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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甜宠日常(穿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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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公又才拱了手,带着宫人去了内膳房,苏皎月自然也跟在后边。
  东宫内膳房负责太子膳食,平日也是谨慎细致,王善检查地格外认真仔细,顾虑着太子妃在这,嘱咐了宫人动作轻些,又照例叫宫人样样取了些带走,这才跟太子妃告了退。
  苏皎月正巧有些饿了,吩咐厨子做些点心,珊瑚便扶着她回去了。
  宋景年下了朝先去了皇上那处,贵妃也在,皇上今日醒了过来,便是一阵接着一阵干呕,太医忙着熬夜端药,一次便要熬好几碗,但帝王真正完完整整喝下去的却刚刚一碗。
  宋景年看着也有些揪心,以前在医院里,得了绝症的病人也是这般,留有一口气在,家属也想尽办法要治好他。
  化疗过程也痛苦,许多病人脱发,恶心干呕,就得吃些药来抑制,往往有时候身体治好了,精神上却萎靡不振,染上抑郁症的不计其数。
  病痛最折磨人,身心皆是。
  龙榻上的帝王,不过一日,却像是苍老了十多岁,鬓边生出白发,半点精神气儿都没了。
  王太医从屋外端了汤药来,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许多事务都是太医们亲自上手,也折腾的够累。见着太子候在榻前,忙行了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宋景年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了汤药,亲自去喂帝王,贵妃这时上前来说:“交给本宫来喂吧,太子才刚下朝,定也是累了。”
  “无妨,我此刻无事,照顾父皇也是应该的。”宋景年淡淡道。
  贵妃这才一笑,不再说什么了。
  宋景年坐在榻边,他懂得如何照顾病人,喂皇上药时便也知道怎样最易让他喝下,掌握了要领,这一碗药喂地极不费力。
  太医都说:“果真是父子齐心,殿下喂药皇上才肯喝的。”
  汤药见了底,宋景年才把碗递给他:“劳烦各位太医了,待父皇身子好了,定是重重有赏。”
  太医们忙跪地谢恩:“多谢太子殿下,臣等照顾皇上乃荣幸之至,不敢求得赏赐……”
  宋景年摆了摆手,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明日早起可看。


第34章 
  回了东宫; 就进内室换上常服,苏皎月坐在外头月牙桌旁吃着糕点; 一边看书。余光瞥见他从身边走过,她还在认认真真琢磨字里行间,拿糕点的手却微微一顿。
  等他换好衣袍出来,她才放下东西站起福了福身。
  宋景年脚步正往外踱; 听到她声音忽然停住,转过身她头还低垂着,可以看到长长睫毛微翘; 似乎在轻轻颤动,同营帐那晚他低头时一样。
  他不急不缓往桌边走; 身子一低坐在了香几上; 桌上食盒里糕点香气扑鼻。宋景年微皱了眉头; 她以前倒不见得这般喜爱甜食。
  现在不仅喜欢,还会做了。
  苏皎月站直了身,见他坐着; 垂了眸便也跟着坐下; 听到他问:“这点心是你亲手做的?”
  她摇摇头,这是方才王公公检查膳房时,她顺道要的; 新做出的玫瑰糕,用的是刚摘下的新鲜玫瑰和晨露。
  若叫她做,得有个厨子在旁边指导着,以她的天分; 学还是很快就能学会的。
  像昨日端给皇祖母的蜜酥,她便是经了嬷嬷的提点,在膳房里自己做的。看皇太后食过后面上的神情,味道似乎也差强人意。
  宋景年看了眼她倒扣在桌上的书,是本诗集,定是从那边书架上拿的。许是皇宫里过于悠闲,她真是觉着无趣,才又爱看书又爱下厨。他目光扫向食盒,想起一事,便问:“昨日那点心,也不是你做的吧?”
  苏皎月闻言抬眸,目光澄澈:“那蜜酥是臣妾做的。”话一说完,转念想起宋景年知道她不是这时代人的事实,他定是觉着只有古时女子手艺才如此,她便道:“……虽说做着复杂,可只要细心,也不大难做了。”
  宋景年勾起笑:“可昨日我吃着,觉得不像是你的手艺。”
  他是想说她撒谎邀功?
  苏皎月闭了闭眼,刚要反驳,倏地想起他昨日根本没吃,她是做给太后的,他自然未拿!摆明着挖陷阱叫她承认,但屋子里还有宫人们,况且本就是她亲手所做,她遮遮掩掩才有鬼。
  她淡淡道:“那不如待会妾身再给殿下做几个,让殿下尝尝……”
  “行了。”宋景年起身一叹,“做好叫人送到书房来。”
  苏皎月应是,恭送他出了屋子。
  下午果然就送来点心,还是她亲自过来,只不过怕扰着他,放下食盒就走了。
  宋景年打开盒盖,里面装着就是昨日那蜜酥,闻着也是昨日的香气,除了蛋糕,他未吃过她做的其他点心。
  昨日瞧着心里自然惊讶,看其模样形状就知味道不差,他预备了说辞准备夸她,她倒好,递给皇太后以后就不动了,两人还唠起家常,都忽视了他堂堂大活人端正坐着。
  宋景年取出一块细嚼慢咽。
  “甜食吃多了腻人……这次的蜜酥特地用了花蜜来做……”
  味道委实不错。
  但宋景年仍是觉得,是他守着她做了那么多不够完美的蛋糕,一块块吃下,一手手指导,她手艺才进步的如此之快。
  论理,他功不可没
  **********
  加急信件送的速度最快,宋如澜正坐在北市楼听戏,台上唱的是《吴越春秋》。店小二给他刚倒上茶,他随意笑了笑。
  小二倒是时常见他,他每回来都听这个,总是似笑非笑专注着,眉眼温柔,却叫人不寒而栗。
  来人迅速找到他,宋如澜拆了信大致扫过一眼,当即就起身,带上人连夜往京城赶。
  他走的急,到时也是第二日傍晚了,还来不及歇息,就急忙来到乾清宫。
  皇太后刚给皇上喂下药,宋如澜从屋外进来,身上还罩着披风,先行了礼:“儿臣参见母后。”
  她把药碗搁在太医手里,缓缓地站起身,似乎未缓过神,眼眶有些红,她慢慢扶他起来……无怪她年纪大了,过去稚气的孩子都这般成熟了,她又怎么会不老。
  宋如澜说:“都怪儿臣粗心大意,皇兄身子不好,每月同皇兄来往书信时我竟没发现,要是早细心些,也便早带着人赶回来了……”
  “这如何能怪的了你。”皇太后执起手帕拭了拭眼眶,“前几日才晕倒的,这之前还出去狩了猎,就算是哀家每日看他来请安,也没瞧见半分不对。”
  宋如澜这时拱了拱手:“母后,儿臣已经把人带到,就在屋外候着。”
  “可是能解蛊毒的道长?”皇太后仍有些紧张,一问再问。
  宋如澜笑着点头:“他在江西名气很大,儿臣同他相识也费了一番心力,母后尽管放心便是。”
  皇太后这才点了头,吩咐宫人将人请进来,才看到是个鹤发童颜的道士,身姿颇为健壮,面色红润,保养调理地极好。
  他按规矩行了礼,就忙上前替皇上诊脉,观气色,又仔细瞧了瞧他唇边的血丝……半晌,终于起身拱手道:“回太后娘娘,确实是蛇蛊无疑。”
  皇太后手里帕子越握越紧,她直点头,一颗心也跳的极快,只勉强维持往日妆容:“可有医治的法子?”
  “法子自然有。”道长捋了捋胡须,“不过是做起来有些麻烦。”
  “皇上眼下一直昏迷,不便我施针,再者皇上中毒已深,按常理是不易治好的……”
  皇太后听得出其中有戏,忙问:“道长的意思是……”
  “先把蛊引到另一人身上。”他皱着眉头道,“需是血脉相连之人,由贫道通过家传秘术来引,蛇蛊到了另一人身体里,不会立即作乱,此时贫道再施针,即是便利地多……不过,稍有不慎,引蛊之人也会十分的危险。”
  一番话说的绕来绕去,皇太后听的认真,倒听明白了,当即便道:“既然如此,不妨让哀家来引。”
  还没等道长说话,宋如澜就先拦住了:“母后救皇兄心切,儿臣明白,可母后乃我朝堂堂皇太后,事态危险,不可以身来试。”
  再怎么说,她已是年过了花甲,由她来引,岂不两命呜呼。道长便说:“太后娘娘莫急,贫道话未说完,这引蛊之人,必是正值壮年,男子,身强体壮者为先。”
  皇太后顿时泄了气,自己不行,自然而然先想起太子,但太子也不能够,他是储君,不可以身试险。
  那叫谁好,于谁都是她心头的肉。
  宋如澜上前了一步:“道长,不妨让本王来试。”
  “王爷不可!”他后头宫人一时心急叫出声来。
  宋如澜回头扫他一眼,警告意味甚浓,逼其住了嘴,他才继续说:“本王与皇兄手足之情不比寻常,皇兄有难,我却置身事外,不说对不起皇兄素日待我的情意。既是在普通人家,兄长受苦,其弟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皇太后却是有些犹豫的,道长描述引蛊之人的条件,如澜的确样样吻合,但他年幼时她待他也不是那么好,此刻心下愧疚到极点,不知说什么为好。
  宋如澜看透她心思,复又道:“母后,皇兄身子要紧,此事万万不可再耽搁了……”
  皇太后抬眸看他,也是第一次正眼看他,他生的比如珉还要俊朗,比如珉还要沉稳,也是重情重义。
  她心里已打定主意,皇上若真救过来,不妨破例留他在京中待些时日,江西相隔甚远,他一人也过于寂寥了。
  皇太后考虑周全了,这才道:“道长家传的秘术哀家放心,由如澜来引,烦请道长务必再小心着些。”
  道长点点头:“太后娘娘放心便是,贫道必然竭尽所能。”
  **********
  夜已深,乾清宫外候着些人,月色上涌,宫灯慢慢燃着,照的黑夜发光发亮。
  宋景年得了消息,忙赶了过来,皇太后派人送书信到江西一事,他将将才得知,可为时已晚,宋如澜已回京了。
  此刻就在他面前的屋子里,格子门严严实实地关着,密不透风。
  倒真是不日再会。
  皇太后被宫人扶着,心里头不上不下,宋景年走上前轻声安慰:“既是皇叔身边的人,皇祖母更该放心才是。”
  皇后这时也赶了过来,宋景年大致跟她说了情况,屋里忽然有东西破碎声音响起,皇太后差人隔着窗问了一声,里面没回应。
  皇后这边听完他的话,眉头攥地更紧了。
  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救过来也罢,没救过来景年即位便又多了个隐患。
  那头贵妃的事还没解决,再来人横插一脚,她心里当真有些咬牙切齿。
  皇太后又吩咐人就着窗户纸看上一眼,道长施针作法,不能留人在屋子里,里面动静好坏一概不知,她心里如何不急。
  作者有话要说:
  撑不住睡了,今晚接着继续更。


第35章 
  乾清宫东暖阁匾为“抑斋”; 与其南墙相连的东、南、西三面庑房都是为帝王日常生活服务的机构。
  东庑房从北往南排列,最北边的三间名“御茶房”; 是为皇帝管理进献茗饮,果品以及节令宴席等等的。
  这次皇上的事情一出,里头也是翻江倒海。照理说最该罚的是王善,帝王膳食他每日都在检查; 却没找出错处。可他毕竟是宫里头老人了,伺候皇上几十余年,皇上一切喜好他都知道; 地位不同于寻常太监。
  因此,膳房大换血; 又惩治了乾清宫部分宫人; 都是些八杆子打不着边的; 因为皇上贴身的人,总不便对其轻易下手。
  往往借此敲山震虎,给其余人警个醒; 至于幕后下手之人; 便由刑部全权负责,皇后再来过问进度。
  但刑部那边还是毫无头绪。
  皇后其实一早有了计划,她得知皇上病重; 固然心痛,起先也盼着皇上身子无碍,他因着景年胜仗回来,待她疼惜很多; 来坤宁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可她前日静下心一想,皇上明面上虽与她恩爱,朝堂上却重用贵妃家中的人,她父亲分明年事已高,据她所知也糊涂过事,但却越来越得圣宠。她曾有意无意跟皇上提起过兄长的事,他却置若罔闻。
  即便臣子救君王算不得什么,但兄长那日替他挡下的一箭,却让他也留下病症,时常隐隐作痛。皇上却没有半分的偏袒。照这样下去,迟早贵妃要坐到她头上。
  倒不如利用这机会,蛊毒既然难解,皇上便过不了这坎,她再推脱到贵妃身上,定令朝堂沸腾。更何况围猎那次,她早找人查出来了,分明是她儿子宋景瑜抓了皎月去。
  明着害她,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害景年!
  一直藏掖着不说,便是为着一次性全数打尽,顺顺利利扶了景年即位。
  可偏偏……
  宋如澜被叫了回来,此刻正在屋里为救皇上而赌上性命。
  是皇太后亲自派人去传的信。
  皇后在暮色里一阵冷笑,她可不信皇太后会想到远在江西的宁王,除了宋景瑜去“好意提醒”的,还能有谁?
  可不是有个诡计多端的生母,才养出个表里不一的儿子。
  王善满头大汗从太医院赶过来,才将去了贵妃娘娘的慧仁宫,在内膳房里找着空子还未下手,就有内监前来寻他,这人是他带上来的人,对他很是忠心。待他去了四下无人处才低声说:“公公,奴才从太医院过来……这……”
  “少吞吞吐吐!有话直说!”他这边正事被打断,气不打一处来,憋着一肚子火。
  “奴才听医士们说,东…东宫的东西出了问题……”小内监叫他一吼,说话也结巴起来。”
  王善一愣:“东宫?”
  不该是他正要察看的慧仁宫出问题吗?
  小内监直点头:“是东宫的,奴才绝对没听错。”
  王善这下有些乱,一时也顾不上慧仁宫的事了,吩咐宫人留下,自己立马赶去太医院。
  医士们便拿了个绿釉刻花坛子过来,王善认得这个,他检查东宫时,瞧着模样好看,被放置在立柜里,便顺手拿上的。
  医士便说:“回禀公公,这坛子里头有已经干涸了的血液,小人们仔细察看过了,是蛇血……”
  听了这话,王善如同被人迎面扇了巴掌,脑袋里嗡嗡地响,一时意识涣散,东宫的内膳房怎会有蛇?
  皇上中的是蛇蛊,事态严重,没有让太医院的人知道,只说是检查器皿,为了各个宫里的安全。
  知道中的是蛇蛊的人,并没有多少。
  他回过神来,思绪乱成一团,先吩咐医士们不得声张,自己忙赶到乾清宫来。
  皇后身旁的宫人看见了,低声在她身旁耳语,皇后看了眼太后等人,见其都注意着屋内动静,这才慢慢走了过来。
  王善流着汗把今日那事给她说了,皇后起先以为他是想说贵妃的事,后来越听脸色越沉,最后甚至是捏紧了拳头。
  还未等她说话,格扇门此时碰巧打开,众人一拥而上。道长从里面缓缓走出来,拱了拱手,笑道:“皇上已无事,却需得好生静养些时日。”
  皇太后听到那句“皇上无事”,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既是心里一直盼求着,终于得到喜讯,顿时笑容挤了满面:“好!道长果真是名不虚传!那皇上此刻意识清醒了吗?”
  “皇上还昏睡着,约莫明日便能醒了,太后娘娘请放心。”他捋了捋胡须道。
  皇太后自然满心欢喜,真道是遇上高人了,又才吩咐宫人:“道长一路奔波而来,忙了半日,定也是累了,你们可得给哀家好生伺候着,万万不可怠慢了道长!”
  宫人纷纷应诺。
  道长就笑了笑:“太后娘娘折煞贫道了,能尽贫道之力救了皇上,乃是三生有幸。”
  “道长无需客气,且先去宫殿里歇下,哀家明日定是重重有赏!”
  道长一笑,摇摇头欲跟着宫人退下,想起一事又退回来:“昨日贫道本是去荆州会旧友,被王爷在船上拦了下来,贫道也是第一次见着王爷如此心急,这才晓得是皇上中了蛊毒……”
  他的话一带,皇太后顿时才想起屋里还有个人,忙问:“那如澜身子怎么样了?”
  “王爷身子虽无碍,却比皇上病得重些,蛊毒在王爷体内翻腾,叫贫道施针去了,可王爷倒忍了好一番痛楚,为了怕太后娘娘担心,桌上瓷杯被他无意挥落在地,他却是咬牙一声不吭。”
  皇太后心里如何不歉疚,道长又说:“……王爷可得好生静养几月,这身子才能恢复如初。”
  她点了头,道长才跟着宫人退下了。


第36章 
  宋景年回东宫时有些疲惫。
  道长歇在了以往留宿大臣的宫殿西次间里; 皇太后派了众多宫人过去,以便道长有什么需要; 吩咐一声便是。
  皇宫向来对正三品官员,都未有皇太后如此亲自下令的优待。
  宋景年冷笑一声,打开书房格扇门。
  宋如澜送来的信还被他夹在架上最末侧书里,书架上书整齐堆放着; 一旁放着个珐华螭纹蒜头瓶,接着是《贞观政要》和《资治通鉴》。
  他将书信取出来,就着桌上的烛火烧了; 信纸在火光上慢慢蜷曲,越蜷越小; 直至消失殆尽; 只留黑灰色的残末。
  外头宫人进来拱手道:“殿下; 坤宁宫派人来传话,皇后娘娘吩咐您过去,说是情况紧急。”
  宋景年斜乜他一眼; 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 下去吧。”
  方才皇太后从屋子里出来就下令,声音冷冽:“蛊毒既然解了,下毒之人也该好生彻查; 不论是谁,有了消息先报给慈宁宫。”
  末了,还补充:“此事今起由哀家亲自来管,坤宁宫不必插手了。”
  话音一落; 他注意到,皇后有一瞬的愣怔,似乎是手脚发凉,握住帕子的手微微发抖。
  坤宁宫上次的严刑逼供怕是早传到皇太后耳边,当时她视若无睹,无非是因着帝王身子不好,一颗心扑在他身上,再者有刑部在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大事落定,自然揪着这事不放。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堂堂皇帝被自个儿宫里的人下了毒,传出去岂不没了皇室的颜面!
  王善今日回了皇后话,回屋子知道皇上无碍了,一颗心终于稳稳当当放下,替皇上放了帷帐,看他眉间波澜不再,不禁有些庆幸。
  庆幸小平子报信报的及时,让他没能给贵妃娘娘下了绊子。
  他勾起笑,摆摆手吩咐屋子里的宫人都退下,皇上龙体才好,倒不能被生人气息给打搅了。
  皇太后娘娘也才离开,走前特地嘱咐,凡是入口的食物,皆要细细检查,尽用银质器皿盛装。若是再有类似的事发生,她第一个饶不了他。
  王善还没忘,太医院里头的所见所闻。
  不必细想,皇后娘娘此刻定是心烦意乱,幸得他留了一手,没说是哪几个医士发现的,但现在即便是说了,皇后也不敢轻举妄动,此事全放在皇太后眼皮子底下,她一有动作,皇太后反倒越是警惕。
  莫说害人,皇后现在自保都是难上加难。约莫要不了几日,这事宫里头便都知晓了。
  王善熄灭了龙榻旁的烛灯,以便帝王睡的更舒坦些。
  他鞠着身子,清晰就看见帝王鬓边的白丝,一缕一缕,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惊觉触了龙威,慌忙直起身子。
  瞧见帝王面色始终如水,这才沉下心。皇上终归是老了,这一倒下,四面八方都蠢蠢欲动。先不说皇后娘娘,就是宁王爷,没个人在皇太后娘娘耳边提起,谁又能想得起呢?
  乾清宫一室沉静。
  皇后这边倒有些急了,宋景年刚迈进屋子,皇后便吩咐宫人纷纷退下,只留了一个贴身嬷嬷,确认门外毫无动静了,然后才说:“太医院有人查出来,说是从东宫收上来的坛子里有蛇血,你可知道这事?”
  “蛇血?”宋景年一顿,“何时从东宫收上去的坛子,里面装着的是血液?”
  皇后按的是王善的说辞:“今日收的,说是坛子里有干涸的血迹……”
  干涸的血迹……
  宋景年倒忽然明白了,血液还新鲜的时候,若是有经验的人仔细去嗅,便能分辨地出来,可血液既已干涸了,没有试剂稀释,从中提取DNA来分析,如何能辨得出来?
  古时候医术也没那么发达,用什么手段能看的出干涸的血迹是蛇的,而不是人的?
  皇后见他不说话了,心里有些急:“你父皇中毒这件事,跟东宫到底有无关系?”
  她急地站起身子,嬷嬷忙上前低声劝道:“娘娘别急,太子殿下最是孝顺,皇上和您身子有一点的不适,殿下比谁都紧张,下毒是绝不可能做的。”
  皇后听了她的话,心里稍稍平缓了些,她了解景年,自然也觉得他不会这般,不过太医院传来这样的消息,或多或少对他都是不利的。
  “母后放心。”宋景年抬眸道,“儿臣敢保证,此事与东宫无关。”
  “那东宫内膳房的坛子又是如何回事?”坛子是东宫的,不管有没有人下毒,血迹在里头,光这点就难解释的清。
  “依儿臣看,摆明是有人利用父皇这事要加害于东宫。”宋景年拱了拱手,“母后请先歇息,容儿臣回宫查看一番,明日再来向母后禀报。”
  皇后便点点头:“也好,那你且先回去,切记万事小心,今日宁王也回了宫,怕是早有准备,你多提防着,可莫要让小人来钻空子。”
  宋景年应诺,转身打开格扇门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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