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厄斯的棋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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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一会儿我还能控制住，不过今晚我还要出去一趟。”燚低声向大长老回答，喝了点儿酒，心里又有点翻腾，不过还在控制范围内，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那好，如果情况不对你就赶快停手。”白炎大长老还要顺便提醒一下自己的弟子：“钢族善于近战，小心些……”

“是！大长老！”燚躬身向老师行个礼，然后和赤纳一起走到了空地中间相互对视起来。部族间的比试很简单，甚至连裁判都不用，一个战士站到战场上还需要别人来决定什么时刻可以动手，那就不是比赛而是在表演作秀。

赤纳的武器很特殊，那就是她的一双金属护腕，其实凭借她钢族中级战士的实力，已经达到钢族秘传的揉金初级状态，可以将这双金属护腕化成需要的简单样子。此时赤纳的黑色护腕已经在她强大的精神力下变成了流动的金属分子，就像两只缓缓爬动的液体史莱姆慢慢包裹住了双手，最后定型成为两个完全贴合她双手的黑色金属拳套。

“嗨，小子，我爷爷和你老师打了一辈子，已经不可能分出胜负了，咱们俩可要分出胜负哟……”面对一个未满二十的小男孩，快到三十岁的赤纳并没有什么压力。

“哦，我现在还只是个红焰，老师很多本事都没教我呢。”燚一直就很谦虚，赤纳可是他第一个比试对手，以前在炎族内，除了大长老偶尔会考核一下他的进步外根本没人会和燚动手的。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一会儿打疼了可别哭哟……”赤纳微笑着说，按照她爷爷的说法，只要靠到炎族术士身边，他们就是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沙包。

“我动手经验少，一会儿你可要……”燚真诚的说，其实他真的是动手经验少，也许还真会出现失手的情况，可还没等话说完，对面的赤纳已经收起了笑脸，不耐烦的双拳一撞“当”的一声揭开了较量的序幕。

“飞鸟！”作为远攻，燚当然不会等着赤纳靠上来，他张开一只手轻轻一挥，燃烧的篝火中钻出两只火焰组成的红焰小鸟，像两只追逐的燕子，噼啪做响的两道火光划着优美的弧线一先一后向赤纳的上身冲了过去，火焰术可以凭空凝聚火元素产生火焰，当然借用现成的火焰来完成攻击这样更节省法力。

对于燚试探的攻击，赤纳并没有躲闪，而是向前迈了一步，迅速的出了两拳，随着场中两个轻微爆炸声，小小的火鸟在赤纳黑色的拳头上变成两缕青烟。

见到赤纳挥挥拳头就灭了两只火鸟，燚只稍微皱了一下眉头就再次挥手，这次从火堆里钻出四只火鸟形成一队迎面冲向赤纳，不过这次火鸟的体型已经接近鸽子大小而且速度要远远高于前两只，划破空气时甚至传出一阵尖锐的哨声，几乎是眨眼间就从火堆中冲到赤纳面前。

而赤纳的钢拳也同样加速，啪啪啪啪四声几乎连在一起，燚招出来的四只火鸟又变成了一缕青烟。而赤纳同时又前进了两步。

“飞鸟！”燚好像毫无知觉的再次使用相同的招术，这次从火堆中冲出的四个红色火鸟简直就是四只火鸡，依然尖啸着冲向赤纳。

“哼！”赤纳对这个少年的评价再次降低，不知道是对方白痴还是死心眼儿，一个无用的招术对方居然连续用上三次，虽然火焰的个头还有速度都有所增强，可赤纳相信就是再大一倍、速度再快一倍自己的碎叶铁拳依然可以防住，钢族铁拳分破石、碎叶、阻雨三个层次，破石是最基础的力量训练，碎叶是练习灵动性，要求能击碎眼前自然飞舞的落叶，而阻雨则是钢族铁拳最高层次，甚至可以在雨中用拳法形成一个保护罩，完全挡住臂展范围内的雨水！

赤纳再次出拳去直接击灭这些根本没什么威胁的红焰火鸟，可就在拳头刚要碰到第一只火鸟的时候，一直认真操纵火焰的燚把握时机狠狠地一把攥紧拳头。而赤纳面前的四只火鸟一下子扑到一起，合并一团脸盆大小的红色火球直接扑向赤纳！

火鸟术其实就是炎族中的低级火焰术的变化版本，它的原型就是火球，那攻击力小，主要是练习炎族对火焰的控制和操纵的低级火球，火焰球的飞行速度比较慢，由于体积大目标明显，很多人都能轻松的躲过迎面而来的火焰球，但它的攻击破坏力在低级火焰术中要排得比较靠前。虽然炎族战士都练过火球这个入门级的火焰术，可没有人能认真对待这个基础火球并去考虑去改良它。

燚在他那个私人地下空间里利用自己出色的元素操纵性以好玩的心态彻底改良了它，本来大体积的火球被他压缩成飞鸟状后不但具有了更快的飞行速度，还可以根据操纵改变火鸟的飞行路线，为了增大火鸟的攻击力，燚还发明出利用小火鸟灵活移动来麻痹对手，等到近处再合并成一个大火焰球来袭击对手的蛊惑招术。这个小花招当年可是得到了白炎大长老的极度赞扬。

燚现在已经可以达到同时操纵八只火焰鸟合并攻击的水平，但对付骄傲大意的赤纳，四只已经足够让她手忙脚乱的了。

“碎叶！”赤纳不得不全力使出自己的绝招，高傲的赤纳根本想不到刚刚交手居然就被这个看似老实的小对手给阴了一把。

砰的一声，碎叶铁拳快速进退所产生空气压直接将火焰球在空中引爆了，虽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可炙热的火焰所造成的声光还是让赤纳一阵恍惚。

“火鸟！”赤纳刚打爆火焰球，还没来得及看清燚的动作，她的耳边又传来燚平淡的声音，赤纳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盯着飘渺青烟后的火堆，因为那里可能会再钻出几只古怪的火焰鸟或者火焰球。

而旁边观战的炎族另一位白炎却看着燚挥手射出了一条深红色火焰箭！

年轻的白炎眼角抽搐了一下，按照惯性思维，看到燚的火焰鸟产生了不错的效果，一定会认为他喊出火鸟就会接着再从火堆里拉出几只火焰鸟扩大战果，可万万没想到，外表本分的燚居然会骗人！他嘴里喊着火鸟，居然从另一个方想直接发出了一个中级火焰术——穿石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白炎心里清楚，燚能这么做说明他已经达到了高级火焰操控能力——默发！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08　钢与火（下）

“不愧是大长老的天才弟子呀……”白炎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实现默发时已经快九十岁了，而眼前的燚还只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孩子……

而白炎大长老却在苦笑，在场的只有他这个老师清楚自己弟子的能力，燚不但是个火焰操纵天才，还是个创造天才和把握心理的天才，火焰术到了燚手里不但已经被改变的面目全非，往往很普通的火焰术经常能让这个孩子玩出心惊肉跳的花样来，而最让人头疼的是燚喜欢心理引导，如果不熟悉他的人和他交手，肯定会被燚那看似诚恳的外表和言语所误导，在他出手时千万别听他在说什么，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着燚的任何动作，从燚在两年前达到默发火焰术时，他的火焰术攻击就根本没有规律可循了，天马行空，羚羊挂角，好像每一个火焰都是在为下一个攻击做铺垫，就犹如在下一盘棋，燚的每一步都在设陷阱，对手掉到任何一个陷阱就只有一个结果——败！

当场上的燚第二次喊出火鸟时，白炎大长老就明白赤纳中套了，凭借燚的能力，他是不会重复做无用功的。果然，第三次攻击变成火焰球，而第四次攻击却是借用了火焰球攻击后影响视线的青烟，此时赤纳那个角度看见穿石焰一定是个快速接近的火鸟，而旁边的人因为角度关系却都看见一条火焰箭正冲向赤纳。

燚的诡计果然让赤纳惊喜了一下，当她手忙脚乱的抵抗住穿石焰后，心情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轻松了。燚乘胜追击又接连射过来的两条穿石焰赤纳只勉强地挡住一个就被迫退让开。

为了对付赤纳，燚不但利用火焰术的强大爆破能力，还主要利用了火焰术的高温！

穿石焰是将火焰集中成一条火线持续攻击某一点，利用火焰累加的高温足以融穿一块巨石。赤纳的碎叶铁拳可以通过压缩空气而熄灭火焰，可无法散掉火焰中产生的极高温度。此时用来抵挡火焰的右手已经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坚硬的金属拳套可以抗得住力量冲击，却抵御不住高温的侵袭，紧咬钢牙的赤纳只能横移开躲避燚的火焰箭，这可是一向强势的赤纳第一次躲避体力不如自己的对手的正面攻击，焰术的攻击力在她心中一下子被提高了许多。

燚停下来微笑的看着退开的赤纳满脸通红的在使劲甩着手降温，按照切磋的规矩，赤纳算是输了一局。

赤纳则气愤的使劲儿甩了甩滚热的右手而并不打算认输，她实在太恨眼前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小男人！先是说自己经验少放松自己，接着在比试时狡猾的下套让自己钻，还没有人敢这么公开的在众人面前耍自己！作为钢族的小公主，赤纳可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平时族内比试时赤纳也有输的时候，可从没有这么丢人！女人的怨念本来就十分强大，现在则完全被一脸微笑的燚给点燃了，赤纳已经决定今天不把燚打成猪头誓不罢休！

几个深呼吸后，受过良好训练的赤纳就快速平息了心情，好战士不是靠冲动赢得战斗的，她仔细想了一下燚的攻击特点，只要躲过燚的攻击乘机靠上身前自己就赢定了！

而要想靠上去，只能用那招了……

围观的战士们直愣愣的看着古板的赤纳居然慢慢扭动身体做出一些古怪的动作，仿佛正踩着某种舞蹈的步法，她的双脚开始有节奏的慢慢划出一道道弧线，一双铁拳也提起来随着身体的节奏上上下下的抖动起来，地上的落叶渐渐开始随着赤纳协调运动的身体翩翩飞扬起来，赤纳渐渐进入状态，整个人开始慢慢的诡异的移动起来。

“钢族拳舞！”钢族战士和几名大长老心中都响起这个名字，这可是钢族大长老压箱底的本事，当年白炎大长老可没少吃这套奇怪拳法的亏。白炎大长老斜了还在酒乡里沉醉的钢族大长老，在心里暗叹：“你这老东西倒是心疼孙女，这么早就把秘术教给她了。”

围观的钢族战士们都紧闭着嘴仔细观察着，他们眼里闪动着羡慕深深出卖了他们对这套步法的向往。而白炎大长老目光中却开始流露出担心，这套步法与拳法配合起来可是很厉害的，自己也是吃了钢族大长老很多老拳才摸清一点儿门道，而头一次遇到这古怪拳法的燚，不知道这次要吃到多大的苦痛。

钢族拳舞其实在钢族秘传中的一种潜意识无定向攻击术，这是钢族一个天才祖先为了发挥钢族近身攻击力而创造出来的自由近身攻击术，施术者要先慢慢形成一个进攻节奏，不断的协调身体，当身体完全进入到进攻节奏时，施术者可以进入一种莫名的催眠状态，不用去控制自己的身体而潜意识中的节奏感来协调身体动作躲避对方的远程攻击逐渐靠近，一但达到攻击范围这节奏将直接变成狂风暴雨般进攻彻底摧毁对手，钢族的拳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看着动作诡异的赤纳不停的在移动，燚反倒觉得有点儿好奇，他实在想不到这一脸冷酷的女人居然会在比试中会使用出这种类似舞蹈的招数来！可随着赤纳移动越来越顺畅，速度越来越快，燚突然发现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居然缩近了不少！立即，燚发动了攻击！

“火鸟！”这次燚直接招出四个火鸟从四个角度进行试探，火鸟虽然攻击力弱，但在低级火焰术中它是最灵活最迅速的。

赤纳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用铁拳直接消灭高速飞来的火鸟，而是借助不断变换的步伐直接从火鸟的缝隙中划了过去，表面看来她忽进忽退，时左时右，其实在不停的移动中她已经又向前接近了几步。

本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二十步左右，经过赤纳的不断突进，现在两人间的距离只有十步左右，燚心里清楚，如果让赤纳突进到四步内，自己的火焰术施放速度肯定就无法再阻拦住赤纳的进攻，这次他自己也该使出点儿真格的了。

在炎族，燚整天除了和大长老切磋火焰术就是对着石头攻击，根本没有和其他人切磋的机会，所以平时闲暇时，燚就自己和自己较劲，以突破前人创造的法术为乐趣进行专研，别人呼啸发出的焰术他就非要无声，别人直着发射的焰术他就非想办法让其拐几个弯，经过不断的研究、失败、再研究、再失败的过程后居然真的让燚创造出几个新奇诡异的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火焰术。

灵焰就是其中之一，当时燚本来练习用火鸟击碎空中的落叶，后来突发奇想的利用火元素对风元素的亲和力，研究出一种自发追击落叶的奇怪焰术，虽然攻击力不高，但白炎大长老肯定的评价这个焰术从难度上讲已经属于中级火焰术标准了。

“灵焰！”燚轻轻的挥了一下手，在他前面的空间中，诡异的出现几个静止在空中的淡红色火焰小球，它们或高或低的悬浮在燚与赤纳之间，完全阻挡住了赤纳的前进路线，不过这些火球并没有攻击或爆炸，只是悬在空中默默地燃烧着。

灵焰不能集中过多的火元素所以只能保持粉红色，这也是燚无法解决的地方，火元素太少则攻击力小，火元素多些就无法实现自动逆着轻微流动的风元素去追击的奇特效果。此时燚也不求一招胜敌，只想打破赤纳那古怪的舞蹈节奏阻挡住她的靠近。

看见燚使出灵焰来，白炎大长老不无可惜的看了一眼醉倒的蓝炎战士们，如果他们能清醒的看到这场比试，对他们以后的发展一定会有莫大的帮助，炎族的火焰术本就是多变的，可现在这些炎族战士们都太传统，只求把传统的东西一成不变的实现出来而缺少突破和改进，然后他们再原封不动的传给下一代，结果造成炎族几十代传承下来，使用的火焰术还是最初的火焰术，一点儿也没有新的东西加进去。

看着越来越接近灵焰的赤纳，大长老也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他也不清楚到底燚研究出来的灵焰是否能对钢族拳舞产生效果，能否打破她那可怕的协调性。

“嗖……”一个最靠近赤纳的灵焰球感受到赤纳移动时带动的轻风，犹如一个自导的精灵向移动中的赤纳贴了上去，此时除非你一动不动，否则哪怕是稍微的移动都肯定要带动身边的气流，而灵焰就是利用这些流动的气流，逆流而上直接去攻击移动的本体。移动中的赤纳也感觉到靠近的灵焰球开始躲避起来，可不论赤纳移动的怎么诡异，那个火焰球都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紧紧追在赤纳身边，犹如飞蛾扑火般的执着不舍。

燚也在仔细看着灵焰的表现，现在不论赤纳横移或是后退，被激活的灵焰都会跟随气流追上去，“除非……”燚想了一下灵焰的原理，逆向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除非赤纳直接打爆灵焰或者能一下子完全改变周围的气流，否则只有硬挨一下灵焰了。”

灵焰的杀伤力很低，但即使这样普通人挨一下也要疼够呛，除了亲火元素的炎族，其他部族的人谁也不敢小看高温的火。左躲右闪的赤纳最后还是被这个粘人的灵焰击中了，不过一个小灵焰带来的疼痛还不足以打断赤纳的拳舞，她只是轻微的抖了一下就继续前进的步伐，如果不是她胳膊上的一块黑色印记，简直就像根本没被灵焰烧到似的。

赤纳的拳舞还在继续，而燚则不停地召唤出一只只灵活的火鸟追击着诡异舞步的赤纳，一但打破她的规律，燚就有信心用狂轰滥炸的火焰术战胜她。

聚会的场地中央，赤纳犹如在一个火星围绕的女武神，健美的身体尽情展示着蓬勃的战斗韵律。

第一章　乱世序曲　009　跳舞的赤纳

随着赤纳的靠近，越来越多的灵焰就像被激怒的马蜂，纷纷贴了上去，赤纳灵活步伐让她轻易躲过了燚的火鸟，可这些热情的小火球却让她十分头疼，不论怎么躲，这群讨厌的小火球都会紧紧跟随自己的身形，灵焰每一次撞击都会让赤纳疼得几乎哼出声来，“保持住！挺过去！”赤纳咬紧牙在心里鼓励不停的自己，燚就站在她几步外虎视眈眈的捧着一个火球等着进攻机会。赤纳知道此时如果自己停下拳舞，很可能会再陷入燚那一拨一拨的火球攻击中，将没有机会再靠近对手。

看着赤纳硬挺着灵焰的炙烧仍然倔犟的走着诡异的舞步，燚叹了口气，灵焰的杀伤力实在太低了，看来这个焰术还要再改进。

几个灵焰只是给赤纳带来些麻烦却根本没有打乱她进攻的节奏，等赤纳冲过灵焰的阻击时不但身上出现了不少黑色印记，连她那紧身兽皮也被烧漏了几块，看着继续拳舞的赤纳，燚在心里为这个倔犟的女人也赞了一声，灵焰虽然火元素不足，但温度仍然很高，挨一下肯定不好受，可完全扛住所有灵焰的赤纳仍能保持节奏，步伐丝毫不乱，可见这个钢族女孩性格上的坚韧。

“焰月！”见到赤纳摆脱了灵焰，燚马上使出中级火焰术中自己最顺手的招术。如果再不能阻止赤纳靠近，自己就肯定要输了……

嘉德丽亚攥着拳头紧张的看着赤纳和燚的比试，赤纳为人刻板好强，嘉德丽亚天真好羞怯，本来性格矛盾的两个女孩却一见面就好的跟亲姐妹似的。钢族和叶族都生活在圣地深处，两族一直就有所交往，好酒的钢族大长老时不时的就会带着他的宝贝孙女来叶族做客，顺便混点美酒喝喝。

而小嘉德丽亚和小赤纳从二十年前那次部族会议就认识了，姐妹般的你来我往的一起玩了二十年，全因这个小姐姐的锻炼和指点嘉德丽亚才能有今天的成就，赤纳这套拳舞嘉德丽亚就是十分熟悉，当年赤纳刚学会时就是拿嘉德丽亚练习的。那凶狠的铁拳，嘉德丽亚也尝过不少，正是有这样的对手存在，嘉德丽亚才能战胜自己不断的突破。

“五步……”嘉德丽亚在心中默念，只要被赤纳突进五步距离，她就会突然加速直接进行近身搏击，而近了身的钢族是极其恐怖的。

看到赤纳安然无恙的趟过那古怪的灵焰，嘉德丽亚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这古怪的家伙释放的火球都这么古怪，一个个犹如丛林嗜血蝇的般跟着赤纳紧追不舍，还好造成的杀伤力不大，不过嘉德利亚猜测如果燚能发挥出那晚实力的一半，赤纳估计早就输了。

而场中的燚并不想把一次比赛弄得太过分，况且自己还要分出大部分精力去压制心中的躁动，一但自己放松了，那产生的后果将会很严重。

焰月是燚特别喜欢的火焰术，火焰形成的红色月轮犹如一匹艳红的弧光，飞快地在他操纵下旋转着冲向靠近的赤纳，这是燚从火焰球中演化出来的新火焰术，它弥补了火焰球因为体积大而速度缓慢的缺点，又因为流动的火焰中参杂了风元素而操纵灵活而且可以随意的在空中转折，这种远近皆宜的新型火焰术现在用来对付正在靠近的赤纳正合适，七八步的距离内，燚自信能完全操纵焰月击败赤纳而不会产生太大的伤害，毕竟大家只是在切磋娱乐，如果出现受伤那就太伤人家的情面了。

半人高的焰月犹如一把旋转的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围绕在赤纳前上下飞舞，一次次的斩向赤纳的胳膊和大腿，在燚的操纵下，焰月是不会把赤纳砍得太严重的，但燚不介意给这个高傲的女战士留一个疼痛的小纪念。而赤纳的拳舞也开始越来越快，每前进一步，焰月的攻击就更快更诡异，赤纳不得不加大身体运动幅度来躲避高速进攻的焰月，熊熊的火光下，赤纳的脸上慢慢有了汗水的反光，此时体力消耗过多的赤纳全身开始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水。

嘉德丽亚算了一下，赤纳持续拳舞已经有几分钟时间了，赤纳曾经说过，她爷爷在教她这套拳舞时就说过这拳舞不能持续太久，这种调动全身运动的步法对全身肌肉有很大的负荷，如果体力消耗三分之一还没有突进，就要赶快撤出战斗，因为到时即使靠近了对手，自己也没有多少体力去进攻反倒陷入了被动。

赤纳每次使用拳舞后都要修养几天才能恢复，但如果真的超越了她自己的体力极限，拳舞有可能会给赤纳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熟悉赤纳的嘉德丽亚知道，一但赤纳出汗了，就说明她的体力已经不多了……

赤纳也在计算自己的体力，躲避灵焰时耗了太多时间，而眼前这个焰月却更难缠，一但被它碰上肯定就会以失败结束这场比试。虽然没有被砍上，但每次焰月呼啸而过带来的灼热，让赤纳肯定这个围着自己乱转的古怪火焰可比刚才的那些小火团要危险得多！

一步，还有一步自己就进入突击范围了，赤纳一边继续着拳舞躲避着缠绕自己的火焰刀一边咬牙瞪着前方不断打着手势操纵火焰的燚，此时她就想赶快靠上去“只要自己能近身一定要让这可恶的小子尝尝钢族的铁拳！”

被焰月挡住的赤纳被迫提前结束了左右移动的拳舞，用已经稍有损伤的右拳硬挡住了不断攻击自己手脚的火焰术，虽然右手立即传来钻心的剧痛，可赤纳却趁机坚决的迈出了前进的一步！

“到了！”赤纳猛地一缩身体，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前方的燚，而燚也紧张的操纵着焰月呼啸的砍向赤纳的后背！钢族体力不错，加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