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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蛮荒讨生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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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达玛顿时满头黑线。

    又拿了一粒硬塞入他口中,然后捏住其有些起皮儿的两片嘴唇,口气极为严肃道:“挑食的不是好孩子,必须吃掉。”

    野人兄来回摆头,挣扎无果后,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些,头也扭向一边,如小孩子发脾气一般。

    鲁达玛坏心眼的又拿了两粒塞进他的口中,硬逼着他吃下。

    结果野人兄猛然侧头,挣开她的手,并快速跃起身,将鲁达玛反扑于身下,双眼有些混沌,却圆睁着紧紧锁在她脸上。

    “哈哈”声自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似猫科猛兽发怒的样子。因着长时间发烧而有些干裂的嘴唇随声音的发出而上翻,露出雪白的牙齿。这牙齿有些尖利,不似人类更像肉食性野兽。

    野人兄此时的样子像一只被激怒的困兽,似乎随时都会咬断她的喉管。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鲁达玛害怕。

    待野人兄的眸光转为清明,看到那个引起他烦躁的人是鲁达玛时,用头在她颈项处蹭了蹭,发出两声“呜呜”就又闭眼躺了回去。

    鲁达玛有一瞬间的错觉,在眼前的野人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昨晚黑豹子的影子,特别那动作,还有那两声“呜呜”真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被这一惊吓,鲁达玛老实了,她瞅了瞅野人兄,撇嘴,没想到这病秧子还是个暴脾气。

    吃了些野葡萄,鲁达玛盘算着,怎么将“营地”转移到树丛边上去。要是只有她自己的话两腿一迈就走人了,连行李都不用收拾,因为根本就没有嘛。可是,有野人兄这个病号,就没那么容易了。

    把他扔这不管了?

    会不会被野兽吃掉?

    不用想了,很有可能,就是不被吃掉也可能发烧烧死。

    按说野兽都会寻找一些草药什么的给自己治病,野人兄不会吗?昨天傍晚消失了那么久,干什么去了?

    无解。

    鲁达玛不再去想。

    弄了些草根捣成烂泥给野人兄降温。

    鲁达玛发现,自己还真不是个称职的医大学生,她怎么就光观注野人兄的体温,而忽略了那两个被蛇咬过的伤口呢。

    野人兄肩膀处那两个蛇牙咬出的洞,一个已大致愈合,而另一个则开始化脓,用手指轻轻挤压,便有淡黄色浓稠的液体流出。

    鲁达玛用手按压的时候,觉得伤口中似乎有什么硬物。看来里面有异物,所以才造成伤口无法愈合,从而感染化脓。

    知道了原因,鲁达玛开始琢磨怎么将异物取出来。

    眸光扫过昨夜那只黑豹子吃剩下的兽骨,鲁达玛眼睛一亮,走过去,选了一根小而有些尖锐的,在石头上打磨了一下,然后折了一根粗大一些的野葡萄枝杈将兽骨架在火堆上烧,从而达到消毒的作用。

    拿着有些烫手的“兽骨手术刀”,鲁达玛来到野人兄身边,介于刚才见识过了他的狂暴姿态,决定和他先商量一下,再下手方好。要是一声不吭的把他弄急眼了,保不齐他真的给自己一口,会不会得狂犬病啊。

    鲁达玛又想抽自己了,这是什么时候啊,还胡想瞎想的。

    “喂,野人兄!醒醒吧,咱们商量一下。”鲁达玛又推又拍的,将野人兄唤醒。

    然后,连说再比划的和他解释:“你的伤口化脓了,里面有脏东西,我要把它弄出来。”挥了挥手里的“兽骨手术刀”,“用这个东西,会很疼,不过弄出来就能好了,你也不会发烧了,不然那里慢慢溃烂,你就会死掉了。”

    说到死,鲁达玛躺到地上,做了个吐舌头翻白眼的样子。待她一通表演之后,野人兄却一脸茫然的望着她。

    鲁达玛知道她刚刚连表演再解释的,白瞎了,人家没理解。她运了运气,抓起野人兄的左手食指,壮着胆子轻轻戳向他右肩膀处化脓的伤口。她得让野人兄自己知道那里面有东西。

    野人兄因疼痛呲了下牙,并发出一声“呜呜”,便抬头看向鲁达玛。

    鲁达玛连忙指了指他的伤口,然后将一根草棍埋入土中,又将其挖出后,眨着眼望着野人兄,希望这个动作他可以理解。

    野人兄似乎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抓住鲁达玛的手放到自己的右肩,一双眼睛似乎闪着信任的光芒。

    鲁达玛拿着“兽骨手术刀”又做了个剜肉取物的动作,“会疼啊!”和野人兄确认。

    野人兄粗厚的大掌又将鲁达玛的小手抓到自己伤口处。眸光一瞬不瞬坚定的望着她。

    鲁达玛收到他的回答,准备动手。

    “要忍着啊,会疼的,你可不许咬我。”

    拿着“兽骨手术刀”在火堆上又燎了一下,道。

    ------题外话------

    五一快乐!

 10。巨蟒夜袭

    鲁达玛尽量小心,可是想不弄疼他是不可能的,毕竟要剜肉取物。偷眼看野人兄,他蓬乱着的头发已经有几缕被汗湿粘在了额头上。发白的嘴唇颤抖着上翻,露出一口森白牙齿,两颗虎牙又长又尖,感觉能将任何东西轻易咬穿。

    收敛心神,鲁达玛加快手下的动作。

    一颗蛇牙自伤口取出,又剜掉了腐肉,待脓水放完,有红色的血流出时,鲁达玛长出了一口气,拿了事先准备好的草木灰敷在伤口上。

    鲁达玛很庆幸自己无聊时粗读过《本草图经》,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给野人兄止血消炎。草木灰这东西在《本草图经》里称“百草霜”,可止血消炎。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鲁达玛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以往读书时,都是理论,这真实践起来,也是手软脚软的。

    抹了把头上的虚汗,抬眼看野人兄。

    他竟然没有被疼晕了,这会儿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鲁达玛无力的翘了下嘴角,“嘿嘿”两声,道:“好了。”

    野人兄看了看伤口,再看了看鲁达玛,指着伤口“呜里哇啦”的说了一通鲁达玛听不懂的话,便闭上眼睛了。

    鲁达玛探了下野人兄的体温,许是刚才忍痛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的体温倒是有点正常了。

    喝了些水,便摆弄起那颗蛇牙来。

    从蛇牙的大小可以判断,那条蛇的个儿头肯定不小,应该算是蚺或者蟒了。

    野人兄能从蛇口中劫后余生,本事可见一斑,看起来武力值不低。

    鲁达玛手里捻着那颗蛇牙,胡乱想着,眼皮渐沉……

    这一天又是和牛角草泥马比赛跑,又是给野人兄剜蛇牙的,鲁达玛累得够呛,这一觉睡得特香,醒来时竟已入夜。

    鲁达玛懊恼的站在草垛子边上,盯着早已熄灭的火堆,心中不停的骂自己,“猪啊,睡那么死,这下完蛋了,防猛兽的武器没了,等着变宵夜吧。”照着脑袋狠狠拍了一巴掌,坐下来。

    快被淡忘了的恐惧再一次自鲁达玛的心中复苏。她觉得似乎随时都会有猛兽跳出来将她咬死、叼走、吃掉。稍有个风吹草动都会令她寒毛倒竖,警惕的观察四周。

    这世事啊总是这样,往往好的不灵坏的灵,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就在鲁达玛草木皆兵的时候,随着“沙沙”声传来,一条夜行巨蟒不负所望,自草丛中爬了出来。

    它高仰着头,舌头自口中伸出不停的晃动,感应着空气中微小的颗粒所传递的气味与温度,寻找猎物的位置。

    未见到巨蟒的全身,只钻出草丛的一个头就有她的半人高,鲁达玛被吓得不禁尖叫出声。

    惊叫令巨蟒停顿了一下,然后便调整方向,朝着鲁达玛所在的位置游移过来。

    鲁达玛努力让自己冷静,她不想葬身蛇腹,她得想办法自救。

    巨蟒的游移速度不算快,它在试探着前进。

    鲁达玛飞速旋转有些发木的大脑,试图整理出一些有用的,可以保命的资料。

    记得她在某本丛林探险书中读到过,蟒似乎在捕到猎物后,并不直接吃掉,而是用粗长的身体将其缠绕。直到勒断猎物的肋骨令其无法呼吸,最后窒息而死,然后才慢慢吞掉。

    只要不让它勒死自己,那就不会被吞掉,鲁达玛想到就做,她整个身体爬于地面,尽量保证与地面间没有任何空隙,这样它就无法缠绕自己了。

    但是,那样好像它会从猎物的尾部或脚部开始吞噬,猛然想起书中似乎还提到过这样一句,鲁达玛感觉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令她寒冷彻骨,这回真的是闭眼等死了。

    从尖叫到鲁达玛想办法自求,再到生出绝望的念头,其实也就十来秒的时间,而巨蟒已至近前。

    鲁达玛觉得好似已经闻到了自巨蟒口中散发出来的腥臭气味,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她就要被吃掉了”。

    正当鲁达玛要认命的时候,突然一声属于猫科大型猛兽的嚎叫震耳欲聋的响起。随后一只巨大的黑色影子已如夜魅一般扑至巨蟒身背,粗大宽厚的巨爪狠狠拍上其大张着口的头部。

 11。斗巨蟒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鲁达玛猛然睁开眼睛。

    天,那……那是黑豹子,它是在救自己,鲁达玛相当确定。

    因为,没有一只头脑正常的豹子会挑战比自己的身长多出五倍的敌人,除非它脑子进水了。

    当鲁达玛看到黑豹子那暗紫色眸子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那只给自己肉吃的豹子。

    在大自然中,黑豹并不是生物学上科学分类的固有种群,而是猎豹、美洲豹、云豹、金钱豹等众多种群的豹子中出现的黑色变异个体,不论它们的父母是哪个种群,只要是黑色的它们都被统称为“黑豹”。

    所以,黑豹并不常见,甚至是极为稀少的,能在同一个地方两天之内见到两只那更是不太可能。再说,那只黑豹子的眼睛令她印象深刻,她从未见过大型猫科动物有幽深暗紫的眸色。单凭这一点,她便十分确定,这就是那只“过路”黑豹子,是来救她的。

    只是,它怎么又回来了?

    鲁达玛脑子里琢磨,眼睛也没闲着,紧紧盯着前方正在恶斗中的一豹一蟒。

    黑豹子很聪明,并不和巨蟒近身缠斗。每当巨蟒扭动着粗长的身体,张着散发腥臭的血盆大口接近并猛的伸头咬向它时,黑豹子总会灵活的腾空跃起落于巨蟒的身后,躲过攻击的同时还能对巨蟒还以一击,不给它用粗长的身体缠上自己的机会。

    巨蟒接连吃了几次亏,变得暴躁起来,当黑豹子再次落于它身后时,它突然用粗长的尾巴一个横扫,便将黑豹子击出两米多远。

    鲁达玛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锁定在黑豹子身上。只见它摔倒后立刻一个翻滚,跃身而起,猛的晃了晃脑袋,似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鲁达玛知道,刚刚的蛇尾扫到了它的头。

    巨蟒乘胜追击,调转头向刚刚站稳的黑豹子再次袭上。

    当黑豹子有些狼狈的躲过巨蟒的袭击,落于其身后时,鲁达玛发现,黑豹子的右前肢应该是受伤了,它刚刚落地时只有三条腿着力,右前肢则虚点地。

    巨蟒也学聪明了,待黑豹子落于它身后,它并不扭头,而是直接甩起尾巴抽向黑豹子。

    几番下来,黑豹子因为受了伤体力明显不支,有些疲于应付,渐渐落于下风,越来越没有还手之力。

    “得帮它!”这个念头自鲁达玛脑中闪过,她便行动起来。

    古人常说:蛇打七寸。鲁达玛自知够不到巨蟒的“七寸”,但是,她可以帮黑豹子声东击西,扰乱蟒心。

    她捡起身边所有能丢的东西全都砸向巨蟒的身体,干扰它的判断力。

    蛇这个物种其实挺悲催的,视觉几乎为零,只凭感应空气中细小微粒所传递的震动、气味以及温度,从而判断周围的环境。

    在鲁达玛的一番搅和之下,巨蟒的反应明显变得迟钝起来。

    黑豹子借机对着巨蟒一通猛烈还击,最重的一下,鲁达玛眼看着它自巨蟒背部硬生生扯下一块皮肉来。

    吃痛的巨蟒彻底狂暴了,粗大的尾巴不管不顾四处乱扫,大张的蛇口也胡乱的撕咬着一切它可以咬到的东西。

    鲁达玛觉得,这简直就是最后的疯狂。正当她傻愣愣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危险也正向她袭来。

    巨蟒张着大口的头,卷着腥风瞬间就到了她的面前。鲁达玛傻掉了,只愣愣的望着那兜头罩下来的血盆大口,脑中一片空白,然后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鲁达玛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边已见鱼肚白。

    她坐起身来,干的第一件事是摸自己的鼻子,嗯,鼻子还在,也就是说,自己还活着。鲁达玛这一可笑的动作和想法来自于她小时候祖母对她说过的话:“人要是死了你是摸不到他的鼻子的。”当时小小的鲁达玛就信以为真,以至于长大了,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习惯成自然。

    确定了自己还活着,鲁达玛开始在一片狼藉中寻找。

    在几乎被抓烂了头的巨蟒边上,鲁达玛看到了黑豹子。

    她连滚带爬的过去,手有些发抖的伸向黑豹子,这回不是摸鼻子而是探鼻息。

    鲁达玛眼圈发红,鼻头发酸,大颗的眼泪直落到地上,摔得碎裂开来。

    温热却轻浅的气息扫上她的指尖。

    还活着,太好了,它还活着!

    ------题外话------

    真的很无聊,木人看吗?

 12。会笑话人的黑豹子

    鲁达玛抹了把眼泪,开始检查黑豹子的身体。

    入眼便是背部一尺来长的口子,好在伤得并不深,只划破了外皮,此时伤口流出的血液已凝固结痂。

    鲁达玛接下来去查看黑豹子的右前肢,她记得夜里与巨蟒缠头时它的右前肢几乎无法用力。

    她费力的抱着黑豹子的头与左前肢,将其反转过去,露出被压在身下的右前肢。

    鲁达玛沿着它粗大宽厚的爪子一点一点向上轻轻的捏,她要先判断是否有骨折的地方。一直捏至肩甲处也未感觉到有错位的情况,鲁达玛放下心来,正骨接骨什么的她真不会。

    准备检查其它地方的鲁达玛眸光一扫,她发现黑豹子的右肩甲内侧有一道被处理过的伤口。那是一道旧伤,但是没有好完全,在昨夜与巨蟒的激烈搏斗中又被撕裂。

    鲁达玛认真的审视着伤口,她有些奇怪,伤口呈圆形,上面还可见一些残留着的草木灰。这……这分明是昨天她帮野人兄处理过的伤口样子啊,怎么会出现在黑豹子的身上?而这个位置又极其相似。巧合吗?只是,这巧合也太……

    野人兄在哪里?鲁达玛猛然想起,抬头望向草垛子。那里一片狼藉,全是散落的干草,哪里还有什么草垛子,更是不见野人兄的身影,他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野人兄?黑豹子?鲁达玛如何也不能将灵长类与猫科动物画上等号。

    地上躺着的黑豹子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呜噜”,成功拉回鲁达玛的思绪。

    她快速的帮黑豹子清洗了伤口,又从熄灭的火堆灰烬中抓了些草木灰帮它敷上。

    等她忙完这些,才发现,黑豹子已然清醒了,一双幽深暗紫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正凝视着她。

    鲁达玛刚要对它“嘿嘿”一笑,忽的用手捂上了嘴巴,猫科动物间露出牙齿可是不友好的表现。

    经了昨夜一事,鲁达玛对这只黑豹子已经没有了惧怕,反而生出了一种亲近。

    黑豹子没有出声,只用它那条和鲁达玛身高差不多长的毛绒尾巴圈上她的手臂,还蹭了两蹭。

    鲁达玛抬手揉揉它有些呛毛的大脑袋,黑豹子便又闭眼睡去,可见昨夜一番恶斗它是累极了。

    黑豹子是睡了,可鲁达玛不能闲着,她得“重建家园”。

    清理了地面,收集了露水,燃起了火堆。至于食物,鲁达玛看着巨蟒的尸体,嗯,就是你了。

    十米来长的巨蟒,鲁达玛看清楚的时候很是震惊,昨夜视线不好,只看到它硕大的头部,知道它的个头一定不小,却也没想到如此巨大。被黑豹子几乎抓烂的头部隐约可看出有冠状凸起的肉瘤,应该“蛇龄”不小,用老话讲:“这巨蟒要成精”。

    不过,这会儿鲁达玛没有工夫管它成没成精,她要想办法将其肢解,呃……错,是拾掇。她要想办法将巨蟒拾掇“干净”了,好烤来吃。

    眼睛一转,鲁达玛瞄上了前天黑豹子吃剩下的兽骨,就是它了。从一堆兽骨中找了一根拿着称手的,在大石头上用力打磨。可是,一时半会儿就想让兽骨变得尖利如刀子那是不可能的,鲁达玛比划了半天,也无法达到剥开蟒皮的效果。

    不远处本应睡着的黑豹子,这时晃悠着站起身,走过来。

    对着鲁达玛眨眨眼,自它的喉咙中似发出一种类似于笑的喘息声,并用长长的尾巴卷住鲁达玛的胳膊向一边拖。自己侧身向前,伸出前肢利爪,只轻轻一下便自巨蟒的背部划出一条三尺来长的口子。再用嘴咬住一边与前肢配合用力,很快,一大块蟒皮就被它扯了下来。

    嘴里叼着蟒皮,黑豹子半眯着眼瞅着鲁达玛,喉咙中又发出了类似笑声的喘息。鲁达玛明白了,它这是在笑话自己啊。

    一只会笑话人的黑豹子,鲁达玛由起初的发傻,难以想象,再到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没用,最后,恼怒的想要掀桌。

    喵了个咪的,有爪子了不起啊,会剥皮就牛啦,哼!

    好吧,爪子这东西自己没有。一只豹子会剥皮是挺牛。

    鲁达玛决定不和一只病号大猫计较。

    她用自己打磨了半天却依旧钝得要命的“骨刀”自黑豹子剥下皮的地方将巨蟒肉一块一块切割下来,别看蟒皮厚实坚韧,这蟒肉倒是鲜嫩好割。鲁达玛将割下的蟒肉用野葡萄枝串好举到火堆上烤。

    而黑豹子还在做着给巨蟒剥皮的工作。

    当鲜嫩的蟒肉散出的烤肉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时,黑豹子经受不住诱惑,停下了手中的剥皮工作,踱到距火堆一米来远的地方纵着黑色的鼻头用力嗅着。

    鲁达玛看了馋嘴黑豹子一眼,将烤熟的蟒肉串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轻轻的咬了一小口。

    嗯!味道真好。蟒肉被火烤制的外皮有些焦脆,但里面汁肉鲜美,虽没放任何调料,却令它最原始的香味体现出来,不过有些腥但也不影响它的美味,难怪人们把它列为桌上珍馐,真真是“外焦里嫩,齿颊留香”。

    鲁达玛顾不得烫嘴,又接连咬了两口。

    而黑豹子十分眼馋的站在不远处,想上前却又惧怕火堆,只好半蹲半坐的在一边眼巴巴瞅着鲁达玛。时不时伸出粉红色的大舌头舔舔自己的鼻头和上唇。

    鲁达玛偷眼瞧着黑豹子,心中暗爽,哼,让你笑话我啊,馋着吧,就不给你吃。

    眼睛看着鲁达玛吃完两串烤蟒肉,黑豹子有些坐不住了,它站起来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

    “噼啪!”

    火堆发出一声脆响,黑豹子又飞快的退了回去。

 13。卖萌的豹子

    黑豹子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鲁达玛,自喉咙深处发出“呜哇哇”的声音,很轻,透着那么一股子可怜的味道。

    它三肢着力,右前肢轻点着地,慢慢趴了下来。抬起毛绒绒有些呛毛的大脑袋,对鲁达玛眨巴着眼睛,那表情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狗。

    鲁达玛突然懊恼起来,黑豹子昨天夜里为救自己受了伤。这会儿就为了它笑话自己一下就跟它怄气,用食物馋着它,报复它,鲁达玛觉得自己太不厚道,太没良心了。

    她拿着烤好的巨蟒肉串,吹了吹,举到黑豹子身前。

    黑豹子那暗淡下去的眸子瞬间闪出了光彩,它先是纵着鼻子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抬眼望着鲁达玛,似带着点儿小心翼翼的讨好,自鲁达玛手中叼下一串,用大爪子按住串肉的树枝,一块一块的大嚼起来。

    鲁达玛将手中剩下的肉串放到黑豹子身边,刚才吃了两串她已有了饱腹感,打算去将黑豹子剥完皮的巨蟒肉处理一下。这是未来几天里,自己和黑豹子的食物,要想办法保存好。

    鲁达玛将巨蟒肉切割成薄片,串在被她撸干净了叶子与果实的那一大枝野葡萄树杈上,戳在草垛子外面晒干。

    黑豹子吃光了烤肉串,并没有饱,见鲁达玛正忙着,似不好意思打扰她般,转身叼了一大块生的巨蟒肉啃了起来。啃两口便抬头朝着鲁达玛眨巴眨巴眼睛,并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呜”声,极轻,却透着那么的委屈。

    闹得鲁达玛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小孩子似的,她撇撇嘴角,割下一大块蟒肉举到火堆上烤起来。

    黑豹子见了鲁达玛的行动,发出了似笑声的喘息,闭了下它那深邃暗紫的眸子,再睁开时好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朝着站在火堆边烤肉的鲁达玛小心翼翼的移动。

    每听到火堆燃烧偶尔发出一声“噼啪”,它都会轻颤一下,停下脚步,一双暗紫色的眸子锁定火堆认真观察,确定没有危险,再往前走。一米来长的路竟让它走出了万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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