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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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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爷算帐?”
“算什么算,五百的一半等于二百五,不会算的都是二百五啊?”云七夕因为紧张银子,那种猛女的粗暴野性就暴露出来了。
单连城不慌不忙地提笔,挥笔如豪,在纸上刷刷刷地开始书写。
几笔写完,一张纸递到了云七夕眼前。
云七夕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欠你?有没有搞错?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银子?”
“你的命值不值钱?爷几次救了你,算不算你欠了爷的?”单连城淡定地解释。
“你抢人啦,”云七夕瞬间拔高了声音,“我怀疑你上辈子是奸商是吧?你救了我,我不也救了你?当初在墓室里,若不是我救你……”
“你不救,爷一样死不了。”单连城淡淡地接口。
在云七夕看来,他真是有多可气。
她磨着牙道,“我真想拿把米尺来量一量,你的脸到底有几寸厚呢,你堂堂一王爷,就算国库空虚,也不至于来压榨我一女子吧?搞得比土匪还土匪。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你要这么算帐谁不会?我还帮你砸了太子的婚礼,怎么算?”
“那是你对二小姐的承诺。”
云七夕噎住了,点头磨牙,“那我还帮你隐瞒了你假残废的事实。”
“爷也隐瞒了你假身份的事实。”
“我还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那是你愿赌服输。”单连城一直都那么淡定。
云七夕攒紧拳头,直有那么想揍他了,“你,你还夺走了我的初吻。”
单连城目光一凝,终于淡淡地向她看了过来,盯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彼此彼此。”
什么意思?云七夕的一双大眼睛狠狠眨了两下,他的意思是他也是初吻?
“你骗谁呢你?你明明,那么地……”娴熟!
见鬼!向来脸皮子厚的她竟然有点害羞了!想起那个夜晚,她的脸颊竟然有点发烧。
不知道单连城是不是猜到了她没有说出来的两个字,或者说他也想起了那个暧昧的晚上,看她的眼神突然带上了一抹深意。
然后,她瞄到他敞开的领口处,凸起的喉结性感地滚动了一下。
两道目光相接,就在她心率不齐的时候,她见到单连城的眼中划过一丝戏谑,听见他醇厚的声音有着不同以往的调侃意味。
“女人都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七夕的心猛然一堵,“谁得了便宜?”
问完,她觉得自己好像问得底气不太足。
仔细想想,他是王爷,身份尊贵无比,他颜值高,是全京城少女的男神。而她自己,无身份可言,不过一个挖死人墓的盗墓贼,论长相,还过得去,不过却是一个会时不时爆粗的糙女子。
好像真是她得了便宜。
“如果你的吻值十两,那爷的吻算二十两不过分吧?”
云七夕一口血差点喷这位爷一脸。
再在这个房间呆下去了,她铁定气死。
“你可真自恋,还挺会算,你慢慢算,慢慢做你的发财梦吧。”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走到门口,她顿住,转过身时脸上的笑容有些阴险,走回来,将一粒药放在桌子上。
“姑娘我阔气一回,镇痛药送你,可是你敢吃吗?要知道,我莫名其妙欠下一笔巨债,无力偿还,现在特别想把债主毒死了事。”
第94章 我跟他的梁子结下了
话音刚落,那只翻书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淡定地拿起药放进了嘴里。在云七夕惊讶目光的瞪视下,怡然自得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我的药是要付银子的!”云七夕手掌重重落在书桌上,大叫。
单连城淡定地目光向她扫过来,瞥到她急红了眼的样子,轻飘飘地吐出一句。
“不是说送的?”
云七夕好想吐血啊,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道,“想不到在这么落后的封建社会,竟然有你这样比资本家更黑心的人物,好有潜力啊,前途简直无可限量啊你,你咋不上天呢?”
资本家,封建社会,这些词单连城自然不懂,他看她的眼神,淡定到那般无辜,理所当然到那么欠揍,云七夕心里那个气啊。若不是她强迫自己消失得快,她想她一定有想上去把这位国民男神给揍成国宝的冲动。
照他这说法,她岂不是得卖身为奴才能偿还她的债了?这人要是到了现代,学了经济学,岂不是上天了?
出来的一路上,云七夕从之前的愤怒慢慢变成了忧伤。遇上这么一个极品王爷,她怎么能这么倒霉呢?她真是一把心酸泪,不知向谁诉。想她一个21世纪的女子,出生在公平和谐的社会主义国家,成长在党的关怀下,她根正苗红的一热血少女,正在为考古事业做贡献呢,却突然被老天爷丢到了陌生又落后的封建社会。这心里上的落差简直无法用米尺来丈量。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赚点儿钱,她容易吗她?可是她能与这个王爷硬碰硬吗?要知道,此王爷不仅是王爷,还是久经沙场的常胜将军,见惯了血雨腥风,杀人不眨眼。
可是,让她就这么认栽,她不能吧?她云七夕什么时候是这么怂的人了?自从开始混社会,她还没在谁的手里栽过呢。这位极品王爷,简直触碰到了她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太过分了!
一路愤怒地往前冲,云七夕根本没注意到已经走错了路。
直到前方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小树林,云七夕才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
她环顾四周,环境已经十分偏僻。视线穿过阴暗的小树林,她看见树林深处似乎坐落着一座独立的宫院。看起来幽静而神秘。
好奇心很快取代了她心里的愤怒,明知不可行,她仍然一步步地往树林深处走去。
风过处,树林沙沙作响,走在阴暗的树林里,本就凉的天气就越发多了几分冷意,幽静中还透着一股子阴森。
那座宫院越来越近,云七夕渐渐看清了门匾上的三个字。
“宝珠阁?”她念道。
顾名思义,难道这里是存放金银珠宝的地方?云七夕不由自主地一步步接近宝珠阁。
“姑娘,请留步。”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云七夕回头一看,一个绿衣的女子正向她走来,越走近觉得越眼熟。这不是那个青黎么?
“云姑娘,你初来乍到或者不知,宝珠阁是望岳山庄的禁地,是不能去的。”青黎已经走到近前,唇角弯着,却又不像是在笑,言语恭谨,可眼底却有几分冰凉。
“禁地?”云七夕再次看向宝珠阁,心里的好奇更重。
人就是这样,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好奇地想要去揭开它。
“我知道了。”云七夕回过头,冲青黎一笑。
青黎特别敷衍地点了个头,说道,“想必云姑娘是迷路了才走到了这里,我这就带你回去。”
“好。”
云七夕跟着青黎往回走,走入小树木,她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宝珠阁,如此神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云七夕再回头,青黎已经走远了,她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青黎姑娘,这个宝珠阁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青黎停下脚步,美目一转,看向她,面无表情地道,“云姑娘,不该打听的还是不要打听为妙。”
说完,大概意识到自己太严肃了,勾了个似是无非的笑,声音也温和了些,“云姑娘,青黎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对这里不太熟,千万不要乱走,有些地方是去不得的。”
云七夕咧开了嘴,心里呵呵了。
她这么刻意强调,是在叫她不去么?明明就是在勾引她去。
“好的,我知道了。”云七夕不动声色地笑道。
青黎点了点头,似乎对她是否真的知道了并不是很关心,轻飘飘地移开目光,走了。
云七夕总觉得,她看她的眼神一直是这么轻飘飘的,不痛不痒中,似乎有那么点儿厌弃,可等你想仔细分辨的时候,又发现她的脸上挂上了笑容,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别的情绪。
盯着青黎挺直的背影,云七夕呵呵完,准备去单景炎的房间看看他醒了没有。结果突然鼻子一痒,又打了个喷嚏。
看来真是感冒了,她不舍得吃随她穿越而来的感冒药,觉得那样太奢侈,毕竟那些药如今对她来说,太金贵了。她完全可以用其他廉价的办法解决。
问了一个路过的小丫头,云七夕找到了厨房。然后在厨房里找了几块姜,切成片,准备熬点姜汤。
风寒感冒,喝点姜汤,祛祛寒气就好了。小的时候,她的母亲通常都是这样对付她的感冒的,很便宜,而且效果还不错的方子。
将姜片丢进烧开的锅里,盖上锅盖,云七夕盯着锅里冒起站着出神。
想她这么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结果不仅拿不回银子,还反而欠上了一笔,这真是太糟糕了。不过,宝珠阁是老天爷给她的提示么?
不是经常说,上帝关上了一扇门,总会给你一扇窗的。难道,这宝珠阁,就是上帝给她开的一扇窗?
如果里面真的有不少的珠宝,那么她随便拿上几件,就可以愉快地跟那位爷比资本家还抠门儿的爷说拜拜了?
想到此,她乐了。
“什么事情那么高兴?”门口突然响起一个温和中带着半分笑意的声音
云七夕回过头,只见单景炎正站在门口。虽然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不过较之前看来,精神已经好多了。
“你怎么就下床来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啊。”云七夕半分指责地道。
单景炎含笑走进来,“我感觉我一定是躺了很久,反而躺得浑身都痛,所以就出来走走。听人说你在厨房,我就来了。”说话间,他已经走到近前,看着热气腾腾的锅子,笑问,“在做什么好吃的吗?有没有我的份?”
云七夕神秘地笑了笑,“我在烧汤,如果你想喝,就分你一份。”
说完,她拿了块帕子捏着锅盖把子,打开锅盖,顿时一股热气喷了出来,满屋子飘着一股姜香味儿。
单景炎皱起眉头,咳嗽了两声,“是姜。”
云七夕一打响指,赞赏地看他一眼,“你猜对了。”
“可是还有什么?我闻不出来了。”单景炎盯着锅里问。
云七夕拿出两只碗来,一边将汤舀到碗里一边笑道,“你当然闻不出来了,除了姜,还有点儿紫苏,紫苏是没味儿的,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看到单景炎俊俏的脸突然僵了一下,云七夕心里直乐,哈哈笑了起来。
“是不是特别失望?”
单景炎笑得勉强,“还好。”
云七夕解释,“其实是这样的,这汤有药效,是治风寒的,就算没有风寒,喝了也可以预防,怎么样?如果不是很失望的话,来一碗?”
单景炎瞧着碗里冒着热气的汤,迟疑了一阵,突然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似的,点点头,“因为它是你熬的,所以我一定要喝。”
说完伸手就去捧碗,云七夕扬手就打了去,看起来很凶,落下时却是只是轻轻地落在单景炎的手背上,笑着嗔道,“别太心急了,这才刚出锅,很烫的。”
单景炎收回手,几分尴尬地笑道,“说得是,那我去看看三哥,顺便把你这汤给三哥也端一碗过去。”
云七夕一听,连忙上前一步,一双手臂护着碗和锅,“他好着呢,不需要这个。”
瞧着她奇怪的反应,单景炎笑道,“你不是说,没病也可以预防吗?我看着这两天天气转装凉了,三哥应该需要这个。”
云七夕哼了哼,“我的汤可不是随随便便送人的,他要喝,得给银子。”
单景炎盯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笑问,“怎么了?跟三哥生气了?”
“简直气大发了!”云七夕将锅盖重重一盖。
单景炎笑意更深,“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云七夕抿了抿嘴,终是摆了摆手,“算了,没什么,反正,我跟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你千万不要拿我的汤去讨好他,呆会儿他又自恋地以为是我要讨好他呢。”
“我三哥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
“能不提他吗?”云七夕不悦地瞪过去。
单景炎笑得无奈,点点头,“好。”
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汤也凉了些,云七夕捧起一个碗来,吹了吹,递到单景炎面前。
“应该不烫了,你喝吧。”
单景炎接过碗,眉头轻轻皱起,终是仰头喝了下去。放下碗,他似乎被汤水辣到了,鼻头都冒汗了,一边呵气一边尴尬地笑道,“果真祛寒效果好。”
“那当然了。”
云七夕正得意,却看见青黎突然大步走进来,蹙着鼻子嗅了嗅,盯着单景炎放下的碗,问,“你给四皇子喝的什么?”
“姜汤啊。”云七夕回。
“什么?”青黎瞪大了眼睛。
第95章 爷,你记得那夜我们在船上
“啊?”云七夕意外地看向单景炎,“真的吗??”
被青黎拆穿,单景炎有点小小的狼狈,抬手擦了一下鼻端的汗,笑了。
“真的,我以前确实从来都不碰姜,不太喜欢它的味道。不过,刚才喝过之后,发现它的味道也并没有那么让人排斥,那种辛辣,也并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青黎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单景炎。
“四皇子,你……”
单景炎随和地一笑,“习惯是可以慢慢改变的,以前我不喜欢,也许是从来没有人在我感染风寒的时候熬这样一碗姜汤给我喝。如今我觉得喝了之后,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包括心里,都暖和了。”
其实,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云七夕觉得,连带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一切的一切,都是暖和的。
反倒是青黎,带着半分尴尬,半分不解离开了。
在单景炎的注视下,云七夕把自己的那碗汤也喝了下去,身子也跟着暖和起来。
单景炎说要去看一看他的那位三哥,云七夕自然不会与他同行。就各自分开走了。
没走一会儿,她又碰到了青黎,或者说,青黎是刻意在那里等她的。
青黎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云姑娘,你就住这里吧,你看看,还行吗?”
云七夕看了看一应俱全的房间,笑了笑,“挺好的,谢谢你啊。”
青黎似是而非地笑了笑,转身走时,笑容很快就褪下。
“有什么缺的,就跟我说一声就是。”
云七夕其实来的时候,真没打算在望岳山庄呆多长时间的,但如今看来,不如就当度个假。想起那个宝珠阁,她的眸子眯起了一丝狡黠。
兴许还能有另一笔不小的收获呢?
想到此,她的心情就格外好了。于是她出门了,她觉得她有必要去熟悉一下地理环境。
望岳山庄整体设计十分精巧,没有类似皇宫里的假山,池塘。山庄里的山水全是活的,因为它本就是一座建立在山上的山庄。很多地方都是纯天然,充满了浓郁的大自然的气息。
唯一的不好就是,冷啊。
云七夕吸了吸鼻子,准备回房,找一件衣服来穿。
刚回房,单景炎就来了,像是听见了她心里的愿望似的,给她捧了一件衣服来。
“四皇子,你可真是太好了,可真是我的救星啊,我正需要呢。”
单景炎半分笑意里又带着一丝怨怪,“早说了别叫我四皇子,还有,你冷怎么不说?”
云七夕嘻嘻一笑,摸着上好的衣料,有些好奇,“这衣服看着不像是下人的,这么漂亮,哪儿来的?”
单景炎的目光闪躲了一下,说道,“是以前母后她们来时,留下来的吧。赶紧穿上吧,晚上一起来吃饭。”
“吃饭啊,好啊。”云七夕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因为她知道,跟着皇子一起吃,那伙食待遇肯定不一样。
夜幕降临,当她兴冲冲地来到单景炎的房间时,看见端坐在桌边的那个高冷的面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她转身就走。
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单连城也在?
单景炎几步过来,拉着她的手臂,“七夕,怎么了?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也该饿了吧?别跟自己过不去。”他好像知道她在扭捏什么。
云七夕摸着肚皮,说实在的,饿她还真是饿了。她一向消化力强,早饿了。
仔细想想,与别人生气,她为什么要跟自己的胃过意不去呢?那不是傻么?想通了,她转回头时,脸上就挂上了笑意,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是啊,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单连城坐在上首,好像一尊雕塑,她的纠结,他看在眼里,却一直这么淡然。
单景炎落座后,青黎与另两个丫头上菜时,看到云七夕,脸色僵硬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和艰难地恢复过来。
菜上齐了,单景炎温和地招呼她,“七夕,不知道这些菜你爱不爱吃,随意些吧。”
云七夕咬着筷子,想了想,突地问道,“要银子吗?”
单景炎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单连城淡然的视线也投了过来。
云七夕毫不畏惧地正面迎上这双淡然的目光,短暂的火花飞贱后,她笑着解释,“这顿饭收银子吧?要知道,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呢?是吧,晋王殿下?”
单连城的眸子眯了眯,而正在给单连城倒酒的青黎手一顿,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一勾,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轻蔑。
跟皇子王爷一起吃饭,竟然谈银子,她应该是盘古开天地第一人了,够土,够财迷。可眼前这位爷比她更会精打细算,简直一山更比一山高,她防不胜防啊。
“七夕,你想多了,不用的。”单景炎笑回。
“那我陪你们吃饭有银子拿吗?”云七夕再问。
单景炎好看的脸一僵,彻底尴尬了,青黎脸上的那种轻蔑更是掩饰不住了。
单连城的眸子眯得更深,朝她看了过来。云七夕也抬着下巴回视他,她当然不指望陪吃还能给银子,她故意这样怪腔怪调地说话,不过是表示她还气着呢。
“七夕,你真会开玩笑。”单景炎笑道。
他这一句话,也算是化解了饭桌上的尴尬。
此时,单连城的杯子里倒满了酒,单景炎从腰间取下一个小酒壶,也就是她时常带在身边的那个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可云七夕的杯子里还是空的,她知道,青黎很明显不想给她倒,她就是不满她与她家爷一起吃饭了。可她呢,偏偏就从不会客气,起身拿起酒壶,自己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的举动让青黎的脸色有些难看。毕竟,云七夕这样的行为,在二位爷看来,就是没有伺候到位。
古人的酒,大多酒精度低,甘醇而不会过于辛辣。
一口喝干,云七夕瞧着单景炎手中小巧的酒壶,很是好奇。
“四皇子,不,景炎,我很好奇,你这酒壶里到底装的什么酒,我想尝尝,是什么特别的味道?”
单景炎捏着酒壶的修长手指一紧,面色尴尬地将酒壶收了下去,笑了笑。
“没有了。”
云七夕才不相信会这么巧,正要调侃一句小气,门口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只见顾远正风尘仆仆地小跑着进来,匆匆打了个千儿。
“爷,四皇子,老臣下山去,总算是把药给买回来了。爷,您的头痛好些了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把包袱打开,“青黎,赶紧给爷熬药去。”
“不必了,好多了。”单连城淡淡道。
吃了她那么珍贵的高级镇痛药,能不好么?
她真后悔,她当时咋不给他一瓶鹤顶红呢?
想起自己银子没拿到,药也白白送了,云七夕心里憋着气,瞅着顾远,笑嘻嘻地问,“顾太医,你在晋王殿下手下干活,多少钱一个月啊?”
“啊?”顾远懵了。
在场的人,只有单连城能听出她的阴阳怪气。
这是她今日在饭桌上第三次提到钱,想让人不把她当财迷都难了。
顾远搓着手,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云七夕是未来的太子妃了,所以此刻拘谨了不少,笑道,“爷自然从没有亏了我。”
“是吗?”云七夕质疑的语气很浓。
“是,当然,”顾远一再肯定,“晋王府上上下下,爷从没有亏过谁呢?是吧,青黎?”
尽管这个问题是云七夕抛出来的,可此刻辗转问到了她的口里,她不想答,却也不敢不答啊。
“是,爷对奴婢们都是极好的。”
顾远下去了,青黎脸色越发不好了,提着酒又给单连城满上了,却没给云七夕倒。
这一次,她是故意的!
云七夕自然知道她气什么,她的那点小心思,当日在单连城的书桌下,她可都听见了。
咳!
云七夕清了清嗓子,目光温柔地看向单连城,声音也放得极为柔和。
“爷,你记得那夜我们在船上……”
此话一出,青黎身子一僵,脸色越发白了。
二人在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但孤男寡女在船上呆了一天一夜,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实在引人遐思。
云七夕此刻提起来,不过是要故意气一气青黎而已。而至于她为什么要想着去气她呢?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要到很久以后,她才会明白吧。
单景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是淡淡一笑,抬起手将酒杯的酒送入了口中。
单连城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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