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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甜宠日常(穿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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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皎月赶忙坐起身,吩咐了瑞香和玉簪收拾东西,自己则去了祖母那处。
  苏母自是知道这事了,没等她开口,便直说:“虽是让你早些回去,宫里也是派了人来接的,你且今日就回去吧,祖母交代你的事可得记好了。”
  苏皎月连声应下,又去了陈氏和父亲那处说了声,照例是华荣在外边候着,瑞香她们也收拾好了出来,陈氏站在轿辇前握着她的手,有些舍不得。
  久久见不到一面,待了没些日子就要回去了,陈氏不免有些伤心落泪,苏母在一旁轻咳着提醒她,她这才缓缓松了手:“月儿,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苏季明看着心里也难受起来,只不过他堂堂朝廷二品官员,总不好在众人面前黯然神伤的。
  苏幼青听说她要回去了,也跟着母亲出来送行,没怎么说话,却不再低着头,能对着她淡淡笑了。
  苏皎月也点点头,又和众人行了礼,才一咬牙上了轿。
  华荣和苏母等人拱手打了招呼,这才骑上马走了。
  瑞香骨鲠在喉,还是凑过身轻声说:“娘娘,东宫里有人传了话,说珊瑚泼了热茶烫着邵选侍了,被罚了顿板子。”
  苏皎月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瑞香迟疑着说:“。。。。。。是前日里的事。”
  “前日的事为何现在才说?”苏皎月忿然作色,“若是今日没有回宫,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
  瑞香忙跪下:“娘娘这几日烦闷的很,奴婢不敢惊扰娘娘,却也打听过了,再者宫里有月嬷嬷在,珊瑚已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还是气着,瑞香近日越发没了规矩,什么事都开始瞒着她,便怒道:“瑞香,你若再有事藏着掖着,就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
  瑞香听了这话就急了:“娘娘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苏皎月偏过头不看她,半晌才叫她起来。珊瑚素来虽爱闹腾,却也不是没有分寸的,更何况她是自己身边的人,远远不用去照顾那邵惠然,只怕是邵惠然趁她不在,就想在珊瑚身上讨了上次的亏!才故意找了个机会罚了她去。
  苏皎月心里阵阵冷笑,她倒是好宽的心,被热茶烫了这招也想得出来,当真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到了宫里,苏皎月来不及回东宫就先去了坤宁宫。
  皇后还歇在琉璃榻上,见她来了,便叫宫女扶起她:“不过是头痛,竟把你也叫回来了,你父亲身体可大好了?”
  苏皎月把被子给她往上提了提,才说:“父亲身体好多了,母后不必担心。您生了病,儿臣自是应该守在身边的。”
  有宫女端了药来,苏皎月接过一勺一勺喂了,又喂她吃了蜜饯,才服侍她躺下。
  皇后见她风尘仆仆地,便说:“你回去歇着吧,母后也睡会,这里自有宫女守着的。”
  苏皎月没答话,守着她睡着了才轻声离开。
  东宫里头瑞香一回来便去珊瑚屋子里看了,实实吓了一跳,珊瑚整个人虚弱地很,静静趴在榻上,像没了呼吸的人偶,被子下血肉模糊。
  珊瑚隐隐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脸上冒着虚汗,使了半天的劲也张不了口说话,抖抖索索好久,才说了句:“瑞。。。香。。。姐。。。”
  瑞香眼泪都掉了下来,怪不得娘娘责骂她,是她活该!珊瑚这么小的孩子,如何受得住打,只怕半条命都去了!
  月嬷嬷也进来了,瑞香站起身急忙问:“月嬷嬷,东宫里就没找个医官来瞧瞧吗?”
  月嬷嬷同样难受,叹了口气:“哪有医官来看,都说忙着,王太医被选侍叫去看手腕上的烫伤,根本不许他过来。医官们大都想着不过一个宫女,哪会冒险得罪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
  “那便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冷冷一道声音传了来,似乎寒到几点,刺的人浑身哆嗦。
  瑞香和月嬷嬷闻声跪下。
  苏皎月进了屋子才瞧见珊瑚伤的有多重,珊瑚那会还有些意识,现在已不省人事了。她皱着眉看了瑞香一眼,瑞香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她又问月嬷嬷:“她就这样趴了三日?”
  月嬷嬷哑着声说:“几个宫女给她上了药,却就是不见好。”
  苏皎月真的动了怒,唇抿地紧紧的,指甲都陷进了手心里,吩咐了月嬷嬷:“你随我去太医院那处走一趟,本宫倒要看看,这东宫里头到底是谁做得了主!”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
  男主这几日就回来了,前面得铺垫好,仙女们别急。
  谢谢仙女投的地雷,不用破费,多多评论就好啦,么么~


第8章 
  未走至门口,苏皎月又生生停下了:“罢了,派人去叫医士到东宫来,不用叫太医,就说本宫身体有些不适。”
  末了,又补充上:“小心点,别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
  瑞香应诺就下去了,苏皎月又回头看了眼榻上气若游丝的珊瑚,月嬷嬷很有些惭愧,低着头说:“奴婢未做好分内之事,让太子妃失望了。”
  “嬷嬷哪里的话。”苏皎月怎么不清楚,别人真要寻了个名头来惩治宫女,月嬷嬷又如何拦得住。
  她便叫了外头的两个宫女进来好生照顾着珊瑚,自己带着月嬷嬷回了东宫,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医士提着药箱过来,走的很急,脸上都出了汗。
  月嬷嬷招呼他候着,肖凭心里诚惶诚恐的,原本太子妃若是生了病轮不到他们这种身份低微出诊,可那宫女只说叫医士来就行,老师便让他过了来,走时还特地跟他说:“娘娘性子和善,去了不必慌张,仔细些就是。”
  肖凭来得急,按理是要先问问东宫里的太监或是宫女,娘娘近来的饮食习惯,不然悬丝问诊,会很有些偏差。
  月嬷嬷从内室里出来就说:“娘娘近来有些呕吐的症状,也头晕地紧,你且看看是怎么回事。”
  肖凭点点头,他自是没有资格见太子妃的,便从药箱里取出丝线递给月嬷嬷,自己站在帘外,等月嬷嬷叫人出来把另一头递给他,这才开始诊脉。
  他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医术虽不敢同老师相提并论,在太医院也是较为出挑的。
  如今凭着手中这丝线会诊,脉跳流利,如盘走珠,却似乎是喜脉的症状。
  肖凭有些慌,怕是自己误诊了,便又仔细注意着,直到月嬷嬷在一旁催问:“您可知道是何种病症吗?”
  肖凭头上冒了虚汗,无论怎样诊都是喜脉,可太子殿下不在宫里已久,这话叫他如何说的出来。
  月嬷嬷还等着他回话,肖凭撩了官服跪下了:“微臣不敢妄言,可娘娘这脉确是喜脉。”
  屋子里的宫女听了这话都变了脸色,月嬷嬷皱着眉:“您可仔细了,若是误诊,娘娘定饶不了你的。”
  这话让人听了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反倒让肖凭更确信了,便拱手说:“下官跟在老师身边多年,深得老师真传,下官愿用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误诊的。”
  这话是确定了太子妃有出墙红杏之嫌,肖凭心里不免有些得意,幸得今日是他来了,屋子里这么多宫女都看着,太子妃说不准会为了藏掖这事,赏他一笔银两,再助他升官……
  肖凭垂着的脸上都露了淡淡笑意,然后便听到一句轻轻柔柔的女声,只闻其声,也让人觉得这女子定是明艳动人的。
  可说出的话却让他浑身一紧。
  苏皎月从内室不急不缓地走出来:“肖大人这话,当真是不想要自己这项上人头了。”
  肖凭惊着抬头,也顾不得礼数了,眼前的一幕直叫他凉气直冲发顶,整个人再动弹不得。
  太子妃手里端着个青釉杯,里面似乎掺了茶水,随着她的步伐晃了几滴出来,而方才他给月嬷嬷的那根丝线,此刻正端端系在那杯身上!
  苏皎月走到圆香几上坐下,把杯子放在桌上,食指微扣,不紧不慢地敲着杯子:“肖大人再诊诊吧,你若是说这杯子有了喜脉,本宫可是不信的。”
  肖凭顿时就六神无主,手里还捏着的丝线不断发烫,提醒着他犯了多大的错!方才太子妃想必就是这样扣着杯子,才让他判断失了误,还丢了老师的脸!
  他正值而立之年,家中尚有一家老小,怎能没了性命。
  苏皎月却突然笑了:“听闻太医院的医士们常常自命不凡,本宫今日恰好得了空,也想看看你们的医术是有多高明……现在一试,倒也不过如此。”
  肖凭颗颗汗粒直掉,他叩着头不敢起身:“下官医术确实不佳,娘娘教训的是。”
  苏皎月有些讶异:“肖大人方才说深得老师的真传,自古名师出高徒,莫不是张太医的医术竟也是如此?”
  肖凭一颗心哆嗦地快要跳出胸腔,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屋子里这么多宫女在,他的名声怕是就此便要一落千丈了。
  只是老师那边……
  他忽然出声道:“微臣犯了错,不敢狡辩,但老师的医术确实精湛,是微臣没用,还请娘娘只罚了微臣便是。”
  苏皎月缓缓解开杯身上的丝线,交给月嬷嬷递给他,才说:“本宫可从未说过要罚你这话。”
  肖凭顿时不解起来:“那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问你,前几日这里有宫女受伤,叫了你们却为何不来?”苏皎月吩咐他抬起头,一双眉眼定定瞧着他。
  肖凭听了这话就一愣,前几日东宫里有宫女受伤,他似乎也是知道的,可邵选侍那儿派了人传话说不过是个不知礼的宫女,不必去管,邵选侍乃太子心尖上的人,他们这些自是不敢得罪,便没有人来。
  眼下这般情形,怕是那受了伤的宫女是太子妃这儿的人,太子妃今日是为她鸣不平来了。
  肖凭把柄落在她手,只好一五一十地交待了,苏皎月面上未露半分情绪,只叫瑞香领他去了珊瑚那处,又遣了屋子里的宫女,月嬷嬷就说:“娘娘接下来如何打算?”
  她现在对太子妃渐渐钦佩起来,娘娘越发沉稳了些,早就不是宫人们嘴里所说的软弱性子。
  苏皎月喝了口茶,缓缓道:“先不要轻举妄动。”
  她刚才在珊瑚那里就急躁了些,幸好都是身边的人,不然便露了破绽。
  “邵惠然现在怀着孩子,不能明着和她闹。”
  月嬷嬷点头,是这个理,以免又被那女人钻了空子。
  这头肖凭替珊瑚诊了脉出来,苏皎月就站在屋外等着,他便拱了拱手道:“娘娘放心,微臣已开了药,但她的伤耽搁了许久,可能会好的慢些。”
  说完这话肖凭还心有余悸,刚才那一吓,他给这宫女诊脉的时候比给官员还要认真。
  苏皎月笑了笑,让月嬷嬷赏银子给他,肖凭哪里还敢要,心里对太子妃更是畏惧的很。
  苏皎月便说:“方才一事,东宫里的宫女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肖大人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肖凭站在原地怔了许久,才从月嬷嬷手里接过赏银,说道:“娘娘放心。”
  等肖凭走了,瑞香就急急道:“娘娘,这就放他走了,他若是乱说闲话害了娘娘怎么办?”
  苏皎月没理她,转身就往回走,瑞香最近很有些让她失望,她得晾她几天,才让她知道反省反省自己错在哪里。
  月嬷嬷看着瑞香快急哭的泪眼,便叹了口气说:“他既收了银子,定不会乱嚼舌根了。”
  瑞香这才放下心来。
  ***
  白日惊风,光景西流。
  匆匆三月过去。
  平乐今日一派祥和,众将士皆扬眉吐气,平乐之战告捷,几月来的萎靡不振一扫而光,如何不兴致勃勃。
  将士们聚在火堆前烤着野味,个个脸上难掩喜色,受了伤的也要让同袍扶着出来,众人一起谈着陈谷子烂芝麻。
  陈将军拿着一串烤好的野味进了营帐,宋景年正坐在榻边给自己上着药。
  陈将军便问:“殿下何不叫军医过来?”
  “不必麻烦。”宋景年说,声音低沉,他受的不过擦伤,远没有外边士兵们伤的重。
  陈将军把野味递给他:“殿下一整日下来也未吃过东西,吃点吧。”
  宋景年上好了药,戎装敞着,露出精壮结实的腰身。
  他淡淡说:“陈将军吃吧,我不太饿。”
  “殿下打了一天的仗,怎么不饿。”陈将军说,“已派人去宫里传信了,皇上定是十分高兴的,我们也要启程回京了。”
  宋景年微微一顿,闭了闭眼:“将军也辛苦了,好生吃着,我便先歇下了。”
  陈将军知道太子这是下了逐客令,便也没多说,拿着野味道了句末将告退,就出去了。
  有将士迎上来问:“殿下不出来同我们一起庆贺吗?”
  陈将军摇摇头:“殿下也累了,别去打扰他。”
  那日自他醒来以后,陈将军就想起去和殿下谈谈,正犹豫着如何开口,殿下就让他拿了图纸来,两人仔细讨论了如何进攻,水路作战,加上平乐独有的地形特征。
  这一谈就到了天翻白肚皮。
  陈将军那日出营帐之时还有些缓不过神,将将一夜过去,太子殿下自己就振作了。
  难怪皇室子孙,身上自带一股势气。
  陈将军笑了笑,他所想皆是多余,胜了自是最好,便也去将士堆里庆贺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不是明天出来就是后天。
  谢谢不知名小仙女送的灌溉液,小仙女们不用破费送地雷,不要钱留着又浪费的灌溉液倒是可以多多灌我,么么哒~


第9章 
  珊瑚身子也好了大半了。
  苏皎月见她走路还有些缓慢,磕磕碰碰地,就嘱咐她好生休息,没要她做事。
  近来天气越发暖和起来,枝丫绿了,屋外的白玉兰溢着清香,苏皎月伏在临窗书案上,瑞香在一旁磨着墨,她正临摹着原身以前写的诗词。
  瑞香上次在皇后娘娘那处受了惊吓,从尚书府回来那日便将这些本子也拾带上了。
  苏皎月足足练了两月有余,她曾经底子不错,练出成效也快,现与原身所写已无明显差异了。
  月嬷嬷从外面进来,走到苏皎月跟前说:“娘娘,皇后娘娘派人传口信说,太子殿下约莫三月十七便回来了。”
  苏皎月笔尖一顿。
  三月十七,不过七日。
  月嬷嬷又继续说,声音压的很低:“皇后娘娘叫娘娘提前准备着,别被她人抢了先。”
  苏皎月把笔搁在砚台上,让瑞香收好,才顿了顿说:“她迟早也是要准备的。”
  太子打了胜仗一事早早便在宫里传开了,皇上赏了好些东西送到东宫来,近日还有几个娘娘不时给她送些糕点饰物过来。
  自然也给邵惠然送了好些名贵的补品。
  苏皎月心里是有些紧张的,早早就听说了太子同她关系不好,人前都冷漠,可想私下定是理都不愿搭理她的。
  她也不稀罕太子能对她好,糟心的就是今后邵惠然突然有了个臂膀,不知道还能做出怎样荒唐的事。
  上次珊瑚的事,她还未与她结了这账。
  苏皎月忽然想起这事来,便转过头说:“月嬷嬷,这会子无事,我带瑞香去趟似锦院。”
  月嬷嬷疑惑着问:“娘娘此时去那似锦院做什么?太子殿下既然快回来了,娘娘还是先别去那处。”
  免得招惹是非。
  苏皎月却摇头笑道:“嬷嬷多心了,我去去就回。”
  月嬷嬷听了更是不解,但见娘娘一副非去不可的模样,想来娘娘近日很做了些让她佩服的事,便道:“那奴婢同娘娘一起去吧。”
  苏皎月点了点头,有月嬷嬷这么个谨慎的人在也是好的。
  到了似锦院,邵惠然正在院子里赏花,一干宫女都侯在后面,苏皎月瞧着自己带的两三个宫女,她倒是架子十足的。
  邵惠然瞧见她来了,就福了福身:“姐姐来了。”
  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
  也难怪,郎君将归,怀有珍宝,母凭子贵,她自是觉得迟早有天会坐在她头上的。
  苏皎月也笑了,瞧着她似乎有些显怀的肚子,便问:“妹妹近来身子可还好?”
  邵惠然闻言笑得更甚:“多谢姐姐关心,宫里的陈妃娘娘与贵妃娘娘送了好些补品来,妹妹觉着身子都胖了些了。”
  月嬷嬷站在苏皎月身后听了这话都有些气愤,她在皇后身边那么多年,倒从未有人敢在皇后娘娘面前造次。
  太子妃以前是对她过于忍让了,这才助长了别人的威风。
  苏皎月倒还像个没事人样:“妹妹有了身子,姐姐自然该关心的。”
  说完自顾自就进了屋子,邵惠然站在树下一愣,转头看苏皎月已在杌子上坐下了,便也叫宫女扶了她进去。
  宫女端上了茶,邵惠然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问:“不知姐姐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她倒不怕苏皎月为了上次处罚宫女一事前来兴师问罪,景年快回来了,她现在定是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却未料到苏皎月出口就说:“姐姐是来给妹妹赔不是的。”
  邵惠然瞧着她身边宫女嬷嬷皆两手空空,连上次那个犯错的宫女都不在,心里就冷笑,哪有赔不是这番姿态就来的?
  苏皎月又继续说:“可姐姐知道妹妹这不缺什么补品,想着和妹妹素来关系亲近,也不必讲那些虚礼,妹妹不会怪我吧?”
  邵惠然挤出一丝笑:“姐姐这话就见外了,那宫女不过是失手烫了我,犯不着姐姐亲自上门来赔罪。”
  既是失手烫伤,她竟还能把人打个半死,苏皎月想起上次她说要罚似锦院的两个宫人,她倒还拿个怀孕做幌子,难道罚她宫里的人就不怕对孩子不利了吗?
  “今日本想带着珊瑚一同来,哪曾想那孩子伤势这么重,躺了三月也不见好,姐姐只好自己来了。”苏皎月刻意咬重了些字眼,缓缓道。
  邵惠然柳眉弯弯,竟露出个惊讶又疼惜的神情来:“那宫女伤的竟如此重?妹妹那日不过叫人拉了她下去按规矩办就好,却也不知会是这样的情形,心里真真有愧。”
  苏皎月端起茶杯随意把玩着,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许跟虚情假意的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前面那些虚与委蛇已经足够了,她倒还这么装腔作势,苏皎月放下杯子,再抬头时面色骤冷着说:“邵惠然,本宫惯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邵惠然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待回过神来方才寒意刺骨那人已出了院子。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丝兰也愣住了,半晌才在一旁道:“选侍莫气,太子妃定是见殿下快回来了,有些急了,不过是有雷无鸣。”
  邵惠然手指捏着桌角泛白:“本来想着放过她,你瞧她刚才盛气凌人的样!果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倒也不必再给她什么脸面!”
  今后自有手段慢慢折磨她。
  苏皎月回了宫里,用完午膳,瑞香就从屋外进来说:“娘娘,王太医在屋外候着了。”
  王太医?
  苏皎月眯了眯眼,想了一会,方忆起这么号人物来,便说:“是你让他今日过来的?”
  瑞香直摇头,上次娘娘的吩咐后来叫她给忘了,适才在屋外见着了他才想起这事来。
  瑞香不免有些心虚,娘娘近日对她好不容易亲近了些,她也能时常跟在娘娘左右了,若告诉娘娘实情,她又怕娘娘再怨她不够伶俐。
  索性苏皎月没多想,便让瑞香唤了他进来。
  王太医放下药箱便行了礼:“微臣参见太子妃。”
  苏皎月点点头:“不必多礼。”
  王茂继而拱手道:“娘娘近日未派人到微臣这处拿药,微臣想着娘娘许是忘了这事,便亲自给娘娘送了过来。”
  苏皎月闻言抬眸看了眼他,五十多岁年纪,皮包骨般,两鬓微白,眼眶凹陷,倒是没有个太医的相。
  至于他所说拿药一事,她更是从未知道过。
  王太医从药箱里取出两包药置于桌上,苏皎月这才看见他药箱里什么都未带,真是专门为送药而来。
  她便笑道:“劳烦王太医了,近日忙于杂事,本宫确实忘了。”
  王太医倒并不介意:“娘娘不必客气,微臣亲自来是想说,这两包药是最后一剂,娘娘用完便好。”
  说完便行礼退下了。
  苏皎月目光扫过桌上两包药,便转头看向瑞香,瑞香忙道:“娘娘,此事奴婢不敢隐瞒,但奴婢确实不清楚这事。”
  “王太医方才说我未派人去拿药。”苏皎月复道,“那以往拿药之人是谁?”
  瑞香仔细想了想才说:“是玉簪,娘娘每次都是吩咐玉簪去拿的。”
  苏皎月便叫她将玉簪唤了来。
  玉簪进屋见了药包就明白了,便说:“娘娘体寒,这药是治娘娘体内虚寒之气的。”
  苏皎月瞧着她表情沉静,不慌不忙,不像是在说谎。
  且这身子确实不好,每月腹痛难忍,有了药自是好的。
  她便不再多想,让玉簪将药拿了下去,玉簪应诺,解开了两包药外面一层黄色的纸递给她,内里还有一层,这才下去了。
  苏皎月看着手里两张黄色的纸,上面除了折痕什么也没有。
  瑞香便说:“娘娘每次拿了药,都是收着这纸的,您说要记着喝过多少的药。”
  苏皎月顿时想看看她已收了多少的纸,这病却半点不见好,瑞香却说:“娘娘放在哪里奴婢也是不知的。”
  苏皎月只好作罢。
  又过了几日,她午睡起来,木窗大大敞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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