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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拒承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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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过猪跑,总见过猪走路,这些魅惑的伎俩,前世虽没有亲自实践过,但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明了。

☆、10。第10章 绑着他揍

  李迥额头的汗流得更多,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面色更加潮红,浑身火热,身体某处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王芷儿感觉到某硬物顶住了自己,不由也面红耳赤,急避开了去,将那腰带拿起,把他的两只手臂抬了起来,紧紧地绑在床栏之上,他动弹不得,眼睛直视一点,嘴里狂怒,“你是谁?孤会让你不得好死!”
  王芷儿笑了:“我是伺侯你的人啊,王爷不记得奴家了么?”手指在他胸前连点,娇嗔,“小冤家,这就不记得奴家了,奴家倒还记得王爷臀部有颗豆大的红痣呢。”
  哼,先恶心恶心他再说。
  果然,李迥俊美的脸如同吃了屎一般,健壮修长的手臂都起了层鸡皮。
  抬起脚来,一脚就向王芷儿踢了去,王芷儿哪能让他踢中,左右看了看,撕了条长帷幕下来,把他的双腿也绑在了床架之上。
  此时,他整个人呈一个大字。
  俊美之极的脸却是羞愤恼怒之极,再也不是刚刚见他之时那般的凉薄残忍模样。
  他面孔呈现了淡淡的红色,漆黑的头发锤落祼露的胸前,不能视物的双眼茫然地张大……
  王芷儿吞了一口口水,心想这个人长得可真好看,前世到今生,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前世的整容技术,都不能整出这么好看的人来。
  特别是他这般模样被绑在床上,褪却了平日里脸上的冰霜冷意,更让人想要好好儿的蹂躏。
  只可惜,空有一幅好相貌,性格却残忍到夸张。
  不能再欣赏了,再欣赏,就来不及逃走了。
  可能是因为他从未受此大辱,却一声不出,没有出声唤外边的人进来,屋内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也没有进来查看,想来认定这位主子又在乱发脾气,她一个小小女子,没有可能将他怎么样吧。
  为了保险,她找了块布巾子,塞进他的嘴里。
  一巴掌就挥了下去,打在他的脸上,冷冷地道:“九王爷,别人是脚底的泥,任由你践踏,你便是天上的神祇了么?”
  想起王芷儿原身受的苦,她感同身受,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一连打了十几下,手掌都打得发麻了,才罢了手。
  做这些的时侯,李迥原还双目圆瞪,可她几巴掌下来,李迥却双目合上了,全不把她的羞辱痛苦当一回事儿,王芷儿气极,决心要给他点儿厉害瞧瞧。
  在做警探之前,她前世曾是官方派往远东的特种兵,刑讯审问很有一套,能让人生不如此,她指关凸起,一下子打在他的麻筋之上,这里是人体最不能忍痛之处,再凶狠的人,被击中这里,也会痛得全身发抖。
  可他却脸色都没变一下,除了额角有青筋乱跳之外,眼睛依旧微闭。
  这个人,是一个极能忍痛的人!
  王芷儿不信邪,凸起的指节专寻人体软弱不能忍痛之处打了上去,可一翻折磨下来,李迥不能视的双眼冷冷地望着虚空,嘴角带了淡淡冷笑,他在嘲笑她,既使成了这个模样,他却依旧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倒把王芷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没有想要他的性命……如果要了他的性命,她也走不脱了。
  可这样无关痛痒的教训,怎么抵得了他加在她身上的痛苦?
  她到底气不过,走到案台边,见案台边有笔墨,拿起笔来,重走到他的身边,一下子扯开他的衣服,在他胸前写了起来。
  柔软的笔头触到他的皮肤上,让他呼吸急促。
  王芷儿满意地看着他月白上的胸腹之上题了几个大字:天下第一渣男。
  只是她写的,是简体字,也不知这世界有没有人看得懂?
  总之,能出口气就行了。
  王芷儿走向东面的窗户,轻轻推开,见窗外是林荫小路,也没见有其它人守着,她把裙子下摆收在腰间,双手一撑,就想窗户处攀了去……
  还没等她攀上窗户,就听到身后传来床板摇晃的卡卡之声,往后一望,吓了一跳,只见李迥全身劲力迸发,手腕的肌肉虬张,那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深深地勒进了他手腕的皮肤里,眼看要挣脱腰带的捆绑了。
  王芷儿吓了一跳,几个箭步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左看右看,拿起床边的瓷枕挥手就向他的头部击打了过去……
  可正值此时,变化突起,那瓷枕眼看就要打在李迥的额头上了,只差了一公分的距离,硬生生地停住了。
  她忽然间发现,她不能控制这具身体了。
  耳边有个声音在哭求:“别,别杀他,求你了!”
  靠,这是王芷儿的原身,怎么这个时侯出来捣乱?聂子佩气急,怒吼,“不杀他,我们怎么走?”
  一具身体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猪一样的队友!
  “原就是我不对,害成他这样,如果把他打死了,我一辈子都不安心!”那声音柔柔的哭求,“求你了,求你了……”
  聂子佩咬着牙挥动着瓷枕,可哪里能挥动半分,忽地,她听到了啪地一声响,布条子绷断的声音响起,她一看,身上出了身冷汗,来不及了,这个人手脚齐挣,绑在他身上,手腕上的布条全被挣乱,极为优雅地从自己嘴里把布巾子取了出来,眼珠子转动,朝她望了过来。
  “是你!”
  他的眼神冰冷,象夹着碎冰一般,把王芷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身子直抵到了桌子边缘。
  他能看得见了?
  他一步步向她走近,身上肌肉虬张,俊美的面孔冷冷地凝视着她,一股无边压力就向她直压了过来,让她原本挺直的腰杆佝偻了。
  聂子佩忽然发现,她又能控制身体了,那王芷儿原身压根不敢面对李迥,又缩在了一角沉睡去了。
  真是惹了祸就逃,专要她来收拾乱摊子!
  他的视线从上往下,停在了她手里的瓷枕之上,聂子佩手一松,瓷枕跌了落地,吞了口口水。
  他露出了雪白的牙,象嗜血的猎豹:“原来是你!”
  他能看见了,也认出了她。
  “不错,就是我,王芷儿,王爷不记得了么,我却对王爷的身材记忆犹新呢。”

☆、11。第11章 扑倒与反扑

  怕什么,输人不能输气势,王芷儿挺直了腰杆,半仰着头,向他直视过去。
  李迥有些迷惑,眼前的女人和那次只会怯懦哭泣求饶的人相差太大。
  她娇小的身子卓然而立,脸颊不服输地半仰,眸光里那丝害怕消失了,只余一片冷然。
  他一伸手,手出如电,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细细的脖子,轻轻地笑,“变得这么大胆了,倒是少见。”
  现代的格斗技巧敌不过古代的功夫,王芷儿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具柔弱的闺秀身躯练强了,再不能被人一招制住。
  她听到了脖子卡卡做响之声,脸涨得紫红,肺部喘不过气来,却道:“王爷,杀了我吧,反正我已经被你毁了!”
  他一挥手,她的身子飞起,跌到了床榻之上,急忙大吸几口气,总算喘过气来,就见李迥高大的身影向床榻逼近,慢条思理地解开自己的衣袍,露出上半身健美的身形来。
  他一挥手,将衣服扔在地上,王芷儿急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知道?”李迥笑得邪恶之极,眼底全是冰冷漠然,那股漠然冷到了骨子里,“不是你千想万想的吗?”
  靠!王芷儿在心底骂了声娘,你以为你是天皇巨星,每个女人看到你都想扑了上来?
  “你,你,你别过来……”王芷儿想起初穿越时的情景,脸一下子红了。
  她退到了床榻边缘,床一沉,他坐上了床,一伸手,便拉住了她的脚踝,她手脚连踢,却如踢到了铁板之上,他的眼眸忽地变得深邃起来,腹中有股邪火窜起,他叹叫不好,刚刚用力过度,又不能压制媚毒了。
  他忽然的静止,让王芷儿更是心底发毛,左足一踢,往他面门踢了去,他手如电般地挡住,却把她的双脚都握在手里,手掌边的柔滑润泽让他浑身燥热。
  他逼过来的身躯让王芷儿有些发抖,却使他的眼眸更深了,“你既喜欢,本王就成全你。”
  他一拉,她整个人便仰倒了下来,身子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让她羞愤欲死,“喜欢什么?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叫我恶心!”
  她尖叫。
  “恶心?”他冷冷地笑,“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恶心法!”
  他伏下了身子,将她四肢固定,一只手从她宽大的衣袖伸了进去,在她柔滑的肌肤来回摩擦,王芷儿被困在他健壮的身躯之间,整个人贴在床板之上,只觉被压成一张薄纸了,他膨胀的某处不断摩擦她的小腹,让她晕沉沉的,身子竟跟着燥热起来。
  他一只手把她不断推拒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却撕扯着她的衣服,掌底柔滑润泽更甚,肌肤仿佛发着馨香……这样的接触却不能慰藉他了,她下面的裙子忽被揭起,蒙上了她的头顶,黑暗之中,她只觉有巨大火热之物猛地挤进了她的身子,让她一声尖叫……
  可尖叫还没发出声,便被堵住了。
  娇嫩的肉被磨得生疼生疼,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仿佛永不知疲倦,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芷儿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刷地一声,王芷儿一机灵,醒了过来,又看到了他手上端着的茶杯,脸上有水滑下,他冷冷站在床前,身上已衣冠整齐,眼眸已不是刚刚那情潮涌动的模样,只余厌恶冰冷。
  “来人,把她提了出去。”他转过身,放下茶杯,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王芷儿暗暗咬牙。
  “别……”柳神医与顾海从屏风外转了进来,柳神医笑吟吟地道:“王爷,好不容易找到了药引子,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柳神医的眼波上下扫着王芷儿,让王芷儿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们只把她当成了药引子,压根没把她当人看!
  这群杂碎!
  顾海道:“没错,王爷,您身上的毒落在她的身上。”
  他可不想再帮他四周围地寻找绝色美女了,好不容易有个他能看中的,也成事了,说什么的,也要把她好好儿护住。
  柳神医望了王芷儿半晌,皱了皱眉,这个女子,眼神太奇怪了,没有害怕还不止,反倒有丝冷冽。
  他回过头去,对李迥道:“这次王爷被人设计,和她脱不了关系,如若想查出幕后黑手,还得落在她的身上。”
  李迥哼了一声,倒没有再出言反对。
  顾海见他如此,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多怕这九王爷的洁癖又发作了,幸好,这次倒还真成了事,而且,王爷身上缠绵多年的媚毒暂时可解……他回眼望了王芷儿一眼,眼神热切起来。
  柳神医道:“行了,王爷,等会儿把药喝了,这次就算过去了,下一次发作,得等一个月……”
  两人围着九王爷细细叮咛,没有人注意王芷儿。
  也没有人在乎王芷儿。
  一个庶女,她的清白与性命,没在他们的考虑之列,就算王芷儿被李迥一掌打死,丢了性命,也是应该的。
  在他们眼底,有些人,天生就是他人的踏脚石,要被人踩在泥地里的。
  忽地,三人同时听到了一声轻笑,回头望去,却见王芷儿手里拿了根钗子,钗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扎出细细的血洞,“你们还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呢。”
  她轻言浅笑,象是问着最简单的问题。
  柳神医失笑,象对着顽皮的孩子,“别闹了……”
  他这么说,顾海也笑了,李迥眼底有丝玩味。
  在三个武林高手前玩这一套,不是开玩笑么?他们多的是方法让她求死不成。
  王芷儿也笑了,把钗子从脖子上拿开,手指拭着钗尖的血,“我知道,你们身手不错,这一次,我死不了的,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柳神医医术虽高,岂能救一个一心求死之人?”她笑得天真,诚恳提议,“柳神医,要不然您弄幅药给我吃下,让我整日里昏昏沉沉的,便可以让九王爷为所欲为,不是么?”
  她眼底一片淡然,冰凉的眼波扫向了床边站着的三人。
  她的眼里满是坚忍。

☆、12。第12章 言语如刀

  她说得出做得到!
  柳神医的脸色有点儿变,顾海皱紧了眉头。
  李迥鄙夷地望着她,“怎么,还想让本王娶你不成?”
  娶她?她还不想嫁呢,她不会嫁给这种人的,前世,她生活的地方男女关系开放,她虽从未和人做过这事,但并不会因此而自暴自弃,要生要死,于她来说,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的兄长性命坎忧,她要救他……
  王芷儿摇了摇头,嘴角有丝嘲讽,仿佛在笑李迥,把自个儿看得太高了,她道:“王爷是什么人?我可高攀不上。”
  李迥脸色大变,她话虽说得漂亮,可眼底豪不掩饰的厌恶却让他心底一跳,她鄙视他,她敢鄙视他!
  王芷儿仿若不见李迥暗如锅底的脸,只垂头望着染血的钗子,淡淡地道:“我请王爷替我找一个人,关键之时,能保他性命,就算这次王爷的嫖资吧。”
  嫖资,她竟把自己比成了青楼之人?
  柳神医与顾海震惊,真是言语如刀,杀人不见血啊,两人默契转头,一个看屋顶,一个看脚底。
  李迥脸色逾黑,她是青楼之人,那他岂不是嫖客?
  这个女人有生生把人气死的本领。
  她把自己摆得极低,就是没把这次之事当一回事,没把李迥当一回事。
  就象被狗咬了,就象青楼妓女一次接客。
  她说这话,却连眼皮都没有浮动一下,眼底依旧一片清凉,她说的,正是她心中所想,没有半点儿虚张声势。
  她挑衅着九王爷的威严,却云淡风轻。
  顾海与柳神医俱感觉到九王爷在暴怒的边缘了,两人配合极默挈,柳神医斜里一跨,拦在了九王爷身前,向王芷儿道:“姑娘说说,要帮什么人?”
  王芷儿道:“我的大哥,王子钦!”
  柳神医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儿,行。”
  他急急忙忙的答应,怕她反悔了,转头朝顾海道:“此事就麻烦顾侍卫了。”。
  顾海拱了拱手,一闪身,就出了门。
  屋子里三个人,气氛沉寂得可怕,柳神医插在两人中间,向李迥道:“王爷,您刚刚才把身子里的毒控制住,还需要休息,不如先去歇歇?”
  他怕拦不住他,九王爷可不是什么君子,对女人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好不容易有个女人让有洁癖的九王爷临幸了,他可不想到处去找另外一个。
  还好,李迥冷冷望了王芷儿一眼,一甩袖子,就往门外边走了去。
  柳神医抹了额头一把冷汗,心想以九王爷脾气,能忍着不动手,没出手取了王芷儿的性命,还真是少见。
  回头一望,王芷儿在床榻边坐下了,顺手拿起案几上的茶饮着。
  那般的淡定自若。
  柳神医皱了皱眉,这个女人,真叫人弄不懂,处于这种情况之下,也象位坐镇军中的大将一般,王齐恺那样的匹夫,能养出这种女儿,倒也少见。
  他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
  这王芷儿,应当好好儿查一查了。
  花香满月楼,是京师最出名的青楼,里面的女子皆从全国各地收集而来,容貌才艺都是绝佳的,当然,这是男子寻欢作乐之处,从没有女人来过,只有一种情形除外,流连花丛之中不回家的丈夫被家里边娘子带齐仆役捉奸的,除了那种时侯,没有良家女子无端端地进到这里。
  王芷儿垂了头跟着顾海走进花香满月楼内,她身上穿了男装,装扮成了小厮的模样,顾海则是一身的青衣,普通商贾打扮。
  顾海侧过身子盯了一眼王芷儿,眼底全是不耐烦,“这等地方,哪是你能来的?我答应你的事,定会做得到,把你兄长完完整整带来,你何必跟了来?”
  初一开始,他还怕王芷儿扮成男儿模样不伦不类,却没有想到,穿上男装之后,她的气质一变,却是落落大方,全无柔媚女气,倒让他有几分吃惊。
  王芷儿道:“不是我不相信公子,公子今日从他们手上救了他出来,却哪能时时跟着,护他一世?只有弄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斩断了根源,才是真正救了兄长性命。”
  顾海哼了一声,“王爷要照顾的人,有谁敢从中插一杠子?”
  内宅中的阴私,又岂是顾海这样的人能明白的?再者,王芷儿对李迥的照顾可没抱多大的信心,她也弄明白了,如果她要取了李迥的性命,王芷儿的原身肯定会出来阻挠,她和他相斗,李迥没有性命之忧,王芷儿原身就不会理她。
  现如今的形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这个王芷儿原身也可怜,她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再怎么着,也要略微顾忌一下她。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花香满月楼,才走到门边,有侍者满脸含笑地上前迎接:“两位客官,今儿个可赶巧了,正巧咱们花魁月姐儿今儿擂台选婿,正在紧要关头,两位进去,正当时侯。”
  顾海拿出两锭小银子出来,一人丢了他们一锭,那两人见他出手大方,脸上笑容更甚,殷勤地在前领路。
  才进大堂,就听见靡靡之声传了来,正堂中央,搭了一个木制的台子,粉色的长毛地毯之上,一位脸蒙白纱的女子被两名丫环扶着,娇怯怯站立,她只站在那里,便让人感觉仿佛衣不盛体,那般柔弱娇嫩,让人想揽入怀里细细怜爱。
  连身为女子的王芷儿都有这种感觉,更别提台下坐着的男人了,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之人,眼底露出着迷的神色来。
  那两位下人领了顾海在座位上安置下来,见身边小厮的王芷儿直蹬蹬地望着台上,暗自好笑,弯着腰退下,自去招待其它人。
  顾海倒没被台上女人吸引,只想着快点替自家主子完成任务,他好交差,见她眼都不眨朝台上望着,磕着桌子道:“你大哥在二楼的包厢里边。”
  王芷儿抬头一望,果见二楼飘出的楼台之上,三位青年男子坐着,间中一位,和她长得有几分相象,身形修长,脸略为男性化一些,想必就是她大哥了。
  顾海办事仔细,他们坐的地方,刚好正对着二楼包厢处,将楼上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
  二楼是贵宾房,在上面包厢,一次少说也要几百两银子,再看看王子钦一身鲜嫩绿衣,穿得骚包惹眼,身上戴的不是金就是银,衬着他那张俊美的脸,整个人象一只大花蝴蝶,王芷儿嘴角抽了抽,她这位兄长,典型的纨绔子弟啊。
  在外边流连花丛,尚且不知,王府之内暗潮涌动,他的小命不保吧?
  正思量间,台上的妈妈出声言道:“今日是小女月娘的出嫁之期,就请各位官人备下娉金,价高者得,今日晚上,就是小女和这位官人的洞房花烛之夜了,月娘是我最心爱的女儿,各位的娉礼,她看不看得中,到了最后,还得由她自己来拿主意。”
  她拿怜爱的目光朝月娘望着,月娘的眼神却微微一缩。
  她一说完,台上的视线越发的灼热,王子钦身子欠起,目光灼灼地望定台上那月娘,眼睛珠子都没转动一下。
  顾海在一边道:“他对面楼阁上的,就御史曹大人的独生子曹甸,他父亲的诗文,当年很得陈留长公主的青睐。”
  王芷儿心中一动,朝顾海望了过去,顾海却拿起茶杯喝茶,象刚刚的话没说过一样。
  王芷儿暗暗吃惊,只是九王爷的一个侍卫而已,就这么厉害,不过半日功夫,就把其中的关联打听得清清楚楚了,这些人,都和陈留长公主有关?
  如此说来,他也知道,今日的布置全是她安排的了?
  王芷儿诚心诚意地道:“多谢顾侍卫。”
  顾海饮着茶道:“你不必谢我,咱都是为了王爷。”
  王芷儿垂头不语,暗自思量,他们到底会怎么做,才把王子钦逼得烧了整间青楼?
  说话间,就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从二楼包厢站起身来,朝台上拱了拱手,一脸的得意,:“月娘天姿国色,寻常物件怎么能做聘礼?今日花期之日,李某特意从海外带来一盆十尺高红珊瑚送给姑娘,望姑娘笑纳。”
  说完,一挥手,两个下人抬了红珊瑚盆景过来,只见那红珊瑚立在盆景当中,艳红似火,枝根粗大,形状象一棵繁茂的大树,上嵌绿色宝石,灿烂耀眼,极为难得。
  红珊瑚抬到了台上,那文士得意洋洋,睥睨四顾,台下人眼底皆露出艳羡之色,有些财力不够的人见第一个出场的就这么大手笔,有些就悄悄儿放弃了竞争,只当自己在看热闹。
  王芷儿正看得有趣,顾海却道:“这个人,是五城兵马总指挥使刘谨的公子,刘谨早年和安定侯谢润一起征战北疆,两人有同僚之谊。”
  安定侯府谢润,娶了十长公主,而十长公主和陈留长公主为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接下来,上台一个,顾海便如数家珍地介绍一个,个个都和陈留长公主有这样那样的关系,王芷儿越听越眉头紧皱,心底不安。
  顾海却恍若不见,慢条思理地喝茶,道:“不知道你要用什么办法救得令兄长?”
  王芷儿如没听见他语气当中的讽刺,只站立一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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