杭叔叔会被欺负。”他很艰难的说,“但是爸爸写给我的东西在杭叔叔那儿,我,我还没看完,姐姐,你能问杭叔叔要来吗?”
  “小宝贝儿。”鹤唳声音温柔,眼里跳动着火光,“只要你说要,杭叔叔就是你的。”
  肖一凡抬头望着她,表情迷茫:“左伯伯说,你不会伤害我们的。”
  “我当然不会伤害你杭叔叔啦,我更不会伤害你呀!”鹤唳把衣服搁在炉子边的架子上,朝肖一凡张开怀抱,“你还不到十岁吧?”
  肖一凡走过来跪下,手搂着她的腰,头搁在她大腿上:“嗯。”
  “你姐姐我被亲爹扔掉的时候,也不到十岁呢。”鹤唳手轻柔的捋着他的头发,声音更轻柔,“我觉得我好悲惨呀,后来就再也没让谁抛弃过我。”
  “……然后呢,姐姐。”
  “然后,如果让你不到十岁被抛弃两次,岂不是要超过我了?那显得我那时候的伤心多矫情啊,这可不行,你说,对不对?”
  “……”肖一凡沉默了一会,抬头,“我要杭叔叔。”
  “嗯?”鹤唳问,“不会后悔哦?”
  “你把杭叔叔送进来吧,有他在,我能干好。”
  “好!”鹤唳笑眯了眼,“乖啦!”
  肖一凡似乎轻松了点,问:“鹤唳姐姐,你来还有什么要告诉我吗?”
  “哦,原本想让你注意点的。”她望望外头,“现在看来不用了。”
  她刚想明白,如果让肖一凡小心立春,那必然会提高他的安全系数,却也会让立春意识到他和她是一伙的,只有肖一凡如常的对待才能让立春放下戒心,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帝王幼年体。
  吕不韦这么神的队友也是少见,刚进宫就这么高调布防,简直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样。
  “对了,你就不奇怪为什么外面守那么多人?姐姐我差点进不来,要不是你尿尿,我差点在外面痴痴的等一夜啊。”
  “我让吕不韦布置的。”肖一凡语出惊人,“我是嬴政,我知道有人要杀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鹤唳目瞪口呆,看他的眼神活像看外星人。
  “哎呀呀,不得了呀,”她扶着他肩膀上下打量,“对呀,为什么我和杭朝义都没想到。”
  谷雨的存在不能让人知道,这是鹤唳和杭朝义的思想误区,可作为有正经身份的肖一凡却没有这个思想包袱,他并不需要告知要刺杀他的是谁,他只要知道有人要刺杀他,并且失败了就行。
  赵国要弄死嬴政的话,他早八百年就烂干净了,智商正常的人都会知道,只有秦国会有人为了权利派人来刺杀这么一个孩子。
  这样,为了自己的投资回本,吕不韦怎么提高安保等级都不为过。
  肖一凡一句话,他们瞬间多了一个强力后援,正面战场直接成为了立春对阵吕不韦!
  而这件事,显然没有杭朝义授意。
  “宝贝儿……你简直就是为了当秦始皇而生的。”
  “我就是秦始皇。”肖一凡冷静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不强的,她只是迷之自信而已233333


☆、我将获胜

  咸阳,吕不韦的宅子偏院。
  杭朝义听了鹤唳的转述,沉默了很久,艰难的问了一句:“他经历了什么?”
  鹤唳耸肩:“问你咯,跟小宝贝一路走过来的可是你诶。”
  杭朝义不吭声,缓缓抱膝坐到墙角,沉默不言。
  “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啦!”鹤唳模仿某弯男生的撒娇语气,“人家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啦!”
  “你不是一心想做掉立春后拍拍屁股走掉吗?”杭朝义忍不住讽刺出声。
  “可人家放不下小宝贝啦!”鹤唳跺脚,兰花指指他,“你讨厌!讽刺人家!人家弓虽女干你哦!”
  “……”杭朝义崩溃的把头埋进膝盖,“我!”他本想咆哮,可还是低下声,“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最好,要在他身边怎么样才最合适,可是……可是……好吧,好吧,是我懦弱,我无耻,我下不了决心,你懂的,你知道我要付出什么的,我付不出来,我也有爸妈,我也有生活,我也是来工作的,我……”他抬头,泪眼中看到鹤唳的表情,哭诉戛然而止。
  鹤唳耸肩:“哦。”
  她懂这种感觉,她不鄙视杭朝义。
  就好比很多人差点自杀成功后,被救回来会格外珍惜生命,杭朝义曾经用掉了自己的回程信标,确实是打定主意要牺牲自己在这儿终老的,可是在他彻底坠入深渊之前,研究院送来了肖一凡,送来了一个新的信标……又把他捞了回来。
  绝望之后再现希望,他想死死抓住,人之常情罢了。
  肖一凡不会懂,至少现在不会懂,可是在他把自己的回程信标交给杭朝义之后又明白了自己的任务时,拿着信标的杭朝义的去留就成了他的心病,可他毫无办法,只能一天天阴郁下去。
  而杭朝义,一个成年人,此时背负怎样的伦理责任,他自己心里清楚。
  鹤唳不管这些,她轻快的脱掉自己的衣服,转过身拿出一个小袋子:“来,给我抹药。”
  幸而天冷,处理专业,她的伤口虽然几经撕裂狰狞可怖,可是却还在良性发展中,即使如此,守法公民杭朝义还是抹药抹得手抖,这大大的缓解了他刚才的精神压力,却又多新的精神压力。
  “你这样……能成功吗?”他很怀疑,“吕不韦毕竟不在宫内,他是没法直接对付立春的。”
  “所以你给我理理关系啊,我有点想不明白春夫人……噗!想做什么呀!”
  “别笑!又裂了!”杭朝义差点把药戳进她伤口,头皮发麻,“我大概有点数,可我得弄明白,立春到底是男是女……”
  “不知道。”鹤唳直言不讳,“我又没摸到他下面……”
  “……”
  “但他是不可能在这儿做变性手术的,但也不至于跑到这儿来自宫,所以即使他现在是女人了,也是来之前去做的变性手术……这个很有可能啊,我和他们上一次联系到都五六年前了……”
  “好了,我明白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杭朝义总结。
  鹤唳一顿,有些恍悟:“哦,对,嗯……是呢……他用什么生呢,噗哈哈哈哈哈春夫人。”
  “别笑!”杭朝义出离愤怒了,“你还想不想好了!”
  “欧巴不要生气啦,我乖乖哒!”鹤唳继续趴平,“他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呢。”
  “从你之前的叙述,他们,我是说立春和谷雨,来这儿是有点野心的,但是却不想扶持秦始皇……好吧,就历史上讲,秦始皇确实是个不好控制的帝王,他的成长经历让他六亲不认都顺理成章,几乎没有像样的近臣,也不信任其他人,连蒙家后来都和他离了心,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
  鹤唳假装抹眼泪:“小凡凡好可怜!”
  “所以,他们既然不能篡了秦王的位,又想做这番旷古的事业,那就只有选一个新的傀儡……而现在,最方便,最名正言顺的,是太子柱。”
  “柱野爷不是短命么?”
  “三天。”
  “艾玛!那么短?!”鹤唳惊了,“为啥呀?”
  “天知道。”杭朝义根本不转述史书上那些说法,“下一个,就是嬴子楚了。”
  “嬴粑粑不是也短命么?”
  “三年。”
  “艾玛!他们家跟三有仇么?!”鹤唳又惊了,“赢粑粑又是为什么呀?”
  “天知道。”杭朝义无奈,“我觉得立春是想从嬴子楚开始往下,摒弃掉嬴政,直接把宝压在成蟜身上。”
  “他呀……”鹤唳意味莫名。
  “对,相比嬴政,嬴成蟜一直家庭美满,生活优渥,且要什么有什么,智商和身体也都正常……据你介绍应该算很聪明,那他的性格必然不会像少年多难的嬴政那样阴沉难测,对于立春他们讲绝对是个完美的人选,而且,历史上也没说他是短命鬼,虽然嬴政为长子,但是宫中争权夺利,从地位上讲,他们俩天然就是敌人,根本不需要特别洗脑。”
  杭朝义介绍着介绍着就入了迷,开始设身处地考虑起来:“要不是为了历史正轨,要不是因为是凡凡……如果我是立春,我也选成蟜……太有意思了……”
  “所以你也要进我的名单里了?”鹤唳一脸惊喜,“哎呀,你是我见过的最简单的目标!”
  “……别。”杭朝义抹完了药,开始擦汗,“我说说而已。”
  “你把持住哦。”鹤唳拉着衣服,摇手指。
  “为了凡凡你放心!”
  “那么,现在的情况莫非是,立春想从嬴子楚开始往下养成成蟜小正太,把凡凡排除掉?”鹤唳思维大开,拍案,“她怎么不问吕不韦答不答应啊?!”
  “……”杭朝义现在也开始考虑吕不韦了,“对啊,吕不韦肯定不能答应啊。”
  “所以,你什么时候进去帮凡凡啊?”
  “……”杭朝义又开始纠结。
  “你总不会真让我把他的剧本送进去然后拍拍屁股走吧?”
  杭朝义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沉了下来。
  “现在还不行……等你快走了……再来找我一下吧。”
  “嗯哼。”鹤唳笑了一声,“那我走啦。”
  她轻巧的翻出去,看着外面阴翳的天和苍白的树,冷笑了一下。
  “蠢货,真以为自己有得选啊?”
  再次策划击杀立春,她的心里就有点谱了。
  立春说她不是个合格的刺客,她是承认的。当年入这一行,老头儿上课第一句话,就是古来刺客皆为上士,士,平民以上,王族以下,堪称贵族,是正经人。
  不用杭朝义说她就知道,自己在这儿真拿出刺客的本事,当个小官绰绰有余。
  立春和谷雨大概就是这么想的,虽说荆轲刺秦王,专诸刺王僚,说的都是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可没点政治抱负,谁干这样的事儿。
  换句话讲,刺客,那是干大事儿的杀手。
  可她,只要好玩,事无大小。
  就是这么任性没节操。
  既然立春想扬名立万,做个牛逼的政治刺客,那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刺客,她有一万种方法和她相爱相杀,但就冲她立春那一番话,不当众代表月亮消灭她,真以为她鹤唳自认下九流了。
  当晚,趁赵姬不在,鹤唳又夜会肖一凡,大概的讲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肖一凡来秦朝不过十多天,可是却已经与之前判若两人,他除了第一天刚来,自第二天起,天天身陷敌营,杭朝义废物,鹤唳甩手,他什么都要自己处理,走到今天吕不韦都听他的话布置重兵守卫,心智手段已经远超常人,作为一个才刚上小学的男孩,杭朝义说他是个小天才,实至名归。
  听着鹤唳的计划的某些桥段,他眉头都不动一下。
  “划多长?”他问。
  “随便你呀。”鹤唳瞥着他的小身板,“看着越危险越好咯。”
  “你来吧。”他二话不说站起来,挺直小身板,“以前挂盐水,我止血都很快,应该没关系的。”
  “挂盐水那点哪能比呀。”鹤唳拿出小刀比划着,望望窗外,“真的要我动手?”
  “姐姐,你再问,我会害怕的。”
  “嗯哼,那你重复一下,该怎么做?”
  “我遇到刺杀,找父亲告状,努力拖延时间与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碰个面,然后回去就找吕不韦,说父亲身边有个女人就是刺杀我的人,然后告诉吕不韦之前有人刺杀我没成功,是我的老仆找了一个人保护我,然后就让杭叔叔把你叫来,你们两个就一起进宫,之后……”
  “我会让吕不韦给我安排人手和机会,正大光明刺杀那个女人,说她祸国。”
  “然后杭叔叔说不定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陪着我了。”
  “漏洞百出。”鹤唳笑。
  肖一凡仔细想了想:“好像挺好的。”
  “漏洞百出啊,杭朝义那么蠢萌的一个仆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牛叉的杀手资源呢。”
  “……”肖一凡冥思苦想。
  “好啦,别想了。”鹤唳扒拉他的头,“什么都要你想,还要我们做什么呢?”
  “可是鹤……额……”肖一凡猛地顿住,定定的盯着鹤唳的手。
  鹤唳手掌翻飞间,银光闪过,又隐入袖子,一丝血光都不带,可肖一凡的胸前,从锁骨到前胸,衣服已经破损跌落,露出的细白前胸上,有了长长的一道细痕。
  她轻笑着一推,把呆滞的小男孩推倒在地,血光从细痕间涌出来,刹那间红白相衬,很是刺目。
  “过一会儿再叫哟?”她竖了根手指在嘴前,抛了个媚眼,翻出窗去。
  等出了宫院,她才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夜幕:“刺客!有刺客!”
  院子轰然炸响,人声鼎沸。
  而在远处观察的她,分明看到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在她刚才站的宫墙下站了一会儿,转头离开,她不能直接跟踪,而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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