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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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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徐玉黯然的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是谁?是谁杀了我爹?” 柳平厉声大叫道。
  “杨先之呢?”徐玉问道。
  一个差役忙过回道:“杨大人去了湖上。”
  徐玉忙道:“快让他回来!”眼见柳平从他手中接过了柳成杰的尸体,放声痛哭着,心中不禁难受异常,暗想柳成杰之死皆因他而起,若非他去请自己,这会子一定还好好的活着,又怎会遭这无妄之灾?当即一面吩咐几个差役帮忙,把柳平扶了进去,一面让人给柳成杰更换衣服,准备办理丧事。
  不到片刻,杨先之就赶了过来,见徐玉一身狼狈,又受了伤,不禁吃了一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而这时柳平也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徐玉道:“告诉我,谁杀了我爹,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徐玉恨声道:“我们中了鬼府少府君的埋伏,他假扮成车夫,在马车下按了炸药——”当即把路上遇到的情况对他们说了一遍,接着又歉然道,“对不起,我没有杀了楚鸿为你爹报仇。”
  “不要紧!” 柳平擦了擦眼泪,冷然道,“鬼府,哼,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说着,想了想又道:“徐公子,你先到客房疗伤,换件衣服,杨大人,你也陪徐公子进去,我要打理父亲的丧事,就不作陪了,还请见谅。”
  “好!”杨先之道,“这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杭州城的知府了,我会禀告皇上,让他下正式诏书!”
    第七卷 初闻身世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09…5…30 1:17:41 本章字数:3247
  柳平闻言,忙跪下磕头道:“多谢杨大人提拔!”
  徐玉见他遭此剧变,除了先时的失态外,马上就恢复了冷静果断,几乎无法想象,这个青年,就是在柔情司和自己争夺媚儿的好色之徒。
  杨先之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好象随意任命一个知府,对他来说只是普通之事,随即对徐玉道:“我也住这,到我房里去吧!你的伤虽然不重,但也需要处理一下。”
  徐玉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当即随从他走去,穿过几条走廊,来到杨先之的房里,只见四周摆设,简洁之极,远没有他想象中朝廷官员那份嗜华。
  杨先之见他四处打量,忍不住笑道:“我这里可是不能和你的水云轩相比的,请坐!”
  徐玉闻言苦笑道:“水云轩可不是我的。”
  杨先之听了,也笑道:“这地方可也不是我的呀!”随即又感慨的叹息道,“人在江湖飘,哪还能够讲究这些?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成了他人的刀下之鬼,剑底游魂。”
  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又忙着吩咐人取来了清水、金疮药,败毒散等物,然后看着徐玉道:“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把伤口清洗一下,上点药,烧伤可比一般的刀剑伤,要厉害得多,不清洗干净会发炎腐烂的。”
  徐玉呆了呆,在他的印象中,杨先之始终是气宇轩昂、意气风发,怎也会做如此的伤感之叹?然而,另一件事却也让他颇为为难——他明白一旦脱去衣服,他必定会看到自己身上的胎记,正自犹豫间,杨先之却不耐烦的说道:“徐玉,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婆婆妈妈了!”
  徐玉忍不住苦笑,想自己不过只犹豫了一下,就落得了一个“婆婆妈妈”的评语,心中暗想反正自己本来就准备上京城去见罗天魔帝,追查自己的身世的,倒不如让他知道也好,想到此,当即解开衣服,道:“那就有劳你了!”其实他那里知道,杨先之也早就怀疑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便贸然相问,更不好扒开他的衣服看看,惟恐惹恼了徐玉,心中也着实苦恼的紧,却没料到今天会天赐良机,让徐玉受伤,这样的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白白的放过。
  徐玉一边说着,一边将衣服脱了下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杨先之眼见他背上被烧伤了好大一片,幸好只烧伤了表皮,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是——刚才徐玉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他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胸口上,果真有个粉红色的胎记。心中不禁大喜,暗中感谢那个鬼府的少府君。当即扳过他身子来,徐玉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干什么?”
  杨先之盯着他左胸口上那个粉红色的胎记,那个胎记不管是大小、还是模样,都和一个玫瑰花瓣一样,咋看起来,几乎就像是真的。他强压住心中的兴奋,结结巴巴问道:“这个——是胎记?”
  徐玉忍不住好笑道:“我总不会无聊到找人给画上去吧?”
  杨先之忍不住就要用手去抚摩一下,徐玉向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不准备给我上药了?”
  杨先之忙道:“当然要上药,对不起,我失态了!”一边说着,一边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取过清水,给他清洗伤口,同时问道:“我们也见过好几次了,你也知道我在寻找本教的少教主,你为什么都不说?”
  徐玉原本因柳成杰之死,心中悲痛,还一直没有顾及到自己的伤势,这时被他用水清洗,顿时才觉得背上火烧火燎般痛得厉害,因见他问起这个问题,倒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初的原因好象是不愿承认也不想接受自己是罗天魔帝的儿子这个事实,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心情矛盾得很,一方面渴望着亲情,而另一方面,在内心的深处,还是隐隐的不愿意接受。
  当即苦恼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杨先之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你的亲身父母?”
  徐玉想了想道:“想——原本我就打算等过了中秋就去京城找你的。”
  杨先之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要等到中秋过后才去京城,但却没有问,帮他将伤口清洗完后,就缚上了败毒散,叹了口气道:“你恐怕要受几天的活罪了,伤在背上,没法躺着睡觉了。”
  徐玉笑了笑,心中却在暗想,要是今天媚儿不横插一手,自己肯定会在一怒之下,杀了楚鸿,吸取他的内力用来疗伤,那是最好的了,这份活罪也就不用受的了。那清源心经在普通情况下也有疗伤的功效,但效果却远远不及吸入他人的内力来得快速。
  猛然,他大吃了一惊,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想到要用他人辛苦修炼的内力来供自己疗伤?看样子这清源心经根本就是损人利己的邪功,而这些日子以来,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摆脱不了了,每天都必须修炼,否则就会觉得不舒服,怎么会这样呢?还是自己的思想也在慢慢的转变?
  杨先之见他久久不说话,问道:“怎么啦,痛得厉害?”
  徐玉忙摇头道:“没事,这点小伤,没什么的。”
  “没事就好!” 杨先之也知道他事实上伤得并不重,眼见他原本的那件衣服,已被烧得破破烂烂,当即取过一件自己的衣服来,给他穿上。然后问道,“少教主,你知不知道那个曾大牛是什么来历?”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但一来不知道徐玉和曾大牛到底是什么关系,二来两人尽管一直兄弟相称,但毕竟交浅,不便相讯。但他现在看到了徐玉身上的胎记,心中高兴异常,自然而然的把他当做了自己人了,也就没顾忌的问了出来。
  徐玉倒没在乎他的问题,只是被他的称呼吓了一跳,惊问道:“你叫我什么?”
  “少教主啊!”杨先之笑道,“你身上的胎记不是已经证实了你的身份,我自然得叫你少教主了!这几年看样子我是白忙活了,但也许正因为如此,老天爷看我可怜,忙得辛苦,把你送到了我面前。可我也真够傻的,一心一意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却还不认得。”
  徐玉忍不住苦笑道:“你就敢在般肯定了?”
  杨先之似乎今天心情极好,笑道:“那我再问你一声,你的出身日期是多少?”
  徐玉笑道:“我娘说是九月初九,正好是重阳节,当时她拣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块罗帕,上面写着我的出生年月。”
  “今年十九岁对吗?” 杨先之继续问道。
  徐玉点了点头,道:“没错!”
  杨先之笑道:“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徐玉也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当即笑了笑,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不习惯,这个——身份的事,还是等我们将来到了京城,见个令师再说吧!”
  杨先之想了想道:“也好,但我还是要先让人飞鸽传书,告诉师傅他老人家这个好消息,这些年来,为了找你,他可不知操了多少心,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在昆仑派。”
  徐玉尽管并不想让他这么早就把这消息传出去,但也知道这事他阻止不了,只好随他去。想到他刚才问到曾大牛,而今天在楼外楼听他两人对话,想来也早就认识,忍不住问道:“你也认识那个曾大牛?”
  杨先之听了,当即愤然道:“我那里认识他了,第一次见面是在扬州,拼了个两败俱伤,后来在苏州,他师妹……”提到这事他就觉得窝囊,堂堂罗天魔帝的传人,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
  徐玉听他提及曾大牛的师妹,而后又打住不说,好奇的问道:“他师妹——你是说绿萝吗?你也认识?”
  “那个黄毛丫头,让我抓到了,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杨先之愤愤不平的道。
  徐玉听得好笑,问道:“怎么啦,她得罪你了?呵呵!”想到曾大牛也曾和他有过差不多不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她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舍得扒她的皮?”
  “美人?” 杨先之恨恨的啐了一口,道,“若是天下的美人都像他一样,我将来宁愿娶个丑女为妻,算了,别提她了,提到我就生气。你好象和他师兄妹很熟,知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这个问题他已经是第二个问他的人了,徐玉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交过手,可看出他出身何门派?”
  杨先之想了片刻,方道:“看不出来,他的武功很杂。这对师兄妹的来历神秘得紧,就好象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你还是多注意一点为好。”
  徐玉点了点头,觉得他的话和那位上官辕文说的几乎一样,心中越发不解那位上官辕文到底是谁?总觉得他也和曾大牛师兄妹一样,像是一个迷。
    第七卷 初闻身世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09…5…30 1:17:42 本章字数:4335
  徐玉忽然想起今天在楼外楼,好象杨先之最后也是落荒而逃的,他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理由,当即忍不住问道:“今天在楼外楼,你跑什么?”
  杨先之听他问起这个问题,苦笑道:“我不跑?等着被人宰啊!”
  徐玉一愣,明白他指的肯定是上官辕文,当即道:“你知道那个上官辕文是谁?”
  杨先之摇头道:“不知道,因为他频繁的找你,偏偏武功又高,我就派了几个人打探打探,结果……”
  徐玉想起上官辕文今天对他的警告,心中一凛,问道:“结果你的人都被他宰了?”
  “没错!五个人,没一个活着回来的,真***够狠!” 杨先之恨恨的道。
  徐玉不仅心升恻隐,心想这个上官辕文的出手也确实是够狠的了,这几天也不知他杀了多少跟踪打探他的人。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杨先之好奇的问道。
  “我——”徐玉愣了愣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扬州的土地庙里,而后都是他找我,我可不知道如何能找到他,这个人武功高得离奇,一直以来我都怀疑他可能就是令师。”
  杨先之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就因为他武功高吗?”
  “不光是这样,他……” 徐玉说到这里,实在不知该如何向杨先之解释,因为上官辕文曾不止一次说过,他长得像他的一位已故的情人,徐玉原本还不明白,自己长得到底像谁,但是经过幽冥鬼姥一闹,倒让他知道了原来自己竟然和那为传说中的谪仙子长得如此的相似。
  “情人!”徐玉忽然叫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杨先之问道,“什么情人?”
  “那个上官辕文,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和平岛主?”徐玉问道,但是,他自己也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吓了一大跳,和平岛主——在武林正道中人的心目中,那可是如同神一般的人物。想到他曾几次出言戏辱自己,哪有一点一代宗师的样子?随即想起自己与和平圣使第一次碰到的时候,他们曾追问过自己身上衣服的来源,也就是说他们原本就知道那衣服不是他的,才会追问,自然,他们也是知道那衣服原来的主人是谁。徐玉结合种种,越想越觉得那个上官辕文就是和平岛主。
  杨先之也被他说得愣住了,想了好一会儿,方道:“若以他的武功来看,倒也有可能,只是,我听说那个和平岛主,很少离开和平岛的。”
  徐玉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这事先不要提了,我们出去看看柳平,我也要去柳大人灵前上柱香,他可是应我而死的。”
  杨先之闻言,黯然道:“你也别把责任都拉到自己身上,若非我让他去请你,又怎会断送了他的性命?”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去,等到了前面,发现灵堂已经布好,只见已有一些百姓闻知前来拜祭,柳成杰为官颇为清濂,甚得民心,突然惨遭横祸,自是令人痛心了。
  徐玉和杨先之也忙到灵前上了香,柳平忙以孝子之礼过来答谢,徐玉正好趁势向他告别。
  杨先之不放心,跟了出来,道:“我送你!”
  徐玉点头应允,一边忍不住叹息道:“你约我游湖喝酒,两次都碰上了麻烦,这次更是累得柳大人赔上了性命,哎——下次换我邀你,如何?”
  “好!” 杨先之爽快的点头道。两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并肩向回走去。
  刚到水云轩,就见阿大站在门口,一脸的焦急,徐玉见了,问道:“怎么了?”
  “我的公子爷,你可回来了,快去快去,如兰姐她们四个快撑不住了。” 阿大一把拉住徐玉的手,急道。
  徐玉听得愣了愣,道:“怎么回事?是不是绿萝来了?”他本能的就想到了那个专门惹事的绿萝。
  “不是绿小姐,是几个老和尚,说是找公子的,和如兰姐一言不合,如今可大打出手了。” 阿大急道,“公子,别问了,先进去再说。”
  “和尚,哪来的和尚?”徐玉口中一边问着,一边快步向里走了进去。刚到湖中的小岛上,就见在院子中央,如兰使短剑、即莲使的是蛾眉刺,两人联手,正和一个须眉雪白的老和尚打得不矣乐乎,另似菊和若梅也手持兵器,在一旁戒备,而旁边还站着两个年龄均在七旬开外的老和尚。
  徐玉再三的打量了那三个老和尚,见那个和如兰、即莲动手的,倒生得慈眉善眼,身材微微发福,咋看起来倒很像一个得道高僧的样子,而另外两个,一个獐眉鼠目,尖嘴猴腮,身材佝偻,一双小眼更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而另一个人身材高大,但相貌狰狞,一脸的凶像,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徐玉虽然看得出那个动手的老和尚手下留情,并未出全力,但心中却还是一肚子的气——这两天他就没碰上过一件顺心的事,再好的脾气也有忍耐不了的时候。
  ***——都是些什么人啊!当他好欺负了?和尚不在庙里好好的吃斋念佛,也跑到他的地盘上来撒野了。尽管水云轩好象还不是他的地盘。
  “住手!”徐玉大声断喝道。
  听到他的声音,如兰、即莲忙跳出站圈,来到他身边站住,躬身施礼道:“主人,这几位大师自称是少林寺的什么高僧,趁着主人不在,欺负我们几个丫头,强索要什么地图。”
  徐玉眼见如兰、即莲已是一头的汗水,云鬓微散,娇喘吁吁,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向那三个老和尚抱拳行礼道:“三位大师请了!不知三位大师不在宝刹修行,却因何跑到我这水云轩,惹那三千红尘烦恼?”
  “阿弥陀佛!”那个刚才和如兰、即莲动手的老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道,“这位想必就是徐施主了,老衲少林智云。”说着,又指向那个身材佝偻的老和尚道,“这位是智心,那位是智明。”不言而愈,那个相貌狰狞的就是智明了。
  徐玉这下是真的吃了一惊,暗想原来这三个老和尚还真的少林寺的,而且还是智字辈的,比起上次的在大全寺碰到的了缘还高了一辈,和当今的少林寺主持智宁平辈,只是不知他们找上自己,所为何事?当即冷哼了一声,道:“三位大师不在少林潜修,怎有空跑我这水云轩来?”
  智明往前踏了一步,冷哼了一声,他们三人自然而然的听得出徐玉语带讽刺,他虽然自幼出家,但脾气却暴躁得很,而辛姜老而弥辣,虽然多年修行,也没减了分毫,反而更甚,当即双手和十,冷冷的问道:“敢问施主,可曾去过大全寺?”
  徐玉点了点头,心想那个了缘想必会少林寺说过此事,但总不能因为自己去过大全寺,就把大全寺的凶杀案硬栽到他身上啊!
  那个智云似乎也知道智明的脾气,惟恐他把事情搞糟了,忙道:“徐施主,老衲曾听我那个不成材的弟子了缘说起过,你到大全寺的时候,寺来还有一位老法师并没有死,你为了救那位老法师,粘上了一身的鲜血,因此才造成了缘的误会,不知可有此事?”
  徐玉点头道:“没错,确有此事,大师难道不信?”
  智云看了智心、智明一眼,三人脸上均露出了一丝喜色,还是智云又问道:“那请问徐施主,那位老法师可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徐玉心中一愣,那个老和尚临死前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佛祖慈悲”,他不愿说谎,当即点了点头,道:“有。”
  “有说什么了?” 智心急问道。
  徐玉看了他一脸猥琐的样子,而问话又极不客气,听口气倒像是在审犯人似的,因此上心中不快,冷冷的道:“我有必要要告诉你吗?”
  “小子无礼!” 智明怒道。
  徐玉反唇相讥道:“大师骂谁来着?哼!大师等三人都是得道高僧,居然连个礼都不知道吗?你们上我这水云轩而来,本就该投帖拜访,结果呢?这也罢了,却趁我不在,欺我侍女,倒不知谁无礼来着了?”
  智云等愣了愣,他们三人在武林中辈分颇高,武功又高,自以为三人联袂去找一个昆仑派的弃徒那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徐玉见着他们,还不恭恭敬敬的磕头迎接,哪里想到什么拜贴的事?等到了水云轩,闻知徐玉不在,智明不耐久等,遂让如兰等前去找寻,那四个丫头都的鬼成精了的,三两下就探出了他们的来历,知道原来这三个老和尚是来找主人麻烦的,别说去找徐玉了,立马就换了脸色,她们本出身合欢门,对武林正道均反感得很,于是一言不合,如兰竟然下了逐客令,于是双方言语不和之下,遂动起手来。
  如今听徐玉提起此事,想到自己等确实有以大欺小之嫌,一时间倒也无话可说。
  “小子,难怪聂掌门要将你逐出师门了,原来你果真是勾结邪魔、蓄养魔门婢女!哼,你要是换成了是我的弟子,我……” 智明被他拿话扣住,一时无话可说,他平时很少下少林,在本门中辈分又高,门下弟子自然是谁也不敢反驳他的话,如今心急之下,口不择言,正好踩着了徐玉的痛处。事实上他倒也不是有意讽刺,有一部分倒也是实话实说,而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少林一直以来,都以名门正派自居,刚才动手,自然也看出了那四个侍女均是合欢门弟子,少林僧人见着了合欢门出身的“妖女”,又怎会有好感,眼见徐玉和她们住在一起,自然连他也一并看轻了。
  徐玉闻言却是大怒,自从他被逐出师门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今天听这老和尚出言讽刺,心中更是不好受,当即冷笑道:“大师错了,徐玉本就是邪魔,这个‘勾结’两个字倒可以省了。哼——我这水云轩更是藏污纳垢这地,大师乃是佛门高人,还是请便吧,免得沾染了我们这里的一身魔气。”
  智云眼见三言两语之间,便和徐玉闹僵,暗想要问的问题还没问,这可如何是好?眼见徐玉已冷冷的吩咐阿大请他三个离开,心中着急,忙道:“徐施主且慢!”
  徐玉沉着脸问道:“大师莫非还想斩妖除魔不成?”
  “不不——不,施主切莫误会。” 智云摇头道,“请问一下,大全寺的那位老法师是不是把弥勒佛肚子里的东西托付给了你?”
  徐玉闻言大惊,暗想他怎会知道这事?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杨先之,因曾听徐玉说起过这事,是以也明白弥勒佛肚子里的东西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秦皇宝藏图,只是不明白他们三人从何得知,当即看了他一眼,脸露询问之色。
  徐玉也正好看向他,当即轻轻的摇头,这事他除了对杨先之说起过,再也没对第三人说过,这时见那三个和尚问起,焉有不惊之理?
  事实他哪里知道,当时了缘还未来得及赶回少林,少林就闻知了大全寺出事的事,当即就派了他们三人前往调查,路上碰到了了缘询问之下,知道了碰上徐玉等人的经过,随即三人又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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