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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以貌制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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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夏正色说道,没有藏着掖着,免得海宁多想,他一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的,也怕伤了他的心。
  这么一说,海宁又有些难受,又有些高兴。
  “奴才……想伺候您。”
  可是能替主子分忧,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儿,出宫后,就很难再进宫见到主子了。
  看他有些纠结,顾夏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出去后,替本宫守着生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好生的调理身体,娶妻生子,以后的日子红火着呢。”
  说到调理身体的时候,顾夏的视线不由自主往下溜,很想问问他,长出来没有,到底没好意思问。
  海宁不自在的别来脸,清了清干涸的喉咙,张了张唇,到底没好意思说什么。
  看着他通红的耳根,显然两个人想到一处了,顾夏闷笑一声,“别不好意思了,本宫说的也是真心话,老婆孩子热炕头,总比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好。”
  海宁脸上的赧色褪去,正色道:“奴才这辈子,只效忠主子一人,此生不会再娶妻生子。”
  顾夏有些感动,却不再多劝,等他好了,在外头时间久了,遇上漂亮的姑娘,自然有想成婚那一日。
  “你先培养个徒弟出来吧,有你三分就成。”顾夏想了想,十分海宁也太难寻了,那么好的人才,可遇不可求。
  海宁躬身退下,没再多说,独自一人靠在床沿上,看着手中的荷包发呆。
  那针线乍一看不错,细看就知道有些呆板,且是个粉色的,上头绣着桃花朵朵,匠气十足的荷包缺点很多,却让他爱不释手。
  纤白修长的手指搭在上头,特别好看。
  若是顾夏在,怕是一眼都能认出来,这是她练手之作,刚穿越过来,做了很多这样的荷包,大多都销毁了。
  海宁如视珍宝的收了起来,绵长的叹息声响起,世事总是难两全的,他想候在主子身旁,替她分忧解难,并不想离得远远的,日日见不到。
  他到底卑微了些,那就帮她做到最好吧。
  海宁阖上双眸,犹如一个寂然的雕塑。
  顾夏不知道海宁心中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对于他,她心中是有些愧疚的,在宫中他可能做到从六品的位置,可到底是个太监。
  在外头他可以做一个正常的男人,可到底没有官阶在身,也是不一样的。
  可是外头的位置至关重要,她不放心旁人,也就海宁能得她信任了。
  “这些人,通通的关起来,若是能度过便罢,戒不掉就全斩了,你看如何?”
  晚间康熙来的时候,跟顾夏商议那些富商的归宿。
  顾夏想了想,觉得有些仁慈,可这时候什么都没发生,康熙有这样的雷霆手段,已经很有前瞻性了。
  “重要的不在这些富商,而在于运输毒物的链条,他们一个都不能少,斩了或者发配宁古塔吧。”顾夏想了想,建议道。
  就算是在现代,贩卖这些的链条,有一个算一个,也都是重罪。
  “斩了吧,若是到边疆祸害,那可比这严重多了。”
  只要控制一个主事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边疆撕个口子……


第78章 
  “这东西就是香穗塞进来的?”顾夏翻来覆去的看; 没觉出有什么不对。
  非常寻常的一个葫芦形荷包,湛蓝色的底,绣着云纹。
  曹嬷嬷点头; 也有些不解; “这是想诬陷您与人有染?”
  顾夏看了看; 忍不住笑了:“本宫身边全是皇上的人,等闲要三四人照顾,一言一行都在旁人的注释下,污蔑本宫与人有染; 分分钟就被揭破; 哪有这么蠢的计谋。”
  如果说; 诬陷她入宫前有心上人什么的; 她记得已经有人这么干过了?
  “销毁了吧; 没有必要留着。”顾夏摆摆手; 转瞬将这事儿抛到脑后。
  曹嬷嬷点头,轻声问:“香穗那丫头?”
  “她留着,看看有没有后手。”
  顾夏闻了闻自己的指尖,总觉得有若隐若现的香味。
  用香胰子洗了洗手,茉莉花的清香味很好闻,顾夏这才满足的笑了。
  她现在怀着身孕呢; 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
  “额娘,我们去放风筝吧。”胤熙拿着自己的玩具风筝; 兴致勃勃的邀请她。
  顾夏黑线; 那是做给她玩的; 说是风筝,不过巴掌大小,特别的精致可爱。
  瞧了瞧外头,天气特别好,以前还是有些冷的,今天难得暖和起来。
  “成。”顾夏笑着应了,命香襦从库房拿出几个风筝来。
  她选了中规中矩的蝴蝶型,胤熙选了蜻蜓,胤禛不感兴趣,却喜欢鹰,拿到手里玩。
  “走咯~”胤熙蹦蹦跳跳的在前头走,兴奋的不得了。
  说起来两个人是皇子公主的,也是尊贵的不得了,可一直圈在景仁宫里头,鲜少出去。
  就算偶尔出来,也是跟景仁宫差不多的宫殿群,对他们来说,可能毫无新奇感,并不常惦记着出去。
  这一次她亲自带着,两人笑的特别高兴,连胤禛都顾不得装小大人了,一直眯着眼睛笑。
  “你们喜欢,额娘下次还带你们来。”顾夏蹲下身,摸了摸她们的小脑袋,柔声道。
  “好耶~”胤熙欢呼一声,软濡的靠在自己额娘身上,两只小肉手捧着顾夏的脸颊,奶声奶气道:“额娘,您怎么让人爱不够呢?”
  顾夏被她逗笑了,这孩子从哪学的话,也太有意思了。
  “那你们两个就多爱额娘一些,好不好?”顾夏在他们两个脸上各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
  “嗯。”乖巧的点了点头,胤禛伸出肉肉的小手,垫着脚尖,牵住顾夏的手,慢条斯理道:“爱你哦额娘,不要阿玛。”
  他特意看了看周围,才凑到顾夏耳边,说出自己憋了好久的心里话。
  “为什么?阿玛知道是会伤心的。”顾夏蹲下身,神色柔和的看向胤禛。
  不要父亲这可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又怕吓着他,只好软和一点问。
  胤禛难得皱着小眉头,有些可怜巴巴的,勾着自己肉肉的手指,低声道:“那阿玛为什么不像额娘一样,抱抱亲亲胤禛呢,是因为不喜欢胤禛吗?所以儿臣也不要皇阿玛。”
  他这话一出,胤熙赞同的点头,小小声的问:“好想抱抱阿玛,可以吗?”
  “可以。”顾夏斩钉截铁的回答。
  说着她又笑吟吟的问:“那两个小宝贝,是要接着放风筝,还是额娘带你们去抱抱阿玛呢?”
  这个问题难倒两小只了,两个都是心心念念的,胤熙看了一眼手中的小风筝,毫不犹豫道:“想阿玛。”
  有时候康熙都是晚上来的,两小只不一定能凑的上。
  这么一说,队伍又转了一圈,往乾清宫去。
  到的时候,康熙正在用早点,见到娘仨的身影还有些不敢置信。
  举着手中的班戟,略有些呆。
  “上。”顾夏调皮的笑笑,冲着两小只示意。
  胤禛和胤熙本来胆子就大,一听顾夏号令,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阿玛~”带着奶气的呼唤,让人最是受不住。
  康熙本来秉承着严父形象,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双臂伸开,将两小只圈在怀里。
  “怎么了?”康熙抬眸,看向笑吟吟看笑话的某人。
  顾夏沉吟不语,见康熙望过来,装作赏字画的模样,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胤熙的小嘴儿一向甜,会哄人,因此叭叭叭的就说开了:“阿玛,我好想你哟,吃茶都不甜了。”
  说完还照着康熙的脸亲了两口,软软道:“胤熙最喜欢皇阿玛了。”
  顾夏听到这里,有些不高兴了,轻轻咳了一声,昭显自己的存在。
  平日里这小东西都是说喜欢额娘了,这才分分钟功夫,就叛变了?
  胤禛也用控诉的小眼神盯着她,他们最爱额娘了,怎么能说最喜欢皇阿玛呢。
  胤熙不为所动,继续软软的给康熙洗脑:“皇阿玛也最喜欢额娘,我和弟弟了对不对?”
  她还耍了个小心眼,用弟弟来弱化胤禛的存在。
  康熙对上顾夏含笑的双眸,不由自主道:“对,阿玛最喜欢你额娘,你,胤禛还有弟弟了……”
  胤熙听着觉得有些不大对,胤禛就是弟弟,已经说过了,怎么又说弟弟,大人真笨哦。
  顾夏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娇羞的瞪了他一眼。
  如今才不过一个多月,他就知道是男是女?还给她盖章说是男孩,她偏偏要生个女孩。
  既然娘仨来了,康熙就吩咐梁九功,早点又添了几样,再上甜水来。
  他吩咐的若无其事,小厨房就快要头秃了,皇上重咸口,自然是咸口师傅多,甜口师傅略等于无,做是会做的,可没那么精通,就有些纠结了。
  怕主子不爱吃,毁了自己的招牌,那就事大了。
  最后还是一个平日不显的刘姓师傅,主动请缨,替大家伙揽下这个苦差事。
  最后呈上的结果还不错,顾夏和两个孩子都称赞了,康熙看她们吃的高兴,自己也高兴。
  “叫他来,赏。”
  刘师傅带着如梦如幻的表情来了偏殿,又捧着赏金,梦游一样回去,面对众人或艳羡,或嫉妒的表情,不由得咧开嘴笑了。
  他的来去在偏殿没有一点小水花,顾夏和两小只又腻歪了一会儿,就施施然的回了景仁宫。
  今天原御医当值,没有空来教她,这才有空带孩子们玩玩,要不然她也没什么空整天陪孩子。
  并不比康熙好多少,顶多是整天在孩子面前晃罢了。
  这么想着,索性将今日的事儿都后推,陪孩子玩一天罢了。
  处在她和康熙这个位置上,假期是想都不要想的,只要自己想,就会有数不清的事情等着处理,想要清闲,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杜仲胶已经随处可见了,只不过造价有些昂贵,并不是人人都用得起。
  产量上不去,是最大的问题。
  她这景仁宫,杜仲胶已经随处可见了,工部已经研发出许多用途,她脚下踩着的鞋底,用的就是这种胶,不过她这胶鞋底现在是奢侈品,也就三大巨头和她有,旁人是没有的。
  “朝阳郡主那春衣可备下了?”顾夏突然想到这个编外人员。
  “是,随着定例备下的,娘娘放心便是。”香襦放下手中的针线,轻声回。
  她心里是有些忐忑的,朝阳郡主身份特殊,皇上又一直没出具体的章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娘娘养着,算是什么事。
  顾夏点头,她也就当贵客安置了,反正有下头人操心,她问一句的功夫。
  她还挺喜欢朝阳郡主的,是个好姑娘,眼神特别清亮,没有太多世俗、算计感,又很聪慧,因此她也愿意多照看着。
  “瞧着日程往下头排,有空了便召见她一次。”只要在她面前挂上号,一般人也不敢欺负为难她,这便尽够了。
  香襦应了,继续做着手中的针线活,顾夏的贴身小衣都是她做的,她又勤快,三五日做出一件,再换着缝袜子、亵裤等,整日里手也不能停。
  这就看出她跟海宁的区别了,两人同是顾夏跟前第一人,一个忙的跟陀螺似得,办不完的事,一个忙活的尽是衣裳这点小事。
  偏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整天满足的紧。
  顾夏想着,身边有个天真烂漫的,也歇歇脑子,这才在发现她不堪用的时候,没有将她换下来,左右都有海宁了,旁人就有些不打紧。
  “佟氏那里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异动?”顾夏翻着账簿,漫不经心的问。
  曹嬷嬷摇头,轻声回:“安生的紧,约摸是笃定香穗会成事了。”
  就那么个荷包,能成什么事?
  顾夏有些疑惑,“荷包毁了吗?”
  曹嬷嬷点头,吩咐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毁了,亲眼看着烧成灰,再也做不了什么怪。
  “那就再盯着吧,狐狸总有露出尾巴那一天,她可是露马脚。”说她是狐狸,也太抬举了。
  曹嬷嬷应是,半晌才缓缓道:“其实……奴才更担心佟家会使绊子……”
  佟氏一个花季少女,多少人盯着,是翻不出什么风浪,可佟家那么大的家族,又有几个能人,真不好说能做出什么来。
  主子到底位高,多的是人想把她拉下来,倒是更危险些。
  顾夏点头,佟家能做到佟半朝,最后又落了个善终,这样的本事,一般人还真没有。
  最起码她阿玛麻勒吉就逊色几分,晚年凄惨的紧。
  “福彭那里也让人照看着,虽然说迁出去了,到底在景仁宫养过。”
  佟家的事,只能防着,眼下要处理的是宫中这么多人的事儿。
  这话香襦接的上,因此笑吟吟的说道:“您且放心便是,已经再安排了,下午单子应该都出来了。”


第79章 
  春日宴; 绿酒一杯歌一遍。
  顾夏特意将宴会地点设在御花园里,这时候春色满园,最是好去处。
  下头是各宫嫔妃; 一个个收拾的齐整; 言笑晏晏。
  顾夏含笑望着她们; 等众人热闹个差不多了,才柔声道:“这些日子你们在漱芳斋也辛苦了,特意寻你们出来松快松快。”
  宜贵人得了顾夏不少好处,这会儿也赶紧捧着:“辛苦什么; 都是娘娘的恩典; 才叫我们捧上圣贤书呢。”
  这在往常; 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多人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 再一个; 如今入关也没多少个年头,爷们尚且弄不明白呢,她们更是读书的机会少。
  刚开始在漱芳斋,被逼着学那些之乎者也,大家埋怨抗拒的多些,后来学习惯了; 大家也都比拼着,倒比争宠还要引人些。
  再一个; 无宠的日子久了; 这心反而淡了; 年岁上去了,也就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儿,今年又是选秀年,还不一定要进多少人呢,既然皇上的心拢不住,那就要把紧皇贵妃的大腿,做一个亲密的挂件,也是不错的。
  宜贵人话音一落,荣贵人就含笑开口:“旁的不说,回去教教公主,也是极好的。”
  “是,往常考校保清功课,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如今比他懂的还多些,看着孩子晶亮的眼神,什么都值了。”
  惠贵人也跟着说。
  现在保清是她的指望,她盯的很紧,孩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她就心满意足了。
  当初孝诚皇后在的时候,这些人有命生孩子,却没命养,一个都站不住。
  现在保清白白胖胖的,精神头好的不得了,她看了也高兴,在上书房读书也用功,回来说什么都知道。
  至于现在除了皇贵妃,没有一个妃嫔有音信,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顾夏听了忍不住笑,柔声道:“一个比一个嘴巴甜,哄的本宫五迷三道的。”
  “你们高兴,本宫也高兴。”
  下头顿时笑开了,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
  顾夏想了想,跟她们又玩了飞花令,这东西特别考验一个人的诗词储备量,有时候比别人少记一句就会输。
  本来她没怎么参与,谁知道她们玩的高兴,非得拉她下水。
  不过三轮过后,宜贵人就受不了了,高声喊道:“娘娘欺负人,嫔妾们要自己玩。”
  顾夏含笑不语,她拿绿液当果冻吃,如今已今非昔比,再加上,她从未停止过学习,又是个过目不忘的。
  她书房那些书,早换了好几轮了,老先生直言教不了,顾夏这才罢手,自己淘一些孤本看,现在在学一些西洋玩意儿。
  西学也是很有意思的,顾夏让人整理成册,呈给了康熙,他本身就学过,也明白她的意思,因此广大科举学子,悲催的发现,自己又多了许多要学。
  坑了学子一把,顾夏心满意足,光学文算什么,理科也要抓起来。
  跟妃嫔玩飞花令,确实胜之不武,她一个人干掉了她们所有人。
  众人又玩了一会儿,顾夏便走了,她能抽出这么多时间也不容易,可不敢再耽搁了。
  孕期精神短,她总是睡很久,这个时间不能压缩,压的就是旁的了。
  见过妃嫔之后,看她们过得还行,果然没空给她寻幺蛾子,顿时满足不少。
  第二天又召见了朝阳郡主,这是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子,情商也高,说起话来柔柔的,听的人很舒服。
  两人还对弈几局,各有输赢,玩的很开心。
  临分别时,顾夏执起她柔嫩的小手,轻声道:“在宫中就当是自己家,不要拘束,缺什么少什么,用的不喜欢不习惯,都尽管说。”
  “娘娘总是很周到,能想前头去,臣女竟不知有什么不顺心的。”朝阳郡主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
  她本来就长相偏甜,这一笑甜度就超标了。
  两人又依依话别几句,朝阳郡主这才施施然离去。
  顾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叹,若是朝阳郡主早些入宫,她和自己谁先得宠,还真不好说。
  晚间康熙来的时候,两人洗漱过,躺在软榻上玩,顾夏就跟他感慨:“朝阳真是一个小姑娘,当初若是同期有她,说不定我就被压的起不来了。”
  康熙心中顿时响起警钟,见顾夏望过来,才漫不经心的回:“朕就喜欢你这样的,旁人再好,与我何干。”
  这话说的没毛病,顾夏听着心里有点甜,面上还是慢吞吞的“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康熙扭过身,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道:“若说好的,后宫女子哪有不好的?”
  这话顾夏就不爱听了,“谁好你找谁去啊,哼!”
  她说这种话题,不就是想让对方夸夸她,可不是为了听他夸别人的。
  康熙见她这样的反应,反而勾唇一笑,压低声音道:“可旁人再好,在朕心中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顾夏被他星辰般的双眸盯着,那里头有万千意味深长,顿时红了脸。
  “是、是吗?”捂着扑通扑通跳的小心肝,顾夏想,不爱说情话的人,一旦开窍,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嗯。”康熙肯定的回答,在她额头印上一个轻吻。
  顾夏心潮涌动,可惜的想,她现在有孕,什么坏事都不能做,真是太太可惜了。
  康熙看出来了,宽大的手掌盖在她脸上,顾夏看不到,只能听出来他声音里带着笑。
  “别想了,睡吧。”
  “嗯。”
  顾夏有些羞赧,闭着眼睛装睡,结果一瞬间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了的时候,康熙已经走了,只有留出一人空隙的被子,证明他真的在这里。
  顾夏愣怔一会儿,这才轻声唤道:“香襦……”
  伺候的人应声而入,顾夏抬眸,猛然间发现,光是伺候自己洗漱的人,就有十来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她的排场就真的大了。
  用过早膳后,她跟着武师傅练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就摆摆手坐下了。
  看来运动时间要压缩在一个小时内,要不然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外头有消息说是卢氏没了,娘娘看是个什么章程?”
  卢氏是纳兰容若的福晋,她没了?
  “不是说缓过来了吗?”顾夏有些纳闷,当初求到她这里,她还没抽出空,对方就说已经好了,这才多久功夫,怎么就没了。
  “明面上说是病情加重了,可有小道消息说是妾室下手坑害的。”
  香襦手中针线不停,轻声回道。
  那妾室肚子揣着个金疙瘩,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路上绊了一跤,孩子没了,就怀恨在心,觉得是对方动的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对方,又吞金自尽了。
  顾夏:……
  “那妾室的家人呢?”
  一般情况下,有家族的女子,是不敢这样的,她一个人怎么样都不打紧,可是会连累整个家族的女子。
  “早都没了,这才没了念想,做事手段也绝了。”
  香襦不明白,自己没的,怎么能怪到对方头上。
  “哦,既然这样,那就厚三分吧,好歹跟纳兰侍卫也是旧识,跟旁人不同。”
  顾夏叹息,死过的人才知道活着多美妙,动不动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两人正说着,曹嬷嬷神色凝重的进来了。
  “正阳门外发生一桩惨案,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跟相公拌嘴,心里气不过,就掂着刀跑学堂里了。”
  “孩子被她砍伤好几个,老夫子出来拦,也被她砍伤了。”
  这种事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起很恶劣的影响。
  顾夏听罢,神色也跟着大变,怎么有这么恶毒的人,跟相公吵架想砍人,便砍相公去,朝着老弱动手,算什么东西。
  “孩子们和老夫子怎么样了?”
  “哎。”
  曹嬷嬷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她一个正值壮年的妇人,进了学堂跟狼入羊群一样。”
  有一个孩子,刚入学堂没多久,脸被砍掉半张,还愣愣的盯着地上的脸发呆,半晌才哭出声。
  还有一个眼珠子掉了一个,这辈子也毁的差不多了。
  这两个伤的重,能不能保住命还是两说呢。
  其余的轻伤,可也没轻到哪里去。
  老夫子胳膊被砍了好几刀,深可见骨,能不能治好也是两说,全靠命了。
  “你吩咐下去,将受害人纠集起来,本宫去治。”顾夏想了想,这事儿还真得她出马。
  “海宁你去乾清宫说一声。”顾夏叹了口气,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藏私了。
  海宁立在原地,有些抗拒,等旁人都走完了才轻声问:“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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