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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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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翅就突然喊道:“姐姐,那个男的一直盯着你。”
本朝国风开放,女子也可以抛头露面,孟茯苓容貌秀美,受人瞩目也正常。
但听小鸡翅那么一喊,她还是忍不住顺着小鸡翅手指的方向望去,恰巧,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进一边的画摊后面。
孟茯苓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搜遍了原主的记性,都想不起是谁,就没当回事。
“我去看看!”葫芦也看到了,他却以为是街上的流氓混混,很不喜别人偷窥孟茯苓。
“不用了,左右是个不相干的人。”孟茯苓没让葫芦去。
☆、第120章 受到什么刺激了?
孟茯苓和葫芦又去找了上次那个姓徐的牙婆,挑了五个汉子来充当护院,另外又挑了两个丫鬟。
那徐婆子精明得很,知道孟茯苓如今是天源酒楼的东家,也有攀结之人,除了算便宜一些,还贴送了一个婆子。
孟茯苓也没有推却,多个婆子也好,可以帮忙照顾金氏。
回到家后,孟茯苓便把新买的几人叫到一处儿训话,分配各自的职责。
又帮他们改了名儿,那两个丫鬟分别取名为竹香、菊香。都跟着她,毕竟她如今在外头跑动得多,用人的地方不少。
那姓葛的婆子就服侍金氏,因为金氏终日待在家里,家里的人也多,哪里真的需要人专门服侍?葛婆子还可以帮乔婆子的忙。
安排好这些,孟茯苓才把葫芦后天回京的事告诉大家。
尽管魏公公的到来,令大家都清楚葫芦即将离开,可这消息依旧如平地一声惊雷般,把大家炸得七荤八素。
“葫芦,你啥时候回来?”薛氏紧张道,她怕葫芦走了,就不再回来。
“不会太久的。”葫芦还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只得含糊道。
薛氏嘴上是说相信葫芦,可葫芦的身份与孟茯苓比之太过悬殊,令她不得不担心,特别是葫芦没给出确切的归期。
“好了,娘,你别想太多了,葫芦可是有东西落在我手上,跑不了的。”孟茯苓好笑地安抚薛氏,至于什么东西,则是随口编说的。
但还是挑起薛氏的好奇心,“啥东西?”
“不可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孟茯苓装模作样地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言的动作。
葫芦抿着唇浅笑地看着孟茯苓,心知她不过是拿话哄薛氏,也没放在心上。
“我知道,姐夫在姐姐肚子里留了种子,以后还会生孩子。”小鸡翅仰着小脑袋,天真道。
噗!孟茯苓端起茶杯,茶水刚入口,听到小鸡翅这话,一下子就把嘴里的茶水都喷出来了。
“小鸡翅,这话是谁教你的?”孟茯苓不信一个几岁的孩子说得出这种话。
“村头的大牛说的,他看到他爹压着他娘,他说这是在播种,播了种,他娘就会生孩子。”小鸡翅如实交代。
原来是听村里的孩子说的,可孟茯苓真心无语了,怎么这古代的孩子也懂这么多?
薛氏等人都涨红了脸,葫芦却很自然道:“对,还要生很多个。”
这种事经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就算孟茯苓脸皮再厚,也觉得臊得慌,“真不害臊,谁要跟你生!”
她白了葫芦一眼,就钻进厨房忙乎,他要走了,这几日的饭食她都亲自准备。
葫芦跟着进厨房,主动帮她烧火、剁肉。
乔婆子现在知道葫芦的身份了,哪里敢让他做这些事?急忙要阻止。
“乔婶,你先出去。”葫芦舍不得离开孟茯苓,所以眼下恨不得时时与她粘在一处。
乔婆子见孟茯苓点头。才走出厨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孟茯苓唇角止不住地扬起,手下准备着黄焖鸡的配料。
待准备好后,就用干辣椒、蒜片、姜丝爆出香味,再把提前腌制好的鸡肉倒进锅里,煸炒到鸡肉表面微金黄的时候盛出来。往锅里淋一点油,又把新鲜香菇倒进去翻炒、加水,大火煮开。
接着加入盐糖酱油之类的调味料,以小火煮至差不多,才倒些黄酒进去,盖上锅盖焖一刻钟,最后,收浓汁再放上一些干辣椒和葱段,翻炒均匀。
“好香!”葫芦闻到香味忍不住赞了一声,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了。
他胃口被孟茯苓养刁了,当真离了她,他真怀疑自己会不会食不下咽。
“你等着,我再给你做个新鲜吃食,保准你没吃过。”对于掌勺的人来说,最高兴的莫过于一声称赞,孟茯苓也不例外。
高兴之余,她打算做个蛋糕给,因为过几天就是这具身体的生辰了。
她没打算和葫芦说,免得他会为了她,再多留几日,因而耽误了他的正事,还是默默地提前过吧。
“嗯,我等着吃。”葫芦已经习惯孟茯苓时不时弄些他从未见过的新鲜吃食了,倒不以为意。
孟茯苓笑了笑。最后又炒了几个菜,才准备做蛋糕,好在本朝还是有牛奶的,不过很少,又很贵。
今日进城时,她便买了一些回来,这回要做的是抹茶蛋糕,在现代时,她最喜欢的就是这口味的蛋糕。
她打了鸡蛋,糖,与牛奶一起搅拌了,再将筛完之后的抹茶粉和面粉一起倒进去,搅拌到表面顺滑,没有颗粒为止。
弄完之后,孟茯苓又反复地加鸡蛋来回打,打到糊糊呈一种光滑的状态,才开始蒸。
将盆放到锅里的笼屉上,先烧大火,等火旺一点,方转烧小火。
葫芦见她忙得满头大汗,很心疼,极想帮她。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孟茯苓没让葫芦插手,说着,又取了蛋清装在盆里,加上牛奶和糖,开始搅拌。
搅拌的时候,孟茯苓一直沿着同一个方向进行,这样,才能打成像样,等到打成了奶油的形状,她就下锅熬。
小鸡翅闻到蛋糕的独特香味,忍不住趴在厨房门边探头探脑,还很夸张地大口咽着口水。
这时,乔婆子走进来禀报道:“小姐,外面来了一对男女。自称是您三姑和三姑父,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其实薛氏说可以把人放进来,只是乔婆子觉得应该征得孟茯苓同意才行。
“什么三姑?”孟茯苓正好把蛋糕拿了出来,一时没反应过来,乔婆子口中的三姑、和三姑父是何许人。
边说,她边把蛋糕。切成一片片的薄片,将这些蛋糕一层压着一层,再放上刚制作好的奶油、煮好的红豆沙。
三面抹茶蛋糕,两层奶油,末了,又在最顶上一层做了一个漂亮的奶油花。顶部放了一颗红枣。
古代的条件有限,孟茯苓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乔婆子头一次见到蛋糕,觉得新奇不已,不忍打断孟茯苓,直等到孟茯苓忙完手下的活儿,才继续说:“夫人说是您的亲三姑。”
亲三姑?孟茯苓在脑中搜索了一遍,才想起所谓的三姑是什么样的人物。
她爹孟春田共有四兄妹,孟冬梅最小,老三也是女的,名叫孟秋婵。
孟秋婵的性子与薛氏有些相似,同样胆小怕事。又软弱心善,比起孟家其他人好太多了。
而且孟秋婵未出嫁时,经常背着孟老头和刘婆子帮孟茯苓母女。
只不过,自从孟秋婵嫁给邻村一个叫单大官的穷秀才后,就很少与孟家人来往,主要是穷秀才嫌孟家太穷。
“请他们进来!”这便宜三姑以前对她们母女不错,既然上门了,也不好拒之门外。
葫芦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孟茯苓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罢了!看看孟秋婵有何来意再说,只要没有过分的要求,帮上一把又如何?
想归想,当孟茯苓见到孟秋婵夫妇时,就不会这么想了。
孟秋婵挺着大肚子。一脸憔悴,年纪与薛氏差不多大,却明显苍老许多。
而与她同来的单大官的面色极好、一副书生扮相,甚至不愿与孟秋婵站得太近,好像怕丢脸一般。
原主以前曾见过单大官一面,并不清楚他的品行,但他给孟茯苓的第一印象差到极点。
单大官眼里似没看到孟茯苓和薛氏一样,只与葫芦打招呼、并套近乎。
孟茯苓勾唇冷笑,也不作声,只等着看他碰钉子。
果然,葫芦压根就不理单大官,他讪笑一声,才对拱手薛氏道:“茯苓,我们冒昧来访,实在是——”
不等单大官把话说完,小鸡翅就指着他大喊道:“姐姐,他就是在街上偷看你的人。”
葫芦听后,俊脸一沉。看向单大官的眼神也变得冷利如刀。
单大官顿时尴尬不已,他一直在街上摆摊卖画,天源酒楼离那条街不远,他自然听说过孟茯苓是天源酒楼的东家。
他背着孟秋婵在外面养了女人,最近手头很紧,正想找孟茯苓要点银子。今日就在街上看到她和葫芦了。
见他们衣着不凡,单大官再也按耐不住想上门要银子的冲动,基于孟秋婵是孟茯苓的亲姑,他才带她一起来。
单大官在来之前,把孟茯苓家里的情况弄清楚了,不过,在他看来没有男人帮衬,一个女人再厉害,也没开酒楼的能耐。
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可能真的甘心给人当上门女婿,指不定真正掌握财政大权的人是葫芦。所以,他一来就赶着巴结葫芦,指望葫芦能从指缝漏些银钱给他花用。
现在葫芦不理他,他只好把目标转移到孟茯苓身上,可他哪里想到小鸡翅会当众道破他的偷窥行为?
“敢情三姑丈还有偷窥他人的爱好,实在是看不出啊。”孟茯苓讽刺道。
单大官干笑几声,不顾孟秋婵还大着肚子,就将她用力往前推,“这里面许是有误会,我正要和你们打招呼,你们就走了。回家和你三姑一说,她说许久不见,要来探望你们。”
孟茯苓冷瞥了单大官一眼,上前扶了孟秋婵一把,见她站得辛苦,就拉了椅子让她坐。
薛氏想和孟秋婵亲近,又怕孟茯苓不同意,这会见孟茯苓请孟秋婵坐下,才敢上前与她说话。
单大官见状,不停地给孟秋婵使眼色,“秋婵,你不是还有事跟大嫂说吗?”
“我、我——”孟秋婵涨红了脸,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我什么啊?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见孟秋婵迟迟不进入主题,单大官急得差点要命。
“是啊!三姑,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孟茯苓凉凉道。
“这、这事,我只和大嫂说。”孟秋婵牙一咬,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凑近薛氏一番耳语。
孟秋婵还没说完,薛氏的脸色却瞬间惊变,瞪大着眼睛,对孟秋婵怒吼道:“不许胡说!”
孟茯苓被薛氏的反应惊住了,孟秋婵跟薛氏说了什么?要知道薛氏脾气极好,甚少会怒成这样。
更令人震惊的是薛氏有些歇斯底里地吼着,“滚!你们给我滚出去!”
☆、第121章 没羞没臊
“大嫂,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孟秋婵越说,声音越低,甚至还不住望向单大官。
连孟茯苓听了都觉得难受得慌,单就一句话都说得磕磕绊绊,指望她把话说完,得啥时候?
孟茯苓真不知道。以孟秋婵这样的性格是怎么把薛氏气得赶人的。
单大官听了也觉得不耐烦,“不会说话,就别说!”
他打断孟秋婵后,转头又换上一张笑脸,对薛氏笑道:“大嫂,家里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又有那么张嘴等着吃饭,你现在富足了,能不能接济下?”
“要银子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另外,我得声明一点,我们家如今和孟家没关系了,与你们自然也算不得亲戚,别总拿亲戚当要银子的借口。”
孟秋婵把薛氏气成那样,孟茯苓也没必要客气。
果然,单大官听孟茯苓话里明显的讽刺。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
他还想说什么,孟茯苓却抢白道:“再说你是高人一等的秀才,早几年前就嫌弃孟家人穷,不与我们往来了。”
“之前就听人说你长了一张刁利的嘴,我原本还不信,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单大官怒瞪着孟茯苓,恶声道。
“我嘴巴再刁利,都比不上你啊!你还是秀才呢!”孟茯苓凉凉道。
不过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破秀才,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你、你!”单大官被气得够呛,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自认的大道理,现在哪里还说得出来?
“我如何?”孟茯苓笑里似藏了刀一样,刺得单大官满脸生疼。
“既然单秀才说不出一二,乔婶送客!”孟茯苓挥手,如赶苍蝇一样。
“哼!”单大官气哼了一声,就甩袖离去。
“大嫂,对不住!”孟秋婵低头说了一句,就赶着去追单大官。
单大官这么轻易就离开?孟茯苓觉得他要不到银子,应该不会罢休才对。
不过,她眼下更担心薛氏。“娘,孟秋婵和你说了什么?”
薛氏摇头,眼眶已泛红,却什么都不愿说。
孟茯苓见她这样。自然不会追问,只是在心里盘算着回头逼问孟秋婵。
“该用晚膳了,免得菜凉了。”葫芦轻推了孟茯苓一把。
“好。”孟茯苓笑得眉眼弯弯的,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姐姐,你刚才做了什么?我要吃!”小鸡翅见气氛没那么凝重了,才拍手笑道。
“等着!姐姐这就去端。”孟茯苓轻点了小鸡翅的鼻子,转身就去端蛋糕。
葫芦跟在她后面,心想如今她富有了,诸如今日的事情必不会少,指不定那些人还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而他又不在她身边。
只这么一想,葫芦就决定回京后,再谴一名近卫来保护她,遇到麻烦,还可以挡身于她前面。
孟茯苓不知葫芦所想,待菜与蛋糕端上桌。所有人都似不约而同地掩下单大官带来的不愉快,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蛋糕的美味自然收获了大家的夸赞。
******
相聚的时间总是眨眼即逝,终于到了与葫芦分别这刻。
因为不想引来村民围观,葫芦天方亮就准备进城与魏公公他们会合。
魏公公他们前两天出了那种龌龊事,最后还是花了不少银子才解决,毕竟这事传出去也是他们理亏,他们有差事在身,也不能纠结于这种破事上。
解决了这事后,不好继续待在村里,只好回客栈。
葫芦牵着马与孟茯苓走向村口,竹香走于他们身后十步之外。
孟茯苓怕薛氏又要哭哭啼啼,就没让她来,而小鸡翅还在睡。
“我在家等你!”孟茯苓压下心里的难受,笑道。
葫芦松开缰绳,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所用的力道极大,感觉就好像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一样。
“等我!”葫芦轻声道,短短两个字,似乎包含千言万语。
孟茯苓紧搂住他的劲腰,也舍不得松开,嘴上却道:“葫芦,你回京以后,不能乱来。要是实在是忍不住,就用手自己解决。”
语气听起来有些霸道,可双颊已经红透了,这话说得没羞没臊的。不说的话,她又有些不安心。
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他的身体。毕竟男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她若长久不在他身边。难保有些女人会趁虚而入。
“好!”葫芦倒是一本正经地答应她,扶着她的后脑勺,压向他的唇。
竹香惊呼了一声,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在孟茯苓即将窒息时,葫芦才松开她,将唇移至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末了。又道:“提前祝你生辰快乐,很抱歉,今年不能陪你过生辰。”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孟茯苓却有些惊讶,她从未向他提起过她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葫芦不答,只说给她备了生辰礼物,要她等到生辰那日,才由影卫转交给她。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不是你亲手准备的吧?”到底是什么礼物?他每天都与她在一起,是怎么闷不吭声就准备礼物的?
“你看了便知。”葫芦故作神秘。也不说是不是他亲手准备的。
“故弄玄虚!”她笑捶了他一下,又交代了他几句,才催他赶紧上路。
葫芦不舍地看了她一眼,便翻身上马,没有回头。
孟茯苓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也舍不得收回视线。
与他相识的点点滴滴不禁涌上脑海中,起初她还一直想赶他走,如今他真的走了,她却万般不舍。
这人呐!果然是不能动心,一旦动了心,就再难坚持初衷了。
但愿,他不要离开太久。太久的话,她可得追到京都城去。
孟茯苓如此想道,却没料到两人当真是于京都城重聚,而且是在那种场合下………
“小姐。咱们回去了?”竹香见已经看不到葫芦的背影,才小心翼翼道。
孟茯苓点头,主仆二人方往回走,还没走到家门口,远远就看到大门外倒了一个人。
他们离开时,还没人来,这人是何时冒出来的?
“小姐,她不是您的——”竹香看清那人是谁,话说到一半,又想起孟茯苓当日的态度,就赶紧住口。
☆、第122章 弄得这么惨
孟茯苓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孟秋婵是怎么回事?
大清早就跑来,还倒在她家门口,是几个意思?该不会是单大官让孟秋婵来讹诈她吧?
“小姐,她身上流了好多血,该不会是死、死了?”竹香害怕道。
孟茯苓没说话。经竹香这么说,才发现孟秋婵身上染满了血,不远处也有一道细长的血迹,而血迹通往的方向正是老孟家。
她似能猜想到孟秋婵先去了老孟家,再来她这里,如此便不难解释为什么她去村口,没碰到孟秋婵来。
“三姑、三姑!”孟茯苓走近,轻唤道。
孟秋婵未嫁前帮过她们母女,人也不坏,再说这种情况被村民看到,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风波。
于情于理,孟茯苓都不能放任不管,她小心翼翼地把孟秋婵扶起,但见孟秋婵脸色惨白得吓人,前几天还很大的肚子已变得平坦。手臂也被人砍伤了。
哪有人会为了演戏,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孟茯苓已经相信孟秋婵是遭遇了不幸之事。
竹香倒是个机灵的,不用孟茯苓说,就主动跑去喊门房开门。
那几个新来的护院早早就起来了,孟茯苓喊了一个护院过来把孟秋婵抱进去。
孟秋婵这种情况不宜移动,孟茯苓就让赵诚进城请大夫。
薛氏见到孟秋婵满身血,孩子也没了,既震惊、又怜悯。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薛氏亲自帮孟秋婵换下血衣,红着眼道。
孟茯苓则拿了家里的备用的伤药过来帮孟秋婵处理手臂的伤,听到薛氏的话,真想回她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到底还是忍住了。
依孟茯苓的猜测,十有八九与单大官有关。不然,孟秋婵出了事。怎么会跑来娘家人这边?
“其实你三姑也是个苦命的,原以为嫁给秀才,当个秀才娘子是顶不错的。谁知道嫁过去几年,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眼瞅着这回终于怀上了,怎么就没了?”
虽说孟秋婵嫁给单大官后,就不与孟家人来往,更从未踏足过岭云村,但单大官家所在的村子与岭云村相邻,两个村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知道。
是以,薛氏也知道孟秋婵的状况,想起当初孟秋婵是孟家人中对她最好的。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薛氏心里就难受得紧。
所以,才令孟茯苓更加好奇那天孟秋婵跟薛氏说了什么,惹得薛氏开口赶她走。
“娘,三姑还年轻,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要。”孟茯苓压下郁闷之色,安慰道。
有些好笑,这感觉好像是没了孩子的人是薛氏一样。
薛氏重叹了几声气,倒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希望大夫快点来。
大夫来了之后,给孟秋婵施了针、开了药。交代要好好调养,不然以后很难再生养。
孟秋婵昏迷到第二天才醒,见到薛氏就大哭不止,“大、大嫂,相公在外面有女人…………”
不用问,孟秋婵自己就把事情的缘由都吐露出来。
原来单大官经常夜不归宿,令孟秋婵起了疑心,又听到同村一个经常进城卖猎物的人说,见过单大官和同村的柳寡妇在街上搂搂抱抱,很是亲热。
柳寡妇是谁?那是有名的荡妇,可她去年和岭云村的程家宝私奔了,怎么会在城里和单大官在一起?
前晚单大官至天将亮之时回家。竟是把柳寡妇带回家。
孟秋婵再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反以往的懦弱,与单大官、柳寡妇大吵了起来。
柳寡妇将孟秋婵推倒。竟说孟秋婵是故意倒下,拿肚子的孩子来陷害她。
可笑的是被柳寡妇迷昏头的单大官居然相信了,气得拿了菜刀砍了孟秋婵一刀。又把她扫地出门。
可怜孟秋婵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可她不想死,她若死了,就合那对狗男女的意。
所以,她忍着身体上剧痛与心里的痛苦,强撑到老孟家。想向孟老头求救。
当她拍响老孟家的门,出来开门的孟夏仁一见到她,便冷言冷语地赶她。
被吵醒的孟老头甚至拿出大棍。不顾父女之情,扬言她再不走,就用大棍打她。
不得已。孟秋婵只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找孟茯苓。
薛氏听后,气怒不已,“单大官简直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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