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退休生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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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哼哼大肥猪都能从食物中闻出毒来，常威是军犬不能比输了一头猪啊。
　　“不会呀，不是还能摘辣椒叶吃嘛。这个也好吃的。”
　　“辣椒叶子也能吃？”花红一阵稀奇。
　　“能吃哪，好吃着呢。”白小桃见人家送了那么多新鲜辣椒也就不对辣椒叶下手了，让大厨拿这些鲜辣椒去做几道菜先尝一尝。
　　爆炒猪肝，火爆肥肠，辣椒酿肉想想就流口水。吃不完还可以做泡椒。
　　不过白小桃看了这一筐新鲜二荆条……估计没得有剩下来做泡椒。
　　事实上还真是，留在郡主府上的人都喜欢吃辣椒，一筐鲜辣椒都不够造两顿。
　　于是白小桃心中的泡椒计划只能暂时搁浅。
　　郡主府里的新鲜辣椒被造光了，那些换了辣椒苗的人家里可还没呢。
　　拿出去卖吧，这些辣椒苗是从郡主府里换来的，拿出去卖又不好意思卖。自己吃吧，又吃不了，因为辣椒树结果实在太多了，每天都能摘个两三斤新鲜辣椒。
　　青辣椒拿来晒干辣椒又不合适，太嫩了。于是就将鲜辣椒像豆角萝卜黄瓜那样拿去做了泡菜。酸辣酸辣的，那些吃不得辣的人也能吃，还能储存得久一些。
　　白小桃看到别人家有泡椒吃了也不好意思问人要。唯有天天盯着菜园里才小尾指那么长的嫩辣椒，想着它们能长快一点，让她中秋节能吃上。
　　然而中秋节还没来，白茂文问小皇帝赞助的农具先来了。
　　然而只来了两千个玉米脱粒机。
　　因为蜀中下半年也没种稻子，于是户部尚书李玉山厚着脸皮暂时将脚踏打谷机扣下。
　　户部也缺钱哪，先把打谷机借给南边用用……李玉山昧着良心在文书里写到。


第107章　父母官
　　白小桃还真逢初一十五到衙门去看看；　跟别人逛集市似的。
　　然后就看到了有人往衙门送一个又一个箱子；　看着还挺沉的，起码得两个大男人才抬得动。
　　“哥哥；　这是什么？”这么沉，不会是银子吧？
　　“是玉米脱粒机。”白茂文看白小桃小心翼翼摸箱子就乐了。这箱子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当下就让人把盖子打开。
　　“咦？这么快做好了？！”白小桃惊讶。如果她语气里不有那么一点点小失望的话；　白茂文不会瞧出她因为不是银子而失落的。
　　白小桃从里头拿了一个玉米脱粒机出来很快被它的做工吸引了注意。
　　“做得很精细呀。”竟然比他们做的样本还精细。
　　外环上还有一个钢印，是官府的字样；　古代文盲白小桃看不太出来直接作罢看细节部分。
　　其实有这种钢印的农具，旁人一般不敢偷，因为都是像耕牛一样登记在册的。就算是耕牛死了也要经过批准才能屠宰。
　　“还以为会做得比较笨重。”
　　掂量一下；　一个大概用了一斤多的铁。可无论是滚珠还是套环都很完美，甚至还上了油来让滚珠润滑。
　　内环的四个齿刀片成旋涡状向中心聚拢，当玉米棒子尖的那头伸进去的时候；　旋转的齿刀片就会插入固定然后将棒子身上的种子一环环旋下来。
　　齿刀片是固定的；　如果玉米棒子太小还可以用老虎钳将之往里收拢一点点。
　　前体就是要把玉米棒子按大小分成两堆，这样爱惜农具的农民每年只需要钳改一两次就够了。
　　当然；　也可以一次性买两个不同尺寸的玉米脱粒机，这样也就不用手动改尺寸了。
　　“户部果真厉害呢。”白小桃光是看着就知道这东西很好用了；　并不需要将之装到条凳上试手感。
　　不过白茂文还是让人将玉米脱粒机装到了条凳上；　还让衙差装了一筐晒干的玉米棒子过来。
　　“？”和白小桃一样疑惑的还有来衙门汇报秋收工作的里正们。
　　夏收之后是秋收；　秋收过后还有冬收，里正们的工作也并不轻松。不过从今年开始田赋改了，再忙也忙得开心；　因为不用像往年一样把大半粮食都上缴衙门，剩下的粮都吃不到四月，只能挨着饿吃些不像样的东西。
　　山上哪里来的那么多野菜啊，都是因为实在吃不饱才把能入口的野草叶子当菜罢了。
　　“知县大人，这是？”
　　里正们看到条凳上的奇怪工具以及旁边的一筐干玉米棒子不明所以。
　　“是户部新制出来的玉米脱粒机。”
　　白茂文随手拿了根玉米棒子，然后就着玉米脱粒机轻轻松松旋转了起来，不到十秒钟就把一根玉米棒子剥干净了。
　　看到如此犀利的新农具，里正们全都震惊了。
　　“得到的农具数量有限，还需各位里正安排好使用。”白茂文明明得了足足两千个玉米脱粒机，却只拿了一部分玉米脱粒机出来。
　　按照三户共用一个玉米脱粒机分下去，为了少缴税古代不流行分家，大的村庄能分二三十个玉米脱粒机，小的村庄也分了十个，所以白茂文能剩下不少玉米脱粒机。
　　升米恩斗米仇，白茂文可不想把临木县的人养成白眼狼。
　　即便要推广玉米脱粒机也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等临木县的人意识到玉米脱粒机的好处，等他们种的粮食多到没空手剥的时候，他们也有闲钱购置专属于自己家的玉米脱粒机，就为了节约更多的时间去赚取更富饶的生活。
　　果然，各位里正拿着到手的玉米脱粒机激动得都不会走路了。为了保护着手里玉米脱粒机，回去的时候还特地等齐了集市上自己村的人结伴同行。
　　回到村之后，赶集的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识新农具。
　　石牛村的黄里正也真是个老小孩，自己拿了玉米棒子在脱粒机上呼啦啦转得飞起，也不给旁人试上一试，惹得全村人都顾不上吃饭，一个个端着碗全围过来看着玉米脱粒机了。
　　“阿香爷，你别是暗中使劲才脱得这么快啊。”
　　石牛村里的村民都是连亲带故的，现在说这话的人是里正的堂嫂子，都是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自然不用那么客气。
　　“哪能哪，芦东家的小子来来。”黄里正这才依依不舍从他条凳上下来，让个十一二岁的小子过来试试。
　　不出意外连个十一二岁的小子都能把玉米棒子剥得干干净净。
　　“这东西好呀，我家那七岁的大孙子也能转得动不？”
　　“能哪。好用！”
　　干脆也让七岁的大孙子试试，虽然有些笨拙不过也能转得动。
　　黄猎户儿子看得眼馋想玩，可是他们家里没有太多的玉米，挤也挤不进去人墙。
　　“雷娃想试试？”黄猎户见儿子眼巴巴看着就逗他。
　　“想，手不痛。帮娘剥玉米。”黄猎户儿子还知道搓玉米手指痛。有这个东西之后他就能帮爹娘剥玉米了。
　　“等明年我们家再种多点玉米，再给你买个？诶，里正，能买不？”黄猎户还乐呵呵问里正。今天他没进县城赶集，没能第一时间知道白知县给他们发的新农具了。
　　“对呀，这东西好使着呢。”村里不乏有脑子灵活的人，心想着自己家里地多能种的玉米也多，有个玉米脱粒机能方便不少。
　　农村里的孩子几岁大就懂得帮忙干活了，干不了力气活跟在后面捡稻穗捡点干树枝回家烧。连七岁大孙子都能转得动，那农忙的时候让家里的小子丫头脱玉米也好呀。
　　听里正说了，收田赋的时候，如果收的是玉米粒儿还能再便宜点，剩下的玉米芯拿来烧火正好。
　　“这不县老爷先让我们看看好使不好使嘛。”里正当然是支持配合他们的白知县了。
　　石牛村如此，其他村庄更如此。隔壁县想抢银矿脉的事根本没在临木县掀起一点儿波澜。
　　相反，临木县白知县从户部那儿弄来玉米脱粒机并给每个村发下去的事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以至于中秋节将近的时候，郡主府收到了一大堆节礼。而且全部记得郡主不收贵重的，所以干脆做成吃的，拿到集市上去卖也卖不到十文钱，让白小桃想拒收都拒不了。
　　之前从郡主府这儿换了辣椒苗的县上人也松了口气，知道郡主府上缺辣椒吃，借着中秋节节礼给白小桃送泡椒。一坛子一坛子做好的泡椒直接夹出来吃也行，拿来做菜也行。
　　见到郡主府的女管家把节礼收了，他们也开心得很。
　　花红当然不是白收别人的节礼，别人给郡主府送节礼，她就让人拿一包西红柿种子回去，让他们有条件就冬天暖房种，没条件就留着开春种。
　　因为道路闭塞，西红柿种子居然还没传到蜀中。就算有，也仅在富贵人家里才有种。
　　花红没有怀疑自家郡主，她以为是头儿告诉郡主的，又或者是白茂文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这种子看着跟辣椒种子一样啊？”
　　“听郡主管家说是西红柿的种子。”
　　“就是那皇后娘娘吃的好孕果？”
　　西红柿虽然没传进来，皇后娘娘的八卦倒传进来了。毕竟一个妃子凭龙凤胎封后这等大事往上找没找出第二个。不过百姓最为关心的还是好孕。
　　“对对对，就是那个好孕果。”
　　“吃了生龙凤胎啊。我家新娶了媳妇，今年暖房一定要种起来。”
　　古代多在冬天成亲，一来冬天猫冬农活少，二来若是怀上了也能在秋冬的时候生子，婆家能多照顾产妇和新生儿。
　　新娶媳妇那个婆婆，儿媳妇嫁进来已经九个多月了，虽然她没催儿媳妇，可儿媳妇老皱着眉也不行呀。把暖房种上，过年吃点好孕果，来年生对龙凤胎。
　　别人怎么种西红柿白小桃不管，现在郡主府上有这么多泡椒，白小桃完全可以拿来做不少好菜了。
　　泡椒凤爪，泡椒鸡杂，还有水煮肉片酸菜鱼，全都是辣的辣的辣的，以至于大忙人周展阳赶回来郡主府过中秋节一看桌上的菜全是辣的，当下冷汗条件反射就要冒出来了。
　　白小桃见状，赶忙让厨房把不辣的菜传上来。辣的和不辣的对半开，让白茂文连连看了自家小妹和周展阳好几眼。
　　辣椒也还是在进蜀中的路上才对外公开着吃，周展阳率军进蜀和他们错开，缘何小妹对周展阳的口味如此熟悉，知道他不能吃辣还特地交代厨房另外做了不辣的菜？
　　唔……算了，反正以周展阳见不得光的真实身份，以后也是常驻他们家，嫁妹不嫁妹没什么区别。
　　不过当开席的时候，白茂文看见周展阳面不改色朝酸菜鱼和水煮肉片伸筷子，甚至误将酸菜鱼里的泡椒当酸菜夹了也没见他皱眉，白茂文就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
　　白小桃低头扒饭不吭声，她当然知道周展阳这次不怕辣的缘由了。
　　上次周展阳亲她被辣到飞起的罪魁祸首就是名为涮涮辣的辣椒，这涮涮辣还是空间里灵泉水浇出来的，自然和老百姓自己种的二荆条不一样。
　　“别光是吃饭。”白茂文见白小桃都快把碗扒穿底了，给她装了一碗山药猪骨头汤。
　　“养养胃。”
　　“你也是。第一次是辣椒，不能吃太多。”白小桃自己喝汤还顺嘴说周展阳一句。
　　瞟见哥哥看过来的眼神，立即又低头乖巧喝汤。
　　然而白小桃的乖巧只是表面上的乖巧。
　　周展阳回来之后，白小桃就又变回夜猫子。


第108章　报仇
　　白小桃大晚上不睡觉那自然是有正经事要做。
　　到点了也不睡觉；　静悄悄等哥哥睡下之后又悄咪咪往外遛。结果一开门；　周展阳就立在外面呢。
　　“嗨。”
　　白小桃冲他扯出灿烂的假笑，然后一把将人拖进门后逮着他就问那个峡山县令怎么处理了。
　　居然跑来他们临木县欺负她哥哥；　白小桃可记下了。
　　“我不动手收拾他，也有人动手收拾。”周展阳说这句话并不是放放狠话而已。
　　处理地头蛇，最快速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另一群地头蛇让他们狗咬狗骨头。反正当地人那么多；　让听话做实事的人上位又有何不可？
　　岐山知县估计也没料到自己即将栽在自己曾经欺压的家族手上。
　　“谁呀？”白小桃对八卦特别感兴趣，为此还给周展阳泡上一壶茶；　装上一碟桃肉干，好似周展阳在外头吃不上好东西的一样。
　　周展阳没有卖关子，而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往下说。
　　原来岐山县曾经有个很出名的炙酒叫灶神酿；　在高浓度烧酒还没出现之前就已经流传四五百年了。
　　掌握灶神酿独家秘方的是一户姓高的大户人家。
　　与官酒蒸馏酒不同，蒸馏酒让人浑身发暖的直接原因是高浓度酒精，而这个酒则是独特的秘方才受人热捧。在蜀中这样湿冷交杂的地方喝了老寒腿都能少犯了。
　　只可惜价高产量还少；　所以不是什么人都能舍得花钱买。要知道灶神酿可是只差一点就能成为贡酒的极品佳酿；　价高也是有道理的。
　　之所以没能成为贡酒，皆因运输实在太不便利。再好的酒经过长时间颠簸；　到了京城也会变味。
　　而且不见得顶尖好的东西都能成为贡品，受困于产量和运输；　有时候当地产的顶尖好货都是特供当地士族乡绅享用。士族乡绅宴会豪饮时甚至大放厥词说皇帝都没喝过顶尖佳酿。
　　这点白小桃信。在运输落后的古代；　皇帝吃的东西不见得真比当地的来得好。要知道时令和道地这两样就是成就美味的关键。
　　高家惹上大事倒不至于是因为喝他们酒的士族乡绅大放厥词被牵连；　而是他们树大招风惹人妒了。
　　镇上另外一家卖酒的钱家酒坊盯上高家酿酒的独家秘方，便借着朝廷禁私酿官酒罗织罪名将高家告了，说他们家之所以酿的酒能暖血皆因高家酿酒时偷偷将酒液蒸过几次；　并非真用纯古药秘方暖身活血。
　　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峡山陈知县收了钱家贿赂的大笔脏银便以严抓私酿蒸馏酒的罪名将高家一家老小全抓进大牢。
　　这就是国法贯彻执行到最底层的难处，即便朝廷禁私酿蒸馏酒的出发点全是好的，也有人借着朝廷禁令来颠倒黑白。
　　要么高家公布秘方自证清白，要么就按私酿官酒大罪入狱。
　　反正无论是哪个结果，那个构陷高家下狱的钱家酒坊都是大赢家。拿到秘方之后，灶神酿优势全无。拿不到秘方，高家下狱之后这县城里酒市他钱家酒坊一家独大。
　　高家的灶神酿可是祖传的秘方，传男不传女，只传嫡长子连二子三子都不知秘方，就怕他们以后分家手足相残，高老爷又怎么可能公布祖传秘方。
　　峡山知县见高老爷敬酒不吃吃罚酒便以私酿官酒罪名将高家男丁全罚去徭役三年。徭役也分很多种，如果是那种又苦又累还不让人吃饱穿暖的力气活，别说三年，三个月都熬不住。
　　最后高老夫人舍了全部家产才将已经不成人形的高老爷和长子赎回来。
　　在峡山知县暗示下，钱家酒坊为了斩草除根还买通绿林强盗将高家一门灭口，连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放过。
　　若非高家的小儿子考取秀才之后和同窗结伴出外游历增长见识，高家真的是全家死绝了。
　　自始至终，峡山知县和钱家酒坊一点儿屁事都没有。峡山知县发了笔横财，钱家酒坊也快速把高家彻底侵吞。
　　高家没落，高家亲戚也不敢吱声了。
　　土皇帝恶士绅说的就是峡山知县和钱家酒坊，而这些在整个蜀中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一个小小知县就能弄死高家几十口人而屁事没有，蜀中官官相护之下，高家的小儿子只能当上比知县更高的官才有可能报得了仇。
　　可是谈何容易！高咏的亲戚还没事，可高咏只要一冒头参加当地乡试就连命都没了。而受户籍限制，高咏根本没办法跨地域乡试。
　　为此，高咏唯有借醉酒坠河死遁，在同窗哥哥帮助下暂且逃亡外地还入赘到了一个张姓人家里改姓张咏当上门女婿。
　　张家对高咏的遭遇是知情的。
　　张家两口多年无子唯有一女，女儿两年前与镇上王家定过亲只是还没等过门男方就死了。张家两老不舍得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便退了男方的聘礼打算好聚好散，然而对方咄咄逼人要女儿给他们家的儿子守望门寡。
　　简直欺人太甚！开国高祖都没规定女子要守望门寡，他们王家倒是比高祖还厉害！
　　张家两老硬气到底退了亲，结果扭头王家就往外传张家小姐克夫坏她名声，以至于张家小姐良缘无觅，不是男的家境太差就是对方只冲着张家家产而来，所谓图绝户财，这一耽搁就耽搁到了十八。
　　张家也就是同窗的表亲，高咏和张家小姐两个都是苦命人，反而真成了一对佳偶。
　　张家小姐更是对夫君说让他安心读书，以后生一双儿子一个随张姓一个随高姓不会让高家断了香火。这也是张家两老的意思，他们欣赏女婿气节的同时也同情高家的遭遇。
　　这就不得不夸赞一下大周的律法了。男子入赘至女方家，仍旧可继续参加科举。只不过高咏得重新考取秀才的身份然后才能继续往上考举人考贡生。
　　三年又三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高咏回来蜀中了。
　　高咏要是死了就算了，可高咏没死呢，还彻底翻身了。成王被废，蜀中总督换了人驻扎，峡山知县上头有人也不敢保他，只会弃车保帅。
　　只可惜峡山知县还不知道他头上乌纱帽和人头即将不保。
　　“唔……那个同窗哥哥……是谁？”善于发现亮点的白小桃狐疑地斜了眼周展阳。
　　“不困？”周展阳约莫估算了一下现在应是丑时三刻了。
　　“切。”白小桃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不是锦衣卫也是其他在暗中运作的人，要不然哪能运作到把成王整个儿给废掉还收回了封地。收拾了大鱼，现在也轮到小虾米了。
　　“你在外头要多注意安全。”白小桃也是来了蜀中之后才知道这里形势真的不好。花红跟她汇报说中秋节礼中混了十几种带剧毒的吃食，都被花红另外处理了。
　　她身边有常威这条缉毒犬自然不怕中毒，可是周展阳身边没有呀。
　　哼哼大肥猪又远在京城，小皇帝一家也离不得哼哼。
　　唔……常威没被刀……要不让它生两条小奶狗重新培育一下？
　　心里想着事，白小桃还不忘拉箱倒柜忙活。
　　知道周展阳明天就要走之后，白小桃又给他打包各种空间出品的果脯。明显是仗着做成果脯周展阳就觉察不出个中蹊跷。
　　然而周展阳是何许人也，又怎么会尝不出果脯中的灵气。
　　自然是一块不落全打包走了，谁也没给吃。
　　“哼哼。”
　　远在京城皇宫的哼哼大肥猪隐约觉得自己头上有点绿，不对，是感觉不太好。
　　往年这时候小月山农庄已经给它送好吃的水果来了。今年送的味道大打折扣，太欺负猪了。
　　周展阳若是不把白小桃追回来……哼哼。
　　“啊……总觉得漏了点什么。”
　　终于肯睡觉的夜猫子抱着软软的被子迷糊嘀咕着。
　　她到底漏了什么呢？


第109章　找死呢
　　唔……忘了什么呢？
　　给白家的节礼？她是没准备。反正白家不重要；　面子形式的礼节京城郡主府大管家会帮她处理好的；　让人找不到她一丝错处。
　　这就是家里要有一个大管家的必要性，大管家会帮白小桃照顾好京城的一切。要出问题也是她这边出问题。
　　给丰元帝一家的节礼早弄好了。白小桃给他们晒的果干果脯；　这个方便远距离运输。
　　哥哥已经给丰元帝两个新农具了，她就不用再费心思讨好丰元帝，给什么都没有给吃的来得实在。
　　丰元帝嗜甜；　还是纯甜，所以白小桃做了无核白葡萄干给他；　黄黄的一看就知道糖分很高。
　　三个小胖墩的口味像丰元帝，不过小孩子更喜欢色彩艳丽的东西，所以白小桃给他们弄了红黑绿三色葡萄干。
　　皇后口味偏好酸甜；　桃肉干口味不错还养身。成熟的水蜜桃切片煮熟加点柠檬汁像地瓜干一样晒干就很好吃了。
　　辣椒不给，明面上他们辣椒都不够吃呢，等过年的时候当年礼捎回京城吧。
　　白小桃掰着手指数；　结果越数越兴奋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从被窝里扎起来。
　　“啊！到底忘记了什么？”
　　也许是哼哼大肥猪的怨念太深，隔了几千里路也干扰到白小桃睡觉。
　　实际上是白小桃喝多了茶水睡不着而不自知；　也难为周展阳每次晚上找她都把茶喝完。
　　“干脆问哥哥去。”
　　白小桃从被窝里起来就去找哥哥，结果发现哥哥不在房间里睡觉。
　　怎么回事？哥哥又不是神出鬼没的周展阳；　怎么又不见了？难不成又出事？
　　找来人一问；　才知道虚惊一场。原来衙门夜里有人敲惊堂鼓；　白茂文哥哥是连夜去了衙门。
　　“什么事呀？中秋节都不让人好好过节，难不成有大事发生？”白小桃心想反正都睡不着了，要不就去看看。
　　说干就干；　值夜的锦衣卫们陪着白小桃过去。
　　而此时，临木县衙门已经升堂。
　　“堂下何人？”白茂文一拍惊堂木。
　　“民妇秦刘氏状告族叔秦石……”一身素服的秦刘氏抱着两岁大的儿子，怯生生抬起脸，烛火摇曳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如惊慌失措的小鹿落入院墙，一声惊堂木响差点儿把人的眼泪给吓掉下来。
　　正在白小桃朝衙门过来的时候，深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