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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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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七夕看出来了,它的目标依然是她,她真心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它。
    雪儿张开血盆大口朝她的腿咬了去,这前后不过一瞬间,根本来不及躲,云七夕以为自己的腿就要废了,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雪儿咬住了,可是她一点也不痛,因为雪儿咬住的是单连城突然丢了剑伸过来的手臂。
    “晋王殿下……”
    “三哥……”
    “爷……”
    不远处响起了一连串的惊呼声。
    单景炎跑过来,死死地抱住了雪儿的身体,好不容易将雪儿的牙齿与单连城的手臂分离。雪儿的愤怒似乎仍没有消减,染着血的牙齿大大地咧着,显得越发暴躁。单凭单景炎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制服不了它。这时,戈风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与单景炎一起,抱住了雪儿庞大的身体。
    云七夕盯着单连城已经被鲜血浸透的衣袖,有鲜血从衣袖上滴落在了绿色的草地上。
    “你,你怎么样?”云七夕竟发现,自己的声音发抖。
    单连城崩着呼吸盯着她,眉头蹙得很紧,像是烦燥,又像是生气。突然,他的手抓住她的衣服,猛然一撕,便撕掉了一块下来。这一次,云七夕竟然忘了阻止,只是呆呆地任凭他这样做,再看着他将自己染血的那只衣袖也撕了下来,朝远处丢了去。做完这一切,他翻了个身,躺在了草地上。
    原本被控制住的雪儿突然目光追随着那两块布料,再次暴躁了起来。雪儿的力气很大,而单景炎和戈风两人的力气几乎用尽了,当它再次奋力站起来时,轻易就挣脱了两个人。
    所有人都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已经有许多侍卫冲过来,护在了单连城的面前。然而令所有人惊讶的是,雪儿只是朝着那两块染血的布料扑了过去,分分钟就牙齿将两块布料撕成了碎片。
    此刻,云七夕仿佛明白了什么。起身低头一看,果然,单连城从她身上撕下来的那一块正是起先被青黎染了血的那一块。
    所以起先他不是想要怎么样,而是要救她?如果不是她倔强地阻止他,耽误了好时机,他一定不会受伤。
    此刻单连城似乎有些累,只是静静地躺着。撕掉了衣袖,他受伤的手臂完全暴露在外,鲜红的手臂上有几个深深的牙齿洞,手臂下绿色的草都染成了鲜红。
    关于她和他,她有过许多的情绪,多是恨的,怒的,怨的,总之,他们大多时候,都好像是水火不容的,这是第一次,她对他有了一种很深的内疚。
    她看向他,他恰好也正静静地看着她。两人目光相对,不知他是不是看懂了她的内疚,他的眼里已没有起先撕扯她衣服时的那种烦燥和不耐,却反而舒展了眉头,神情有那么一丝放松,就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
    许多年以后,她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爷护你是一种本能。”
    趁着雪儿在与两块面料较劲儿的时候,所有侍卫都扑了上去,竭力将它制服了。
    “晋王殿下……”
    “爷……”
    一连串呼喊声过后,好多的人涌了过来。
    在这些声音中,云七夕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了一声“连城”,她抬头,看见惠妃正跌跌撞撞在丫环的搀扶下奔过来。
    而在这一群冲过来的人中,有一个人直直地大步走向了她。
    “七夕,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云冲关切地问。
    云七夕说不出来话来了,不是因为她惊魂甫定,而是因为她顺着这群人跑过来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了几个万万想不到会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
    皇上,皇后,单子隐,云揽月。
    几乎是下意识地,云七夕看向此刻被簇拥着的单连城,心里多了一层担忧。
    “连城,你怎么样啊?天哪,流了这么多血?太医,顾太医呢?”
    惠妃将单连城的头揽在怀里,惊慌失措地大叫。
    就在这时,一个绿色的影子突然间冲了过来,青黎瞪大眼睛盯着单连城满手的血,身子一软,跪在了单连城面前,嘴唇哆嗦着。
    “爷,您,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问完,她慌张地侧头看向云七夕。而云七夕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的腿上,起先据说崴了脚的人,刚才跑得非常神速,这恢复力还真是十分惊人。然后视线缓缓上移,对上青黎不安的眼神时,眼底划过一道森寒的冷芒。
    青黎慌乱地低下头,咬着颤抖的手指,目光落在单连城受伤的手臂上,明显充满了心疼和懊悔。
    “连城,你的腿好了?”
    单烨冷沉的问话,如一道惊雷,让喧闹的现场瞬间禁了声。


     第101章 欺君之罪,你担不起

    “连城,你的腿好了?”
    单烨冷沉的问话,如一道惊雷,让喧闹的现场瞬间禁了声。
    这也是云七夕起先看见单烨所第一时间担忧的问题。毕竟先前单连城救她时身手那么敏捷,谁能相信他还是一个残废?
    关于这件事的真相,除了云七夕以外,云冲应该也是清楚了。因为她记得上次他们被救到南阳江对岸,单连城在云冲面前并没有刻意伪装残废。而其他人,恐怕都不知道。
    惠妃的注意力原本全在单连城的伤上,此刻经单烨这么一问,她的脸上很明显的闪过一喜,紧拉着又大概猜测到了什么,喜悦生生褪下,神情里有一丝掩饰不住地不安和紧张。
    山脚的草地上,安静得连微弱的风声都能听见。
    不远处,单烨帝王的气场让原本宽阔的场地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皇后端庄地立在单烨身边,看似淡然的神情里多了一丝神采。
    单子隐负手立在单烨身边,听着帝王愈渐粗重的呼吸,仿若突然春风拂面,唇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云揽月站得离单子隐很近,那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那刻意做作的高贵姿态,就好像她捡到了所有人都争抢的金宝贝,
    尽管这金宝贝,云七夕半点也不稀罕,可人家依然得意得不要不要的。
    单连城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与单烨遥望,他那只没有袖子的手臂像是从血缸里拖出来的,鲜血顺着他指尖一滴滴流下。像是经历了一场残忍的撕杀,可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狼狈,却反倒有几分血性和阳刚。
    这是他出征回来第一次站着与单烨对视,他神色沉静,不卑不亢。他仿佛永远是这样,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慌乱的性子。
    他打算怎么做?承认自己欺君?皇上会轻易地原谅他吗?不能。
    “父皇……”
    “皇上。”在单连城开口的那一刹那,云七夕就抢过了话头。
    “皇上,是臣女治好了晋王殿下的腿。”云七夕站起身,冷静沉着,不慌不忙地朗声说道。
    此话一出,她看到单烨的眸子眯起了一丝疑惑,皇后深思般地轻轻蹙起了眉头,而单子隐盯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诧异。只有云揽月却是扬起唇角笑了,因为她知道,这句话会是云七夕自己给自己挖的一个坑。
    凭云揽月的薄弱智商都能想到的问题,云七夕又怎能想不到?如果她不会医术,就坐实了单连城的欺君之罪,这自然是作为太子党的他们乐意看到的结果。如果她会医术,那也就说明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云七夕了。
    这一步,好像无论她怎么走,都是输!
    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单连城陷入困境,毕竟,他的暴露都是为了救她。
    虽然她与他平日好像总是水火不容,可她心不瞎,清楚单连城很多时候在帮她。虽然她很财迷,为了那点儿银子还与他置着气呢,可她知道什么叫大是大非。
    想到此,云七夕的心也就平静了。
    “七夕,连城的腿是你治好的?”单烨疑惑地问道。
    云七夕点点头,十分肯定地回答,“是,皇上,正是臣女。”
    “可是,你何时懂医术的,朕怎么不知道?”单烨眼底的质疑更浓。
    云七夕还没回答,就听云揽月轻笑了一声,“是啊,七夕,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优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绣工更是公认的好,可是身为姐姐的我倒是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还懂医术啊,是什么时候的事?”
    果然,云揽月一开口,便把大家的注意力往真假身份的方向上引。她几次想要拆穿她的身份不成,却仍不肯放弃。即便她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想放弃任何可以打压她的机会。
    所有人都向云七夕看了过来,有好奇,有疑问,也有纯粹的看戏旁观。
    单连城回头,眸光很深地看着她,只见他双唇轻轻动了动,云七夕的耳边便响起了他的声音。
    “你不该站出来。”他的声音很平静,却不是责怪,反而有一丝无奈。
    在所有人都等待着云七夕的回答的时候,她与单连城静静对视着。
    “欺君之罪,你担不起。”单连城的唇再次动了动。
    他的话,只有她能听到,听完,云七夕却反而弯唇笑了,眉梢挑了挑,带着那么一股子挑衅和浑然不在意。于是她看到单连城浓黑的眸子沉了下来。
    其实她只是觉得十分可笑,为什么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在最紧要的关头,竟然莫名其妙地在为对方着想呢?
    “啊啊……”突然一个女子大喊大叫着从山上跑下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个着一身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正从山坡上冲下来,一边跑一边紧紧的抱着头。而她的身后正密密麻麻地飞着一群黑东西。
    随着女子越跑越近,嗡嗡的声响越来越大。
    “天哪,是蜜蜂啊。”一个人惊慌地大叫一声。
    她这一叫,所有人都顿时紧张了,因为女子正引着那一群蜜蜂朝这边跑来。
    侍卫们都提高了警惕,护在了单烨的身前,而女子们都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倒退。
    “救命啊,哎哟,好痛啊,三哥,四哥,救我。”被蜜蜂追着的女子不停地叫喊着。
    惠妃神色一凝,紧紧盯着那个女子,紧张地喊,“是宝珠,天哪,皇上,快救救我的宝珠。”
    单烨眸子一沉,沉声喊道,“快,还不快救下宝珠公主。”
    “是。”侍卫们应了声,冲过去,却一直不敢离得太近,只在边沿挥着剑。然而剑的杀伤力对蜜蜂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卵用。
    单连城正要冲上去,云冲拦住了他。
    “晋王殿下,您有伤,让属下去吧。”说完,云冲就大步冲了出去。
    “当心一点。”云七夕喊了一声。
    云冲回过头,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飞快地跑了过去,边跑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迎上冲过来的宝珠公主,将自己的外衣罩在了她的头上。
    “公主,站着别动。”云冲嘱咐道。
    宝珠身子一顿,紧紧抱着头,不动了。
    紧接着,云冲动作迅速地脱下了里衣。
    “哥,你疯啦?”云揽月冲着云冲大叫。
    其他人也都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要知道,这么大一个蜜蜂群,这些侍卫都不敢接近,可云冲不但冲进蜜蜂的包围里,还脱掉了衣服,赤着上身,这不是故意招蜜蜂来叮吗?
    一群蜜蜂密密麻麻地将两个人包围在中间,连看的人都替他们捏了把汗,而云冲却不理会耳边巨大的嗡响,拿出一个火折子,将自己的衣服点燃。
    虽然宝珠被蒙住了头,不过她的听力仍在,嗡嗡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她就可以猜测是有无数只蜜蜂就飞在她的周围,听得着看不见,令她更加恐慌,只是蒙着头直叫唤,“不要叮我,不要叮我,我怕痛。”
    云冲将正在燃烧的衣服朝着蜜蜂密集的地方甩着圈儿,衣服越烧越旺。他一只手甩着点燃的衣服,一只手扶着颤抖的宝珠,沉着地道,“公主,不要怕,很快就没事了。”
    宝珠听见这个声音,真的渐渐冷静下来,只是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云冲这一招十分奏效,很多蜜蜂被陆续烧死了,无数被烧焦的蜜蜂掉在了地上,渐渐地,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小,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云冲将快要燃尽的衣服丢掉,大松了一口气,道,“公主,没事了。”
    宝珠伸手缓缓打开裹在头上的衣服,似乎被吓怕了,先只是怯怯地露出了一双眼睛来。
    这是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只是此刻她的头被衣服包裹着,只有一双眼睛从一条缝里露了出来,看着着实滑稽。
    她的眼睛刚露出来时,原本是带着几分害怕的,可当她的视线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时,眼睛瞪大了。
    盯着云冲赤裸的精壮上身,她的脸蛋微微地发红,视线往上,她对看到了一张俊逸潇洒的脸。
    起先对她说不要怕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公主,你没事吧?”云冲问。
    宝珠放松了紧紧抓着衣服的手,渐渐露出了整张脸,脸上顶着几个大包,却仍然掩饰不住这张脸的清丽可人。她痴痴的看着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云冲把衣服从她的头上揭了下来,看着宝珠的脸,皱起了皱眉头,“公主,您还是被叮到了?”
    宝珠抿着小巧的嘴唇,突然伸出小手,触上他的胸膛,有些难过地道,“你也被蜜蜂叮了。”
    在她的手指触上他胸膛的那一瞬,云冲的心头猛然一跳,好不尴尬,赶紧将衣服穿了起来。
    “公主,宝珠公主,你没事儿吧?”好些人围了过来表达关切。
    宝珠红扑扑的脸上有几分羞怯,可眼睛却一点也不知羞,愣是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云冲,盯得云冲都有些难为情了。
    “哎呀,这是皇后娘娘的珍珠蜂啊。”突然一个人看着地上一堆的蜜蜂尸体大叫了起来。
    闻言,单烨一震,而皇后则是脸色大变,
    关于珍珠蜂,云七夕也是后来才了解到的。珍珠蜂是皇后娘娘的哥哥当年出征雪域时,给她带回来的礼物,是十分稀有的品种。据说这种珍珠蜂产的蜂蜜,具有美容的功效。长期服用,皮肤会变得像珍珠一样雪白润滑,更有延缓衰老的作用。
    在整个宫廷,这是皇后独享的东西。
    这么多年,珍珠蜂一直养在望岳山庄,养的比人还金贵。但如今,都变成了一堆尸体了。


     第102 你的医术,是一种天生的能力

    起先还高兴终于消灭了这一群蜜蜂的人,此刻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去看皇上和皇后的脸色。
    而向来高贵稳重的皇后却再也维持不了那份端庄,脸色十分难看。
    单烨的面色很凝重,一边是公主,一边是皇后,这件事情追究也难,不追究也难。
    “宝珠,我的宝珠。”原本站在单连城身边的惠妃突然凄婉地唤了一声,身子柔弱一晃,就软了下去。
    “惠妃娘娘,您怎么了?”惠妃的贴身丫头丁香及时地扶住了她,失措地大喊。
    话音未落,原本站在不远处的单烨已经大步走到近前来,有力的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惠妃,你怎么了?”他紧张地问。
    惠妃无力地伏在单烨的怀中,伤心地抽泣着,“皇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连城伤得这么重,宝珠又受到了惊吓,臣妾这个做娘的,真的好难过。”
    惠妃本就长得美,即便她已经不再年轻,她仍然美。皇后的美不及她,不仅是因为她比皇后年轻,还因为她比皇后多了一种柔美的韵味,让男人忍不住想去疼惜的一种柔。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柔,让十九年前的单烨在率军踏破代国宫门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无可自拔。
    此刻,她伏在单烨的胸前,那般柔弱无助。女人见了都心疼了,更何况是本就爱怜她的单烨。
    单烨疼惜地搂着她,叹道,“没事的,连城的伤会好的,宝珠也没有什么大事,此刻不是好好的么?”
    “皇上,老天已经对我们的宝珠不公了,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好不好?臣妾求求你。”惠妃梨花带雨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单烨,瞧得单烨的心都快化了。
    虽然惠妃外表柔弱,内心却很倔强,在单烨的记忆里,她来到大燕十九年,她大多时候都是故作坚强。他一直很怀念初见她时,她伏在金碧辉煌的代国寝宫冰凉的地面上,漂亮的脸蛋无助垂泪的样子。这么多年,尽管她先后生了单连城和单宝珠,她却仿佛仍然跟他有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哀求过他。
    此刻的她,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个时候,看起来那么让人心疼。
    “惠妃,你放心,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宝珠,绝对不会。”单烨语气笃定地保证。
    单烨的话让皇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的哥哥千里迢迢给她带回来的珍珠蜂被烧毁,损失惨重的人是她,宝珠只是受了惊讶,被蛰了几下,并什么大碍,可是皇上没有对她安慰半个字,他把所有的关心和体贴都给了别人。
    皇后站在不远处,看着皇上爱怜地将惠妃搂在怀里,觉得这简直像一个笑话。
    她挺直了背脊,一步步地朝宝珠走了过去。
    看着迎面走来的皇后,云冲自知犯下了大错,立时朝皇后跪下,道,“此事是臣之过,请皇上,皇后娘娘降罪。”
    皇后停在不远处,看着云冲。烧珍珠蜂的的确是云冲,可是,云冲的母亲苏玉婉与皇后是表姐妹,云揽月也即将要嫁给她的儿子单子隐,以后两家打交道的日子还多着呢。她真的要为了已经死掉不会再复活的珍珠蜂,与云家过不去吗?
    立了一会儿,皇后惨白的脸挤出了一丝柔和,道,“云将军,你起来吧。”
    云冲忐忑地站起,只听皇后继续说道,“珍珠蜂虽然珍贵稀有,但是再珍贵又怎么比得上公主呢,宝珠,你没事吧?”
    宝珠一双大眼睛看了皇后一眼,眼底突然露出一丝惊慌,扭头就扑进云冲的怀里。倒弄得云冲有几分尴尬了。
    “公主,你怎么了?”云冲试图将公主离开自己,可公主一双手将他的腰抱得很紧,像是躲避什么似的,连头也不肯抬起来。
    皇后又是一笑,“本宫看宝珠也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吓着了。不过,呆会儿还是让太医好好看看吧,毕竟,宝珠的神智本来就……”她顿住没有说下去的话,除了云七夕,其他人都能明白。
    “皇后深明大义,心胸宽阔,是天下贤淑女人的典范。”单烨浑厚的声音对皇后做了一番评价。
    皇后看向单烨,视线扫了一眼偎在单烨怀中擦着眼泪的惠妃,淡淡笑了笑。
    “皇上过誉了,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责任。惠妃妹妹也就不要伤心了,索性本宫的珍珠蜂并没有将宝珠伤得很严重,还是赶紧让太医看看晋王的伤吧。”
    皇后一句话,再次把大家的注意力从珍珠蜂的事件转移到了单连城的身上。
    “连城伤得严重,速速回望岳山庄。”单烨沉声下了命令。
    他似乎暂时忘了要追究单连城腿的事,现在满心都是对怀里人的心疼。
    单连城手上的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涌,云七夕快速从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一条来,走过去,拉过他的手,在单连城淡淡的注视下,将布条绑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的血再这样流下去,你很快就会血尽人亡的。”云七夕说。
    此时单景炎也走了过来,满脸歉意地说道,“三哥,对不起,雪儿伤了你。”
    单连城淡淡道,“无碍。”
    还无碍?以前听人这么话过,说流一滴血得吃两个鸡蛋才能补得回来,那么他今天的损失,鸡蛋得吃几箩筐吧?
    当大家准备回去的时候,云七夕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过单连城手里的剑。
    “借用一下。”说完,她拿着剑朝着雪儿的方向走去。
    此刻雪儿已经被好多个侍卫按住了,面对走近它的云七夕,也再没有了起先的那种敌意。此时的雪儿,仿佛也累了,趴在草地上,身上的两处伤也流着血,褪去了凶猛,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七夕,你要做什么?”单景炎盯着她手里的剑,有些紧张。
    云七夕冲他一笑,“你放心吧,我只是要给晋王殿下治伤,并不是要为他报仇。”
    说着,她走近雪儿,提起剑,从雪儿的身上削了一撮毛下来。小心地收好那撮毛处,她与大家一起回到了望岳山庄。
    “爷,怎的伤得这么重?”顾远面对单连城鲜血淋漓的手臂,竟然慌张到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我来吧,顾老。”云七夕道。
    此时的房间里,单连城坐在大椅上,而单烨就坐在离他很近的另一张椅子上。惠妃紧张地站在一边。
    这一句话让大家想起来了,云七夕说过,单连城的腿是她治好的,她是会医术的。如果她能正确得处理好单连城的手伤,就是她懂医术最好的解释。
    云七夕这一次没有吝啬,把消毒用的碘伏拿了出来,先将单连城的手臂清洗了干净,再点燃了油灯,将起先取的一撮毛放到油灯上烧,然后将烧后的灰敷在单连城的伤口处。
    “姑娘如此做是何义?”顾远看到新奇的疗法,总是忍不住去问。
    “为了防止一种病,叫狂犬病,晋王殿下的这伤,虽然是外伤,上了药便会逐渐恢复,但害怕的就是狂犬病。”
    云七夕一边给单连城上药一边解释。她解释得比较详细,因为她得让大家看到她的专业,让大家相信她有医术,是有本事治好单连城的腿的。
    “犬?不是狗吗?可雪儿不是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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