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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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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没趣的看了二人的背景一眼,手机轻响起来,点开免提,里面专来的是章荻的声音:“师傅,您在西市办事还顺利吗?”
“阿娇”懒洋洋应了一声,章荻又说:“师傅需要什么,只管让两位师姐吩咐我。”
章荻演戏演得多了,用古人的款来对待大师,大师却喜欢她这一套,如今门下那些信众,一个个都学得文绉绉的。
“嗯。”女人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人真是比鬼和妖要好用得多了,不仅在各地都行事方便,轻易也不会引起城隍鬼差们的注意,若是早两年留仙宫还在时,她就弃妖用人,说不定早就办成了大事。
可妖也有妖的好处,桃妖虽死,但留下来的东西倒很能用,只是没想到在项云黩的身上竟然不成功。
这不是第一件不如她意的事,“阿娇”围着红漆棺材转了一圈又一圈,想不明白,怎么会不成功呢?
她本想融合魂魄,占据主导,可她这一魄入体,那三魂竟然主动离开了。
她又伸手看看自己的手臂,抚摸自己的腰身,有肉身的感觉真是不同,虽然还没合魂,却把盛她魂魄的容器抢过来了。
她叩叩棺材,里面的三魂离体不久,还未清醒,看来还得再想一个法子才行。
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项云黩,“阿娇”上了楼,将地下室的门牢牢锁住。
楚服估算着两人应该已经缠绵完了,从楼顶飘然回去,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本来还以为两人出去吃饭了。
土娃却在娃屋里大喊大叫。
楚服拿出翻译器,学着阿娇的样子,录下它说的话,翻译之后大惊失色,难道娘娘不恨不怒竟然是装的,她难道是想要杀了项云黩报仇?就算娘娘要杀项云黩,又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
楚服裹上土娃,飞身往咸阳原的墓室中去。
墓中空空如也,不仅棺材不见了,连金银玉器也统统不见了,咸阳原上只留下一个大土坑。
第137章 土娃今天给力了吗?
土娃被陶俑侍女收拾进箱子里,到了酒店又被摆了出来,它的力量越来越微弱,作法害人是不行了,连沾沾运气抽个“再来一瓶”都很难。
但阿娇没有饿着它,觉得它一个土娃娃,刚生下来就被人活活弄死,炼成小鬼,也可怜得很。当了小鬼竟还吃不饱,混得实在是太惨,它娃屋之前总是零食不断。
阿娇还给了它一个平板,让它看平板里的泰语电视剧,免得它一个鬼娃在娃屋里憋疯了,天天不停唠叨。
楚服飘出门外,土娃从娃屋的门内看了全程,它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阿娇”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它。
土娃虽是炼来害人的小鬼,但阿娇并不是它要害的那个人,又吃了阿娇这么多零食,吃鬼的嘴短,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楚服。
还叽里咕噜问楚服:“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楚服都没察觉,土娃灵力微小,自然也没察觉,皮囊还是那皮囊,可已经换了一付芯子,它还懵懵懂懂的给这件事贴上了标签“相爱相杀”。
楚服细细回想,还是不知问题出在哪里,那人偶确实是娘娘的一魄,这一魄能够安然呆在阳间两千余年还不消散,便是有娘娘的三魂作为依托。
阿娇虽在地府,但三魂不散,投胎转世是天魂、地魂、命魂轮转,轮回之后三魂重聚,才能再生七魄。
若是三魂消失于天地间,那七魄立刻跟着消散。
它只是一魄,又怎么敢伤害娘娘?
楚服想到这层,心中略定,她拿出裂开两半的木偶,这东西虽然开裂,但却是追踪那一魄最好的器物。
也幸亏楚服没舍得把这两半木偶遗弃在土坑中,若是连同红漆棺木和金银玉器一起被清扫干净,那阿娇的踪迹更无处寻觅了。
楚服顾不得疲累,用一根红丝绳将木偶绑了起来,点起一支香,口中默念咒语。
土坑里半丝风也没有,香烟直直升起,随着咒语的吟唱,化为一条细线,凌空腾起,为楚服指明了偶人的方位。
楚服紧跟这一抹香烟,找到了木偶的落脚地。
天已经完全黑了,整片别墅区的房子都是黑的,只有路两边的排灯亮着,长蛇似的蜿蜒,一直行到最当中的那一栋别墅门口亮着暗幽幽的壁灯。
这个地方实在偏僻,楚服还未靠近就看见黑暗之中有还未成形的鬼魇在屋外窥探,不及靠近就被弹了开来。
仔细看时,那栋房子的外围不知用什么东西画出符咒法阵,凡人眼中看不见,却能避山野生精怪。
这是一个禁制,只要迈进圈子都会惊动她。
楚服把土娃放在圈外,对它说:“你自求多福吧。”
土娃满脸懵懂,它听不懂楚服在说什么,蹬着土褐色的短腿,还跟在楚服的脚边,直到走到圈边,它才停下脚步。
眼睁睁看楚服触动那条红线,被红光所伤,手上灼出一个黑洞。
楚服刚入圈内,立刻就被一男一女两只鬼给扑住,她本就没打算硬闯,束手就擒,抬眼看时才发现这一男一女两个鬼,就是周哲瀚和任佳莹。
两只鬼目光直定定的,完全受“阿娇”驱使,仿佛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四手同伸,把楚服押进屋子。
楚服看见土坑就已经知道受了骗,再看见这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脸上一片死灰,若不是她几次说合,娘娘根本就不会那快合魂。
说到底,是她害了娘娘。
楚服被押到楼上,两个鬼把推进屋中,屋外看着是普通的房间,人偶却在其中造出一个结界。
她身着曲裾,跪坐灵台之上,仙乐风飘,鸟鹤腾云。
“阿娇”目光晦暗的看了楚服一眼,不等她说话,楚服抢先一步:“娘娘想做什么,何时隐瞒过我?如今连我也不信了吗?”
“阿娇”眸色流转,竟然轻轻笑了:“我自然是信你的。”
她当然不相信人,但她相信盅,若只有她一个人在世间,楚服对她自然忠心耿耿,可有两个“她”在,楚服不论帮哪一个,都不算违背了诺言。
人为贪欲利益围聚到她身这,而妖是因为惧怕她才受她驱使。
所有妖中,她相信的就只有桃妖,她甚至还给她起了名字。
王氏确实做了一个坟用来埋葬她,红漆棺材,朱砂黄符,她被镇在棺中不知过了多少年月,一个木偶是不会呼吸的,可她偏偏觉得透不过气。
这种窒息感,有一天被戳破了。
墓前种来镇鬼用的桃树,因为抽水根系不断延伸,年深日久,根直往地下扎,戳破了棺木,凭这一点灵气渗透,木偶才得以修炼。
她有人的精血精魄,又以灵木为躯,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能离开坟墓时,外面早已经不是汉家天下,一鬼一妖相互扶持。
可留仙死了,被那柳树引来天火,烧成一堆柴,她尽力施救,差一点把自己也折在里面。
“阿娇”唇角噙笑,反问楚服:“但你要做什么以示你效忠于我呢?”
“娘娘只管吩咐。”
“阿娇”一拍巴掌,用娇俏的声音说:“我想到啦!你就替我杀了项云黩吧。”
杀了项云黩,那个阿娇绝不会原谅楚服,楚服的同心就只能给她了。
说完她扔出一把匕首,“哐”一声掉在石台地上,刀刃寒光映在楚服眼内,她弯下腰去,把匕首拾了起来。
鬼身不知冷热,楚服却觉得由指尖到心间都是一片冰凉,她低眉敛目,顺从到:“听凭娘娘的吩咐。”
项云黩神识回拢,醒了过来。
他神志一清醒,立刻想到阿娇,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片黑暗,手脚轻动一下,辨别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里的空气不流通,湿度却很大,又没有一点透光的地方,应该是个地下室。
他的手和脚都被拷住了,轻轻一动,铁链声响。
屋子正中有一大团黑影,项云黩把手抬到嘴边,用牙齿叩亮了手表表盘。
借着指针微弱的一点光,看清那一大团黑影是口棺材。
屋内除了这口棺材之外,什么也没有,他刚刚的猜测没有错,他确实是在一间地下室里。
要是有工具,哪怕是一根铁丝,他都能打开手拷自由活动,但这屋中什么也没有,他将双臂弯曲,护住头脸,往离他最近的那处墙壁滚去。
项云黩昏迷之时得到了片刻休整,靠着墙壁挣扎坐起,调整好坐姿,一股作气,大腿力量瞬间暴发,支撑着他站了起来。
表盘的光倏地灭了,项云黩又再次用叩开,循着一点光亮,打量这间屋子,除了棺材,一根针都没有。
除了推开这口棺材盖板,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他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项云黩跳到棺材边,凝神听了一会儿,棺材里有些细微的响声,他轻轻叩了叩棺材板,那细碎的响动声一下停了。
“有人在里面吗?”他出声问。
棺材里一片静寂,项云黩伸手去推棺材盖板,盖板一动,里面就响起了哭泣声,这哭声项云黩无比熟悉。
他心惊肉跳:“娇娇?”
阿娇死死咬住唇,哭都不敢哭了。
她也不知道在这棺中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已经被关在这棺材里,既不觉得冷也不觉得饿,身体悬浮在棺材中,她又是一只鬼了。
等听见项云黩的声音,既害怕又委屈,咬着唇角哭,谁知道他就凭两声抽泣把她认了出来,心中惶然,不知道要怎么见他才好。
项云黩确定里面的人是阿娇,送他两只手一起用力,把棺材盖板推开,正要往里看,阿娇却放声大哭:“你不要看我。”
哭得项云黩整颗心都揪起来,他看过太多受伤害的身体,他本来想说一些能够安慰她的话,但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到看见阿娇在棺材一角缩成一团,身上手上没有受过伤的痕迹,他这才松一口气,眉眼都柔和了:“你别吓我。”
阿娇还是不肯抬头,项云黩再次按亮表盘,这回终于发现不对了。
她只是一道虚影,她从人变成了鬼。
项云黩一时无法呼吸,是谁杀了她?说出口的话却怕吓着她:“别怕,出来吧。”
“听话,我们先逃出这里。”
阿娇抬起头,她哭了半天,却没有泪水,鬼泪刚落出眼眶便消散成雾气,棺材里一团团的白雾,都是刚刚她哭出来的。
项云黩伸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脸,他是鬼差,自然能碰到鬼身。
能被他碰到,阿娇心里好受了许多,可她还是想哭,埋头把眼泪擦在项云黩的身上。
人在怀中,感觉不到温香,只有一片阴寒,但项云黩还是紧紧圈住阿娇:“别怕,我们会逃出去。”
关键得先有照明。
阿娇泪眼婆娑,她一边抽抽哒哒,一边抬起手来,“簇”一声,掌心间跳动起一团蓝绿色的鬼火,虽然阴森森的,但确实把整个地下室都照亮了。
……
阿娇哭归哭,一点也没耽误她施法术,她在屋子四角点起鬼火,照得屋里惨绿一片,虽然骇人,但好歹能看清楚这地方的角角落落了。
她又变风为刃,一下割断了项云黩腕间铁链,试了试功力,那一魄虽然抢走了她的身体,但好歹功德修为还在。
这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可项云黩还是把她一把捞到怀中,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这两瓣唇他吻过许多次了,可这一回不同,冰凉的,带着沁人的寒意,含着她舌尖就像含着一块冰。
初时极寒,在唇舌间吞吐,这块冰便渐渐沾上了暖意,仿佛微微化开,口舌生津,项云黩紧紧箍着她的纤腰,调均呼吸,提醒自己还有正事要干。
门“吱”一声被推开了,项云黩立刻将阿娇护在怀中,门前却空无一人。
低头一看,才看见圆溜溜的土娃在门缝边,抬着它那短短一截手指头,在给两人打手势。
楚服进了别墅,土娃在圈外溜来溜去,绕着红圈走了好久,累得气喘吁吁,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走多远。
离开了阿娇和楚服,它堂堂小鬼,竟然无处可去。
小孩子的喜恶是十分简单的,章荻请了它又不养活它,它便想把章荻吃了,阿娇扣下它,但一直对它好,它就想救阿娇。
撅着屁股迈开腿,又胖又短脚丫子竟然顺顺利利踏过了红光,一点事都没有。
土娃学着电视机里的萌娃那样给自己加油,一回头就见任佳莹飘在身后,伸出指头把它整个拎了起来。
土娃心想这回可完蛋了,还没打入敌人内部,它就被抓住了。
谁知任佳莹提着它的后心飘上楼去,把它推进一间房间,就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一件家具也没有,只有一处木雕神台,台上是土娃那四个兄弟,金木水火四种命格的小鬼用红绳相互缚住,结成阵法,镇在屋内。
土娃的本体就在屋中,它一落地就撒丫子去摇它那四个兄弟,叽里咕噜的说:“兄弟,帮帮忙啊。”
项云黩推开门,门外台阶上,每一阶都站着一个小鬼,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此时顾不得惊慌,项云黩带着阿娇往楼上去,土娃叽里咕噜的告诉他们,院子里有人守着,可项云黩和阿娇都听不懂它的话。
它把翻译器从小背包里抽出来,说了长长一串,还没按翻译键,一男一女两只鬼已经守在门前,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土娃“嗖”的一下缩回门边,项云黩一条拘鬼链随心而动,将两鬼串在一起,阿娇控风外逃,项云黩跑了出去,而她却被禁制法术撞了回来。
第138章 阿娇今天融合了吗?
阿娇冲得太猛,淡红色的光罩被她撞得层层震荡。
男女两只鬼被项云黩的拘鬼链紧紧锁住,又受光罩禁制,脖子被扯越长,头竟被拉断了。
头一断,拘鬼链一下松开,男鬼的头滚在一边,女鬼的头又飞回她脖子上,他们早已失去神智,桎梏一松,女鬼立刻向阿娇冲了过去,鬼爪伸出欲掐上阿娇的脖子。
项云黩返身冲入结界内,替阿娇挡住女鬼的攻击:“你怎么样?”
阿娇低头站着,一动都不敢动,连声音都不敢出。
项云黩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她身上绑着丝丝红绳,一根一根扎进魂中,仿佛阿娇是一只提线偶人。
让阿娇转圈她就只能转圈,让她抬手她就抬手。
阿娇惊骇欲绝,害怕之下不敢大声,只是轻轻的,颤巍巍的叫了一声:“项云黩!”
突然一声轻笑响起,别墅顶层的阳台门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那一个“阿娇”,她款步上前,走到栏杆边往下望。
她刚得肉身,以一魄驱动身体,还有些吃力,木头身子千年不知饥寒,此时却耐不住风霜,裹了一件章荻“进贡”的雪白狐皮,只露出一张巴掌小脸。
素手一扬,掌心中提着根根红丝。
“你跑不了。”
楚服就站在她身边,躬身低头,一言不发,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匕首。
这是缠绕木偶用的红丝绳,当年司巫下咒术的工具,反被人偶用在主魂的身上,她鼻尖一翘,微微得意:“这些东西,我原想毁了,还是留仙劝我,这些东西留下,说不准就有用。”
果然好用。
它把这些红丝种在阿娇体内,再用法术加持,轻轻一牵,想让阿娇抬手就抬手,想让阿娇抬腿就抬腿。
人偶有些得意,哼笑一声:“你们谁都走不了。”问阿娇道,“你可曾告诉过他?亿万万人,你为什么偏偏找到他?”
“连你身边人都看不破,他却瞧出我是假扮的,他待你这样真心实意,你却一直欺瞒他,良心可会不安?”
阿娇心神激荡,痛苦更甚,项云黩伸出手,盖在她耳朵上,不让她听人偶说话,又对她说:“别听她说话,她是故意刺激你。”
阿娇心里明白,可人偶句句都说中她的心事,她越是想要稳住心神,就越是受它刺激。
人偶盯着项云黩的手,撇撇嘴角:“好个深情的汉武啊,只可惜你晚生了两千年。”
项云黩抬头看向人偶,人偶笑了:“你还不知道你是刘彻的转世吧,你是他第十九个转世,要不然她也不会找上你。”
项云黩当了鬼差,自然知道投胎转世都是真的,他听见自己两千年前当过皇帝,一点也不激动:“这又怎么样呢?”
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实在刺目,人偶收了笑意,手掌猛然一拉,阿娇被拉扯着飞上楼去。
人偶牵着阿娇,将她拖进门内,阳台门“啪”一下关了。
项云黩猛冲进去,被女鬼挡住,她张开嘴发出“嚯嚯”声,却并没有攻击项云黩的打算,被鬼链击中,伏在地上还拼命挤出声音“救救我的孩子”。
土娃一直藏在门里,在倒戈和反向倒戈里纠结,看见项云黩,它立刻指指楼上,跟它的四个兄弟们一起给项云黩指路。
阿娇被带入结界,这里一砖一石,飞檐斗拱都是汉宫模样,宫娥捧着玉盘金盏,送到人偶的面前,楚服伸出手去,替它脱下狐裘,露出里面曲裾。
人偶微微一笑:“坐罢。”
看阿娇还站着,它手指轻动,阿娇控制不住身体,一步一步走到几案前,跪坐下来。
人偶这才满意,还给她倒了一盏酒:“你我本出同体,我不想为难于你。”
“你在地府受苦,而我在阳世受苦,都是因为谁?”
它是人非人,是妖又非妖。两千年了,每历一朝,总有动乱,它与留仙从小妖挣扎而起,不知受了多少欺压,能够存活下来,靠的便是狡诈心狠。
修炼两千年,一开始是为了活下来,等渐渐强大,便想着要报仇,人偶扬起下巴,细数自己这些年来的得意事。
“我杀了王氏。”人偶伸出三根手指,“总共三次。”
三次中有两次是男人,一次是女人。
第一次只图痛快,痛快之后又觉得无味,王氏将她害得这样惨,却这么容易就死了,死了之后又能轮回。
第二第三次就不能让王氏死的那么容易了,那时她法力更强,信众也更多,她用屈辱的手段来对付王氏,让“她”过了几十年屈辱的日子。
可加起来也才百年,一百年跟两千年如何比较!
阿娇听见她杀了王氏三次,便害怕的发起抖来,它能杀王氏三次还恨意不平,一定会杀掉项云黩!
人偶看她害怕,笑了起来:“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要不是你把刘彻送到我面前,我还不知道怎么找到他。”
“他不是刘彻!”阿娇顾不得魂体被掌控,大声喊出心中这一句。
人偶冷下脸:“他不是刘彻又是谁?你这蠢货,这么多年还学不聪明?”
它还以为杀了王氏能让自己好过些,可胸中恨意愈浓:“你这样蠢,凭什么主导三魂?”
她一怒,那红丝便似针扎一样刺激阿娇的神魂,阿娇整个魂魄都抖了起来,她虽是魂体,也能看出嘴唇发白,显然痛苦难当。
楚服立在一边,捧着玉盘,看见阿娇受苦,她死死咬牙。
人偶果然看了她一眼,见她一点反映也没有,脸上并没有满意的神情,但它又转过脸看向阿娇:“我只奇怪一点,你究竟是怎么识破我的?”
合魂到最后也无法成功,人偶不得不用移魂大法,这千余年间,它也用过这个办法,挑一具不错的身体,将自己这一魄与凡人的三魂互换。
抢夺肉身它不是第一次了。
可那些肉身都不合适,不管如何滋养,都很快衰败,它又不得不回到自己木偶人的身体中,阿娇这一具,让它惊喜,果然它猜得不错,只有自己的肉身才最适合。
阿娇默然不语,合魂之前,她喝了一滴孟婆酒。
这是兰芽在她离开地府时送给她的,极其珍贵,告诉她这东西能安定神魂。
既然要合魂,阿娇就饮了一滴,没想到这一滴孟婆酒竟有这样的功效,那一魄挤进她体内,要将她吞并时,阿娇的神魂丝毫不受侵犯。
阿娇不敢牵动神魂,又怕项云黩冲上来救她,落入人偶的圈套,她绞尽脑汁劝说人偶:“他是贵人命格,杀了他业报太重,我们俩都一起倒霉。”
人偶没想到她自顾不暇,竟然还想着要救项云黩,哧笑一声,却不答阿娇的话。
阿娇身体微动就觉得神识被拉扯,这比肉体上的痛苦还更甚,她从来怕疼,这时却哼都不哼一声。
人偶看着她:“怎么?说不出别的来了?那我就请你看一场好戏。”
它手掌一挥,结界显现出边界,项云黩已经冲进了屋内。
人偶瞥了阿娇一眼,眯起眼笑:“楚服,去吧。”
楚服敛身放下手中的托盘酒盏,口中应声:“是。”,从怀里摸出那把匕首。
阿娇双目圆瞪,珠泪滚滚,腮边升起团团珍珠色的雾气,她扯动着颈项摇头:“楚服不要。”
“杀了他对娘娘只有好处啊。”
楚服话音未落,匕首“噗”一声入肉,插进人偶的体内。
人偶已经拥有肉身,这一刀刺在后腰,扎的只余下刀柄在外,人偶不痛反笑,双眸流转,粉唇轻抿:“你果然选了她。”
楚服再低头看时,寒刃化为乌有,刀柄变成了桃枝,攀着她的手往上,扎进她的心口。
“被人害得多了,总会学的聪明一点的。”人偶轻轻摇头,谁也没给它惊喜。
楚服一击未中,飞扑到阿娇的身上,想用神魂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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