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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小日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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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和某个人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时不时地就要拿出来回味一番?
  可今天却忽然意识到,这个秘密将要被打破了。
  现在章大叔一家正在帮她找对象。
  当她遇到了一个可心的,这种默契也将不复存在了吧?
  叶抒文的心里,亦喜亦忧。
  他发现自己那颗死寂的心忽然活了。可接下来呢,是给她悄悄写封信?还是继
  续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看着窗外,那院墙下有一块花圃,开着几朵金达莱。
  这是一种很普通的小花,呈紫粉色。在国内叫映山红,一年四季都在绽放,生
  命力非常顽强,也很好栽种。
  也因此被称为幸福的花朵。
  他要不要摘下来一朵,夹在信封里?
  这就像个花谜,想必她能猜到其中的含义吧?
  正在东想西想,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赶紧回到桌前坐下,装着写稿子的样子。
  “叶抒文在吗?”一位女子的声音传来,十分清脆悦耳。
  “在……”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心里就一阵紧张。
  心说,她怎么又来了?
  叶抒文拉开门,把人让进了屋里。
  那人进来后,倒是毫不客气。她一屁股坐在桌前,翻阅着那篇稿件,笑着问
  道:“叶抒文,站里在催稿呢,你这边啥时候才能完成啊?”
  “快了,快了……”叶抒文有些局促。他一见到这姑娘,就有些不自在。可这姑娘
  呢,倒是泼辣得很,从来不跟他客气。
  “哦,那你就快点写吧?”说着,那人把位置让了出来。自己撑着两腿倚着桌
  沿,看着叶抒文。叶抒文心说,你这么看着,我哪里写得下去?
  可那人却不管不顾的,就那么看着。
  在对方热辣辣的目光下,他有些手足无措。可对上那人的笑脸,却不知该如何
  应对?
  对这个李向梅,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来到前线后,记者站里大多是男同胞,倒是相安无事。
  可春天里,从京城那边突然来了两位女记者,一个叫张淑华,一个叫李向梅。
  这个李向梅,人很年轻也很活泼,平日里喜欢围着他,问东问西的。
  战友们就开玩笑说,那李向梅对他有点意思,还鼓励他要主动一点,不要等着
  人家姑娘开口。
  可他呢,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尽量不与那姑娘独处,省得被人误会。
  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躲,那李向梅都能找到他。每次都大大方方的,搞得
  他越发不自在起来。
  这不,今天又来了。
  只要她在,他根本就无法工作。
  可他性子好,也不能直接撵人走吧?
  李向梅借着催稿,在叶抒文这边赖了一会儿。
  看那人一会儿摘下眼镜擦一擦,一会儿又戴上,反正就是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不禁乐了起来。
  外表斯文内心狂野的,她见过不少。可像叶抒文这样的,倒是不多。本来,她
  只是想逗逗他,可一来二去的,还真上了瘾。
  对自己的这种恶趣味,她不明所以。
  可一天不见那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站里的那些传闻,她既不否认,也不
  承认,反正就那么含糊着。
  可叶抒文这边,却像根木头。
  无论她怎么暗示,都毫无反应。
  她呢,总不好自己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吧?
  见叶抒文如坐针毡,李向梅呵呵笑着离开了。
  她人一走,叶抒文终于松了口气。
  心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人。
  他和她之间的默契,即便不说话都能明白。
  这恐怕就是他不知不觉动了心的缘由吧?
  *
  转眼进入了五月。
  这天上午,章存林收到了叶先生的来信。
  信很短,不过寥寥数语,可他却很高兴。叶先生在前线还记挂着他们,虽然只
  是礼貌式的问候,却非常难得。
  一家人把信传阅了一遍,就连婶子和冬娃都凑上来,摸了摸。
  到了徐甜甜手里时,她大略扫了一眼。
  就像以往那样,包括冬娃在内都问候了一圈。除了那张信纸之外,那个牛皮纸
  信封里还装着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把黑色的小米粒。
  叶先生说这是金达莱的种子,洒在泥土里,就能长出幼苗。开出的花,呈紫粉
  色,在那边被称为幸福的花朵。
  幸福的花朵?
  徐甜甜看到这句话,不觉呆了呆。
  随即莞尔一笑。
  想不到那人骨子里竟如此浪漫?
  远在前线,战火纷飞。
  百忙之中,还惦记着这样的小花朵?
  这天下午,徐甜甜带着冬娃,把那几粒种子撒在了后院的墙根下。
  她用小铲子松了松土,还浇了点水。
  种子播下了,很快就能长出幼苗吧?


第46章 
  院里种了花; 最忙的要数冬娃了。
  一天要“嗒嗒嗒”地跑过去看几趟,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娘,这种子咋还不
  发芽啊?”
  徐甜甜对冬娃的耐心极好,每次都笑着说道:“冬娃; 这种子刚刚播下; 过几
  天才能长出苗苗啊……”
  “哦……”自那以后; 冬娃便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好等着小苗苗破土而出。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到了第二十天; 种子终于发芽了。院墙根下出现了一抹浅浅的绿色; 把冬娃高
  兴坏了; 一天要拿着水瓢给苗苗浇一遍水。
  不过几天,小苗苗便蹿了起来,看着绿油油的一片。
  徐甜甜也没什么养花经验。
  她想先这么养着吧?等到秋季再挪到瓦盆里去。她记得这是一种木本植物; 得
  等个两三年才能开花结果。
  到了那时; 战争也已经结束了吧?
  转眼到了麦收时节。
  这是一年里最繁忙的季节,街上的铺子呼啦啦地关了一半。
  那些掌柜和伙计们都赶回老家; 参加抢收去了。“章记”铺子也不例外; 章存林
  安排冬娃娘看着铺子; 自己带着腊梅、凤芝和启康回了村子。
  启康今年不过十三岁; 已经开始下地干活了。
  学校里放了七天麦假,他也像去年那样参加了抢收。一季下来; 累得腰都直不
  起来了; 也像爹那样脸和两条胳膊都黑了一圈。可瞅着院里晾晒的麦子,却笑得合
  不拢嘴。
  今年算是风调雨顺; 比往年多打了几斗粮食。
  这也意味着,来年能多吃几顿白面馒头。
  交了公粮之后,村里村外便闲了下来。
  章家人又回到了镇子上。
  这时候,各家铺子也陆陆续续地开张了,街面上又热闹了起来。
  这是徐甜甜度过的第二个麦收季节。
  今年,她没下地干活,倒是落得个清闲。
  看一家人忙的,就连婶子和凤芝都晒得面色发红,手也被镰刀把子磨出了血
  泡。心知是爹照顾她,另外冬娃也离不了人,这才把看铺子的任务交给了她。
  如果真下地,也得累得脱一层皮。
  *
  天气越来越热了。
  黄酒生意进入了淡季,铺子里也闲了下来。
  这天下午,章存林收到了一个口信,是徐永泰托车把式捎来的。说县城那边有
  一个老伙计开了个饭铺子,可以帮着代销黄酒。
  章存林一听,就来了兴趣。
  那徐永泰每次过来,都对那黄酒赞不绝口,说如果拿到城里去卖,一定能卖出
  个好价钱。还说等有机会了,一定帮着好好推荐一下。
  想不到永泰兄弟真得找到了路子?
  晚上吃饭时,他把这事给腊梅和冬娃娘也话说了,想听听她们的建议。
  崔腊梅自然没啥意见,而徐甜甜也十分赞同。
  心知,这黄酒的口碑出去了,只会给家里带来收益。再说,爹介绍的人也不会
  有错,如果能在县城里打开销路,真是一条不错的路子。
  不过,她不赞同赊账。
  买卖无论大小,一旦产生坏账都会发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甚至会拖垮铺子。
  章存林听了,也点了点头。
  县里不比这镇上都是熟人熟脸,那边真欠下了,要起钱来恐怕很难。与其日后
  起纠纷,不如提前杜绝才好。
  第二天,章存林去启宽那边商量了一下。
  打算趁着马车去县里拉货,顺道过去考察一下市场。想着家里人都没出过远
  门,干脆一并带着去城里好好逛逛。
  回来后,跟家里人一说。
  凤芝高兴得都快跳了起来,冬娃也想起了去年跟着姥爷逛街吃糖的情景,说啥
  也要跟着去。徐甜甜在一旁,也咧着嘴直笑。
  “他爹,你带着凤芝她们几个去逛逛吧,我在家里看铺子……”崔腊梅笑着说道。
  其实,她也想去来着,可都出去了谁来看家?
  “婶子,你也一起去吧,我来看家……”徐甜甜谦让道。
  崔腊梅哪里肯答应?
  她知道年轻人都想出去逛逛,图个新鲜啥的,她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再说结
  婚后,她和存林去过一趟,还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如果这笔生意谈成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呢。
  *
  三天后,章存林带着凤芝他们去了县城。
  到了那里,已是中午。
  徐永泰正等在学校里,一番客套之后,便领着他们进了面馆。
  他点了五碗鸡蛋面,又要了俩小菜,先好好吃了一顿。随后,让俩闺女和外孙
  儿回房里休息一下,自己带着章存林去了“钱记”饭铺。
  见到钱掌柜,先介绍了一通。
  随后,便关起门来谈开了。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双方谈得还算融洽。
  钱掌柜那边打算过了暑期,就开始代销黄酒。章存林也把话说在了前头,到时
  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试销期间,这边可以提供几罐样酒,让顾客们先品尝一下,
  可后续就得实打实地付款了。他这是小本买卖,可赊不起账。
  徐永泰在一旁打着哈哈。
  他算是帮忙,不好掺和这些细节。见最后谈成了,也很高兴。以后,就可以经
  常喝到“章记”黄酒了,也能顺带着帮闺女一把。
  县城之行,收获颇丰。
  章存林做成了这笔买卖,自然非常欢喜。
  当天下午,带着冬娃他们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两盒点心。等马车备足货之后,
  便带着家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县城。
  *
  过了暑期,“钱记”饭铺里果然摆上了“章记”黄酒。
  这酒一推出,就大受欢迎。
  几罐黄酒很快就见了底,还有回头客不断前来询问。钱掌柜十分高兴,正像徐
  老哥说得那样,这酒好就能引来顾客。
  自从店里摆上了黄酒,把菜品也带了起来。
  这么一来,两家都能得利啊。
  到了秋天,喝黄酒的越来越多了。
  “章记”黄酒的销量也增加了不少。每个星期,钱掌柜那边都捎来口信,要追加
  十几罐。
  章存林这边的存货,顿时紧张起来。
  他把铺子交给了冬娃娘,自己带着凤芝去启宽那边帮忙。
  可即便再忙,依然是供不应求。
  这酿酒不同于别的。
  酒发酵出来之后,还得搁在窖里沉淀一段时间,味道才够醇正。后院作坊里,
  任何一道工序都严格地按照方子来做,一罐酒该窖藏多久?就得窖藏多久,一天都
  不能少。
  他想,钱是赚不完的。
  重要的是把好质量关。
  他可不想砸了自家的招牌。
  这段时间,徐甜甜带着冬娃守在铺子里。
  婶子不忙时,就和她替换着回后院做饭。
  这时,院墙下的绿苗又长高了不少。她找来了几只瓦盆,把几株幼苗挪到了盆
  里,摆在了堂屋的窗台上,还排列得整整齐齐的。
  启康见了,也搬了两盆过去,搁在了东屋里。
  她想了想,就搬了两盆摆在了铺子里。
  每天看着柜台上的那几片绿叶,心里也更舒坦一些。
  这天中午,邮递员又上了门。
  他送来了两封信。
  一封是启安二哥写来的,一封是叶先生写来的,收信人都是章存林。徐甜甜拿
  着信封,看了又看。这一回,那人会在信里说些什么?
  她恨不得立刻就拆开来。
  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这份冲动。
  黄昏时分,章存林和凤芝才回到铺子里。
  一家人围着饭桌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章存林擦了擦手,才拆开了信。
  他先看了启安的,又看了叶先生的。
  看到最后,呵呵笑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神情,嘴里连声说道:“叶
  先生,真是有心了……你们几个也看看吧……”
  徐甜甜屏住呼吸,等到一家人传阅了一圈之后,才捧着信看了起来。
  那人的信依旧很短。
  寥寥数语,报了平安之外,就是问候他们一家。
  只是在最后提了一句:“听说大叔家的酒销到县里去了?家父在省城也开了一
  间铺子,要不也拿几罐去试试?我这边给家父也写了封信,到时候会有人来镇子上
  和大叔联系。”
  “冬娃娘,这事你咋看?”章存林笑着问道。
  “爹,这是好事……咱家可以试一试……”徐甜甜笑着应道。
  她算了算时间,这两年还能赚到最后一桶金。
  等到手工业改造开始后,个人家庭想再赚钱就很难了。那时,各行各业都开始
  走合作化道路,这些都变成了集体所有。
  如果能趁着这最后的时间赚上一笔,倒是不错。
  也能攒点家底,好应付日后的灾荒年景。
  “嗯,爹也想试试……”章存林呵呵笑道。
  把“章记”黄酒卖到省城去?
  换做以往,真是想都不敢想。
  可叶先生这么一提,他的心劲也上来了。
  他相信只要酒好,无论放到哪里都会有销路。以前是没有门道,现在叶先生给
  指了一条路子,倒是可以大胆地尝试一下。
  崔腊梅见家里的生意越加红火,自然也很欢喜。
  昨晚上,存林还跟她说,“腊梅,咱铺子里也赚钱了,那烧饼摊子就歇了吧?
  每天见你对着炉子打烧饼,那热气腾着,火烤着,实在是太辛苦了,咱这心里也舍
  不得啊……”
  听到当家的说着那些暖心的话,她十分受用。
  可她忙了半辈子了,哪里闲得住?
  以后可以少干一会儿,多帮着冬娃娘看看铺子。
  *
  第二天,章存林去了启宽那边。
  他把信给启宽看了。
  启宽也兴奋起来。
  爹的路子可真广,以前他们一家子窝在镇子上,眼界就那么点儿。
  现在可好,这路子一打开,买卖立马就不同了。


第47章 
  父子二人商量了一下; 打算扩大生产规模。
  以前酿酒作坊就在后院里,由启宽和他媳妇招呼着。每一批酒酿得不多,够自
  己铺子卖得就成。现在可不一样了,光“钱记”那边的销量都快赶上一个铺子的了。
  况且; 那边走得是批量; 也省心不少。
  还有省城这一笔; 如果谈成了那利润就更为可观。
  “爹; 我寻思着在院里再搭两个棚子; 就靠着院墙那边; 您看咋样?”
  “行; 就按你说的法子去办……”
  章启宽算了一笔账。
  省城那边价格高,走得量可是不小。水运的话,费用也低; 这么一来就能多赚
  几个。想着以后的好日子; 不禁哈哈大笑。
  章存林也心有所慰。
  叶先生可真是有心了。
  事情定下来之后,说干就干。
  章启宽当天就回村里找了人手; 他想趁着农闲时节把棚子搭起来。这样; 由爹
  和凤芝在一旁帮忙; 这产量也能提高一倍左右。
  爹说了; 实在忙不开就把西院那边的兄弟叫来两个,对外也别提雇人; 就说是
  来帮忙的。反正都是自家人; 到时候按照工时多给点,别亏待了人家就成。
  *
  过了七八天; 后院里的棚子就搭好了。
  爹和凤芝像往常那边去那边帮忙,徐甜甜负责看铺子带孩子,婶子继续在门口
  打烧饼。
  这天一早,有一位身穿竹布长衫的中年男子进了铺子。
  他掏出一张名帖,自称姓叶,是省城“叶记商行”的采买,名叫叶茂轩,这次前
  来是想拜见一下章掌柜,谈谈黄酒生意。
  徐甜甜一听,赶紧招呼来人坐下。
  还给沏了一壶茶,端了上来。
  叶茂轩说,他这趟出来,主要是南下采办货物,在返程途中接到东家的信函,
  就顺道过来看看。还夸这边水路通畅,南来北往的货船都喜欢在这边停靠落脚。
  徐甜甜热情地招呼着客人。
  爹这会儿不在,就向来人介绍了一下自家的黄酒。还当场从柜台下搬出来一
  罐,揭开红纸,拍开封泥,捧起来倒了两杯,让叶采办尝尝味道。
  那叶茂轩端起酒杯,抿了两口。
  刚咽下去,就眯住了双眼,啧啧赞叹道:“这酒不错,口味醇正,回味悠长,
  后劲儿也足……比老夫在南方采买的那批女儿红还要厚重一些……”
  说着,又连喝了几口,面色顿时红润起来。
  婶子见铺子里来了人,也立即找了街坊家的孩子去背街那边报信。
  不一会儿,章存林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见了来人,拱了拱手,就把人让进了堂屋里。转身吩咐冬娃娘把那罐拆封的黄
  酒端上来,又让腊梅去备俩小菜。
  二人在桌前坐下来。
  一番交谈之后,章存林基本上确定来人就是叶先生的父亲叶茂才派来的,也是
  顺道来办事的。俩人边喝边聊,很快就敲定了价格和交货日期。
  临走前,章存林取出了四罐黄酒,让叶采办带上给叶老先生也尝尝味道。那叶
  采办倒是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还在桌上搁了两块银元作为定金,说是东家特意安排
  的,请章掌柜务必收下。
  章存林客气了一番,就乐呵呵地收下了。
  这事办得颇为顺利,人家那边可是看在叶先生的面子上啊。
  想不到叶先生家里还做着这么大的生意啊?
  七天后,铺子里就收到了省城那边的来信。
  是叶采办写的,说是东家尝了酒的味道,十分满意。准备赶在入冬之前采购一
  批,请章掌柜做好供货准备。
  看了信,章存林乐得简直合不拢嘴。
  这省城商行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以后作坊里只管生产,再也不愁销路了。
  *
  到了初冬时节,“叶记商行”的货船途径镇子。
  那叶采办又过来了一趟,把预先定下的那批黄酒装运上船,还把货款给一并付
  清了。
  章存林看着账本,激动不已。
  这一笔的利润,相当于铺子里半年的收入。一年做这么几笔,钱就哗啦哗啦地
  进来了,日后还用犯愁吗?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集上割了一大块猪肉,说包顿饺子改善一下生活。还把肉
  馅给启宽那边送了一半,让他媳妇也动动手,给几个娃娃做点好吃的。
  这天中午,一家人吃着热气腾腾的水饺,感觉就像过年一样。
  徐甜甜一边吃着,一边瞅着窗台上的那几盆绿叶。
  不禁又想起了那人。
  这些日子,他在那边还好吗?
  不动声色,就帮了家里这么一个大忙,真得好好感谢一下喔。
  *
  远在异国他乡的叶抒文,这段时间可不轻松。
  进入冬季之后,北方战事再次陷入了僵持阶段。这边的天气异常寒冷,守在坑
  道里的战士们有多艰苦?
  可想而知。
  叶抒文也深入到了一线,继续写调查报告。
  为了体验战士们的生活,他也住进了坑道里,和大家同吃同住,感同身受。
  这一住,就是半个多月。在此期间,他走访了各级指挥官、战士、卫生员、宣
  传员等,收集了大量的素材。
  这天下午,他冒着严寒从前线返回了住所。
  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摆着一封信。信是爹写来的,说和虎头镇那边的“章记”已
  经联系上了,那黄酒不错,在城里能卖个好价钱。
  又说年底了,城里开展了“五反”运动。
  什么“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
  情报”等等,看着对资产阶级的口子开始收紧了。
  叶抒文心中一凛。
  城里的运动终于开始了,这是为下一步的“工商业改造”打下基础?
  看来,她预测得可真准啊。
  目前,只希望家里把来料加工的营生做好,到时候主动参加改造,该捐得捐,
  该合营得合营,让父亲早点退休交权,省得背上资本家的名号。
  想到此,就提笔写了一封回信。
  把这段时间的注意事项,给家里细细说了一通。
  尤其是告诫父亲,千万不要给人家送礼,宁可少赚一点也不要走这个捷径。运
  动开始了,一旦被人检举,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叶抒文刚放下笔,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谁呀?
  就像掐着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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