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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骗婚夫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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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爷这脑袋可不白长!”梁子俊轻笑出声,心知刘魏之也是迫于无奈才行的权宜之计,这里最适合做饵的只有他俩,仗着面生,说不准还能巧言逃得一条性命。遂一拉陈青,二人便轻巧的跃出藏身地。
并非陈青二人大无畏到不惧生死,而是若让王爷毙命,他们全家老小都得跟着陪葬,抉择之下,只得舍生忘死,势必确保王爷安然无恙。
陈青仗着身手好先一步冲在梁子俊前面,头也不回的嘱咐“一会儿见机行事,若发现苗头不对,别回头,径直朝城门跑!”
“少在爷面前装大瓣蒜,就你那俩下子,收拾个把地痞无赖绰绰有余,对上刺客,三招都不用就得人头落地!”梁子俊紧跑两步,猛然拉住陈青,面容坚毅的说道“要死死一块儿,别跟我愣冲英雄好汉!”
“……成!你别拖后退就行”陈青抿抿嘴,坚定的握住那只大手朝前跑去。
“嘿嘿……说啥呢!一会儿全听爷指挥,就你那榆木脑袋才总想着挥拳头了事呢”梁子俊被拖着跑,一边损他,脑瓜还一边飞速思量对策。
“……”陈青理亏,只得默默点头。论心机他拍马不及梁子俊,说不准一会儿还真能化险为夷也未可知。
空旷的野外,听声音感觉离的很近,其实离事发地足有近千米远,待二人气喘吁吁跑到跟前,三名女子早已衣衫不整,袒胸露乳。
白花花的细腻皮肤被月色打上一层光泽,看着如同上等瓷器一般引人遐思,七八个男人压在三名女子上方上下其手,就谁先来这个问题还引起了不小的争执。
这破雏可是打破头都想争的好事,尤其是那官坊名妓柳盈盈,更是引得三人争执不下。
女子衣衫半解,罗裙勉强遮挡住私密部位,此时正面色凄婉的闭目流泪,任命般不肯叫喊出声。
即使她喊了又能如何?除了能激起这些畜生的凌虐欲望,起不到丁点作用。在这荒郊野外之地,别说求救,能少引来些登徒浪子就该万幸,何以妄想保全清白?
若非妈妈疼爱,她也早该到了接客的年纪,这般下场却是她想都未曾想过的祸事,妓子破雏也等同于出嫁,亦要身披红妆隆重登台。只不过寻常女子嫁的是一人,能相守一生,而她们则是每夜侍候的夫君都不同。
可每个出阁的妓子不说得郎君一夜怜爱,也不会遭此大辱,若非龟公贪图银两,何至于今夜带着两个姐妹遭人轮番羞辱?
一旦这事传出去,即便妈妈有心照拂,怕也保不住头牌名头,若沦落到同其他姐妹一般伺候下等客,那她还不如一死了之,也免得遭人耻笑,凄惨一生……
自小便被官坊悉心教导,柳盈盈自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心思也比寻常女子来的更加剔透,这会儿抛却恐惧,想清楚未来将面临何等处境时,便伸舌预备咬舌自尽。
“嗷……这娘们要寻死!快掰开她的嘴!”
柳盈盈没咬到舌头,反倒是将登徒子的手指给咬断了。待三人七手八脚撬开朱唇,那人捧着半截断指狠狠踹她一脚,骂道“你个贱货!爷今天不操死你都不姓赵!”
另外二人见赵兄为了这盈盈姑娘都断了一根手指,自然不好意思再跟他争,语气恹恹的请他先上。
姓赵的家伙立马凶相毕露,单手解开裤带厉喝一声“按住她!”
柳盈盈求死不得,灰心的任由两人架起双腿,任命了……
可不待提枪上马,半路又杀出两个程咬金,被人看破好事,这人非但没有神色慌张,反倒吼了一嗓子“滚蛋!想分杯羹也得等爷完活再说!”
其余六人则是神色紧张的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明显是带头的,撒开柳盈盈的脚踝,讪笑道“既是同道中人,不若行个方便,这两女亦是清倌,咱们愿意让出一个与兄弟一起快活,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哈哈哈……这事哪还有不愿意的?算你们运气好,赶上爷几个寻乐子,规矩懂吧?银子咱们可都先付过了,你们只要别出去乱说,自然能享齐人之福”登徒子溢于言表的在三名女子身上扫过一遍,手里还用力捏着小婢的雪椒,淫邪的笑起没完。
“哦?爷怎不知还有这等规矩?”梁子俊玩味的远远蹲下身子,平视那男子眼眸。陈青则是隐隐挡在柳盈盈身前,不让梁子俊看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七人笑声顿停,连那姓赵的都不再试图破门而入,扭过头一脸戒备的猛盯着梁子俊瞧。
“你是谁?”
当夜月色大亮,这七人干的好事正可谓一清二楚,而梁子俊二人则是逆光而立,这会见梁子俊半转个身子露出标志性笑容,不光那姓赵的男子吓软了阳根,连其余六人亦是惊惧的松开手脚,倒退开来“梁……梁子俊!”
第164章桃花债
“正是爷!赵德才……啧啧,没想到你这蠢货竟敢伙同外人欺辱本县清倌,还好死不死撞到爷眼前来,你说……爷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梁子俊没想到这些“刺客”还真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心下一松,立马露出阎王般的恶质笑容,心情大好的扫视一干蠢材。
赵德才吓的都感觉不到断指疼痛,立马提起裤子哭丧个脸哀求“三爷……我这也是头一回干这浑事,您行行好,权当没看见,放我一马!”
三名女子见势,连忙狼狈起身,顾不上穿衣便齐齐跑到梁子俊身后躲藏,陈青侧目避过,同梁子俊一起并肩挡住衣不蔽体的妙龄少女。
“恩公……”不待其中一名小婢哭诉,柳盈盈就抬手制止。
这节骨眼还是少开口为妙,梁三爷虽然名气大,却甚少来妓坊寻乐,是以跟她们没什么交情,再加上这人素来喜好不定,谁知这会儿会不会突然改变心意?对方又人多势众,保不齐不敌再丢下她们不管。
在摸不清梁子俊性情的前提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你们先把衣服穿妥再说”陈青拳头紧握,暗自打量对方,见都是些外强中干的“柔弱”书生,这才放下心来跟梁子俊商议“你二我五?”
“切~我三你四!别小瞧爷”梁子俊骄傲的从鼻孔里喷出一团白雾,将指关节捏的咯嘣响。
柳盈盈炸听陈青开口,心下猛然间乱成一团,连忙将褪到腰间的衣裳往身上捂,小脸霎时雪白,贝齿紧咬朱唇忍不住扑簌簌掉泪,心里悲戚的想……怎会是他?
六个外县公子见势不对,也知这梁三爷是真打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遂壮起胆子叫嚣“梁子俊,你……你别当咱们真怕了你,识时务的就别插手爷们的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为了几个官妓撕破脸面……”
“就……就是!今个就给你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下回别犯到爷手上,不然管你什么三爷四爷,定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赵德才心里犯苦,真想骂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这节骨眼不赶紧求饶还敢撂狠话,梁三爷是什么人?连知县老爷都能撸下马,更何况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了!
一想到梁子俊背后站着的可是知州和当朝景王,赵德才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突然开窍……暗道完了,完了!
以往得罪了梁子俊,最多被教训一顿了事,甭管花银子还是跪地求饶,各家公子都不惜脸面也想图个息事宁人。可如今梁子俊和景王搭上线了,一旦被拿住把柄,那妥妥就是杀头的大罪!
尤其他们这次犯得还不是小错,而是意图强奸官坊清倌。官坊也是官家产业,说小不过是寻花问柳之地,说大那也是天家的铺子!
赵德才一想到要祸及性命,当即跪地磕头“三爷饶命!小的真知道错了,万不该受淫人蛊惑干这下作之事!对对对……我是受他们要挟,被逼无奈才引盈盈姑娘出城夜游……三爷开恩!若是一早知道他们要非礼盈盈姑娘,给小的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赵德才一推干净,唬的其余六人当即发飙,怒其不争。
虽说这事的确是他们撺掇的不假,可主动缠上来想要占便宜的也是他!这会见坏事败露就想将责任全推到他们头上?岂不是痴人说梦!
那临县带头的眼珠一转就欲先拿下梁子俊再说,左右不过两人,自己这方人多势众,先暴打一顿再想辙封口,不难将事态硬压下来“都冷静点,拿下他们还怕走漏消息不成?你们三个别让那些女的跑了,其余人跟我一起上!”
“可是……梁三爷最近风头太劲,你没听说连王爷都对他赏识有加吗?”其中一人胆小怕事的连连摆手。
“我……我也不敢,这事终归没成,官府最多罚些银子了事,若是捅到景王那,保不齐祸连全族啊……”身旁几人纷纷附议。
“怕什么!他们总共才两人,打服了关个几天,等王爷一走还怕经官?”带头的厉声斥道。
“商量好没?”陈青面沉如水,拳头捏的比梁子俊还响,见人交头接耳商谈半晌也没拿定主意,遂不耐烦的催促。
“束手就擒还是顽固抵抗?”梁子俊斜斜挑起半条眉毛,不怀好意的给出两个选择。
“上!”带头的一摆手,抄起地上的一根断枝就朝梁子俊挥来。
其余五人见状,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抓人,他们都是一个县的,出了事谁也别想躲。赵德才眼见众人打作一团,六神无主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爬起来绕过众人就跑。
这些世家公子在陈青眼里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啥两样,就算幼时跟师傅学过些跟头把式,那也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是以梁子俊能制服一个,陈青招架两人自是不在话下。
三名女子这时也顾不得留手,抓挠踢咬无所不用其极,即使三人能扭住她们不放,也是挨了一头一脸的血痕。
陈青打奸淫妇孺的混账自是不需手软,招招尽往致命处招呼,没两下就卸了人胳膊躺地上唉唉叫,待空出手来,才上前帮忙将人从盈盈姑娘身上甩开。
柳盈盈受惊不轻,这会又脱力瘫坐在地,不免有些手脚发软,陈青见状忙上前问道“姑娘没事吧?”
柳盈盈发髻散乱,早不复当年艳压群芳的娇俏模样,语含哽咽的扑进陈青怀里哭诉“公子……我好怕!”
陈青不待安抚,见三名同伙已然甩开小婢盲目奔逃,忙交代一声朝前追去“交给你了”
“喂!别追……”梁子俊正解了束腰将倒地不起的三人捆成一串,见人跑远了才咕哝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前面尚有官兵把手,自投罗网还追什么追?”
两名小婢拖不住人,又挨了打,这会都哭着奔到柳盈盈身侧,扶着自家小姐认错“青儿没用,累小姐受苦了”
“别哭了,先帮着把人捆好,待公子回来再一起扭送官府”柳盈盈强自稳住心神,着小婢帮忙把人捆牢。
“坏蛋!”青儿泄愤的狠狠捶打关节脱臼犹自哀嚎的登徒子。
“谢三爷出手相救,大恩无以为报,盈盈愿为奴为婢以谢恩公救命之恩”柳盈盈到底受过调教,这时候缓过神来,赶忙捋顺发丝垂首见礼。
“赶巧而已,此事容后再说”梁子俊大方摆手,这时候哪还有心思谈什么谢不谢的?他不放心丢下三女看守,更担心追出去的陈青。
赵德才只顾着逃命,自是不晓得身后是个什么情况。见人打起来,哪还顾得上其他,捧着伤手就火烧屁股的往家跑,只盼着能回家避祸。
小儿受惊,第一想到的就是回家求救,是以赵德才压根没想过逃跑之后阿爹能不能解决祸端,只想着回家寻求庇护。
景王一行匆匆入城,正碰上一队衙差巡街,立马征调人手杀回来接应。这不,倒霉的赵德才未等入城,就被景王一行逮了个正着。
一身血污,又神色慌张的疯跑一气,只这见人就躲的劲头就足以令人起疑,更何况他还是见了衙差转身就跑!
是以刘魏之不假思索的直接下令逮捕,盘问过后,吓到簌簌发抖的赵德才不打自招。听闻确实不是刺客所为,众人才放下心来,压着赵德才一路朝事发地狂奔。
还未行到一半,月亮地里就见三个狼狈万分的身影远远朝众人奔来,其中一人好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不等爬起就被身后紧追不舍的胖子一把摁牢。
本就是慌不择路的逃命,这会又见同伴被抓,前面两人咬牙暗骂一声,顿足返身救援。
陈青扭住一人,不待二人靠近就手下用力,反拧着人胳膊“嘎巴”一声踹折。
“啊~~”那人痛的捂着胳膊满地打滚,返身营救的二人被陈青这狠戾手段骇到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地蹬着腿倒退。
“快……快跑!”其中一人尚经的住事,心知落到那人手里定讨不了好,忙爬起来拖着好友就跌跌撞撞反向逃命。
陈青下死脚踢在那人膝盖上,免得一会儿他再爬起来跑路。
别看陈青仍裹的跟个球一样圆润,其实除了肚子,胳膊腿可都瘦下来了,迈着修长有力的大腿,没百米远就如猎豹捕食一般踹倒一个,再猛然探手抓住另一人发髻,反手一抡,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人甩到地上,滚了一身的冰渣子。
见先头那人爬起,上前两步抓着胳膊就是一个背摔,再起身侧踢踹倒另一个……就这样,陈青连踢带踹的不让人跑出二米范围,手里则是仍紧抓不放,抽冷子给那么两记老拳,不让人试图反抗。
直到小腿被人狠踹了一脚,陈青才单手侧翻绕到肉盾身后,用力一推将二人送做堆,反身一记回旋踢,凌空将二人踹倒在地,收手时漂亮的摆个造型,再不慌不忙的顺手补上两记闷拳。
上前解下一人腰带,将二人复手绑在一起。
“好身法!”景王身侧一名侍卫老远瞧见,不由得赞叹出声。
民间武把式不少,亦有武状元是出自民间,可陈青这几手虽不是正统擒拿也非野路子出身,能如此干净利落的制服三人想来定是自成派系,亦或是师从高人。
“好灵活的胖子!”捕头跟着众人一路小跑,不落人后的惊奇道。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本来众人还暗自在为陈青叫好,这会却全都哭笑不得的没法继续下去。
陈青绑完人,才注意到远远奔来的一队救兵,待看清是景王和衙差后,这才暗松口气,一屁股坐在肉垫上歇息……呼,他娘的,胖了果然跑不动!好在这三人跑的不快,不然再有个二百米他就追不上了。
“没事吧?”刘魏之气喘吁吁跑到跟前,左右张望道“子俊呢?”
陈青摆摆手,暗指在后面。并非他不想答话,而是刚才全凭一口气吊着拼命猛攻,这会儿累极自然没力气开口。
刘魏之留下几名衙差看守案犯,自己又带人匆匆赶去接应梁子俊。
“看不出你身手还不错,扔大营里怎么说也能混个百夫长当当”夏景玉得知那头无碍,自然懒得跑腿,便主动留下来帮忙。
“呼……王爷廖赞”陈青上气不接下气的拱拱手,苦笑的拍着肚皮自嘲“身手好也不顶用,跑不远啊!”
“哈哈哈……倒也是!不过当个教头足以”夏景玉也学着陈青的模样,一屁股坐在案犯身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训道“老实点!”
陈青撇撇嘴,碍于身份还是将肉垫全让给景王,跟王爷平起平坐,他还没那个胆子。
等去接应的人马压着余下三名案犯归来,陈青早就缓过劲了。
梁子俊一见着人就上下左右的不停查看,嘴里唠叨着“没怎么着吧?不是让你听爷指挥吗?瞎跑什么!这帮蠢货往城里跑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犯得着大老远跑过去追嘛……”
陈青心下微暖,碍于众人都在场,只得暗咳一声提示“啰嗦!”
梁子俊听话闭嘴,转身朝王爷告谢“谢王爷及时援手!”
夏景玉摆摆手,无功不受禄的假意哀叹“甭谢,本王到时,他早已将犯人制服,枉本王心急火燎的奔来,啧~白担心一场”
梁子俊抽抽嘴角,狠瞪媳妇一眼:知道你能耐,瞎出什么风头?
陈青翻个白眼:那是他想出风头吗?谁让王爷晚到一步的?
梁子俊:下次老实点,别竟招眼!
陈青:知道啦!啰哩吧嗦的!
梁子俊:哎呦?还没跟你算账呢!还敢叫板?
陈青:算什么账?我有啥账怕你算?
梁子俊撇嘴:就她!
陈青转头,看向所谓的“旧账”不由疑惑出声“咦?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哼!”梁子俊冷哼一声,坐实猜想后不由整张脸都变得绿油油的。
经过小婢打理,柳盈盈又恢复成千娇百媚的官坊花魁,见陈青望来,眼含千般委屈的盈盈一拜,见礼道“盈盈谢过公子……不知公子可曾记得小女?”
陈青冷不丁被个大美人含嗔带怨的怪罪,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略带尴尬的吭哧道“是有些眼熟,敢问在下是何时与姑娘结识的?”
第165章薄情郎
也不怪陈青健忘,虽说当年有被惊艳到,事过三年也忘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柳盈盈日渐美艳,早不复当年的小家碧玉,犹如不染尘世的白莲花了。
柳盈盈听罢顿觉心下凄苦,语含悲切的倾诉“小女曾与公子在靖安客栈有过一面之缘,怪只怪盈盈出身低贱,怨不得公子弃约不来”
大美人哀婉低诉,引得一干护花使者纷纷怜香惜玉的用眼神谴责陈青。官坊花魁请你还敢不去?换成他们,这等好事打折腿都得爬去。
连夏景玉都暗嘲陈青不解风情,这般妙人,换成他姑且都得前去一探究竟。转头再瞧脸如锅底的梁子俊,又不免对刘魏之使个眼色,暗道:怪不得没去,感情有个狼狗在旁虎视眈眈啊~
刘魏之暗嗤:无聊!你当谁都像你那般好色?我要是陈青也不去!
夏景玉摸着下巴从上至下将刘魏之扫视一遍,重点定格在中间,直到人恼羞成怒才调转目光兴致勃勃的围观热闹。啧~有好戏瞧了……
青儿打小便伺候小姐,对这件事更是记忆尤深,听小姐道来才猛然想起,顿足嗔道“哎呀~原是你个薄情郎!当年害的我家小姐相思成疾,守了整整一夜都等不到人,若非……”
“青儿,闭嘴!”柳盈盈面色绯红的怒斥小婢,转过头又不敢看向陈青,只得低垂发髻小声替他辩解“公子未曾赴约,想必是不曾打开过香囊,这事只怪盈盈一厢情愿,怨不得公子……”
提起香囊,陈青才想起这女子为何眼熟,灯节猜谜时他得了一堆香囊,其中就有一位自带仙气的绝美少女抢了折扇,反送他一个翠绿色的精致香囊。再联想主仆二人的一番言语,不难猜想这柳盈盈就是当年那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
事情水落石出,陈青也不免尴尬的作揖致歉“这事确实怨我,那个香囊……咳咳,不小心遗矢了,所以不曾晓得还有这事,害姑娘空等一场,确实是陈青的罪过!”
青儿自是不信这番推脱之词,奈何柳盈盈当年情窦初开,确实爱慕过陈青,当下听他说是不小心遗矢,便信以为真,面上犹如百花绽放般露出一抹灿笑,略显娇羞的长出口气,拍着胸脯庆幸道“原是如此……公子不需自责,盈盈不怪便是……”
语毕转念思及自己刚被人轻薄,又被眼前这人看过身子,绯红双颊犹如熟透的石榴,羞愤难当的几欲挖个地缝将自己埋起来。
若非尚有官差在场,说不得这会儿就要不顾礼数的掩面奔逃,碍于此事不宜宣扬,又不好明面请求二人,只得委婉邀约“盈盈多谢三爷和公子搭救……如若不弃,可否明日于翠香阁一叙?”
“免了!”梁子俊快一步率先回绝,转头又黑着脸对景王告罪“王爷今日也受了惊吓,还是速速回城以作休整,不知刘大人意下如何?”
“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这荒郊野外的实非久留之地!”刘魏之也深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再说女子受辱,有些话也确实不方便当着外人面讲,还是赶紧压着案犯回城,也免得再出差池。
陈青正不知该如何回绝,眼下倒是暗松口气,想着回去该如何安抚身旁这个炸毛的醋桶。
可不等陈青庆幸,柳盈盈身旁的两名小婢率先发难“你不去便罢,做什么替这位公子回绝?我家小姐也是清白出身,不似咱们带罪之身,何以连这等薄面都不给?再说……你看都看了,怎的就这般不负责任?”
青儿撅着小嘴娇蛮低喝,平日见惯了客人讨好柳盈盈,凡事都是千依百顺,这会儿冷不丁被人回绝,被养刁的性子一时难以接受,遂立马呛声质问。
另一位叫莲儿的小婢忙拉住青儿,皱眉替自家小姐挽回脸面“我家小姐虽非寻常女子,在坊里也是几位师傅悉心教导过的,亦不曾有违规矩私下会客,公子可是嫌弃咱们,才不愿赴约?咱们不敢求着三爷负责,只盼着能赏个薄面略作感谢”
陈青为难的紧皱眉头,不等答话,梁子俊就挺身而出,一把将人藏进身后语气恶劣的斥道“哪来的多嘴丫头?这般没规矩!爷想去便去,不想去,凭你这等妓子还想威胁爷不成?哼~也不掂量掂量自个什么身份!”
两名小婢的话引得一干差爷窃窃私语,怎还有隐情不成?看了?怎个看法?又该怎样负责?……
这三人夜半随一伙男子夜游,会发生点什么不测再明显不过,是以一干衙差纷纷臆测这官坊花魁可非完璧之身?若是破了雏,那可就身价倍跌,再不复往日盛名了。
莲儿小脸涨红,狠瞪青儿一眼,低声斥道“多嘴!你这般只会让小姐更加丢脸……”
丢脸事小,失节事大!官坊女子也同寻常女子一般爱惜名声,尤其是未开苞的妓子,一旦失节,甭管长得好看赖看,都会沦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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