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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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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一场误会,李白原本郁卒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对那两个婢女道:“这狗虽是畜生,却是明些事理的,只是需要耐心去教,况且它年龄尚幼,爱玩也是正常,便由它去罢,饿了自然会吃的。”
两位婢子屈膝应了,退了下去。
李白往书房走去,嘱咐丹青道:“也不必刻意拦着它,下次记得把我那些藏书放在它够不着的地方就是了。”
丹青笑道:“人家都是把好书放在最上面的,偏偏李郎喜欢放在最下面,便遭此殃,不过娘子早就吩咐过了,书也放好了,小奴今儿准备跟您说来着。对了,那娘子抄写的书放在何处?也是一同放在最上层么?”
李白想了想,道:“不用,我亲自放。”
提起许萱,李白想到早晨出门时她还未起身,莫不是昨晚太劳累了?食髓知味,他得了她,现在愈发的欲罢不能。心中愧疚,于是转身准备往后院走去:“娘子可用了膳?”
丹青忙跟上去:“您是问早膳还是午膳?您早上刚走,郝家的千金便来拜访娘子了,两人现在正在花厅里说话,您要去么?”
“郝家?郝知礼的姐姐?”丹青想起那日在街上遇到的少年郎,看自己的眼神颇为复杂。
丹青笑道:“李郎可是说错了,哪是姐姐,明明是小姑姑,说是郝象贤的姐姐还差不多。”
李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记起他那日曾喊过自己姑父的。
“罢了,两位姐妹许久未见,想必有些私话要说,我们不去打扰了。”
李白又转身去了书房,许萱的抄好的一本书正放在书桌上,他拿起看了一遍,方才小心翼翼的拿布包好了,放进了内室里。
墨青知道李白看书时必定要时时喝上几口,于是将酒拿了出来,瞪着眼睛看着从内室里出来的李白:“神神秘秘的,李郎在藏什么好东西?”
李白没有理他,接过酒闻了闻,道:“香!好酒!”
墨青将酒放好,把手伸到他面前摊开。
李白看了一眼,扭过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急什么,这不是还没有见着娘子么,况且我剑还在你手里,还怕我赖你的账?”
墨青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不情愿的收了回来。
如夏朝里面探了探头,墨青瞧见了,问道:“如夏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李白也回头看着她,喝了酒的眼睛愈发的明亮。
如夏在门口福了福身子,看了李白一眼,道:“娘子听说李郎回来了,让婢子来问问李郎有没有用午膳,好让厨房准备。”
李白闻言笑道:“难为娘子看见昔日好姐妹还能挂念我,既然如此,那便摆在书房罢。”
如夏应了,扶了扶鬓间的珠花,这才转身离去。
第22章 若有知音见采(十)
朝青把新开的几朵腊梅折下来,放入花瓶中,屋内顿时清香无比。
郝象蓉看着其中几朵含苞待放,忽然感慨了起来:“看到这腊梅,我便想起以前的时候,你我姐妹年龄尚幼,总是在一处玩闹,现在一转眼你就嫁了人。”
许萱亲自给她倒了茶水,笑道:“你也不必着急,阿叔定然已经给你挑好了夫婿,说不定过了这个年,就轮到你嫁人了。”
郝象蓉托着腮,漫不经心道:“你猜对了,父亲已经给我定好人家,吉日都选好了,就等着过完年完婚。”
许萱颇觉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郝象蓉的年纪也不小了,但是看她的样子,却不是很满意。
“不知男方是何人?”
郝象蓉看了她一眼,不高兴道:“裴长史那个最小的儿子,比我小两岁,小时候见过几次,一副极其自大的模样,你可还有印象?”
许萱突然想起来了,但时间毕竟久远,相貌已然记不清楚。
“我只记得他长了一对虎牙,笑起来还挺可爱。”
郝象蓉不敢置信的叫道:“可爱?你什么眼光,裴宽那个老顽固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父亲定下亲事之后才告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许萱忽然想到,若是这两人日后生活在一处,一定十分热闹,可惜她瞧不见了。
“我看没什么不好,就是你我见面不太方便了,平时肯定有许多事,裴志明是裴宽的小儿,必定不会把他分出去,你以后是要和公婆在一处的,行事可要留些分寸,莫再想像在家时那般随意。”
郝象蓉不耐烦道:“你怎么说的和我阿娘一样,莫不是成了亲的女人都会变得絮叨?”
许萱白了她一眼,将未绣完的荷包拿出来绣,任郝象蓉自己在那发呆。
郝象蓉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凑到她面前,小声问道:“萱姐姐,成亲。。。。。。是什么感觉啊?”
许萱唰的一下子红了脸,不妨郝象蓉居然问出这样的话来,脑中便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李白竟然让她坐在他身上。。。。。。真是太羞耻了!
郝象蓉何曾见过许萱这样的表情,顿时愈发的感兴趣了,摇着许萱不停的问道:“好姐姐,快点告诉我嘛,李郎他待你如何?”
许萱被她摇的头晕脑胀的,刚想训斥她两声,忽然“哎哟”一声,只觉得指尖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厉害。低头看去,左手食指上渗出了一丝血迹。
郝象蓉看到也吓了一跳,忙道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疼的厉害吗?”
朝青忙拿了帕子擦了血迹,将伤口系上,不过是一点小伤,当然不碍事,许萱却接机避开郝象蓉的发问,故意道:“你说呢?要知道十指连心,这下可好了,我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郝象蓉内疚不已,闻言便毛遂自荐:“那我亲自喂姐姐用膳。”
许萱绷不住笑了出来,点了点郝象蓉的额头,道:“你呀,日后可千万收敛些吧,切不可再如此莽撞冒失了,别人可不像你阿娘处处忍你让你,日子还得你自己过才是。”
郝象蓉乖巧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要是我能像姐姐这般幸运就好了,李郎不仅长相俊美,身怀绝才,看姐姐容颜红润,想来平时的日子过得也很顺心,又没有长辈压制,真好!”
如此想来,确实很好,许萱也是知足的,此生若能一直这般如意顺遂,当真是莫大的福气了。
郝象蓉连着叹气好几次,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许萱:“好姐姐,日后我就要嫁人了,今晚可不可以再和你睡一晚,就一晚。”
许萱皱眉道:“这怎么行,你毕竟还未出阁,这里也没有什么长辈,传出去可怎么好听!别乱想了,好日子不都是自己努力过出来的,你认真对待它,它必定也会认真回报你。”
郝象蓉忙闭了嘴,她也觉得自己过于任性了,只是一想起郝象洁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她就一点也不想回去。
李白从中午回到书房,直到晚上都未曾出过门,郝家千金连晚膳都要与许萱一同,李白只好自己在书房凑合了事。
如夏端了甜点进来,对李白嫣然一笑:“李郎看书累了么?吃点东西罢,也好歇歇眼睛。”
李白在纸上随手写写画画,闻言停了笔,却没有看她一眼,淡淡道:“放那吧。”
如夏将点心摆放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走上前探头看李白写字。
李白神情专注,忽然开口问道:“郝家千金还没走?”
如夏笑道:“听说是今天刚订了亲事,许是有些闺房话想和娘子说道,郝娘子与我家娘子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现在郝娘子要嫁人了,第一个来找的人也是我们家娘子。”
李白点了点头,想起许萱平时温婉大度的模样,也不知道私底下和姐妹在一处又是什么样子。
如夏看着李白精致的侧颜,脸颊微烫,她又凑近了一些,轻声问道:“李郎在写些什么,婢子没有念过书,一个字也看不懂。”
李白让了让身子,笑道:“既然不识得,那不看也罢,若是实在有兴趣,倒是可以向你家娘子讨教,想来她那温和的性子,定然有十分的耐心乐意教你一二。”
如夏脸上的笑僵了僵,她看旁边放着一壶酒,过去为李白斟了一杯,道:“像李郎这般爱喝酒的,婢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娘子以前也会偶尔写写诗,却不像李郎这般有趣味。”
听见许萱还会写诗,李白顿时来了兴趣:“娘子以前还写过诗?我却是不曾听闻,看来回去要向娘子好生讨教一番了。”
如夏看李白一饮而尽,接过酒杯又斟了一杯,道:“我们郎主膝下只有娘子一女,偶尔也会把娘子当做男子教导,恰巧娘子也喜欢看书写字,这才深得老郎君的喜爱。”
李白点点头,他看了一下午的书,也算是喝了一下午的酒,纵然再大的酒量也有些撑不住了,放下笔,他坐回榻上,靠在迎枕上揉着头。
如夏瞧见,忙过去替李白按头,一边担忧的问道:“李郎可是喝醉了?”
女子身上的脂粉味扑面而来,李白胃里有些难受,他躲开来,如夏紧随不放。
“李郎头疼的紧?婢子给您揉揉。”
李白捂着嘴巴推开她,挥了挥手,自己摇摇晃晃进了内室,关上了房门。
如夏咬着嘴唇跪在榻上,一张俏脸发白。
墨青抱着一摞书进来,看见如夏奇怪道:“你在那跪着干嘛?李郎呢?”
如夏忙下榻道:“李郎喝多了,有些头疼,现在内室里休息。”说罢便急急离去了。
墨青摸不着头脑,将书放在桌上,推门看了一眼,李白正躺在床上安静的睡觉,他走进去帮李白把鞋脱了,又拉上被子,这才转身出去。
郝南荣亲自派人接郝象蓉回家,许萱好说歹说又劝了她一回,临走前磨磨蹭蹭,郝家的管家都快哭了,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府了。
许萱裹着厚厚的大氅,仍然觉得夜间很凉,她急匆匆的往回走,问道:“李郎还在看书?”
朝青摇头道:“婢子不知,这个时间应该还在看书。”
许萱想了想,转身往书房走去。
还未到书房,远远的便看到一片漆黑,许萱有些奇怪,难道李白不在?
许萱推开门,屋内一片静谧,就连墨青的身影都不见。
“难道李郎出门去了?”朝青犹豫道,按理来说,李白出去之前都会和许萱知会一声的。
许萱刚要转身离开,忽听得里面传来破碎的声音,她倏然一惊,急忙推门进去。
李白并没有睡多久便被渴醒了,唤了几声墨青,无人应答,只好自己亲自下床找水喝。
也不知人都去了哪里,屋里的火炉无人添,他随意披了件大氅,桌上的茶水也早已凉透,头还是疼的厉害,看来今天喝的有点过了。朦朦胧胧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冰冷且漆黑的房间,没有人气,醒来看到的永远都只有凌乱不堪的书籍,以及自己随手所作的诗稿。
他曾经几度以为,那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也以为他会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许萱看到急忙上前扶住他,整个屋里都充斥着酒味,许萱连忙让人把火炉烧起来,将李白扶回床上,皱眉道:“怎么喝这么多,墨青也不看着你?”
醉意渐消,剩下的便是酒的后劲,李白难受的捂着头,被许萱灌了点温水,这才舒服了点。
“郝家娘子走了?”嗓音略带嘶哑,李白握了握许萱的手,“怎么这么凉?快进来!”
许萱将手抽回,见他把被子掀开,示意她也躺进去,笑道:“今晚就打算在这里歇了?”
替他把被子盖好,许萱把水重新温上,放在够得着的地方,朝青早已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他们两人。
“墨青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李白拿手撑着头,道:“许是跑去偷懒了。”
许萱把他手边的书整理好,一低头,忽然看到床角处掉落的一支珠花。
第23章 当时明月在(一)
室内逐渐温暖起来,李白靠在床上,墨发束于脑后,一拳撑着头,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许萱。
许萱也静静的看着他,光洁白净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俊美,淡色的瞳孔在烛火的照映下愈发清冷,他薄唇微启:“过来。”
许萱回过神,见他眼中带着戏谑,必定是自己刚才看他看的痴了,也是,这样好看的男子,无论是哪个女的,都会喜欢的罢。
李白掀开被子,许萱也没有什么好扭捏的,顺从的躺了进去,李白握住她的手给她取暖,笑道:“手怎么总是这样冰,我看屋里放着汤婆子你也不记得用。”
许萱闻着他身上的酒香,劝道:“李郎以后莫要再喝许多酒了,毕竟喝多了伤身,偶尔为之尚可。”
李白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一副完全不往心里去的样子。
许萱刚想再劝两句,忽然指尖一痛,她低呼了一声,李白忙问:“怎么了?”
方才被针扎的小孔不小心被李白指尖刮了一下,她笑道:“无碍,下午不小心扎到手指了。”
李白把许萱的手指拿到眼前细看,不悦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许萱任他来回摩挲着,他的手掌大而修长,手心极热,被他握着很舒服。
李白的眉头微皱着,睫毛很长,把他清冷的眸子遮盖了一大半,许萱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一下,李白便向她投来疑惑地目光。
许萱看着他微淡的瞳孔,赞叹道:“李郎,可有人夸过你一双眼睛很漂亮吗?”
李白笑了笑,那双眼睛也愈发动人:“哦?可有娘子的好看?”
许萱并不觉得自己的眼睛很漂亮,虽然有些大,但大多数女子都是如此,不像李白这样特别。
“可是那天我看阿叔的眼睛与你不同,李瑞也是寻常人那般,想来是遗传了母亲的罢。”许萱忍不住幻想,一个长得与李白相似的女子,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罢。
李白一手搂着许萱,另一手与她十指相交,他低着头沉思,回忆道:“嗯,母亲是西域人,她是当时碎叶城最美的女子,父亲行商经过此地,经人撮合,便在碎叶成了亲。”
许萱顿时来了兴趣,诚然,对于李白,她有很多好奇的地方,以前两人并不熟识,有些话不好问出口,也说不出口,现在却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李白愿意对她透漏一下关于他自己的身世,是不是代表在他的心里,她已经算是值得信任的亲近之人?
“碎叶城很美吗?单是听这个地名,就觉得令人向往。”
李白低头看她发亮的脸庞,笑道:“我四岁便随父亲离开了,它的样子记不大清。”
许萱有些失望,想起两人成亲时只要李衍这个长辈在,李白的母亲已故,父亲却还是在的,怎么也不现身呢?
“阿叔也是那时候离开的碎叶城么?”
李白点了点头:“离开碎叶城后,他便与我们分开了,也是他主动提出的分家,从此与父亲便是两个李家,一心求仕途,这些年来他也的确辛苦了。”
当然辛苦,李衍起步比别人低,现在的官职也是无足轻重,这次去长安赴职,还不知是好是歹。
“怎的不见父亲,我们成亲以来,我还未曾给父亲敬一杯茶。”许萱窝在李白怀里,屋里热气十足,舒适的很。
“他不在这边,以后总会有机会的。”李白好似不太喜欢提起他的父亲,转移话题道,“听如夏说你还会写诗?娘子如此全才,竟然让白有幸娶到,实是某之大福!”
许萱闻言红了脸,窘迫道:“什么写诗,都是小时候乱写乱画的东西,李郎不要听人胡说,没什么好看的。”
李白见她表情十分可爱,当然不愿放过,笑着追问道:“写写画画?我倒是很想看看,娘子写的定然比为夫好。”
在李白面前卖弄诗文,岂不是自取其辱,许萱当然不会给他嘲笑自己的机会,背过身去闭眼道:“天色晚了,李郎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李白从后面将她紧紧搂住,双腿夹住她的,她身子娇小,正好可以嵌进他的身体里,这个姿势两人都很舒服,尤其是许萱,简直暖和的不能再暖和。
“可是我刚才睡过了,现在还不困。”李白把头放在她肩上,闷闷道,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许萱装作没有听见,李白便在被子里闹她,许萱最怕痒,笑着要躲开他,却又再次被他带回怀里,来回几次,她便笑的有些累了,使劲拍了一下他的手,埋怨道:“好不容易暖起来的被窝,现在又被你弄凉了,还要重新暖。。。。。。”
李白安静下来,复又将她抱回怀里,这次两人面对面,李白轻声道:“有我在,你还怕会冷?”
这倒是实话,许萱笑着闭了眼,枕着李白的胳膊就要睡了,她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却没有感觉任何的不适,困意逐渐袭来,朦朦胧胧中,许萱仿佛听见李白问了一句。
“后天便是你的生辰,你可有什么心愿?”
许萱睡的迷迷糊糊,闻言答道:“我想回家。。。。。。”
李白失笑:“胡说什么,你如今嫁给我李十二做了娘子,还想回哪个家,现在不就在家里么?”
许萱似乎对李白的话有些不满,嘟了嘴反驳道:“不是那个,是那个,可是却回不了了,永远也回不了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李白凑近了去听,许萱最后又嘟囔了一句:“能活久点也好。。。。。。”
李白顿时哭笑不得,这小脑袋也不知道成天都在想些什么,把许萱又往怀中搂紧了些,他也随着她一同进了梦乡。
活久一点,绝对不能便宜了你这个风流才子呢!
翌日。
许萱醒来的时候李白已经不在了,朝青听见动静忙进来服侍,满脸的喜气。
许萱奇怪道:“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喜事吗?这么高兴。”
朝青笑道:“婢子看见郎主和娘子越来越好,当然觉得高兴。”
许萱轻笑一声,问道:“李郎去了何处?”
朝青道:“前面有人来寻郎主,好像是裴家的人。”
“裴家?”裴家怎么会来找李白,不过李白近来几乎每日都出门,认识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了,倒也不足为奇。
如夏端了水进来,许萱看了她两眼,伸手将昨晚捡的珠花拿到她眼前,问道:“这个是你丢的罢?”
如夏手中一抖,木盆掉在了地上,溅了一地的水。
朝青惊讶的看着如夏:“你在做什么,怎么这般不小心?”
许萱看着如夏惊慌的面孔,心中微冷,她上前为如夏亲自将珠花戴上,道:“下次记得小心一些,莫再乱丢了。”
“是。”如夏低头应道,她双手用力地绞着帕子,神色躲闪。
墨青将拜帖收回,犹豫的看着李白。
裴府的管家面带歉意:“我家郎主实在是太忙了,近日的拜帖都已送回,李郎选的不是时候,不过来日方长,想来今后总会有见面的机会的。”
怕是又有人在裴宽面前说了什么罢,否则这份请帖只会石沉大海,不会这般亲自驳回,岂不是在打脸?
管家悄悄打量李白的表情,等着他发怒,不料李白仍旧面带笑意,洒脱自如,不怒不愠,温和道:“无碍,裴长史既然事务繁忙,白当然理解,烦劳管家跑这一趟,可要进来喝口水?”
管家受宠若惊,忙道:“怎敢劳烦李郎,府中众多事务还等着奴去办,这便回去了。”
李白点点头,吩咐墨青亲自相送,墨青却将头一扭,装作没有看见。
管家忙道无碍,转身离去了。
墨青不忿道:“那个裴长史还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了,竟然还羞辱到我们门口来!”
李白淡淡指责他道:“纵然别人对你再无礼,你也不可失了礼数,否则只会更教人看轻。”
墨青梗着脖子不听,李白拿他没有办法,看着那原封不动退回来的拜帖,他微微垂下了眸子,敛住了其中的锋芒。
第24章 当时明月在(二)
后花园。
如夏从头上摘下那支珠花,与许萱给自己的那支放在一处,它们本是一对,三年前许萱过生辰时赏赐给她的,除了她,朝青暮雪也有,只是颜色不同。
如夏将那对珠花紧紧攥在手里,一只小狗从旁边的草丛里钻出来,抬起一只后脚撒了泡尿。
如夏大怒,将珠花砸在小狗身上,骂道:“你一个畜生也敢在我面前无礼,死狗,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
如夏动作猛地顿住,她惊慌的转过身,满脸的委屈:“婢子从小便怕这些猫儿狗儿的,它猛地窜出来,吓了婢子一跳。”
李白淡漠的看着她,俯下身将受了惊的小狗抱起来,没有再理会她,径直回了房。
如夏满脸惨白的留在原地,目光移到被她仍在地上的珠花。
许萱正站在房中间,朝青和暮雪分别拿着一匹布在她身上比来比去,看到李白来了,忙争相道:“李郎来了,我们就不用纠结哪几个花色适合娘子了,只要李郎说一句好看,那必定是好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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